张含英生态治黄思想及其现实启示.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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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CHONGQING SOCIAL SCIENCES2023 年第 6 期总第 343 期张含英生态治黄思想及其现实启示杨红伟王一帆渊兰州大学历史文化学院袁甘肃兰州 730030冤摘要院在近代中国袁黄河流域生态破坏尧民生凋敝袁传统治黄方略已不足以应付人与自然的激烈冲突袁泛滥的水旱灾害和恢复经济生产的强烈需求呼唤着治黄思想的彻底变革遥 近代治黄专家张含英本着尊崇自然尧保护生态的理念袁倡导生态治黄袁强调合理利用改造黄河袁形成了一套全流域综合治黄思想袁从治理视域扩展尧目标转换尧手段升级 及机构整合四个维度全面推动治黄思想的现代化转型遥张含英生态治黄思想扭转了传统治黄主流思想袁他提出的与时俱进尧因地制宜
2、尧协同治理尧社会公平等治黄原则对当今黄河流域生态保护和高质量发展战略的设计和实施产生了广泛且深远的启示遥关键词院生态治黄曰生态治理曰黄河流域生态保护曰张含英治黄思想基金项目院教育部哲学社会科学研究重大课题攻关项目野清朝循化厅民族司法档案整理与研究冶渊19JZD041冤遥咱中图分类号暂 TV882.1曰K207咱文章编号暂 1673-0186渊2023冤006-0121-012咱文献标识码暂 A咱DOI 编码暂 10.19631/ki.css.2023.006.009作者简介院杨红伟袁民族学博士袁兰州大学历史文化学院院长袁教授尧博士生导师袁研究方向院近现代西北区域史尧环境史曰王一帆袁兰州大学历史
3、文化学院助理研究员袁研究方向院环境史尧社会思想史遥黄河流域是中华民族的衍源地与摇篮袁亦是自古以来人水冲突最激烈的地区之一遥我国历代皆视治黄为国之要政袁而河患终莫能靖遥 延及近代袁伴随着科学技术的突飞猛进袁欧美诸国以大型水利工程征服自然从而带动经济社会的全面发展袁我国却陷入野技术锁定冶的困境咱1暂遥综观近代中国袁黄河沿岸生态恶化尧生产凋敝尧民不聊生袁野救亡图存冶与野求强求富冶呼唤着传统治黄思想向现代化方向拓进遥 以张含英尧李仪祉尧沈怡为代表的近代黄河水利专家着眼于流域生态治理袁强调采用先进的科学技术和管理手段袁化野被动防河冶为野主动治河冶袁使黄河水利服务于流域经济社会发展和国家富强大局需要袁以期
4、促进流域内人与自然共存共进袁然而袁因受彼时国家治理能力与时局所限袁他们的治黄新探索并未得到有效实施遥野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之初袁由于面临淮河尧黄河尧海河等流域的洪水内涝尧水土流失尧盐碱地等环境问题袁对这些问题的治理就成为执政的中国共产党的重要工作之一遥 冶咱2暂中国共产党成立一百多年来以及新中国成立 70 多年来袁党和国家始终高度重视黄河治理袁将黄河流域发展作为一项战略性历史任务持续推进袁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遥 党的十八大以来袁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扎实推进黄河生态保护袁确保黄河安澜袁把生态文明建设纳入中国特色社会主思想与文化研究RESEARCHES ON THOUGHTS AND CULT
5、URE121-CHONGQING SOCIAL SCIENCES2023 年第 6 期总第 343 期义事业总体布局袁明确了野节水优先尧空间均衡尧系统治理尧两手发力冶的生态治水思路遥2019 年9 月袁习近平同志提出黄河流域生态保护和高质量发展国家战略袁明确黄河流域重要生态屏障和重要经济地带的双重功能咱3暂遥 2021 年 10 月袁习近平同志在山东济南主持召开深入推动黄河流域生态保护和高质量发展座谈会袁强调要大力推动生态环境保护治理袁坚定不移走生态优先尧绿色发展的现代化道路遥 2022 年 10 月袁党的二十大进一步明确袁野尊重自然尧顺应自然尧保护自然袁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内在要求
6、遥 必须牢固树立和践行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理念袁站在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高度谋划发展冶袁这一科学论断既是绿色发展观的深刻体现袁也为黄河流域治理现代化转型提供了根本遵循遥 在 2022 年 10 月叶黄河保护法曳通过后袁肖融等在这一背景下建构流域宏观生态调控机制的过程中提出袁以黄河流域生态系统的自然属性尧经济属性和社会属性为出发点袁国家在流域宏观生态调控的过程中应该充当野高位推动冶的角色袁通过野全局性尧系统性和协调性的引领袁指导式调控手段对黄河流域生态保护治理的手段尧工具以及机制进行宏观层面的补强冶咱4暂遥 因而袁立足中国百年治黄史袁重新审视著名水利专家张含英的治黄思想并阐释其现实启示袁不仅可以
7、更深刻地理解中国治黄思想的现代化转型袁亦可更完整地把握新时代党的治黄方略遥张含英渊1900要2002冤是中国近代水利与水土保持事业的开拓者之一袁一生致力于黄河流域的开发治理并做出了重大贡献遥 张含英较早关注生态治黄袁博采西方水利技术袁纵览中国历代治黄智慧袁足履黄河上中下游实勘袁远赴海外考察治水经验袁提出了以流域生态为基础尧以经济社会发展为旨归的一系列治黄思想袁发黄河全流域综合开发治理之先声遥 然而袁张含英治黄思想尚未得到学界的充分发掘袁其学说的独创性未被充分注意袁多视之为李仪祉主张的承继者咱5暂遥 探析张含英生态治黄思想的基本内涵袁观照其在治黄思想现代化转型进程中的历史贡献和现代启示袁以期扎实
8、推进当前黄河流域生态保护和高质量发展国家战略的落地落实遥一尧张含英生态治黄思想的基本内涵近代黄河问题是整个流域生态环境与经济社会相互塑造的结果袁 凡是有效的治理方案都应建基于流域的生态根柢遥 因此袁治理黄河需要尊崇自然尧顺应自然袁只有充分把握人与自然的依存关系和流域各要素间的有机联系袁方能合理利用河流尧保护流域生态袁进而实现黄河流域的生态保护和高质量发展遥 张含英生态治黄思想是一整套综合治理方案袁该方案根源于他对黄河生态的深刻认识袁基本内涵包括以下四个方面遥渊一冤人与自然相互依存人与自然自古以来共生共存袁既相互斗争袁亦相互依赖遥 在黄河流域袁黄河的冲积作用塑造了人赖以生存和发展的自然环境袁与此
9、同时袁黄河的淤淀作用又造成了人与水争地的紧张思想与文化研究RESEARCHES ON THOUGHTS AND CULTURE122-CHONGQING SOCIAL SCIENCES2023 年第 6 期总第 343 期局面遥 张含英将黄河流域内的人水关系形象地比作地主与佃农的关系院黄河以其善淤的特性袁塑造了下游供人耕种的千里沃野袁承托起华北平原兴盛的经济与文化曰同时袁又以其善徙尧善决而迫使躬耕于此的人们生活在洪水威胁之下袁使之承担修守河防的辛劳并承受洪水对生命财产的威胁等高昂代价咱6暂遥 在人与自然共处的生态系统中袁自然作为一切物质资源的提供者袁人类的任何生产生活活动都应以其为限度曰人类尊
10、崇自然即是对自身的尊崇袁反之则是对自身的破坏遥 黄河是中华民族的母亲河袁孕育着生生不息的中华儿女和璀璨的中华文明袁与此同时袁黄河流域也是生态环境较为脆弱的地区袁自然环境变化无常袁人类社会亦随之沧海桑田院三代两汉之世袁黄河流域气候温和尧湖泽遍布尧水流清澈袁故物产丰富尧航运畅通袁沿岸经济繁盛尧人民富足曰此后却气候干旱尧泥沙淤淀袁致使航道壅塞尧物产不行尧土地贫瘠袁再加上滥垦滥伐尧水土流失袁黄河水患加剧袁人民房产漂没尧苦难安居遥 张含英洞察黄河生态治理之症结袁提出如下主张袁野夫文化政治之基础袁在于经济建设曰而经济建设之依据袁则为天然资源冶咱6暂111遥 张含英强调生态保护和经济发展并重袁他认为发展经济
11、须尊重自然条件尧适应环境变迁袁在河流冲淤无常尧土地肥瘠靡定的自然环境中袁更不可滥加开发尧竭泽而渔袁而应整顿黄河尧恢复生态袁方可实现经济发展遥渊二冤流域内部要素有机统一张含英立足生态共同体视角袁 视黄河流域诸要素为有机统一体袁野河道犹脉络也袁 一部不通袁则全体阻滞遥 故治河如医病然袁贵乎通体施治袁断不容支节而为之冶咱7暂袁这一主张不仅涵盖了黄河本身的上中下三游尧干支流及左右岸袁更将流域内山水林田湖草沙置于生态共同体中遥张含英通过对区域历史长时段尧系统性的诊断袁指出生态破坏乃黄河流域衰败的根源遥 以黄河上游的古雍州渊今甘肃武威冤为例袁昔日野厥土惟黄壤袁厥田惟上上冶的沃野袁因野滥施砍伐袁地面暴露袁遂
12、致肥美表土袁随雨水径流入河袁乃更于林木伐后袁对于垦殖漫无限制袁不论陡坡山陵袁咸事耕犁袁以致表土疏松袁益助冲刷之进行冶袁造成当地农田废弃尧下游黄沙漫天的生态悲剧咱8暂遥张含英给出的改善之法是院根据泥沙问题这一症结袁通过多措并举尧整体施治袁协调利用山水林田湖草沙等诸要素进行综合治理袁在上中游清其来源袁在下游治其淤淀遥 其中袁野清来源冶是指从上中游入手袁以沟洫之法为主进行治理袁辅以善用土地尧植树种草尧改良农产尧修建谷闸等方法袁如此便可在降水时容纳地面径流及所携泥沙袁既可保持当地水土尧利于肥田灌溉袁又可减少下游含沙袁有助于河床刷深尧行洪流畅遥 野治淤淀冶则是指在下游开展护滩护岸尧固定河槽尧修治河身尧整
13、顿河口等工程袁以确保下游河道稳定尧洪水可控遥咱9暂渊三冤主动改造自然张含英强调应辨证看待黄河水患问题袁他认为袁野黄河为患袁与历史以俱来矣!患而不避袁且与之相搏者何也?其利可图也冶咱6暂遥 黄河水患是历史发展的产物袁也将在历史发展中得到治理遥上古时期袁人民逐水草而居袁并无洪灾概念遥 随着文明发展程度的提高袁黄河沿岸人口城市密集袁水灾损失随之增高咱10暂遥 张含英提倡主动改造自然尧积极治理黄河袁他认为袁野河为天然之赐思想与文化研究RESEARCHES ON THOUGHTS AND CULTURE123-CHONGQING SOCIAL SCIENCES2023 年第 6 期总第 343 期予袁欲
14、兴利以除害袁则端赖人为遥 是故昌明之世袁国富民足袁努力讲求袁日有进步袁则水利可兴袁而祸患自除冶咱10暂遥 张含英以史为鉴反思传统治黄模式的缺陷袁提出以发展流域内经济为导向的治黄新模式遥 他洞察到袁被动治河是传统治黄衰败的根源遥 古代统治者多视治黄为救济和维稳工程袁故保守施治袁只以加高堤防为务曰筑堤则进一步加剧淤积袁导致黄河连年决口尧耗资巨大袁不仅拖累国家财政袁而且水利技术亦停滞不前曰技术落后而黄河日决袁只好继续加高堤防袁于是河事日败尧国家日贫袁此怪圈野如走马灯之旋转袁永无尽期袁亦绝难改进遥 中国治河数千年袁反复只一页历史也冶咱6暂120遥 为打破这一困局袁张含英提出黄河流域综合治理模式袁主张主
15、动改造自然袁强调兼顾黄河治理与黄河开发袁提倡制定明确的流域计划并计算建设成本袁以水利工程盈利带动沿岸经济发展及后续建设袁从而既能根治黄河袁又能野以河养河冶野以河裕国冶咱11暂遥渊四冤合理利用自然面对有限的生态资源袁人类应尊重自然界自身的发展规律袁以环境承载力和自我修护能力为限度进行合理开发遥 对自然的无条件征服将严重危及人类生存安全袁对自然资源的无节制消耗将严重制约人类持续发展袁因此袁张含英提出袁野利用资源之道袁应以适合中国需要袁地方环境为第一袁不可作盲目之开发冶咱12暂遥 因地制宜是张含英生态治黄思想的重要观点袁在具体的治黄实践中袁他根据流域各地区的资源禀赋尧生态状况与产业结构袁提出针对性的
16、治理建议袁同时基于黄河流域水资源短缺的情况袁建议开发者详估水资源总量袁严格约束全流域用水曰并且建议优化水资源配置袁提出野水之利用应以农业开发为中心袁水力航运均应配合农业冶咱11暂遥 从现代环境保护与经济发展的视角来审视袁张含英的治黄主张有其历史局限性袁但在当时黄河流域具体生产状况与西北开发思潮的观照下袁则未可言不合理遥 此外袁张含英还提出袁黄河治理计划应随流域生态变迁尧科研进展尧社会需要随时调整袁将人与自然的各自发展纳入彼此发展过程中咱10暂袁从而达成人与自然和谐共生尧共同发展遥二尧张含英与治黄思想的现代化转型现代化是在科学技术进步和工业大生产影响下的人类一系列基本关系的历史性转变袁带来了从生
17、产关系到人与自然关系在思想和实践层面的变革遥 黄河桀骜难驯袁且黄河流域生态脆弱尧土地丰饶但水源短缺袁需要立足生态环境保护袁以整体思维和现代化手段达成有效治理遥 实现黄河有效治理的关键是要首先实现治黄思想的现代化转型袁究其实质袁治黄思想的现代化转型是化被动为主动袁以科学高效的现代化手段寻求人与自然和谐共生之道的系统性转变袁具体分为治理视域的扩展尧治理目标的转换尧治理手段的升级及治理机构的整合四个方面遥 张含英的生态治黄思想袁每一点都有所创见遥渊一冤治理视域的扩展院从专注下游到统筹黄河全流域中国古代治黄的主要任务是整治下游河道袁相关技术及治理方策大多聚焦于下游大堤修守思想与文化研究RESEARCH
18、ES ON THOUGHTS AND CULTURE124-CHONGQING SOCIAL SCIENCES2023 年第 6 期总第 343 期及抢险复堤等方面袁这种治黄措施就水论水尧流于浮表袁难以根治洪流决溢遥 黄河自 1194 年夺淮入海以来袁时常威胁着南北漕运的通畅与安全遥 明清时期袁因华北平原的独特战略地位袁默许黄运优先尧以淮治黄袁从而致使黄河洪水屡次溢出流域范围袁灾被江苏尧皖北等地遥 尽管治水能臣潘季驯尧陈潢尧靳辅等人逐渐意识到黄河应源流并治袁但囿于保漕政治任务繁重与河工经费短缺袁只能尊奉中央政策袁始终不能达到有效治理袁黄河泛滥依旧遥 迨至近代袁中国著名水利专家李仪祉首揭下游河防
19、之弊袁倡导以整体视角根治黄河袁针对性地提出野导治黄河宜注重上游渊即中游冤冶咱13暂袁明确指出黄河水患根源乃中游水土流失袁并给出野植畔柳袁开沟洫袁修道路冶三治法咱14暂遥 李仪祉的中下游并治思想深刻影响了张含英袁并且随着黄河上游水利考察的开展袁张含英对流域整体治理的理解走向深化袁 张含英于 1947 年首次提出黄河全流域生态治理思想袁强调野治理黄河之方策与计划袁应上中下三游统筹袁本流与支流兼顾袁以整个流域为对象冶咱11暂遥这一主张充分观照黄河野水自上游袁沙自中游袁患在下游冶咱15暂的天然特性袁渗透着系统性尧一体化的现代化治黄思想袁亦是黄河治理现代化转型的应有之义遥渊二冤治理目标的转换院从维护黄河
20、安全到治理开发并举中国古代治黄意在防御自然灾害对人类社会的威胁袁由于无力协调人水关系袁只能以降低洪灾损失为主要目标袁自黄河改道入淮以来野治河所以保漕冶的政治意味逐渐彰显遥 在清朝袁这一原则更是被确定为野家法冶袁沿袭如故咱16暂遥 清代治河名臣靳辅对此有深刻体认袁他虽然注意到传统治黄模式的弊端及其高昂的政治与经济成本袁却无法突破传统河政的制度框架袁只好服从既有的政治惯性袁以期野保运安民冶咱17暂遥 古代治黄的困局由此可见一斑遥 近代以来袁黄河治理思想及治理方略逐渐从被动防守向主动利用转型袁实质为发挥人的主观能动性袁促进人与自然关系由冲突到和解再到共同发展遥 李仪祉曾经主张黄河水利野以防洪为第一袁
21、整理航道为第二袁至于其他诸事袁如引水灌溉尧放淤尧水电等事袁只可以作旁支之事袁可为者为之袁不能列入治河之主要目的冶咱18暂遥 然而袁这一想法过于偏重河道条件的制约作用袁并且带有一定的消极色彩袁而张含英于此基础上更进一步袁已具有现代治黄思想的逻辑基因遥 张含英主张在因地制宜的同时要从事开发和治理袁以达黄河安澜与社会发展协同共进的目标袁提出野治理黄河应防制其祸患袁并开发其资源袁借以安定社会袁增加农产袁便利交通袁促进工业袁由是而改善人民生活袁并提高其智识水准冶咱11暂遥渊三冤治理手段的升级院从经验治水到科技治河中国传统治黄方策不乏真知灼见袁然而由于方策的制定大都依仗经验积累袁长于定性分析而忽视定量研究
22、与河情实勘袁故难以真正把握黄河流域的自然规律并给出科学方案遥 涉及黄河治理的历史文献浩如烟海袁丰度世所罕见袁可谓是一座知识宝库遥 尤其是明清时期袁治河须体察水性已成为河臣共识袁全流域治理等先进思想也初步萌生咱19暂遥 诚然袁中国古代治黄经验丰富尧方法巧妙袁但缺乏科学手段作为基本依据遥 黄河治理必须野实地上用科学方法作各种观测袁以及在试验室中用新式仪器作精密研究袁使过去所习用之旧法得以改良冶咱20暂遥 因为水利测量及思想与文化研究RESEARCHES ON THOUGHTS AND CULTURE125-CHONGQING SOCIAL SCIENCES2023 年第 6 期总第 343 期试验
23、能够以数据准确描摹自然生态变化尧探索河流演变规律袁为一切施治之策提供切实依据袁因此近代水利先驱都大力倡导科学治黄遥一是开始开展水利测量遥1933 年袁黄河水利委员会成立袁依照时任黄河水利委员会委员长兼总工程师的李仪祉所提出的五项全河基础测量计划袁组建测量队袁扩充各地水文站袁初步建立了黄河水文测量系统遥 二是水工试验成为论证治黄计划的重要手段遥 其间袁外国专家费礼门尧方修斯和中国专家李仪祉尧沈怡尧李赋都等人曾围绕堤距问题展开论战遥 为求定论袁他们于 1931 年在德国奥贝拿赫的瓦痕湖水力试验场联合展开多轮黄河大型模型试验袁以证实野束水攻沙冶古说的科学性袁为根治黄河取得有力的理论支撑咱21暂遥张含
24、英则在强调科学试验的基础上袁基于流域生态的联系性袁主张扩大测验和研究范围袁组建跨学科科研联盟袁以期实现以众学治一学遥 他强调一切有助于综合治理的自然和社会条件袁都可以纳入测量试验范畴袁以减小水利工程对生态的影响咱22暂遥渊四冤治理机构的整合院从地方各自为政到流域统一管理中国传统治黄体制定型于隋唐尧延续至明清袁治世偏向中央合治袁乱世则偏向地方分治遥1902 年渊光绪二十八年冤袁清政府裁撤河东河道总督袁标志着近代黄河治理体制正式步入地方分治局面曰其后的民国时期袁黄河事权依旧难以统一遥 长期分治体制导致下游地区河政混乱袁给治黄带来诸种弊端院一是地方畛域之分非但不能统筹全局袁反而会引发以邻为壑的恶果曰
25、二是地方连年动荡袁造成治河经费拖欠袁工程进度迟缓曰三是地域之分阻隔水利成果共享袁直接影响治河成效咱23暂遥 黄河流域是我国生态系统的重要组成单元袁诸多影响要素天然联系且息息相关袁因此从全局谋划科学治黄是其应有之义遥 早在清末袁来华考察的比利时工程师卢法尔即提出此主张袁但风雨飘摇中的清廷已自顾不暇袁治黄一事也因发展海运等原因形同放弃咱24暂遥 自此至 1933 年期间袁山东河工葛象一尧河务官员潘镒芬等均呼吁恢复黄河统一管理咱25-26暂遥 1933 年袁黄河水利委员会的成立为黄河河政统一的进步之举袁然而在实际运作中袁其职权有限袁治权依然牢牢掌握在地方政府手中遥 与此同时袁美国的田纳西河流域管理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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