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情报界全球威胁评估》报告演进分析.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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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收稿日期:2022-11-16摇 摇 摇 摇 摇 摇 修回日期:2023-02-17作者简介:黄婉泽,女,1999 年生,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情报分析方法、热点问题研究。美国情报界全球威胁评估报告演进分析黄 婉 泽(战略支援部队信息工程大学摇 洛阳摇 471003)摘摇 要:研究目的2006 年至今,美国情报界已发布美国情报界全球威胁评估报告共 17 篇,通过研究分析其演进特点及动因,以期探索美国对威胁重点确定的规律,预知美国下一步的关注方向和重点并采取相应的对策。研究方法采用文献研读法、情景结合法、对比分析法、定性与定量结合分析法以及归纳总结法对迄今为止发布的 17篇威胁评估进行研读分析。
2、研究结论通过对历年美国情报界全球威胁评估结构布局和威胁内容的演进分析,得出该报告的演进在威胁内容、战略定位和总体布局上的特点,从而进一步探索出科技因素、国际局势和国内政治三个美国威胁评估判断的影响因素。关键词:美国情报界;情报工作;情报分析;美国情报界全球威胁评估;威胁内容;演进分析中图分类号:E1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文献标识码:A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文章编号:1002-1965(2023)10-0020-07引用格式:黄婉泽.美国情报界全球威胁评估报告演进分析J.情报杂志,2023,42(10):20-26.DOI:10.3969/j.issn.1002-1965.2023.
3、10.004Analysis of Evolution of Annual Threat Assessment of the U.S.IntelligenceCommunity ReportsHuang Wanze(Information Engineering University of the Strategic Support Force,Luoyang摇 471003)Abstract:Research purpose Since 2006,the U.S.intelligence community has published 17 reports on the Annual Thr
4、eat Assessment ofthe U.S.Intelligence Community.By studying and analyzing the evolution characteristics and motivations,we expect to explore the law ofdetermining the threat priorities of the U.S.and predict the direction and focus of its next concern and take corresponding countermeas鄄ures.Research
5、 method Literature study,scenario combination,comparative analysis,qualitative and quantitative analysis,and induc鄄tion and summary methods were used to study and analyze the 17 threat assessments published so far.Research conclusion Through theanalysis of the structure layout and the evolution of t
6、he threat content in the past years of the Annual Threat Assessment of the U.S.Intelli鄄gence Community,the characteristics of the evolution of the reports in the threat content,strategic positioning and overall layout were sum鄄marized,leading to further exploration of the three factors affecting the
7、 judgment of the U.S.threat assessment,that is,the scientific andtechnological factors,the international situation and the domestic politics.Key words:the U.S.intelligence community;intelligence work;intelligence analysis;Annual Threat Assessment of the U.S.Intelli鄄gence Community;threat content;evo
8、lution analysis0摇 引摇 言自 2006 年以来,美国情报界全球威胁评估(Annual Threat Assessment of the U.S.IntelligenceCommunity,以下简称评估)作为美国情报界向国会提交的年度例行报告1(仅2020 年未发布),在回顾和总结过去一年美国所面临的威胁与挑战的基础上,也对未来一年内优先工作的重点做出了战略判断。因此,对历年评估进行纵向对比分析有助于探究近年来美国威胁关注重点的变化情况,同时结合历年情景对当年评估进行横向分析,有助于总结出美国情报界确定其威胁重点的原因和规律,从而为我国的情报分析带来启示。1摇 2006 年至今
9、评估结构布局演进分析近 18 年来的评估在总体上有三点变化,一是第 42 卷摇 第 10 期2023 年 10 月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情摇 报摇 杂摇 志JOURNAL OF INTELLIGENCE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Vol.42摇 No.10Oct.摇 2023在结构安排上从无章可循到条理清晰,二是在关注重点上从以反恐为核心到关注多元化威胁,三是在内容表达上从有失规范到纲举目张。摇 1.1摇 追求规范,从无章可循到条理清晰美国国家情报总监办公室迄今为止发布的 17 篇评估在形式上逐步规范,从最初的无章可循经过逐年的改进变得越发条理
10、清晰,关注点越来越明确。这一点从评估的目录设置和主题划分中体现得最为明显。2006 年到 2012 年的评估都没有设置目录,直到 2013 年才设置了目录。2013 年以前的评估全球威胁与地区威胁交织叙述,主题划分混乱,没有固定格式。从 2013 年评估开始,主题明确分为“全球威胁冶和“地区威胁冶两大部分。其中“全球威胁冶包括网络威胁、恐怖主义和跨国有组织犯罪威胁、大规模杀伤性武器防扩散威胁、反情报威胁、反空间威胁、自然资源威胁、健康与疫情威胁和大型暴力行为威胁等;“地区威胁冶主要包括中东和北非、南亚、非洲、东亚、俄罗斯与欧亚大陆、拉丁美洲与加勒比海以及欧洲七个版块。此后评估基本遵循这个格式进
11、行威胁评估,同时也会根据每年情况的不同进行微调。但从 2021 年开始,全球疫情的爆发打破了原有的评估格式,评估在原有的两大威胁基础上,新增了以热点事件为核心的布局方式。评估在对“跨国问题冶和“冲突与动荡冶(从 2021 年开始,评估将“全球威胁冶改为“跨国问题冶,将“地区威胁冶改为“冲突与动荡冶)两大版块进行分析评估外,还将新冠疫情作为重点分析主题进行威胁评估,同时也将中国、俄罗斯、伊朗以及朝鲜重点关注国家的威胁进行了单独评估。摇 1.2摇 开阔视角,从以反恐为核心到关注多元化威胁迄今为止发布的 17 篇评估显示,美国情报界关注的威胁视角越来越开阔,方向越来越多元。2001年的“911冶事件
12、让美国情报界认识到了恐怖主义等非传统安全的严重威胁,因此 2006 年到 2011 年的评估主要把反恐为关注重点内容。但是随着网络技术和现代高科技的发展,评估也逐渐将目光转向到网络、经济、能源、空间等多元化威胁上:2008 年首次提出“网络冶 威胁,2009 年开始关注经济危机和环境安全,2010 年提出“战略健康挑战与威胁冶,2012 年提出“反情报冶威胁,2013 年提出“反空间冶威胁,2016 年提出“技术冶威胁2,2017 年首次提出“新兴和颠覆性技术冶威胁。下表更详细地显示了从 2006 年到 2019 年的评估非传统安全威胁主题内容占比的变化情况。从图中可以明显看出美国情报界对“恐
13、怖主义冶的关注有所下降,而在后期出现了更多新的威胁领域。2021 年之后的评估对威胁的关注也趋于多元化,但更多的是将具体威胁与关键国家相结合进行分析,即将各个威胁对象设置在国家威胁版块下进行针对性分析。表 1摇 2006-2019 年 美国情报界全球威胁评估非传统安全威胁内容占比变化情况年份恐怖主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与防扩散网络威胁反空间经济危机反情报人类安全新兴和颠覆性技术200630.014.020079.36.4200813.611.4200911.011.03.04.4201010.98.36.75.420116.78.15.515.1201212.35.54.02.3201310.01
14、0.010.03.06.720145.06.78.31.03.01.720154.08.012.01.04.02.810.020169.08.310.03.35.01.86.720175.47.19.35.45.01.89.34.620187.47.47.43.73.73.77.43.020197.57.55.03.35.02.55.34.2摇 1.3摇 突出重点,从有失规范到纲举目张2006 年到 2023 年的评估中,在内容展开和标题概括的形式上发生了很大的改进,改进过程可以分为四个阶段。第一阶段是 2006 年至 2008 年,这三年的评估主要根据当年形势进行威胁评估,没有设置目录,标题
15、也没有进行分级处理,一级和二级标题的划分较为混乱,整个报告的内容呈现感很差。第二阶段是 2009 年至 2012 年,这四年的评估将标题进行了十分清楚的处理,明确了内容的划分,但是仍然没有目录。第三阶段是 2013 年至 2019 年,这七年的评估目录明晰,标题划分清晰,内容条理明确,提纲挈领。第四阶段是2021 年至今,2021 年至 2023 年的评估一改往常的规范风格,以突出热点为特点,将全球威胁主要划分为12摇 第 10 期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黄婉泽:美国情报界全球威胁评估报告演进分析主要国家威胁、跨国问题和冲突与动荡三个部分,同时重视对威胁主体的分析评估,将中
16、国、俄罗斯、伊朗、朝鲜四个国家作为美国重点关注对象单独列出。2摇 2006 年至今评估威胁内容演进分析评估的威胁判断随着时代的发展和国际局势的变化而变化。2006 年以来,美国情报界对全球威胁的排列和分类方式不断探索,从逻辑不鲜明的排列和分类,到明确分为“全球威胁冶和“地区威胁冶,再到采取将全球问题与特定重点国家相结合的方式进行分析。本部分将从大国竞争对手、新兴技术领域、防扩散和恐怖主义以及全球跨国问题四个方面着重对历年评估内容变化的具体情况进行分析。摇 2.1摇 大国竞争对手:对中国等重点国家长期关注,重视多元化威胁评估从 2006 年开始,美国情报界就对中国、俄罗斯等国持续关注,还兼顾了恐
17、怖主义、极端主义、疫情威胁、大规模杀伤性武器防扩散等专题威胁。2.1.1摇 对中国的评估:在经济、军事、全球影响力上逐步成为美国的竞争对手美国情报界评估中对中国的持续关注可以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是从 2006 年到 2011 年,美国情报界主要把中国的威胁聚焦在经济领域,重点关注中国经济发展持续转型。2006 年评估认为,“中国是一个迅速崛起的大国,全球影响力稳步扩大,可能在某个时候成为美国的同行竞争对手冶。2008 年评估认为,“中国的战略重点是维持经济增长和政治稳定,从而加强中国的大国地位和维护其领土完整冶,“中国的军事力量现代化对美国及其盟国在亚洲地区的部队造成了威胁冶。表 2摇 20
18、06 年至今评估中中国相关内容占比变化情况年份占比年份占比年份占比20064.820125.020183.520077.120133.320197.120086.620143.7202111.120095.120152.0202210.820103.520162.4202314.220113.320172.1摇 摇 第二阶段是从 2012 年到 2017 年,美国对中国的关注重心逐渐从经济领域转移到军事领域,把关注重点放在中国军队现代化上。2012 年评估还将台湾问题单独列出进行军事方面的分析。2012 年评估显示,美国情报界认为中国在领土冲突上采取了强硬的态度和积极的外交政策。第三阶段是从
19、2018 年到 2023 年,美国对中国的关注不仅局限于经济和军事领域,而是从全球竞争的角度,认为中国对美国在全方面、各领域构成威胁。从表 2 中可以看出,从 2018 年开始,美国情报界逐步加大了对中国的重视,从2018 年到2019 年占比从3.5%急速增加到了 7.1%,而在 2021 年则直接增加到了11.1%。2018 年评估也增加了对中俄关系、中国内政、“全球影响力扩张冶、意识形态斗争以及南海与台湾问题这五个重点问题的分析。2021 年至 2023 年评估则再次扩大对中国的关注,其中包括“地区和全球行动的目标意图冶、军事实力、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空间能力、网络能力、情报能力、影响力和
20、“选举干预冶。总体来说,美国越来越重视对中国的评估,并认为中国在国际舞台上影响力越来越大,这已经对美国造成了威胁,2021 年 10 月美国中情局还成立了“中国任务中心冶来更加具有针对性的研究中国。2.1.2摇 对俄罗斯的评估:经济、外交、军事并行发展基础上,扩大国际影响力美国情报界对俄罗斯持续关注,早年的评估主要对俄罗斯的经济发展、外交政策和军事情况,后期逐渐又对俄罗斯的全球战略等方面进行深入评估。表 3摇 2006 年至今评估中俄罗斯相关内容占比变化情况年份占比年份占比年份占比20062.420125.320185.420074.220135.620197.120083.420144.42
21、02111.120091.620154.8202211.620102.620164.1202311.920114.520174.6摇 在 21 世纪初期,美国情报界对 2008 年的俄罗斯总统选举前期准备十分关注。2008 年,俄格战争的爆发,美国情报界对俄罗斯持续关注。2011 年是美国对俄罗斯关注增量转折点,美国打击基地组织取得了实质性成果,同年普京参选总统,并大力发展俄罗斯军事力量,主张积极的外交政策,并在国际事务上一定程度同美国进行合作。2011 年左右,中俄关系全面发展并提升为“平等信任、相互支持、共同繁荣、世代友好的全面战略协作伙伴关系冶。2011 年末,梅德韦杰夫提名普京参加总统
22、选举以及中俄关系提升直接触动了美国情报界的神经,于是从 2011 年开始美国情报界对俄罗斯的评估更加重视,对俄罗斯的关注直线上升,美国认为俄罗斯会采取各种策略来削弱美国的影响力,发展新的国际规范和伙伴关系,分裂西方国家联盟。2013 年末,乌克兰危机爆发,美国情报界对俄罗斯关注度达到又一峰值。而从 2017 年开始,特朗普上台后,美国对俄罗斯的关注又开始上升,超越往年最高水平。摇 2.2摇 新兴技术领域:当前潜在威胁,美国的领导地位受到挑战随着科技的发展,从 2008 年到 2017 年,网络威22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情摇 报摇
23、 杂摇 志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第 42 卷胁、反空间、新兴和颠覆性技术等内容逐渐被纳入评估范畴。科技领域的不断发展让美国感到了恐惧,评估认为中俄是其“同级竞争对手冶。在技术领域中,评估尤为重视网络技术带来的威胁。2008 年评估首次提出网络威胁。2010 年评估首次将网络威胁放在首要位置,并提出对于网络威胁有难以预知未知漏洞、对手能力逐渐增强、网络威胁意识不够、攻击主体复杂多样、渗透领域广泛多元的防御难点。2013年评估显示,网络安全超越恐怖主义成为美国在非传统安全领域的重中之重,这在“911冶事件后尚属首次3。2013 年至 2019 年连
24、续七年,评估持续将网络威胁放在首要威胁4。其中在 2015 年将网络威胁主体确定为俄罗斯、中国、伊朗、朝鲜、恐怖主义和犯罪分子。对于除网络技术之外的其他新兴技术,美国在近年也给予越来越多的重视 2018 年评估首次将“技术获取和战略性经济竞争冶作为一个单独专题进行阐述。而在 2019 年的评估中,这一部分和“新兴和颠覆性技术冶合并且更名为“新兴和颠覆性技术以及对经济竞争力的威胁冶,从 2018 年的 1%占比上升到 4.2%,这体现出了美国对技术和经济竞争的重视。2018年 2 月,评估作出“美元升值和美国及欧洲货币政策正常化带来的资本外流可能会抑制新兴和发展中经济体的持续上扬冶的判断,此后
25、3 月,美国总统特朗普指示美国贸易代表从中国进口的商品征收关税,中美贸易战和科技战打响。2019 年评估表示目前中国在技术领域正在不断发展,美国相对中国的“科技优势冶正在缩小。2021年评估也单独将各种新兴的技术列出,阐述美国科技霸权地位面临的威胁与挑战,2022 年评估则认为各国新兴技术的创新运用直接威胁到了美国军事力量的传统支柱。新兴技术的发展与应用逐渐模糊了现代战场的前方与后方,社交媒体情报样式的出现也极大影响了各国在认知领域的博弈。近年,我国在科技领域不断发展,成就举世瞩目,美国感到了极大的恐惧,不但大肆鼓吹“中国威胁论冶,对华进行经济和科技遏制,还发布了关键和新兴技术国家战略并且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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