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泛性焦虑障碍中医精神症状与躯体症状网络分析研究.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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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23 年8 月 第 44 卷 第 4 期 首 都 医 科 大 学 学 报Journal of Capital Medical University Aug.2023Vol.44 No.4基金项目:北京市医院管理中心临床医学发展专项(ZYLX202129),北京市医院管理中心“登峰”人才培养计划项目(DFL20191901),高层次公共卫生技术人才建设项目培养计划项目(学科骨干-02-40)。This study was supported by Beijing Hospitals Authority Clinical Medicine Development of Special Fund
2、ing Support(ZYLX202129),Beijing Hospitals Authoritys Ascent Plan(DFL20191901),Training Plan for High Level Public Health Technical Talents Construction Project(Discipline Backbones-02-40).Corresponding author,E-mail:zhuhong ;jhxlj #朱虹和贾竑晓对本文有同等贡献网络出版时间:2023-07-20 1050 网络出版地址:https:/ 雪1,2 冯正田1,2 郑思思1
3、,2 段宇航1,2 吴子遥1,2 朱 虹1,2#贾竑晓1,2#(1.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安定医院 国家精神心理疾病临床医学研究中心 精神疾病诊断与治疗北京市重点实验室,北京 100088;2.首都医科大学人脑保护高精尖创新中心,北京 100069)【摘要】目的 探索广泛性焦虑障碍的中医核心精神症状与中医核心躯体症状,并分析症状间的关系。方法 收集 500 例广泛性焦虑障碍患者的临床症状,采用网络分析方法对中医核心精神症状、中医核心躯体症状、中医核心精神症状与躯体症状关系、中医核心精神症状与中医核心躯体症状关系进行分析。结果 广泛性焦虑障碍的中医核心精神症状是善恐易惊、善思、早醒和易激动;中医核
4、心躯体症状是腰痛、胸闷、神疲乏力和口苦;中医核心精神症状与躯体症状研究提示善恐易惊与神疲乏力、善思与心悸、易激动与自汗、早醒与腰痛关联性较强。中医核心精神症状与中医核心躯体症状整合网络分析提示易激动和善思在整个网络中对其他症状影响较大,更多地参与症状间互动,且具有预测其他症状的作用。结论 广泛性焦虑障碍与肾、心、肝关系密切,临床治疗应以精神症状为主进行辩证。【关键词】广泛性焦虑障碍;网络分析;核心精神症状;肾阴虚【中图分类号】R749.7+2 【文献标识码】ANetwork analysis of mental and physical symptoms in patients with ge
5、neralized anxiety disorder Li Xue1,2,Feng Zhengtian1,2,Zheng Sisi1,2,Duan Yuhang1,2,Wu Ziyao1,2,Zhu Hong1,2#,Jia Hongxiao1,2#(1.The National Clinical Research Center for Mental Disorders&Beijing Key Laboratory of Mental Disorders,Beijing Anding Hospital,Capital Medical University,Beijing 100088,Chin
6、a;2.Advanced Innovation Center for Human Brain Protection,Capital Medical University,Beijing 100069,China)【Abstract】Objective To explore the core mental and physical symptoms of generalized anxiety disorder(GAD)in the view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and analyze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symp
7、toms.Methods We collected the clinical symptoms of 500 patients with GAD,and used network analysis method to analyze the core mental symptoms,core physical symptoms,core mental and physical symptoms,and core mental and physical symptoms in the view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Results The core me
8、ntal symptoms of GAD were as follow:prone to be frightened and afraid,overthinking,early awakening,and agitation.The core physical symptoms were as follow:low back pain,chest tightness,tired and weak spirit,and bitter mouth.Studies on core mental symptoms and physical symptoms suggested that there w
9、as a strong correlation between prone to be frightened and afraid and the tired and weak spirit,overthinking and palpitations,agitation and spontaneous sweating,early awakening and low back pain.The integrated network analysis of the core mental symptoms and core physical symptoms suggested that agi
10、tation and overthinking had a greater impact on other symptoms throughout the network.Conclusions GAD is closely related to the kidney,heart,and liver,and clinical treatment should be focused on dialectical treatment of mental symptoms.【Key words】generalized anxiety disorder;network analysis;core me
11、ntal symptoms;kidney-yin deficiency广泛性焦虑障碍(generalized anxiety disorder,GAD)是以紧张、担忧、恐惧和各种难以描述的躯体不适为临床表现的一组精神疾患1,具有发病率高、易复发和慢性化的特点,严重影响人们的生活和工作,社会负担重2-3。中医是治疗 GAD 的有效方式,能有效改善焦虑情绪和躯体不适,且安全性高4-5。第 4 期李 雪等:广泛性焦虑障碍中医精神症状与躯体症状网络分析研究辨证论治是中医疗法的基本特点,证候是一系列有相互关联症状的统称,辨证准确,才能提高疗效。GAD的证候研究起步较晚,目前尚未形成统一的认识。以往的研究
12、6-8多是探讨证候要素及证候分型,缺乏对核心症状及核心病机的论述。经过精神科长期的临床实践发现,传统的辨证方法不完全适合精神疾病。精神疾病是以精神症状表现为主,躯体症状不占主导地位,如果按照内科以躯体症状为主要辨证方法的话,会遇到辨证瓶颈。GAD,既有精神症状,又有躯体症状,精神症状与躯体症状之间具有因果关系,相互影响。当某些症状发生变化,有可能出现“牵一发而动全身”的结果。前期研究9显示,精神症状在 GAD的症状中占据主导地位,但尚无法从因果层面解释疾病各症状之间的关系,也无法确定疾病的核心精神症状及核心病机。网络分析方法是将某一系统的特征和信息以网络的形式呈现,网络主要由“节点”和“连线”
13、所构成。症状网络分析是基于观察对象变量的网络分析的方法,主要用于观察观测对象因素间的相互关系及其关联的范围大小等。通过对网络中边的加权值进行研究,可以揭示网络系统中各个节点的特征以及整体网络系统的特征。节点特征的指标包括中心性、可预测性和集群性。中心性代表了一个节点与其他节点联系的多少、强度以及紧凑程度,改变中心性高的节点会影响更多其他节点。中心性是显示节点特点的重要指标。中心性包括 3 个具体指标:强度、接近性和中介性。中心性越高,指标在整个网络中占的权重就越大,对其他指标的影响也就越明显。网络分析的方法为理解疾病不同症状之间的关系、分析疾病和症状的共病情况,以及探索干预效果和鉴别干预作用方
14、面提供了新的视角10。因此,本研究通过网络分析方法,研究 GAD 的核心症状及核心病机,为临床治疗提供新的思路。1 对象与方法1.1 研究对象选取 2017 年 1 月至 2022 年 10 月在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安定医院门诊就诊的广泛性焦虑障碍患者。本研究经医院伦理委员会批准,伦理审批号为201772FS-2。所有患者自愿签署知情同意书。(1)诊断标准:参照国际疾病分类(第 10 版)(International Classification of Diseases-10,ICD-10)11中有关广泛性焦虑障碍的诊断标准:一次发作中,患者必须在至少数周(通常为数月)内的大多数时间存在焦虑的
15、原发症状,这些症状通常应该包含以下要素:恐慌(为将来的不幸烦恼,感到忐忑不安,注意困难等);运动性紧张(坐卧不宁、紧张性头痛、颤抖、无法放松);植物神经活动亢进(头重脚轻、出汗、心动过速或呼吸急促、上腹不适、头晕、口干等)。(2)纳入标准:符合以下 2 项者:年龄 1580岁,性别不限;汉密尔顿焦虑量表(Hamilton Anxiety Scale,HAMA)评分7 分;符合诊断标准,能按要求完成一般资料采集、焦虑症状评估及中医症状评估者。(3)排除标准9:基本生命体征不稳定;严重失语、失认、失聪而无法沟通;合并器质性精神障碍或由精神活性物质所致精神障碍;共病抑郁,即汉密尔顿抑郁量表-24 项
16、(Hamilton Depression Scale-24,HAMD-24)总分20 分者;继发于其他精神疾病或躯体疾病的焦虑发作。1.2 研究方法1.2.1 资料收集收集患者的人口学信息和临床资料,包括姓名、性别、年龄、病程、首次发作时间、既往史、家族史、吸烟及饮酒史等。入组的受试者由 2 名副主任及以上职称的精神科医师进行诊断,1 名研究人员独立评估。1.2.2 精神症状评估HAMA12测量焦虑严重程度,包括 14 个项目,2个维度,条目 16、14 用于评估精神焦虑,条目 713用于评估躯体焦虑。采用 5 级评分法(04 分):0:无症状;1:轻;2:中等;3:重;4:极重。量表总分29
17、 分提示可能为严重焦虑;总分21 分提示肯定有明显焦虑;总分14 分提示肯定有焦虑;总分7 分提示可能有焦虑;如7 分便没有焦虑症状。HAMA 评分在衡量参与者焦虑程度方面具有良好的信度和效度13。HAMD 测量抑郁严重程度,有不同的版本,本研究使用 24 条目版本,采用 3 级或 5 级评分。评估标准和方法与 HAMA 基本相同。该量表的 7 个因素结构包括焦虑和躯体化(由精神性焦虑、躯体性焦虑、胃肠道症状、疑病和自知力 5 项组成)、体质量(体质量减轻一项)、认知障碍(由自罪感、自杀、激越、人格解体和现实解体、偏执症状和强迫症状 6 项组成)、昼夜变化(仅昼夜变化一项)、阻塞(由抑郁情绪、
18、工965首 都 医 科 大 学 学 报第 44 卷作和兴趣、阻滞和性症状 4 项组成)、睡眠障碍(由入睡困难、睡眠不深和早醒 3 项组成)和绝望(由能力减退感、绝望感和自卑感 3 项组成)14。该版本总分35 分,为严重抑郁;总分20,为轻或重度抑郁;总分8 分,无抑郁症状。作为抑郁结局的衡量指标,HAMD 具有较高的总体可靠性15。1.2.3 躯体症状评估躯体症状采用中医证候量表进行评估,该量表通过专家共识的形式制定。首先通过文献回顾法构建量表相关条目池,以此为基础制定专家调查问卷。专家依据专业知识和经验,分别对量表条目的重要性进行选择,最终形成调查问卷。量化分级标准参考 HA-MA、焦虑自
19、评量表以及 Likert 评定法,最终确定 4 个级别:无、轻、中、重。证候条目评分参考证候类中药新药临床研究技术指导原则16,采用患者“自评”与医生“他评”相结合的方式,其中患者主诉或医生自行观察到的症状,按 2、4、6 计分,医生询问出的症状,按 1、2、3 计分,舌脉象不参与评分。笔者使用两轮德尔菲法达成共识,可靠性证据是用 Cronbach 的可靠性系数(=0.935)进行的,这意味着该问卷的可靠性很高。1.2.4 网络分析方法为使得进入网络分析的症状更具有代表性,对变量进行筛选。综合考虑症状的严重程度、对生活质量影响程度,患者的关心程度以及临床医生的关注程度等因素,咨询相关专家意见,
20、最终选择症状发生频率在 40%以上的症状进行网络分析。操作软件选择JASP 软件(Version 0.17)。首先,分别对精神症状和躯体症状进行网络分析,采用中心性指标(中介性、接近性、强度和预期影响)衡量核心症状,中心性指标越高,表明症状越核心。其中强度(strength cen-trality,Str)是指节点在网络中所有连接的边权重之和。中介性(betweenness centrality,Bet)是指网络中一个节点在所有节点之间的最短路径上出现的频率,用来衡量一个节点在连接其他节点之间的作用和影响力,中介性越高的节点,在整个网络中对其他节点影响越大。接近性(closeness cent
21、rality,Clo)是节点与其他节点之间距离的指标,通过计算该节点到其他节点的最短路径距离之和的倒数来衡量,接近性越高的节点,到其他节点的平均距离越短,节点之间的传播速度越快。预期影响(expected influence,Exp)是通过计算每个节点对其他节点的期望影响来衡量节点在整个网络中的影响力。权重(weight,Wei)是网络中连接边的数值属性,可用于衡量节点之间的连接程度、关联强度或边的相对重要性。参考既往研究17,选取中心性指标整体排名前 4 的症状作为核心症状。其次,以子网络分析结果进行整合网络分析,计算整个网络的中心性和其他网络特征,有助于理解不同子网络之间的相互作用,挖掘不
22、同子网络之间的关联规律,并发现整个网络中的潜在节点。整合分析可以避免节点数量过多和噪音干扰,使得分析结果更加准确。1.3 统计学方法采用 SPSS 20.0 软件对人口学资料(性别、年龄、民族、教育程度等)进行描述性统计分析。正态分布的计量资料采用均数标准差(xs)表示,非正态分布的计量资料以 M(P25,P75)表示,计数资料计算构成比。2 结果2.1 基本信息统计本研究共纳入 500 例患者。年龄 1579 岁,男性患者平均年龄(40.2913.88)岁,女性患者平均年龄(44.4512.95)岁;女性 338 人,男性 162 人,95%为汉族。接受初级教育 36 人,中等教育水平 24
23、8 人,高等教育 210 人。病程最短者 2 个月,最长者 45 年,平均病程(4.155.83)年;首发年龄最小 14 岁,最大 77 岁,平均首发年龄(40.4313.04)岁,男性首发年龄平均(38.1113.29)岁,女性平均首发年龄(41.4612.82)岁。HAMA 评分中位数为 21 分,70%的患者的 HAMA评分 1429 分。中医症状评分中位数为 55 分。2.2 症状频次统计对所有患者的中医症状进行频率和频次分析,精神症状和躯体症状分开计算,睡眠划分为精神症状。减去频率低于30%的症状,精神症状共18 项,排名前5 位的是紧张不安、无故担忧、善思、心神不宁、烦躁易怒(表
24、1)。躯体症状频次统计结果如表 2 所述,减去频率低于30%的症状后,共得到45 项,排名前五位的是心悸、神疲乏力、胸闷、口舌干燥、口苦。2.3 症状网络分析运用 JASP 软件(Version 0.17)将精神症状、躯体症状分别进行复杂症状网络分析及整合分析。选择Correlation 模型18,分别构建网络图谱(network plot)和中心性图谱(centrality plot)。075第 4 期李 雪等:广泛性焦虑障碍中医精神症状与躯体症状网络分析研究表 1 精神症状频率统计Tab.1 Frequency statistics of mental symptoms n(%)Sympt
25、omsFrequency SymptomsFrequencyNervous and restless439(87)Prone to wake up355(71)Worry for no reason432(86)Be on tenterhooks349(69)Overthinking412(82)Difficulty in falling asleep335(67)Hung up408(81)Timid and overcautious331(66)Irritable397(79)Wake up early314(62)Excitable396(79)Be in low spirits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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