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振兴背景下民族地区安置...心同安”整体性治理创新路径_叶家璨.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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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22/11总第 85 期JOUNAL OF ETHNOLOGY第十三卷79DOI:10.3969/j.issn.1674 9391.2022.11.010乡村振兴背景下民族地区安置社区“身心同安”整体性治理创新路径叶家璨王晓刚 摘要 民族地区安置社区治理创新,不仅需要帮助安置群众实现“安身”,更要促进他们“安心”,以“身心同安”整体性治理创新路径接续全面推进乡村振兴。本文通过对中西方传统身心一体哲学思想的理论探讨和整体性治理理论在基层的实践探索,从民族地区基层社会治理的结构与功能出发,提出“身心同安”整体性治理应根据安置群众的发展与适应需求,整合党政部门资源、干群治理潜力和区域内外专业力量
2、,形成“协调 整合 互嵌”的整体性治理机制,在培育安置群众积极向上社会心态同时,实现共同体的目标参与。最后,基于易地扶贫搬迁社区的治理经验和“身心同安”整体性治理的理论构建,民族地区安置社区可从强化政策供给、健全社区组织体系、推动由心而治及激发内生动力层面开展治理创新,为民族地区安置社区振兴发展探索可推广的治理路径。关键词 乡村振兴;民族地区;安置社区;身心同安中图分类号:C9126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4 9391(2022)11 0079 10基金项目:四川省社会科学规划项目“四川凉山易地扶贫搬迁社区从安身到安心的社会心理服务实践研究”(SC22B028)、西南民族大学 2021
3、年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资金优秀学生培养工程项目“凉山州扶贫安置社区的社会心理服务路径探索”(2021SYYXSS106)阶段性成果。作者简介:叶家璨(1997 ),男,汉族,西南民族大学公共管理学院研究生,研究方向:社区心理学、民族心理学;通讯作者:王晓刚(1982 ),男,汉族,西南民族大学教育学与心理学学院副教授,国家民委人文社科重点研究基地西南民族地区社会心理服务研究基地分中心主任,研究方向:社会心理服务、心理健康、人格与社会认知。四川 成都 610041民族地区安置社区是指民族地区易地扶贫搬迁集中安置群众聚集生活所形成的共同体及其活动区域。作为脱贫攻坚时期“五个一批”工程,易地扶
4、贫搬迁让民族地区世代生活于生存条件艰苦、生态环境脆弱、自然灾害频发地区的安置群众搬迁到了现代化的安置社区。面对后搬迁时代社会治理的复杂性和不确定性,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在讲话中提出创新社会治理的新思想。关于做好 2022 年全面推进乡村振兴重点工作的意见 进一步指出,改进集中安置区基层治理,提升社会治理水平,接续全面推进乡村振兴。从脱贫攻坚迈向乡村振兴,民族地区安置社区不能只遵照传统的社会治理举措,还应创新开展基层治理创新,促进安置群众“稳得住”和“能致富”的最终目标。对于民族地区安置社区而言,安置群众不仅面临着自然条件、社会条件、综合条件等物质生活层面的变迁,也要面对身份认同、群际和JOUNAL
5、 OF ETHNOLOGY2022/11总第 85 期第十三卷80谐、思想观念等精神生活层面的重构。从 20 世纪中叶我国水库移民历史经验中可知,若无法有效解决安置群众搬迁后的生计发展、文化适应以及社会关系网络重构等现实问题,势必会带来因安置群众融入困境所引发的一系列返迁现象。1 因此,民族地区安置社区治理不仅要聚焦安置群众“身安”问题,同时也要统筹解决“心安”问题;既要注重传统社会治理层面的外延拓展,也需社会心理服务层面的内涵发展,更需要实现二者的有机整合。总体来看,民族地区安置社区已基本解决安置群众的“身安”问题,但尚未启动或重视“心安”问题的解决。值得注意的是,“身安”与“心安”非并行关
6、系,而是相互作用、协同统一的辩证关系,不能从观念或思维上将二者分离,更不能从实践上将二者进行条块化分割。面对乡村振兴的战略目标和基层社区有限的治理资源,本文认为民族地区安置社区治理创新应探索传统社会治理和社会心理服务的整合路径,以“身心同安”的思路解决治理层级、功能、公私部门关系及信息系统等碎片化或条块化的问题,将“自上而下”的政策推动力与“自下而上”的群众内生动力有机结合,从而把握“以治身入手而安心,以治心还安其身”的“善治之道”,从社区层面推进乡村振兴和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一、民族地区安置社区的社会治理实践与困境(一)民族地区安置社区社会治理的政策实践我国的社会治理研究一直伴随我国易地
7、扶贫搬迁政策及实践不断发展。20 世纪 80 年代,宁夏回族自治区“吊庄移民”2 为易地扶贫搬迁计划开辟先河。此后,我国易地扶贫搬迁研究多集中于历史进程3、移民群体界定4,5、政策执行偏差6 以及破除困境的对策及建议7 等方面。对于易地扶贫搬迁后续治理,学者们更重视政策发展视角下安置社区治理结构样态8、易地扶贫搬迁安置社区可持续生计模式9 以及多元治理主体之间的博弈机制探索10。总而言之,当前民族地区易地扶贫搬迁工程之所以取得如此成就,离不开宏观层面的政策把控,各地区的积极创新模式探索以及微观层面基层社会治理的协同配合。1 宏观层面:国家易地扶贫搬迁政策持续跟进近年来,从中央及各部委陆续出台的
8、文件及其内容来看,当前民族地区扶贫安置的工作重心已转向产业振兴、社会融入为目标的安置社区后续治理举措(见表 1)。其中,2019 年 7月国家发改委等 11 部委联合印发的关于进一步加大易地扶贫搬迁后续扶持工作力度的指导意见(以下简称“意见”),是体现当前扶贫安置工作重心向后续扶持转移的标志性文件。11 意见 中明确了做好易地扶贫搬迁后续扶贫安置社区治理工作的主要目标、总体要求和重点任务,并对今后易地扶贫搬迁工作的总基调作出了制度上的明确界定。配套2020 年3 月国家发改委等 13 部委联合印发的 2020 年易地扶贫搬迁后续扶持若干政策措施的通知,进一步统筹构建安置区党建引领为核心的“六大
9、体系”基本框架,贯彻新时代经济社会发展“五大理念”。2021 年 4 月国家发改委、国家乡村振兴局等 19部门印发关于切实做好易地扶贫搬迁后续扶持工作巩固拓展脱贫攻坚成果的指导意见,以及2022 年1 月最新出台的 关于做好2022 年全面推进乡村振兴重点工作的意见,则进一步在贯彻“六大体系”与“五大发展理念”的基本框架上,从汇集治理资源扶持脱贫转向巩固脱贫攻坚成果,全面推进乡村振兴战略步伐。在明确实现巩固脱贫攻坚成果同乡村振兴有效衔接的主要政策逻辑同时,并指出期内的目标任务及重点工作领域。由此观之,国家政策的持续跟进为各地结合自身区位优势开展易地扶贫搬迁建设提供了宏观层面的统筹引领和指导。表
10、 12019 2021 易地扶贫搬迁安置社区治理的相关政策梳理颁布时间文件名称关键举措主要内容2019 年 7 月关于进一步加大易地扶贫搬迁后续扶持工作力度的指导意见社区建设社会融入全力解决安置群众“两不愁三保障”突出问题;切实解决安置群众就业问题;加强安置社区后续产业扶持;保障社区治理促进社会融入;推进旧房拆除和复垦复绿;维护安置群众合法权益2022/11总第 85 期JOUNAL OF ETHNOLOGY第十三卷81颁布时间文件名称关键举措主要内容2020 年 2 月关于印发 2020 年易地扶贫搬迁后续扶持若干政策措施的通知产业扶持社区管理加强安置区产业扶持和就业帮扶;加强安置区社区管理
11、;维护安置群众合法权益2020 年 10 月关于做好易地扶贫搬迁集中安置社区治理工作的指导意见多元共治制度完善建立安置区组织体系;完善安置区治理制度;健全安置区服务体系;促进安置群众融入社区;强化安置区工作队伍建设2020 年 12 月关于实现巩固拓展脱贫攻坚成果同乡村振兴有效衔接的意见成果巩固乡村振兴建立健全巩固脱贫攻坚成果长效机制;做好脱贫地区脱贫攻坚成果同乡村振兴有效衔接2021 年 4 月关于切实做好易地扶贫搬迁后续扶持工作巩固拓展脱贫攻坚成果的指导意见产业发展稳定就业服务完善权益保障因地制宜促进特色产业发展;千方百计促进安置群众稳定就业;提升安置社区公共服务能力;保障安置群众各类权益
12、;构建开放和谐的安置社区2022 年 1 月关于做好 2022 年全面推进乡村振兴重点工作的意见社区治理群众增收政策扶持乡村振兴加大对乡村振兴重点帮扶县和易地搬迁集中安置区支持力度;促进脱贫人口持续增收;推动脱贫地区帮扶政策落地见效2 中观层面:地方创新安置群众可持续发展路径可持续生计理论评价体系是衡量易地扶贫搬迁成果及实践的重要指标之一。12 各地区在中央文件的指引下,立足地域特色产业及扶持举措,成功开辟了各具特色的自主创新路径。例如,西南民族地区是我国脱贫攻坚和乡村振兴发展衔接的重点难点区域。在步入易地扶贫搬迁后续扶持常态化、规范化轨道的背景下,安置群众可持续生计研究极具代表性。对于集生态
13、脆弱区、大石山区、多民族聚居区、革命老区为一体的贵州省而言,伴随生产生活方式转变以及务农机会成本增加,部分搬迁户赖以生存的生计资本不稳定性势必带来对其可持续性的破坏。13 在工业弱势与农业优势的发展悖论下,延迟安置群众农村宅基地的复垦,是为其生计转型打通道路的重要手段。14 通过对地区人力、金融、社会资本共生向生计资本转化,提高安置群众资本使用率,能够在很大程度上为激发群众内生动力提供物质保障,在稳定生计可持续性同时实现产业增收。15 总之,培育和扩大生计资本总量是降低安置群众收入差距风险、促进可持续生计发展的重要基础,同时也是激发安置群众内生动力的关键要素。各地区对可持续生计发展创新的自主化
14、探索,所展现的易地扶贫搬迁工作及其后续治理的出发点和落脚点,正是以人民为中心发展思想的重要体现。3 微观层面:社区推进多元治理主体之间的协同机制从理论层面来看,我国民族地区易地扶贫安置社区治理主要还是以社区党组织为核心,居民委员会和社区公共服务中心为主要构架。部分安置区也出现了乡镇企业16、社会组织(物业管理公司17、养老服务组织18 等)、志愿者群体19 及社区居民20 参与到安置社区治理体系中的现象。基层党建既是社区治理的重要组成部分,同时也是维系党组织与社会的基础环节。政府的主导作用,不仅体现在其作为连接党组织与各社会力量的中间传递者,同时也是政策制定与执行过程中的亲历者和规划者。而企业
15、组织、NGO、社区居民、志愿者等社会力量则是易地搬迁安置社区治理的重要参与者和实践者。从实证层面来看,学界根据地区差异与社区差别已初步探索出多元共治的不同实践模式。例如,基于高原藏区产业发展与生态保护的“耦合性治理”21 模式,企业参与易地搬迁后续治理的“村庄单位化”16 模式,以及拉萨市易地扶贫安置 A 社区对“科层、市场、网络”三种治理方式协调与结合的“元治理”22 模式等。在基层党组织引领下,通过政府的主导与统筹规划,在企业等社会力量的联动整合过程中,创新变革自上而下的政策动员机制以及资源下沉方式,让各类治理资源、基本公共服务设施实现聚合,并统一下沉至社区,从而直接服务于社区内安置群众。
16、由此观之,民族地区易地扶贫搬迁JOUNAL OF ETHNOLOGY2022/11总第 85 期第十三卷82安置社区在坚持党建引领为核心的多元治理主体之下,通过充分整合民族地区特色治理资源与优势,正是“人人有责、人人尽责、人人享有”社会治理共同体新格局的微观展示,是激发各民族安置群众参与到社区治理及建设,共享社区福利,实现共建、共治、共享社会治理新格局的善治态势。(二)民族地区安置社区社会心理服务的现实困境既有研究及实践对于民族地区易地扶贫搬迁后续治理举措提供了可参考路径,但仍存在上升空间。从上文分析可知,当前国内民族地区易地扶贫搬迁的研究更多关注传统社会治理领域的制度建设、产业发展和协同治理
17、等事关“身安”的问题。却较少关注到贫困及反贫困与价值观、社会心态和决策风格等心理因素之间的联系。此外,安置群众在搬迁之后也易出现人际孤独23、抑郁情绪24 认同危机25 和社会排斥26 等适应问题,给社区治理和社会稳定带来了“看不见”的心理隐患。然而,基层社会治理是一项系统工程,不仅需要促进社会经济发展的刚性治理举措,也需要关注心理层面的柔性治理策略。27 1 安置群众内生发展动力的阻滞:“贫困观念”的桎梏美国人类学家 Lewis 最早从社会心理学角度提出“贫困文化概念”28,他认为人们会在长期贫困的生活状态中,潜移默化地形成一套特定的价值观念、生活方式和行为规范。对于世代居住于传统村寨的安置
18、群众而言,长期居住于村寨中使得他们对老家产生了浓厚的归属感,世代承袭的农业生产方式是他们赖以生存的保障手段。搬迁后,“穷家难舍,故土难离”使得他们在心理上难以割舍对土地和故乡的依恋。“村里到村外,一步跨百年”甚至“一步跨千年”的跃迁式变化,使得安置群众熟悉的生产方式、生活状态与以往大相径庭。赖以生存的土地资源流失,人们在集体记忆中熟悉的生产模式和生活方式无法继续沿用到新环境,生产生活适应对安置群众而言变得缓慢且复杂。此外,贫困文化概念也是对“等、靠、要”观念的主导解释路径。自20 世纪50 年代始,伴随着扶贫政策及实践不断地发展进步,我国扶贫事业完成了从“救济扶贫”到“精准扶贫”的六大发展历程
19、。29 这一过程一直存在着一些阻碍脱贫事业发展的阻滞困境,“等、靠、要”观念就是其中之一。一方面,民族地区安置群众在搬迁前多聚居于生态环境优美但交通不便的传统村寨,受到交通闭塞及传统观念的影响,众人与外界交流有限;另一方面,安置群众世代生活生产方式较为单一,以世代承袭的自给自足农业生产为主。这些客观自然环境和主观意识,是当地社会结构及生产生活方式落后于相对发达地区,导致人们致富信心不足、安于现状的主要因素。因此,“等、靠、要”贫困观念是阻碍安置群众脱贫致富的思想桎梏,也是安置群众内生发展动力缺乏的重要体现。30 2 安置群众社会心态的变迁:“消极心态”的存续安置之初,社区的原子化往往会影响到安
20、置群众心态变化。在陌生的社区环境中,安置群众因“水土不服”所致的惶恐31、因“社会关系断裂”所致的孤独32、因“失根”所致的焦虑等负面情绪33,是阻碍其进一步适应社区、融入社区的重要因素。新的生活环境在给予安置群众更多生活方式便利、就业模式选择同时,由此衍生的问题也存在于现实之中,即社会心态问题。社会心态作为人们对自身及现实社会所持有的较普遍的社会态度、情绪基调和价值取向等社会心境状态。34 它所展现的心理集体特征,承载着各民族、各群体的思想和感觉方式。35 而情绪状态和社会情感构成社会运行的调控、凝聚机制,同时也是社会心态的动力机制和核心要素所在。36 对于扶贫安置社区治理而言,社会心态映射
21、出搬迁过程中安置群众的情感基调、社会价值取向和社区态度的嬗变,情绪则是凸显安置群众心境状态的晴雨表。搬迁后,因社会资源分配问题、客观经济条件的差异等现实情况,使得精神层面的焦虑情绪渗透于民族地区安置群众生产生活过程中。即便是选择外出务工,也会因谋生技术的缺乏而导致增收有限,进一步增大安置群众生活、就业压力。在社会变迁和文化交融加速的现实背景下,安置群众在“村寨社区”地域空间上的边界逐渐模糊。但由于搬迁后有针对性的情感建设、认知重塑、价值观培育等心理服务的缺失,该群体内矛盾2022/11总第 85 期JOUNAL OF ETHNOLOGY第十三卷83交织的社会心态困境实质上并未有效解决,从而导致
22、附着于安置群众心态困境中的一系列心理健康问题依然是制约其后续发展的阻碍。37 可见,当前易地扶贫安置后续治理,需要抑制不良心态在社区中的扩散,以系统化的社会心理服务构建安置群众积极向上的社会心态。3 安置群众共同体认同的缺失:“客人意识”的阻碍首先,文化认同是个体在文化接触过程中,通过彼此之间共同的文化确认,从而选择自我文化身份的过程,其认同的依据在于是否拥有共同的历史、共同的记忆,以及是否秉持共有的文化思想。38 在易地扶贫安置社区中,是否拥有共同的文化,是安置群众相互认同的基础。一方面,各民族安置群众都有着自己的历史记忆、文化习俗以及固有的信仰和思想观念,搬迁前相对独立的文化环境在一定程度
23、上又加深了原有的文化隔膜。搬迁后,由于外来观念的影响以及地区治理要求,导致安置群众原有的文化符号及其与之相对应的行为难以在迁入地延续。39 他们所习以为常的传统观念、习俗、服饰、语言、信仰等文化在现代化环境中难以融入,从而导致其难以真正适应新的生活环境。其次,从传统民族乡土观念来看,“差序格局”“礼治秩序”“熟人社会”等都是安置群众世代生活而传承的集体记忆,以传统血缘关系作为交往纽带使得人与人之间关系熟悉而稳定。搬迁后,不同于“鸡犬相闻”的传统社会,原子化的社会关系网络使得安置群众人际关系变得陌生化,从而无法感受到自身在新环境中的归属感。长此以往,身份认同的缺失所带来的安置群众生活的流离,会严
24、重制约易地扶贫搬迁成果的巩固,同时可能导致群众返迁现象。易地扶贫搬迁不仅是物理空间的位移,同时也是心理空间的重构。各级政策实践让安置群众实现了“幼有所育、学有所教、劳有所得、病有所医、老有所养、住有所居、弱有所扶”,形成了较为系统的社会福利和发展保障。然而,这些举措还缺乏对安置群众社会心理服务需求的关注,尤其是尚不能很好地解决他们的贫困观念、消极心态和客人意识等心理困境。民族地区安置群众如何从“身安”迈向“心安”?这是民族地区安置社区基层治理的现实问题,也是社会治理创新研究极具中国化的学术课题。二、民族地区“身心同安”整体性治理的理论建构(一)“身心同安”整体性治理的政策依据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
25、提出了加强和创新社会治理,构建“基层社会治理新格局”这一重大战略任务。社会心理服务体系建设作为马克思主义社会管理理论的新成果和新举措40,是推进基层治理“由心而治”的重要政策依据。国家卫健委等九部门联合下发关于印发全国社会心理服务体系建设试点 2021 年重点工作任务的通知 进一步强调建立健全社会心理服务体系建设,将社会心理服务融入传统社会治理之中,以此建构新时代基层社会治理创新的新局面。面对当前民族地区易地搬迁社区治理的特殊性与复杂性,中共中央国务院于 2022 年印发了 关于全面推进乡村振兴 加快农业农村现代化的意见,进一步强调提升易地扶贫集中安置区社区治理能力,提升社会治理水平,接续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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