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经济促进国内大循环的影响效应分析.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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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June20232023年6 月JOURNALOF WUHAN BUSINESS UNIVERSITYNo.3Vol.37武汉商学院学报第3 7 卷第3 期数字经济促进国内大循环的影响效应分析*张永恒张家豪(河南理工大学,河南焦作454000)摘要:本文从促进国内大循环视角出发,对数字经济影响商贸流通业发展的机理进行分析,并在此基础上利用2 0 1 1-2 0 2 0 年中国2 8 4 个地级以上城市的面板数据,验证了两者之间的非线性关系,另外还分区域和城市规模进行了深入研究。结果表明,数字经济对商贸流通业的影响呈现倒U型关系,但是,当数字经济渗透率较低时,仍然可能出现索洛悖论现象;此外,
2、数字经济发展在大城市和中等城市呈现倒U型特征,但是在小城市中的影响并不显著。因此,应当继续在数字经济发展滞后的区域,以推动商贸流通业为目标,加大数字基础设施建设,而在数字经济发达地区应深入推进产业互联网建设,通过供需两端的新一轮数字化变革,推动国内大循环的高效畅通。关键词:数字经济;国内大循环;商贸流通业;非线性中图分类号:F49;F124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2 0 9 5-7 9 5 5(2 0 2 3)0 3-0 0 1 9-0 5数字化变革是当今最鲜明的时代特征,互联网、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等数字技术加速创新,日益融人经济社会发展各领域全过程。为了贯彻习近平总书记不断做大做强做优
3、我国数字经济的要求,国务院已发布“十四五”数字经济发展规划。可以说,数字化变革已经渗透到经济生活的方方面面。同时,商贸流通业作为保障整个国民经济正常运转、循环的大动脉,必将与数字化变革相互叠加,通过催生多种商业模式,不断优化消费领域的发展内容和方式,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的新发展格局提供保障。很多学者认为,数字经济已经进人下半场,开始从消费互联网转向产业互联网,并认为当前中国数字经济对商贸流通业的发展红利已经趋于弱化,需要实施转向。那么,数字经济对商贸流通业的影响效应究竟如何?中国数字化建设的下一个重点又应当如何选择?这非常值得研究,同时这也是畅通国内大循环的重要内容。一、相关研究文献述评商贸流
4、通业作为国内大循环的重要组成部分,已有研究主要集中在数字经济对商贸流通业的影响效应、商贸流通业的传导效应和优化路径三个方面。在影响效应方面,汪旭辉和赵博(2 0 2 1)从新发展格局出发,提出数字经济会赋能流通业的创新发展,增强国内市场的“虹吸效应”,充分发挥出流通业对消费、制造等各领域的引领性作用。已有研究基于不同层面数据进行了实证分析。王静和韩启昊(2 0 2 1)利用2 0 0 9-2 0 1 8 年省级层面数据,研究了数字经济对商贸流通业利润的影响,并进行了分行业研究,发现数字经济对批发零售业的促进作用要强于零售业。段平方和郭俊茂(2 0 2 1)利用中国地级市层面的数据,研究了数字经
5、济对流通业的异质性效应,发现数字经济能有效提升流通业的规模和效率,且对流通业效率的推动效应更强,人力资源对这种推动作用发挥了关键作用。在传导效应方面,主要研究了数字经济通过商贸流通业对消费结构和产业结构等领域产生的影响。王玉香和徐洪波(2 0 2 1)基于消费扩容提质的视角,研究了数字经济在提升流通业效率后,如何对居民消费结构升级产生影响,并发现这种效应在城市中要强于农村。唐红涛等(2 0 2 1)认为数字经济通过影响流通效率,间接推动了产业结构的高级化和合理化,数字经济发展落后可能对流通效率产生基金项目:国家社科基金项目平台型企业竞争合规协同治理机制研究(项目编号:2 1 BGL106);河
6、南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一般项目数字经济引领河南省高质量发展的机理及对策研究(项目编号:2 0 2 0 BJ035);河南理工大学人文社科年度项目共同富裕目标下数字普惠金融对中国城市经济分化的影响研究(项目编号:SKND2022-05)。收稿日期:2 0 2 2 1 1 0 5作者简介:张永恒(1 9 8 1 一),河南理工大学财经学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博士。主要研究方向:数字经济;张家豪(1 9 9 7 一),河南理工大学财经学院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金融学。20武汉商学院学报2023年第3 期阻碍作用。在得到数字技术对商贸流通业的正向效应后,一些学者据此提出了依靠数字技术推动商贸流通业的
7、发展路径。许贵阳和依绍华(2 0 2 0)认为应当把区块链技术和现代流通业相互融合,提升两者的耦合度。蒙天成和周利国(2 0 2 1)认为应当运用数字技术创新助力流通业的智慧化转型。综上,关于数字经济影响商贸流通业,畅通国内大循环的研究已较为丰富,这为本研究的深化提供了参考。但是,已有研究仅从区域层面发现了数字经济影响的异质性,未能体现出基于生命周期下,数字经济影响效应的非线性趋势。同时,已有相关研究大都基于省级层面,而从地级市尺度的研究才会发现更加精细的结论。据此,本文从这两个方面深人探讨。即本文的贡献在于:一是要基于生命周期理论,研究数字经济影响商贸流通业的非线性效应,这对当前数字经济从消
8、费互联网向产业互联网的转换具有较高参考价值;二是利用中国2 8 4 个城市层面的数据进行研究,所得结论也将更加稳健和科学。二、影响机制分析(一)数字经济促进商贸流通业发展的效应分析数字经济对整个社会变革产生了巨大影响,覆盖面极其广泛。形成这种重大变革的一个根本原因是数字时代的高度信息化特征,主要包括信息量大和信息传递的即时性。基于这两个特点,数字经济可以有效推动商贸流通业快速发展,为畅通国内大循环提供保障,主要包括成本效应和市场规模效应。成本效应是指数字经济能够通过强大的信息流,降低消费物流配送成本,提升商贸流通业的生产效率。从区位层面看,数字经济会重塑经济地理格局(安同良和杨晨,2 0 2
9、0),缩小城市区域经济差距(张永恒和何苗,2 0 2 2),形成数字时代新的企业空间布局模式,创造新的物资流通模式。从运输层面看,数字经济能够实现运输环节的可视化和即时性,减少信息传递出现的错误,规划最优化的运输路线,通过减少交易成本,有效提升物流效率。从贸易层面看,数字经济不断深人能够促使全球价值链的数字化转型,有效降低全球产品的贸易成本(何树全等,2 0 2 1)。市场规模效应是指数字经济的高度信息化挖掘了更多消费空间,匹配供求效率,扩大了市场规模,为商贸流通业提供了更多客体。李浩和黄繁华(2 0 2 2)发现,数字经济不仅能够促进本地居民消费支出增加,还能对毗邻地区居民消费产生正向溢出。
10、另外,数字经济对农村居民消费支出的带动效应强于城镇居民,通过缩小城乡消费差距,促进国内消费市场建设(钟若愚和曾洁华,2 0 2 2)。刘导波和张思麒(2 0 2 2)发现,数字经济能明显提升低消费水平人群和高消费水平人群的消费规模,同时也能显著提升女性和青年的消费水平。这些研究都充分验证了数字经济对消费潜能的挖掘效应。但是,消费需求并非盲目的,必须有可以与之相匹配的产品才能形成市场。而数字经济也确实能够对厂商的投资经营产生重要影响。何大安(2 0 2 0)发现,数字经济模式能够改变厂商未来的投资和生产方向、投资生产规模等,也能够对厂商的长期和短期投资决策产生影响。这样带来的结果是生产供给可以高
11、效匹配市场需求,进而促进市场规模的持续扩大。(二)数字经济对商贸流通业发展的非线性效应数字经济是一种新的经济形态或模式,其发展必然符合生命周期理论的发展规律。按照该理论,任何生物体或系统在进化过程中的形态或功能会经历一系列变化,而这种变化本质上是指其从出生、成长、衰老直至死亡所经历的全过程。生命周期理论的内涵被不断深化和扩展,已衍生出产品生命周期理论、企业生命周期理论、产业生命周期理论,同时也存在技术生命周期理论。随着数字技术主导下新技术经济范式的形成,数字经济对商贸流通业的影响也必然符合这一规律,其影响也将存在由盛至衰的变化规律,当然在呈现衰退之时,也就是数字经济需要进行边际调整,寻找新变革
12、之路的时机。数字经济能够有效推动商贸流通业的快速发展,同时已有研究也表明,数字经济主要是基于虚拟层面的信息传递效率提升而产生影响。但是,数字经济只是一种经济形态,它是基于数字技术,对实体经济产生影响,服务于人类发展的运行模式。尽管数据要素、数字技术等都属于无形经济,其存储所耗费的空间小,应用消耗的能量少,但必须依附于有形经济、实体经济。而实体经济中的物资流动必然需要耗费成本,数字经济对实体经济的影响必然会受到实体经济领域边际收益递减规律的约束。由于消费主体能够表达自身诉求,所以,消费需求更加容易被挖掘,数字经济对消费端商贸流通业的影响更容易被体现出来。但是,一旦数字经济发展到某种程度,既有消费
13、需求会受限于各种约束,其发展规模和速度将趋于收敛,到达一个瓶颈期或衰退期,此时,数字经济的发展重心将需要转换,即从需求端转向供给端,寻求新的主导技术或边际增量。换句话说,数字经济对商贸流通业的影响符合生命周期理论的21张永恒张家豪:数字经济促进国内大循环的影响效应分析析分经济规律,不可能呈现单一上升态势,而是在达到一定水平后,会受到收入水平等因素限制,呈现平稳发展甚至下降态势,此时,数字经济发展将有必要从需求端转向供给端,即转向产业互联网的发展。也就是说,数字经济对消费导向下商贸流通业的影响会呈现倒U型的非线性关系。综上,本文认为,数字经济能对商贸流通业产生有效推动,但是,随着消费需求的满足,
14、如果没有更多新需求被挖掘出来,尽管数字经济仍然能够对供给端的产业互联网产生影响,但是在消费端商贸流通业领域呈现的特征是趋于弱化的。三、研究设计(一)模型构建根据上述理论研究,构建如下数字经济影响商贸流通业的非线性模型:consuit=+idigiu+digi+X+A,+,+8it其中,consu代表商贸流通业发展水平,同时也代表了国内大循环水平;digi代表数字经济发展水平;dig是数字经济发展水平的二次方项,用以衡量其非线性特征;X代表相关控制变量;入,代表城市固定效应;u,代表年份固定效应;8 i代表误差项。为尽量减弱异方差问题,并考虑到衡量商贸流通业的指标是个比值,故对上述模型采用半对数
15、模型,即仅对模型右端变量取对数。(二)变量设定及数据来源1.被解释变量。采用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占GDP比重衡量商贸流通业水平,同时也代表国内大循环发展水平。2.核心解释变量。借鉴赵涛等(2 0 2 0)的方法,选取地级市层面的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业从业人员数、互联网宽带用户数、移动电话用户数、电信业务规模和数字普惠金融指数五类数据,采用主成分分析获取各维度数据权重,加权平均后即得到各城市的数字经济发展指数。3.控制变量。基于已有研究,选取产业结构(s t r u)、经济发展水平(rgdp)、政府强度(gov)以及人口密度(pop)为控制变量。(1)产业结构。随着经济发展水平的提升,产业结构演进
16、的特征是第一、二、三产业产值和比重的次序增加,由于第三产业更加接近消费端,对商贸流通业的影响更加明显,因此产业结构的提升必将对商贸流通业产生正向影响。采用第三产业与第二产业产值之比衡量。(2)经济发展水平。经济发展水平越高,消费体量必然增加,从而导致商贸流通业规模的不断扩大。采用折算至以2 0 1 1 年为基期的人均GDP衡量。(3)政府强度。政府购买也是消费支出的重要来源之一,因此,政府支出强度越高,商贸流通业规模也会增加。采用地方政府支出占GDP比重衡量。(4)人口密度。商贸流通业的服务对象是城市人口,人口密度越大,消费需求越高,因此人口密度增加也将促进商贸流通业的增长。采用城市常住人口总
17、数除以城市总面积衡量。本文数据来源于相关年份中国城市统计年鉴和北京大学数字金融研究中心编制的“北京大学数字普惠金融指数”。所有变量的描述性统计结果如表1。表1描述性统计变量观测值均值标准差最小值最大值consu28400.38620.11180.05041.0126dig284012.63220.91169.331016.1442gov2840-1.70450.4338-3.1263-0.0883stru2840-0.13060.4605-2.16961.6398pop2840-3.46430.9207-7.58241.2877rgdp284016.59240.906414.106319.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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