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淫幼女犯罪的刑事治理及其完善.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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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年 月第 卷 第 期 时代法学 .奸淫幼女犯罪的刑事治理及其完善王振华肖宇涵(湘潭大学法学院湖南 湘潭)摘 要:奸淫幼女是一种严重侵害未成年人合法权益的犯罪行为通过考察分析裁判文书可以发现当前我国奸淫幼女犯罪的刑事治理在呈现出一些新特征的同时也存在着不少亟待解决的问题例如罪刑规定粗疏、加重处罚界限不清、案件发现难且证据采集难度高以及后续保障措施不完善等 对此应以强化对未成年人(尤其是幼女)合法权益的保护为基点通过完善罪名设置、提升立法科学性明确加重处罚界限、对特殊主体从重处罚健全案件发现机制、证据收集方法以及完善救济与保障制度等措施来有效解决当下奸淫幼女犯罪刑事治理中存在的现实问题关键词:奸
2、淫幼女刑事治理现状不足完善建议中图分类号:文献标识码:文章编号:()():.:与成年人相比未成年人(尤其是未满 周岁的幼女)在生理、心理等各个方面发育均不成熟自我保护意识不强、应对不法侵害的能力较弱极易成为犯罪分子的“猎物”近年来诸如鲍某某性侵养收稿日期 基金项目 本文系湖南省社科基金项目“湖南新型犯罪形势与治理模式研究”的阶段性成果 作者简介 王振华湘潭大学法学院讲师硕士生导师主要研究方向:刑法学肖宇涵湘潭大学法学院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刑法学女案、王某某猥亵儿童案等案件持续刺痛着社会神经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此类犯罪日益严峻的趋势折射出依法严厉打击奸淫幼女犯罪的必要性与紧迫性 在最新的刑法
3、修正案(十一)中不仅增设了专门的“负有照护职责人员性侵罪”而且将“奸淫不满十周岁的幼女或者造成幼女伤害的”作为强奸罪的加重处罚情节体现了刑事立法上对幼女全方位、无死角的保护态度 但是司法实践中对奸淫幼女犯罪的处理情况如何?刑事司法有没有跟上刑事立法的步伐?当前奸淫幼女犯罪的刑事治理存在哪些问题与不足?在刑法已然修改的情况下还需要继续采取哪些完善措施?为了解决以上问题本文拟在实证分析的基础上通过透过现象看本质的方式对这一问题进行重新梳理并期望能够为进一步完善奸淫幼女犯罪的刑事治理贡献绵薄之力一、奸淫幼女犯罪及其刑事治理现状的实证考察为了对奸淫幼女犯罪的特征及其刑事治理的实际情况有更加深入的了解笔
4、者以威科先行数据库为依托对 年 月至 年 月全国范围内的 起奸淫幼女案件进行了归纳整理统计数据如下(一)奸淫幼女犯罪的年度发案数及刑罚特征就奸淫幼女犯罪的年度发案数而言根据图 可知在统计年度内奸淫幼女犯罪的年度发案数依次为 起、起、起、起、起、起 发案率总体上呈现出逐年上升的状态 另外在 至 年六年间因“情节恶劣”而被判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的案件数依次为 起、起、起、起、起、起分别占比为.、.、.、.、.、.重案数占比率总体上呈逐年上升的状态 以上数据统计表明过去六年我国奸淫幼女犯罪案件不仅数量多、增长快而且严重侵犯幼女权益的暴力犯罪、恶性犯罪时有发生 随着各类社交软件以及短视频软件的普及在开阔
5、幼女眼界的同时也带来了大量的消极因素 幼女的身心健康正面临着严峻挑战图 年案件数量分布从处罚结果来看根据图 可知在 个案件的 名犯罪人中最高的被判处死刑最低的被判处管制 个月刑罚轻重跨度较大其中被判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不含三年)的人数共计 人占比约.此刑罚区间犯罪人的犯罪形态大多为预备、中止社会危害性较小 被判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含三年、十年)的人数计 人占比约.其中被判处缓刑的人数共计 人(其中被判处有期徒刑三至六年的人数为 人约占该区间人数的.)被判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不含十年)的人数共计 人占比约.被判处无期徒刑的人数共计 人占比约.被判处死刑的人数共计 人占比约.由此可见虽然
6、此类案件均在量刑幅度内进行判决但大多是在该幅度区间的低点进行量刑且适用缓刑较为频繁有可能会造成量刑畸轻、刑罚不均的局面 另除主刑之外被判处没收犯罪工具的犯罪人共计 人占比约.被判处剥夺政治权利的人数计 人占比约.被判处赔偿被害人经济损失的人数计 人占比约.被判处职业禁止的人数为 人占比约.综上可以认为虽然现行刑法为奸淫幼女犯罪配置了较多种类的惩治手段除主刑外还包括没收犯罪工具、赔偿损失、剥夺政治权利、职业禁止等等但后者的适用率明显偏低 因 年淫幼女犯罪案件的部分数据尚未上网公布现仅就公开数据进行说明石玲.网络社会视域下对奸淫幼女行为的思考.预防青少年犯罪研究():.且与其相关的配套措施也亟待完
7、善图 处罚结果分布(二)奸淫幼女犯罪的行为方式特征新媒体和社交网络的快速发展在为信息传播提供极大便利的同时也给奸淫幼女案件的及时曝光提供了更加广阔的平台 纵观近几年发生的奸淫幼女案件不仅采用为大众所熟知的一般行为方式的犯罪频发而且采取鲜为人知的特殊行为方式的犯罪也不断出现 据图 所示在已知行为方式的 起案件中奸淫幼女犯罪的行为方式主要可以概括为暴力型、胁迫型、社交型以及诱惑型四种 其中暴力型是指行为人通过暴力手段强行与被害人发生性行为具体可表现为携带凶器相威胁、劫持被害人或者以语言恐吓加之暴力相威胁等该类行为方式有效占比为.胁迫型是指行为人利用优势地位所带来的便利对处于弱势地位的被害人加以利诱
8、或者威胁从而强迫被害人与其发生性行为具体可表现为利用职务便利、趁人之危迫使被害人就范设置圈套引诱被害人上钩或者利用个人隐私、过错要挟被害人等该类行为方式有效占比为.社交型是指发生在被害人的生活圈子里中的性侵犯加害人往往是其同学、老师、邻居等与被害人具有生活联系的相关人员在此种形式的奸淫幼女犯罪中被害人被性侵后往往出于各种考虑而不敢加以揭发该类行为方式有效占比为.诱惑型是指行为人利用受害人认识能力不足、自我保护意识薄弱、易受外界诱惑的弱点通过给予金钱、礼物等手段诱使被害人与其发生性行为该类行为方式有效占比为.此外值得关注的是随着互联网和智能手机的广泛普及犯罪人也可以轻松通过社交软件、网络论坛等线
9、上平台接触到大量的未成年人从而实施“线上交友、线下性侵”的犯罪行为 而且在信息化时代相较于传统形式而言利用网络实施犯罪的行为方式还具有犯罪成本低、作案难度小的特点图 行为方式分布(三)奸淫幼女犯罪的主体特征犯罪主体是直接实施犯罪行为的人奸淫幼女犯罪的主体特征既是该类犯罪的特征同时也可以从这些特征出发找到有针对性的犯罪预防措施 经统计分析一方面在 起奸淫幼女案件中由于部分判决书披露的犯罪人信息较少有 名犯罪人的年龄未注明在已知的其他 名犯罪人中年龄最小的为 岁最大的为 岁年龄跨度较大犯罪人在各个年龄层次均有不同程度的分布 但正如图 所示奸淫幼女案件的犯罪人还是以青年为主年龄主要集中在 岁这一层级
10、中有效占比为.上述现象的产生既受到了青年人性格尚未发育成熟以及刚进入性成熟期、容易性冲动等个体身心因素的影响又有“近几年随着社会转型不断深入城镇化进程快速发展农村劳动力向城镇转移人口流动性增强社会分层明显贫富差距加大社会管理中的新问题、新矛盾突出青年犯罪类型也愈加多样化涉性涉淫的强奸犯罪增多”的社会原因 另一方面奸淫幼女案件中犯罪人普遍受教育程度较低、综合素质较差 如图 所示除未注明身份的 名犯罪人外其他犯罪人共计农民 人无业人士 人工人 人教师 人个体经营户 人公司职员 人学生 人公务员 人医生 人其他职业 人其中农民、工人、无业人士共计有效占比为.不难发现这三类主体均属于社会弱势群体(即在
11、社会生活领域占有社会资源少、实现权利能力较弱的人 )这类群体在社会生活中极易面临生存问题、遭遇不公正待遇、生命健康难以得到保障等状况“从许多典型案例中可以看到属于弱势或曾经属于弱势的犯罪分子也会为了获取利益或者发泄不满情绪实施行为恶劣的犯罪”且由于其自身文化素质较低法律意识较为淡薄极易误入歧途、实施危害社会的犯罪行为此外值得关注的是在奸淫幼女犯罪中具有特殊身份的犯罪人近年来日益增多在 起已明知犯罪人身份的案件中犯罪主体为教师、公务员、医生等特殊主体的奸淫幼女案件有 起有效占比.此类主体凭借自身的特殊身份拥有接触幼女的便利条件如果其无视自身原本负有的对幼女的监督保护义务、转而走向奸淫幼女的犯罪道
12、路往往较为容易得手“犯罪嫌疑人利用熟人身份更容易接近被害人并取得被害人信任再加上自身力量及身份地位等优势使得性侵案件更易发生”而且该类主体实施的奸淫幼女犯罪还具有隐蔽性高、持续时间长、对幼女心理健康影响大的特点社会危害性较高图 犯罪主体年龄分布图 犯罪主体身份分布 刘金霞.新世纪我国 至 周岁青年犯罪问题及防治对策.中国人民公安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张晓玲.社会稳定与弱势群体权利保障研究.政治学研究():.马皑.对弱势群体中犯罪现象的观察与思考.中国法学():.兰跃军.性侵未成年被害人的立法与司法保护.贵州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与奸淫幼女犯罪主体特征相关的另一个问题是从
13、统计结果来看(见图)在该类犯罪中犯罪人与被害人经常会存在师生、亲朋、邻居等特定关系 换言之对于奸淫幼女案件由于多数被害人的生活圈子较为封闭和狭窄导致此类案件主要以熟人作案为主 在已知关系的 起案件中只有 起为完全的陌生人作案在其余的 起案件中幼女在被害前均已与犯罪人相识有效占比为.其中家庭成员、亲戚、邻居、教师等本就对幼女具有一定监督保护义务的群体占比率更是达到了.在此之外是由于人际交往而产生的网友关系、恋爱关系、朋友以及同事关系共计占比为.其中网友关系最为突出 例如根据浙江省慈溪市法院的一份统计报告显示 年以来利用网络实施奸淫幼女犯罪的数量不断增加一些案件的犯罪人与被害人通过、微信、贴吧等方
14、式交流相识而后在相约出来见面的期间实施性侵害 上述“熟人”或者特殊关系人对于被害人的生活环境较为了解且拥有单独接触她们的便利条件被害人往往对于犯罪人具有较高的信赖度使得警惕性降低易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遭受侵害且在受到侵害后往往选择忍气吞声使得相关案件呈现出作案时间长、侵犯次数多等特点进而产生一系列不良影响如犯罪隐蔽性高公安立案困难破案难度高客观证据搜集难等等图 被告人与被害人之间关系分布(四)奸淫幼女犯罪的对象特征从本次收集的案件来看首先在我国的奸淫幼女案件中被害人年龄分布较广且各个年龄阶段的分布情况具有差异性 如图 所示在已知年龄的 名被害人中年龄最大为 周岁最小仅有 周岁年龄跨度较大 其中被
15、害人年龄分布较为集中的是 至 岁共计 人有效占比.该阶段的幼女正处于青春期这一自我同一性与角色混乱的冲突阶段在生理上女性特征逐渐显露心理上正处于性启蒙期对性充满了好奇正因如此才极易成为“别有用心之人”的目标使她们沦为犯罪的受害者其次留守儿童作为我国社会转型时期出现的特殊群体近年来以其作为犯罪对象的性侵案件频繁发生的现象引起了社会的广泛关注 如图 所示在 名被害幼女中已知的留守儿童共计 人占比约为.而且值得关注的是以留守儿童作为侵害对象的犯罪往往犯罪黑数较高究其原因在于“我国市场经济虽然已经有了长足的发展但是传统社会思想的根蒂在短时间内无法彻底清除特别是在性侵留守儿童案件上因性问题的私密性、伦理
16、性以及神秘性道德与法律的混同十分显著因此受害者往往会放弃诉诸法律仅进行道德谴责”这种现实导致犯罪者更加有恃无恐或多次性侵同一被害人或对多名被害人进行侵害最后据图 所示在 起奸淫幼女案件中造成被害人怀孕的案件共 起造成被害人死亡的案件共 起总计占比约.在这 起案件中有 名被害人长期遭受性侵但仅有 起案件中的犯罪人被判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 上述情况表明我国司法机关对于奸淫幼女导致被害人怀孕、死亡的案件评判标准不一致容易导致“同案不同判”的情形发生 慈溪法院未成年性侵害案件审理纪实:/./?最后访问日期:年 月 日付玉明.论我国留守儿童性权利的法律保护 基于十起典型案例的实证分析.法学论坛():.图
17、被害人年龄分布图 被害人特殊情况统计二、当前奸淫幼女犯罪刑事治理中存在的问题(一)相关罪刑规定粗疏奸淫幼女是一种对未成年人性权利造成严重侵害的犯罪行为自新中国成立以来一直将严厉惩戒此类犯罪作为刑事政策导向 作为未成年人保护领域的专门立法新修订后的未成年人保护法第 条特别规定“公安机关、人民检察院、人民法院和司法行政部门应当依法履行职责保障未成年人合法权益”此前由最高法、最高检、公安部、司法部联合出台的关于依法惩治性侵害未成年人犯罪的意见第 条也明确要求“对于性侵害未成年人犯罪应当依法从严惩治”从现有的刑事立法来看刑法第 条第 款“奸淫不满十四周岁的幼女的以强奸论从重处罚”是关于奸淫幼女行为定罪
18、与处罚的专门规定但该条款仅以犯罪对象为标准(周岁幼女)对奸淫幼女型强奸罪与普通强奸罪进行了划分(奸淫幼女的从重处罚)而并没有进一步根据被害人的年龄差异为奸淫幼女型强奸罪配置呈阶梯分布、轻重不同的法定刑(相关的司法解释也付之阙如)此举虽然在一定程度上是为了满足刑法规范应当简洁、概括的要求但是如果仅仅将被害人是“十四周岁以下”这一较为宽泛的年龄范围作为定罪量刑唯一的参考因素就难以保障宣告刑与犯罪行为性质之间的有效平衡、突破罪刑相适应原则的边界也使刑罚的特殊预防效果与一般预防效果大打折扣进而导致了奸淫幼女犯罪发案数居高不下的现状 详言之正如上文中数据所显示的 年至 年六年间已公布的奸淫幼女犯罪案件共
19、计 起其中已知年龄的 名被害幼女中 岁以下(含 岁)的占比为.年龄最小的仅有 周岁犯罪对象呈低龄化趋势 但如果根据现行刑法的规定这些被害人虽均属“十四周岁以下”可“从重处罚”但奸淫 周岁幼女的行为和奸淫 周岁幼女的行为在法益侵害程度上显然是不同的对于前者应该给予更重的刑罚处罚现行的罪刑规范显然难以有效发挥这样的作用 例如在罗某强奸罪一案中被告人罗某与肖某(女案发时 周岁)喝酒后一同前往罗某住处罗某明知肖某不满 周岁仍采取暴力手段强行与其发生性关系法院经审理认为被告人罗某奸淫幼女其行为已构成强奸 在司法裁判的过程中法官当然可以行使自由裁量权为重行为宣告重刑但立法是司法的前提尤其是涉及到未成年人的
20、案件为了更加周延地保护未成年人立法应该更加明确具体以便为法官的裁判打好立法基础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六个月 而在孙某强奸罪一案中被告人孙某在其居住的出租房内将房门反锁后采取暴力手段强行与同屋居住的被害人方某(女案发时 周岁)发生性关系奸淫幼女的动机明显法院经审理认为被告人孙某奸淫幼女其行为已构成强奸罪判处有期徒刑五年三个月 对比不难发现上述两个案件在犯罪行为方式、犯罪结果、被害人特征(主要是年龄)等情节上存在着高度的一致性但最终的宣告刑却相差了近两年 由此导致的必然结果是既然奸淫 周岁的幼女和奸淫 周岁的幼女都是按照强奸罪的规定“从重处罚”那么犯罪人为了满足自身的性欲望极有可能向年龄更小的幼女伸出
21、魔掌这严重削弱了刑罚威慑力同时也不利于未成年人合法权利的保护 另外根据刑法学的通说观点无论是普通强奸罪还是奸淫幼女型强奸罪中的性交行为均是指自然意义上的两性性器官的交媾 基于此种认识在司法实践中行为人强迫幼女与其进行口交、肛交等非两性性器官接触的性侵行为均无法纳入现行奸淫幼女型强奸罪的规制之中而只能认定为相对较轻的猥亵儿童罪 例如王某华、周某芬猥亵儿童案王某华使用除性器官以外的身体部位或者工具插入被害人身体导致被害人性器官受到严重创害此种非自然性交手段极其残忍具有严重的社会危害性也对被害幼女造成了难以弥补的身心伤害将此种行为方式排除在奸淫幼女型强奸罪的规制范围之外显然难以构建全面、完善、无遗漏
22、的保护法网使刑法的一般预防效果大打折扣(二)加重处罚界限不清我国刑法第 条第 款第 项规定的“其他严重后果”在性质上属于兜底条款即刑法在无法穷尽法条需要描述的情形时所规定的具有防止犯罪人逃脱法网功能的条款这是一种十分常见的立法技巧 但是在司法实践中如果适用不当就会面临一些风险如可能会不当扩大司法裁量权、容易导致滥用与专断造成司法不公的局面等 在上文关于奸淫幼女犯罪刑事治理的实证分析中已经提及目前我国司法机关对于奸淫幼女导致被害人怀孕、死亡的案件在评判标准上并不一致导致此类犯罪中“同案不同判”的情形时有发生 例如在黎某强奸罪一案中被告人在明知被害人黄某不满 周岁的情况下仍多次与黄某发生性关系并导
23、致其怀孕法院经审理认为行为人黎某构成强奸罪判处有期徒刑六年 而在赖某强奸罪一案中被告人赖某在家中多次与被害人李某发生性关系并导致其怀孕经法院审理认为行为人赖某构成强奸罪且属于情节恶劣应判处有期徒刑十二年六个月 由此可见在司法实践中由于缺乏法律的明确规定导致法官对于因强奸行为造成被害人怀孕等情节是否属于“其他严重后果”存在争议进而使裁判结果出现较大差异有违背罪刑相适应原则和刑法面前人人平等原则的可能 另一方面从上文的数据统计中可以看出在奸淫幼女犯罪中教师、亲戚、邻居等特殊主体作案的比重正在逐渐增加不仅侵害了被害人的合法权益而且严重践踏着社会的伦理道德底线但是在司法实践中却很难看到这些主体因其与被
24、害幼女之间的特殊关系而受到较重处罚的判决 例如在杜某强奸罪一案中被告人杜某为南京某中学老师与被害人马某系师生关系在明知被害人马某未满 周岁的情况下仍在自己家中与马某发生了六次性关系法院经审理认为被告人杜某奸淫幼女其行为已构成强奸罪杜某犯罪以后自动投案如实供述自己的罪行是自首可以从轻处罚因此判处有期徒刑三年六个月 尽管最终的宣告刑符合刑法的规定但考虑犯罪人杜某与被害人马某的特殊关系(师生)以及杜某行为的恶劣程度(在家中与被害人发生六次性关系)最终判处有期徒刑三年六个月可能畸轻 此外公职人员奸淫幼女的犯罪虽不常见但一旦发生就会造成恶劣的社会影响、有损湖北省竹山县人民法院()鄂 刑初 号判决书浙江省
25、宁波市镇海区人民法院()浙 刑初 号判决书黎宏.刑法学各论(第二版).北京:法律出版社.案情简介:年 月 日上海市普陀区人民法院依法不公开开庭审理被告人王某华、周某芬猥亵儿童案 在本案中被害人的陈述、法鉴定意见以及被告人的供述均证明了被告人王某华对被害人实施了猥亵行为但与被害人不存在性器官的接触相关司法鉴定意见佐证了该事实经法院审理认为本案被告人王某华对不满 周岁的被害人实施猥亵行为并造成被害人轻伤二级构成猥亵儿童罪广东省罗定市人民法院()粤 刑初 号判决书四川省自贡市自流井区人民法院()川 刑初 号判决书江苏省宿迁市宿城区人民法院()苏 刑初 号判决书国家形象与普通社会公众实施该类犯罪相比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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