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教育精准治理的内涵阐释、作用逻辑及实现策略.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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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乡村教育2023年第6 期当代教育科学乡村教育精准治理的内涵阐释、作用逻辑及实现策略韦恩远肖菊梅摘要:乡村教育精准治理是推进教育治理现代化的重要举措。受国家治理逻辑历史演变的影响,乡村教育治理的地位获得从“边缘冷落”到“中心认同”的凸显;乡村教育治理的思路迎来从“无的放矢”到“循证下药”的转变。通过将数字下乡作为技术支撑、靶向识别作为核心枢轴、在地链接作为价值承诺,阐释乡村教育精准治理的完整内涵。在此基础上,乡村教育精准治理的作用逻辑表现为弥合城市主义的治理理念与乡村教育自身需求的断层;避免行政发包的治理机制对乡村教育实际状况的悬浮;疏浚量化考核的治理方式与乡村教育伦理基础的脱嵌。为此,实现乡
2、村教育精准治理的有效策略在于,精准厘定治理理念,探索乡村教育治理现代化的理论体系;精准盘活治理机制,夯实乡村教育治理共同体的整体建设;精准把握治理方式,寻求形式与实质合理性的有机融合。关键词:精准治理;乡村教育精准治理;治理现代化;乡村振兴课题来源:本文系2 0 2 2 年度浙江省哲社规划课题“浙江省城乡义务教育一体化过程中乡村教育治理研究”(项目编号:2 2 NDJC155YB)的研究成果之一。作者简介:韦恩远(1 9 9 7-),男,安徽滁州人,华东师范大学教育学系博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为教育学原理;肖菊梅(1 9 7 7-),女,湖南邵阳人,湖州师范学院教师教育学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
3、博士,主要研究方向为教师教育、小学教育、教学理论、教学论史。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特别提出“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目标部署,这一重大战略安排不仅意味着党中央正在致力于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优势切实转化为治理效能,同样指明社会各领域需要响应国家对治理体系现代化建设的迫切期盼。教育治理现代化作为国家治理体系建设不可分割的重要领域,如果没有教育治理的现代化,那么教育现代化就相当于失去可靠的管理基础与动力支撑,阻碍实现建设教育高质量体系的发展目标。然而,随着我国教育领域主要矛盾的转变,乡村教育却因其特殊存在样态使乡村教育治理成为教育治理现-64-代化的最薄弱环节、最显眼短板、最底层根基。因此
4、,乡村教育治理作为深化乡村教育体制改革及保障乡村教育合理运行的关键,关系着乡村教育改革能否实现乡村教育公共利益最大化的“善治”目标。为此,本文提出乡村教育精准治理的重要举措,试图为缩小国家治理现代化顶层设计与乡村教育改革在地落实的差距提供可能的思路线索。一、乡村教育精准治理的时代动因治理本身并不属于教育学的研究范畴,而是公共管理学的研究对象,其兴起源于缓和日益复杂的社会事务与相对集中的公共权力间的矛盾。2 由此,乡村当代教育科学2023年第6 期教育治理指向的是国家治理逻辑下地方与中央的权力互动关系。正是国家治理逻辑的历史演变为探寻乡村教育精准治理提供了时代动因,使得乡村教育治理地位得以凸显,
5、促使乡村教育治理思路迎来转变。(一)从“边缘冷落 到“中心认同”:乡村教育治理地位的凸显由于中国国家治理逻辑在政治层面奉行的大一统体制,致使“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诗经小雅北山)的观念根深蒂固、深入人心,天下所能覆盖的范围皆指向皇权,这就使得中央政府的国家与地方的主从关系表现为以中央权力为万古不变之理。为了满足这一基本架构的整体布局,中央政府通过礼制、科举制、官僚制度等一系列制度安排来确保最高权力的神圣与稳定。3 受此影响,包括教育在内的地方治理始终受制于以中央权威为核心的国家治理权力逻辑,中央政府对于地方教育各方面事宜的安排具有最高和最终的决定权,表现为古代时期地方教育的
6、私学体系依附于政教合一的官学体系,地方政府在教育领域并没有什么自治权。正如有学者阐述的那样,中国的政治是一种专制体制,地方教育对个人解放的意义在于唯有通过考试、中举去调和政治的不自由。4 正因如此,大一统体制与地方有效治理之间的关系紧张与互不兼容是中国国家治理一直以来面临着的深刻矛盾。中央习惯以权力为码命令地方执行政策从而削弱了地方政府因地制宜地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吊诡的是地方政府在落实中央政策要求时又经常表现为各行其是、各为其政的局面,于是在潜移默化中又对强调权力独占的中央地位产生威胁。长此以往,中央权威与地方权力的深刻矛盾转移到城乡教育的二元对举,乡村教育治理处于“边缘冷落”的位置,从而影
7、响国家治理体系和教育治理现代化的整体推进。但是随着经济发展水平的提高,城乡边界模糊,人口流动加快,社会朝向多元化方向发展,建设民主型、契约型的社会日益成为主流政治导向。为了适应这一变化,国家在治理逻辑中扮演的角色转向追求以社会团结为特征的、以逐求秩序为第一要义的实体。5 循此取向,国家先后出台乡村振兴战略和建立乡村教育城乡义务教育发展机制等一系列重大战略方针凸显乡村教育治理的地位,正是这些充沛政策势能的累积与释放使得“精准”把握乡村教育治理得到来自国家治理逻辑的中心认同。(二)从“无的放矢 到“循证下药”:乡村教育治理思路的转变尽管大一统的政治体制始终占据主导地位,但国家治理的整体活力却没有因
8、此被中央权力室息,甚至在权力上浮下沉的过程中还能诱发出节奏性的治理模式变革。6 无论是为了缓和一统专断体制与我国治理规模巨大的冲突而演变出逐级分权的治理制度,还是暂时通过高度动员能力去调动央地同步运转的运动式治理机制,这些均昭示着中国治理体制不是表征为地方自上而下、无条件地贯彻国家意志的集权机器。事实上,国家治理的总体特征表现为随着时势变迁而不断调整、适应的治理模式的演变,因而国家在治理中发挥的角色作用也在名与实之间来回更替。7 然而,这种旨在追求国家全局稳定的政治目标而体现出强大应对能力的灵活性实际上是没有明确治理对象与要求的“无的放矢”的局面,折射出收放自如的灵活性背后是以理性化治理效率丧
9、失为代价的。正如列文森(Levenson)指出的那般,中国古代的统治阶级被迫要在政治上的安全与行政上的效率二者之间做块择,但通常情况下都是将后者付之阙如以寻求前者优先,此所谓“顾全大局”。8 改革开放以来,在马克思历史唯物主义发展观指导下,国家治理试图摒弃传统威权的治理思路,取而代之的是将权力下沉到地方政府,从而打破了通过牺牲效率换取安定的历史惯性,地方政府因权力获得合法性基础开始以独立的主体角色参与国家治理,国家与地方协同治理方式的形成为推进治理体系与治理能力现代化的战略目标提供了不竭动力。就此而言,受制于城乡二元格局的乡村教育治理亦需对国家治理逻辑演变趋势作出回应,不能脱离国家治理历史语境
10、的变化而子然一身,因而势必要由“无的放矢”到朝向“循证下药”的治理思路转变。所谓“循证下药”是指将基于经验知识的传统教育治理与基于有效证据的智能教育治理的方法相结合 9 。一旦在实践中验证-65-乡村教育立足于乡村教育自身诉求而形成的经验性治理的确奏效,那么经验知识就能够被认可为有效证据,通过耦合普遍性有效证据与地方性经验知识,避免顶层设计的治理政策过分强大致使乡村教育治理的话语权失衡。二、乡村教育精准治理的内涵阐释国家治理逻辑的历史演变为探寻乡村教育精准治理提供了时代动因,那么通过数字下乡的技术支撑,靶向识别的核心枢轴、在地链接的价值承诺,最终共同构建起乡村教育精准治理的完整内涵,同样是推动
11、乡村教育治理现代化的必由之路。(一)数字下乡:乡村教育精准治理的技术支撑马克斯韦伯(MaxWeber)认为,中国帝国治理困难在于主要依赖儒家阐释儒家经典,而以精确为代表的数字计量技术则被视为粗放落后的象征。【1 0 黄仁宇对此颇为认同,国家治理全盘依赖儒家简单粗浅而又缺乏创造力的治理逻辑,必然会阻碍帝国的社会发展,无论宗教如何善良,也不能弥补技术缺失的弊端。鉴于此,今日乡村教育治理已然置身于数字时代的存在论规定,没有数字化技术赋能的乡村教育治理现代化是难以想象的。即数字技术与乡村发展的并行而进,构成未来乡村振兴的新阶段、新形态、新引擎。1 2 我国“十四五”规划纲要明确提出“迎接数字时代,激活
12、数据要素潜能,推进网络强国建设,以数字化转型整体驱动生产方式、生活方式和治理方式的变革”。1 3 教育数字化转型已经成为教育高质量发展的重要抓手,中国乡村的传统教育体系、教育组织形式、教学模式和学习范式等,都面临着数字时代全新发展的挑战。1 4 因此,数字技术是实现乡村教育精准治理的重要支撑。乡村教育高质量发展迫切需要利用数字技术加快乡村教育人才培养模式的改革,搭建教育资源的数字化平台,形成现代化的教育管理监测体系,从而达到乡村教育治理的“精准”效果。譬如,已经有研究基于大数据的技术手段分析其赋能乡村教育治理的可行性,得出的结论表明,通过应用大数据挖掘乡村教育实践反馈数据中相关性,分析乡村教育
13、治理与其他治理因素的隐藏关系,在此基础上能够科学预测乡村教育治理的执行成效以及未来方向,及时调-66-2023年第6 期当代教育科学整乡村教育治理决策的精准程度。1 5(二)靶向识别:乡村教育精准治理的核心枢轴数字下乡作为乡村教育精准治理的技术支撑,本质上是在追求一种可有效操作、推广并得到考核验证的教育治理流程,试图通过数字技术的指标化管理把教育系统的全部要素纳入法制化和契约化的体系中。然而,如何将宏观国家政策的顶层设计嵌入乡村社会,并从根本上影响乡村秩序重建才是将社会主义制度优势转化为乡村教育治理效能的关键。1 6 传统的国家治理逻辑遵循的方向是通过宏观层面的政策制度设计推动中观层面的理论指
14、导研究,并最终以国家权力意志作为保障,要求落实到微观层面的现实治理情境活动。但诸多实践表明,这种单向度的漫长治理链条并不能纠正国家治理构想与地方乡村教育现实之间出现偏差、遗失、消耗等消极现象,从而禁了社会主义的制度优势充分转化为治理效能。循此切入点,如何有效实现对问题的靶向识别,通过积极建构以瞄准问题为中心的乡村教育治理才是核心枢轴。1 7 正如威廉邓恩(WilliamDunne)所说,“对问题的构建是一个居于中心的指导系统或者定向机制,直接影响到后续的政策分析阶段能否成功”。【1 8 因此,乡村教育精准治理注重通过以问题为导向,瞄准国家话语权力向乡村社会下沉过程中微观层面的教育情境问题,以此
15、为基石去进行中观层次的理论建构,最终反作用于国家宏观政策设计。很多时候乡村教育治理不能取得如期的效果是因为对错误问题的解决,并非对乡村教育治理的真正问题采取了错误的解决方案。换而言之,“中国现代化任务是政治家与知识分子提出来的,然后通过行政力量注入乡土社会的”。【1 9 只有通过精准识别出正确的问题,乡村教育治理才能为中观层面精准决策和宏观层面精准施政提供真实信息,地方治理的经验知识才能转化为值得信赖的有效证据,避免陷人由模糊问题导致的“图吞枣”的治理陷阱,从而使得乡村教育发展真正享受来自数字下乡的巨大红利。(三)在地链接:乡村教育精准治理的价值承诺乡村教育精准治理的提出不仅仅是要求数字化治理
16、手段的革新,也不是单单满足于获得提高对问题当代教育科学2023年第6 期进行精准靶向识别的治理能力。事实上,乡村教育精准治理并非一味强调“器具现代化”,而是要重新拾起“被技术遗忘的角落”,唤醒乡村教育在地活力。2 0 原因在于,无限膨胀的资本增值逻辑与缺失价值理性规范的数字技术极易组成同盟,教育现代化的路径框架充斥着“投资-利润投资 循环的后果,产生了一种为其体系扩张所需的恒常性配置。2 1 受此影响,乡村教育治理酝酿出的是一种畸形的发展方式,由此导致乡村教育被迫失去历史嬉变积淀而来的地方特色,在不动声色地中逐渐沦为城市教育的背景板,默默承受着教育现代化失衡的代价。如此,乡村教育治理不过是打着
17、“乡村”招牌却做着“城市”的买卖,进而导致其在国家治理体系中地位同样名存实亡。通过在地链接促使乡村教育生态重构便构成乡村教育精准治理的价值承诺,是对地方虚无主义的批判性重建。在城乡二元的对立格局下,乡村扮演的是地方角色,不同的乡村实际上较好地保留了当地自然系统、社会系统、文化系统的完整性,更能凸显出根植于独特人文地貌的显著优势。因此,通过满足乡村教育发展的在地诉求,乡村教育精准治理才能够将数字下乡的技术支撑、靶向识别的核心枢轴同乡村在地特征链接起来,立足乡村所在地方的独特意蕴,因地制宜地开展乡村教育在地治理,最终实现既能观照本土实际,又能与国家治理政策期待形成良性互动的治理张力。唯有如此,乡村
18、教育精准治理才能实现“治术”与“治道的平衡,体现乡村教育精准治理完整内涵。三、乡村教育精准治理的作用逻辑乡村教育精准治理的内涵通过数字技术为技术支撑,靶向识别为核心枢轴,在地链接为价值承诺,共同服务于乡村教育治理现代化和乡村振兴战略的落实。以此为前提,需要进一步阐明乡村教育精准治理如何发挥作用,这是社会主义制度优势如何转化为切实治理效能的关键所在。(一)弥合城市主义的治理理念与乡村教育自身需求的断层有学者指出,各种各样、不可预料后果的激进现代手段,是一种拓殖未来(制度化)的企图,一种认识的图谱。2 在现代化的进程中,城市化乃是现代化最乡村教育为显著的表征,并逐渐演变为城市主义的理念。然而,以城
19、市主义为标志的现代化总是涉及风险观念,其具有的虚化时间、制造缺场的功能使得当代社会的稳定性被不断增长的、人为制造的、不确定的普遍性逻辑割裂。3 反映到乡村教育治理层面,建设现代国家治理体系为了尽快缩小城乡教育差距,要求乡村教育治理向城市主义治理理念靠拢,从而完成乡村教育治理现代化的任务。人们急功近利地将乡村教育的治理理念片面置换为经费投人、设备更新、学校扩建等物化形态的外延式改善,进一步将其等同为乡村教育高质量发展。在尚未能厘清城市主义治理理念的完整内涵与演变脉络的前提下,乡村教育治理陷人盲目追赶城市教育潮流、抛弃乡村教育自身诉求的媚俗泥沼。尽管米兰昆德拉(MilanKundera)认为媚俗总
20、是人类境况的组成部分,我们无论在心中多么蔑视,都不可能摆脱媚俗。2 4 可是,城市主义的治理理念对乡村的藐视已经模糊了乡村教育存在的价值愿景,城乡教育均衡发展的规划不过是口说无凭的空头支票。从表面上看,城市教育与乡村教育的矛盾是现代与传统的激烈冲突,然而深层次的逻辑是城市教育与乡村教育就等同于先进与落后的关系,因而这样的乡村教育治理现代化受困于城市主义治理理念的牢笼变得名不副实。更为讽刺的是,即使乡村教育治理尽全力地促使自身完成“向城化”的蜕变,然而由于长期以来城乡二元的经济格局导致的历史差异并不是仅凭外延式治理就能迅速填补的。乡村教育治理如果继续按照盲目向城的思路进行,就会出现不仅不能和城市
21、教育接轨,还无法回到与乡村本土社会相融的尴尬境地。乡村教育治理的当务之急是在重视情感“礼治”的传统治理方式中补充以理性为基础的科学化与民主化的“法治”,扎实推进乡村教育治理走向“齐之以刑”的合法轨道。此外,推崇以理性为内核的教育治理法治化并不意味着“礼治”失去了效用,“礼”的精髓在于通过“道之以德”的途径实现治理与育人的统一。因此,乡村教育精准治理的作用逻辑旨在弥合城市主义治理理念与乡村教育自身需求的断层,通过创造性地借鉴城市主义的治理理念切实服务乡村教育变革的内生-67-乡村教育革新。(二)避免行政发包的治理机制对乡村教育实际状况的悬浮当今,横向设科、纵向分层的科层制治理仍旧占据主导地位。这
22、一治理机制将实现组织目标所必需的工作以权责挂钩的方式分配到每个工作岗位,所有岗位又遵循严格抽象的等级原则,从而控制整个组织的运行。然而,通过一揽子将当地管理的事权逐级交付给下一级政府的行为并不足以在中央、地方关系中提供稳定的运行机制,也无法在制度上保证因地制宜的真实性。科层制在运作过程中存在着一个漫长的治理链条,上级统一决策与地方具体情况之间横亘着巨大张力。【2 5 刚性的科层组织面对弹性的、复杂的基础社会问题事实上早就为乡村教育治理悬浮于乡村教育实际状况埋下了伏笔。逐级分权的行政发包的治理机制隐藏着潜在的危险性,表现为缺乏乡村教育基层治理实际信息的上级部门试图让教育治理现代化要求贯彻下乡,努
23、力实现政策文本的在地化、逻辑化与系统化,试图为乡村教育所遭遇的现实困境指明来自国家意志的方向,但是这种解决问题的手段仍然残留有问题本身的痕迹。通俗地说,行政发包的权力结构内嵌着信息失真与互不对称的弊端。作为国家宏观政策制定的发包者,当然是希望来自乡村教育实际状况的信息越多越好,越真越好,这样可以更好地了解政策落实的具体情况。但是,发包者不可能如同数字下乡那样的技术手段快速应用乡村教育治理的一线,因而丰富而全面的乡村教育运行情况传递到发包者那里时,其内容的教育真实性与完整性通通被压缩。同时,忙碌在基层的乡村治理知情者的情绪、看法、态度在发包者那里根本无法被消化。这就导致了行政发包的治理机制对乡村
24、教育实际状况的悬浮。因此,乡村教育精准治理的作用逻辑就在于塑造靶向识别能力去掌握真实的治理问题。这样一来,不仅数字技术应用于乡村教育治理所产生的“实证数据”可以转化为“有效证据”,而且来自学者的专业建议等质性研究成果也能够与教育治理情境发生互动,通过有序加工提升其信度与效度,从而使得乡村教育发展的真实情况能够反馈给-68-2023年第6 期当代教育科学发包者,避免出现按照“决策一一执行”二分的行政发包治理体制的因应机制所带来的治理无效的不良局面。(三)疏浚量化考核的治理方式与乡村教育伦理基础的脱嵌无论是政治治理的权力划分,还是社会治理的行政制衡都可划分为官僚制思维,其基本定式和相同之处在于把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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