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正创新__积健为雄——2...年度文艺学前沿问题研究报告_吴子林.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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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23 年第 2 期 东吴学术005文艺学守正创新 积健为雄2022 年度文艺学前沿问题研究报告吴子林 蔡宜平摘 要:2022 年度文艺学研究在马克思主义文论、文学基础理论、中国古代文论、西方文论、中西美学、媒介文化等领域深入探索,既立足经典,准确把握学术史与学科史,梳理重释了一系列核心概念、范畴、命题;与此同时,秉持自觉的中西对话意识,回答了不断涌现的中国问题与时代问题,可谓“守正创新”。如何构建当代中国原创性的文艺理论学科体系、学术体系、话语体系,是文艺学研究者所面临的学术难题。这一方面必须“反对阐释”,完成一种研究范式的转换,即将理论场域的主体部分从概念疏解、范畴阐释提升到学术命题、学
2、术思想的创造;另一方面则需要一场述学文体的革命,“重写中文”,激活、赓续传统的书写经验、思维模式、文化范式,彰显汉语思想的戛戛独造这是一个积小为大、积健为雄、学术递嬗的过程。关键词:马克思主义文论;文学基础理论;古代文论;西方文论;中西美学;媒介文化;守正创新2022 年正值毛泽东 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以下简称 讲话)发表八十周年,又迎来了党的二十大,迈上了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向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进军的新征程。本年度文艺学研究在马克思主义文论、文学基础理论、古代文论、西方文论、中西美学、媒介文化等研究领域做了较为深入的探索。人们或回归经典、推陈出新,或会通中西、为我所用,或立足时
3、代、寻求突破,产生了一些引人注目的成果。兹择其要并评述其得失。一、马克思主义文论中国化的价值意义2022 年度的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研究,从DOI:10.16100/32-1815/c.2023.02.002东吴学术 2023 年第 2 期006理论、实践和历史三个维度,深入阐释以 讲话 等为代表的毛泽东文艺思想的历史价值和现实意义。1936 年 11 月 22 日,中国文艺协会在保安成立。毛泽东在成立大会上做了重要讲话,提出:“发扬苏维埃的工农大众文艺,发扬民族革命战争的抗日文艺,这是你们伟大的光荣任务。”周平远指出,“两个发扬”论不但通过对苏区文艺和左翼文艺的系统整合,为即将创造并正在创造的
4、延安文艺确立了目标、引领了方向,实现了中国苏维埃时期革命文艺红色基因的历史性传承、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而且它还以历史性和时代性、阶级性和民族性、党性和中国性的辩证综合,为 1939 年的“三个法宝”理论、40 年代以延安文艺 讲话 为代表的“党的文艺政策”和以 新民主主义论 为代表的“国民文化方针”,提供了极具原创性、生成性、动态平衡性和张力关系的理论范式和话语体系。毛泽东的“两个发扬”论成为从 1929 年古田会议决议到 1942 年延安文艺 讲话的中介和桥梁,具有极其重要的理论意义和实践意义。毛泽东延安时期文论话语体系的深层结构就潜含在保安 讲话“两个发扬”的逻辑关系之中。张福贵回顾了
5、“人民性”文艺思想从一种战时文艺理论发展为贯穿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整个过程的思想体系的进程,指出这一思想体系的确立不只是其自身发展的结果,更与其生生不息的跨时代阐释、传播、发展及其体制化过程密切相关。在张福贵看来,“人民性”文艺思想体系既汲取了马列主义的理论资源,也源自中国革命和变革的社会实践,二者构成了这一思想体系生成发展和实践传播的逻辑基础;“人民性”是社会历史逻辑、政治逻辑、伦理逻辑共同要求文艺所做出的必然选择,我们应从学术史和艺术实践中进一步去理解、完善和发展“人民性”文艺思想体系,创作出真正不忘初心、不负人民的优秀文艺作品。谷鹏飞探索了“人民”与社会主义文艺阐释共同体的建构问题,指出社
6、会主义文艺的意义是“人民”创造出来的,也是“人民”阐释出来的。社会主义文艺遵循“由谁创造,由谁阐释”的基本阐释学原理,决定了“人民”的本体内涵因时而变的意义生产逻辑。1942 年毛泽东 讲话 标志着“人民”作为社会历史本体观念的正式确立,其概念经历了由“作为革命和建设”的人民,到“作为建设和改革”的人民,再到“作为改革和实践”的人民的历史性转变,社会主义文艺意义的生成逻辑也相应地经历了由“教化型阐释共同体”到“知识型阐释共同体”,再到“实践型阐释共同体”的嬗变。但无论“人民”的具体内涵发生怎样的变化,“人民”的主体性地位从未改变,始终是社会主义文艺的意义创造者,也是社会主义民族国家的体认者。寇
7、鹏程探讨了“人民文学”中心地位的确立及其实践经验,指出在毛泽东 讲话 的指引下,共和国文学在人民至上的国家理念基础上,经过第一次文代会和文艺工作者的推动,逐渐确立起“人民文学”的中心地位。“人民文学”的具体内涵包括:一是人民喜闻乐见;二是以人民为表现对象;三是礼赞人民;四是人民自己创造的文学。“人民文学”是马克思主义美学的重要标志与话语体系建设的重要成果,它标志着一种文学理念范式的转变,“人民文学”的批评实践则按照有无人民性、是否脱离群众、是否表现人民群众的力量与伟大等标准展开。以人民为价值核心,这一方向是正确的,是必须坚持、不能动摇的。至于文学中该如何更加艺术地表现人民性,如何实现人民性与审
8、美性的完美融合,则是一个需要不断探索的问题。祝鹏程指出,20 世纪 5080 年代,采风成为民间文艺生产的主导性机制,也是社会主义文艺实践的重要组成。在毛泽东 讲话 等经典文献的感召下,民间文艺工作者通过采风,对民间口头文艺进行创造性转化,生产出属于劳动人民的新文艺。采风承担起了将传统小社区中的“乡民文艺”转化成社会主义国家“人民文 周平远:毛泽东“两个发扬”论的理论目标与意义,文学评论 2022 年第 5 期。张福贵:“人民性”文艺思想的生成的逻辑基础与理 论建构,文学评论 2022 年第 3 期。谷鹏飞:“人民”与社会主义文艺阐释共同体的建 构,文学评论 2022 年第 3 期。寇鹏程:新
9、中国“人民文学”中心地位的确立及其 实践经验,汉语言文学研究 2022 年第 4 期。2023 年第 2 期 东吴学术007 祝鹏程:作为社会主义文艺生产机制的采风,文 学评论 2022 年第 5 期。张炯:马克思主义文论中国化的光辉里程碑纪 念 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 发表 80 周年,文 学评论 2022 年第 3 期。谭好哲:民族形式 批判继承 转化创新马克思 主义文艺理论同中华优秀传统文艺相结合的历史进 程,中国文艺评论 2022 年第 5 期。泓峻:传统观念介入中国化马克思主义文论建构的 具体方式,求索 2022 年第 5 期。张永清:马克思主义文学反映论在 20 世纪 80 年代
10、 中后期的发展与深化,文学评论 2022 年第 3 期。艺”的使命,寄寓了新中国推动知识分子与工农兵相结合、产生全新的文艺生产主体的理想。相较之下,当下学界对采风的部分批评有将其窄化之嫌,只有回到社会主义文艺生产的历史语境中去,将采风视为一种主体生成方式和文化实践方式,才能充分认识其意义。张炯认为,讲话 是中国人民文艺发展的理论指南和马克思主义文论中国化的光辉里程碑,它总结了我国文艺的历史实践及其斗争,深刻解决了“文艺为人民”和“文艺如何为人民”的问题。讲话 辩证阐释了文艺与现实、文艺与政治的关系及文艺的内部结构和本质规律,多层面揭示文艺的本质;讲话 还提出文艺批评的标准问题,阐明人性的一般与
11、个别、共性与个性的关系,论述普及与提高、继承与创新的关系问题。结合习近平总书记 2021 年 12 月 14 日在中国文联、中国作协第十次全国代表大会开幕式上的讲话,张炯指出,毛泽东 讲话 及其文艺思想建构了以“为人民服务”为核心的文艺理论体系,对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中有关文艺的论述具有重大影响和贡献。谭好哲对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中国化的历史演进作了宏观梳理和呈现,主要分析了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同中国文艺实际相结合、同中华优秀传统文艺相结合的过程。在理论演进的层面上,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与中国传统文艺相结合以“民族形式”的追求为起点,对传统文艺在新文艺理论发展中的定位经历了从以“批判继承
12、、古为今用”为主到以“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为主的历史转型。从“民族形式”论、“批判继承”论到“转化创新”论,“三论”的历史践行积淀下许多值得总结的历史经验;其中,坚持马克思主义的思想指导、坚持“古为今用”的基本方针、坚持以理论创新指导新的文化实践是最为主要的几个方面。泓峻认为,在马克思主义文论中国化的过程中,中国本土的传统观念曾经介入其中,并发挥了不可忽视的作用,主要有以下具体方式:一是作为马克思主义文艺观在中国传播与接受的潜在背景中发挥作用;二是中国学者对外来的马克思主义文论进行接受、理解与阐释时,消化吸收了传统观念的合理因素;三是通过与马克思主义文论的思想与观点发生共鸣与共振,形成核心
13、命题,促使中国马克思主义文论的特色更加鲜明。这三种方式并非相互排斥,传统观念与马克思主义文艺观之间的共鸣与共振,以及传统观念影响下对理论的选择性接受,既可能是有意识的,也可能是无意识的。泓峻强调,对传统观念介入中国化马克思主义文论建构过程规律的总结,有助于更深刻地理解马克思主义文论中国化的内涵,更好地创新与发展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文论。张永清梳理了 20 世纪 80 年代马克思主义文论中国化的进程,指出 1984 年至 1989 年为马克思主义文学反映论的发展与深化阶段:1984年,童庆炳、钱中文等明确提出了文学“审美反映论”“审美意识形态论”两大新理论命题,并对其作了初步的理论阐发。1985
14、年至 1988 年,王元骧、栾昌大、董学文、钱中文等分别从哲学原理的普遍性与文学的特殊性两个向度对文学反映论新命题进行了更具体深入的学理化阐释。1989 年,王元骧、钱中文等理论著作相继出版,两大新命题初步实现了知识化、系统化、教科书化。在张永清看来,“文学反映论”最终形成了钱中文、童庆炳、王元骧“三驾马车”并行的发展新格局,但仍有理论边界不明晰、关键概念混淆、受困于“纯认识论范式”等问题以待解决。正如赵炎秋所言,中国特色文学理论以现在的形态、内涵和外延呈现在世人面前,这是与毛泽东文艺思想所产生的影响与作用分不开的。就指导思想而言,毛泽东文艺思想确定了马克思主义文艺思想在中国特色文学理论中的核
15、心与指导地位,确立了马克思主义文艺思想东吴学术 2023 年第 2 期008与中国文学实践相结合的基本原则;就学科体系而言,毛泽东文艺思想是 20 世纪中国马克思主义文艺思想的主要组成,确立了“中国马克思主义文艺思想是中国特色文学理论的指导思想,中国本土文学理论应该接受它的指导”这一关系;就学术体系而言,毛泽东文艺思想为本土文学理论提供了思想与方法论,其重要观点与内容被本土文学理论大量吸收,成为本土文学理论的重要内容;就话语体系而言,毛泽东文艺思想中的许多概念、范畴、命题、判断、术语都被具有中国特色的文艺理论所吸收,成为其话语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辩证地看,毛泽东文艺思想对中国特色文学理论的形塑
16、整体上是积极的、值得肯定的。二、文学基础理论问题研究的拓展延伸文学基础理论是文艺理论研究的根基,是文艺学紧跟时代的持续动力所在。2022 年度文学基础理论主要聚焦于一些基本概念、范畴和命题,包括文学阐释、文学批评方法的反思性、创新性研究。通过阅读钱锺书的手稿与出版著作,彭英龙发现,钱锺书关于巴洛克诗歌的见解是中国现代诗学的重要成果。钱锺书阅读了大量诗歌选本和研究著作,并做了笔记摘出要点、记录心得,其关注的重点在修辞,并由此生发出两种颇能体现其治学特色的视角:其一,巴洛克修辞融合感性与理性,钱锺书常将其与宗教、哲学文本相会通,也喜爱探究各种手法背后的人性因素;其二,钱锺书受库尔提乌斯等学者的影响
17、,将巴洛克视为普遍的矫饰主义文学的代表,并在贯通古今中反顾中国传统。“巴洛克”构成了钱锺书诗学研究中的一个重要因子。钱锺书的片段论述具有内在的联系,值得细加挖掘。陈晓明研究了钱中文 20 多年提出的“新理性精神”文论,指出这一颇具中国当代性品格的理论仍具有讨论和发掘的价值,即在这个理论的难题中梳理其内在逻辑,阐述理论的内在矛盾关系,使之更具有理论的自洽性,由此可以解决当代文学理论中未被厘清的难题。我们必须在审美的意义上理解“新理性精神”,“新理性精神”不是在理性、逻辑、规范、尺度上立论,而是向着审美的生成而立论,向着文学创作实际而展开,向着艺术世界而完成,即融合感性并形成新的统一体;“审美意涵
18、”构成“新理性精神”的内在特质,并决定其人文精神品格、审美丰富性的内化品格、可共享的交流对话的伦理品格,最大限度地拓展了中国文学理论的当代道路这是钱中文对中国当代文艺理论的贡献所在。汪正龙分析了“母题”这一概念的含义分化及其在中国百年的传播过程:形式主义、新批评、结构主义学者多将母题视为叙事单位与叙事动力;比较文学界认为母题是反复出现的意象;以荣格为代表的原型批评对母题的理解则更接近主题(原型)的含义。就“母题”在中国本土的应用现状而言:其一,从大的文学艺术门类看,母题在文学研究尤其在比较文学研究、艺术批评领域基本上成为主题或者文化原型的代名词;其二,在具体的中国文学史与文学批评领域,人们多把
19、母题当作题材来理解;其三,在民俗学或民间文学领域,母题则主要指最小的叙事单位、故事类型或叙事动力。整体观之,中外“母题”研究在文学史研究中存在一定程度的泛化倾向,不过,将母题视为叙事单位与叙事动力仍为主流。傅修延从人际沟通与叙事交流的视角指出,“面容”(signifier)是一种表意的能指,人脸是形和神的对立统一,面部表情的千变万化可以传递种种复杂微妙的信息:前语言阶段的面容沟通是往后一切沟通手段的根本、基础和出发点;人类学家把面部表情看作语言;心理学家进一步指出面部表情是四海通行的“世界语”;互联网时代流行的表情符号提示面容的在场,能在一定程度上弥补文字交流的不足。莱辛的 赵炎秋:毛泽东文艺
20、思想对中国特色文学理论的形 塑,中国文化研究 2022 年第 2 期。彭英龙:曲喻与矫饰:论钱锺书诗学研究中的“巴洛 克”因子,文学评论 2022 年第 5 期。陈晓明:论“新理性精神”的审美意涵钱中文 的文艺理论思想再探讨,学术月刊 2022 年第 11 期。汪正龙:文学母题:含义分化与本土应用,学术研 究 2022 年第 10 期。2023 年第 2 期 东吴学术009“化美为媚”、中国古代的“弃静取动”、人类学研究强调的“深描”等都说明外貌描写是对叙事能力的一大考验。展望未来,影像技术的发展将使面容的表意功能有更大的作为。正如麦克卢汉所言,“媒介即信息”,这解释了面容何以成为“读图时代”
21、备受关注的对象。赵毅衡认为,“三联滑动”与“三性共存”是艺术与产业融合的理论基础。他首先解释了“使用物实用符号艺术符号”的“三联滑动过程”:具有物理特征的“物”可以具有使用性,当它观相感知被接收者解释出意义时就变成了“符号”;如果“物符号”继续滑动,失去“物”的使用性及“符号”的实际意义,就变成无用的可弃物;但在特定的展示条件下,“物符号”获得“艺术性”,让接受者获得超越庸常的意义,由此成为“艺术品”。“三联滑动”过程在人的生活中随处可见,某种意义上组成了人的意义世界。在赵毅衡看来,这一过程可以是部分滑动,最终生成“三性共存”,让使用物带上艺术性,让艺术品带上商品价值,这是艺术通过设计与商品联
22、系的基本原理。“三性共存”是当代艺术的符号美学的最基本环节,是我们理解“泛艺术化”现象的出发点。庞弘指出,“意图”主要是“作者意图”,但又不止于作者的心理状态或情感体验,而是游移于作者、文本、读者之间,呈现出颇为复杂的“关系性”形态。20 世纪以来,意图在文学研究中的合法性被不断褫夺,但“意图”论者又努力基于“认知的有效性”和“伦理的必要性”两个向度对“意图”的合法性予以论证,并试图从精神共鸣、形式中介、主体假设、文化惯例等多个维度出发,以不同方式对“意图”加以趋近。作为一个文学理论关键命题,“意图”固然是文学阐释不可缺失的维度,但绝非永恒、唯一、不容置疑的,它所召唤的是一种颇具开放性的、纳入
23、诸多文学要素的“协商性”研究。李春青研究了文学阐释学的学理特征及功能:文学阐释学是在形式主义批评、新批评、结构主义批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它以文本分析为出发点,进而追问文学性、审美性背后发挥决定作用的“意义生成模式”,是充分遵循着文学特殊规律的;文学阐释学把文学的“虚拟空间”“意义世界”“关系网络”均视为自己的研究对象,通过不同层次的意义建构将方法论和本体论融为一体,从而成为一种有效的文学研究路向,即一方面指导人们有效解读具体的文学文本,另一方面能改变人们关于文学存在方式的传统认识;作为现代阐释学的重要组成部分,文学阐释学既寻求“共鸣”,也对“共鸣”背后隐含的“意义生成模式”进行追问。傅其林研读
24、了张江 再论强制阐释 一文,指出此文没能有效地解决强制阐释的困惑,所提出的建构性策略使其陷入悖论之中:一是张江阐释对象的确定性具有历史和空间的限制性;二是张江借鉴了最新西方心理学的研究成果加以论证,反而陷入强制阐释的泥潭之中;三是张江新的整体论无法避免强制阐释;四是张江提出的有关文学阐释的一般性推演之论说不免牵强。傅其林强调,当代中国阐释学的深化必须不断回到阐释学的历史的和逻辑的起点,持续反思和回应元问题。阐释学的未来不仅是从破到立的线性发展,而且是破中有立、立中有破的悖论性演进,这将催生蕴含“和而不同”之智慧的悖论阐释学。王一川从拟想的当代读者对于文学批评著述的期待视野出发,探讨了理想的文学
25、批评行业著述应当具备的要素:一是对文学作品或相关现象的独具只眼的艺术发现,二是借文学作品评论而表达社会关怀,三是通过文学作品而接续传统链环,四是拥有艺术公共领域中的艺术公心,五是呈现批评者的独特批评个性,六是自觉地成为作品艺术世界通向读者和文化传统之间的融合使者。六大要素中,艺术发现构成文学批评的起点,社会关怀、传统链环、艺术公心和批评个性等共同构成其同时展开的四条路 傅修延:论作为能指的面容,江西师范大学学报 (哲学社会科学版)2022 年第 1 期。赵毅衡:“三联滑动”与“三性共存”艺术与产 业融合的理论基础,天津社会科学 2022年第6期。庞弘:意图:一个文学理论关键命题的探究,清华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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