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文丛考%28五%29.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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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9金文丛考(五)古文字研究(34):199204,2022金文丛考(五)谢明文一十一年皋落戈“太”字补释十一年皋落戈(铭图 17303)“十一年,佫(皋)茖(落)命(令)少曲(夜),工帀(师)舒憙,冶午”,其中作如下之形:,蔡运章、杨海钦在发表十一年皋落戈铭文时释作“太”,认为其上部与鄂君启节、大簋“大”字构形相近,下部所从疑即太字下部所从之点的变体。战国陶文太下所从的一点作,与此构形相近,可以为证。太命,读如太令,是对县级政府最高长官的尊称。这在其他兵器铭刻中多作“令”,唯八年新城戈铭作“大命”(读如太令),与此戈铭的辞例相同。县令称为“太令”,犹如郡守称作“太守”一样,都是一种尊敬的称
2、呼(1)。关于字的释读,后来又有“会、罙、守、大”等新释,周波赞成“大”的释法,认为:“该字从字形笔划来看,应当就是作五笔书写的大字,这种写法三晋文字比较常见。大字由于刻写较为草率,中间竖笔及右部捺笔皆出头,遂不易辨识。”(2)新金文编 置于附录二0664号作为不识字处理(3)。我们认为蔡运章、杨海钦释作“太”是正确的,但其字形分析有误。十一年皋落戈,洛阳出土青铜器 河洛文明展 皆公布了其铭文的清晰彩照(4),其中作,可摹作。战国楚简文字中,习见类字形,其异体或作形,后者即是把前者手臂上的那一小笔写到腋下并添加一饰笔变作类似“卜”形而来。十一年皋落戈()所从“夜”形的腋下小笔添加一饰笔变作类似
3、“卜”形可资参考。形,李零曾释作“太”(5)。我们认为此说可从。以此形作为声旁的字,或有从“大”的异体(6),这说明“、大”音近。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柒)越公其事简61“此乃(属)邦政于夫=(大夫)住(种),乃命(范)罗(蠡)、太甬大鬲(历)雩(越)民”,整理者注:“太甬,清华简 良臣 作 大同。”(7)太甬、大同,传世文献又作“舌庸、曳庸、洩庸、泄庸”等(8)。“太甬”之“太”原作,它与楚简文字中习见的类形无疑是一字。从良臣 作“大同”来看,亦可知“、大”音近。越公其事 简61、(大)同见,且同篇中“大”字亦多见,两者用法不同。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陆)郑文公问太伯、(大)亦同见一篇,且用法亦
4、不同,整理者把前者释作“太”(9)。以上所论说明“、大”应该是形音皆有密200古文字研究切联系但又是不同的两个字。一般认为“太”是由“大”分化而来,因此我们认为把类形释作与“大”音义关系非常密切的“太”应该是最为合理的。是的异体(参看前文),而十一年皋落戈之与无疑是一字异体,两者只是类似“卜”形的部分一个在左腋下,一个在右腋下而已,因此亦当释作“太”。八年新城戈铭“大命”应读如“太令”(10),它们当如蔡运章、杨海钦所言,县令称为“太令”,犹如郡守称作“太守”。二宁女鼎铭文补释西周早期的宁母鼎(集成2107,铭图1391)铭文,引得 集成(修订增补本)释作“宁母又母”(11),集成释文 释作“
5、宁母又母”(12),铭图 释作“(宁)母又母”(13),“殷周金文暨青铜器资料库”释作“宁女又母”(14),华东师范大学“金文数据库”释作“(宁)女又母”(15)。据目前诸家释文,所谓宁母鼎的铭文大意并不清楚。“(宁)”下一字原作,此乃“女”形,虽然商周时期“女”形既可用作“女”,亦可用作“母”,但据同铭“又母”之“母”作来看,“(宁)”下一字宜释作“女”。“(宁)女”是女子之名,此鼎应改称“宁女鼎”。从集成 铭图所录宁女鼎拓本来看,铭末有一残字作,应是“彝”字,旧多漏释。“女”下应有一字,作形,虽不是特别清楚,但据轮廓犹可辨识,此应即金文中习见的“”字。“”在金文中主要有两类用法,一是与“休
6、、易(锡、赐)”等字相类;二是用为作器动词,与“作、铸”等字相类,这些已经为研究者熟知(16)。宁女鼎“”字属于第二类用法。“又母”后一字原作形,可隶作“”,此字多见于殷墟甲骨文,象以刀刑鼻形,研究者多已指出此即“劓”字象形初文。说文:“,刑鼻也。从刀、臬声。易曰:天且。劓,或从鼻。”金文中“”字见于西周中期的辛鼎(集成2660,铭图2271)“用(穀)厥多友”与春秋晚期的叔弓钟、镈(铭图15557、15829)“达而倗”,研究者一般认为这三处“”是“友僚”之义。殷墟甲骨文未见“”字,但有与类形(17),研究者一般将前者释作说文 训作“射准的也”的“臬”字,将后者释作从“水”“臬”声的“”。根
7、据此说以及“臬、(劓)”两字出现的时代较“”字早得多来看,“”最初可看作系“(劓)、臬”两字因音近而产生的糅合之形,后来专用作“(劓)”的形声异体(18)。鼎铭“(劓)”当是“母”之私名,亲属称谓后加私名,商周文字中不乏其例。殷墟甲骨文中如“妣戊妌”(屯南(19)4023)、“妣甲、妣癸”(英藏(20)2271)、“妣戊、妣戊娅、妣癸”(合(21)22301)等。金文中如西周早期的女姬罍(总集 5574)“女姬作厥姑(姼?)宝尊彝”之“姑”亦是亲属称谓+私名之例(22)。御正良爵(集成 9103,铭图 8584)“用作父辛尊彝”之“”似是私名。商牺尊盖(集成 5828)“商作父丁 尊”之,研究
8、者认为是父丁201金文丛考(五)的私名(23),这亦是类似的例子。鼎铭“又母”之“又”与西周早期的龏鬲(集成 688,铭图 2907)“用作又母辛尊彝”之“又”用法完全相同,当读为“有”,其义与厥相当(24)。方鼎(集成 2702,铭图 2257)“商(赏)又正贝,在穆,朋二百”之“又”,我们曾认为亦当读作“有”,其义与厥相当(25)。按照我们的意见,宁女鼎铭文释文应作“(宁)女又母彝”。铭文大意是讲“名叫宁女的女子为她私名叫(劓)的母亲作了一件彝(即该鼎)”。三释义子曰鼎“义”河南南阳市出土的所谓子曰鼎(中原文物2006 年第 5 期第 8 页图 1,铭图2310)盖、器同铭,中原文物 铭图
9、仅仅著录了器铭,“子曰”前一字,它们所录器铭拓本作,中原文物 径释作“养”(26),铭图 释作“(养)”(27)。吉金墨影 40号同时著录了盖铭、器铭,该字分别作、,吉金墨影 释文径作“养”(28)。从字形看,此字下部与“永”有别而与“我”接近,它应是“义”字,鼎名应改称为义子曰鼎。义伯簋(集成 3619,铭图 4456)有人名“义伯”,义仲鼎(集成 2338,铭图 1785)有人名“义仲”,义叔闻簋(集成 3695,铭图 4567)有人名“义叔闻”,“义”皆是国族名,鼎铭“义子曰”之“义”用法与之相同。四说叔昜父盘“蓥”山西珍贵文物档案(8)一书首次公布了一件山西曲沃北赵晋侯墓地出土的叔昜父
10、盘(29),其铭作:弔(叔)昜父乍(作)宝般(盘),其万年宝用。其中用表示之字,原作,下部从两“糸”之形,上部从“荧”之初文“”。金文中“(萦)”字,萦叔卣(集成 5382,铭图 13290)作,萦叔尊(铭图 11768)作,申簋盖(集成4267,铭图 5312)作,壬卯簋(铭图续 433)作(30),又古文字中偏旁常单复无别,因此叔昜父盘似可径看作“萦”字异体。但由于此字形下部从类似两“糸”之形,且两“糸”形与“”的下部两端相连,与一般的“(萦)”字明显不同,恐怕其下部不能简单地看作是“糸”形的重复书写。从两“糸”形与“”的下部两端相连来看,宜分析为“、”两部分(它们共用部分笔画)。“”即“
11、”所从声符,“”是元部字,“”是耕部字,上古汉语中,元、耕两部有的字关系比较密切(31)。如“睘”字,上古音一般归耕部,但金文中“睘”所从之“目”或可变形声化作元部的“萈”(32),从“睘”声的“還、擐、環”等字,研究者一般归入元部。因此,我们认为似可看作是将“(萦)”字下部的“糸”变形声化作“”而来。出土文献中虽然没有发现“、”直接通假的例子,但可以找到一些它们间接相通的例子。前些年面世的一枚环钱铸有“環”二字,黄锡全认为即 左传 所载的“荧泽”(33)。出土简202古文字研究帛文字中,睘与熒、還与榮、還与禜、環与榮皆有相通之例(34)。熒、榮、禜皆从“”声。而“關”与“擐”可通(35),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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