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能”与“赋责”:共同富裕下平台经济的发展机制和治理逻辑.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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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24年第1期习近平总书记在二十大报告中指出,“中国式现代化是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的现代化。共同富裕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本质要求,也是一个长期的历史过程”1,实现共同富裕要保证“人民群众获得感、幸福感、安全感更加充实、更有保障、更可持续”111。在中国式现代化新征程中,共同富裕问题不仅是关乎全中国人民的经济社会问题,而且是关系中国共产党执政过程的政治问题。共同富裕问题是贯穿中国共产党各个任务阶段的核心问题,也是中国共产党做出重大抉择时的重要依据。平台经济作为构建现代化经济体系的新引擎,在促进区域协调发展、优化实体经济升级和贯彻落实分配制度等方面起着积极作用。平台经济是以互联网平台为主要载体,以数
2、据为关键生产要素,以新一代信息技术为核心驱动力,以网络信息基础设施为重要支撑的新型经济形态2。习近平总书记在强调扎实推动共同富裕时指出,“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有力推动了经济发展,也对就业和收入分配带来深刻影响,包括一些负面影响,需要有效应对和解决。”3这就要求,明确数字平台的技术基底对推动经济发展的积极影响;把握社会主义制度下平台经济的发展赋能共同富裕的具体机制;警惕资本逻辑下平台经济的无序扩张对推动共同富裕带来的风险挑战。如何最大化地发挥社会主义制度下平台经济的“赋能”作用,通过对平台经济“赋责”规避平台经济的“去能”效应,成为中国式现代化进程中依托平台经济驱动共同富裕的未来发展指向。一
3、、中国式现代化进程中平台经济与共同富裕的耦合性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根本原则到中国式现代化进程中的现实任务,共同富裕由远大目标落实为现实行动。作为一项现实任务,共同富裕的实现并非脱离具体历史的抽象规划和违背现实的空想,而是在深刻把握时代内涵、辩证审视时代背景和发展趋势的基础上,寻求其赖以实现的经济基础和现实路径。当今时代,平台革命正在颠覆传统的经济、商业模式,变革继工业化发展而来的价值创造和价值分配方式,影响生产力发展格局和生产关系组织方式。平台经济的发展和共同富裕的实现并不是两个独立的环节,而是中国式现代化进程中具有发展共时性和逻辑一致性的“一体两翼”,平台经济运行的底层逻辑与共同富裕之间的耦
4、合性关系为后者的实现提供了经济基础和实现路径。平台经济是基于数字平台、大数据、算法和算“赋能”与“赋责”:共同富裕下平台经济的发展机制和治理逻辑王利利,徐强(南京师范大学 公共管理学院,江苏南京210023)摘要:共同富裕是中国式现代化的本质要求,其内涵是把握“共同”和“富裕”的有机统一,核心是“共建共享”,目标是实现全民富裕和全面富裕。平台经济是平台技术与经济发展相融合的新经济模式,平台经济的底层逻辑与共同富裕之间具有一定的耦合性。平台经济中劳动资料的数字化变革、劳动组织方式的平台化发展和数据、信息等劳动成果的共享性成为赋能共同富裕的新机制。但由于资本的逐利本性,平台经济的发展以追求剩余价值
5、为导向、以“机器换人”为策略、以平台垄断为目标,导致共同富裕在分配公平、劳动保障和共同发展等方面面临挑战。为此,需要为平台经济“赋责”,厘清平台责任边界,强化平台社会责任,真正实现共同富裕前提下平台经济的规范健康持续发展。关键词:平台经济;共同富裕;赋能;平台资本;赋责中图分类号:F49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4-972X(2024)01-0033-07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一般项目“德勒兹资本批判理论视域下的西方平台资本主义”(20BZX011);江苏省研究生科研与实践创新项目“数字平台模式下的劳动问题研究”(KYCX22_1380)作者简介:王利利,南京师范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博士研
6、究生,研究方向: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徐强,南京师范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马克思主义哲学。33王利利,徐强:“赋能”与“赋责”:共同富裕下平台经济的发展机制和治理逻辑力等数字技术和生产要素,由平台支撑、数据驱动、算法运行和网络协同的经济活动单元所构成的经济生态系统,是基于数字平台建构的多边市场中各种经济关系的总称4。数字平台的网络效应、平台化大生产的协同组织方式、生产要素和劳动产品的开放共享与共同富裕的内涵、核心和目标之间存在着耦合性。共同富裕旨在促进“共同”和“富裕”二者的有机统一,把握共建共享的核心要求,实现全民富裕和全面富裕的目标。第一,数字平台的网络效应与共同富裕
7、的生产力发展和分配方式之间的耦合性。作为“去中心化”的数字平台,它可以向任何市场主体提供接口和服务,以建构互联互通的平台生态系统。曼纽尔 卡斯特指出,“网络是开放的结构,能够无限扩展,只要能够在网络中沟通,亦即只要能够分享相同的沟通符码(例如价值或执行的目标),就能整合入新的节点”5。因此,以具备网络效应的数字技术为基础的平台经济是一个动态开放的、具有高度活力的经济生态系统,它能够不断吸引多边市场和多元价值创造主体的加入,不断创新并无限延伸拓展,进而创造平台经济带动传统产业结构升级、创新经济发展动力和活力等方面的正外部性,实现经济的高质量发展。同时,由于平台的价值创造依赖于多元主体,其财富分配
8、必须权衡多元主体之间的利益,避免严重的两极分化和贫富差距,这成为实现分配公正公平的有利因素。第二,平台化社会大生产的协同组织效应与共同富裕的核心之间的耦合性。作为多边市场的平台通过吸纳不同的主体(包含投资者、生产者、劳动者和消费者)实现价值共建;另外,平台旨在将一切生产要素纳入平台生态系统中,实现一切资源包括闲置资源的合理利用和合理配置,并通过平台化的分工协作方式促进供需匹配,真正打破传统价值创造过程中的时空限制,让一切主体能够共享共建平台经济。第三,生产要素和劳动产品的开放共享与全民富裕、全面富裕之间的耦合性。传统物质生产资料的最大特点是具有排他性或独属性,即“物质资料的所有权”问题,物质资
9、料无法同时属于两个及其以上的个体。但数字化技术、数据和信息等生产资料具有非排他性,它能够在所有个体之间实现共享。数据在平台中的流动和共享通过为不同主体提供生产、交换和消费信息提升价值生产和价值实现的效率,真正实现了生产要素的全民所有;同时数据产品和数据商品的共享性或低成本的复制特性能够满足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的追求。平台经济的发展和共同富裕的实现之间存在的耦合性关系,一方面凸显了平台经济在推动共同富裕进程中的“赋能”作用,平台经济的发展可以充分激发生产力发展的活力,为保障分配制度和所有制的公平性提供技术支持;另一方面表明共同富裕的“以人为本”“共建共享”和“全民全面”目标指明了平台经济的发展方向
10、,能够保证在共同富裕前提下积极发挥平台经济的“赋能”作用,弥合平台经济的现实发展与共同富裕目标实现之间的割裂。二、生产力视角:平台经济对共同富裕的“赋能”在 资本论 中,马克思论述了现代工业社会生产方式的转型是“以劳动资料为起点”的生产方式变革。平台经济的出现和发展标志着劳动资料“以机器为主导”转变为“以数据为主导”,劳动资料的数字化、平台化变革带来了生产工具的技术革命、劳动组织方式和劳动关系的平台化发展,这成为推动社会生产力、促进社会分配、带动公共服务的积极力量和实现共同富裕目标的关键环节。首先,平台经济中劳动资料的技术变革提高了社会化大生产的程度,推动加快建设全国统一大市场,为“做大蛋糕”
11、和“分好蛋糕”奠定经济基础。2022年 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加快建设全国统一大市场的意见 提出关于“加快建设全国统一大市场”的总体要求,“加快建立全国统一的市场制度规则,打破地方保护和市场分割,打通制约经济循环的关键堵点,促进商品要素资源在更大范围内畅通流动”6。平台经济作为加快培育统一大市场中技术、资本等关键要素的集合,是加速市场融合、促进经济循环和加快商品要素流通的关键市场经济形式。一方面,平台经济为加快建设全国统一大市场提供技术支持。数字化时代,包括计算机硬件、先进的云计算以及依托于人工智能的算法等在内的高速发展的数字化技术体系,将现实世界中纷繁复杂的信息简单化或抽象化为二进制程序,用于
12、信息的收集、处理、传递,并数字化人们的生产、分配、交换和消费的过程。“我们将这种可以收集、处理并传输生产、分配、交换与消费等经济活动信息的一般性数字化基础设施,称为数字平台,它为数字化的人类生产与再生产活动提供基础性的算力、数据存储、工具和规则。”7传统实体经济的市场交易中心是基于大规模生产基地建立起来的,不仅存在市场342024年第1期区域分割,而且存在地理空间限制。平台经济的发展逻辑则是建立以数字平台为核心向外辐射和扩散的虚拟化市场交易中心,以打破区域分割和地理限制,实现市场主体和市场资源要素在虚拟市场的空间集聚和要素集中,为建构大规模的社会化统一大市场奠定基础。另一方面,平台经济为加快建
13、设全国统一大市场提供资本支持。作为一种生产要素,平台资本具备资本的一般特征,同时又呈现出区别于传统资本的特殊性。平台资本能够加强其与产业资本的协作,推动市场规模拓展,促进产业结构的现代化转型。一是平台资本借助于技术、数据等生产要素,可实现市场供求信息的数字化和平台化,加快市场信息的流动和更新,避免生产的盲目性,加强生产对接消费的精准性,从而激活消费活力,优化消费环境;二是平台资本与产业资本的协作,能够将原有市场中存在的偶发性价值实现活动通过数据、网络平台等创建价值生产和价值实现中的链接,转变传统实体经济中的“上游下游”的线性生产和“生产消费”活动的时间继发性特征,实现平台经济中“中心外围”的网
14、络化生产和“生产消费”的共时性存在,打通生产、分配、交换和消费的各个环节。其次,劳动组织方式和劳动关系的平台化发展创造出新的就业岗位,引发了劳动者就业方式的变革,为劳动者提供了多元的就业方式和发展环境。阿比吉特班纳吉和埃斯特迪弗洛在 贫穷的本质 中提出,贫穷本质上是由于低收入群体获取信息渠道有限导致无法及时或无法准确获取信息8。在传统的就业市场中,由于劳动力市场的在地化,就业信息的获取渠道相对匮乏且信息传播范围狭小,容易带来劳动力市场中的供求信息鸿沟。这导致劳动者由于无法及时有效地获取就业信息而面临摩擦性失业。平台经济转变了劳动力就业市场的呈现方式,由“在地”转变为“在线”。在线劳动力就业市场
15、打破了以往的信息壁垒,作为一种信息共享机制,能够为处于不同地区的劳动者提供更为丰富且多元的就业信息,从而减少由于信息获取鸿沟带来的摩擦性失业。同时,平台经济的发展改变了劳动性质、劳动组织方式和劳资关系,转变了劳动就业机制,增加了劳动就业机会。平台经济的出现和发展不断变革着劳动者的工作性质,为其带来了从“线下到线上、固定到灵活”9的转变。一是平台经济发展带来了劳动组织从“线下到线上”的转变。传统工业生产的特征是包含大量劳动者和劳动资料在内的生产资料集中在同一工厂中,劳动者在场是创造价值的重要保证,因而空间因素成为影响劳动力就业的关键因素。在线工作平台的诞生,打破了劳动过程中的地域限制,创造了更多
16、的就业机会。二是平台经济发展带来了劳动方式从“固定到灵活”的转变,用工方式和就业方式的灵活性成为平台经济的就业特征。“灵活性”一方面表现为时间和空间的灵活性,数字平台的虚拟化打破了原有时间和地理空间的界限,为不发达地区劳动者和因不可抗力因素无法从事全职工作的劳动者创造了均等的就业机会;另一方面表现为劳动关系的灵活性,由于平台劳动中劳动关系的非固定化,劳动者不必受困于单一、固定的雇主,可以通过在多个平台上注册劳动者身份获得更多的就业机会。中国灵活用工发展报告(2022)的统计结果显示,2021年已有61.14%的企业使用灵活用工,且有51.8%的企业在“稳定或扩大使用规模”,这意味着灵活用工的劳
17、动力市场有进一步扩大的趋势。在平台用工中,“普通工人”如服务员、快递员、外卖员等占比56.53%,这意味着平台劳动创造了大量的适配于低技能劳动者的就业岗位(见图1)10。2023中国数字经济前沿:平台与高质量充分就业 研究报告显示,数字平台2021年为中国净创造就业数量约2.4亿,为约27%的劳动人口提供了就业机会。以上的统计数据表明,具有包容性、开放性的平台经济在经济高质量发展和产业结构转型过程中起到了就业稳定器的作用。图 1企业使用灵活用工涉及的岗位及其占比数据来源:作者根据杨伟国等著的 中国灵活用工发展报告(2022)第26页的数据绘制。最后,平台经济发展带动了公共服务的平台化35王利利
18、,徐强:“赋能”与“赋责”:共同富裕下平台经济的发展机制和治理逻辑和共享性,实现了数字红利由人民共享。在加快建设平台经济的时代背景下,共同富裕的实现不只以高度发达的生产力为前提,更应该建立在发展成果由人民共享、公共服务普惠性的基础之上。平台经济的公共性、开放性和包容性特征,为提高公共服务的均等化和普惠性、增强公共服务能力和服务的辐射性、实现数字红利由人民共享创造了新动能和新引擎。一是扁平化、精准化、智能化的数字平台应用,赋能政府治理的平台化转型,夯实了打造数字有为政府、提高公共服务的技术座架。以数字平台为支撑,政府不断通过“数据共享”和“互联网+政务服务”提升政府公共服务的能力,政府全力推动建
19、设“全国一体化的政务服务平台”,实现企业群众办事的平台化。2022年我国全国一体化的政务服务平台基本建成,真正实现了“一网通办”“异地可办”“跨省通办”的一体化政务服务(见图2)。“全国一体化政务服务平台”的建立,提高了办事效率,节省了线下办事的时间成本,实现了由“线下跑”转向“网上办”,简化了企业群众办事的流程;全国一体化政务服务平台通过建构网络协同的服务型政府实现了从“来回跑”到“一网办”的转变。在平台经济发展的引领下,数字平台作为政府提供公共服务的重要技术载体,建立了数据共享、一网通办、协同办理的精准化、精细化的政务服务系统,更好满足了人民群众的公共服务需求,真正实现了从“以政府供给为主
20、导”向“以群众需求为主导”的数字有为政府的转变。二是平台经济的发展带动了“互联网+”公共服务平台的建立,满足了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多元化需求,成为驱动共同富裕实现的重要支柱。平台经济发展不断驱动数字平台技术进入社会生活的各个领域,产生出“互联网+教育”“互联网+医疗”“互联网+办公”“互联网+娱乐”等基本公共服务体系,满足了人民群众的多元化公共服务需求。为促进公共服务的均等化,政府不断推进农村互联网的普及,在线医疗和互联网教育等在农村地区的供给持续加大,真正增加了人民福祉,实现了数字化公共服务的均等化和普惠性。三、资本逻辑视角:平台经济对推动共同富裕的多维挑战马克思指出,“劳动过程,就它是资本家消
21、费劳动力的过程来说,显示出两个特殊现象。工人在资本家的监督下劳动,他的劳动属于资本家。其次,产品是资本家的所有物,而不是直接生产者工人的所有物”11。资本主义生产过程不仅表现为劳动过程和价值形成过程的一般性,而且表现为劳动过程和价值增殖过程的特殊性。当前的平台经济作为由资本主导的经济形式,带有典型的资本主义生产过程特征,但又表现出平台经济的特殊性,而这种特殊性是资本采取的更有利于资本积累的手段。平台经济旨在把资本积累的目标渗透在生产、分配的各个环节,通过劳动过程来剥削劳动者剩余价值、减少劳动雇佣成本,通过分配过程来占有平台商户的利润,在竞争过程中通过数据垄断、技术垄断等方式获取超额剩余价值。这
22、些由于资本无序扩张带来的平台经济问题,无疑对推动共同富裕造成了现实挑战。图 2中国在线政务服务用户规模及占网民总体比率数据来源:作者根据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发布的第44-51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 相关统计数据绘制。首先,受资本逐利本性的影响,生产资料的变革成为平台资本剥削劳动者的关键,由此产生了推动共同富裕进程中的收入分配不公和劳动者社会保障弱等问题。一是对资本家而言,“资本流通时间表现为丧失价值的时间”12,生产资料的技术条件带来了社会总生产过程中所有环节的“加速”,尤其是价值创造和价值实现时间的缩短。在由资本为主导的生产方式中,必要劳动时间的缩短并没有增加劳动者的自由时间,相反自
23、由时间被平台资本转化为创造剩余价值的时间,而且引发了劳动力价格即劳动报酬的降低。在推动共同富裕的过程中,这意味着劳动者在初次分配中面临着分配不平等的问题。平台经济收入分配对资本和技术所有者的倾向拉大了收入差距,不利于共同富裕中“共同性”目标的实现。二是平台经济中灵活用工的劳动方式引发了劳动者社会保障弱、劳动不稳定等问题。受制于外部经营环境的不稳定性和企业自身发展的要求,“降低用工成本”和“规避政策法规风险”成为企业使用灵活用工的关键要素。中国灵活用工发展报告(2022)中呈现了劳动者不再从事灵活工作的原因,其中社会保障和权益保障(如缺少362024年第1期五险一金和社会福利)、劳动不稳定性(如
24、缺乏安全感、没有正式身份和正式编制)及未来发展空间(如学习培训和晋升机会少)三个因素占比最大,都在70%左右,薪资问题因素占比46%,而由于转到正式岗位而不再从事灵活工作的占比 29%10。企业生产的目的是实现其自身利益的最大化,而不是为了提供稳定就业,由此导致灵活用工劳动方式表现出劳动的不稳定性、雇佣关系的非标准化和社会风险的外部化等特征,从总体上带来了灵活用工劳动方式发展的不稳定性和非持续性。其次,平台经济的技术革命引发了劳动过程中“机器排挤工人”的局面,造成了劳动者的结构性失业和技术性失业。在数量维度上,平台经济在增加灵活就业岗位的同时,也减少了对标准化就业岗位的需求;平台经济中劳动资料
25、的智能化、数字化和平台化将加快“机器排挤工人”的进程,“资本试图借助一般智能及其对象化产物(数字平台)完成对活劳动的潜在智能的替代”13。这种“取代”在“量”的层面表现为智能化劳动对体力劳动和脑力劳动的双重取代;在“质”的层面表现为平台经济中生产组织方式的变革导致了传统经济中生产或流通中某一环节的消失,导致从事该环节相关岗位劳动者的失业。在结构维度上,技术革命带来的产业结构转型导致了劳动者的结构性失业和技术性失业。平台经济发展中产业结构的升级将逐步减少对具备一般技能劳动者的需求,而增加对具备高技能和多技能的复合型人才的需求。面对人才需求的变革,劳动者无法在短时间内应对平台经济发展的需求,从而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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