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代以来新闻史研究的回顾与反思——以新闻传播学四大刊为中心.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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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新时代以来新闻史研究的回顾与反思以新闻传播学四大刊为中心樊亚平 张璐(兰州大学 新闻与传播学院,甘肃 兰州 730000)内容摘要:新闻史研究对新闻学发展和学术水准提升、构建中国特色新闻学学科体系、学术体系、话语体系有不可忽视的作用。为使新闻史研究更好回应时代要求与使命和媒介融合、学科互鉴之趋势,对新时代以来新闻史研究进行回顾与反思十分必要。通过对新闻传播学四大刊 新闻与传播研究 国际新闻界新闻大学 现代传播刊载的新闻史论文(2012-2022)的考察发现,新时代以来新闻史研究在研究议题与聚焦点、研究路径、史料挖掘、理论运用、研究范式、研究视角等方面取得明显成绩,但也存在成果数量总体偏低且不均
2、衡,史料挖掘和使用仍显不足,理论使用存在简单套用,整体视野仍存在较大不足,部分研究本体意识模糊甚或迷失,中国共产党新闻宣传研究有待加强等问题。未来新闻史研究可从加强史料搜集、整理工作,强化新闻史整体视阈,强化问题意识,深化理论与方法运用,既提倡范式转换、创新,又坚持多元范式,加强中国共产党新闻宣传事业研究等方面谋求进一步提升。关 键 词:新时代;新闻史研究;范式转换;视角创新DOI:10.13885/j.issn.1000-2804.2023.04.012中图分类号:G210文献标示码:A文章编号:1000-2804(2023)04-0148-13收稿日期:2023-06-11基金项目:国家社
3、会科学基金后期资助项目“范长江心态研究”(20FXW029)作者简介:樊亚平(1969-),男,甘肃正宁人,博士,教授,博士生导师,从事新闻理论和新闻从业者职业心态史、观念史研究。Journal of Lanzhou University(Social Sciences)第51卷 第4 期2023年7月(社会科学版)Vol.51 No.4July 20232022年是新闻史成为二级学科30周年。这30年中,新闻史研究对新闻学的发展和学术水准提升发挥了不可忽视的作用。然而,对新闻史研究者来说,面临的任务和挑战也是显而易见的。习近平总书记2016年在全国哲学社会科学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中曾号召哲学社
4、会科学工作者“要按照立足中国、借鉴国外,挖掘历史、把握当代,关怀人类、面向未来的思路,着力构建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在指导思想、学科体系、学术体系、话语体系等方面充分体现中国特色、中国风格、中国气派。”1讲话中,他把新闻学列为“对哲学社会科学具有支撑作用的学科”1之一。作为新闻学重要组成部分的新闻史,如何为构建中国特色学科体系、学术体系和话语体系贡献自身力量,是每个新闻史研究者必须面对的课题。同时,在媒介融合日益加深、学科互鉴渐成常态的今天,新闻史研究如何更好融注对现实的关怀,如何实现与其他学科平等对话,也是新闻史研究者不得不思考的问题。为了使新闻史研究更好回应时代要求与使命,需要对改革开放以
5、来尤其是新时代以来新闻史研究的历史及已取得的成绩进行回顾与反思。此方面已有不少学者进行过回顾和总结。方汉奇1992年从研究队伍扩大、大批丰硕成果出现和研究活动展开等方面对改革开放前14年的新闻史研究进行回顾、总结。2019年,张晓锋等通过回顾新中国70年新闻史总结了改革开放至2019年的新闻史研究。2011年李彬等对新世纪10年的新闻史研究、2021年季为民等对2020年的新闻史研究、2019年高金萍对改革开放以来的外国新闻史研究分别进行了回顾。此外,还有数篇对新中国成立以来的整个新闻传播研究进行回顾的论文,其中均包含改革开放这一时段。这些论文对改革开放以来新闻史研究的发展历程和成绩的总结较充
6、分,但由于部分论文的着力点在新时代以前,其他论文虽涉及新时代新闻史研究情况,但或属于较长时间跨度中的片段,或属于整体回顾中的片段,或专门针对某一年,或聚焦新闻史研究的某一方面,因此未能完整呈现新时代以来新闻史研究的全景。面对新时代赋予的新任务、新使命和媒介融合、学科互鉴带来的新挑战,有必要对新时代以来的新闻史研究进行细致、深入的盘点。基于此,本文特以新闻传播学四大刊 新闻与传播研究 国际新闻界 新闻大学 现代传播新时代以来刊发的新闻史论文为考察对象,试图从研究议题、视角、范式等方面进行总结和反思,以便为新闻史研究在新的时代条件下的再出发提供一定参考。之所以选择四大刊,是因为它们一定程度上最能反
7、映新闻史研究领域最高水准和最新研究成果,分析四大刊的相关论文能更充分、准确地把握新闻史研究取得的成绩和最新进展。据笔者统计,新时代以来四大刊刊载的论文共9 126篇(2012年1月至2022年12月),其中新闻史论文674篇,占总数的7.4%。这些论文中,新闻与传播研究228篇,占四大刊新闻史论文总数的33.8%,国际新闻界 174篇,占 25.8%,新闻大学 124篇,占 18.4%,现代传播 148篇,占22.0%。本文即以这674篇论文为对象,对新时代以来的新闻史研究情况进行回顾与反思。一、新时代以来新闻史研究的主要议题与聚焦点研读四大刊674 篇新闻史论文可以发现,新时代以来新闻史研究
8、的议题与聚焦点主要表现在十个方面。(一一)对报刊本体的研究对报刊本体的研究新时代以来,新闻史研究在之前研究基础上,对报刊本体进行了持续且扎实的研究。这些研究既有聚焦民营报刊者,也有聚焦政党机关报者,既有研究本国报刊者,也有研究外国报刊者,既有对中国人创办的报刊的研究,也有对外国人创办的在华报刊的研究。针对这些报刊的研究议题也较为丰富、多元。1.对报刊相关史实的考证。这类研究多以廓清史实为目标。如,韩鸿通过对多份史料的考证,不仅更新了对历史上最早藏文报纸的认知,而且发现近代西方传教士报刊传入中国的路径不仅有东南沿海这一已知路径,而且存在从喜马拉雅地区传入之路径;熊宗武在对遐迩贯珍报刊相关史实分析
9、考证基础上认为,其首任主编并非学界公认的麦都思,而是麦华陀2;萧永宏通过对循环日报“论说”作者的考证,认为该报“论说”作者并非只有王韬,而是存在较复杂、多样的构成和来源3;卓南生通过对香港华字日报创刊初期原件的考证,不仅厘清了该报早期面貌,而且为探析该报与各方关系和转折期香港新报的发展等提供了新线索4。2.对报刊出版发行与经营的研究。这类研究既有从宏观视角检视报纸行业发行与经营者,也有从某一报刊入手探索其发行、经营 方汉奇中国新闻史研究的历史与现状,新闻研究资料1992年第4期;张晓锋、程河清中国新闻史研究70年(1949-2019),新闻与传播研究2019年第8期;李彬、张垒重塑共识多元视野
10、当代意识对新世纪十年新闻史研究的回顾与反思,杭州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1年第5期;季为民、李斌中国新闻史研究的新发展与再探索,现代传播2021年第6期;高金萍从拿来主义到并驾齐驱新中国成立70年来外国新闻史研究回望与展望,新闻大学 2019年第12期。韩鸿的论文主要有:拉达克新闻报:史上最早的藏文报纸考辨及其价值探析,新闻大学2021年第11期;20世纪上半叶喜马拉雅地区藏文报刊的创办与传播基于欧美馆藏档案的考察,新闻与传播研究2022年第7期。樊亚平等:新时代以来新闻史研究的回顾与反思以新闻传播学四大刊为中心1492023年第4期(社会科学版)者。前者如齐辉等以近代中国报业“联合版
11、”出现的历史脉络为聚焦点回顾近代中国报业的曲折命运,詹佳如通过对建国初期上海“邮发合一”的报纸流通方式的考察呈现党报文化在城市生成与扎根的过程,张立勤以申报 新闻报为中心研究20世纪二三十年代民营报业自主发行模式与经营策略。后者如朱至刚通过对时务报发行网络的考察,解释了其几乎遍布全国的原因与“士林”的关系网络,杜恺健等通过对中国教会新报发行网络变迁的考察揭示了该报转型与发行网络间的紧密关联。3.对报刊内容、话语、版面及办报特色的研究。这类研究包括两种情况:(1)对报刊个案的考察。具体又可分为四类:其一是对中国古代报刊的研究,如对宋代邸报新闻活动、邸报定本制度、以邸报为依托的邸报诗的研究和对清代
12、小报的研究;其二是对以大公报为代表的近现代民营报刊的研究,如对新记大公报办报方针改变原因、对大公报变迁历程、对抗战时期民营报刊舆论动员等的研究;其三是对近现代外国在华报刊的研究,如对美、日、德等在华报刊创办情况、编排特色、历史影响与地位及其发展历程与复杂的历史背景等的研究;其四是近现代政党机关报研究,如对解放日报 新华日报改版及群众性原则、对民国日报改组、中央日报发展阶段与宣传特色等的研究。(2)对一时一地报刊总体发展及特色的宏观研究。如对黑龙江地区抗联报刊的出现及其内容与宣传特色的研究,对台湾、澳门、香港报刊发展情况及变迁的研究等。(二二)对报刊与政治关系的研究对报刊与政治关系的研究对报刊与
13、政府或政治人物间关系的研究是新时代以来新闻史研究的聚焦点之一。如,俞凡通过对台北“国史馆”“蒋介石档案”的解析考察了新记大公报与蒋政府间从互动到决裂的关系变化历程5;朱至刚将国闻报置于当时政治生态中,考察了其创立、运作、转让过程中与荣禄等政治人物的关联6;邵志择以新闻纸引发清政府信息传播控制机制失效为切入点考察了清末新型舆论政治空间形成和革命兴起间的互动7;程河清等以清末官僚体制与新式官报的关系为着眼点,揭示了新式报刊与官僚体制间的关系8;殷立飞以张之洞为研究对象考察了晚清地方督抚与维新报刊的互动交往及其特征9;刘增合以左宗棠平定新疆叛乱为背景,以初创期申报对此事关注为聚焦点,考察了早期报纸的
14、“舆论干政”实践10。此外,部分研究以不同时期史实为基础,对报刊与各种政治力量间的复杂关系进行了研究。如,许金生考察了上海泰晤士报与日本官方的关系11;叶彤通过三篇论文分别考察了盛京时报 公闻报及天津国闻报与日本外务省的关系,以此揭示日本对中国报刊的隐秘操控;赵莹以两次鸦片战争中英双方围绕京报的斗争为研究重点,揭示了中英信息传播权力博弈背后的动因及发展12。部分研究日本对华侵略时期的报刊渗透、控制、干预、管理和清末民初报刊查禁、报律纷争等的论文属于另一种报刊与政治、政府间关系的研究。如,张晓锋等通过研究日军占领香港时期对新闻业的管理与控制,对日本“以文化之名行教化之实,以建设之名行侵权之实”进
15、行了揭露13;李彩霞等通过考察满洲日报发展历程探究了日本通过管理和控制日系报刊对中国进行文化侵略的历史14;周叶飞以暂行报律事件为着眼点考察了上海报界与南京临时政府关于报律的纷争及背后意义15。齐辉、赵冉近代中国报业发行困境与“联合版”的发生,现代传播2019年第10期;詹佳如“邮发合一”:报纸的上海新“路”,新闻与传播研究2020年第11期;张立勤20世纪二三十年代民营报业的自主发行模式及其经营策略以申报、新闻报为考察中心,国际新闻界2013年第4期。朱至刚跨出口岸:基于“士林”的时务报全国覆盖,新闻与传播研究2017年第10期;杜恺健、王润泽进入“旧世界”的通道:近代宗教报纸中国教会新报发
16、行网络研究,国际新闻界2020年第10期。叶彤的论文主要有:被隐藏的言论机关报:盛京时报的真实身份探微,新闻大学2020年第5期;外务省与近代日本在华第一份英文官报公闻报关系探析,新闻与传播研究2021年第4期;从“维新派报刊”到“外务省机关报”天津国闻报若干史实再研究,新闻与传播研究2022年第4期。150樊亚平等:新时代以来新闻史研究的回顾与反思以新闻传播学四大刊为中心(三三)现代化范式下的新闻观念现代化范式下的新闻观念、媒介功能及实践研究媒介功能及实践研究现代化范式着眼于传统与现代的社会转型16。自清末开始,中国社会即开始逐渐从传统向现代转型,创办报刊成为革新观念、促进社会转型的重要方式
17、。也因此,新时代以来出现一批以现代化范式研究新闻史的论文。这些论文中,有的聚焦于对近现代新闻观念、媒介功能的研究,有的聚焦于现代化背景下的报刊转型实践。如邓绍根通过爬梳民国时期新闻界对国际新闻自由运动的回应,考察了其对中国新闻理念、新闻实践与政策等的影响17;王润泽等以申报 时报 大公报为聚焦点探讨了民初报业技术推广使用与新闻理念间的互动及其对报业现代化的影响18;赵云泽等以媒介技术革命和知识传播为视角考察了晚清外国在华报刊对中国社会转型的影响和以“新知”面貌存在的在华报刊对中国报业现代化进程的开启19;吴果中以近现代画报演变与发展为中心考察了西学东渐语境下媒介技术、传播观念与新闻叙事范式间相
18、互作用促进视觉文化现代性转向的历史20;吴廷俊以报业现代化为视角考察了北洋政府时期报业的整体转型和步入现代化的历程21;朱至刚等以1928年、1936年、1941年县级报刊的分布与归属类型为切入点考察了该时段中国报刊基层化的发展及动因和国民党党报在这一过程中的作用,以此透视“近代化”在中国的发展及丰富面相22。(四四)社会史视阈下的新闻史研究社会史视阈下的新闻史研究社会史视阈的引入是新时代以来新闻史研究的重要探索之一。社会史视阈使新闻史研究开始关注新闻实践与社会变迁间的“互构”23。这一视阈的新闻史研究论文中,有将报刊与城市文化、城市生活、乡村社会及社会变迁相互勾连的宏观研究,也有考察社会事件
19、中报刊等媒介在场的微观研究。前者多以不同视角展现报刊融入社会生活的路径及所产生的影响,如蒋建国以上海新报广告对上海城市消费文化的影响为考察重点展现西方消费文化在上海的传播图景24;程丽红以乾隆时期媒介技术嬗变为线索呈现当时新闻传播形态变迁与社会变迁间的互动、互构25;李秀云等以1925年上海民国日报 商报 中华新报被控案为聚焦点,在揭示被控案前因后果与影响的过程中呈现了租界、政府、报界、学界、工运等多维力量与因素间相互勾连、牵制、影响的历史图景26;周怡靓以 1927-1937年的“大上海计划”为中心考察了申报对该计划的宣传、动员、推动和在此过程中建构的城市共同体想象27。后者多通过鲜活个案具
20、体呈现报刊在社会生活中扮演的角色和报刊针对某一社会事件的新闻表达,如民国广州王文舒杀人案、1876年江南“妖术”案等。(五五)阅读史视角下的报刊阅读研究阅读史视角下的报刊阅读研究阅读史视角下的报刊阅读研究是新时代以来新闻史研究的又一重要探索。这类研究的创新在于,聚焦以往新闻史研究中被忽略的阅读群体,实现了研究对象的转换,拓展了新闻史研究的视野。这方面研究首推蒋建国以晚清报刊阅读与读者心态、价值观念为中心的一系列论文,通过对晚清时期不同报刊阅读群体及行为的考察,从不同视角呈现了晚清社会变革及革命兴起与发展的过程。此外,卞冬磊通过比较书籍与报刊的不同知识特性阐述了报刊阅读史研究的必要性与可能性、以
21、晚清官员阅读报刊的情形为考察重点研究了晚清官员群体阅读心态。还有一部分研究将视角转向中国共产党报刊的阅读。如刘晓伟以建党初期先进知识分子阅读马克思主义书报过程中发生的思想转变为研究重点考察了书报阅读对知识分子加入共产党所发挥的影响28;董昊等从阅读史视角通过对重庆新华日报发行与阅读的研究呈现了抗战时期国统区共产党报刊运行与生存的特殊图景29。另外,周海燕运用话语分析、田野调查和口述史等方法研究了1950-1956年读报小组产生、运作及意义30,詹佳如以建国初上海读报组为考察对象研究了集体读报兴起及其阅读实践与意义31等。(六六)新报刊史范式下的多元媒介与多视角研究新报刊史范式下的多元媒介与多视
22、角研究新报刊史范式是黄旦近年探索出的一种新闻史研究新范式。它强调重新理解媒介,把媒介看成人 卞冬磊的论文主要有:从报刊史到报刊阅读史:中国新闻史的另一种视角,国际新闻界2015年第1期;为致用而读:新闻纸在晚清官场的兴起(1861-1890),新闻大学2019年第5期。1512023年第4期(社会科学版)的活动,认为技术、制度、作为组织的机器及其内容组合方式、接受体验的空间等都是媒介。其研究重点不再是媒介内容或功能,而是以媒介为聚焦点和理论化视角重点关注媒介实践与人类实践的互动图景。这种范式使新闻史研究不仅超越了功能主义路径,而且不再局限于报刊等大众媒介研究,呈现出更丰富多样的面向。如,黄旦从
23、媒介化政治视角出发研究了苏报卷入政治的过程及其对人与人、人与现实间关系和政治的改变与重构32,郭恩强从关系变革视角切入展示了申报与晚清民间义赈的多维关联33,季凌霄以1917-1927年上海大世界报、大世界游戏场及娱游者为着眼点呈现了报纸形塑空间、报纸与空间连接共同制造娱游者的历史情景34,孙藜从晚清电报入手考察了电报嵌入政治传播和社会网络进而重构晚清政治空间与社会关系的历史图景35,张勇锋以媒介学为研究视角、以兄妹开荒为对象研究了延安时期新秧歌运动生成新型媒介逻辑进而使党的思想获得实体支持的机制与机理36,詹佳如以孙嘉淦伪奏稿在民间的广泛传播为聚焦点研究了康乾时期民间传播网络构成与存在方式及
24、其带来的知识与权力结构变迁37。在新报刊史范式下,古代历书、青铜器、石刻、近现代报纸展览会、书籍、连环画等均被作为媒介纳入了新闻史研究范围,使新闻史研究呈现出更丰富的图景。(七七)对新闻史人物个体的研究对新闻史人物个体的研究对新闻史人物个体的研究是新时代以来新闻史研究重要议题之一。这类研究的聚焦点主要有六种:(1)对人物新闻活动与思想的研究。这种研究是新闻史人物研究的传统关注点。新时代以来的推进之处在于挖掘的人物范围更广,除了对以往聚焦的著名人物活动与思想进行深挖外,还特别关注了以往没有研究或较少研究的人物。如张继木等对维经斯基在华新闻宣传活动的研究38;郑保国对“美国在华新闻业之父”密勒在华
25、新闻活动及影响的研究39;王继先对马星野“三民主义新闻思想”的研究40。(2)对人物新闻职业外的其他职业活动或社会活动的研究。如俞凡等以末次研究资料为中心考察了日本在华记者末次政太郎的情报活动,探讨了近代日本在华记者成为政府间谍的原因41;向芬以曹聚仁记者身份之外的密使身份为聚焦点呈现了其建国初期的思想转变42;王明亮等以董显光、曾虚白、马星野为聚焦点考察了部分怀揣挽救国运理想的新闻从业者选择成为国民党新闻管理者的职业悲剧43。(3)对人物与政府或政治人物间关系的研究。如俞凡借助多篇文章考察了大公报重要人物与蒋介石、蒋政府间的关系,如王芸生与蒋介石、孔祥熙的关系、吴鼎昌与蒋介石的关系等。(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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