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北部边疆丝路贸易在日本的研究评述.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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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Vol.52 No.3Journal of Inner Mongolia Normal University(Philosophy&Social Science)第5 2 卷第3 期June2023(哲学社会科学版)内蒙古师范大学学报2023年6 月清代北部边疆丝路贸易在日本的研究评述希莫,王来喜?,赵海东3(1.内蒙古大学民族学与社会学学院,内蒙古呼和浩特0 1 0 0 2 1;2.内蒙古师范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内蒙古呼和浩特0 1 0 0 2 2;3
2、.内蒙古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内蒙古呼和浩特0 1 0 0 2 1)【摘要】在清代北部边疆丝路贸易多语种史料文献中,日文的档案资料占有一定的份额“北路贸易”方面,日本的研究成果也具有较大的影响。本文从日文史料文献和日本研究成果入手,系统梳理日本的“北路贸易”研究成果并进行了评述。关键词清代;北路贸易;日本研究;评述【中图分类号 K250.6【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 1 0 0 1-7 6 2 3(2 0 2 3)0 3-0 0 5 5-0 6D0I:10.3969/j.issn.1001 7623.2023.03.006清代北部边疆丝路贸易(下文简称“北路贸易”)包括贸易商人、商队、贸易物品、贸易场
3、所、货物价格、贸易路线和贸易方式等内容。从清朝中后期至民国初期,大批日本学者到内蒙古地区旅行考察,发表了不少涉及当地自然、政治、经济、文化、民俗方面的成果,其中不乏“北路贸易”相关记载和阐述。本文将从五个方面,对“北路贸易”的内蒙古段在日本的研究做一梳理并进行简要评述。一、清代北路贸易相关概念的研究1913年松本隽撰写的东蒙古真相一书,是较早涉及清末民初内蒙古东部地区商业贸易活动的著作。作者提出“蒙古贸易”“蒙古行商”“汉人商贾”等概念,对内蒙古东部地区输出商品如性畜、皮毛、乳制品等畜产品,以及盐碱、木材、蘑菇等土特产品进行记载的同时,也对汉族商贾输人的棉布、被服、茶叶、烧酒、烟草、杂粮等日用
4、品,以及餐具、马具、佛像、佛具等用品做了具体分析 1 1 8 71925年后藤英男撰写的东蒙古出拔子2 是日本最早以“出拨子”,即内蒙古东部旅蒙商的别称作为书名,并专题研究旅蒙商的著作。同年,东部内外蒙古调查报告书 3 第二编“商业事情”中,专门讨论内蒙古地区商业、内地商人及各国商人的活动情况,特别是专门用两章内容研究阐述了旅蒙商的“借贷”“出拨子”“贩子”“杂货铺”“中介业”的经营状况。可以说,该著作乃是日本“北路贸易”研究的一部力作。该书中对内蒙古东部地区旅蒙商特有的名称或形式“出拨子”,从“出拨子”的含义、内蒙古地区商业中的地位、种类、组织、经营、行商方法、携带经销的商品、行商范围及将来
5、等方面入手,对其进行了详细的研究和阐述4 145 1481929年日蒙贸易协会出版的蒙古贸易及资源调查一书,不仅直接用“蒙古贸易”这一名称,收稿日期 2 0 2 3-0 5-0 1【基金项目】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清代北部边疆丝路贸易多语种档案资料整理与研究”(2 2&ZD228)研究成果之一。【作者简介】希莫,内蒙古大学民族学与社会学学院在读博士生,研究方向:民族经济;王来喜,内蒙古师范大学经济管理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民族经济;赵海东,内蒙古大学经济管理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经济学。56第5 2 卷内蒙古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而且对内蒙古地区,特别是对呼伦贝尔、
6、满洲里的贸易资源、贸易系统、贸易品等进行了详细的阐述 5 8。“蒙古商贸 是内蒙古商业贸易的简称,也可以理解为蒙古族商业贸易或内蒙古地区商业贸易的简称。在不同时期、不同作者的著作中,对“蒙古商贸”有不尽相同的表述。当然,从蒙古贸易及资源调查作者角度看待的“蒙古贸易”,实际上是日本等外部经济体对内蒙古进行的“对蒙贸易”而已国外较早使用“旅蒙商”这一概念的是日本学者藏野清治。他在描写甘珠尔庙会盛况时,曾写到旅蒙商出现在甘珠尔庙会并逐年增加,随着自然交易的增多,逐渐产生了自然竞争,蒙古族学会了高价出售自己的牲畜,低价购买旅蒙商的生活用品。甘珠尔庙会除宗教意义之外,也有了经济意义。牧民在一年一度的庙会
7、上,一次性地出售牲畜,一次性地购买一年的生活必需品。后藤十三雄是日本研究旅蒙商的知名专家,其1942年出版的蒙古游牧社会一书是国际蒙古学的代表作之一。作者专门列出一章“进人草地的商业资本”,将草原上做买卖的汉商资本纳人眼界,围绕张家口旅蒙商的经商情况、旅蒙商的组织、旅蒙商的特点,以及旅蒙商与蒙古王公的关系等进行了阐述 6 7 2。这本书及其中的旅蒙商研究,对“旅蒙商”概念的使用和普及均产生了积极的影响。日本学者细谷清1 9 3 7 年也在著作中使用“蒙古贸易”这一概念,并阐述了砖茶在蒙古贸易中的地位,以及日本发展对蒙砖茶贸易的价值和前景(7 1 3 4 3。日本学者田山茂的清代蒙古社会制度 8
8、 一书中运用多语种文史资料,重点介绍清朝时期内蒙古的社会制度,其中涉及清代蒙古的旅蒙商的活动情况。二、关于“北路贸易”与寺庙经济活动的研究德广桂滨是日本少有的为了解内蒙古真实情况而前往该地区,住在蒙古包亲身体验牧民生活,对内蒙古社会地理、产业、风土人情、日常生活和文化信仰等进行具体调查探索的学者。他在书中记载了亲眼所见的甘珠尔庙会的盛况,并真实地记录了庙会上的商品贸易交易实况:“新巴尔虎左旗甘珠尔庙举行的庙会是呼伦贝尔唯一的盛大庙会,这庙会是夏季阴历8 月1日开始,由于外蒙古众多旗民也前来参会,因此,在此举行北部数一数二的大庙会。”“甘珠尔庙会分前五日、后五日,前五日是离甘珠尔庙约1里外地方进
9、行商品交易。这五日,来自各地商人所带来的商品进行展示,与满、蒙、俄之间进行大量商品交易,宛如一场大型商品展销会。这种商品交易,第二天最为热闹,商品交易的同时也举行蒙古赛马、摔比赛,持续到第五日。后五日,各类商店转移到寺庙附近,进行买卖,销售前五日剩下的商品,减价出售也尽量把商品全部抛售。”9 1 5 9蒙古草原和蒙古风俗记是米内山庸夫在内蒙古地区旅行考察的成果。他在蒙古风俗记中,对张家口、多伦诺尔及甘珠尔庙的汉商买卖情况,以及草原牧民在甘珠尔庙会期间,赶着牛羊举家到庙会集市,出售牲畜、皮毛、奶食品,购买绸缎、布面、衣物、烟茶、糖果等日用品的状况予以记载 1 0 。在蒙古草原中对甘珠尔庙市场上旅
10、蒙商与草原牧民之间的交易进行了分析 1939年,阿部武志在对甘珠尔庙定期集市调查的基础上,详细分析了它的起源、特点、构成、交易商品、市场变迁、通货、税收,以及蒙汉交易基础、交易利润和巴尔虎蒙古族的经济概念等情况。书中记载:“根据货物的不同,甘珠尔庙会集市贸易大体可分为牲畜交易、皮毛交易、粮食和布匹、百货交易。牲畜交易从集市贸易的第一天即开始,因此可以称之为集市贸易的起点。游牧民赶来牲畜,必先将自己的牲畜交换成钱币或者货物。这一起点的顺利与否,数量的多与少,影响着整个集市贸易。牲畜交易从集市贸易的第一天持续到第二、三天,其交易额占总交易额的3/5。1 2 1 3 9 这些资料和信息已经成为研究清
11、代内蒙古及内蒙古地区的贸易活动,尤其是寺庙经济的可靠基础资57希莫,王来喜,赵海东清代北部边疆丝路贸易在日本的研究评述第3 期料。此外,增田寿雄一九三四年甘珠尔庙定期集市市况、哈尔滨经济调查所编甘珠尔庙市概况和日本驻赤峰领事馆编赤峰情况等著作中,也有对甘珠尔庙的商品贸易状况的相关分析和阐述。1914年出版的东部蒙古志是对整个内蒙古东南部的调查资料,主要描述道路两旁的村庄、农田、草原与商业网络的景观。尤其对小库伦商业贸易的记载最为详细。据该书记载:“小库伦自清初即作为开拓地,年年举办家畜大集贸易,对盛京(即沈阳)、吉林两省是具有实力的畜产供给地。同时,百货集散于此,每当牛马交易旺季,便呈现出一派
12、大商巨贾麋集,普通旅客忍受风吹雨打,无处投宿的盛况”13231三、关于内蒙古东部地区商贸城镇的研究鸟居龙藏(1 8 7 0 一1 9 5 3 年),是日本著名的人类学家和考古学家,是东亚人类学早期开拓者之一。蒙古旅行是鸟居龙藏携妻女,从东、西戈壁沙漠间的兴安岭到西拉木伦河流域,北到喀尔喀,南到内蒙古的赤峰地区进行的调查。根据其自序,其中有测量途中人口的体质人类学数据,有语言的记载、俚歌、童谣等的搜集,以及遗迹、遗物的考古学调查。书中也记录了不少内蒙古地区的商人、商铺及集市交易等经贸活动 1 4 1 3 88。鸟居君子在民俗学上所见之蒙古一书中,以日记形式记录了1 9 0 6 年6 月至1 9
13、0 8年1 2 月在内蒙古地区所进行的田野调查,内容包含语言童谣、人情风俗、文物遗迹和商铺、物价等方面,对了解清末内蒙古地区自然风貌、风土人情及生产生活等具有较好的史料价值。她在第十七章“翁牛特的物价和货币”中,把翁牛特杂货的价格与赤峰进行对比,提出了市镇与草原物价差异较大的情况,并记载了用奶豆腐交换铜钱的事情1593-94杨井克已对内蒙古地区政治区划、张家口、丰镇、归绥等交通要道的境域、面积、人口及内蒙古的原料供给地、商品贩卖市场、资本的活动地等进行了考察和阐述 1 6 。1 9 1 3 年,松本隽对内蒙古东部地区的市场位置、行商范围及贸易路线、运输工具等也进行了详细阐述。玉井荘云内外蒙古面
14、貌一书中,记载了在内蒙古地区考察旅行、经商和商品货物运输的艰难,记载了亲眼所见的“下血雨并受到惊吓的经历 1 7 2 7 3-2 7 4。蒙疆农业经济论是山田武彦和关谷阳一于1 9 4 4 年在内蒙古中部地区进行农业调查后所写的论著,二人都毕业于东京大学农学部。该书调查研究的内容是宣化、大同、呼和浩特、包头、察哈尔盟、锡林郭勒盟、乌兰察布盟、伊克昭盟等内蒙古中部地区的自然社会条件、农业经济和农民生活,以及该地区的商业贸易等。该书内容由五个部分、九个章节组成,即内蒙古农业自然概况、农业社会经济概况、农业生产行情、农业经营和农家经济、结论等五个部分。书中以当时内蒙古地区中部的农业技术作为研究重点,
15、除了自然环境、气候条件和农作物结构外,还重点介绍了各地的旅蒙商贸事务。此外,还有许多日本学者以田野调查的方法对内蒙古地区进行实地考察,有的甚至覆盖了内蒙古全区,特别是对当时较为成熟的商贸城镇及其所在地区,进行了颇为详细的考察,如对贝子庙、百灵庙、林西、开鲁、通辽、归化城、包头等当时内蒙古地区著名的商贸城镇的调查研究,主要围绕自然资源、人文特征、经济文化等方面进行记载与分析。在游牧经济方面,对牧区草原的水草生长情况、牲畜饲养情况等进行调查研究。在农业经济研究方面,对一些农耕地区的农作物种植、水利设施、人口规模、经济效益和社会组织等情况进行详细调查,不仅分析了当时商贸城镇所在地区的农业经济的发展水
16、平,而且还阐述了农业经济对该地区经济发展的影响。在商业经济方面,对商贸城镇的商业贸易情况也进行了详细观察与记载,主要是手工业和商业,其中有的描写蒙古族传统的庙会或敖包祭祀活动中的经济贸易活动,以及在这些活动基础上形成的马市等其他交易市场形式;有的记述内地商人与蒙古族进行皮毛生意的具体情况,包括所交易的皮张的种类、数量、价格及皮货集散地位置58第5 2 卷内蒙古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的情况等;有的记载了内地商人转为坐贾后,在这些商贸城镇开设店铺,向蒙古族销售服饰、烟草和各种日常生活用品的情况。四、关于张家口旅蒙商贸易的研究泽寿次记载了张家口大境门的皮毛生意的变化。如,当地称为“买卖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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