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文化体验下西方传教士对中国“京报”的认知及影响.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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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5跨文化体验下西方传教士对中国“京报”的认知及影响跨文化体验下西方传教士对中国京报”白的认知及影响*66口徐明涛周光明【摘要】1 8 一1 9 世纪中西交流之际,中国“京报”曾发挥了重要的媒介作用。文章研究发现:在跨文化体验下,来华西方传教士往往基于自身的知识底色与诉求认知“京报”,因此形成了“没有京报”的“京报”阅读以及不同的认知偏向。1 8 世纪耶稣会士将“京报”想象为重建皇帝权威,加强中央集权的工具和措施,因此更加强调“京报”的权威性及其监督、教育功能。而1 9 世纪传教士则以西方近代报刊比附或套释“京报”,仅突出“京报”传递重要信息的层面,对“京报”形成了贬抑型认知。在传教士的译介
2、下,“京报”传播至西方世界,对1 8 世纪西方启蒙思想家和1 9 世纪西方国家对华政策都产生了重要的影响。通过对跨文化体验下西方传教士对中国“京报”认知及影响的考察,不仅有助于我们了解“京报”的西方阅读接受史,对于重新审视中西交流史、中国近代报刊史亦有一定的借鉴意义。【关键词】跨文化;“京报”;传教士;认知偏向在1 9 世纪30 年代近代中西相遇之时,最早“开眼”看世界的林则徐等中国士人以“京报”比附近代报刊,可以说“开眼看世界”的中国人是以“京报之眼”看世界的。而有意思的是,早在一百年前西方人也同样以“京报之眼”看中国。“京报”在中西“互看”中无疑起到了重要的媒介作用。“京报”源自明末清初的
3、民间出版物,有固定的名称、商业化经营、每日发行,有配套的发行机制,可以说是中国古代报纸较为成熟的形态。其所载内容包括“上谕”“宫门抄”“奏折”三类。与官方邸报内容相仿,可以称之为邸报的“民间版”。本文所指的“京报”包括邸报和京报,之所以如此,还缘于西方传教士很少或者很难将邸报和京报区分开来,在他们的记述中,往往会将邸报译作京报,也会将京报译作邸报。即使中国官绅阶层,也往往将二者混为一谈,故而本文的“京报”*本文为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项目“晚清媒介形态史研究(1 8 1 5一1 9 1 1)”(2 0 YJA860022)、湖北省教育厅哲学社会科学研究项目“阅报社与革命启蒙:以清末湖北为中心的
4、考察”(2 1 Q125)阶段性成果。戈公振:中国报学史,上海:商务印书馆,1 9 2 7 年,第35页概念史研究316乃是一个泛指。1 8 一1 9 世纪种种因缘际会,“京报”成了西方传教士观察、了解、认知中国的窗口,且在传教士的译介下展开了一段跨文化旅行,由中华帝国至西方世界。“京报”的西方旅行史,亦是“京报”的西方阅读接受史。目前学界关于“京报”的研究取得了诸多进展,主要沿着两条理路展开,一是考察“京报”的沿革、发行及其内容生产等情况,侧重于中国语境下“京报”本身的梳理;二是考察“京报”的译介以及对中外关系的影响等,侧重于中外关系语境下“京报”作用的论述。至于跨文化体验下来华西方传教士是
5、如何认知“京报”的,抑或有着怎样的“京报”阅读体验?以及传教士对“京报”的认知对西方社会产生了何种影响?却鲜有学者论及。或许对于长期生活在中国,拥有着几百年“京报”(邸报)阅读体验的中国官绅阶级而言,“本应该如此”的“京报”并无特殊之处,常常因为“熟视”而“无睹”,以至“不值得一书”。而对于身处异质文化之中的西方传教士而言,他们“既是跨文化冲突的体验者,又是跨文化调适的实践者”,在跨文化传播中却记录着异样的“京报”阅读体验。一、1 8 世纪耶稣会士的为“京报”认知关于1 8 世纪之前来华的传教士是否接触过“京报”,目前尚无资料可供考证。1 8 世纪来华的西方传教士中最早对“京报”进行介绍、摘译
6、,并记录了阅读体验的当属法国耶稣会士龚当信(CyrileConstantin)和俄国东正教传教士伊拉里昂罗索欣(PoccoxuHupmMoH)。1 7 2 9 年罗索欣随俄国第二届东正教团来到中国,1 7 35年离开,在北京居住六年之久,熟练掌握了汉文和满文。在北京期间,罗索欣经常从“京报”上摘译一些重要内容,如1 7 30 年京报摘抄,其摘译了“京报”上刊登的当年发生在中国的两次日食、北京9 月1 9 日大地震死难7 万多人、黄河泛滥等消息。较之罗索欣,耶稣会士龚当信对“京报”的阅读记录、摘译、介绍则更为详细、全面,影响也更大。D涉及“京报”研究的有:潘贤模:清初的奥论与抄报,新闻研究资料1
7、 9 8 1 年第3辑;方汉奇主编:中国新闻事业通史第一卷,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 9 9 2 年;尹文涓:耶稣会士与新教传教士对京报的节译,世界宗教研究2 0 0 5年第2 期;赵威:1 8 4 0 年后的京报研究,中国人民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 0 0 8 年;孔正毅、陈晨:明代“京报”考论,国际新闻界2012年第2 期。廖欣:清代京报研究,安徽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 0 1 3年;赵莹:京报的流传与19世纪中英关系建构:以“觐见问题”为例,国际新闻界2 0 1 3年第7 期;王海、王乐:京报)英译活动中的跨文化传播策略与技巧一一以中国丛报文本为例,国际新闻界2 0 1 4 年第1 0
8、期;孔正毅、王书川:试论清代邸报的发行体系,南昌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 0 1 5年第1 期。赵莹:京报)英译与两次鸦片战争期间的中英关系,新闻与传播研究2 0 1 8 年第3期;邵志择:机事不密则殆:京报、新闻纸与清政府保密统治的式微,新闻与传播研究2 0 1 8 年第5期;钟鸣旦:1 8 世纪进人全球公共领域的中国邸报),复旦学报(社会科学版)2 0 2 0 年第5期;徐明涛、周光明:“文本中的文本”:晚清时期新报中的京报,编辑之友2 0 2 1 年第2 期。单波、王媛:跨文化互动与西方传教士的中国形象认知,新闻与传播研究2 0 1 6 年第1期。张国刚、吴莉苇:明清传教士与欧洲汉学
9、,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 0 0 1 年,第38 8页。317跨文化体验下西方传教士对中国“京报”的认知及影响(一)“现场直播”:龚当信与“京报”的摘译龚当信,1 6 7 0 年生,1 6 8 8 年加人耶稣会,立志传教于异域。1 7 0 1 年来到中国,曾赴广州、浙江、北京、山西、江西等地传教,1 7 30 年离开。龚当信在中国生活将近30 年,对中国有着相当程度的了解。1 7 2 5年1 2 月2 日、1 7 2 7 年1 2 月1 5日、1 7 30 年1 0 月1 9 日在致耶稣会的三封信中,龚当信对中国“京报”作了详细的介绍,并摘译了大量内容。龚当信称他是因一次偶然的机会接触到
10、“京报”的,他认为很多传教士都忽视了“京报”,有的是因为语言不过关,有的是因为其他事耽搁了,而主要原因是“大部分传教士并不知道这种邸报。他们仅凭听到的名称想象,以为和欧洲的某些报纸相似,刊登一些好坏掺杂的消息”。龚当信的第一封信中首次提到“京报”,并通过“京报”报告了雍正皇帝治理国家的举措。第二封信中,龚当信摘译了1 7 2 7 年“京报”2 0 篇内容。第三封信中,龚当信摘译了“京报”1 2 篇内容。从这32 篇“京报”摘译来看,都是关于当时中国最近发生的事件,对于多数未曾到过中国的西方人而言,或者相较于西方世界流行的马可波罗游记等,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说龚当信的摘译犹如以一种“现场直播”的方
11、式向当时的欧洲“直播”了中国的情况,使之对中国有着更为直观的了解。那么龚当信有着怎样的“京报”阅读体验呢?中国的邸报上只刊登给皇上的报告或者皇上的旨令。谁都不敢添加一字,即使他们本人的意见也不行,否则受到杖责。中国邸报几乎包括了这个辽阔帝国的所有公共事务,它刊登给皇上的奏折及皇上的批复、旨令及其施予臣民们的恩惠。邸报是一本集子,有六十页至七十页,每天都有。这种邸报每年出三百本小集子,仔细读一下邸报,可以学到举不胜举的各方面的很有意思的知识。通过这些邸报可以了解到中国的风俗,他们如何治理国家,至少邸报上的事实是真实可信的,都是摘自奏章、调查报告、颁发全国的皇帝的训示和指令。从龚当信的阅读体验中,
12、我们可以看出他的“京报”认知包括:只刊登皇帝的旨令,篡改或伪造“京报”将受到严厉的惩罚;极具权威性,完全真实可信;涵盖全国所有的公共事务;在指导、监督官员以及教育百姓方面非常有用;是6 0 7 0 页的小册子(小集子),每天发行。全年共计30 0 本费赖之:在华耶稣会士列传及书目上,冯承钧译,北京:中华书局,1 9 9 5年,第58 0 58 2页。2杜赫德编:耶稣会士中国书简集:中国回忆录第卷,朱静译,郑州:大象出版社,2 0 0 5年,第2 4 1 2 4 2 页。杜赫德编:耶稣会士中国书简集:中国回忆录第卷,朱静译,郑州:大象出版社,2 0 0 5年,第2 4 1 2 4 2、31 2
13、339 页。杜赫德编:耶稣会士中国书简集:中国回忆录第卷,朱静译,郑州:大象出版社,2 0 0 5年,第2 4 2 页。杜赫德编:耶稣会士中国书简集:中国回忆录第卷,朱静译,郑州:大象出版社,2 0 0 5年,第2 6 7 2 6 8 页。318概念史研究龚当信在其信件中评价道:“我向您承认我从未想到读这种邸报竞会对一个传教士有如此大的用处。我后悔在中国过了二十年没有去读它。我边读边感觉这种邸报很有教益,不仅对中国人有用,尤其对一个欧洲人很有用。”为何有如此高的评价呢?笔者认为这与龚当信强调“京报”的权威性、监督功能和教育功能的认知偏向有着莫大的关系。如龚当信一再强调“京报”只刊登“皇上的报告
14、或者皇上的旨令”,篡改或伪造“京报”将受到严厉的惩罚。为了进一步说明“京报”的权威性,他列举了两个人因篡改“京报”而被判死刑的例子。“刑部判决的理由是他们对皇上不敬。法律规定,任何人对皇上不敬就得处死。”在龚当信看来,相较于欧洲那些“充塞了无稽之谈,恶言中伤,造谣污蔑”的报刊,“京报”更具权威性。在监督、指导官员以及教育百姓方面,龚当信认为“京报”对于治理国家非常有用,“邸报有助于教会官员们更好地治理百姓”,“在指导各地官员履行他们的职责、告诚文人和老百姓方面起到很大的作用”(二)“京报”在1 8 世纪西方在龚当信的译介下,“京报”在1 8 世纪西方社会展开了一段跨文化之旅。龚当信的信件曾被法
15、国权威杂志学者杂志(Journal des savants)转载,引起一时轰动。英国报界也曾注意到了龚当信的信件,巴尔杰(EuataceBudgell)1 7 33年创刊的蜜蜂报,曾在“国外文献”一栏分七期连载了龚当信的信件。巴尔杰参照英国的政治情况对信件进行了摘译,谈及中国“京报”,“中国人的新闻报道必须符合真实情况,而弄虚作假的人会受到极刑”,以此讽刺当时的英国报刊。而让其信件产生更大影响的则是杜赫德(D u Ha l d e)在1 7 35年出版的中华帝国全志(Descriptiongeographique,h i s t o r i q u e,chronoloique,politiq
16、ue et physique de lempire de la Chine et de la Tartarie chinoise)。中华帝国全志是“欧洲1 8 世纪中国知识的最重要来源”,甚至被誉为“欧洲十八世纪中国文杜赫德编:耶稣会士中国书简集:中国回忆录第卷,朱静译,郑州:大象出版社,2 0 0 5年,第2 4 1 页此二人应是何遇恩、邵南山。1 7 2 6 年此二人因报道雍正游园活动失实,发生了“捏造小钞”案,被雍正判处斩刑。参见方汉奇主编:中国新闻事业通史第一卷,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2年,第1 37 页。3杜赫德编:耶稣会士中国书简集:中国回忆录第卷,朱静译,郑州:大象出版
17、社,2 0 0 5年,第2 4 1 页。杜赫德编:耶稣会士中国书简集:中国回忆录第卷,朱静译,郑州:大象出版社,2 0 0 5年,第1 9 0 页。杜赫德编:耶稣会士中国书简集:中国回忆录第卷,朱静译,郑州:大象出版社,2 0 0 5年,第1 9 1 页。6杜赫德编:耶稣会士中国书简集:中国回忆录第卷,朱静译,郑州:大象出版社,2 0 0 5年,第1 9 0 页。尹文涓:耶稣会士与新教传教士对京报的节译,世界宗教研究2 0 0 5年第2 期。8范存忠:中国文化在启蒙时期的英国,南京:译林出版社,2 0 1 0 年,第7 8 页蓝莉:请中国作证:杜赫德的中华帝国全志),许明龙译,北京:商务印书馆
18、,2 0 1 4 年,“中文版序”第1 页。319跨文化体验下西方传教士对中国“京报”的认知及影响化的圣经”。而龚当信即为中华帝国全志的审读人,其信件在该书中“得到了相当充分的利用,至少被分成1 0 段分别插在6 个不同的章节中,其中包括第2 卷中涉及中国政治、经济、社会的章节,以及第3卷中谈论中国哲学的章节”。中华帝国全志第2卷中“中国的政体”罗列了中国政府防治贪腐的各项措施,第六项是“京报”:“没有什么方式能比邸报更具指导意义,更能使官吏循规守法,从而避免可能的错误。邸报每天都在北京抄印,再从那里发往各省。法国启蒙思想家伏尔泰(Voltaire)通过龚当信的信件和中华帝国全志接触到了“京报
19、”,其在参与撰写狄德罗(Diderot)主编的百科全书(Encyclopedie),涉及“公报”(Gazette)词条时,就加人了中国“京报”的元素。“中国自古就有这样的公报,根据朝廷的命令,公报每天出版发行。假如公报是真实可信的,那么我们必须相信,它并没有包含所有的事实。而且,也不应该完全被包括在内。”“中国公报只关注帝国内的事务,欧洲公报则囊括整个世界。”在1 7 56 年出版的名著风俗论中,伏尔泰论述道:“中国的报纸是世界上最可靠、最有用的的报纸,因为报上载有有关公众要求、各级官府的收益的详细情况。”重农学派代表人物魁奈(Francois Quesnay),因受到龚当信的影响,在其1 7
20、 6 9 年出版的中华帝国的专制制度中也提到了“京报”:“公报忠实、具体和详细地报道了帝国内的一切事务。”在该书中他将“京报”放到“教育”的章节中加以论述,“帝国的官方公报是进行教育的另一种方式;这个公报刊载历史上的教训,介绍各种各样的例证,以此激励人们尊崇美德,厌恶陋习;它向人民通报各种法令、各种正义行为和政府需要加以警戒的事项”。启蒙思想家孟德斯鸠(Montesquieu)在1 7 4 8 出版的名著论法的精神一书中第十二章第七节“大逆罪”提及:“中国的法律规定,任何人对皇帝不敬,就要处死。正。两位负责邸报的官员刊发了一则失实的时闻,有人便说,在邸报上散布谎言就是对朝廷不敬,那两个官员于是
21、被处死。”欧洲财政学之父冯约斯蒂(Johann HeinrichGottlied von Justi)在其政治著作欧洲政府与亚洲及其他诸般可想象的蛮族政府的比较(Vergleichungen der europaischen mit den asiatischen und andernvermeintlichbarbarischenRegierungen)中就如何避免官员腐败,加强政府管理与监督,向欧洲政府推荐了中国的三年考功、发行邸报、任官回避本省等做法。修道院长马尔西张西平:欧洲早期汉学史:中西文化交流与西方汉学的兴起,北京:中华书局,2 0 0 9 年,第496页。2蓝莉:请中国作证:杜
22、赫德的中华帝国全志,许明龙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 0 1 4 年,第1 1 4 1 1 5页。钟鸣旦:1 8 世纪进入全球公共领域的中国邸报,复旦学报(社会科学版)2 0 2 0 年第5期。4伏尔泰曾极力称赞中华帝国全志是“一部内容最丰富的关于中国的佳作,堪称举世无双”。蓝莉:请中国作证:杜赫德的中华帝国全志),许明龙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 0 1 4 年,第1页。伏尔泰:风俗论上册,梁守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 0 0 6 年,第2 4 3页。魁奈:中华帝国的专制制度,谈敏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 0 1 8 年,第7 1 7 2 页。孟德斯鸠:论法的精神上,许明龙译,北京:商务印书馆,
23、2 0 1 2 年,第2 2 9 页。参见张国刚、吴莉苇:启蒙时代欧洲的中国观:一个历史的巡礼与反思,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 0 0 6 年,第2 7 0 页。320概念史研究(M a r s y)在1 7 54 一1 7 7 8 年编纂的30 卷本中国、印度、波斯、土耳其和俄罗斯人现代史中,言及“京报”是“北京每天印刷的一种特殊报纸”,并指出“该报刊载有关国家内政的一切消息,尤其是法官执法是否严明的事迹。报纸上若刊登谎言,责任者一律处死,于是它备受人们赞扬”。1 7 4 0 年在英国出现了一本奇怪的小册子一一篇非正式的论文,是由读了杜赫德的中国通志)所引起的,随时可读,除了这个1 7 4
24、0 年(AnIrregular Dissertation Occasioned by the Reading of Father Du Haledes Description of China WhichMaybeReadat AnyTimeExcept inPresentYear),在该小册子中,作者如此谈论中国“京报”:“中国的朝报只许讲真人真事,不许说谎。”“中国的朝报总是厚厚的,在出版之前都由皇上朱笔圈定一一当然,有时朱笔也握在首相手里。中国全国的报纸只此一份。”作者还认为中国“京报”值得英国效仿,“以伦敦的每日公报为全国唯一的报刊,所有新闻、所有言论,只能在该报发表,同时由主教们作出
25、决定,对不相信该公报的人,开除教籍”。从上面的论述中,我们可以看出杜赫德、伏尔泰、孟德斯鸠、魁奈、冯约斯蒂、马尔西以及当时的欧洲读者,他们都受到了龚当信对“京报”认知的影响。他们不仅给予了“京报”高高度评价,而且都强调“京报”的权威性、监督功能和教育功能。(三)重建皇帝权威:1 8 世纪西方的“京报”认知心态18世纪,特别是1 7 1 5年路易十四去世以后,法国绝对君主制开始衰落,中央权威渐趋式微。耶稣会士作为君主专制制度的拥护者,他们渴望控制言论自由,重建皇帝权威,以扩大耶稣会的影响。再者,1 8 世纪法国启蒙思想家如伏尔泰、魁奈等皆是君主制的提倡者,主张开明专制,他们同样呼吁强有力的君主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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