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对统一战线的污名化及其辨析.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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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理论探索上海市社会主义学院学报2023年第5 期海外对统一战线的污名化及其辨析杨东(中央社会主义学院,北京10 0 0 8 1)摘要:近年来,欧美国家的一些智库开始关注中国共产党的统一战线,形成一些研究报告,总体论调是对统一战线污名化,影响到华侨、留学生、海外华人的正常生活。这种污名化可以归纳为“渗透”说、种族说、控制思想说、金元说、“工程”说,其本质是欧美国家部分人对中国国力大幅度增强、中华民族复兴不适应。对于这类污名化,不能只寄托于客观表达自己,而应坚决斗争,特别要加强对统一战线的研究,了解海外的研究情况与舆论,从而增强自身的话语权。关键词:统一战线;海外统战;污名化D0I:10.3969
2、/J.ISSN.1672-0911.2023.05.121中图分类号:D613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 7 2-0 9 11(2 0 2 3)0 5-0 12 1-0 9当今世界处于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中国日益引起世界各方的关注,他们的关注点从文化、经济到政治、社会,无所不包。由于文化背景等差异,他们对中国的看法也多种多样。其中,反共反华的言论也不少,甚至拥有一些支持者。进入新世纪,外界对中国共产党统一战线的关注增加,也暴露了外界对统一战线的无知和敌视。在英语世界,以美国、澳大利亚的智库和媒体为首,基于冷战思维,将很多民间外交、华侨活动归为统战工作,并妄称其是外部干涉。这种对统一战线的污名化
3、,影响我国和我党的形象,乃至统战工作本身。类似言论究其根本,是一些国家和群体不适应中国的复兴,因为按照他们的文化背景和对中国的认知,特别是在冷战思维的偏见之下,难以解释中国的复兴。这种不适应带来不安,不安会产生指责,曾经甚器尘上的中国威胁论就是这种不安的表现。在讲好中国故事、做好国际传播时,客观真实地表达很重要,但也要保有底线思维。在有些方面,即便提供客观的描述,也不会得到广泛的认同,美人之美需要适应过程,受指责是一个国家复兴的必经阶段。对污名化要保持清醒,知已知彼方能百战不,因此,要了解海外有关统一战线的研究和舆论,实现客观研判、有的放矢。收稿日期:2 0 2 3-0 6-19作者简介:杨东
4、(19 8 0 一),男,博士,中央社会主义学院学报副编审。引用格式:杨东.海外对统一战线的污名化及其辨析J上海市社会主义学院学报,2 0 2 3(5):12 1-12 9.121理论探索上海市社会主义学院学报2023年第5 期一、统一战线污名化的表现和影响在冷战时代,统一战线并不是社会主义阵营的特征,因此,欧美国家对中国共产党的统一战线关注度不高,即便关注统一战线,欧美学界也多是偏重于国共两党合作的历史研究。当时,港台地区的观点对他们的影响较大。伴随中美关系改善、改革开放,欧美国家加深了对我国的了解,对当代中国的解读增多。进入新世纪,中国的时政越来越受到西方世界的关注。以统一战线工作为例,他
5、们的智库和专家敏锐地看到党的统战工作的新发展,看到党对统战工作的空前重视,比如:大统战工作格局的提出、中央统战部的机构改革、全国统战工作会议提升为中央统战工作会议。但他们的解读是基于冷战思维、站在反华立场上的,以情报战的角度撰写分析报告。这类分析既满足了一部分人的猎奇欲,又符合一部分人的不安感,以致建立起一种对统一战线的负面预设。这种负面预设是处心积虑的,比如:我们称统一战线为三大法宝之一,美国、澳大利亚的智库将“法宝”译为“magic weapon”(魔力武器),负面意味十足。近年来,影响力比较大的关于统一战线的分析报告,出自美国和澳大利亚:一份为美国国会中美经济和安全审查委员会发布的研究报
6、告中国的海外统战工作1,一份为澳大利亚战略政策研究所(ASPI)发布的政策报告党代表你说话2 。这两份报告真伪信息杂,加之西方政界和民间对党的统一战线不甚了解,成了欧美认识当下统战工作的基本资料,在网络、期刊等媒体上被广泛引用。两篇报告的整体论调是阴谋论,认为统战工作是一种隐蔽的干涉。综合这两份报告的内容,笔者将对统一战线污名化的表现概括为以下几种:第一,“渗透”说。“渗透”说认为中国共产党运用统一战线“控制”华侨和留学人员,目标是扩大党在海外的影响力。中国的海外统战工作认为“统一战线工作的本质是通过难以公开证明的关系来寻求影响”,这是“渗透”说的典型观点。2 0 2 0 年5 月,美国白宫发
7、表了一份题为美国对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战略方针的报告,指出:“中国共产党统一战线组织和代理人的目标是美国和世界各地的企业、大学、智库、学者、记者以及地方、州和联邦官员,试图影响话语和限制境内事务的外部影响。”3 美国华盛顿邮报专栏作家乔什罗金(JoshRogin)宣称:“中国通过影响有影响力的人,用美国人将其信息传达给其他美国人。”4 “渗透”一词不外乎两层含义:一是统战工作“润物细无声”,二是统战工作损害他们的国家利益。“渗透”说的危害在于制造一种舆论氛围一一只要境外任何人在任何方面支持中国共产党,就是统战工作的结果,甚至将统战工作视为间谍工作和情报战。第二,种族说。种族说是将我们鼓励和引导华侨
8、参与祖国现代化建设,维护和促进中国统一,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行为,污蔑为利用种族观念、文化背景,通过华侨、华人在他国扩大影响力。中国的海外统战工作认为:“海外华人工作的目标是利用种族、文化、经济或政治纽带,动员有同情心的海外华人社区一一理想情况下是他们自已愿意一一倡导中共的利益,边缘化反对者。”11种族说在种族问题突出的国家很有市场,这种思维不仅将全球化带来的各种交往交流活动“政治化”,甚至将传承和弘扬本民族优秀文化以及各种文化交流都认为是种族竞争、文明冲突,否认人类文明由互相隔绝到相互借鉴、相互包容的历史进程,122杨东:海外对统一战线的污名化及其辨析忘却了种族主义带给人类的纷争与暴力。种
9、族说对海外华人在住在国的生产、生活构成潜在威胁,直接妨碍中华文化的传播。第三,控制思想说。这种言论是将留学人员自发的维护祖国统一等爱国情感表达都视为统战工作的结果,由此妄想统战工作是在控制上述人员的思想。这种言论还波及中外学者、学术机构的交流活动,认为在这些活动中,维护中国国家利益、与我党和我国立场一致的表达是统战工作的结果,并以此逻辑推导出这些表达是基于侵犯了人的结社和言论自由,破坏学术自由而生的。持这种言论的人不清楚留学生在中国百年现代化历史中的重要作用,也不理解中国人在这百年间承认了自已的落后,因而借鉴外国,奋发图强的心境;无视为留学生解决各类困难是后发国家的普遍做法。中国共产党作为执政
10、党,为了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目标,需要留学人才,需要他们学成归来,传播先进的知识和技能。而控制思想论出于冷战思维,认为人的思想是可控的,并将留学生、港澳同胞的爱国主义视为受人蛊惑。该类言论散发着赤裸裸的敌我对立的气息。更为危险的是,以这种思维看待所有的学术、文化交流,损害了学术交流的基本价值,具体表现为对欧美同学会、孔子学院活动的谤。第四,金元说。金元说声称海外支持中国的人是受现实利益所驱动的结果。据称,斯坦福大学互联网观察站和胡佛研究所的研究人员经常暗地里把统一战线描述为“通过奖励那些它认为友好的人,给他们荣誉和有利可图的机会,在中国侨民和更广阔的世界里培养亲中国的观点,同时向批评者施加社
11、会和经济压力”。5 有人声称:中国将欧洲各地的亲中团体联系起来并给予补贴,以“确保其海外公民和其他华裔民众忠诚”“塑造欧洲关于中国的描述”“带回技术和专业知识”。6 比如,一些美国媒体质疑约翰霍普金斯大学保罗尼采高级国际研究院的捐赠来源,等等。金元说主要有两个负面影响:一是对人的攻击;二是对我国公共外交、民间交流的攻击。“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对人而言,金元说将他们的人格降为被金钱和利益驱使的人;对于正常的公共外交、民间交流活动而言,则被蒙上了金钱的色彩,被歪曲成了不正当的生意。第五,“工程”说。工程说是把统一战线视为外交战、信息战、舆论战、怀柔政策的复杂组合,污蔑统战是中国共产党扩大影响
12、力的战略或系统工程,是“控制、动员、利用非中共人群的技术”。把统战视为一种战略或策略,在冷战时期就曾大行其道。19 5 4 年,美国中情局就开设了“战略与战术:统一战线”的培训讲座,向学员讲授统战工作对于共产党的重要性及其历史、战术。将人等同于物,是西方攻击马克思主义的主要论据之一。这种阴谋论经舆论发酵影响现实。在海外,所谓与统战有联系的团体和个人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审查,审查理由有政治干预、经济间谍活动、对大学校园的影响等。在澳大利亚,有华商被指控干涉澳大利亚政治;在美国,有华人科学家以涉嫌技术盗窃为诉由被起诉;孔子学院被说成是在影响学术自由,引发了十多年的争议;众多中国留学生、学者团体被污蔑是
13、在参与压制学术自由、动员学生进行民族主义活动。上述情况,有一个共同的“罪名”就是与统战相关,“中国共产党试图干涉散居社区、影响政治制度、秘密获取宝贵和敏感技术的企图”2 。123理论探索上海市社会主义学院学报2023年第5 期种种迹象表明,反共反华舆论在西方是有市场的,如果站在敌对的立场上,一切的行为都会被污名化、妖魔化,不是客观真实地表达自已就能够让这类想法彻底消失。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丢掉幻想、勇于斗争,在原则问题上寸步不让、寸土不让,以前所未有的意志品质维护国家主权、安全、发展利益。”我国对于一贯反华的组织和人采取了针锋相对的斗争,例如:禁止党代表你说话的作者亚历克斯乔斯克(中文名:周
14、安澜)人境。【7 新华社、外交部也积极发声揭露澳大利亚战略政策研究所所谓客观研究的反华本质,“澳大利亚战略政策研究所近年来针对中国的诸多不实言论暴露出,该机构已成为西方反华势力操控下宣扬中国威胁论的传声筒”8 这类针对党的统一战线的研究报告给了我们一些启示:要加强统一战线的研究,不能把研究的目标仅局限于对实际工作的参考意义,应从客观的角度看待统战工作,把统战当作学术研究的对象,用普遍适用的学术术语、概念来解释。关注海外有关统一战线的研究成果,即便他们带有政治意味,我们也要了解,并让自已的研究更深入、更全面,才能做到讨论和反驳时有理、有利、有节。二、统一战线从来不是阴谋伴随海外日益关注我们的政治
15、发展道路,他们看到了统一战线的重要性,“统一战线系统帮助中国共产党宣传其合法性,动员其支持者,并管理感知到的威胁。它在制定新疆、西藏、宗教和民族事务等高度敏感问题的政策方面发挥着核心作用”2 。但他们却戴着偏见的眼镜,像是发现了新大陆、找到了新情报,这恰恰体现了他们对中国共产党的无知。2 0 2 2 年,中国共产党统一战线政策提出已有一百年,百年间,统战工作从来不是阴谋。统一战线是什么?统战工作要做什么?这些问题的答案从来都是公开的。中国共产党甚至希望广而告之,从而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实现党的目标和理想。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和中国共产党章程等规范性文件中,都公开写明了统一战线。1922年,
16、中国共产党中央执行委员会发表了中国共产党对于时局的主张,这是党成立后公开发表的第一个重要的政治声明,提出“中国共产党的方法,是要邀请国民党等革命的民主派及革命的社会主义各团体开一个联席会议共同建立一个民主主义的联合阵线,向封建式的军阀继续战争”9 19 8,第一次明确提出了建立“联合战线”的主张。1949年,共同纲领规定中华人民共和国是人民民主专政的共和国,人民民主专政就是人民民主统一战线的政权。而当时代表全国人民意志的机构一一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就是人民民主统一战线的组织形式。1954年,新中国的第一部宪法写道:“我国人民在建立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伟大斗争中已经结成以中国共产党为领导的各民主阶
17、级、各民主党派、各人民团体的广泛的人民民主统一战线”。1956年党的八大通过的党章中出现了“统一战线”:“党必须从各方面巩固工人和农民的兄弟联盟,巩固一切爱国力量的统一战线。”“统一战线”从此成为党章必备的内容。1978年,党和国家正处在时代转变的酝酿期,宪法中既出现港澳台侨、“爱国”的表述,124杨东:海外对统一战线的污名化及其辨析也有“革命统一战线”“国际统一战线”的内容,“我们要巩固和发展工人阶级领导的,以工农联盟为基础的,团结广大知识分子和其他劳动群众,团结爱国民主党派、爱国人士、台湾同胞、港澳同胞和国外侨胞的革命统一战线”。“联合一切受到社会帝国主义和帝国主义超级大国侵略、颠覆、干涉
18、、控制、欺负的国家,结成最广泛的国际统一战线,反对超级大国的霸权主义,反对新的世界战争,为人类的进步和解放事业而奋斗”。1982年党的十二大通过的党章,明确规定了“爱国统一战线”的范围:“中国共产党同全国各民族工人、农民、知识分子团结在一起,同各民主党派、无党派民主人士、各民族的爱国力量团结在一起,进一步发展和壮大由全体社会主义劳动者、拥护社会主义的爱国者、拥护祖国统一的爱国者组成的最广泛的爱国统一战线。”2017年党的十九大对党章做了新修订,其中,关于“统一战线”的表述有了新发展:“中国共产党同全国各民族工人、农民、知识分子团结在一起,同各民主党派、无党派人士、各民族的爱国力量团结在一起,进
19、一步发展和壮大由全体社会主义劳动者、社会主义事业的建设者、拥护社会主义的爱国者、拥护祖国统一和致力于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爱国者组成的最广泛的爱国统一战线。”这次修改体现了新形势新任务对统一战线工作的新要求。经过2 0 18 年3 月11日十三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第三次全体会议修订后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对统一战线的表述也作了相应的修改:“在长期的革命、建设、改革过程中,已经结成由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有各民主党派和各人民团体参加的,包括全体社会主义劳动者、社会主义事业的建设者、拥护社会主义的爱国者、拥护祖国统一和致力于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爱国者的广泛的爱国统一战线,这个统一战线将继续巩固和发展。”伴随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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