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六子”与“八卦相错”:帛书《周易》形态谱系新探.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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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文学语言学研究收稿日期2023-06-01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冷门绝学研究专项项目“出土商周秦汉卜筮书的形态与谱系研究”(22VJXG023);黑龙江省哲学社会科学研究规划专项项目“出土商周秦汉卜筮书的形态与谱系研究”(22ZWD364)作者简介于茀(1964),男,黑龙江肇东人,二级教授,博士,博士研究生导师,从事出土文献、古文字学、古典文献学及文艺学研究。“父母六子”与“八卦相错”:帛书周易形态谱系新探于茀(哈尔滨师范大学 文学院,哈尔滨 150025)摘 要帛书周易经传的形态与谱系与传世王弼注本不是一个体系,但该体系从何而来,其谱系如何,受文献材料限制,多数学者认为帛书周易经文六十
2、四卦分为八组的文本结构是汉代人的发明。上述观点,随着清华简等易学新材料公布,已无法站住脚。通过清华简别卦,可确认帛书周易分为八组的文本结构不是汉代人的发明,而是先秦就已存在了。帛书周易六十四卦文本谱系与说卦传、清华简别卦密切相关,其分为八组的卦序结构来源于说卦传父母六子学说,其每组内各卦生成方式与京房八宫卦的生成方式完全不同,其生成方式就是说卦传的“八卦相错”。帛书易传文本形态谱系与传世本易传总体上大多出自孔门易学体系,但也有连山归藏古易遗说体系的影响,通过帛书易传及相关研究,可以确认否定孔子与易传的关系及学界一直存在的易传道家主干说都是难以成立的。关键词帛书周易;文本形态;文本谱系中图分类号
3、I209 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1000-8284(2023)08-0163-16帛书周易经传的形态与传世王弼注本周易不同,其谱系源流如何,帛书周易出土以来,由于受到文献材料限制,其间一些学者的观点存在问题,认为帛书周361易经文六十四卦分为八组的文本结构是汉代人的发明,甚至有人认为是京房八宫卦体系。关于易传,宋代开始就有学者提出不是孔子所作,到了当代否定孔子作易传甚至成为学界主流观点,于是又有一些学者另辟蹊径提出易传道家主干说,从帛书易传来看,这样的观点是难以成立的。基于此,本文拟对帛书周易经传的形态与谱系做出新的探讨,以期推进帛书周易及相关问题的学术研究。一、帛书六十四卦的文本形态 帛书周易
4、,1973 年 12 月在湖南长沙马王堆三号汉墓出土。本篇帛书与其他帛书放置于“东边箱的 57 号长方形漆奁的下层”142-43。“马王堆三号墓的发现,使我们第一次获知古代帛书的样式,因而是极为可贵的。马王堆帛书的高度有两种:一种 48 厘米左右,一种 24 厘米左右,即分别用整幅和半幅的帛横放直写。出土时,整幅的折叠成长方形,半幅的卷在二、三厘米宽的竹、木条上,同放在一个漆盒内。书写之前,有的先在帛上用朱砂或墨画好宽七、八毫米的界格,整幅的每行六七十字,半幅的每行三十余字。这和简册的制度实际是一致的。”248因为周易是经,所以“用整幅的帛书写”250。马王堆帛书周易写本由经和传两部分组成。经
5、的部分是六十四卦,每卦由卦画、卦名、卦辞、爻辞构成;传的部分包括系辞和二三子问衷要缪和昭力五篇佚书。经的部分未发现篇题,于豪亮、张政烺都以六十四卦作为篇名。本篇写本,实际上就是周易经的部分,经的部分一共有九十三行(193 行),各卦卦画抄写在帛书的最顶端,向下依次抄写卦名、卦辞、爻题、爻辞。马王堆帛书周易为六画卦,其卦画由阳爻和阳爻两种符号构成,卦画书写时,构成六画卦的两个三画卦之间有意留有明显的空隙。马王堆帛书周易六十四卦的卦名依次是:键(乾)、妇(否)、掾(遯)、礼(履)、讼、同人、无孟(妄)、狗(姤)、根(艮)、泰(大)蓄(畜)、剥、损、蒙、蘩(贲)、颐、箇(蛊)、习坎(坎)、襦(需)、
6、比、(蹇)、节、既济、屯、井、辰(震)、泰(大)壮、余(豫)、少(小)过、归妹、解、丰、恒、川(坤)、泰、嗛(谦)、临、师、明夷、复、登(升)、夺(兑)、夬、卒(萃)、钦(咸)、困、革、隋(随)、泰(大)过、罗(离)、大有、溍(晋)、旅、乖(睽)、未济、噬嗑、鼎、巽、少(小)(畜)、观、渐、中复(孚)、涣、家人、益。不难看出,马王堆帛书周易六十四卦的卦序与传世王弼注本周易的卦序不同。马王堆帛书周易六十四卦分为八组,上卦的次序是乾、艮、坎、震、坤、兑、离、461学术交流 2023 年第 8 期参见于豪亮帛书周易,文物,1984 年第 3 期,第 15 页;张政烺马王堆帛书周易经传校读,中华书局,
7、2008 年版。巽,下卦的次序是乾、坤、艮、兑、坎、离、震、巽。上卦前四卦的次序是乾父领艮、坎、震三子,后四卦的次序是坤母领兑、离、巽三女。下卦的次序则是乾、坤父母领艮、兑、坎、离、震、巽六子,可以看出,马王堆帛书周易这种卦序排列方式与说卦传的“父母六子”之说有一定渊源关系,但是不同的是,说卦传“六子”的次序是长、中、少,而这里“六子”的次序是少、中、长,关于这一点将在下文详细论述。新近刊布的清华简有七支被整理者命名为别卦的文献3130,清华简别卦的每支竹简上书写八个易卦,这八个易卦的下卦次序与马王堆帛书周易是一样的。马王堆帛书周易出土以后,一直有人认为马王堆帛书周易的卦序是汉代人的排列,但是
8、,从清华简别卦来看,这种卦序早在先秦就已经出现了。帛书周易经的部分就文本总体形态来看,也是由六十四卦构成,每卦也是由卦画、卦名、卦辞、爻题、爻辞构成。就每一卦的结构构成来看,与楚简周易是一致的。但是,就全篇来看,帛书周易六十四卦的排列次序以及由此而构成的文本结构与楚简周易完全不同。帛书周易六十四卦的文本结构是“父母六子”结构,全篇分为八个部分,也就是把六十四卦分为八组,每组八卦。这是一种与楚简周易及传世本周易不同的文本形态,是独立于楚简周易之外的另一个易学系统。周易的这一文本系统也有一个形成、发展的轨迹与过程,并形成独立的文本谱系,我们将在下面对其展开讨论。二、帛书六十四卦的文本谱系 帛书六十
9、四卦的文本结构及易学体系与先秦古易学说相对应,在先秦就已经成形,在汉代又得到进一步发展,并在其后作为一个独立的易学文本体系及文体体系在中国易学史中流传。(一一)说说卦卦传传 与与帛帛书书 六六十十四四卦卦 的的文文本本结结构构 说卦传是传世本易传七种十篇中的一篇,其来源学界说法不一。最传统的说法是司马迁的说法,认为是孔子所作。今人金景芳先生认为是古易遗说。金景芳说:“我一向认为,说卦传首章旧易遗说。”“我认为从天地定位到坤以藏之是归藏的遗说。坤以藏之的藏字,与下文万物之所归也的归字,透露出归藏一名的痕迹,所以说这一段是归藏遗文。从帝出乎震到然后能变化,既成万物也,我认为是连山遗说。这段话强调艮
10、,说艮是万物之所成终而所成始,而连山首艮,因此可以断定是连山遗说。”对于古易遗561“父母六子”与“八卦相错”:帛书周易形态谱系新探参见金景芳周易系辞传新编详解后语,金景芳:周易通解,长春出版社,2007 年1 月第 1 版,第 196 页。说为什么会在说卦传中,金景芳先生做了进一步解释:“我认为说卦传是孔子为周易作传时,有意识地保留下来的连山、归藏二易遗说。”“帝出乎震”章为连山遗说的观点历史上就有。干宝周礼注引“帝出乎震齐乎巽相见乎离致役乎坤说言乎兑战乎乾劳乎坎成言乎艮”这段话时说:“此连山之易也。”425罗泌路史发挥也持同样看法,马国瀚的辑本连山亦辑入了相关文字425。之所以会出现说卦传
11、为连山归藏古易遗说的看法,是因为说卦传中提出了与系辞传不同的易学理论。我们知道,系辞传提出了“天地纟 因缊万物化生”的世界生成模式,而说卦传中提出的是“父母六子”世界生成变化模式。说卦传云:“乾,天也,故称乎父。坤,地也,故称乎母。震一索而得男,故谓之长男。巽一索而得女,故谓之长女。坎再索而得男,故谓之中男。离再索而得女,故谓之中女。艮三索而得男,故谓之少男。兑三索而得女,故谓之少女。”5 所谓“父母六子”,就是乾、坤为父母,震、巽、坎、离、艮、兑为六子。其中,震、坎、艮为长、中、少三子,巽、离、兑为长、中、少三女。从帛书周易的抄写情况来看,六十四卦是按照八组排列的:第一组:键(乾)、妇(否)
12、、掾(遯)、礼(履)、讼、同人、无孟(妄)、狗(姤)第二组:根(艮)、泰(大)蓄(畜)、剥、损、蒙、蘩(贲)、颐、箇(蛊)第三组:习赣(坎)、襦(需)、比、(蹇)、节、既济、屯、丼(井)第四组:辰(震)、泰(大)壮、余(豫)、少(小)过、归妹、解、丰、恒 第五组:川(坤)、泰、嗛(谦)、林(临)、师、明夷、复、登(升)、第六组:夺(兑)、夬、卒(萃)、钦(咸)、困、勒(革)、隋(随)、泰(大)过 第七组:罗(离)、大有、溍(晋)、旅、乖(睽)、未济、筮(噬)嗑、鼎 第八组:筭(巽)、少(小)(畜)、观、渐、中复(孚)、涣、家人、益。以上八组卦每组的第一卦分别是:乾、艮、坎、震、坤、兑、离、巽。
13、其中,艮、坎、震为少中长三子,兑、离、巽为少中长三女。因此,这八组卦又可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为前四卦,由乾父领艮、坎、震三子组成,第二部分为后四卦,由坤母领兑、离、巽三女组成。上揭说卦传“父母六子”的排列顺序是: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其中,乾父领三子的顺序是震、坎、艮,三子顺序是按照长、中、少的顺序排列的;坤母领三女的顺序是巽、离、兑,三女顺序也是按照长、中、少的顺序排列的。帛书周易三子三女排列顺序是少、中、长,与上述说卦传文字所说的排列顺661学术交流 2023 年第 8 期参见金景芳周易系辞传新编详解附录二,金景芳:周易通解,长春出版社,2007年 1 月第 1 版,第 202
14、页。参见罗泌路史,四部备要本,第 236 页。序正好相反。尽管如此,帛书周易六十四卦的文本结构与说卦传“父母六子”说之间的联系还是明显的。(二二)清清华华简简 别别卦卦 与与帛帛书书 六六十十四四卦卦 的的文文本本结结构构 清华简别卦,是清华大学 2008 年入藏的一批战国竹简中的一篇6,别卦原无篇题,现篇题别卦为整理者所加。根据清华简整理报告公布的数据,清华简别卦现存竹简 7 支,每支竹简长度大约 16 厘米,竹简宽度大约 1.1 厘米,在每支竹简的右侧有两个契口,所以本篇写本应该有两道编绳。这 7 支竹简上抄写的内容是易卦的卦名及卦画,每支竹简上部不留白,文字顶头抄写,依次抄写卦画和卦名。
15、每支竹简上分别抄写 7 个卦名及卦画,非常特别的是每支竹简上抄写的 7 个卦画完全相同。七支竹简上抄写的卦名分别是:啚(否)、敓(遯)、(履)、讼、同人、亡孟、(系)、大、仆(剥)、(损)、(蒙)、(贲)、(颐)、(蛊)、大、介(豫)、少、归妹、(解)、酆(丰)、恒、泰、谦、(临)、匝(师)、亡、(复)、(升)、(夬)、(萃)、(咸)、困、(革)、(随)、大、小又、(晋)、(旅)、(睽)、(济)、(噬)、(鼎)、小、观、(渐)、中、(涣)、(益)3128-130,一共 49 卦。每支竹简上抄写的卦画都是相同的三画卦,第一支竹简上抄写的卦画是,第二支竹简上抄写的卦画是,第三支竹简上抄写的卦画是,
16、第四支竹简上抄写的卦画是,第五支竹简上抄写的卦画是,第六支竹简上抄写的卦画是,第七支竹简上抄写的卦画是,这七个三画卦的次序是乾、艮、震、坤、兑、离、巽。这里书写的七个三画的易卦应当是这些易卦的外卦,但他们并不是真正的三画卦,而是六画卦的简略书写方式,也就是说,这些易卦的内卦,实际上是都被省略了。这七支竹简上的易卦,每支竹简上易卦的内卦,按照从上到下的顺序,分别是乾、坤、艮、兑、坎、离、震、巽。如果是这样,那么每支竹简上就应该有八个别卦,现存的这七支竹简上一共抄写了 56 个别卦,如果按照六十四卦之数计算,实际上缺少了八个别卦,本篇写本应该是残缺了一支竹简。从现存的七支竹简上的七个三画卦来看,这
17、支缺失的竹简上抄写的易卦的上卦应当是坎卦,按照现存这七支竹简上抄写的易卦来推定,缺失的八个别卦从上到下依次分别是坎卦、需卦、比卦、蹇卦、节卦、既济卦、屯卦、井卦。可以看出,这七支简书写的易卦的下卦是按照一定规律排列的。清华简别卦也是八组卦,上卦的八个卦应该分别是乾、艮、坎、震、坤、兑、离、巽,下卦应该分别都是乾、坤、艮、兑、坎、离、震、巽,所以每组卦的第一卦应该分别是乾、艮、坎、震、坤、兑、离、巽。就是说,清华简别卦也是父母六子的次序,并且三子三女的顺序也是少、中、长,次序与马王堆帛书周易六十四卦是一致的。马王堆帛书周易抄写时间为汉文帝初年,在公元前 180 年公元前 170 年之间。74所以
18、,过去有一种观点认为,马王堆帛书周易六十四卦的文本结构应该是汉761“父母六子”与“八卦相错”:帛书周易形态谱系新探代人的发明。但是,现在从清华简别卦来看,马王堆帛书周易六十四卦的卦序结构在战国时期就已经存在了。清华简别卦的卦序排列方式与传世文献说卦传父母六子之说之间存在密切关系,至于说卦传父母六子之说与清华简别卦及马王堆帛书周易六十四卦的卦序排列孰先孰后,还是一个有待进一步研究的话题。(三三)帛帛书书 六六十十四四卦卦 的的文文本本结结构构与与汉汉代代京京房房的的“八八宫宫卦卦”帛书周易出土以后,有些学者认为帛书周易六十四卦分为八组的文本结构,是汉代人的发明,甚至有些人认为与京房八宫卦是一个
19、体系,这样的看法实际上是无法成立的。通过清华简别卦,我们可以确认,帛书周易六十四卦分为八组的文本结构,不仅不是汉代人的发明,而且在先秦就已经存在了。帛书六十四卦的文本结构与汉代京房的“八宫卦”究竟是什么关系呢?下面我们就这一问题展开讨论。京房(公元前 77 年公元前 37 年),西汉人,本姓李,字君明,推律自定为京氏,师从焦延寿,着有京氏易传。京氏易传创立了“八宫卦”学说。京房在京氏易传中把六十四卦按照乾、姤、遯、否、观、剥、晋、大有、震、豫、解、恒、升、井、大过、随、坎、节、屯、既济、革、丰、明夷、师、艮、贲、大畜、损、睽、履、中孚、渐、坤、复、临、泰、大壮、夬、需、比、巽、小畜、家人、益、
20、无妄、噬嗑、颐、蛊、离、旅、鼎、未济、蒙、涣、讼、同人、兑、困、萃、咸、蹇、谦、小过、归妹的顺序排列,每八卦一宫,共为八宫。每宫第一卦分别是乾、震、坎、艮、坤、巽、离、兑,这实际上就是乾父领三子,坤母领三女。三子三女顺序是长、中、少,与说卦传顺序相同,而与清华简别卦及马王堆帛书周易的顺序不同。京房“八宫卦”的创立,总体上应该受到说卦传“父母六子”说的影响。从时间上看,马王堆帛书周易抄写时间大约在公元前 180 年公元前 170 年之间74,时间在京房出生一百年前。京房作为一代易学大家,应该能够见到马王堆帛书周易易学体系的相应文本。因此,“八宫卦”的创立还应该受到马王堆帛书周易文本体系的影响。不
21、过,京房的“八宫卦”与马王堆帛书周易的体系貌似相似,实则已经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京房“八宫卦”每宫第一卦与清华简别卦及马王堆帛书周易六十四卦八组卦每组第一卦的排列方式都来源于说卦传的“父母六子”说,表面上看,其差别只是三子三女顺序不同。实则不然,京房“八宫卦”每宫第一卦(以下简称为纯卦)之后的七卦(以下简称为“七别卦”)与马王堆帛书周易六十四卦每组第一卦之后的七卦相比是不同的。看上去二者有同有异,实则完全不同,因为二者产生的方式在本质上是完861学术交流 2023 年第 8 期参见四库全书总目京氏易传提要。参见京氏易传,四本丛刊本。全不同的。首先我们探讨一下清华简别卦及马王堆帛书周易六十四卦每
22、组卦中的“七别卦”的产生方式。为称引方便,我们把马王堆帛书周易六十四卦每组卦中的纯卦及“七别卦”迻录如下(采用宽式释文,使用通行卦名):第一组:乾、否、遯、履、讼、同人、无妄、姤 第二组:艮、大畜、剥、损、蒙、贲、颐、蛊 第三组:坎、需、比、蹇、节、既济、屯、井 第四组:震、大壮、豫、小过、归妹、解、丰、恒 第五组:坤、泰、谦、临、师、明夷、复、升 第六组:兑、夬、萃、咸、困、革、随、大过 第七组:离、大有、晋、旅、睽、未济、噬嗑、鼎 第八组:巽、小畜、观、渐、中孚、涣、家人、益 通过观察,我们发现,每组卦的上卦分别是乾、艮、坎、震、坤、兑、离、巽,这来源于说卦传“父母六子”说,我们不再赘述。
23、我们来看看每组卦的下卦。第一组卦的下卦是乾、坤、艮、兑、坎、离、震、巽;第二组卦的下卦是艮、乾、坤、兑、坎、离、震、巽;第三组卦的下卦是坎、乾、坤、艮、兑、离、震、巽;第四组卦的下卦是震、乾、坤、艮、兑、坎、离、巽;第五组卦的下卦是坤、乾、艮、兑、坎、离、震、巽;第六组卦的下卦是兑、乾、坤、艮、坎、离、震、巽;第七组卦的下卦是离、乾、坤、艮、兑、坎、震、巽;第八组卦的下卦是巽、乾、坤、艮、兑、坎、离、震。这八组卦的下卦实际上都分别是乾、坤、艮、兑、坎、离、震、巽,其中的变化在于,当与上卦乾、艮、坎、震、坤、兑、离、巽八纯卦组合时,把下卦中与纯卦相同的卦与纯卦组合,其余下卦七卦再分别与上卦组合,
24、并生成所在组的“七别卦”。这样一种生成“七别卦”的方式,实际上也来源于说卦传。说卦传云:“天地定位,山泽通气,雷风相薄,水火不相射,八卦相错。数往者顺,知来者逆,是故易逆数也。”这段话八卦排列顺序是乾、坤、艮、兑、震、巽、坎、离。说卦传这段话帛书易传衷作“天地定立(位),山泽通气,火水相射,靁(雷)风相(薄),八卦相庴(错)。数往(者)顺,知来(者)逆,故易达数也”。八卦排列顺序是乾、坤、艮、兑、离、坎、震、巽。很明显,帛书周易每组卦下卦的顺序来源于此,只是离坎的顺序作坎离而已。这样一种生成“七别卦”的方式,就是说卦传所说的“八卦相错”。“八卦相错”,就是按照上卦为乾、艮、坎、震、坤、兑、离、
25、巽的顺序,下卦为乾、坤、艮、兑、坎、离、震、巽的顺序,两两组合,从而生成六十四卦。为了便于比较及称引方便,现将京房“八宫卦”分宫迻录如下:961“父母六子”与“八卦相错”:帛书周易形态谱系新探 (1)乾、姤、遯、否、观、剥、晋、大有 (2)震、豫、解、恒、升、井、大过、随 (3)坎、节、屯、既济、革、丰、明夷、师 (4)艮、贲、大畜、损、睽、履、中孚、渐 (5)坤、复、临、泰、大壮、夬、需、比 (6)巽、小畜、家人、益、无妄、噬嗑、颐、蛊 (7)离、旅、鼎、未济、蒙、涣、讼、同人 (8)兑、困、萃、咸、蹇、谦、小过、归妹 通过观察,我们同样可以发现,京房“八宫卦”每组卦的上卦并不像帛书周易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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