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文科背景下数字人文的跨学科渗透机理与融合模式探索.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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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图书馆理论与实践2023 年第 4 期(总第 264 期)随着新文科建设的提出和数字人文研究的深入,我国的数字人文已逐步渗透到人文社科等诸多学科领域,并促使其不断突破学科边界,推动不同学科理论与方法的创新与交融。数字人文有鲜明的新文科特征,给人文社科的认知模式和研究范式带来了深刻变革,给人文学者带来了全新的研究视野。数字技术与传统人文学科跨界融合的“数字人文”被视为人文学科繁荣发展的下一个未来。近年来,传统的人文学科(文史哲及衍生的宗教、美学、艺术等)和社会科学(政治学、经济学、传播学等)都在不同程度上开展了数字人文研究的探索与尝试,并认识到数字技术对新文科背景下数字人文的跨学科渗透机理与融合
2、模式探索唐蓓1,严丹2a,2b(1上海工程技术大学图书馆;2上海外国语大学 a图书馆,b数字学术中心)摘要:通过分析数字人文研究的学科领域分布和重点应用学科,文章选取古籍文献类、历史地理类、语言文学类、文化艺术类、新闻传播类等五大领域为重点对象,调研其数字人文的学科研究案例,并从主要目标与设计、工具与方法、成果与产出三个维度,考察其将数字人文的理念思路与技术方法进行跨学科融入和应用的学科理路,寻求其共同性和独特性,探讨数字人文在这些学科中的适用性,进而提出数字人文与人文社科深入融合的策略建议。关键词:数字人文;学科适用性;渗透机理;融合模式中图分类号:G250.7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100
3、58214(2023)04011308An Exploration on Interdisciplinary Permeation Mechanism and Integration Mode ofDigital Humanities Under New Liberal Arts BackgroundTang Bei,Yan DanAbstract:Through the analysis of digital humanities research field distribution and key application disciplines,the author se-lects f
4、ive major areas of ancient books literature,historical geography,language and literature,culture and arts,and newscommunication as the key object.The study investigates digital humanities research cases.From three dimensions of main goaland design,tools and methods,results and output.It inspects the
5、 discipline way of digital humanities ideas interdisciplinaryintegration and application,seeks its commonality and uniqueness,and explores the applicability of digital humanities in thesedisciplines.On this basis,the author further proposes the suggestion of further integrating digital humanities an
6、d humanities,i.e.humanities should explore the applicability path to form a new paradigm of digital humanities available to promote;humanitiesscholars should maintain“problem-oriented”discipline and innovate the discipline research in the paradigm of digital human-ities;technical experts need to und
7、erstand humanities and develop a new way from the applicability scene;digital humanitiesshould build universal facilities and cooperate to build“interdisciplinary application community”;library should play a catalystrole to create conditions and promote further integration of digital humanities appl
8、ication.Keywords:Digital Humanities,Discipline Applicability;Permeation Mechanism;Integration Mode 基金项目 本文系 2021 年度上海外国语大学校级规划项目“新文科背景下人文学科的数字人文适用性与融合模式研究”(项目编号:2021114024),2022 年度上海外国语大学“国外教科书中的中国形象研究”专项课题项目“国外数字人文教科书中的中国案例与中国元素及其对中国形象的塑造”(项目编号:2022zxkt04)的研究成果之一;获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资助。数字人文113图书馆理论与实践2023
9、年第 4 期(总第 264 期)于传统人文学科和社会科学教学科研成果提升、加速跨学科交叉融合等具有不可替代的独特优势1。数字人文在这些学科中的应用和发展显示出一定程度上的不平衡,不同学科对数字人文的接受度、适应性等,也各有差异,其渗透机理、融合理路值得深入研究。1数字人文研究的学科分布及分析维度1.1数字人文研究的学科领域分布状况数字人文研究工具的运用,如地理信息系统(Geographic Information System,GIS)绘图、数据可视化和文本挖掘等,正在转变全世界人文研究的方法。一项涉及全球 200 多家学术图书馆的调查显示,数字人文研究方法的应用正在提升大部分高等教育院校的教
10、学和学术水平,如对文本分析工具的应用为文学作品的研究带来了新的视野、GIS 绘图工具帮助学生和学者深化对历史趋势和历史发展的理解2,可见数字人文的研究方法在不同学科领域的应用呈现出较大不同。同时,这项调研显示,采用数字人文研究方法最多的学科领域是历史和英语,其次是文学和视觉艺术2。数字人文在各个学科的应用非常广泛,特别是在人文学科领域(如历史学、文学、语言学、艺术学等)和社会科学领域(如传播学、人类学等),这和当前的一些研究结果一致。有学者通过分析数字人文研究者的主要研究领域发现,数字人文主要是图书馆学、情报学、计算机科学、新闻传播学、历史学和文学的研究交叉聚合点3。有研究者通过分析历年来数字
11、人文相关的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发现,中国历史、语言学、民族问题研究、中国文学、图书馆、情报与文献学、计算机科学等,是数字人文研究中的主要学科领域4。由上海师范大学数字人文研究中心建设的 数字人文导论 课程主要涉及了数字文学与计算批评、数字艺术与数字媒介、数字历史学、数字文献学、古籍数字化、计算语言学等主题5,显示了其对相应学科的数字人文理解和应用。1.2数字人文研究的构成要素和分析维度数字人文自诞生以来已产生了巨大影响,历史学、文学、语言学、艺术学、考古学等领域都已相继展开各类数字人文研究项目,同时人文学者与技术学者的跨界合作研究已经成为一种流行趋势。虽然数字人文从方法论角度颠覆了许多学科固有
12、的基本问题和领域边界,但其理论结构有待不断完善6。数字人文研究具有哪些构成要素?需要从哪些维度进行考察分析?这些问题均有待解决。当前,很多数字人文研究都是依托于某一学科领域内的具体项目开展的,其构成要素通常包含研究的主要目标和总体设计、具体的数字技术工具以及方法的应用、相应的数字化产品或成果等。每一个人文社科领域都有很多的研究项目可以采用数字人文的工具和方法来研究,但并不是每一种问题都是适用于数字人文的方法来研究和解决的,我们需要探寻适合于数字人文的学科问题,从现在已经大量开展并取得成效的典型案例中获取每个学科中可以用数字人文方法解决的主要问题、解决问题的思路、采取的工具方法和相应的数字化产品
13、或成果等。因此,笔者拟从主要目标与设计、主要工具与方法、主要成果与产出三个维度对不同学科领域数字人文研究案例进行分析,进而提炼和归纳数字人文应用的共同性、独特性、渗透机理、适用性以及融合模式。2人文学科开展数字人文研究的学科理论探讨笔者选取古籍文献类、历史地理类、语言文学类、文化艺术类、新闻传播类等代表性学科领域为主要方向,分别调研这些学科领域数字人文融入度较高、应用相对成熟的研究案例,考察数字人文的工具和方法是如何进行跨学科融入和应用的。具体研究思路见图 1。图 1数字人文融入代表性学科领域的渗透机理及学科适用性研究思路数字人文114图书馆理论与实践2023 年第 4 期(总第 264 期)
14、在此基础上,试图总结和梳理各个学科应用数字人文的理念思路、技术方法、成果产出等学科共性和个性,从而在一定程度上厘清当前重点数字人文学科领域的研究理路,寻找其共同性和差异性,探讨数字人文在这些学科中的适用性,并试图探索出具有普遍意义的模式化路径,为人文学者深入开展数字人文研究提供参考和借鉴。2.1数字人文应用于学科研究的三大维度案例分析2.1.1 数字人文研究的学科性目标与设计数字人文研究是有其学科性目标的,必定是以解决学科领域内的具体问题而设立的。数字人文的工具和方法的应用,主要目的是完成人工无法完成或者学科领域内未曾实现过的研究。因此,学科领域内的主要研究设计和数字人文应用都应围绕解决具体问
15、题或开拓新的学术空间而展开。古籍文献的数字人文研究的初始目标是使古籍数字化,并识别为机器可阅读、可处理的结构化数据。随着数字人文研究的进一步推进,其目标发展为依托自然语言处理技术深入挖掘和处理古籍文献资源,从而推进古籍文献的数字化、可用性、关联性、可视化,实现大规模古籍史料的联通检索和利用。如,文学研究中需要解决古代文学的资料离散和时空分离问题,可以运用大规模古籍文献数据库进行检索,并进行关联生成、时空定位和可视化呈现等操作;还可以运用“远距离阅读”的思路和方法实现机器对大批量文学作品的智能化阅读;通过自动对比识别作品间的互文关系,重建古代文学的历史现场,提供古代文学阅读欣赏的崭新体验7。而这
16、些在人工研究时代都是无法实现的。在历史地理领域,以 GIS 为核心的信息化研究思路相较于传统的研究,在时间、空间结构的分析与展示等方面有着巨大优势,但也存在着疏远传统历史文献、信息孤岛等问题8。为了解决这些问题,很多学者在历史地理信息化与数字人文技术更深刻融合与发展的道路上探索。有研究者在调研和比较我国历史地理数据库的建设及利用情况的基础上,提出利用知识组织和规范控制方法重组历史地理数据,探索更为通用和大众化的时空数据模型及基于知识本体和关联数据技术的实现方案9。此类研究有利于在 GIS 系统上开展各类与时空相关的数字人文研究,如唐诗之路、“一带一路”、红色足迹等。从这些代表性学科领域的数字人
17、文研究项目分析中可见,每个学科都有其设计的主要目标和思路,而且这种思路是适应于数字人文的技术方法的,因此,数字人文的思路和方法在该学科领域中具有显著的适用性,并发挥了学术研究上的创造性效果。好的数字人文研究或项目的设计必须遵循学科适应性原则,并且以适合的目标和思路指导数字人文的整体性设计和规划,实现两者的有机交融。2.1.2数字人文研究的学科性工具与方法数字人文研究具有很多共同性的工具和方法,如文本挖掘、自然语言处理、社会网络分析等,可以称为“跨学科的方法共同体”。但同时,每个学科领域又呈现出个性化的特征,因此,针对不同的学科问题需求,产生了不少针对性更强、适用性更佳的工具和方法。文本挖掘是对
18、文本类资源开展数字人文研究最常用的方法,可将其理解为“远读”海量文献时采用的一系列技术的集合,融合自然语言处理和数据挖掘技术的主要作用,对文本的内部关联、关系网络、情感倾向等进行大规模、批量化阅读,从而实现人工阅读无法达成的知识创新。在古籍研究中,深度学习和大规模语料结合的预训练模型是其特色化工具,在中文古籍处理方面具有良好的应用场景。Google 发布的 BERT 模型10是自然语言处理的典型工具代表,中文古籍的文本处理项目也大都基于谷歌提供的 BERTBaseChinese 开发。如,南京农业大学以 四库全书 为语料在 BERTBaseChinese 基础上开发 SikuBERT和 Sik
19、uRoBERTa 模型,构建了面向古文的智能文本处理方案,改善了原有通用中文文本处理模型对于古文语料识别率不佳的情况11。基于 Siku-BERT 的增强实体识别项目验证了其在古文处理上的高效率,探究了不同预训练模型、语料规模、语体风格对于典籍文献实体识别的影响12。此数字人文115图书馆理论与实践2023 年第 4 期(总第 264 期)类预训练模型具有开放性,可以为同类研究提供基础设施和工具共享。历史地理信息化与空间人文研究在历史学、语言学、人类学等人文社会科学领域得到了深入应用,逐渐形成了一套以“时空”为切入点的新型研究方法,如“数字历史黄河”项目引入了“资源描述结构”(RDF)和“资源
20、描述与检索”(RDA)的元数据资源管理方案13。历史地理其他领域如方志的数字化与可视化研究也在与数字人文技术更紧密地结合。四川师范大学对清代官学藏书楼史料的研究利用了 LoGaRT 中国地方志数字工具,以实现清代官学藏书楼地理位置分布的可视化,同时探究这种分布的成因,为其他研究提供了可视化资料和思路14。学术年谱利用数字人文技术实现可视化展示与研究,如河北大学利用 GIS 与 QGIS 历史地理分析软件,构建了以档案学人吴保康的学术经历为蓝本的“吴保康行迹图”,将该学者的学术经历可视化,促进了档案学研究的升级与创新15。社会网络分析是很多关系型数据库的方法论基础,在文学、历史等众多学科领域中都
21、有所应用。有研究者以长篇小说 白鹿原 为例,采用社会网络分析法分析其人物关系结构,较为深入地探讨了社会网络分析法在文学阅读研究中的适用性问题。结果表明,社会网络分析法在文学研究领域应用中确有其适用性和局限性,更多表现为工具性的使用,需要和其他研究方法整合运用16。此外,图像与视觉化是数字人文研究不可或缺的重要手段,图像处理技术在人文和艺术类研究中得到了较为广泛的应用,其中,可视化和知识图谱在众多数字人文研究产出的学术论文中得到广泛应用。如,“敦煌智慧数据”项目构建了敦煌壁画的图像增强展示和叙事系统,核心方法包括敦煌壁画主题词表构建与关联数据发布、敦煌石窟本体及相关数据模型、图像深度语义标注、图
22、像数字资产管理系统、敦煌壁画图像交互式数字叙事系统等的构建和开发及敦煌石窟知识图谱与应用服务,为艺术类文化遗产和数字人文项目的打造提供了思路和方法上的参考与借鉴17。基于图像识别技术的工具类产出是艺术与数字技术结合的重要方向,如北京林业大学设计的“基于表现技法的环境艺术效果图自动分类方法”,利用图像识别技术和机器学习,建立一个自动分类环境艺术图像的模型,从而给画师、艺术家和设计者新的可以概念化的浏览和创作模式,使艺术创作更便利、更高效18。2.1.3数字人文研究的学科性成果与产出根据学科领域和预期目标的不同,数字人文项目的成果和产出往往会有较大差异。笔者根据上述调研,认为可以将数字人文项目或研
23、究的成果和产出大致分为四类。(1)数据库、应用平台等资源平台类基础设施,此类成果多见于古籍文献和历史地理等领域的研究项目,其产出往往具备资源共享性。北京大学数字人文研究中心以互联网公开古籍为语料,基于深度学习的预训练语言模型开发“吾与点”古籍自动整理平台,主要提供图片文字识别、自动句读、命名实体识别三项基本古籍整理功能,能够处理各类古籍文本19。古籍资源库的开发及相应智慧化解读和利用是数字人文建设的一大基础领域,可以为相关研究提供共享性的基础设施工具。由复旦大学历史地理研究中心、历史空间综合分析实验室主持开发的中国历史地理信息平台,基于 CHGIS(中国历史地理信息系统)项目以及各类历史 G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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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科 背景 数字 人文 跨学科 渗透 机理 融合 模式 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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