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制造业服务化对企业出口产品质量的影响研究.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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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江苏航运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23 年江苏航运职业技术学院学报JOURNAL OF JIANGSU SHIPPING COLLEGE第 22 卷第 1 期2023 年 3 月Vol.22 No.1Mar.2023doi:10.3969/j.issn.2097-0358.2023.01.018收稿日期院2022-10-22基金项目院浙江省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研究中心常规课题一般项目(22CCG03);浙江省高校重大人文社科攻关计划项目(2023QN090)作者简介院于兰华(1979),女,山东德州人,浙江科技学院经济与管理学院教授,硕士生导师,博士。0引言制造业作为国民经济发展的命脉,
2、为一国经济的发展提供了主要的经济支撑。我国已连续 11 年成为世界最大的制造业国家之一,即使受新冠疫情的影响,2021 年我国的出口贸易总额仍然达到 39.1 万亿元人民币,占全球贸易总额的 13.5%。但我国制造业在出口贸易中的优势主要来源于廉价劳动力和土地等低端要素,存在“低端锁定”的困境。另一方面,根据世贸组织 2014 年公布的 世界贸易报告 可知,全球制造业价值链中服务业所占的比例超过了 60%,在产品生产、加工到出售过程中投入金融服务、电信服务等具有高附加值的服务业,已成为欧美等制造业结构升级的突破口。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要促进第二、三产业的深度融合,使制造业逐渐由生产型向服务型转
3、变。因此,研究我国制造业如何利用服务要素投入提高出口产品质量,摆脱制造业“低端锁定”困境具有重要意义。制造业服务化最早由 Vandermerwe 和 Rada 提出1,对其研究的主要方向包括两个:一是投入的服务化,即制造业企业生产过程中使用更多的服务中间投入;二是产出的服务化,即制造业企业从生产销售产品转变为销售“产品+服务”。由于产出服务化暂无标准的衡量指标,研究的文献较少2,更多文章从企业成本和创新能力两方面探讨制造业投入服务化的影响。从企业成本方面,李亚昀等利用 20092019 年中国 A 股制造业上市公司数据,发现服务化转型对企业市场竞争具有重塑效应,而服务化策略的实施是企业应对劳动
4、力成本上升的有效路径3;从创新能力方面,马盈盈和盛斌得出,制造业服务化利用服务外包效应和市场反馈效应来增强企业的技术提升能力4。邢会等通过计量模型得出我国制造业服务化对创新绩效产生“U”型影响,制造业服务要素的投入以技术吸收能力作为中介,间接提高行业的创新绩效。5产品质量是一个相对抽象的概念,一般认为定价越高产品质量越好,因此早期研究多利用单位产品价值来代表产品质量6。考虑到价格中存在与产品质量不相干的信息后,部分学者通过结构模型来测度出口产品质量7。施炳展采用事后反推的方法,测算了我国企业维度上的出口产品质量8。在出口产品质量的影响方面,铁瑛和何欢浪发现,城市劳动力的上升能有效提高出口产品的
5、质量,但这种提升力度受到用工成本的消我国制造业服务化对企业出口产品质量的影响研究于兰华,杨桃云渊浙江科技学院 经济与管理学院袁 浙江 杭州 310023冤摘要院制造业服务化已成为企业保持国际竞争力的新优势袁越来越多的企业从只提供产品向提供野产品+服务冶转变遥 基于世界投入产出数据库渊WIOD冤尧中国工业企业数据库尧中国海关进出口数据库进行匹配袁通过构建 2001要2014 年企业层面的面板数据袁研究制造业服务化对出口产品质量的影响及作用机制遥结果表明院制造业服务要素投入能提升企业出口产品质量袁且企业的不同技术类型尧服务业的不同要素投入均存在异质性遥 进一步中介效应检验发现袁制造业服务化可以通过
6、降低企业成本尧创新能力机制对出口产品质量起到提升的作用袁且不同的服务要素投入对出口产品质量具有不同的作用机制遥关键词院制造业服务化曰出口产品质量曰企业成本曰创新能力中图分类号院TB114.2文献标志码院A文章编号院2097-0358渊2023冤1-0090-10第 1 期极影响9。而蔡震坤发现工业机器人能够提升企业的用工效率,降低企业的边际成本,且对大规模企业、非国有企业的作用效果更强烈10。资金融通方面,汪建新和黄鹏指出信贷约束对企业出口产品质量具有显著的负向影响11。随着数字经济的发展,杨晓亮发现金融科技的提升有利于降低企业产品质量分散程度,改善了资源配置效率。12从已有文献来看,学者们分
7、别从不同视角研究了制造业投入服务化和出口产品质量,但是基于两者之间关系的研究文章较少。本文基于世界投入产出数据库(WIOD)、中国工业企业数据库和中国海关进出口数据库进行匹配,通过构建计量模型检验制造业服务化对出口产品质量的影响,同时以企业的生产成本和创新能力为视角,研究制造业服务化对出口产品质量的影响及作用机制,从投入服务异质性的角度,检验不同服务要素对出口产品质量的不同作用效果,细化两者之间的影响通道。1计量模型和数据说明1.1计量模型设定为了研究制造业服务化对制造业出口产品质量的影响,本文建立以下模型:qualitymt=茁1+茁2serit+茁3controlsmt+酌m+酌i+酌t+
8、滋mit(1)式(1)中 m 表示企业;t 表示年份;qualitymt表示企业 m 在 t 年的出口产品质量;serit表示制造业服务化水平;controlsmt为模型的一系列控制变量;酌m为企业固定效应;酌i为行业固定效应;酌t为时间固定效应;滋mit为随机干扰项。为验证制造业服务化通过降低企业成本、提高企业的创新能力来提升出口产品质量的假设,本文借鉴温忠麟采取依次回归检验系数的方法13,构建如下的中介效应模型。qualityit=茁1+茁2serit+茁3controlsmt+酌1+酌2+滋it(2)m=茁1+茁2serit+茁3controlsit+酌1+酌2+滋it(3)qualit
9、yit=茁1+茁2serit+茁3m+茁4controlsit+酌1+酌2+滋it(4)其中 qualityit表示制造业 i 在 t 年的出口产品质量;serit表示制造业服务化水平;m 表示中介变量;controlsit为模型的一系列控制变量;酌1为行业固定效应;酌2为时间固定效应;滋it为随机干扰项。1.2变量的选择被解释变量:出口产品质量(quality),参考施炳展的事后反推法通过构建质量决定模型得到。解释变量:制造业服务化(ser),借鉴刘斌等利用 WIOD 数据库的投入产出表,借助直接消耗系数和完全消耗系数,对 20012014 年我国各行业的制造业服务化水平进行了测算14。具体
10、测算方法如下:直接消耗系数代表某制造业生产部门总产出对各服务部门的直接消耗程度。计算过程如下:aij=xijxi(i袁j=1,2,3,4K K)(5)式中,aij为直接消耗系数;xi是制造业 i 的总产出;xij表示制造业 i 为生产一定数量产品所需服务业 j 的投入量。完全消耗系数是指制造业 i 为生产产品而直接与间接消耗的其他部门产品的总和,具体计算公式如下:bij=aij+nk=1移aikakj+ns=1移nk=1移aisaksakj+K K(6)公式(6)可以用矩阵 B=(I-A)-1-I 来表示,其中 B 为完全消耗系数,A 为直接消耗系数,(I-A)-1为里昂惕夫逆矩阵。第一,中介
11、变量。(1)企业成本(lncost)。借鉴许和连等的做法,用管理费用、财务费用、主营业务成本和销售费用的总额取对数值来衡量企业的成本15。(2)创新能力(innov)。参照李兵等的方法,因企业专利数代表企业投入研发资金后取得的效益,固采用企业专利授权数来衡量创新能力16。由于专利数据库官方统计到2013年,所以利用创新能力作为中介变量计量模型的时间跨度选取 20012013 年。为了证明企业成本和创新能力是两种不同的作用通道,两者之间无交互影响,本文借鉴龙飞扬和殷凤对于兰华,杨桃云:我国制造业服务化对企业出口产品质量的影响研究91江苏航运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23 年企业成本和创新能力指标进行了
12、相关性检验17,结果显示两者的相关系数为-0.007 1 且不显著,说明两者关联性不强。此外,在后续的机制检验中加入企业成本(lncost)和创新能力(innov)的交互项进行回归实证,结果表明两变量对出口产品质量并无明显的交互影响。第二,控制变量。(1)资本强度(lnkol)。资本强度也被称为资本劳动比 K/L,本文选取企业的固定资产合计数作为 K,用企业的从业人数来作为劳动力 L,为了保证变量的平稳性,对所取变量进行对数处理。(2)融资约束(fc)。企业资金流动性不足会限制企业生产效率的提高和技术的升级,从而限制产品质量的提升。本文用企业利息支出除以工业销售产值对企业资金的约束情况进行测算
13、。(3)企业规模(scale)。规模经济是一种比较优势。本文用企业的总产值占所在行业的工业总产值的比值来表示企业规模。(4)外商直接投资(fdi)外商投资给企业带来先进知识的学习效应时,也会产生垂直溢出效应,从而促进产业间的协同发展。本文选用港澳投资和外商投资合计数占实收资本的大小来表示。(5)企业年龄(age)。随着企业经营时间的增加,经营经验愈发丰富,企业的竞争力也越强。本文用当年年份减去企业的成立时间再加 1 来表示企业年龄。1.3数据及处理本文实证分析所需数据主要来源于 WIOD 数据库、中国工业企业数据库和海关进出口数据库。考虑到三个数据库样本时间段的重合度和数据的可得性,本文研究的
14、时间范围为 20012014 年。参考田巍和余淼杰的做法18,笔者利用企业名称和年份作为关键词进行匹配,为了防止因为企业名称在不同年份变更却仍然采用原企业名称进入数据库造成的匹配失配,将未成功匹配的数据利用企业电话号码后七位数、邮政编码和年份为关键词进行二次匹配;最后借鉴吕越等的做法19,利用 ISIC Rev.4 国际标准行业编码将 WIOD 数据库的行业分类与我国制造业部门分类进行匹配,得到本文所需样本数。2实证结果分析2.1基准回归结果表 1 为制造业服务化对出口产品质量影响的基准回归结果。为了确定固定效应还是随机效应模型,本表 1基准回归结果模型(1)模型(2)ser_b0.166*0
15、.206*(3.421)(3.498)lnkol0.003*(3.733)fc-0.341*(-5.923)scale0.684*(2.519)fdi0.023*(5.244)age0.001*(2.080)_cons0.543*0.514*(26.747)(21.002)企业固定YesYes时间固定YesYes行业固定YesYesN64 69064 690R20.0670.080注:括号中为 t 值*p0.1,*p0.05,*p0.0192第 1 期文进行了 Hausman 检验,结果显示 Hausman 检验的 p 值为 0.001,因此选择固定效应模型作为估计结果。模型(1)为只加了制造
16、业服务化的结果。模型(2)为加入一系列控制变量后的结果,可以发现制造业服务化对出口产品质量都在 1%的水平上显著,且估计系数较模型(1)有所上升,这意味着添加控制变量后,制造业服务化仍然能保证提升出口产品的质量。服务业在投入到制造业后,从不同方面对制造业发展产生推动作用,不仅可以降低产品生产成本,还可以促进产业链运行,激发行业生产活力,同时出口产品质量也受到其他控制变量影响。控制变量中,(1)资本强度。资本强度越大说明该企业的工业化程度越高,企业的生产效率越高,从而对出口产品质量产生正向的影响。(2)融资约束。如果一个企业的应付利息越多,则企业资金的流动性则越差,会限制企业生产能力的提高及企业
17、的技术升级,对企业的出口产品质量产生负向影响。(3)外商直接投资。外商直接投资投入不止包括资金,还可能带来外国的先进技术,因此外商直接投资不仅增加了企业资金的流动性,还为企业提供了产品质量升级的可能,从而进一步促进出口产品质量的提升。(4)企业规模。企业规模不断扩大的同时技术水平也会不断地提高,企业管理体系也更加完善,经验、资源、人才也相应地更为丰富。(5)企业年龄。企业的经营方式随着成立时间的增加而日趋成熟,竞争力也日益增强,企业有更为充足的资本与精力去进行产品质量的升级。2.2稳健性检验为了提高研究结果的可靠性,本文在基准回归的基础上进行内生性检验、替换解释变量方法来检验基准回归模型的可靠
18、性。稳健性检验结果如表 2 所示。(1)利用工具变量缓解内生性问题。由于可能因为控制变量不全面而引起内生性问题,为了更加准确地估计制造业的服务化水平对出口产品质量的影响,本文选用制造业服务化的滞后一期作为工具变量,进行模型的回归估计。变量的不可识别检验(LM 检验)和过度识别检验(Sargan 检验)分别在 1%水平上拒绝了原假设。同时,弱工具变量检验中的统计量(Wald-F)大于临界值,表明所选的工具变量是可行且有效的。模型(1)汇报了在控制了企业、年份和行业下的模型结果,制造业服务化水平对出口产品质量仍然显著正相关。各控制变量的结果也与基本回归相一致,说明主要解释变量之间不存在逆向因果关系
19、,基准检验的结果是稳健的。(2)替换解释变量。由于制造业服务化水平除了用完全消耗系数来进行表示之外,也可以用直接消耗系数来进行更直观地表示。因此,现选择用直接消耗系数进行稳健性检验,得到如表 2 中模型(2)、模型(3)所示结果。模型(2)为未加入控制变量的情况,模型(3)为加入控制变量的情况。从表 2 可知,不管有没有加入控制变量,制造业服务化对出口产品质量的估计系数均在 1%的水平上显著为正,说明在被解释变量的选择上基准回归结果是稳健的。表 2稳健性检验模型(1)模型(2)模型(3)ser_a0.302*0.309*(3.310)(2.836)ser_b0.352*(9.544)控制变量控
20、制未控制控制企业固定YesYesYes时间固定YesYesYes行业固定YesYesYesN51 49764 69064 690R20.0630.0770.071注:括号中为 t 值*p0.1,*p 0.05,*p0.01于兰华,杨桃云:我国制造业服务化对企业出口产品质量的影响研究93江苏航运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23 年2.3异质性分析(1)不同行业要素制造业服务化对出口产品质量的影响。本文借鉴孟瑜瑾的方法20,按照行业要素类别对我国制造业进行分类,把制造业划分为低技术制造业、中技术制造业和高技术制造业。由表 3 的检验结果可知,不管是低技术密集型企业还是高技术密集型企业,制造业服务化均对出口
21、产品质量产生影响,且随着企业要素密集程度的加强,制造业服务化的作用效果也逐渐加强。造成这一现象的原因可能是由于低技术制造业企业主要从事附加值较低的生产,产品本身技术含量不高,对服务业投入的需求也相对更低端。而技术密集型企业则对服务业的要求更高,高要素的服务业具备的技术、知识更能提高企业的创新能力,从而更能提高企业的出口产品质量。(2)不同类型的服务投入对出口产品质量的影响。为了探究不同类型服务业投入对出口产品质量的提升是否存在差异,本文借鉴胡昭玲的做法对制造业中不同的服务要素投入进行分类21,将生产性服务业区分为五大类,具体包括:批发零售业、运输仓储业、信息通讯业、金融保险业和专业科技服务业。
22、从表 4 的检验结果可知,这五类生产要素对出口产品质量的提升在 1%水平上,均具有显著的促进作表 3企业技术水平异质性检验结果模型(1)模型(2)模型(3)ser_b0.119*0.312*0.644*(1.889)(3.820)(19.534)控制变量控制控制控制企业固定YesYesYes行业固定YesYesYes时间固定YesYesYesN22 47616 26125 953R20.0680.0670.064注:括号中为 t 值*p0.1,*p0.05,*p0.01表 4服务投入行业异质性检验结果模型(1)模型(2)模型(3)模型(4)模型(5)retail0.313*(3.451)tra
23、ns0.519*(2.897)infor0.412*(2.157)fin0.351*(2.070)tech0.477*(2.137)控制变量控制未控制控制控制控制企业固定YesYesYesYesYes时间固定YesYesYesYesYes行业固定YesYesYesYesYesN64 69064 69064 69064 69064 690R20.0610.0610.0600.0600.060注:括号中为 t 值*p0.1,*p0.05,*p0.0194第 1 期用。进一步系数对比发现,运输仓储业对出口产品质量提升的促进作用最大,其次是专业科技服务业,而零售服务业对出口产品质量提升的影响最小。造成
24、这种差异的原因可能是,运输服务化能够提高企业的运输速度和运输效率,缩短出口交货所需的时间同时还有利于优化空间布局,形成产业集聚。批发零售服务的投入也能在一定程度上优化供应链的布局,提高产业链的资源配置效率,在产业整体上促进出口产品质量的提升。3中介效应的机制检验3.1企业成本、创新能力的机制检验表 5 给出了基于企业成本下制造业服务化与出口产品质量作用机制的检验结果。模型(1)为制造业服务化对出口产品质量的影响,模型(2)为以企业成本为被解释变量的回归结果,模型(3)为制造业服务化加上企业成本后对出口产品质量的回归结果。从表 5 可以看出,被解释变量和中介变量的系数都是在 1%的水平上显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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