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以载道:我国体育口号的文化意涵与价值实现.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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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23年(第37卷)第3期Vol.37,No.3,2023文化沙龙117“发展体育运动,增强人民体质”“友谊第一,比赛第二”“人生能有几回搏”“团结起来,振兴中华”“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这些体育口号鼓舞人心、催人奋进,一度成为社会的热门用语,在广泛地传播和传承过程中影响了几代中国人1,发挥着引领社会文明风尚,构筑人民精神家园的重要作用。我国体育口号是一种烙有民族精神和时代精神的体育文化现象2,承载着中华体育精神、历史文化等方面的内涵,映射我国经济社会的演变和体育事业的变迁,具有深刻的文化意涵。当前,在建设体育强国和文化强国的背景下,体育促进社会发展的功能与价值更加多元,体育文化的内涵更加
2、丰富,中华体育精神也在继承创新中展现出时代特征3。我国体育口号作为承载体育文化和中华体育精神的载体,是体育文化建设工作的重要抓手。因此,本文从文化研究的视角出发,基于全面加快建设体育强国和文化强国的战略安排,探寻我国体育口号的文化意涵,解析体育口号助推强国建设的多维价值,探索体育口号的价值实现,具有十文以载道:我国体育口号的文化意涵与价值实现付志铭,黄莉(武汉体育学院 中华体育精神研究院,湖北 武汉430079)【摘要】:我国体育口号承载着中华体育精神、历史文化等方面的内涵,是对体育事业发展和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具有重要影响的体育文化现象。研究聚焦我国体育口号的文化意涵、多维价值和价值实现,运
3、用文献资料法、案例分析法和逻辑推理法,从文化研究的视角出发,基于体育强国和文化强国建设的战略部署,得出以下结论:我国体育口号是承载中华体育文化的典型符号,是展示不同时代体育价值观的重要窗口,是传承大众文化记忆、凝聚民族文化认同的重要方式,具有深刻的文化意涵。在全面加快建设体育强国和文化强国的背景下,我国体育口号具有创设全民健身风尚,推动人民群众身体壮起来;弘扬中华体育精神,助力中国人民精神强起来;凝聚共识情感,集聚民族复兴力量;发扬历史传统,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传播中华文化理念,塑造大国形象等时代价值。可以通过倾听人民心声,回应人民诉求;注重价值导向,传递体育精神;突出文化意涵,体现文化传
4、承;精选表达方式,创新宣传手段等途径喊出时代强音,实现体育口号助推强国建设的多维价值。【关键词】:体育口号;中华体育精神;体育文化;体育强国建设;文化强国建设【中图分类号】:G812【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2096-5656(2023)03-0117-10DOI:10.15877/ki.nsic.20230627.001收稿日期:2023-01-05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点项目(21ATY004)。第一作者:付志铭(1998),男,河南濮阳人,博士生,研究方向:体育文化、中华体育精神。通信作者:黄莉(1967),女,湖北武汉人,博士,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体育文化、中华体
5、育精神。分重要的理论和现实意义。1体育口号的概念阐释1.1“体育口号”的概念内涵根据 辞海 解释,“口号”是指为达到一定的目的,实现某项任务而提出的,有鼓动作用、简练明确的语句4。在 现代汉语词典 中,“口号”是供口头呼喊的有纲领性和鼓动作用的简短句子5。由此可见,口号是一种具有特殊社会意义、发挥特殊作用的语言形式,是重要的社会文化现象。由于针对对象、使用目的和领域的不同,口号又可以划分为多种类型,如用于宣传政治纲领和参与竞选的政治口号、用于军事训练和指挥的军事口号、用于商业活动和营销活动的广告口号等。但无论是何种类型的口号都付志铭,黄莉.文以载道:我国体育口号的文化意涵与价值实现 J.体育学
6、研究,2023,37(3):117-126.体育学研究2023 年(第 37 卷)第 3 期118表现出共同的属性特征:语言的简明性,口号的表现形式为简练明确的短语,通常短小精悍、朗朗上口;内容的导向性和表达的鼓动性,口号的提出一般都有着明确的指向,同时通过鼓动性、情绪化地表达,促使人们行动以达成目的;价值的倾向性,口号所表达的内容往往不是单纯的事实描述,而是透过语言文字传递特定的价值理念和精神文化。就逻辑学而言,“口号”是“体育口号”的上位概念,二者之间是“属”与“种”的关系,即“体育口号”的外延集合是“口号”外延集合的真子集6。因此,本文运用“属+种差”的下定义方法,从体育口号的存在场域、
7、使用目的和特点出发,将其界定为:立足体育领域,为达成一定体育目的、实现某项体育任务或传达体育理念、体育精神而形成的具有鼓动作用的简短语句。值得说明的是,由于口号的提出目的不同,一些体育口号侧重于实现体育目的、完成体育任务,如“发展体育运动,增强人民体质”“推动全民健身,助力全面小康”,还有一些体育口号则侧重于传递体育理念和体育精神,如“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一起向未来”等。由此,在本文的概念界定中,只要符合以上两项条件其中之一,就可以视作体育口号。?图1“体育口号”概念的逻辑关系Fig.1Logical relationships of the“sports slogan”concept1
8、.2“体育口号”的基本特征如前所述,口号要想被人民群众广泛接受和传播,达到其所预期的目的,大都表现出一些共有的特征,如语言的简明性、内容的鼓动性和价值的导向性。体育口号作为一种体育文化载体,由于体育文化的独特性质,其在表现形式、主要内容和传播效果等方面表现出与其他类型口号不同的特点。首先,体育口号的内容具有体育属性。顾名思义,体育口号是针对体育专门设计的、内容与体育直接相关,通常围绕身体锻炼、体育竞赛以及体质与健康展开,目的是倡导大力发展体育事业、激发人们参与体育锻炼的热情和兴趣或是传递体育价值观念和体育精神。其次,体育口号具有深刻的精神属性。体育口号作为承载体育文化的载体,不仅是一种简单的语
9、言表达形式,更蕴含深刻的体育精神。体育精神是人们在体育实践活动中形成的价值取向、意识观念和精神品质,体现人们对于竞争、拼搏、公平、友谊和团结等的共同追求,是体育文化的核心。体育口号通过简洁而有力的语言,向人们传递这些精神的内涵。最后,体育口号具有广泛的社会影响。体育是一种跨越性别、种族和文化的活动,具有包容性和普遍性,受到不同群体的喜爱。体育文化所蕴含的精神理念,如公平、诚信、守纪、团结和拼搏,也是全人类认可的共同价值。因此,相较于其他类型的口号,体育口号更易被人们所接受,产生广泛的社会影响。1.3“体育口号”的外延与分类概念的外延是指符合该概念定义的所有事物的集合。确定概念的外延有助于更加准
10、确地把握研究对象、界定研究范围和目标,进而确定实证分析的案例素材。本文将“我国体育口号”界定为自新中国成立以来提出的所有体育口号(符合本文对体育口号的定义),因此,符合这一要求的体育口号都是本文的研究对象。我国是盛产体育口号的国家,几十年来形成了大量家喻户晓、脍炙人口的体育口号7。按照来源,可以将体育口号划分为4类:一是,由国家领导人、社会名流或体育界知名人士提出的体育口号,如1952年毛泽东提出的“发展体育运动,增强人民体质”,1971年周恩来提出的“友谊第一,比赛第二”;二是,从政策方针、纲领性文件、重要会议以及动员活动中提炼的体育口号,如2007年教育部提出“每天锻炼一小时,健康工作五十
11、年,幸福生活一辈子”;三是,为大型体育赛事、体育庆祝活动和重要体育纪念日发布的体育口号,如2008年北京奥运会“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2022年北京冬奥会“一起向未来”;四是,由人民群众自发提出和体育实践工作中自然形成的体育口号,如1964年全国训练工作付志铭,黄莉:文以载道:我国体育口号的文化意涵与价值实现119会提出“不怕苦、不怕累、不怕伤”,1981年北大学子喊出“团结起来,振兴中华”,以及在学校体育工作中提出的一些口号,如“无体育,不清华”“快乐体育”“健康、运动、阳光、未来”“阳光体育与我同行”,等等8。由于我国体育口号种类繁多、数量庞大,所以本文根据研究的主题选取了我国部分具有
12、较大社会影响的体育口号作为研究的案例素材和例证(表1)。表1新中国成立后我国的代表性体育口号(部分示例)Tab.1Representative sports slogans after the founding of the People s Republic of China(partial examples)历史时期口号内容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19491978年)“发展体育运动,增强人民体质”(来源于重要人物等)“锻炼体魄,好打日本”“健康第一,学习第二”(来源于政策方针等)“身体好、学习好、工作好”“友谊第一,比赛第二”(来源于体育赛事等)“赛出风格,赛出水平”“人生能有几回搏,此时
13、不搏,更待何时”(来源于大众实践等)“敢笑珠峰不高,定叫红旗上飘”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 建设新时期(19782012年)“足球要从娃娃抓起”“全民健身、利国利民、功在当代、利在千秋”“冲出亚洲,走向世界”“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全民健身,重在参与”“阳光体育与我同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2012年至今)“体育强则中国强,国运兴则体育兴”“健康中国,你我同行”“一起向未来”“天天健身,天天快乐”“燃情冰雪,拼出未来”2我国体育口号的文化意涵体育口号作为一种语言和文化现象,不仅是体育领域文化表达和传播的重要方式,也是凝聚着共同文化记忆和文化认同的重要标志。本文基于既往对体育口号的文
14、化研究成果,建构“文化符号价值传播记忆认同”的体育口号分析框架,帮助我们深入理解体育口号的文化意涵。2.1文化符号:体育口号是承载中华体育文化的典型符号“文化符号”是“文化价值”的表达和体现,也是“文化传播”的工具和媒介9。体育借助文化符号的传播和共享,能够传递和弘扬体育精神和文化价值观,进而影响人们的文化认同和归属感。洛特曼指出,一切文化现象都是符号现象,要使外界能够领会文化现象背后的深刻寓意,必须创建一个能够承载文化内涵的载体,以实现文化的“表达”,这一载体就是“符号”10。所谓文化符号就是指在一定文化背景下,某种具有特殊内涵或特定意义的物象,具有“能指”和“所指”的两面性。我国体育口号是
15、承载中华体育文化的典型符号,其“能指”是多种与体育相关联的简短、有力的语句,如“全民健身促健康,同心共筑中国梦”“挑战自我,超越梦想”“心心相融,爱达未来”等;而“所指”则反映中华民族的体育观念、体育意识和体育精神等中华体育文化元素。20世纪70年代,周恩来总理对即将出征美国的中国乒乓球队提出“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即反映出中华民族追求“以和为贵”“和睦相处”的价值理念。在这一口号的指引下,中美体育共同结出“乒乓外交”的丰硕成果,为中美建交做出巨大贡献。因此,从文化符号的角度认识体育口号,帮助我们认识和释放我国体育口号在文化传播、文化交流上的重要价值;借助体育口号直观和普适的特点,传递中华体育
16、的文化追求和价值观念,对内凝结民族认同,对外塑造国家形象。2.2文化价值:体育口号是展示不同时代体育价值的重要窗口在文化哲学的视域下,文化价值与精神价值等同,是一个群体或一个社会所共有的精神文化和价值体系11。每种文化模式都存在特定的价值系统,它是文化的主导特质,规范和制约着个体的行为规范。同时,“文化价值”也是“文化记忆”的来源和动力,是“文化认同”的基础和标准12。例如,中华民族的爱国情怀、勤劳节俭、自强不息等都是源于历史经验和集体记忆的文化价值,也是构成中华民族共同精神家园和文化认同的重要内容。我国体育口号蕴含了中华民族在长期体育实践中创造的中华体育精神和体育价值观,借助口号独特的感染力
17、、影响力和传播力影响了几代中国人。同时,体育口号的文化变迁也折射出我国体育文化价值观的嬗变,是展示不同时代体育价值的重要窗口。20世纪50年代,建国初期的体育事业以“兴体报国”为价值导向,流行“锻炼身体,保卫祖国”“为革命而练,为革命而教”“身体是革命的本钱”等口号;20世纪6070年代,体育口号凸显民族主义精神,喊出“冲出亚洲,走向世界”“提高水平,为国争光”的时代强音;20体育学研究2023 年(第 37 卷)第 3 期120世纪80年代以后,“胜不骄,败不馁”“我运动、我健康、我快乐”以及“全民健身,重在参与”等口号的提出,标示着中国体育复归对人的关注,传达以人为本和旨在健康的价值标准;
18、进入新时代,中国体育事业乃至经济社会发展取得了历史性成就,体育文化的精神内涵也愈加丰富,价值选择愈加全面。2022年北京冬奥会主题口号“一起向未来”的提出,显露出我国体育文化价值观向着开放包容、世界和平、共享发展和文明交融等多元化方向不断推进13。2.3文化传播:体育口号是赋能体育文化传播的重要动力文化传播指文化符号、价值观念、知识技能等文化要素通过各种媒介在人类社会中流通、传递、接收和转化的过程;文化传播不仅仅是单纯的信息传递,还包含了对文化的理解、解释和重构,是对“文化记忆”的保存和传承,也是对“文化认同”的建构和展现14。在同一文化环境中的纵向文化传播有助于形成独特的文化风格,推动文化的
19、传承与发展。在不同文化间的横向文化传播则有助于不同文化间的交流互动、相互了解,增强内部文化认同和文化创新。我国体育口号作为中华体育文化的典型符号,又是中华体育精神和体育价值观的重要载体,既是文化传播的重要形式,又是文化传播的重要内容15,借助自身特性赋予体育文化传播以强劲动能。一方面,体育口号的精神文化属性有助于纵向体育文化传播。中华体育精神植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中华民族独特的思维方式、人文精神和道德理念在体育领域的呈现3。因此,反映中华体育精神的体育口号更加符合中华儿女的心理结构,能有效激发民族和文化认同感,增强体育文化传播的效果。另一方面,体育口号内容的体育属性助推文化的横向传播。体育是
20、跨越文化的人类共同语言,而体育口号使用简明的表达方式诉说这一共同语言,激发人们参与体育的热情或是传递体育价值观念。不同文明借助体育口号得以相互了解、互动和交融,奥林匹克格言“更高、更快、更强更团结”(Faster,Higher,Stronger-Together)在世界的广泛影响就是口号助力跨文化传播的最好例证。2.4文化记忆与认同:体育口号是传承文化记忆、凝聚文化认同的重要方式“文化记忆”是德国历史学家扬 阿斯曼基于集体记忆理论在文化学领域提出的概念,指的是一个社会中被广泛传承并用于表达集体形象的符号、文字、图像、仪式等文化元素,是集体记忆的一种16。文化记忆不仅是对“真实事件”的回忆,还包
21、括“被记住的过去”和“记忆中的历史”;通过对现有文化的描述和解释,为拥有相同身份的社会成员提供整体意识和身份认同,并帮助他们更好地理解自身的文化身份、塑造文化认同17。这也说明,“文化认同”既是受到“文化传播”和“文化符号”影响和塑造的结果,也是对“文化价值”和“文化记忆”的认同和接受。体育口号是在特定社会环境和历史背景下产生?图2“文化符号价值传播记忆认同”的体育口号分析框架Fig.2“Culture symbol-value-communication-memory-identity”framework for analyzing sports slogans付志铭,黄莉:文以载道:我国体
22、育口号的文化意涵与价值实现121的,通过内涵化、导向化和情感化的符号表达,赋予体育历史事件以文化意义,将民族精神和时代精神转化为大众文化记忆,并使其发挥凝聚文化认同、构建民族共同体意识和传承历史文化的重要作用。以20世纪80年代中国女排五连冠时期涌现的体育口号为例,“学习女排,振兴中华”“学女排,见行动”“以女排为榜样,为四化做贡献”等一系列体育口号借中国女排取得的优异运动成绩,掀起各行各业学习女排的集体行动热潮。而这些价值理念和行为导向又通过“文化传播”和“文化符号”不断影响和塑造着人们的认同和接受。将这一具有重大历史意义的体育事件凝结沉淀为共同的民族文化记忆,并代代传承下去。除此之外,“无
23、高不可攀,无坚不可摧”“提高水平,为国争光”“冲出亚洲,走向世界”等体育口号同样记录着中华民族共同的文化记忆;在这些体育口号的广泛宣扬中,人民群众的集体共识得以加强、民族情感得以升华,进而形成了文化意义上的认同。3建设体育强国与文化强国背景下我国体育口号的多维价值2019年9月,国务院办公厅发布了 体育强国建设纲要(以下简称 纲要),明确提出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体育强国的战略目标。纲要 将“促进体育文化繁荣发展,弘扬中华体育精神”作为体育强国建设的5大战略任务之一,彰显发展体育文化在体育强国建设整体布局中的重要性。2020年11月,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审议通过了 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
24、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2035年远景目标的建议(以下简称 建议),提出要到2035年建成文化强国的远景目标;2022年8月,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 “十四五”文化发展规划(以下简称 规划),进一步明晰文化强国建设的重点目标任务、重要政策举措和重大工程项目,对“十四五”时期推进社会主义文化强国建设进行了战略部署。无论是体育强国还是文化强国都对我国体育文化提出了新要求,给予其明确的目标指向和时代任务。而体育口号作为体育文化建设工作的一个抓手,能够发挥多方面的现实价值,助推我国体育文化繁荣发展,满足体育强国和文化强国建设的任务要求。因此,本部分依据体育强国和文化强国建设的战略安排,解析在此
25、背景下我国体育口号的多维价值。3.1有助于创设全民健身风尚,推动人民群众身体壮起来人民健康是民族昌盛和国家强盛的重要标志。建议 指出要“广泛开展全民健身运动,增强人民体质”18,纲要 也提出要“坚持以人民健康为中心,制定并实施全民健身计划”19。体育是增强人民体质,提高人民健康水平的重要途径。新时代中国体育在“以人民为中心”的体育思想指导下,以“全民健身”为支点,促进全民健身与全民健康相融合,推动运动促进健康模式的提质升级,并取得了实效。根据“十四五”体育发展规划调查报告,截至2020年底,我国人均体育场地面积达到2.2 m2,每千人拥有社会体育指导员数超1.86名,经常参加体育锻炼人数比例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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