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制改革国家经济社会发展的对比分析.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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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4期总第38期综合论坛Northeast Asia Economic Research发展经济可以通过计划和市场两种手段。1在和平年代计划经济不如市场经济有效率,2这已为很多国家的事实所证明,中国也认可这一点,3所以进行了市场化改革。4从计划经济到市场经济改革有两种模式,一是休克疗法,一是渐进式改革。5从上世纪80年代末开始,中国和越南实行的是渐进式改革,6东欧的罗马尼亚、阿尔巴尼亚、保加利亚、波兰、匈牙利和亚洲的蒙古国等国家实行了休克疗法。30多年间,很多学者对两种模式的特点做过评价,7体制改革国家经济社会发展的对比分析吴殿廷王彬刘宏红(北京师范大学 地理科学学部,北京100875)摘要
2、和平年代市场机制是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的最有效机制,所以从上世纪80年代末开始,原计划经济国家先后进行了市场化改革。通过对比分析东欧波兰、罗马尼亚等休克疗法国家和中国、越南渐进式改革国家在经济发展、民生改善、社会进步等方面的变化,发现两种模式的改革都取得了一定的成绩,但休克疗法会产生短暂的阵痛,民生、民心、社会稳定方面遭受了剧烈的动荡,而渐进式改革的成效更大,过程更平稳,也更可持续。中国经验、中国道路、中国模式逐渐被认可。关键词体制改革,休克疗法,渐进式改革,经济发展,民生改善,社会进步中图分类号 F125.4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2096-5583(2023)04-0095-10DOI10.19
3、643/ki.naer.2023.04.008收稿日期2023-04-09基金项目国家重大专项“中蒙俄经济走廊多学科联合科学考察”子课题“中蒙俄国际经济走廊旅游资源格局与潜力调查”(2017FY101302-7)成果作者简介 吴殿廷(1958-),男,辽宁大连人,北京师范大学地理科学学部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区域经济。王彬(1989),男,山东潍坊人,北京师范大学地理科学学部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地缘政治与经济。刘宏红(1992-),女,山西吕梁人,北京师范大学地理科学学部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地缘环境。952023年8月Northeast Asia Economic Research甚
4、至有学者感叹“东欧剧变”的悲哀。8发展是硬道理,一种模式的优劣主要看其是否有利于经济发展、民生改善和社会稳定,本文利用世界银行权威数据对此作出系统的分析和评价。应该注意的是,这些国家在改制初期的差别很大,简单用截面数据作对比不科学。为此主要进行动态比较,即从纵向变化的角度考察哪种模式进步快、可持续,同时也特别注意与周边地区(国家)的横向对比,因为不同的国家面临的宏观背景不同,也会影响不同模式的运行效果。还应该说明的是,2020年初爆发的新冠疫情和2022年初爆发的俄乌冲突对这些国家经济的冲击很大,本文的目的是探讨和平时期经济社会发展的成效,所以不考虑2020年及以后的情况。基于同样原因,也未把
5、遭受过战争冲击的国家如原南斯拉夫等列入对比评价的对象。一、经济发展经济发展表现在很多方面,但最主要体现在国内生产总值的增长和人均收入上。9(一)GDP增长情况表1给出了近30年来相关国家GDP及其变化的对比,从中可以看出:1.休克疗法国家的经济体制改革确实有“阵痛”,“阵痛期”大约10年。1990-2000年间,除波兰外,休克疗法国家经济增长速度都小于欧洲及中亚地区的平均数,也小于世界平均增长速度,俄罗斯、保加利亚和罗马尼亚2000年的GDP甚至少于1990年,休克疗法在经济发展方面的阵痛现象十分明显。中国和越南实行的是渐进式改革,仍然坚持社会主义制度和共产党领导,此段时间的增速明显高于休克疗
6、法国家,也高于周边地区和世界平均水平。由此可见,渐进式改革有利于保持经济平稳、持续增长,经济软着陆确实比硬着陆好。2.2000-2010年间,休克疗法各有关国家经济增长明显加快,属于恢复性增长阶段。经过10年的阵痛,休克疗法国家经济恢复较快,和周边地区相比各国的经济增长都明显超越周边地区,除匈牙利之外也都高于世界平均增长速度。中国经济仍保持较高增长,越南也高于世界平均水平。3.2010-2019年间,经过近10年的恢复性增长,休克疗法国家的经济进入持续增长状态。和周边地区相比,除俄罗斯略低于周边国家外,其他国家增长速度均高于周边地区。蒙古国在前期较低水平的基础上获得较快的增长,增速甚至略高于周
7、边和世界平均增速。中国和越南继续保持持续快速增长态势,增速普遍高于休克疗法国家,也高于周边国家和世界平均增速。4.从上世纪90年代初开始,采取休克疗法的国家的经济发展经过了短暂的阵痛之后迅速恢复。从近30年的平均增长速度看,休克疗法国家除俄罗斯和保加利亚略低于欧洲及中亚地区外,其他国家都高于、或明显高于周边国家,阿尔巴尼亚和波兰甚至高于世界平均增速。蒙古国虽然是休克疗法,但得益于亚洲、特别是中国持续高速增长的外溢效应,10其平均增速虽然略低于周边地区,但远远高于世界平均增速。中国和越南改革后经济发展速度没有明显的波动,而且持续高速增长。由此我们可以得出结论:不论是休克疗法还是渐进式改革,从长远
8、看对经济发展都是有利的;与休克疗法相比,渐进式改革对经济发展更为有利,也更具可持续性。96第4期总第38期综合论坛Northeast Asia Economic Research表1体制改革国家人均GDP及其变化(2015年不变价单位:亿美元,%)国家阿尔巴尼亚保加利亚匈牙利波兰罗马尼亚俄罗斯联邦蒙古国欧洲及中亚地区越南中国东亚与太平洋地区世界1990527.923859.608117.1119513.3011593.20116149.00382.6913452103684.32102738671920358505002000605.723037.419159.7628146.0010208.
9、4078043.20381.7215922607647.4627701110252004815070020101042.024753.7511313.5041308.9015440.90125066.00715.24190231014499.4075541017141006470760020191297.095744.3914696.9057011.5021738.30145919.001417.46223706025120.9014296202630300846171002000/19901.150.791.131.440.880.671.001.182.082.701.531.342010
10、/20001.721.571.241.471.511.601.871.191.902.731.671.342019/20101.241.211.301.381.411.171.981.181.731.891.531.312019/19902.461.491.812.921.881.263.701.666.8213.923.912.36数据来源:世界银行网站(二)民生改善近30年,体制改革国家人口变化较大,经济(GDP)增长不等同于民生改善,特别是在较大规模人口迁移的情况下,这里用购买力平价法核算的人均国民收入来说明民生改善方面的情况。表2给出了相关国家近30年人均收入及其变化的情况,从表中数据
11、可以看出:1.1990-2000年间,休克疗法国家人均收入增速参差不齐,波兰、匈牙利和阿尔巴尼亚明显高于欧洲及中亚地区平均数,也高于世界平均速度,保加利亚、俄罗斯 2000年的人均收入甚至低于1990年。渐进式改革的中国和越南人均收入增长方面大大高于休克疗法国家,也远高于周边国家和世界平均增速。2.2000-2010年间,休克疗法国家人均收入都高于世界平均增速,俄罗斯和罗马尼亚也明显高于周边地区的增速。中国仍保持较高增长速度,越南的增速略高于周边地区,并远高于世界平均水平。3.2010-2019年间,世界经济进入缓慢增长阶段,各有关国家人均收入增长也开始放缓。和周边地区相比,休克疗法国家人均收
12、入增速与其周边地区基本同步,中国和越南仍保持较高增长速度,但其增速高出周边地区的幅度明显减小。4.人均收入方面和GDP增长过程相似,休克疗法国家也经历了短暂的阵痛之后逐渐恢复到正常发展状态。这30年来,人均收入平均增速都高于周边地区和世界平均水平。渐进式改革的中国和越南,改革后人均收入稳定、持续高速增长,明显快于休克疗法国家。从长远看,体制改革均有利于居民生活的改善,渐进式改革更是如此。972023年8月Northeast Asia Economic Research表2 人均国民收入(PPP,单位:2015年国际元,%)国家阿尔巴尼亚保加利亚匈牙利波兰罗马尼亚俄罗斯联邦欧洲及中亚地区蒙古国越
13、南中国东亚与太平洋地区世界199025506950(7490)58605260801068183290860980321854842000398062701116010630581066506505371019602890571279662010953014650207302032016780198601550569704050921011732128182019138102381032630324103141029020233931157078401661018277174612000/19901.56080.90221.49001.81401.10460.83020.95411.12772
14、.27912.94901.77501.45262010/20002.39452.33651.85751.91162.88812.98652.38361.87872.06633.18692.05391.60912019/20101.44911.62531.57401.59501.87191.46121.50871.66001.93581.80351.55791.36222019/19905.41573.42594.35655.53075.97153.62303.43113.51679.116316.94905.67963.1840数据来源:世界银行网站注:括号中的数字是线性插值得到。二、社会进步
15、改革成功与否,不仅体现在GDP和人均收入水平的提高,还要看社会是否稳定和谐。结合现有研究成果11,用人文发展指数、犯罪率和人口迁移的变化来说明。(一)人文发展指数反映社会进步的最好指标,也是被世界各国广泛认同的是人文发展指数。12该指数由三个指标构成:预期寿命、成人识字率和人均GDP的对数。这三个指标分别反映了人的长寿水平、知识水平和生活水平。该指数1990年由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推出,随后进行了微调。表3给出了这些国家近30年来的变化。由此可以看出,和世界平均变化过程相比:1.1990-2000年间,休克疗法国家中保加利亚、俄罗斯和蒙古国的人文发展指数在改制初期有明显的下降,阿尔巴尼亚和罗马尼亚
16、没有明显变化,匈牙利和波兰有一定的上升;渐进式改革国家此时期人文指数明显上升。2.2000-2010年间,除越南外各国人文指数发展状况相较于平均水平来说都有明显的进步,休克疗法国家的进步幅度更大。3.2011-2020年间,只有越南、蒙古国的人文指数略有进步,其他国家的人文发展状况和世界平均进展相比较慢,但从2000年的截面数据看,只有越南略低于世界平均数水平,其他国家人文发展 1990年人文发展指数推算,教育方面只用了“成人识字率”,1991年以后增加了“平均受教育年限”,2009年以后,改成“综合受教育年限”,因此就某一国家的纵向变化来说,不能用该指标来说明。但对于横向比较来说,特别是相对
17、于世界平均水平来说,该指标的相对大小可以反映其社会进步相对快慢。98第4期总第38期综合论坛Northeast Asia Economic Research状况都高于世界平均水平。4.1990年,欧洲国家的人文发展指数普遍高于亚洲国家的水平,改制初期休克疗法国家中有的人文发展状况受到明显冲击,但很快恢复到正常状态。近30年来,越南的进步幅度最大,中国的人文发展状况也在稳步改善。这就是说,人文状况改进方面,渐进式改革国家对比休克疗法国家要更具优势。表3改制国家人文发展指数及其变化的对比国家阿尔巴尼亚保加利亚匈牙利波兰罗马尼亚俄罗斯联邦蒙古国越南中国世界19900.6900.7620.7690.7
18、430.7280.7730.6590.5540.6540.6841990国家/世界1.00951.11471.12481.08581.06421.13010.96310.80990.95620.999320000.7330.7790.8440.8330.7750.7810.6670.6910.7270.7222000国家/世界1.01521.07891.16901.15371.07341.08170.92380.95711.00691.000020100.7190.7430.8050.7950.7670.7190.6220.5720.6630.6242010国家/世界1.15221.190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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