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生命智慧探微.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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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汕头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第3 9 卷第1 期SHANTOUUNIVERSITYJOURNAL(H U MA N I T I ES&SO C I A L SC I EN C ESMO N T H L Y)Vol.39.No.1 2023老子生命智慧探微殷超(华东师范大学哲学系,上海2 0 0 2 41)摘要:老子系统全面地阐述了生命本源、生命之用、生命功能、生命之在哲学问题。在宇宙生命中,道是生命的总根源,生长了天地万物,德是生命之用,作为道之接引,蓄养了一切生命体,万物无不尊道贵德,生命体应以蔷养德和以谦贵德的方式爱护、培育德之苗,保德成道。知是生命功能,乃悟道的门径,是心的本体和作用,
2、即“明德”,离知无法开启生命本来面目的玄妙之门,知知即“知常”“明明德”,破除妄念私欲后的知即是精,是个体生命具足得道成圣的能力。圣人作为宇宙生命之在,是既济的生命力量,圣人已合道悟道,即孔德、上善,圣人“知不知”,是最高的智慧化身。百姓是未济的生命力量,百姓“不知知”,即下德。圣人以救度百姓为已任,让百姓知道合道,复归婴儿,在悄然无息中归根复命,没身不殆。文章基于老子文本,论述生命哲学思想构成,意在揭示老子独特的生命哲学魅力。关键词:道;德;知;圣人;生命中图分类号:B223.1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 0 0 1-42 2 5(2 0 2 3)0 1-0 0 3 5-0 7知和,和是生意
3、盎然的生命状态,与自然、社会、世界和谐就是与自已和谐。道是生命的永恒,生命一、生命本源原一道在老子生命哲学中,道是宇宙生命的总根源,宇宙万物是生命整体,其生长发展即是道的生命运动。道是万物蓬勃成长、生生不息、绵绵不绝的生命源头,道在千变万化中生长滋养着无数生命,宇宙大道尽显生命万化之态。老子认为生命之道无法用概念表示,但是名赋予道以概念,是道自证不可缺少的一环节,名的作用显示了生命的丰富和渊博,是生命认知的完成。在宇宙生命中,道促生了万物生长,“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第四十二章)心外无物,阳为外物、整体知,阴为心、个体知,两者本是同,即心与天地万物本自然一体,个体知抱整体知,阴阳二气
4、运行为气冲之和,由和生知,因缘和合,成就我当下的存在。老子强调生命和谐是生命万化的统一规律,是最高的审美境界,悟道必先收稿日期:2 0 2 2-1 1-1 5作者简介:段超,女,安徽合肥人,华东师范大学哲学系博士研究生。进化的唯一,老子日:“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第一章)老子认为道不可名,指物造形非道本身。道体独立不改、不生不灭、周行不殆,寂廖虚无的道不可言说和指称。生命本体川流不息、蓬勃发展,超越了任何名相的有限规定。名的生命力量使形而上之道落实于形而下之世界,万物得以界定和稳固。生命万物既需要名相概念传达流通,也需破除对名相的执著,损之有损进而通晓达道。道是绝对和唯一的生命本
5、体,道勉强可言即说唯“大”,道是万物之所归,生命之奥主不自以为大,所以能成其大。道之大广漠无边、无所不包、流行不息,能“逝”、能“远”、亦能“反”。道体“夷”“希”“微”,无色无声无相无味,不可以色理取,故视之不见,不可以声求,故听之不闻,不可以形质得,故搏之不得。不可以名言说,故淡出乎口。36道在无限时空里虽然无法被感知,但道体恒常不变、无生无灭,能执古御今故成为“道纪”。道创生万物的过程并不显山露水,却在隐中刚健发达,颐养万物不自以为主,故又称为“小”,“小”是描述道体朴素精微,此小之微蕴含无限生机,生命能量无孔不入。道以无为自然和柔弱的生命方式存在。无为与自然是一体两面,无为即“涤除玄览
6、”,息灭妄念私欲,照物明白。自然即识得生命本来面目,生命本来面目是宇宙生命的实相。为无为即任自然,恒顺生命的运动,即“知常”。无为自然是道的主体,“道常无为而无不为”,道体的运动自然而然、自生自成,故老子期盼君王能明白平天下的正道,以无为法治国。“辅万物之自然而不敢为”众生应遵循生命运动的规律,对各种生命实践的终始,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地善始善终、为无为,无为则无不为,强作妄为非为而所能,只会欲求反不得。生命只有无为了才能顺自然,法了自然也就与道的运动上下浮沉,任运而生为无为了。老子的道亦是柔道,这是生命本体的内涵。以婴儿为喻,“复归于婴儿”即是与道体相合,生命精纯柔和如赤子,生命运动“绵绵若存
7、”看似柔弱,这样的柔韧与柔势却是不生不灭、所向披靡、长生久视的生命本体,即“谷神”。柔是道化生命万物的重要特征和内涵,众生应如婴儿始于本真终于本真,就可以“小”见“大”,体认生命本源,识得生命本来面目,觉悟道心,与道合一。万物因柔而完满成就,老子亦说到生命柔道的具体运用:“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第四十三章)柔道即是无为,柔弱胜刚强,刚强是有为,木强易折,兵强易灭,老子以至柔之水喻生命精神,至柔驰骋至坚,水滴石穿、星火燎原,保持生命柔韧必能胜刚强、不生不灭。老子认为生命的过程是道证道的能量运动,以自我往复为旨归,道的自证即循环往复的生命流行,亦即“反者,道之动。”(第四十章)“反”不是
8、机械式循环,而是生命优美的超越,象征每一次新的创生,刹那相续,无穷无尽。老子日:“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复。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第十六章)在宇宙生命中,静是观的前汕头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第3 9 卷2023年)提,观以静为衡准,静是离却妄念私欲的虚极之境,空明宁静、宽厚祥和,只有“涤除玄览”,以无欲之观尚能欣赏热闹非凡、和气致祥万花筒般的生命运动。静笃不是无动于衷的死寂,而是躁的君主,以静制动、以柔胜刚,主宰宇宙生命的和谐生气。无论是宇宙的静、道的静、圣人的静皆是能所双混之境,混沌冥然,乃“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的无我境界。吾以观万物生意益然、一片生机,赏生命如何自
9、化、自复不亦乐乎!从以身、家、乡观到以天下观天下,皆是自在的生命观,这一切都离不开“归根复命”。“物固自生”“终身不离”“各得其所”“不失其所”,都强调归根的重要性,万物生养、成长于道,又复归于道,复是万物归根的生命本质,复、归的生命本源是根,归根即是复命,复命即是归根,归根亦是道的自身规定,象征永远的生命起点和终点,腾跃的升,革新的复,宇宙生命在无数次创新中光芒万丈,熠熠生辉。生命的炳然面貌如此流光溢彩:万物并生,竞相成长,生命流动不已。生命的自证在动静、通塞、长短、有无、难易、高下往复的平衡中实现。“复命日常,知常日明”,常是道的运动,即常道,“复命日常”和“万物并作”是道展现自身无穷生命
10、力量的进程,这生命的自证即宇宙大化的真谛。二、生命之用一一德在老子的生命哲学中,道是宇宙生命的整体,德与道息息相关、同等重要,老子运用德实现对道的引渡,德是对道的接引。德从属、分化于道,宇宙生命莫不尊道贵德,德与道长世久安、恒古绵长。作为宇宙生命的重要力量,老子分析了德之运化生命,德的生命特征及如何贵德。道作为宇宙生命本源,无穷无尽、无边无际。德是道的助手,“朴散为器”如月印万川,在生活实践中,通过道之德,感知道体平凡真实的存在,追随道的生命轨迹,体认生命本来面目。王弼日:“德者,得也。1 9 3 德并非是人世间的道德品质,而是通过运化之德认得生命实相的方式,无形无相的道作用于物必有所显,此显
11、化相即是德。老子又日:“孔德之容,惟道是从。”(第二十一章)这是殷超老子生命智慧探微第1 期道与德关系的总述,道为生命本体,德为生命之质,而非求于外在形式。德作为道的分化,上德即用,德对道的生命依属是完全的、彻底的,是生道体,是道的既济、融通功能,显示了宇宙无穷生命本体展开的具体表现。万物生命功能的施展以命力。上德合道、得道的生命体,即上善、孔德等,德显化,德是发扬生命的本质依托,生命的运化上德不以为自己有德,无为、无私、无欲故能成其皆源于道之德。孔德即大德,是“道之为物”的具德。下德并非毫无意义,下德也是生命体,相当于体,泛指与道合一的圣人。容是容纳百川之意,圣狗、妄念,此个体生命体有为、有
12、私、有欲易执人与道万般不离,圣人心量无限,即孔德、大德,著、贪求所得,忽略生命本体的整体运动,不知能够化宇宙生命的阻遏为畅通。因此,孔德即大道之全,所以是无德,个体生命亦是道体运动的通、致和的既济生命力量。“惟道是从”指德以道为结果。“无以为”即无不为,上德无为自然;下德“有承接、转移,与道卷舒至极,亦指圣人完满合道。以为”即有为,个体生命不识生命本来面目,无所圣人之德海纳万有、含德无穷、藏德无量可“比谓为或不为,并自认为是无为的,不能自知。实际于赤子”,能救度一切,圣人之心如赤子,是纯粹上,君子与小人、圣人与百姓、高下、是非、美丑、的道心、天心,此即“孔德之容”原意。在宇宙生命善恶等都属于宇
13、宙生命大化流行,这样的上德与中,圣人救度百姓,也是救度自身,这是圣人既济下德构成了宇宙生命通达与阻遇互补,既济未济万物的意愿之力,也是道自身无与伦比的生命力。平衡。在生命万物的运化中,同于道与德者不会如飘风、老子认为德之根本内涵是和,和即通,如“孔骤雨朝不保夕、患得患失,玄同于道者即能玄同德之容”,说文日:“孔,通也。2 46 通即是既济万于德。反之,“失者同于失”,同于世俗,得失由已,物的生命力量,故孔德即大德、通德。对道体的绝不顺道性则任已失人。真正得道之人,实施无为对依顺决定了德亦是“和之至”“精之至”,一切法必能得天心、人心,这不仅是老子对统治者的生命体处于圆融无碍、音声相和、前后相随
14、的完期许,亦是对人类的希冀。美和谐中。在自然生命中,若小心翼翼地顺承德之关于德的生命本真状态,老子又提出玄德与苗头,追随道的轨迹,惟道是从,就会如含德最为常德。说文解字日:“玄,黑而有亦色者为玄。”1 2 4深厚的婴儿,“毒虫不螯,猛兽不据,搜鸟不搏。”德深渺难测,以玄之深沉颜色喻德之深邃。道(第五十五章)道体赋予生命、救护生命,你已经生成万物,德蓄养万物,“亭之毒之”,长养万物“天下莫能与之争”了,这是“和之至”的生命状却不主宰和支配,不据为已有、不恃已能,此即最态,与道体完满相和,即与自身、他人、社会、宇深广的德,即玄德。宇宙生命的幽冥深邃以玄德为宙一切生命体完美和谐,所以不争、不忧、不伤
15、。在标示,万物运化之规律以常德表现,“常德不离,治国方面,老子希望“治大国,若烹小鲜夫两复归于婴儿。常德乃足,复归于朴。”(第二十不相伤,故德交归焉。”(第六十章)治大国如同八章)在道的自证中,道之生命本体安于暗味雌煎小鱼,应谨小慎微、爱护有加,用道治理天下,柔,“为天下”“为天下谷”,具有既济生命、融通遇鬼,鬼不灵,不仅鬼不灵,神不伤人,圣人也不万有的作用,所以“常德乃足”,“常德乃足”即“含侵越人,这是道的救度功能。“夫两不相伤”即是德之厚”,不会离失,使一切生命体复归婴儿、真“和之至”,鬼神、人、圣人皆为道之子,同归一朴,道体通达致和生命万物,维护宇宙平衡。德,彼此必然不会伤害,道之和决
16、定了德交归于从生命哲学视域分析,老子提出上德与下德道,归根复命,一切生命体如雨水复归于海。说明宇宙生命的通达、互补平衡关系。老子日:“上生命万物经由德悟道、合道,老子强调生命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无德,上德无体应尊道贵德、保德成道,珍护德的方法主要以为而无以为,下德无为而有以为。”(第三十八章)养德及以谦贵德。老子日:“治人事天,莫若嵩德者在内,得者属外,生命运化是生命的内在本早服谓之重积德.”(第五十九章)以蔷养3738德是惜德、积德。“早服”是未雨绸缪早做准备。“蔷”即爱护、保养。“治人事天”是说人与天本是一、无分别,皆德交归于道,有了分别才有天和人,人与天本同,因此爱护德之苗
17、如培护灵芝,重在养育和积累,保苗除草,见妄除妄、见欲除欲,早克服妄念,不断地化有欲为无欲心,如此修为待德之苗苗壮成长、根深蒂固时即可“无不克”。道柔,德亦柔,道不灭,德亦不灭,此即“长生久视之道”。老子又日“善为士者不武是谓不争之德,是谓用人之力,是谓配天古之极。”(第六十八章)谦是一颗平等心,善人与不善人、师资互谦必能成就至善。谦是贵德之要,“不争之德”即以谦养德,温良恭俭让,谦谦君子、不不伐、泰而不骄。“天古之极是生命本来面目,“善为士者”“善战者”“善胜敌者”“善用人者”,已识得生命本来面目,完全融于大化流行的生命本体,无任何身见、邪见等见惑,无欲心、无侵略心、无争强心,能成“和之至”,
18、顺应道之德的解救。物欲横流、恃欲无恐,妄念私欲只会障德,应以谦贵下弥除,此即贵德。老子日:“牡常以静胜牡,以静为下。故大国以下小国,则取小国。小国而下大国,则取大国。”(第六十一章)“以静为下”即以谦为下,大国对小国谦下可以聚大国,小国对大国谦下可以容大国,此即则天道之静、定、牡顺行,雌柔互谦即能“和之至”,同于大道。三、生命功能一知老子多次言知,知“智”通用,知是心的本体和作用,即“明德”,离欲绝妄念则知知,即觉悟、“明明德”,知是生命功能,乃众妙之门。楞严经有七次征心,妄心觉真心,直指本心,即知。知先天地生,先感官有,是悟道的门径,“知常日明”,无知无一切明,生命之知体现为个体知与整体知、
19、刹那知与相续知、能知与所知、有欲知与无欲知。任何个体知、刹那知、能知、有欲知都是全宇宙生命的知,分不离总,分分总总,既是分别又无分别。在生命的认知活动中,使所知固定即认知的完成,离不开名的功能,老子日:“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第四十二章)“道生一”,汕头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第3 9 卷2023年)一即知的无分别,“物我两忘”“能所双混”,天地万物、心、道浑然一体,是无有分别的混沌状态。“一生二”是知的分别心,即生“天地万物”和“有欲无欲之心”,心与物本是同,唯“出而异名”,产生的名相即“二生三”,三即心、物,名,万物由此得以顺生、辨别。老子日:“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皆知
20、善之为善,斯不善已。”(第二章)美或善皆是人人先天具足的善性、道性,为美求美、为善求善是对名相观念的执著,对道性的遮蔽,识得生命本来面目应回归知的无分别心。老子提出:“大道废有仁义;智慧出有大伪。”(第十八章)名是双刃剑,一方面成就世界文明史,一方面使众生产生大知见。当仁义礼智成为了为善求善、“美之为美的名相,大道亦废了。故老子推崇无为之治,治即心治,需摒除和远离名相智慧,莫让此伪智慧充塞个体生命。心治贯穿于个体生命的实践,“官知止而神欲行”,知止不殆,自知即袭明,知已则能知人,知天地万物,知宇宙生命,与道永存,不生不灭。知作为生命整体的能量运动,不生不灭,是生命本体固有的功能和表现形式。“官
21、知止而神欲行”,当破除肉体感官的束缚,识得生命本来面目,即上德、孔德,德离不开知本身。孔子日:“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为政)个体生命的知乃一切因缘和合,是有限知、有欲知。整体生命的知是无量知、无欲知,知是个体与整体二者的对立统一。整体知的生命活动必须转化、裂变为个体知,生命才成为可知,无数生命体因之而生,这亦是道的整体运动。众生的六识所感所知是整体知对象化后有形有相、现实可知的具体,这样的浮华掠影即“知之”。学有涯,知无涯,宇宙生命无边无际、辽远广阔,此整体知是不可知的,即“不知”。知此不可知的生命存在是真知,即“是知也”。“不知”不离“知之”,个体生命的知亦无法离开无量知,个体
22、知渗透着无量知,无量知必以个体知而显。老子日:“窈兮冥兮其中有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第二十一章)精即知,是个体生命知道的能力,此“小之微”无有妄念染着,是离欲纯净的知。此知对于任何生命体都是“甚真”。众生般超老子生命智慧探微的精被“五色”“五味”“五音”染污了,只有成为“不终朝”“不终日”说明不能长久,故老子劝诫众圣人孔德之心的运动才能“涤除玄鉴”。“致虚极,生不应执着有时空,有欲知皆是幻相,“持而盈之”守静笃”,“信”是达到生命本真状态的条件。“万物“瑞而锐之”“金玉满堂”“富贵而骄”,只会祸患成并作”“各归其根”的终极无非是心的变化运动,灾。无欲知即生命本来面目,是宇宙生命实相,无个体
23、知将身寄托于天下,以宇宙生命为已知,亦欲则刚,应“涤除玄鉴”,“功遂身退”,官知止而能如孔德、圣人,观道体运动真实不虚的实相,即遵循“天之道”。生命本来面目,与道体不生不灭。老子日:“知不知,上;不知知,病。”(第七十老子日:“道冲而用之,或不盈。渊兮似万物一章)道的运动由能知与所知平衡,“不知”即无欲之宗吾不知谁之子,象帝之先。”知是宇宙生知,是无时空,不可知的,即能知,“知”的对象化命的全息,知无限,生命不尽。冲,说文:“从水,即所知,属有时空的有欲知。能知之心即道心、母涌摇也。”2 1 2 9 知的刹那性即涌摇,“不盈”指知的心,能知所知本是一,分别也不分别。“知不知,相续性。老子日:“
24、天地之间,其犹乎?虚而不上”,老子警示众生不要囿于所知,让名、欲蒙蔽屈,动而愈出。多言数穷,不如守中。”第五章)中身心,应返观自身的“精”,即知的能力。“已知养其即“能所双氓”的无分别心,即一。识得生命本来面知之所不知”不断养其知,知知的能力如何存在,目即“涤除玄鉴”,如理思维,守中抱一。个体刹那明达能知、内省所知,与道心、天心相合。“不知知,知如“”,送风不尽、生生不息。“谷神不死是病”是陷人“美之为美”的名相执著,背离了能知谓玄。”(第六章)知如“谷神”,是“天地根”,“谷之心。人人皆有能知之心,我如台狗,不知自己即神不死”,“知”亦不灭,永续不绝、存不可见,其运道体本身,时常被生命走马观
25、花的表象迷惑视听、作永不穷竭。“虚而不屈,动而愈出”是说刹那知由迷失自我,不知所知只是假相知,不可执著、贪求,相续知产生,刹那认知是相续认知的分化,一切众狗不知,圣人知知。我若能识真知、净知,回归能生各有其不同的刹那认知,此见闻觉知都是相续知的怀抱,“复守其母”,不被所知控制,则终必转知之子,相续知乃“象帝之先”“万物之宗”,是宇宙凡人圣,与道永存,所以“圣人不病,以其病病。”如生命整体,无相续知无刹那知,刹那亦不离相续,果“涤除玄鉴”“不自见”“不自是”“不自伐”“不无数知刹那、相续不断、生灭不已,宇宙生命源源自”,破除名欲的覆盖与遮止,知精、知微、知不尽,生命运动的全息尽显于此。小、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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