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察听证:适用范围、操作程序与人员选任——以广西壮族自治区为分析样本.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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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38 卷第 3 期2023 年 6 月Vol.38 No.3Jun.2023广西政法管理干部学院学报JOURNAL OF GUANGXI ADMINISTRATIVECADRE INSTITUTE OF POLITICS AND LAW摘要检察听证是化解案件双方当事人矛盾纠纷的一项制度,对检察机关实现司法公平正义具有重要意义。但是,从广西目前检察听证实践分析情况来看,检察听证在听证范围、程序与人员选任方面还存在不少问题。对此,检察机关应当根据法律要求和实践需要,适当扩大检察听证范围,细化检察听证程序,遴选具有较高综合素质的听证人员,并且保证听证人员的多样性,以便更好地体现检察听证的初衷。关
2、键词检察听证;听证人员;听证范围;听证程序;听证人员选任中图分类号D926.3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8-8628(2023)03-0093-07?一、检察听证问题的提出英美法系将自然公正原则和正当法律程序作为听证制度的重要标准,其中自然公正原则为首要原则1,即任何人不得为自己案件的法官,任何人作出不利判定前要听取对方意见2。美国受到英国的启发,在法律程序中将听证的权利设定为重要内容3。本文所提到的检察听证,是指检察机关在案件审理中,以召开听证会的方式,会上有当事人、相关办案人员参与听证,同时邀请社会各界人士作为听证人员参与听证,针对案件存疑部分进行充分论证,其目的是有效化纠纷、解心结。我
3、国行政听证制度正式确立于 1996 年 10 月施行的 中华人民共和国行政处罚法。最高人民检察院规定,要明确行政案件办理过程公开审理程序细则,其中包括要听取案件当事人的陈述4。中华人民共和国立法法 也明确了立法听证制度。听证制度在司法实践中也开始得到不断摸索。最高人民检察院对拟不起诉、羁押必要性审查、刑事申诉等案件也适用听证制度5。为深入落实检察听证制度,2020 年最高人民检察院印发的人民检察院审查案件听证工作规定(本文简称 检察听证规定),对听证制度的相关内容进行了细化。自 检察听证规定 下发后,全国检察机关控申检部门召开检察听证会议的有4876 件,取得了很好的实践效果,其中有 82.6
4、%的信访人表示接受决定6。虽然检察听证制度实践成效显著,尤其在防范和化解涉案矛盾纠纷、推进检察环节诉源治理方面发挥了积极作用,检察听证制度研究还存在不少问题。各级检察机关积极落实各项检察听证工作部署,不断合理且合法地扩展听证案件范围,检察听证工作发挥出较大优势,检察听证工作确实取得了很大进展,初步实现立法目的。听证制度通过各地和各?收稿日期2022-11-29?基金项目广西壮族自治区人民检察院重点课题(项目编号:GJ2021A08)。作者简介李远龙(1966),男,湖南永顺人,广西民族大学法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法学博士,研究方向:法理学、民族法学;杜鑫媛(1993),女,河北保定人,广西民族
5、大学法学院博士生研究生,研究方向:民族法学。检察听证:适用范围、操作程序与人员选任以广西壮族自治区为分析样本李远龙杜鑫媛(广西民族大学,广西南宁530000)93级细化规范而逐步得到完善,听证案件数量快速增长,而且检察听证案件的类型也在不断拓展。现有法律规定特别是 检察听证规定,要求案件听证会召开要符合“较大”“重大”“可以”的条件,但如何界定这些案件范围法律并没有明确。有学者从法律规定上阐述听证范围相关问题,认为检察听证相关规定所依据的是宪法、人民检察院组织法、三大诉讼法等法律的一些原则,或者将最高人民检察院所发布的相关司法解释作为检察听证的法律渊源,但这或许是对检察听证的依据范围进行了限缩
6、。也有学者指出听证范围缩小的根本原因在于,听证程序一般依职权启动,法律虽然规定了当事人可以申请启动,但检察机关有权决定是否同意其申请。的确,在实践中有的检察院选择实质争议已经得到基本消除或是没有争议的案件来组织听证。有一部分当事人也对检察听证存在误解,持怀疑态度,认为听证只是走过场,并不能解决听证案件的实质性问题7。听证人员的存在和听证人员发表的言论,既是检察听证制度代表性的特质也是优势,是民众信服检察机关的“一道光”,为民众增信检察公信力打开了“一扇窗”,同时为检察机关工作提供了新的方式和有效进展的“一道门”,这也体现了检察听证的公平性和参与度,因而选用听证人员尤为重要。有学者认为,在选择听
7、证人员这一重要主体时,如果听证人员主观性过强并且不熟悉检察听证工作,匹配度过低,无法实质且针对性地解决案件问题8。不同存疑案件所要解决的听证问题不同,对听证人员的专业度要求也不同,因而要合理匹配案件听证人员。合适的听证人员对自己参加案件听证的参与度和责任感也会增强。有学者提出,听证人员在职责方面存在问题,原因在于听证人员的定位不够清晰、不够明确9。定位包括角色和功能两方面,不仅是检察机关要清楚这两方面定位的含义,听证人员和当事人更应当清楚,这样才能落实检察听证制度。也有学者指出,在检察听证实践中,部分听证人员存在敷衍和放弃提问与发言的情况,没有正视自己的听证职责,这也使得听证流于形式,影响听证
8、效果。综合来看,应尽快完善检察听证制度的法律规范,出台相关与地方具体政策相结合的细化标准和制度解释,针对实践中频繁出现且法律未作出明确规定的问题,以及民众对检察听证制度中有些规则存在模糊不清的理解问题,均应提供具体的法律解决方案。保障检察听证制度快速并且有效地开展和落实,保证检察机关听证工作在有法可依的制度下进行,从而加强民众对检察听证制度和检察听证工作的认可和支持,增强对检察机关的信任度与认同感,转变检察机关的办案思路,拓展与拓宽办案的方式与路径,避免和杜绝检察听证制度出现形式化的问题。检察听证制度现代化转型能够更好地缓解和解决检察工作中的多数问题,随着实践的渗透与深入,检察听证制度必然要作
9、出很多细化规定。本文以广西壮族自治区(本文简称“广西”)为例,拟对听证范围程序和听证人员选任等方面问题展开讨论,并求教于大家。二、检察听证的适用范围在司法实践中,广西各级检察院不断扩大检察听证的范围和检察听证的影响力。例如,钦州市钦南区人民检察院在办理贫困户何某等 4 人的国家司法救助案时,到何某住所地召开国家司法救助公开听证会。会上邀请了 10 多人到场见证和旁听,并就国家司法救助的相关政策向参会人员和旁听村民进行了说明,听证会中介绍案情及听证问题,申请人陈述申请理由,听证人员就申请人是否具备司法救助条件展开讨论并发表意见,并一致同意申请人对国家司法救助的申请。最后,主持人总结了听证意见,申
10、请人发表了最后陈述,听证会结束。钦南区人民检察院这一案例很好诠释了检察听证过程,为实现听证“全覆盖”迈出了一大步。检察听证工作的实施,不仅仅针对重大、存疑相关案件,同时还针对国家救助的有关问题。这就是将听证范围进一步扩大,听证范围不再局限于案件重大、存疑等方面,关乎民众的其他重大事项均在听证范围。由此可见,广西检察机关在检察听证:适用范围、操作程序与人员选任以广西壮族自治区为分析样本李远龙杜鑫媛94听证范围上所扩大的事项均与民众息息相关,这真正体现了检察听证服务于民的初衷,即检察听证制度的初衷。(一)听证制度范围问题的研究我国由于检察听证制度起步较晚且实践经验缺乏和检察履职方式发生转变,时有出
11、现对“应听尽听”理解不足、落实不够,检察听证制度被滥用,听证案件类型不协调以及发展不平衡的问题。经过司法改革的不断深入,对各机关的权力职责分配,应将检察听证范围有序且规范合理地进行扩大,不仅仅局限于“影响重大的案件”10。法律规定检察听证的启动一般分为存在较大争议、有重大社会影响和需听取意见三种情况,听取的形式有公开听证和不公开听证两种。2020 年 1 月至2021 年 5 月,广西检察机关共开展检察听证 1069件次。其中,公开听证 937 件次,约占比 87.65%;不公开听证 132 件次,约占比 12.35%11。适用听证程序主要集中在拟不起诉案件(约占比 45.18%),而国家赔偿
12、案件(约占比 0.56%)、行政诉讼监督案件(约占比 1.50%)、羁押必要性审查案件(约占比 3.18%)的适用比例较低。广西检察机关听证业务整体开展还十分有限,有待进一步加强。“应听尽听”并不是将所有案件都纳入听证范围。检察听证案件的范围扩大目的在于,如何协调解决繁重办案量与有限司法资源之间的矛盾,实现检察听证制度立法目的和社会效果与司法资源节约之间的平衡,这也是检察听证中需要奋力攻坚的一大难题。从公布的数据来看,广西各级检察院虽然实现了案件听证全覆盖,但听证案件类型是较为集中的,拟不起诉案件占比近五成,民事和刑事公益诉讼、司法救助案件、民事诉讼监督案件占比近乎三成,而行政诉讼监督案件占比
13、较少。案件公开听证范围过于集中和狭窄,案件类型较为单一,也许会破坏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司法公信力,让人民群众误以为检察机关害怕与行政机关产生冲突或者产生行政机关不愿接受公众质疑的疑虑。(二)拓宽听证范围的实践路径1.拓宽“应听尽听”的听证范围广西各级检察院根据 检察听证规定,在检察听证实践中深刻践行新时代“枫桥经验”,在全区常态化开展听证,推动全区检察事业高质量发展。各级检察机关办理各类案件,按照检察听证制度积极组织召开听证会,实现“四大检察”和“十大业务”全覆盖,检察听证的数量逐步增加,检察听证的范围也逐渐扩大。2021 年召开检察听证 3776 件,其中公开听证 3197 件,约占比 84.
14、67%;拟不起诉案件 1350 件,约占比 35.75%12。听证的适用范围得到极大拓宽,几乎涵盖检察机关办理的绝大部分案件类型。譬如,在广西柳州铁路运输检察院督促修复大源冲水库防洪灌溉功能行政公益诉讼案中,柳州铁检通过召开公开听证评估富川瑶族自治县水利局的整改落实情况,有力保障了农业生产和防洪安全。检察听证范围扩展,将司法透明度提高了一个层级的同时,切实化解了矛盾纠纷,为提升检察公信力拓宽了渠道。2.突破空间限制检察听证打破空间界限,不再局限在检察院听证室,将检察听证会开在田野、山林、草地间,在环境空间上拉近参与听证会人员的距离,让听证会在轻松愉悦的氛围中进行,这有利于听证会的顺利开展,能够
15、有效解决问题,特别是同时能够有效地进行释法说理、化解人民群众矛盾、维护司法权威,让人民切实感受到公平正义和司法温度。例如,玉林市因未成年人纵火烧山将检察听证会开进校园,昭平县为普法让检察听证走进乡村,柳州市柳南区人民检察院为提升人民群众对生态环境的保护意识将检察听证会设在河道边上,柳州市院和融安县院到司法救助对象家门口进行听证,等等。广西各级检察院在检察职能和检察听证方式上立足创新,践行“检察为民”精神,保护人民群众合法权益,服务绿色发展建设壮美广西,将检察听证制度渗透到筑牢生态安全屏障之中。检察听证:适用范围、操作程序与人员选任以广西壮族自治区为分析样本李远龙杜鑫媛953.细化听证范围在确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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