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网络大数据的杭州市旅游流网络空间结构特征研究.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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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23 年第 5 期(总第 168 期)四川旅游学院学报基金项目:国家社科基金项目“数字经济赋能旅游业高质量发展的机理、效应与政策研究”,项目编号:22BGL153。作者简介:窦宇,男,浙江农林大学风景园林与建筑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旅游规划与开发。李健,男,博士,浙江农林大学风景园林与建筑学院教授、硕士生导师,研究方向:公园游憩与旅游。基于网络大数据的杭州市旅游流网络空间结构特征研究窦 宇 李 健(浙江农林大学风景园林与建筑学院,浙江 杭州 311302)摘 要:以在线旅游平台上发布的关于杭州市旅行游记作为数据来源,运用社会网络分析和空间分析法分析杭州市旅游流网络空间结构。结果表明:杭
2、州市旅游流网络结构中的到访节点分布趋向均衡,雷峰塔、河坊街、大运河、西溪湿地、千岛湖等节点处于网络结构中的核心地位,但区域节点如天目山、大慈岩和瑶琳仙境的成长也得到了更多的关注;杭州市旅游流整体网络的中心化程度较高,核心节点之间具有密切联系,短途旅游得到青睐,边缘区域节点不断丰富,呈现多极化发展趋势;在杭州市旅游流空间结构中,节点流量自西向东呈现三低两高相间式分布,流动路径上则呈现出小规模、短距离、分散流向区域小众核心节点的特征。关键词:大数据;社会网络分析;旅游流;网络空间结构;杭州市中图分类号:F592 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2095-7211(2023)05-0074-07 随着信息技
3、术、通信技术的不断更新迭代发展,人流、物流、信息流、交通流、资金流等在互联网的推动下能够在全球各地流动,这种流动让原本以地理空间为基础的经济组织结构发生了改变,旅游流则是各种旅游关系构成的社会网络组织。互联网的不断发展使得在线旅游平台(On-line Travel Agency)可以提供景区流量数据、游客轨迹信息、客流量变化、旅游消费数据等结构化数据信息及游客评价等非结构化数据信息,因此利用好 OTA 平台的大数据,对于进一步挖掘区域旅游流量变化、空间变化和深入了解游客行为规律有着十分重要的作用。近年来新冠疫情所导致的游客感知、旅游动机以及旅游资源的利用率等影响直接作用于旅游流的空间结构变化,
4、这也为旅游流的研究带来了全新的视角。本研究利用网络大数据获取近年来 OTA 平台的游客游记数据,对杭州市旅游流网络空间结构进行分析研究,希望了解区域旅游的发展方向,帮助其发挥当地旅游资源的优势,因地制宜地设计旅游线路并制定合理的旅游发展战略,推动旅游业的健康发展。1 旅游流网络空间结构研究概况旅游流网络空间结构可以体现旅游目的地各个旅游节点间的关系,从而能够反映出游客的空间状态,在研究旅游线路组织和节点开发建设等方面有着重要的作用。目前国内关于旅游流网络空间研究起步不久,处于不断丰富的阶段,研究内容涉及多个方面。从研究范围或者研究尺度来看,学者们分别研究了大洲、省域、市域、县域、流域及城市群等
5、尺度下的旅游流网络空间结构特征。任浩科基于网络游记表征的旅游信息流,从新冠疫情对旅游流的影响视角,研究了疫情后宁夏旅游流网络结构的演化特征1;马丽君以网络关注度为样本,研究了高铁沿线城市旅游流网络结构,并得出高铁对旅游流网络结构在客源地、目的地、旅游资源等方面的影响2;丛丽综合运用网络数据、地理空间分析等方法,对全国2 100条红色旅游路线及其旅游流网络结构特征进行分析,为我国红色旅游景区的合理规划提供了借鉴意义3。国外学者对于旅游流网络空间结构的研究相对较少,主要通过复杂网络理论及其应用研究旅游目的地利益相关者之间以及网络结构两方面的网络关系。对于旅游流空间结构的研究,最早可以追溯到 Smi
6、th 的作为空间过程的创新扩散一书中。旅游流空间结构的研究涉及距离衰减、中心度、空间集聚等方面,如 Justyna 通过空间数据分析技术,使用空间关联指标结合聚类分析方法识别和衡量旅游流空间集聚“区域间”效应。4Mckercher 将游客流动的空间结构划分为领域结构模式和线路结构模式,研究两种模式下影响游客行为的因素。5梳理旅游流及社会网络分析法的相关文献,能够看出现有的旅游流研究已形成相对成熟的理论并与地理学科有着深层次的交叉,跨学科研究成果众多。研究方法方面,从早期的定性研究到现阶段以定量定性相结合为重点的研究,模糊综合评价法、函数模型法、熵值法等计量统计方法及Gis 空间分析法在旅游流的
7、研究中逐渐成熟,但472023 年第 5 期基于网络大数据的杭州市旅游流网络空间结构特征研究总体来说具体应用时仍较为单一。研究尺度方面,涉及出入境、国家、区域、省域、城市及县域多个层面的研究,研究成果较为丰富。随着互联网OTA 平台的不断发展,聚焦于城市尺度的研究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深入,具有时间跨度的时空对比研究逐渐增多。数据来源方面,从早期的官方统计年鉴、问卷调查到现如今的互联网大数据如OTA 平台、微博签到等,数据获取方式已呈现多元化,为日后的旅游流研究提供良好的示范。2 研究区域、数据处理及研究方法2.1 研究区域杭州市地处东部地区,为浙江省省会,是浙江省的经济、文化、科教中心,全市下辖
8、 10 区 2 县 1县级市。2022 年杭州市常住人口 1 237.6 万人,地区生产总值18 753 亿元。截至2022 年3 季度,全年旅游休闲产业增加值为 1 068 亿元,增长4.5%,旅游总收入 1 055.02 亿元,旅游总人数为6 204.3 万人次。杭州市旅游资源丰富,人文古迹众多,特别是在西湖周边存在大量的自然景观及人文景观,构成了独特的旅游吸引物体系。随着全域旅游的开展,杭州市游客总体接待量逐年攀升,但是新冠疫情的暴发对杭州市的旅游业产生极大的影响。因此研究近年来杭州市旅游流的网络特征,有利于后疫情时代确定杭州旅游业发展路径,优化杭州市旅游空间结构,对杭州市旅游业可持续发
9、展有着重要意义。2.2 数据处理基于头部 OTA 平台如携程网、马蜂窝、途牛及去哪儿等,利用大数据采集工具对杭州市游记进行采集,从中提取杭州市的旅游流流量及流向数据,作为旅游流网络结构的基础数据。数据采集的时间范围为 2019 年 1 月 1 日至 2022 年 12月 31 日,共采集 2 856 条相关游记。具体数据处理步骤如下:(1)进行数据清洗,最终得到有效游记 1 841 条;(2)确定候选节点,共确定了 157 个游客到访节点作为候选范围,包括 111 个 A 级旅游景区及游客热衷的 46 个网红景点和商业区等非传统景点;(3)提取游记节点,利用 Python 编写提取节点的程序代
10、码,在海量的游记正文中按顺序提取出游客到访节点,由此顺序在各节点间形成旅游路径,即旅游流;(4)赋值矩阵转化,对提取出节点进行矩阵转换,首列为起点,首行为终点,起点与终点存在联系,即赋值为“1”,无联系则赋值为“0”;(5)二分矩阵转化,游客到访频率前 50 名的节点,利用 Ucinet 软件确定断点值为“1”对矩阵进行二值化转换;(6)构建旅游流网络空间结构。2.3 研究方法2.3.1 社会网络分析法社会网络分析是一种连接微观(个体)和宏观层次(群体)的社会学理论工具,通过统计学的定量分析工具研究社会网络中各种社会单位构成联系的结构及特征。刘军编著的整体网分析 Ucinet 软件使用指南(第
11、三版)详细阐述了社会网络分析中各个评价指标的计算方法。本研究以近几年杭州市旅游流为研究对象,通过度数中心度、中间中心度、接近中心度、结构洞、核心边缘、网络密度、凝聚子群等指标分析杭州市旅游流在主要到访节点之间的流动特征以及网络结构特征。2.3.2 空间分析方法空间分析是对地理空间现象的定量研究,是GIS 的核心。GIS 空间分析是指在 GIS 中对地理空间数据进行关于地理对象空间位置、空间分布、空间形态及其形成和演变特征的定量分析,此外还能够对分析结果进行可视化呈现,推动信息系统技术广泛应用于各行各业。本研究利用 Arc-GIS10.6 软件中的空间分析功能,对杭州市旅游流的空间结构进行可视化
12、表达,利用软件中的反距离加权插值功能及点转线功能分析杭州市旅游流空间格局的特征。3 结果与分析3.1 网络结构特征分析通过 Ucinet 软件分析近年杭州市旅游流网络结构特征,利用度数中心度、接近中心度、中间中心度、结构洞、核心边缘结构、凝聚子群指标进行杭州市旅游网络结构的特征分析,具体见表 1。表 1 杭州市旅游流网络结构评价指标到访节点度数中心度接近中心度外向型内向型外向型内向型中间中心度结构洞有效规模效率限制度西湖27.00018.00011.98013.1021 326.79327.5000.9170.110千岛湖8.0009.00011.34312.532661.22612.3240
13、.8800.211雷峰塔7.0008.00011.03612.25052.9178.9330.7440.370良渚7.0006.00011.08612.039117.6338.1920.8190.331九溪6.0007.00011.03612.099123.8317.1920.7190.392西溪湿地5.0005.00011.01112.06924.4544.8500.6060.501河坊街5.0005.00011.01111.95159.9174.2500.7080.519湘湖5.0003.00011.01111.8935.0333.3130.5520.605太子湾公园5.0003.0001
14、0.35912.01010.9174.4380.6340.471七里扬帆4.0004.0009.87911.47549.3275.0000.7140.446572023 年第 5 期(总第 168 期)四川旅游学院学报续表到访节点度数中心度接近中心度外向型内向型外向型内向型中间中心度结构洞有效规模效率限制度大奇山4.0002.00010.58311.0112.3331.7500.4380.743大运河4.0004.00011.01112.312103.4174.4380.7400.563宋城3.0003.00010.96211.8934.2502.0830.5210.810茶叶博物馆3.000
15、0.00012.2812.0000.0001.6670.5561.040灵栖洞3.0003.0009.82010.5837.3332.8330.7080.625大慈岩3.0005.00010.47011.529135.6733.6880.7380.512严州古城3.0000.00010.8652.0000.0001.8330.6110.945瑶琳仙境3.0002.00010.51511.0110.0001.2000.4000.915严子陵钓台3.0004.00010.51512.12993.6673.1430.6290.621满觉陇3.0003.00010.96212.01039.6672.4
16、170.6040.780虎跑公园3.0005.00010.27312.06986.1675.3750.7680.421南山路3.0004.00010.96212.01093.1653.9290.6550.530植物园3.0003.00011.16211.86432.3563.3330.6670.634南宋御街3.0002.00010.27311.86418.9172.4000.6000.695航空小镇2.0003.00010.42610.58347.0002.2000.5500.718六和塔2.0002.00010.96211.03642.0002.6250.6560.693西泠印社2.000
17、2.00010.91311.8360.0001.0000.5001.125森林氧吧2.0002.00010.38111.36941.0001.5000.7500.889梅家坞2.0002.00010.23011.8933.3672.2500.5630.801径山2.0001.00010.18710.9130.6672.0001.0000.556灵山1.0000.00012.1892.0000.0001.0001.0001.000啤酒小镇1.0002.0009.55211.3690.0001.0000.5001.235天目山1.0005.00010.88912.01057.5333.8330.7
18、670.510文渊狮城1.0002.0002.04114.5830.0001.1670.5831.003下姜村1.0002.0002.04114.5830.0001.1670.5831.003天子地1.0000.00011.5292.0000.0001.0001.0001.000塘栖1.0001.00010.10311.8070.0001.0000.5001.389钱塘江大桥1.0001.00010.06210.9622.8331.0000.5001.125龙门秘境1.0000.00011.0612.0000.0001.0001.0001.000胡雪岩故居1.0000.00011.1362.0
19、000.0001.0001.0001.000浙江省博物馆1.0001.00010.88911.7790.0001.0001.0001.000动物园1.0001.0009.49611.8360.0001.0000.5001.125茅家埠1.0003.00010.06211.9800.8331.8750.4690.803吴山广场1.0002.00010.18710.9384.8333.0001.0000.333城隍阁1.0003.00010.08211.8930.0001.0000.3331.024石林1.0002.0009.64612.06933.9412.3330.7780.728杭州乐园0.
20、0000.0002.0002.0000.0000.0000.0000.000钱王祠0.0003.0002.00013.5730.0001.3330.4441.049武林广场0.0002.0002.00013.4250.0001.0000.5001.389拱宸桥0.0001.0002.00012.5000.0001.0001.0001.000平均值3.0203.0209.64910.57365.550-标准差3.9172.9502.8813.549204.351-总和151.000151.000482.469528.6443 283.000-最大值27.00018.00012.28114.583
21、1 326.793-最小值0.0000.0002.0002.0000.000-672023 年第 5 期基于网络大数据的杭州市旅游流网络空间结构特征研究3.1.1 度数中心度分析节点的度数中心度大小直接反映了该节点与其他节点之间联系的强弱,能够衡量哪些节点位于网络结构中的中心地位6。杭州旅游流网络结构中节点度数中心度平均值为 3.020,是指近几年杭州市旅游流中每个到访节点平均和另外3.020 个节点产生旅游流动联系。从标准差来看,内外型度数中心度的标准差分别为 3.917 和2.950,存在一定的差异但差值在 1 以内,说明游客偏好集中在某些知名景点,旅游流网络均衡性有待进一步提高。从整体来
22、看,扩散辐射型节点共有 14 个,以西湖、良渚、湘湖、太子湾公园为代表,此类节点通常承担分流作用,将旅游流从该节点分流扩散至其他节点;吸引聚集型节点共有 19 个,以千岛湖、雷峰塔、九溪为代表,此类节点具有较强的吸引作用,能够将游客流量从其他节点引入到该类节点中;平衡型节点共有 17 个,以西溪湿地、河坊街、七里扬帆为代表,此类节点无须依赖其他节点也能拥有一定的游客量,同时也可承担一定程度的分流作用,旅游流的流入与流出比较平衡。3.1.2 接近中心度分析节点的接近中心度直接反映了该节点与其他节点之间通达程度的高低,能够衡量节点与到达其他节点的距离远近7。杭州旅游流网络结构中内外接近中心度的平均
23、值分别为 6.198 和10.470,区域内节点间通达程度不高。从标准差来看,内外型接近中心度的标准差分别为 3.549和 2.881,波动性较小,但节点间的通达度存在一定程度上的差异。西湖、千岛湖、大运河、雷峰塔、九溪、良渚、西溪湿地、植物园等节点内外接近中心度均比较高,是杭州市网络结构中的核心节点,在旅游流中处于中间位置,具备优越的通达度。而杭州乐园的内外接近中心度极低,说明其通达度和可达性都很低,往往被游客忽视,容易成为网络结构中被孤立的节点,这有可能是因为疫情的影响,导致此类游客聚集型的节点游览量急剧下降。净流出型节点以茶叶博物馆、灵山风景区、胡雪岩故居、龙门秘境为典型代表,具备很强的
24、通达度,易于前往其他节点,一般充当旅游流中的流出点;当节点内向型接近中心度远大于外向时,这类节点为“净流入型节点”,以下姜村、文渊狮城、钱王祠为代表,自身缺乏吸引力,依赖于其他节点游客的流入,难以成为游客在进行旅游线路规划时的首选目的地。3.1.3 中间中心度分析节点的中间中心度大小直接反映该节点在旅游流网络结构中的重要性、活跃度以及对其他节点的控制力8。当某节点作为中间节点时,经过该点产生联系的节点越多,其连接线条(即路径)也就越多,体现了该节点的中转功能。杭州旅游流网络结构中的节点中间中心度的平均值为66.550,表示平均每个到访节点将会充当 66.550次中转站;标准差为 204.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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