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一八”事变后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东北地下抗战.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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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Collected Papersof History Studies72D0I:10.19832/ki.0559-8095.2023.0065“九一八”事变后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东北地下抗战焦润明,李媛媛(辽宁大学历史学部,辽宁沈阳110 136)摘要:“九一八”事变后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东北地下抗战,是在国民党政府及东北军政当局采取“不抵抗”政策并致使东北大片国土迅速沦于敌手的大背景下,与日本侵略者在隐蔽战线上展开的抗战活动,包括抗日策反宣传、搜集日伪军政情报和破坏日军侵略设施等方面。东北地下抗战与公开的武装抗战互相配合,在日伪统治严密和生存环境极其恶劣的条件下,一直坚持到日本投降,为抗日战争和世界
2、反法西斯战争的胜利做出了突出贡献。关键词:“九一八”事变;中国共产党;东北地下抗战“九一八”事变前,中国共产党党组织在东北已有很大发展。“九一八”事变后,党组织已经认识到开展地下抗战工作的重要性和艰巨性。1931年9月2 2 日,中国共产党发表的中共中央关于日本帝国主义强占满洲事变的决议即强调:“必须估计行将来到的战时的地下党的困难的环境”,把加强党的秘密工作作为重点关注问题。随着日军扩大侵略,东北沦陷,中国共产党遂以打败日本侵略者和收复东北失地为主要任务,积极开展抗战活动,地下抗战成为东北沦陷时期最主要的抗战形式。近年来学术界围绕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东北地下抗战相关问题已进行了一些有益探索。其中
3、,陈瑞云概述了国共两党和爱国人士在东北开展的地下抗日活动,但对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东北地下抗战活动的介绍较为简略,重点侧重于对地下抗日组织发展历程的介绍。其他学者如孙继英、刘信君、解学诗、张洪军、焦润明、郝江东、王广义、徐志民和王惠宇等人从“特殊工人”“抗日放火团”、东北国际交通站、东北抗联教导旅搜集情报工作等角度进行了有益探索,都有各自的学术贡献。总的来看,介绍性文章偏多,史实性考证及学理性研究偏少,且尚无对“九一八”事变后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东北地下抗战进行系统研讨的成果,本文拟在这方面做些努力。收稿日期:2 0 2 2-0 9-12作者简介:焦润明,辽宁大学历史学部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为中
4、国近现代史;李媛媛,辽宁大学历史学部博士研究生。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中央档案馆编:建党以来重要文献选编(192 1-1949)第8 册,中央文献出版社2 0 11年版,第569页。陈瑞云:东北地下抗日斗争述论,史学集刊,2 0 0 5年第3期。一是涉及地下抗日宣传方面的研究,如焦润明、焦婕:论“九一八 后的抗战即为“全民抗战”,社会科学战线,2 0 17年第5期;王广义、王可研:九一八事变后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东北抗战,前线,2 0 2 1年第9期;徐志民:九一八事变与中国共产党的抗战,抗日战争研究,2 0 2 2 年第3期等。二是涉及搜集日伪军政情报方面的研究,如王惠宇:东北抗联与苏联远东军对日
5、军事侦察活动,长白学刊,2 0 15年第6 期;刘信君:关于东北抗联三个重大问题的研究,社会科学战线,2 0 2 0 年第8 期;郝江东:远东战役视角下东北抗联教导旅初探,中共党史研究,2 0 19年第9期等。三是涉及破坏日军侵略设施活动方面的研究,如孙继英:1931年至1937 年东北工人的抗日斗争,社会科学战线,1995年第1期;解学诗:关于“特殊工人”的若干问题,抗日战争研究,2 0 0 2 年第2 期;张洪军:伪满时期辽宁地区特殊工人的反日斗争,社会科学辑刊,2 0 0 3年第4期等。2023年11月73第6 期专题研究一、“九一八 事变后的地下抗战宣传“九一八”事变后,中国共产党东北
6、地方党组织鉴于东北已经沦陷的事实,在抗日宣传方面不得不更多地采取地下抗战的宣传方式,如撒传单、贴标语、出版抗日刊物、发表抗战言论和举办抗日文艺活动等,借以达到唤起中国人民的民族抗日热情、组织东北民众积极抗战的目的。“九一八”事变的第二天(1931年9月19日),中共满洲省委即将油印的中共满洲省委为日本帝国主义武装占领满洲宣言秘密散发到群众手中,让广大群众了解中国共产党的抗日主张。9月2 2 日,中共满洲省委给中央的报告即明确提出“将我们的主张写成简单的标语张贴”,把传单和标语作为抗日救亡宣传的重要载体。杨靖宇领导的哈尔滨地下党组织,“趁夜间在大街上散发传单,放在居民住宅和伪政府办公室 的桌子上
7、”,一位勇敢的青年“在铁路局前的石柱上画了“摧毁日本帝国主义的口号”。1932 年李顿调查团到沈阳以后,地下党组织领导东北民众抗日救国会成员张贴标语和撒传单,“宣传抗日反满,并且还用炸药轰炸日本领事馆和日本车站”。党组织利用“九一八”“一二八”“五一国际劳动节”等纪念日,开展撒传单活动。1932 年“五一国际劳动节”前,奉天特委将印刷的传单分发到沈阳市内各基层党部,准备以逛庙会的名义散发。党组织还利用东北民俗传统节日开展宣传工作,如潜人秧歌队、高跷队、灯会、庙会和戏院中开展秘密宣传活动。在残酷的战争环境下,党组织还秘密出版抗日刊物,传播党的政策和主张。其中,中共满洲省委机关报满洲红旗,刊发了大
8、量遣责日本帝国主义侵略行径,秤击国民党误国决策,以及介绍中国共产党抗日经验等方面的宣传文章。日伪当局经常采取突然袭击的检查方式,阻止和破坏中国共产党的地下宣传活动。1931年11月2 2 日下午3时,日伪侦缉队在沈阳小西门外发现两个“可疑”人员,“当即逮捕,由腰中搜出共产党信件及传单等,遂带往侦缉队队部究办”。在一些纪念日到来之前,日伪当局会提前作应对准备,日伪“警察当局召集所属协议对策”。尽管日伪当局侦缉严密,这些抗日志士随时面临着生命危险,但中国共产党在东北的各级组织仍一直进行积极的抗日宣传活动。1933年5月31日塘沽协定签订,国民党政府在事实上已经承认了日本对东三省和热河的侵占。根据协
9、定,中国不得在察哈尔北部和冀东地区驻兵,东北地区的抗日活动陷人孤立无援的境地。与此同时,日本进一步加强了对东北的殖民统治,企图实现对东北地区的永久占领。作为应对策略,党组织的宣传工作则转变为以宣传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团结民众支援东北抗日义勇军和东北抗日联军、收复东北失地为主要内容。为使东北民众了解中国共产党的抗日主张并认清抗战形势,党组织在东北抗日游击根据地创办报刊并积极向东北各地投送和散发。由于东北抗日游击区以农民为主,民族成分复杂,文化水平不高,因此地下党组织编印的报刊内容多以浅显的文字书写,并在报刊中附有插图和漫画来宣传抗战关于中共满洲省委为日本帝国主义武装占领满洲宣言的全文内容,可参见中
10、央档案馆、辽宁省档案馆、吉林省档案馆、黑龙江省档案馆编:东北地区革命历史文件汇集(一九三一年七月一一一九三二年一月),198 8 年,第47-50 页。中共满洲省委给中央的报告一一关于日军占领满洲情形、省委的策略及工作布置(1931年9月2 2 日),中央档案馆、辽宁省档案馆、吉林省档案馆、黑龙江省档案馆编:东北地区革命历史文件汇集(一九三一年七月一一一九三二年一月),第6 8 页。Chong-Sik,Lee,Revolutionary Struggle in Manchuria:Chinese Communism and Soviet Interest,1922-1945,Berkeley:
11、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1983,p.150.中共沈阳市委党史资料征集办公室、中共沈阳市委党校编:沈阳党史资料沈阳地方党史大事记(192 1-1949)第1辑,1988年,第7 7 页。共党被获,搜出宣传文件,泰东日报,1931年11月2 4日,第4版。八一共党纪念节,省城戒备种种,泰东日报,19 32 年7 月31日,第4版。Collected Papersof HistoryStudies救国主题。1934年,吉东局秘密出版反日报,刊载了“抗日部队打击日伪军、破坏铁路交通”的消息,提振了民众的抗日士气。1936 年,中共南满省委秘书处编印南满抗日联合
12、报,使用中、朝两种文字并附带插图和漫画。党组织还在抗日游击根据地成立反日会、妇女会、儿童团和少先队等群众外围组织,协助开展地下抗日宣传工作。1936 年秋,王仁斋率领抗联部队来到抚顺金斗峪东沟,向民众“揭露日寇奴役人民的罪行”,激发了当地民众的抗日意识,使他们甘愿冒着生命危险建立抗日交通站,传递情报,筹集物资,掩护抗联战士。据日伪资料显示,中国共产党的地下抗战宣传活动影响日益扩大,这说明地下抗战宣传工作已经产生了实际作用。中国共产党还团结爱国文艺界人士,通过文学作品和文艺活动揭露日本侵略行径。“九一八”事变后,一些在东北的爱国文学人士,如金剑啸、罗烽、白朗、舒群、萧军和萧红等人,目睹了日本侵略
13、者对东北的残暴统治,决心以笔抗战,在党组织的领导下成为文化战线上抗日的重要力量。他们通过在报刊上开辟副刊的形式发表抗日文学作品。1933年8 月,夜哨的发刊词提道:“朋友们,看看你是那样的伟大与重要你愿意像一条死狗般的顺水流去吗?起来,起来,这是夜哨”的忠告。”罗烽发表诗歌从黑暗中鉴别你的路吧!说什么胜似天堂等,揭露了“日伪罪恶统治的本质,唤醒人民起来斗争”。金剑啸在国际协报副刊文艺上发表小说星期天夏娃的四个儿子,描写了中国人民在日伪统治下水深火热的苦难生活,号召人民起来反抗侵略。此外,党组织领导和影响爱国文艺人士以隐晦方法编排抗日话剧、歌剧、戏剧和快板等方式传播抗日思想,开展地下抗战宣传活动
14、。这些文艺活动既可以吸引民众兴趣,又可以躲避日本侵略者的审查。金剑啸创作的话剧穷教员,在其结尾处连续发问,“我们活着的呢?(幕慢下)我们活着的呢?(幕全下)我们能等着这个死么?”用引人深思的发问作为话剧闭幕结尾,启发民众抗日情绪。唐韵笙编排的戏剧扫除日害(后改为后羿射日)怪侠除奸计十二真人斗太子十二真人战玄坛等,通过戏剧中不同角色的角逐,影射日本侵略者的罪恶,激发民众抗日救国情怀。张寒晖的歌曲松花江上,在抗日战争期间广为传唱,激荡起无数颠沛流离的东北民众的思乡情绪,也激发了全国民众支援东北抗战的热情。这些抗日文学作品和文艺活动既饱含乡土情怀,又富有民族大义,不仅激发了东北沦陷区民众的抗日救国热
15、情,也表达了流亡关内的东北民众及全国民众支援东北抗战和收复东北失地的急迫愿望。青年学生和知识分子具有强烈的爱国意识,他们思想活跃,并能在普通民众中发挥思想启蒙作用。“九一八”事变后,中国共产党派出人员以教师身份为掩护,在授课的过程中批判日本侵略者的奴化教育,培养青年学生的爱国民族意识,吸纳进步青年加入党组织。1933年,张耕野(中共党员)在桦川中学教书,经常给学生讲岳飞和文天祥的故事。一些青年学生受到启发并加入党组织,后成立的桦川中学党支部成为“桦川中学和佳木斯人民抗日斗争的领导核心”。1934年春,张佐汉74赵志刚:我们夫妇二人在吉东的革命活动,中共牡丹江市委党史工作委员会编:牡丹江党史资料
16、第1辑,黑龙江朝鲜民族出版社198 6 年版,第10 3页。韩文章:抚顺县人民与抗联,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辽宁省抚顺县委员会文史资料委员会编:抚顺县文史资料第1辑,1991年,第18 页。关东军参谋部关于昭和十年秋季治安肃正工作概况(节录)(1935年12 月),东北抗日联军史料编写组编:中国共产党历史资料丛书东北抗日联军史料下册,中共党史资料出版社198 7 年版,第8 11页。权:生命的“力”一一写在夜哨的前面,大同报,1933年8 月6 日,第5版。罗烽:忆在哈尔滨从事反日斗争,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黑龙江省哈尔滨市委员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编:哈尔滨文史资料(纪念抗日战争胜利四十周年专辑)
17、第7 辑,198 5年,第142 页。艾纹、温野:金剑啸,辽宁、吉林、黑龙江省文化厅,沈阳、大连、长春、哈尔滨市文化局编:东北革命文化史料选编第2 辑,1992 年,第115页。傅春发:桦川中学的抗日活动,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黑龙江省桦川县委员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编:桦川文史资料(伪满时期专辑)第4辑,1990 年,第10 8 页。2023年11月75第6 期专题研究(中共党员)在临江办起大同报社临江分社,开展地下抗战宣传工作。他经常深人学校传播抗联部队的作战消息,使许多师生了解前线作战状况,积极加人报社工作,报社很快发展到30 多人。青年学生和知识分子成为党组织中的一支重要力量。随着日本侵略
18、者对东北各大城市的占领,城市中党组织经常遭到破坏,地下抗战宣传工作也更为困难。中国共产党逐渐把发展工作的重心转移到日本侵略者控制薄弱的农村地区,在农村开辟抗日游击根据地,建立群众外围组织,吸纳优秀分子加入党组织。党组织派人深入农民中,与农民同吃同住,共同劳作,在日常生活交流中随时随地开展宣传工作。中共满洲省委派中共党员韩宽淑(金革)、共青团员弓日均等到庆城(今庆安)和铁力两县交界处安邦河畔的稻田公司屯,以种水稻的农户身份作为掩护,向群众宣传党的抗日主张,不久后即成立中共北满特委庆城(今庆安)特别支部。到1932 年末,该支部发展党员31名,共青团员2 5名。1935年4月,中共密山县委书记刘曙
19、华在哈达河二段以帮助农民种地为掩护,在农民中开展宣传工作,经过三四个月的工作,“党团员发展到三十多人”。在中国共产党的宣传和组织下,抗日游击根据地的党员发展迅速。以东北地区的东部为例,到1935年末,党团员成分中,“工人(金矿、煤矿、土木建筑、铁路等)成分占百分之十一一十五,雇农占百分之二十五一一三十五,贫农占绝对多数”。可见,农民党员在党组织中占有很大比例。中国共产党揭露了日本侵略者的残暴统治,强调了抗战必胜的道理,增强了民众抗战信心,调动了民众抗战热情,产生了一定的实际效果。东北抗联在极端困境下主要依靠民众的支援坚持战斗。1933年,在磐石中心县委组织宣传动员下,“老乡把自已心爱的耕牛杀了
20、,割下一块块肉煮熟,冒着枪林弹雨背着送上阵地”。1933年11月,杨靖宇率东北人民革命军第一军独立师在濛江建立那尔轰东大顶子医疗所,发展青年民医孙绍坤为抗联的地方工作人员,他时常来密营“为伤病员送医送药,传递情报”。1939年8 月,抗联第三路军第一师来到庆安县五区老会房子屯,向群众宣传抗日救国的主张,促使群众为支援抗联积极捐款,“王、吕三家带头捐款一万元”。1945年春,冀东部队兰伯韬与东北抗联的一名战士王寿山,在桦甸县通过秘密串联等方式进行地下宣传工作。经过几个月的努力,他们组织了七八十人的农民和劳工,发动了反日武装暴动。可以说,东北民众的支持是东北抗日力量得以持续发展的基础,中国共产党的
21、地下抗战宣传工作不仅调动了民众支援抗战的热情,也增强了东北民众与日本侵略者抗战到底的决心。全面抗战开始后,东北地区的抗战更成为全中国抗战的重要组成部分。东北抗日联军组建后,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抗日武装力量不断壮大,但同时日本侵略者也实行了更加严密的管控措施,制定了三年“治安肃正计划”,实行“归屯并户”,修建“集团部落”,制造“无人区”,企图断绝民众对抗日联军的支援,肃清中国共产党在东北的抗日力量。日本侵略者对抗日游击根据地实施严密扫荡,致使地下党组织遭到严重破坏,丢失了大部分抗日游击根据地,抗联部队也被迫进人东北深山密林,开展游击战。在这一背景下,中国共产党在东北开展的地下宣传工作,则主要着眼于动
22、员民众傅吉田:革命烈士张佐汉,中共抚顺市委党史工作委员会编:抚顺党史资料第7 辑,198 9年,第197 页。耿直、张卓桥:庆城特支,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庆安县委员会文史资料征集委员会编:庆安文史资料第1辑,1984年,第2 5页。马彦文:刘曙华,中共黑龙江省委党史工作委员会编:黑龙江党史资料第3辑,198 5年,第49页。中共东满特委书记冯康的报告(之八)(19 35年12 月2 0 日),中央档案馆、辽宁省档案馆、吉林省档案馆、黑龙江省档案馆编:东北地区革命历史文件汇集(一九三三年十月一一一九三六年十二月),198 9年,第37 5页。?李文成口述:回忆南满游击队,中共吉林省委党史工作委员
23、会编:吉林党史资料第3辑,198 5年,第97 页。刘贤:抗联在濛江的密营,中共吉林省委党史工作委员会编:吉林党史资料第10 辑,19 8 7 年,第154页。李世禄:捐献抗日款,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庆安县委员会文史资料征集委员会编:庆安文史资料第2 辑,198 6 年,第7 8 页。霍燎原:一九四五年桦甸农民的反日武装暴动,东北地方史研究,198 5年第4期,第7 3页。Collected Papersof HistoryStudies支援抗联抗战。而抗联部队专设地方工作员和联络员,负责与村民联络和沟通。抗联部队能够抵抗恶劣的气候环境,并坚持在密林中与日伪周旋,这主要依赖于东北民众的物资支援
24、。1938 年,杨靖宇率抗联第一军主力部队在吉林老岭山区建立密营,派出多名抗日战士到民众中开展抗日宣传工作。该部的军部青年干事长在蚂蚁河上围子(今东岔村)认老冯太太为干妈,老冯太太家就成为抗联的落脚点。他还与上围子、八宝沟的多名爱国青年结为拜把子兄弟,老岭山区民众在其宣传动员下,“给抗联送粮、送盐、送菜、送情报,还代买布匹、医药,抬运和护理伤员,参加抗联队伍”。民众的支援是抗联得以持续坚持抗战的重要力量。中国共产党还深入日本侵略者控制的厂矿中向工人做地下抗战宣传工作。日本侵略者通过“骗招、强征和抓捕”等方式从关内外获取劳工。这些劳工一旦进人日伪工厂,就很难返回故土。日本侵略者还把关内被俘人员押
25、送到东北的一些厂矿中,迫使他们服劳役,这些工人被称为“特殊工人”,他们在日本侵略者的压迫下从事繁重的劳动,领取微薄的收人,吃不饱,穿不暖,遭受非人待遇。如有人死去即被扔进“万人坑”,还有工人被送到哈尔滨日本七三一部队做细菌实验。“特殊工人”中的一些共产党员组织临时党支部,在工人中开展抗日救亡的宣传,组织工人开展争取人权、破坏工厂设施和暴动等活动。1941年,抚顺炭矿老虎台采炭所万达屋井煤矿工人因传染病成批死去,日本侵略者不采取防护措施,激起工人不满,他们在临时党支部的领导的情况下,组织了逃亡暴动。南满洲铁道株式会社抚顺炭矿总务局长太田雅夫在致奉天陆军特务机关长滨田平的函中提到,当这批工人逃跑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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