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求质量与公平:新西兰弱势幼儿的教育支持体系及其启示.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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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3 9卷(总第3 6 4期)查 健,等:追求质量与公平:新西兰弱势幼儿的教育支持体系及其启示第3 9卷 第6期V o l.3 9成都师范学院学报J OUR NA LO FCHE N G DU NO RMA LUN I V E R S I T Y2 0 2 3年6月J u n.2 0 2 3追求质量与公平:新西兰弱势幼儿的教育支持体系及其启示查 健,蔡迎旗(华中师范大学 教育学院,湖北 武汉 4 3 0 0 7 9)*摘 要:新西兰对弱势幼儿教育的重视经历了从自由市场导向到兼顾公平和质量的价值取向的演变。通过确立四类弱势儿童支持对象,制定教育系统支持目标,以实施系列支持项目作为弱势幼儿教育支持
2、的途径,分析相关教职人员、资金、课程和学习场所等支持要素,构建了独特支持体系。新西兰弱势幼儿教育支持体系中项目的可操作性和连贯性及行动过程的连续性是教育质量的保障;维护学习者文化的多元性、以学习者为中心、重视多主体的协作性和指导性是追求教育公平的必须。联系实际来看,新西兰弱势幼儿教育对我国学前教育中的类似问题有一定启示意义。关键词:弱势幼儿;社会支持;新西兰;学前教育;教育公平;教育质量d o i:1 0.3 9 6 9/j.i s s n.2 0 9 5-5 6 4 2.2 0 2 3.0 6.0 1 2中图分类号:G 4 0-0 5 9.3;G 6 1 9.1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2
3、 0 9 5-5 6 4 2(2 0 2 3)0 6-0 0 9 9-1 0幼儿是最鲜活柔软和最具发展力量的生命,因此学前教育是最朝气蓬勃的事业。当前,我国学前教育正在向追求公平的发展阶段迈进,2 0 2 1年学前教育毛入园率达8 8.1%,实现了基本普及。随着学前教育的蓬勃发展,其公益普惠的性质愈加鲜明,成为保障幼儿教育公平的关键,逐渐从扩大规模到强调内涵式发展。尽管如此,我国普惠的学前教育距离实现“幼有所育”“幼有优育”尚有一段距离,学前教育发展的区域差距依然显著存在,尤其是弱势幼儿教育的未来发展及教育保障还面临许多挑战,弱势幼儿的教育支持体系亟须进一步建设和完善。弱势幼儿处在儿童群体的边
4、缘地位,无法和其他幼儿享有同等的教育机会。有研究显示,学前教育有高回报率的经济效益,在个人成就、增进社会稳定等方面有长远良性的影响1。高质量的学前教育对弱势幼儿有更强的促进作用,相反,接受过低质量学前教育幼儿的认知和行为分数与没有接受过学前教育的幼儿没有显著差异2。为寻求我国弱势幼儿教育发展的出路,将目光延伸至其他国家是有必要的,由于对早期教育的重视,新西兰在缩小弱势幼儿教育差距方面走在了世界前列。新西兰在完成联合国“确保包容和公平的优质教育”的可持续发展目标方面较为出色,对不同文化背景、语言能力、经济水平和残障等弱势幼儿群体给予特殊需求支持政策,体现了新西兰的全纳教育思想。关注新西兰的弱势幼
5、儿支持体系,考察其历史发展轨迹,不仅有助于理解民族间的差异,还能在探索不同制度安排的同时,进一步探究不同政策的选择和组合如何对弱势幼儿产生影响,以期为更多弱势幼儿群体能公平享有与获得高质量的学前教育提供借鉴。99*收稿日期:2 0 2 2-1 0-3 0 修回日期:2 0 2 3-0 3-0 3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教育学重点课题(AHA 2 0 0 0 1 0)作者简介:查 健(1 9 9 7),女,安徽安庆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学前教育学;蔡迎旗(1 9 6 9),女,湖北浠水人,教授,博士,研究方向为学前教育基本理论、政策法规。成都师范学院学报2 0 2 3年6月一、新西兰弱势
6、幼儿教育支持的政策渊源为弱势幼儿提供适合的幼教服务是新西兰学前教育的重要战略要求,随着政策价值取向的演变,新西兰对弱势幼儿的教育支持政策也更加成熟和完善。新西兰的学前教育政策在不同时期均发生了转变,梳理新西兰相关政策价值取向的演变,能够为研究弱势幼儿教育脉络寻找立足点。(一)自由市场主导时期(1 9 8 41 9 9 9年)2 0世纪8 0年代,新自由主义意识形态席卷到了新西兰,新右翼经济理论被应用于教育改革,幼儿教育领域日益私有化。自那时起,幼教服务由市场配置,幼儿教育被视为父母的选择,削弱了政府和机构的作用。政府认为自己只是教育服务的购买者而不是提供者,对服务的管理方式不施加干涉。市场供应
7、者的自由竞争并没有像人们预想的那样带来幼教质量的提升,竞争被价格所主导,导致市场在提供服务方面出现了偏差。社区中不同群体获得服务的机会各不相同,低收入家庭、毛利人和太平洋岛屿家庭的参与程度低于新西兰欧裔33 2。(二)普遍提质的公益时期(2 0 0 02 0 0 8年)普遍提质的公益时期,工党政府采取基于普遍性和权利的方法,学前教育被视为“幼儿公民的权利”。从最低限度的国家支持到支持性国家,提供学前教育被视为国家、家庭、教师和社区之间的合作努力,这是将学前教育视为一种普遍公共产品的积极举措31 7。2 0 0 2年9月,新西兰教育部颁布了 未来之路(P a t h w a y s t ot h
8、 eF u t u r e)的学前教育十年战略规划,包含了三个核心目标,即提高参与度、提高质量、促进合作关系。从2 0 0 7年7月起,除了普遍补贴之外,政府还为社区服务机构的所有3至4岁幼儿提供“2 0小时免费幼儿教育”。虽然政策以覆盖全体幼儿为目标,但这阶段对弱势幼儿的关注显然不足,来自低收入社区的幼儿更有可能错过获得学前教育的机会。由于市场方针的实施,对低收入社区的幼儿及毛利人和太平洋岛屿族裔的幼儿被纳入幼教服务产生了不良影响。在补贴和选择幼教服务时存在歧视低收入家庭幼儿的现象,部分社区对2 0小时幼儿幼教补贴的接受度较低,特别是像奥克兰这样收入水平远远低于整个新西兰的社区4。(三)针对
9、弱势群体目标时期(2 0 0 92 0 1 7年)由于中右翼政府的当选,新西兰的学前教育政策从普遍性转向针对性。政府紧缩开支,改变供资原则,降低供资水平,在削减支持质量政策的同时,将注意力集中在支持“优先”幼儿参与的有针对性的政策上。在2 0 1 0年推出的“学前教育参与方案”(E a r l yC h i l d h o o dE d u c a t i o nP a r t i c i p a t i o nP r o g r a mm e),针对的是在开学前没有参加优质幼儿教育的幼儿,并通过六项参与倡议支持“优先家庭”的弱势幼儿。其后,在2 0 1 1/1 22 0 1 6/1 7新西兰
10、教育战略规划 中,教育部延续并开始强调弱势群体的教育成就5。这一时期的政策方向为弱势幼儿的教育提供了更为实际的方法,不过政府的社会和经济政策议程也因其极端性遭受到幼教组织和研究人员的争议和广泛批评。而且,这一时期社会干预方式不够柔和,将福利领取与学前幼儿的出勤时长挂钩,如不遵守规定而福利减半的后果无疑会加重受益人的家庭经济困难6。(四)推进兼顾公平和质量的全纳时期(2 0 1 8年以后)新西兰政府继承早期工党领导政府下的一种普遍的和基于权利的方法,继续注重质量,并进一步处理由于依赖市场供应和教师工资逐渐私有化而引起的问题。政府制定新版 未来之路 的第二个十年学前教育战略计划,对弱势幼儿教育需求
11、给予持续的政策扶持。通过有针对性地拨款,支持在供应不足的地区建立新的公共幼儿中心。强调政府的作用,公共责任和有计划地供应,并发展高质量的以公共幼儿中心为基础的早期干预方案网络,解决最贫困地区弱势幼儿的教育需求33 8。二、新西兰弱势幼儿教育支持体系的架构推动建立有效的支持体系是弱势幼儿能否获得优质学前教育服务的前提。新西兰确立了弱势幼儿教育支持对象,制定教育支持目标和各类支持项目,并采取相关行动策略保障弱势幼儿当前和未来的教育公平。001第3 9卷(总第3 6 4期)查 健,等:追求质量与公平:新西兰弱势幼儿的教育支持体系及其启示(一)弱势幼儿教育支持对象新西兰教育部将“弱势”(d i s a
12、 d v a n t a g e d)幼儿定义为“在新西兰的学校教育体系中,在历史上没有取得成功的学生群体”,包括毛利人、太平洋岛屿族裔、低社会经济背景幼儿以及有特殊教育需求的幼儿7。四个目标群体处境情况各有不同,需与新西兰多元的文化背景和独特的传统联系起来。新西兰的族群构成多元,政府对各民族文化的包容保护不乏源于弱势群体人民对自身权利的积极争取。第一个群体是毛利人,毛利人是新西兰的本土居民。为扭转殖民化进程中对毛利人边缘化的不平等现象,1 9 8 2年新西兰成立了第一个幼教机构浸入式毛利语言所(k h a n g ar e o),并引发了“一场以语言复兴和再生为统一愿景,拥抱毛利民族的全国性
13、运动”8。第二个群体是太平洋岛屿族裔,其文化也是新西兰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从2 0世纪5 0年代开始,太平洋岛民便开始移民到新西兰,教育是许多太平洋岛屿人移居此处的首要驱动力9。尽管如此,他们还是会对彼此生活方式和意识形态保持警惕,重视自身文化知识、习俗、价值观和信仰的学习。第三个群体是低社会经济背景幼儿,虽然新西兰是一个相对富裕的国家,但仍有一些幼儿生活贫困,或者生活在问题家庭里。有报告指出,幼儿教育机构在与这类幼儿一起工作时面临着巨大的挑战,如幼儿往往语言发育迟缓、父母缺乏对子女学习的参与、往返交通选择有限、心理健康问题突出、家长有滥用毒品、酗酒以及犯罪行为等1 0。第四个群体是有特殊教育
14、需求的幼儿,新西兰将幼儿的特殊教育需求定义为在没有额外支持的情况下,幼儿的教育无法在常规环境或家庭中得到满足。这种需求可能是因为身体残疾、感官障碍、学习或交流延迟、社交、情感或行为困难,也可能是这些因素的综合。根据2 0 0 0年特殊教育政策,新西兰教育部门在家庭和幼儿教育环境中向大约百分之四的幼儿(从出生到学龄)提供了早期干预服务1 1。(二)弱势幼儿教育支持的目标价值2 0 1 9年,新西兰政府在整个教育系统实施一项全面的改革方案,以“与新西兰人共塑更强大的教育体系”为主题,特别询问了包括那些在现行制度下处于最不利地位的人,以便为所有新西兰人提供更好的生活。在形成的咨询文件中详细说明了,新
15、西兰人希望看到为整个教育系统中所有教育机构设定的优先事项。优先事项表明政府的教育愿景和目标是注重从幼儿教育开始,幼儿在学习中的实际应用,着重强调改善所有幼儿的福祉和归属感,特别是毛利人和太平洋岛屿幼儿、残疾幼儿和有额外学习需求的幼儿。国家教育和学习优先事项声明(T h eS t a t e m e n t o fN a t i o n a lE d u c a t i o na n dL e a r n i n gP r i o r i t i e s,N E L P)于2 0 2 0年1 1月发布,从2 0 2 1年开始实施,将支持学习场所把N E L P优先事项纳入他们的计划和实践中。新西
16、兰教育愿景反映了新西兰人对一个更具包容性、公平性、衔接性和前瞻性的新西兰学习体系的愿望。为了实现这一愿景,政府确定了五个构成整个教育方法核心的教育目标(见表1),每个目标对应着优先考虑的事项,以期帮助所有新西兰人建立一个更强大的教育支持体系。在制定N E L P时,毛利人和太平洋岛屿幼儿、来自弱势背景的不同种族社区的幼儿和残疾幼儿等已经经历或正在面临着较差的教育结果的风险。至关重要的是,新西兰教育系统会支持他们的成功,在这背景下,注重教育系统的公平尤为重要,这也是弱势幼儿教育支持目标的价值所在。表1 新西兰学前教育服务中实施N E L P的优先事项目标优先事项目标1:以学习者为中心 学习者与他
17、们的家庭是教育的中心优先事项1:确保学习场所安全、包容、不受种族主义影响、歧视和欺凌优先事项2:对每位学习者都有很高的期望,并通过与他们的家庭和社区合作来支持这些期望,以设计和提供满足他们需求并维持其身份的语言和文化教育目标2:无障碍通道 每位学习者都 能 获 得 良 好 的 教 育 机 会 和成果优先事项3:减少全民教育的障碍,包括毛利族和太平洋族裔学生、残疾学生和有学习支持需求的人优先事项4:确保每位学习者获得良好的基础技能,包括语言、识字和算术101成都师范学院学报2 0 2 3年6月(续表1)目标优先事项目 标3:高 质 量 的 教 学 和 领 导力 高质量的教学和领导力为学习者及其家
18、庭带来改变优先事项5:有意义地将毛利人语言和毛利文化融入学习场所的日常生活中优先事项6:培养教职员工,以加强整个教育工作者的教学、领导和学生支持能力目标4:学习和工作的未来 学习与新西兰人现在和一生有关的知识优先事项7:与行业和雇主合作,确保学习者拥有在工作中取得成功的技能、知识和途径目标5:世界一流的包容性公共教育 新西兰教育值得信赖和可持续优先事项8:加强和毛利人在应对地方和全球挑战方面的贡献(仅限高等教育)资料来源:M i n i s t r yo fE d u c a t i o n.P r i o r i t i e sa n da c t i o n sf o re a r l y
19、l e a r n i n gs e r v i c e sE B/O L.(2 0 2 2-0 6-1 6)2 0 2 2-0 8-1 0.h t t p s:a s s e t s.e d u c a t i o n.g o v t.n z/p u b l i c/D o c u m e n t s/N E L P-T E S-d o c u m e n t s/N E L P-2 0 2 0-E a r l y-L e a r n i n g.p d f.(三)弱势幼儿教育支持的途径国家优先事项通过一系列新的涉及弱势群体学前教育中长期行动项目来实现(见表2),项目由新西兰政府和专业团体共
20、同制定,每个项目根据目标人群来确定教育和政府部门的具体支持举措,这些举措将改进教育系统支持幼儿学习和尊重每个幼儿的优势、兴趣、需求、身份、语言和文化。国家优先事项在项目运行上推动多维合作,在上行层面,规定了政府和各部门“环绕式”的合作方式。在教育部“跨机构”发展协调下,以弱势幼儿教育福祉为中心,教育部门、卫生部门、福利部门、社会发展部门、残疾人部门、研究机构等各司其职,在社会服务之间建立联系,政府和教育部门联合监测计划实施情况,为学习场所、社区和弱势家庭提供资源工具和指导;在下行层面,下放更多支持服务体系的相关权力给社区或专业支持团队,增加当地社区的影响力,共同开发有助于提高社区对教育系统的了
21、解和参与的行动计划,帮助他们依据社区的实际需求开展有针对性的支持行动。教育部与家长、社区团体、教育专业人员合作,为利益相关者提供信息和教育支持,以便他们能够在面临教育选择时作出正确的决定,更有效地参与早期教育。各项弱势幼儿学前教育的行动项目受新西兰教育战略总目标的指导,相互支持,共同保证教育系统的公平与质量,为更多弱势群体幼儿创造平等的教育环境、提供平等的学习机会和享有取得教育成功的可能作出努力。表2 新西兰关涉弱势群体学前教育的行动项目项目名称启动时间(年)服务对象内容简介每个孩子都是宝贝:2 0 1 92 0 2 9年早期学习行动计划2 0 1 9全体幼儿该计划由五个目标构成,包括2 5项
22、共同努力实现系统变革的行动,旨在共同努力提高质量,改善公平性。它为实现学前教育的十年愿景提供了一个循序渐进的方法。愿景:使每个孩子都能在支持其身份、语言和文化并受到父母和家庭重视的高质量环境中享受美好的生活、学习并茁壮成长毛利人教育战略2 0 2 0毛利语教育战略2 0 2 0毛利族裔幼儿阐述了如何与教育服务部门合作,以实现教育的系统转变;支持毛利幼儿及其家庭和社群,以实现优秀和公平教育的结果,并为行动提供组织框架与毛利人教育战略相配套的文件,进一步描述支持高质量毛利语教育的方法201第3 9卷(总第3 6 4期)查 健,等:追求质量与公平:新西兰弱势幼儿的教育支持体系及其启示(续表2)项目名
23、称启动时间(年)服务对象内容简介2 0 2 02 0 3 0年太平洋教育行动计划2 0 2 0太 平 洋 岛 屿 族 裔幼儿概述了政府为实现“多元化的太平洋学习者及其家庭感到安全、受到重视并有能力实现他们的教育愿望”这一愿景而承诺采取的行动,并说明学前教育等提供者如何能够为太平洋岛屿族裔幼儿及其家庭带来改变2 0 1 92 0 2 5年学习支持行动计划2 0 1 9有特殊教育需求的幼儿为帮助因残疾、学习障碍、先天不足、身心健康或行为问题需要某种额外的学习支持的人,列出了六个优先领域,以确保幼儿和年青人在正确的时间得到正确的支持(四)弱势幼儿教育支持的要素新西兰对有不同需求的弱势幼儿给予各自的侧
24、重和相应的支持,但在优先事项上皆强调了对包含教职人员、资金、课程和学习场所要素的重点支持。1.师资队伍建设和支持保证每个幼儿有平等的机会获得高质量的学前教育,提高师资队伍水平是关键。政府对教职人员的支持主要关注几个方面:一是严格教师资质。在教师主导的幼教中心,政府规定教师的合格率须达到8 0%,并朝着全员合格的方向努力,从而实现1 0 0%的教师合格率;提高以家庭为基础的教育工作者的资格水平,所有家庭教育工作者需要持有4级或以上幼教资格证书。二是增加教育者的多样性。教育劳动力战略(E d u c a t i o n W o r k f o r c eS t r a t e g y)关注增加教育
25、者文化和性别的多样性,减少残疾人进入教学队伍的障碍。教育者的多样性反映的是学生群体的多样性,各行动方案都强调培养、保留和重视来自不同族裔地区的优秀教育专业人员,增加能够以毛利语教学或太平洋语言教学的毛利族和太平洋裔教师的数量,有助于教师与幼儿更好地建立关系。三是改善工资和工作条件。教育部建立健全的福利机制,促进幼儿园教师的工资和条件的改善,并提供一个视学前教育教学为有吸引力的职业的环境。四是专业学习和发展。政府制定持续和有计划的专业学习和发展方法(P L D),所有P L D都将包括对身份、语言和文化的关注,以及对残疾幼儿或有额外学习需求幼儿的包容性。此外,改革教师教育,使大学毕业生在毕业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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