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商直接投资对中国产业结构转型升级的影响——基于空间溢出视角.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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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外商直接投资对中国产业结构转型升级的影响外商直接投资对中国产业结构转型升级的影响基于空间溢出视角李豫新,水远远(石河子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新疆石河子8 32 0 0 3)摘要:在考察外商直接投资对中国产业结构转型升级作用机理的基础上,选取2 0 10 一2 0 2 0 年中国30 个省份的面板数据,从空间溢出视角分析外商直接投资对我国产业结构转型升级的影响。研究发现:外商直接投资、产业结构合理化与产业结构高级化存在空间自相关性,呈现“高一高”集聚与“低一低”集聚的特点;基准回归结果表明,外商直接投资显著地促进了中国产业结构高级化发展,但抑制了产业结构合理化发展,且两者均存在正向空间溢出效应,该
2、结论经过一系列稳健性检验仍然成立;异质性分析表明,外商直接投资对中国产业结构合理化、产业结构高级化因地理区位和空间集聚而存在差异。关键词:外商直接投资;产业结构;转型升级中图分类号:F727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 0 4-2 9 2 X(2023)08-0099-07The Influence of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on Transformation and Upgrading of Chinese IndustrialStructure:Based on the Space Overflow PerspectiveLI Yu-xin,SHUI Yua
3、n-yuan(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Shihezi University,Shihezi Xinjiang 832003,China)Abstract:Based on the investigation of the mechanism of FDI on the transformation and upgrading of Chinas industrial structure,this paper analyzes the influence of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on the transformati
4、on and upgrading of Chinas industrial structure from theperspective of spatial spillover by using the panel data of 30 provinces and cities from 2010 to 2020 and the spatial econometric model.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re are spatial autocorrelations between FDI,rationalization of industrial structure
5、 and upgrading of industrialstructure,showing the characteristics of H-H agglomeration and L-L agglomeration.Benchmark regression results show that FDIsignificantly promotes the high-level development of Chinas industrial structure,but inhibits the rationalization of industrial structure,and both ha
6、ve positive spatial spillover effects.This conclusion is still valid after a series of robustness tests.Heterogeneity analysis showsthat FDI has diferent effects on rationalization and upgrading of industrial structure due to geographical location and spatialagglomeration.Key words:Foreign direct in
7、vestment;Industrial structure;Transformation and upgrading一、引言在“双循环”新发展格局下,外商直接投资作为中国“引进来”的重要方式之一,不仅具有联通国内国际的独特优势,还能通过带动资本流动、促进人口转移、提高技术水平等方式影响中国产业结构转型升级。据联合国贸易和发展会议2 0 2 1年发布的全球投资趋势监测报告显示,在2 0 2 0 年全球FDI流量同比下降42%的情况下,中国的FDI却逆势增长4%,达1630亿美元,超越美国成为全球吸引外资最多的接受国。中国作为境外投资兴业的热土,外资的流人为中国产业发展带来必备的资金、技术与管理经
8、验,给产业结构转型升级带来契机。2021年,商务部发布中国首份利用外资专项计划“十四五”利用外资发展规划提出利用外资优化产业结构,支持外资加大对高端制造、高新技术、传统制造转型升级的投资。随着中国区域经济发展与产业布局的变化,使得外资流入的数量和方向也发生显著的改变叫,投资分布呈现中心一外围式状态,表现出明显的空间异质性。改革开放以来,外资所承载的生产要素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点项目(15AGL023)。作者简介:李豫新,石河子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区域经济与产业发展;水远远(通讯作者),石河子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区域与产业经济学。99技术经济
9、与管理研究2 0 2 3年第8 期不断从农业产业部门向非农业产业部门流动,受经济发展水平、地理位置等因素影响,生产要素流动带来的示范效应与扩散效应,实现了跨地区的流动,对本地区或邻近地区的产业结构产生空间外溢效应。而空间溢出是考察产业结构调整影响经济的重要因素2,从空间视角考察产业结构转型升级具有重要的意义。因此,文章提出以下问题:外商直接投资对中国产业结构转型升级有何影响?是否存在空间溢出效应和区域异质性?当前在外商直接投资蓬勃发展的背景下这些问题值得深思。通过现有文献梳理发现外商直接投资对中国产业结构转型升级的影响主要有三种结果:一是外商直接投资对产业结构转型升级具有正面效应。Magnus
10、&Hakan(1983)认为外资的流人给产业发展带来先进的技术、管理经验、机器设备,在产业结构调整和升级中发挥着催化剂的作用,东道国可利用资本供给和技术外溢转移促进本国经济增长从而促进产业结构转型升级3。国内部分学者也持有相同观点,聂爱云、陆长平(2 0 12)从制度约束的视角出发,实证检验FDI可通过资本供给、技术进步、收人漏出效应等渠道,提升第三产业在经济中的比重进而在总体上有利于产业结构优化升级4。武晓霞(2 0 14)则从供给与需求视角,采用空间计量模型将产业结构升级用产业结构层次系数进行衡量,补充了这一正面效应。二是外商直接投资对产业结构转型升级具有负面效应。Kokko(1994)认
11、为外商直接投资作为国际间资金往来的重要形式,东道国企业容易陷入对FDI过度依赖,从而锁定低附加值生产,不利于产业结构优化升级。郭克莎(2 0 0 0)认为外商投资的结构性倾斜加大了中国三次产业的结构偏差。国内一些学者实证验证了这一负面效应。类似的,李文臣、刘超阳(2 0 10)将产业结构转型升级用产业结构合理化进行量化,并采用Granger因果关系检验,证实FDI可通过本身的结构性偏差、技术收敛效应、环境污染等导致产业结构畸形化、阻碍民族产业成长图。三是外商直接投资对产业结构转型升级具有非线性效应。黄凌云、吴维琼(2 0 13)认为FDI技术溢出在中国工业企业中存在显著的技术水平“三门槛效应”
12、9。王静(2 0 14)利用门限回归的非线性计量经济方法,同时考虑经济增长、城镇化水平等影响因素证实FDI技术溢出对产业结构优化存在市场化门限效应。此外,部分学者认为该非线性关系呈“U”型,贾妮莎、韩永辉(2 0 18)采用非参数面板模型,从行业的角度检验中国FDI对产业结构调整有着显著的非线性影响,FDI的产业结构促进弹性呈倒“U”型。综合已有研究,文章可能存在的边际贡献在于三个方面:第一,文章从产业结构合理化与高级化两个维度测度产业结构转型升级,相比单一指标更能体现产业结构转型升级。第二,不同于以往文献的研究视角,文章从空间溢出视角出发探讨数字经济对产业结构转型升级的影响,拓宽了已有文献的
13、研究视角。第三,从异质性层面分析,与以往研究相比更能够准确衡量外商直接投资在区域和空间上的差异特征。二、机理分析外商直接投资作为资本、技术、管理、知识、人力资本等生产要素的重要载体 2,对产业结构转型升级的影响主要通过对产业结构合理化与产业结构高级化两方面作用实现,只有产业结构合理化和产业结构高级化同时发展,才意味着外商直接投资有效驱动产业结构转型升级。同时考虑到外商直接投资的跨时空传播能力,能够有效打破产业结构转型升级要素供需的空间限制,把空间纳入研究的范围尤为必要。1.外商直接投资对产业结构转型升级的影响产业结构合理化是指根据自身产业的综合发展条件,对不合理的产业结构进行调整,实现生产要素
14、的合理配置,各产业间协调与关联水平不断提升的一个动态过程3。外商直接投资作为东道国经济增长的主要外部推动力,经济发展水平越高,其国际间的贸易交流与合作就越频繁,东道国就拥有更多的选择权可根据自身产业结构转型升级的需要,有选择性地引人外资,这在一定程度上可解决产业结构合理化发展面临的难题。一方面通过外资引流资金可缓解东道国产业发展面临的资金不足问题,为产业结构合理化发展提供资金保障;另一方面通过干中学吸纳外资企业先进技术与管理经验,获得新的竞争优势,提高资源利用率,助推产业结构合理化发展。产业结构高级化是产业结构从较低级向较高级形式的转换过程,表现为一国产业结构重心由第一产业向第二产业和第三产业
15、逐次转移的过程。外商直接投资作为新技术的载体,不仅能够提高企业的生产效率水平和技术工艺,还能通过示范效应和产业关联效应,发挥技术的正外部性,促进产业结构由低水平向高水平状态转变。首先,技术创新使得产业部门拥有更高的劳动生产率,产业凭借其高效率的生产率优势,能够吸引经济要素由“低”向“高”逆向流入,从而导致高生产率的部门比重不断增大实现产业结构向高级化发展14。其次,技术溢出效应,外商直接投资能够通过跨国公司将先进生产技术进行转移,实现外部经济。最后,竞争效应,外资企业拥有的先进技术限制了高能耗的本土企业发展,改善东道国本地环境,推动产业结构由量转换为质的提高,为产业结构高级化奠定基础。2.外商
16、直接投资对产业结构转型升级的空间溢出效应外商直接投资能够通过地区间的经济活动进行传递,从而产生空间溢出效应,带动产业结构转型升级。外资带来的稀缺要素资源通过跨区域间的资本流通、人才流动、技术交流、上下游产业关联等途径,逐渐溢出并扩散到其他地区,从而实现东道国之间的资源开放共享,加速生产要素在各区域之间的流通。具体来说,外商直接投资对产业结构转型升级的空间溢出效应可以从资本、劳动力、信息技术三个方面展开。首先,是资本的空间流动。外商直接投资作为资本流动的一种重要形式,是直接资本投人的重要来源。根据新古典经济增长模型,资本增加是经济增长的源泉,同样产业发展也离不开资本的有效供给。资本的流动一方面带
17、动邻近地区产业发展,充分发挥产业的规模效应,降低生产要素成本;另一方面加速了资金市场的交易,为中国外资流入地及周边地区带来资金支持,弥补了企业建设和产业发展资金的不足。其次,是劳动力的空间转移。一方面,外商直接投资在带动相关产业发展的同时创造了大量的就业机会,使得劳动力在100.外商直接投资对中国产业结构转型升级的影响空间上流转;另一方面,外商直接投资将吸收到的剩余劳动力向其他产业转移,促使地区之间劳动力的流动,改变产业间的空间分布格局。短期来看,外资流人会导致地区之间产生收人差异,高收人地区对周边地区的收入具有示范效应,吸引劳动力向其集聚,考虑到户籍所在地及社会福利差异,迁移成本导致地区之间
18、的劳动力流动并不是短暂的。长期来看,外商直接投资会大量增加对高科技人才的需求,进而加大对教育和技术培训的投入,一定程度上提高人力资本水平,促进外资流人地吸纳更多的高技术劳动力,为产业结构转型升级提供人才支撑。最后,是信息技术的空间溢出。外商直接投资可通过打破地理区域的限制,压缩时空距离,从而实现技术信息的空间转移,利用模仿企业的管理经验,学习先进生产技术与企业管理模式,利用比较优势将高新技术与生产要素相结合,形成企业自身所拥有的核心竞争力。外商直接投资带来的溢出效应是技术创新重要的来源之一116。无论是技术创新、模仿创新还是技术引进都可以促进产业结构变迁。在外商直接投资的过程中带动信息技术在流
19、人地与流出地之间的交流共享,带给东道国企业先进生产技术优势。三、研究设计1.模型设定(1)空间权重矩阵为了检验各地区外商直接投资与产业结构转型升级是否存在空间相关性,首先需要构建空间权重矩阵。文章借鉴詹蕾等(2022)I的做法构建三种空间权重矩阵,分别为邻接空间权重矩阵、地理距离空间权重矩阵和经济距离空间权重矩阵,对比三种空间权重矩阵下外商直接投资对产业结构转型升级的空间溢出效应。各矩阵计算公式分别如下所示:1,当地区i和地区i相邻W=lo,当地区i和地区j不相邻W2=(0,i1-可,详W3=0,j上式中,i和表示地区;d,表示两地区之间的距离;Y与Y表示地区i或地区j在考察期间人均CDP的年
20、均值。(2)空间相关性检验在构建空间计量模型前,需要检验相关变量是否存在空间相关性,空间相关性主要分为全局空间相关性和局部空间相关性,通常使用莫兰指数进行空间相关性检验。莫兰指数可分为全局MoransI指数和局部MoransI指数,全局MoransI指数用来检验整个研究区域中邻近地区是相似、相异(空间正相关、负相关),还是相互独立;局部MoransI指数则用来检验局部地区是否存在相似或相异的观察值集聚在一起。计算公式分别如下所示:2W,(Y-Y)(Y-T)Global Morans I=_-j-1SWi=1j=1Local Morans 1=Lg2w.(Y-7)nS2其中,S-(Y-Yy,=Y
21、;W,为标准化的空间n=权重矩阵;Morans指数的取值范围是-1,1。若GlobalMoransI0则表示正相关,即相同的属性值在地理空间中呈聚集分布;若GlobalMoransI=0则表示不相关,即属性值随机分布;若GlobalMoranso则表示负相关,即不同的属性值呈聚集分布。LocalMoransI指数为正表示一个高值被高值包围,或者一个低值被低值所包围,Local MoransI指数为负表示一个低值被高值包围,一个高值被低值包围。(3)空间计量模型设定文章在外商直接投资对产业结构转型升级的影响中考虑到空间因素,将空间权重矩阵与相关变量相结合,构建空间计量模型。模型设定如下所示:Yi
22、=pWYi+Xi+bWXi+u;+y+8i8;=入W8;+Vi上式中,i表示地区,t表示年份,Y,表示被解释变量,X,表示核心解释变量和控制变量,W为空间权重矩阵,为解释变量的空间溢出系数,u为个体效应,为时间效应,8 和v为随机误差项,p和入表示空间自相关回归系数。2.变量选取(1)被解释变量文章的被解释变量为产业结构转型升级。在前文理论分析的基础上,文章从产业结构高级化和产业结构合理化两方面综(1)合衡量产业结构转型升级。产业结构合理化(Thei)能够动态地反映产业之间的协调和资源有效利用程度,文章参考干春晖等(2)(2011)17测算方法,将产业结构合理化采用泰尔指数进行衡量。测算公式如
23、下所示:3Theil=Z(Yi/Y,)ln(3)n=1其中,Y表示第n产业的总产值,Y.为i省份第n产业的产值;L表示第n产业的总就业人数,Li为i省份第n产业的就业人数。泰尔指数(Theil)的取值范围为 0,1。Theil的值越小,说明产业的协调性越好,即产业结构越合理;反之,则越不合理。产业结构高级化(High)。考虑到数据的可得性和指标的有效性,文章借鉴赵涛等(2 0 2 0)18 采用第三产业产值与第二产业产值之比测度产业结构高级化,计算公式为:High=Y/Y2,Y 2、Y 3代表第二、三产业产值,High的值越大,表示第三产业越发达,即产业结构高级化水平越高;反之,则越低。(2)
24、核心解释变量外商直接投资(InFDI)作为核心解释变量,为了消除汇率变动带来的影响,文章采用各年汇率的平均值对数据进行处理。(4)(5)n(6)(7)Yi/Y(./元),n=1,2,3(8)101技术经济与管理研究2 0 2 3年第8 期(3)控制变量参照相关文献,文章从经济发展水平、对外开放程度、城镇化水平、基础设施建设水平、金融发展水平及政府干预程度6个维度选取协同控制变量。经济发展水平(PGDP),采用人均CDP(对数化)表示。对外开放程度(OPEM),采用进出口总额占GDP的比重来衡量。城镇化水平(URB),采用城镇人口占总人口的比重表示。基础设施建设水平(Infr),采用人均城市道路
25、面积表示。金融发展水平(FIR),采用金融机构存贷款余额占GDP的比重表示。政府干预程度(GOV),采用财政支出占GDP的比重表示。3.数据来源文章选取中国2 0 10 一2 0 2 0 年中国30 个省份面板数据进行实证分析,考虑到数据的可得性和完整性,西藏和港澳台地区因数据缺失严重故剔除。相关数据来源于历年中国统计年鉴中国城市统计年鉴和中经网数据库、EPS数据库、各地区统计年鉴以及统计公报。部分缺失数据采用线性插值法、均值法补齐。各变量描述性统计结果如表1所示。表1变量的描述性统计变量类别变量名称产业结构合理化Theil被解释变量产业结构高级化High解释变量外商直接投资InFDI经济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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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商 直接投资 中国 产业结构 转型 升级 影响 基于 空间 溢出 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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