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宋文》补目十三篇——兼述宋代四明李氏家族的兴替.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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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宋史研究论丛第 31 辑 328 全宋文补目十三篇 兼述宋代四明李氏家族的兴替 王建勇(江苏师范大学 文学院,江苏 徐州,221116)摘 要:从清道光间李慧等修三江李氏宗谱,可以辑录全宋文未收墓志、行状、记、序等十三篇。撰写者既有全宋文已收名士重臣如王伯庠、宣缯、张虑、袁甫、郑清之、袁商、王应麟等,也涉及漏收作者如张嗣良、张仲房、袁徽等。这些佚文不仅可资补正相关著述的阙略、错谬之处,而且有助于探索当时士人的婚宦、交游情况,更能借以观察宋代科举制度下四明奉化李氏家族的兴衰历史,以为宋代家族研究增添一则典型个案。关键词:全宋文;佚文;三江李氏宗谱;四明李氏;家族研究 曾枣庄、刘琳二先生主编的大型
2、宋人文章总集全宋文,为断代文史研究提供了丰富的文献资料,程功至巨。然囿于种种原因,全宋文搜罗不尽详备,尚有不少遗篇佚作仍散落在群籍之中。自出版伊始,研究者们就不断利用历代方志、新出碑刻、书画题跋等材料开展补遗工作,相关论著已不胜枚举。利用清道光间李慧等修三江李氏宗谱a,能辑录出有关宋代四明奉化(今浙江省宁波市奉化区)李氏家族的十三篇重要佚文b。限于篇幅,姑不录全文,仅予补目。依全宋文体例,佚文谨按作者生活及撰写时间先后顺序依次排列。a(清)李慧等修:三江李氏宗谱,中华族谱集成李氏谱卷第 9 册,影清道光十年刻本,成都:巴蜀书社,1995 年。b 撰成于道光十八年的宋元学案补遗(鄞县王梓材、慈溪
3、冯云濠合撰)和成书于光绪三十四年的(光绪)奉化县志(湘乡李前泮修、鄞县张美翊纂),曾利用得天独厚的优势条件,征引了不少三江李氏宗谱(刊刻于道光十年)载录的诗文作品,其中就包括本文辑录的 11 篇。全宋文补目十三篇兼述宋代四明李氏家族的兴替 329 一、全宋文已收作者及佚文 1.王伯庠厚德长者珂公墓志铭a 全宋文第 199 册收王伯庠(11061173 年)文八篇,未录此文。楼钥(11371213 年)书李氏建炎备御录后曰:“秉义(即李珂)自六十岁即以家事付之(即李珂长子李佾),一丝不挂,时已近八十,略无老人衰惫之气。寿至八十八而终,侍御王公志其墓。”b又承奉郎致仕李君(充庭)墓志铭云:“江口李
4、氏,钥及识其五世矣。始秉义讳珂,善富乐施,乡称长者。再娶王氏,实提举广东市舶勋之女兄、太府卿正己之姑也。卿为钥之姑之夫,以是与李氏有连。侍御史王公伯庠铭秉义之墓,谓其持心广大,与造物者合。”c(嘉靖)宁波府志卷 35义行传谓“朝奉郎王伯庠铭其墓”d,(光绪)奉化县志卷 23人物传李珂末注出“嘉靖府志,参王伯庠撰墓志”e,均可证王伯庠撰志的真实性。李珂(10611148 年)后因子李佾贵得封秉义郎,而墓表仅以乡人所称道者题曰“厚德长者李公之墓”。四明奉化李氏,始于宋初李直清自闽中迁居奉化。曾孙李珂“梁三江,甓涂路,置赡田以收恤孤惸”,热衷于乡里宗族的社会公益活动,盛名美誉播于乡,在地方上享有较高
5、的声望。李珂在经营家业、厚植财富的同时,意识到读书求学、登科入仕是改变人生命运、提高家族地位的关键,因此非常注重子弟教育。他“广家塾以教养乡族”,即创办族塾义学,加强对族众的“教”和“养”f,(嘉靖)宁波府志卷 35义行传还记其有传家龟鉴行世。g袁桷(12661327 年)福源精舍记云:“建炎初,秉义李君以勇略捍卫乡社,倜傥急义。植德流衍,诸孙以诗学接武科目,恂恂退让,望知为秉义家子弟。”h李珂通过对家族子弟的教育,精心栽培后人,缔造传世家风,是李氏渐趋兴盛的奠基者。李珂继室为四明学术名族王氏,全祖望(17051755 年)甬上望族表卷上桃源王氏有载i:祖桃源先生王说(10101085 年),
6、鄞江先生王致(?1055 年)从子,庆历进士,教授乡里三十余年,为明州长史;父王珩,大观三年(1109 年)进士,官至宗正少卿;弟王勋,登政和八年(1118 年)进士,累官朝散郎、提举广南市舶;侄王正 a(清)李慧等修:三江李氏宗谱卷 2,中华族谱集成李氏谱卷第 9 册,影清道光十年刻本,第 99100 页。b 曾枣庄、刘琳主编:全宋文第 264 册,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2006 年,第 261262 页。c 曾枣庄、刘琳主编:全宋文第 266 册,第 163 页。d(明)周希哲等修,张时彻等纂:(嘉靖)宁波府志卷 35义行传,中国地方志集成善本方志辑第 1 编第 78
7、 册,景明嘉靖三十九年刻本,南京:凤凰出版社,2014 年,第 677 页。e(清)李前泮修,张美翊纂:(光绪)奉化县志卷 23人物传,中国方志丛书华中地方第 204 号,台北:成文出版社,1975 年,第 1188 页。f 王善军:宋代宗族和宗族制度研究,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1999 年,第 119 页。g(明)周希哲等修,张时彻等纂:(嘉靖)宁波府志卷 35义行传,第 677 页。h(元)袁桷著,杨亮校注:袁桷集校注卷 20,北京:中华书局,2012 年,第 1047 页。i(清)全祖望撰,朱铸禹汇校集注:全祖望集汇校集注,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0 年,第 2641 页。宋史研究
8、论丛第 31 辑 330 己(11191196 年),官至朝议大夫;侄王正功(11331203 年),以朝请大夫致仕。婚姻是影响家族发展的重要因素,李珂同以学术传承为要旨的地方名族王氏联姻,既是借此扩大家族影响力,更是深谋远虑地选择致力教育、传承儒学、弘扬学术作为家族的发展途径。碑文云李珂六世祖李杞在唐末官右散骑常侍、节度淮西军事、光州刺史,而唐刺史考全编唐末光州刺史光启二年(886 年)至乾宁二年(895 年)不可考a,李杞任刺史或在此间,可据补其阙。2.宣缯礼部郎官元白公墓志铭b 全宋文第 297 册收宣缯(11601236 年)文三篇,未录此文。宋元学案补遗卷 76广平门人博士李三江先生
9、元白“附录”王梓材案“先生墓志铭,宣参政缯所撰”c,并节录之。(光绪)奉化县志卷 23人物传李元白末注出“宣缯撰墓志,参历志”d,卷 34艺文宋著录李元白读经纂义 诗礼讲义 礼记纂 学庸图说 语孟义类 读史纂论 子集钩元 濂洛师友问答辨疑等,并注出“宣缯撰墓志”e。全宋文宣缯小传未列生年,仅云卒于端平三年(1236 年)。f李元白墓志谓“缯于先生居同里,生同岁”,而李元白绍定三年(1230 年)卒时享年 71 岁,生年在绍兴三十年(1160 年),则宣缯亦生于是年。宋元学案卷 76广平门人载:“李元白,字景平,本奉化人,迁居鄞之三江口。”g(光绪)奉化县志卷 23人物传李元白中“李元白,字希大
10、”下小注已辨其误:“学案作字景平,误。景平,其子以称字也。”h至于(康熙)永州府志卷 15人物循良i、宋诗纪事卷 62 并称“李元白,字希太”j,均当从墓志及后文所辑郑清之新昌政略作“字希大”为是。四明李氏自李佾甫以武功取得禄位,经过其子李充庭的蓄势蛰伏(详后),至其孙李元白“始以儒术起”k。“在面对科举可以有效提升家族地位的新竞争环境里,宋人选择有利于竞争的条件,在家境改善后,继续厚植经济实力,又安排一二位具有潜力的子弟接受教育,参与科举”l,李氏自然也选择这种发展模式,并安排李元白作为“潜力 a 郁贤皓:唐刺史考全编,合肥:安徽大学出版社,2000 年,第 18051806 页。b(清)李
11、慧等修:三江李氏宗谱卷 2,中华族谱集成李氏谱卷第 9 册,影清道光十年刻本,第 104107 页。c(清)王梓材、冯云濠撰,杨世文等校点:宋元学案补遗卷 76,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 年,第 2820 页。d(清)李前泮修,张美翊纂:(光绪)奉化县志卷 23人物传,中国方志丛书华中地方第 204 号,第 12231224 页。e(清)李前泮修,张美翊纂:(光绪)奉化县志卷 34艺文,中国方志丛书华中地方第204 号,第 1758 页。f 曾枣庄、刘琳主编:全宋文第 297 册,第 180 页。g(清)黄宗羲原著,(清)全祖望补修,陈金生、梁运华点校:宋元学案卷 76,北京:中华书局,19
12、86 年,第 2559 页。h(清)李前泮修,张美翊纂:(光绪)奉化县志卷 23人物传,中国方志丛书华中地方第 204 号,第 1222 页。i(清)刘道著修,钱邦芑纂:(康熙)永州府志卷 15人物,日本藏中国罕见地方志丛刊第 15 册,景清康熙九年刻本,北京:书目文献出版社,1992 年,第 399 页。j(清)厉鹗辑:宋诗纪事卷 62,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3 年,第 1548 页。k(清)黄宗羲原著,(清)全祖望补修,陈金生、梁运华点校:宋元学案卷 76,第 2559 页。l 黄宽重:宋代的家族与社会,北京:国家图书馆出版社,2009 年,第 237 页。全宋文补目十三篇兼述宋代四
13、明李氏家族的兴替 331 股”。李元白受业于甬上四先生之一舒璘(11361199 年),深得舒氏诗学之懿,“源流正学”,“上溯濂洛之渊源,故其学问深淳,操履诫正”,真德秀(11781235 年)奏举潭州官属状称:“修职郎、永州教授李元白,学醇行粹,论正气平。”a学成归家而教诸弟,便与弟、子专治诗,并得以登科中第。李氏从此“儒风大振,名第相望”b,以至“凡里党之习为儒者,皆以先生为师”,弟子如黄应春、杜梦冠、安刘、王良学c等最为杰出,明初史道祖秉花堂记称:“世传东浙诗经一派,莫盛于明之三江李氏,乡人犹敬叹之。”d李元白登嘉定十年(1217 年)进士,授零陵校官,历国子正、太学博士、国子博士等,仕
14、至礼部郎官、充崇政殿说书。虽未达显宦,却以学问精深而闻名当时,创造出家族发展的新高峰,在家族转型、兴盛过程中扮演了关键角色。全祖望甬上望族表卷上三江李氏云:“广平高弟元白所居也,为一望,自奉化来。”e 3.张虑张夫人岁月记f 全宋文第 301 册收张虑文十三篇,未录此文。(光绪)奉化县志卷 28列女传为张氏立传,注出“张虑撰岁月记,参楼钥撰李承奉墓志”g。楼钥李充庭墓志云:“(李充庭)娶张氏,封孺人,朝奉郎嗣良之女,姑之子也。”h则张虑所记乃张嗣良女、李充庭妻、李元白母。张氏教育子女、经营家务、支撑家风门望,是有宋一代典型的贤妻良母。李元白等经父李充庭、母张夫人严格教导,皆能“励志饬行”“读书
15、穷理,以圣贤事业自期”。后来,李氏子孙累中科第,“彬彬向方,类知自立”,终于促成家族的兴盛景象。李充庭所联姻的张氏,也是四明科第旺族:张嗣良,登建炎二年(1128 年)李易榜进士;嗣良从兄张济,登绍兴十五年(1145 年)刘章榜进士;嗣良从孙张虑,登庆元二年(1196 年)邹应龙榜进士,仕至国子祭酒。同祖父李珂一样,李充庭也选择与当地士族缔结婚姻。于是,李氏家族通过婚姻关系所张开的网络,与四明地区的士族结成紧密、复杂而盘根错节的关系网。4.袁甫赠朝奉郎秘书省正字以称公墓志铭i 全宋文第 323324 册收袁甫(11741240 年)j文二十卷,未录此文。宋元学 a(宋)真德秀:西山先生真文忠公
16、文集卷 17,四库提要著录丛书集部第 249 册,明正德十五年张文麟、黄巩刻本,北京:北京出版社,2010 年,第 282 页。b(宋)楼钥:承奉郎致仕李君墓志铭,曾枣庄、刘琳主编:全宋文第 266 册,第 164 页。c (光绪)奉化县志卷 23人物传李元白后案,中国方志丛书华中地方第 204 号,第 1224 页记载:“今以年辈核之,王良学殆受业于黄、杜诸人,盖三江再传弟子也。”甚是。d(清)李前泮修,张美翊纂:(光绪)奉化县志卷 37古迹,中国方志丛书华中地方第 204 号,第 1901 页。e(清)全祖望撰,朱铸禹汇校集注:全祖望集汇校集注,第 2650 页。f(清)李慧等修:三江李氏
17、宗谱卷 2,中华族谱集成李氏谱卷第 9 册,影清道光十年刻本,第 160 页。g(清)李前泮修,张美翊纂:(光绪)奉化县志卷 28列女传,中国方志丛书华中地方第 204 号,第 1422 页。h 曾枣庄、刘琳主编:全宋文第 266 册,第 164 页。i(清)李慧等修:三江李氏宗谱卷 2,中华族谱集成李氏谱卷第 9 册,影清道光十年刻本,第 113114 页。j 全宋文袁甫小传原未列生卒年(第 323 册,第 232 页),李裕民宋人生卒行年考(北京:中华书局,2010 年,第 178 页)考定其生于淳熙元年、卒于嘉熙四年,今从之。宋史研究论丛第 31 辑 332 案补遗卷 76三江家学正字李
18、先生以称云:“袁蒙斋铭其墓,称先生平生嘉言善行甚众,而最可记者二事:宰凋邑有实政,试馆职无谀语云。”a并略引之。(光绪)奉化县志卷 23人物传李以称末注:“袁甫撰墓志,参王应麟撰李叔明墓志。”b袁甫与李以称(11851234 年)友善,而李以称次婿袁徽又是袁甫之侄,故志之。李以称葬于嘉熙元年(1237 年),袁甫撰文或在是年,时幼女尚未出嫁。李以称随父李元白治诗,能修身自持,推明道学。嘉定十年(1217 年),父子二人同榜进士。擢第后,典教新安及京庠。嘉定十六年(1223 年)至宝庆二年(1226年),官修职郎、汀州教授。c后改宣教郎、知铜陵县,袁甫自述“余时持宪节,仍兼庾事”,考黄震(121
19、31281 年)戊辰修史传兵部尚书袁甫云:“绍定元年冬,移江东提举除提点本路刑狱兼提举,移司番阳(六年)除将作监。”d则李以称知铜陵县亦在此间。端平元年(1234 年),迁秘书省正字兼景献府教授,寻卒。南宋馆阁续录卷 9官联正字载:“李以称,字景平,庆元府奉化县人,嘉定十年吴潜榜进士及第,治诗。(端平)元年三月召试馆职除。”e李以称平生嘉言善行甚多,袁甫父袁燮(11441224 年)赞曰“景平佳士,真邦家之瑞”,袁甫则取“宰凋邑有实政”“试馆职无谀语”二事以观之。李以称的三位女婿皆出自四明士门望族:长婿为楼钥孙楼f,次婿为袁甫侄袁徽g,幼婿为王子王应麟h。从择婿的标准来看,李氏家族选择与当地学
20、术士族缔姻,与之结成绵密的关系,既扩展家族在四明地区的人际网络,更是将家族的发展途径确立在学术传承上。李元白师舒璘、袁甫父袁燮早年皆师事陆九渊,袁、李两家于是同为四明地区陆学的重要传人。袁甫侄袁徽又是李以称婿,这种在子弟生徒深厚情谊基础上缔结的婚姻关系,凝聚成了极有向心力的人际关系网,使陆学逐渐成为四明地区的学术主流,四明也因此成为南宋陆学的重镇。5.郑清之书李元白碑阴i 全宋文第 308 册收郑清之(11761251 年)文二卷,未收此文,而胡昭曦晚宋 a(清)王梓材、冯云濠撰,杨世文等校点:宋元学案补遗卷 76,第 2826 页。b(清)李前泮修,张美翊纂:(光绪)奉化县志卷 23人物传,
21、中国方志丛书华中地方第 204 号,第 1232 页。c(宋)胡太初修,赵与沐纂:临汀志教授题名,马蓉等点校:永乐大典方志辑佚第 2 册,北京:中华书局,2004 年,第 1363 页。d(宋)黄震著,张伟、何忠礼主编:黄震全集第 10 册,杭州:浙江大学出版社,2013 年,第 3334 页。e(宋)陈骙、佚名撰,张富祥点校:南宋馆阁续录卷 9,北京:中华书局,1998 年,第 349 页。f 包伟民:宋代明州楼氏家族研究,大陆杂志1997 年第 94 卷第 5 期,第 3139 页;黄宽重:宋代的家族与社会,北京:国家图书馆出版社,2009 年,第 98128 页;唐燮军、孙旭红:两宋四明
22、楼氏的盛衰沉浮及其家族文化基于楼钥集的考察,杭州:浙江大学出版社,2012 年,第 54100 页。按,楼钥李充庭墓志自言与李珂有姻亲之谊(其姑父王正己为李珂之甥),李以称墓志复云李以称长婿为楼钥之孙楼。由此来看,同居四明的楼氏与李氏缔结了非常紧密的婚姻关系,而这却为当前研究所忽视。g 黄宽重:宋代的家族与社会,第 98128 页;陈莉萍、陈小亮:宋元时期四明袁氏宗族研究,杭州:浙江大学出版社,2012 年,第 2176 页。h 张骁飞:南宋四明竹林王氏家族及其文学研究,殷都学刊2010 年第 1 期,第 6572 页;钱茂伟:王应麟学术评传,北京:中华书局,2011 年,第 1844 页。i
23、(清)李慧等修:三江李氏宗谱卷 2,中华族谱集成李氏谱卷第 9 册,影清道光十年刻本,第 107 页。全宋文补目十三篇兼述宋代四明李氏家族的兴替 333 名相郑清之考论亦漏辑之。a该文刻于宣缯李元白墓志碑阴,原无标题,今姑拟题为书李元白碑阴。宋元学案补遗卷 76广平门人博士李三江先生元白“附录”节录此文,云“郑安晚书先生碑阴曰”b。郑清之自言嘉定初李元白纠录成均时,尝以诸生见之,慨其“交际容色,未施而信,笃爱生于虑表”,遂以“德人”称之。嘉定十年(1217 年),复与李元白、李以称父子同榜登第。郑清之尽管于绍定三年(1230 年)官拜参知政事兼签书枢密院事c,然视李元白为师,故文末仅题“绍定庚
24、寅岁仲冬望日,同年生郑清之敬书”。6.郑清之新昌政略d 全宋文未收郑清之此文,胡昭曦先生亦漏辑。宋元学案补遗卷 76三江家学通判李先生以制云“郑安晚纪其新昌政略曰”e,并节引之。(光绪)奉化县志卷 23人物传李以制末注:“郑清之撰新昌政略及宋元学案。”f宋史本传载郑清之“有安晚集六十卷”g,四库全书总目卷 162集部别集类“安晚堂诗集”曰:“(郑清之)所撰安晚集本六十卷,宋时刊于临安。此本所存仅第六卷至第十二卷,但有诗而无文,较原目仅十之一。考王士祯蚕尾集有安晚集跋,亦称仅古今体诗第六卷至第十二卷,则康熙中己无完本矣。”h宋元学案补遗谓所引新昌政略出郑安晚文集i,自系假托,实源于三江李氏宗谱。
25、全宋文收李以制嘉定十七年(1224 年)撰文医说跋一篇,小传缺生卒年且极简略j,今据群籍略加补正。新昌政略言“兄弟同年,居同里”,李以制兄李以称生于淳熙十二年(1185 年),则李以制亦是该年生人。登开禧元年(1205 年)毛自知榜进士,初授迪功郎、绍兴府余姚县尉,嘉定中为徽州州学教授。k胡思敬(18691922 年)盐乘卷 4营建志津梁载:“(县治)西门外有平政桥,初为浮梁,名惠政。宝庆乙酉,知县赵纶始甃石为经久计。绍定戊子,知县李以制建屋其上,更名太和。”l李以制或绍定元年(1228 年)以奉议郎任新昌令,迁通判太平州、大理寺主簿等,仕至大理寺丞。(宝庆)四明志卷 10叙人进士“嘉定元年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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