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普惠金融对先进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融合的影响_王欢芳.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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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普惠金融数字普惠金融对先进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融合的影响王欢芳李佳英(湖南工业大学商学院湖南株洲市412007)摘要:基于 2011-2020 年我国省际面板数据,运用中介效应模型和空间计量模型检验数字普惠金融对先进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融合的影响机理。结果表明:数字普惠金融不仅显著促进本地区先进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融合,而且对邻近地区也表现出显著的积极影响;数字普惠金融促进产业结构合理化,进而推动先进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融合。本文嵌入数字普惠金融新视角,评估数字普惠金融对先进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融合的影响机理,为促进先进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深度融合提供决策参考。关键词:数字普惠金融;先进制造业
2、;生产性服务业;空间溢出效应中图分类号:F062.9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7-4392(2023)01-0036-11一、引言二十大报告指出,构建优质高效的服务业新体系,推动现代服务业同先进制造业融合(以下简称“两业”融合)是建设现代化产业体系的重要举措。在我国政策与多方努力下,“两业”融合已取得一定成效,但随着融合发展步伐的不断加快,“两业”融合对资金、信息成本等要求不断提高。而数字普惠金融作为一种数字技术可突破时空限制,可以以较低成本实现资金供需匹配的金融服务,在破解“两业”融合资金约束方面发挥着一定作用。那么,数字普惠金融与“两业”融合之间存在怎样的关联以及作用机理?为探究上述问
3、题,本文基于2011-2020年省级面板数据,采用中介效应模型以及空间计量模型探讨数字普惠金融对“两业”融合的影响机理。本文可能的边际贡献在于以下几个方面:第一,从数字普惠金融的新视角对“两业”融合进行了解读,进一步丰富数字普惠金融影响“两业”融合的研究范畴。第二,将数字普惠金融与“两业”融合纳入统一分析框架,梳理了数字普惠金融推动“两业”融合的影响机理,探究产业结构合理化与产业高级化影响“两业”融合的传导机理。第三,运用中介效应模型实证检验产业结构合理化基金项目:本文受到国家社科基金一般项目“我国先进制造业与现代服务业融合水平测度及模式研究”的支持(编号:20BJY093)。-36-数字普惠
4、金融对先进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融合的影响与产业高级化影响“两业”融合的传导机理,采用空间计量模型检验数字普惠金融对“两业”融合的空间效应。二、文献综述目前关于数字普惠金融对产业融合的影响引起学者的极大关注,主要有三个方面。一是“两业”融合影响因素的研究。关于“两业”融合影响因素的文献较为丰富,大致可分为政府视角、市场视角、企业视角三类。以政府视角出发,主要从产业政策(孙晓华等,2020)1、政府补助(胡玉凤和丁友强,2019)2、政策环境(刘奕等,2017)3等方面进行阐述;在市场视角上,主要从市场竞争(Kim等,2015)4,市场自由化程度(高越和李荣林,2015)5等方面进行研究;以企业视
5、角看,主要有研发投入(刘维刚等,2020)6、企业技术进步(刘维刚和倪红福,2018)7、知识资本(唐志芳和顾乃华,2018)8等内容。推动“两业”融合是一个全方位系统的过程,如果“两业”融合缺乏资金,企业生产可能停滞。二是数字普惠金融的影响效应。数字普惠金融因其可获得性、覆盖广和便利性等特征对社会经济的诸多方面产生深远的影响,如提高创新创业机会(谢绚丽等,2018;张勋等,2019)9,10、促进企业创新(唐松等,2020)11、提高企业全要素生产率(江红莉和蒋鹏程,2021;许月丽等,2022)12,13、促进企业高质量发展与实体经济(Lorenz和Pommet,2021)14、加快制造业
6、产业结构升级(涂强楠和何宜庆,2021)15。数字普惠金融的影响效应在一定程度上将会促进“两业”融合。三是数字普惠金融对产业融合的影响。相关研究已表明数字技术能够推动制造业与服务业融合(焦勇,2021;周明生和张一兵,2020)16,17。一方面,数字技术发展降低了制造企业收集成本与交流成本(Demertzis等,2018)18,使得制造业和高端生产性服务业的连接变得更加紧密,在一定程度上提高制造业生产率(周明生和张一兵,2020;黄群慧等,2019)17,19;另一方面,数字技术重构消费者与生产者间的全链条关系,改变传统商业模式(王伟玲和吴志刚,2020)20,使消费者对产品定制化和多样化需
7、求增多,倒逼服务业企业进行产业升级,从而增强了中间品的供给。这些研究为数字普惠金融对先进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融合影响提供借鉴意义。综上所述,虽然学者们对数字技术促进制造业与服务业融合这一问题进行了相关研究,为本文提供一定借鉴意义。但从已有研究来看,在研究数字技术对制造业与服务业融合会忽视空间外溢效应,不能反映现实真实情况,且产业发展不能离开资金扶持。因此,本文从数字普惠金融的视角,运用空间计量模型构建地理矩阵,探究数字普惠金融对先进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融合的影响机理,并从中探究其影响路径。三、数字普惠金融对先进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融合的影响机理与研究假设(一)直接效应“两业”融合发展是一个系统
8、工程,强有力的系统支持和金融服务是“两业”融合发展的关键。企业面临融资约束时,往往通过金融市场寻求金融支持(谢绚丽等,2018;梁榜和张建华,2018)9,21。而数字普惠金融便捷、共享、低成本、低门槛的特点使得金融服-37-2023年第1期(总第552期)普惠金融务的领域得以延伸,扩宽了金融服务的范围(唐松等,2020;郭峰等,2020)11,22,为“两业”融合融资扩宽渠道。一方面,数字普惠金融依托数字技术打破了需求者与供给者间的时空限制,使供给双方更便利获取资金;另一方面,数字普惠金融以低成本、快捷、便捷的方式吸纳部分闲散资源并将其转化成社会资源,增加市场金融供给量,扩宽了融资渠道,扩大
9、金融服务范围。同时,数字普惠金融依托大数据能够对企业精准风险评估,增强企业与金融机构间的信息传递准确性,缓解主体间信息不对称等问题。因此,提出假设一:H1:数字普惠金融能促进先进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融合。(二)间接效应产业融合对产业结构升级具有促进作用(周锦,2022)23。数字普惠金融凭借低成本、广覆盖的特点,可通过优化产业结构升级(涂强楠和何宜庆,2021)17,从而促进“两业”融合。一方面,从供给侧来看,互联网、移动通信、数据平台等为媒介的广泛运用,倒逼企业运用互联网思维并依靠数字技术,优化企业管理模式,提升生产的自动化程度和生产效率,对产业结构升级形成助力效应。从需求侧看,数字金融通过
10、优化支付结算工具、完善支付结算体系等举措提升支付的便利性。便利的支付提高了居民的消费欲望,丰富了居民的跨期消费选择,极大地刺激、提升了新型消费需求与潜在消费意愿,而多元消费需求是从需求端推动产业结构升级的最有效和最根本动力。因此,提出假设二:H2:数字普惠金融能够优化产业结构升级,从而促进先进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融合。(三)空间溢出效应数字普惠金融通过高效的信息传递压缩时空距离,为经济跨区域整合以及产业融合整体提升创造了良好的外部条件(黄群慧等,2019)19。总体来说,数字普惠金融对“两业”融合具有空间溢出效应。一方面,“两业”融合存在空间关联性。在交通成本以及基于地缘关系形成的语言、习俗、
11、饮食等多种因素的共同作用下,相邻区域之间的沟通成本逐渐降低,相近经济条件的区域也使学习行为更容易成功。同时频繁的经济往来,强化了相近区域间“两业”融合的关联性。另一方面,数字普惠金融具有覆盖广等特征,缓解了因经济和地理距离产生的信息不对称问题,减轻了信息成本等跨区域流通的障碍,使得当地的经济活动转移到邻近地区,因此,提出假设三:H3:数字普惠金融对先进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融合的影响具有空间溢出效应。四、模型设定与数据说明(一)模型设定首先构建数字普惠金融对“两业”融合直接传导机制的基本模型:cocoupit=0+1dfit+2conit+i+t+it(1)式(1)中,cocoup表示“两业”融
12、合度;df表示数字普惠金融;con为控制变量,分别表示为各省市经济发展水平、传统金融发展水平、人力资本水平、对外开放水平、政府支持水平;0表示截距项;i表示个体固定效应;t表示时间固定效应;it表示随机扰动项。为进一步探究数字金融对“两业”融合-38-的传导机制,将产业结构升级分为产业结构合理化和产业结构高级化检验是否为数字普惠金融和“两业”融合之间的中介变量。式(2)和式(3)分别为数字普惠金融对产业结构合理化和数字普惠金融与产业结构合理化对“两业”融合的回归方程;式(4)和式(5)分别为数字普惠金融对产业结构高级化和数字普惠金融与产业结构高级化对“两业”融合度的回归方程。中介效应模型如下:
13、tlit=0+1dfit+2conit+i+t+it(2)cocoupit=0+1dfit+2tlit+3conit+i+t+it(3)tit=0+1dfit+2conit+i+t+it(4)cocoupit=0+1dfit+2tsit+3conit+i+t+it(5)参考温忠麟和叶宝娟(2014)24提出的三阶段中介效应模型和程序:通过1、1和1的显著性判断中介效应是否存在,如果第一步式(1)中1显著,则中介效应成立,否则为遮掩效应;第二步检验式(2)和式(4)中1是否显著,如果显著则进行下一步,如不显著进行Bootstrap法检验;第三步式(3)和(5)中2显著而1不显著,则说明存在完全中
14、介效应,如若1和2均显著且11,则说明存在部分中介效应。如都不满足,做Bootstrap法检验。考虑到空间因素的影响,构建空间自回归模型探究数字普惠金融是否对邻近地区“两业”融合产生影响。cocoupit=Nj=1Wijcocoupjt+dfit+i+t+it(6)式(6)中,是“两业”融合反应系数,可衡量邻接区域观测值对本区域观测值的影响;Wij指通过标准化后的空间权重矩阵的矩阵元素;cocoupjt表示年度中省份的“两业”融合;Nj=1Wijcocoupjt表示空间滞后因变量;dfit代表外生解释变量;为解释变量dfit的回归系数。(二)变量选取与数据说明1.变量选取。被解释变量:“两业”
15、融合度。参照2019年国家统计局行业划分标准,借鉴黄烨菁(2010)25和韩峰和阳立高(2020)26对先进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的定义,在参考已有文献基础上,将产业规模、产业效益、产业结构、产业潜力、环境约束5个维度,20个子指标构成评价体系(见表1)。利用熵值法计算得出。解释变量:数字普惠金融。参考郭峰等(2020)22的做法,采用北京大学数字普惠金融指数来衡量。中介变量:产业结构合理化与产业结构高级化两个变量。借鉴干春晖等(2011)27的做法考察产业结构升级。产业结构合理化。产业结构合理化主要反映了产业之间的协调程度及生产要素配选取仪器仪表及文化、办公用机械制造、工艺品及其他制造业,印刷
16、业和记录媒介的复制业,石油加工、炼焦及核燃料加工业,化学原料及化学制品制造业,医药制造业,塑料制品业、橡胶制品业,非金属矿物制品业,黑色金属冶炼及压延加工业,有色金属冶炼及压延加工业,金属制品业,通用设备制造业,专用设备制造业,交通运输设备制造业,电气机械及器材制造业,通信设备、计算机及其他电子设备制造业,废弃资源和废旧材料回收等16个产业作为先进制造业。将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业、信息传输、软件和信息技术、批发和零售业、金融业、租赁和商业服务业、科学研究和技术服务业,水利、环境和公共设施管理业7个产业作为生产性服务业。数字普惠金融对先进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融合的影响-39-2023年第1期(总
17、第552期)普惠金融置的有效程度,现常用泰尔指数、结构偏离度等逆向指标测度,值越大,产业结构越不合理。本文借鉴干春晖等(2011)27等的做法,采用泰尔指数对其进行测算,见式(7)。TL=ni=1(YiY)ln(YiLi/YL)(7)产业结构高级化。采用第三产业增加值与第二产业增加值比度量产业结构高级化,其数值越高意味着经济在向服务化的方向推进,产业结构在升级。控制变量:经济发展水平,用人均实际GDP表示;传统金融发展水平,用金融机构存贷余额/GDP表示;人力资本水平,用每万人在校大学生数/总人口表示;对外开放水平,用进出口总额/GDP表示;政府支持水平,用财政支出/GDP表示。2.数据说明。
18、数字普惠金融来自北大互联网金融中心发布的两期测算报告,其他数据来源于中国工业统计年鉴中国统计年鉴中国科技统计年鉴等以及各省统计年表1先进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融合评价指标体系目标层准则层指标层目标层准则层指标层先进制造业发展水平(X)产业规模X1固定资产投资总额生产性服务业发展水平(Y)产业规模Y1固定资产投资总额企业数企业数产业效益X2利税总额产业效益Y2劳动生产率平均劳动报酬平均劳动报酬产业结构X3就业人数/工业总就业人数产业结构Y3就业人数/第三产业总就业人数企业数/工业企业数企业数/第三产业企业数产业潜力X4新产品销售收入产业潜力Y4固定资产投资/全社会投资总额R&D 人员当时量就业人数
19、增长率环境约束X5固体废弃物排放量/就业总人数环境约束Y5工业固体废弃物排放量/就业总人数工业废水排放量/就业总人数工业废水排放量/就业总人数表2定义变量表变量类别变量名称名称缩写指标解释单位被解释变量“两业”融合度cocoupit以熵值法测算解释变量数字金融指数dfit北京大学数字金融中心编制的数字金融普惠指数中介变量产业结构合理化tlit泰尔指数产业结构高级化tsit第三产业增加值/第二产业增加值亿控制变量经济发展水平rgdpit人均实际 GDP亿传统金融发展水平finit金融机构存贷余额/GDP亿人力资本水平labit每万人在校大学生数/总人口个对外开放水平openit进出口总额/GDP
20、亿政府支持水平govit财政支出/GDP亿-40-鉴。对个别缺失值和异常值采用插值法补全。为消除价格波动影响,运用CPI指数进行平减,将含有价格因素的各项指标调整为以2011年为基期的可比价格。为克服异方差的影响,减少原始数据波动性对模型估计精度的影响,对经济发展水平和人力资本水平指标进行对数化处理,其他控制变量为百分数形式不再进行对数处理。五、数字普惠金融对先进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融合影响的实证研究(一)数字普惠金融对“两业”融合的影响路径H2从产业结构合理化与产业结构升级化分析了数字普惠金融对“两业”融合的传导机制,为验证中介效应的存在,使用中介效应模型进行分析,如表3所示。模型(1)中数
21、字普惠金融系数为0.0151且通过1%的显著性检验,表明数字普惠金融促进了“两业”融合,验证了H1,因此可进行下一步检验。模型(2)验证数字普惠金融是否促进了产业结构合理化的提升,其回归系数为负且通过1%的显著性检验,可进行下一步检验。模型(3)将产业结构合理化放到数字普惠金融对“两业”融合影响的模型中,其数字普惠金融的影响系数为0.0132且通过1%的显著性检验,产业结构合理化的影响系数注:*、*、*分别表示通过 1%、5%、10%显著性检验。表3中介效应检验结果解释变量模型(1)cocoup模型(2)tl模型(3)cocoup模型(4)cocoup模型(5)ts模型(6)cocoupfii
22、t0.0151*(0.0033)-0.0636*(0.0137)0.0132*(0.0034)0.0151*(0.0033)0.1848*(0.0196)0.0145*(0.0039)gdpit0.0033*(0.0008)0.0064*(0.0035)0.0035*(0.0008)0.0033*(0.0008)0.0100*(0.0050)0.0032*(0.0009)finit-0.0086*(0.0046)-0.0719*(0.0188)-0.0107*(0.0047)-0.0086*(0.0046)0.0974*(0.0269)-0.0089*(0.0047)labit0.0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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