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触发即兴基于创业者行为的社会学调查研究.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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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3创业管理何以触发即兴?基于创业者行为的社会学调查研究熊立 贾建锋 朱建斌 柳波作者简介 熊立(通讯作者),江西财经大学产业集群与企业发展研究中心副教授、博士,研究方向为创业组织行为;贾建锋,东北大学工商管理学院教授、博士,研究方向为创新人力资源管理;朱建斌,江西财经大学工商管理学院副教授、博士,研究方向为组织行为学;柳波,江西财经大学工商管理学院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领导与组织行为基金资助 本文受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72172054)、江西省高校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项目(JD22020)、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基金项目(21YJC630143)资助摘要 在 VUCA 时代,创业企业如何
2、均衡地提升探索式和开发式即兴水平来增强组织动态活力已成为重要的研究议题。当前双元创业即兴的触发因素研究才刚刚起步,主要探讨的是抽象特征变量,尚未关注到创业者日常行为的影响。本文基于双元性的矛盾理论视角,采用社会学的结构化观察法来探索创业者的哪些行为模式容易触发自身、团队及组织的双元即兴行为。经过对 9 名快速成长型的中国创客进行为期 7 天的观察和记录,累计发现 951 个现象数据,从中提炼出两个职能范畴的 7种创业行为模式,包含 33 种具体操作行为。本研究从操作层面揭示了创业者日常行为与双元创业即兴之间的关系,为创业者提高自身及组织即兴水平提供了指导方案。关键词 探索式即兴;开发式即兴;双
3、元创业即兴;创业者;行为模式 引言柯林斯和波勒斯在基业长青一书中提到,“变”是企业发展之常态,创业者应善于打破常规、“唯变适从”。在 2018 年中国创业研究前沿专题论坛上,不少学者指出,VUCA时代的创业者应重点培养即兴能力,使创业企业与动荡环境快速适应,提高创业成功率。1诚然,今天的各种突变危机使组织脆弱、资源稀缺和任务矛盾的创业型企业饱受震荡,时刻需面对前所未有的瞬时机遇与挑战,能否有效即兴应对成为它们重要的新型竞争能力。创业即兴是指创业者/创业团队为应对复杂多变环境而快速地重新配置、整合和利用手边资源,自发性、创造性地处理突发事件,以及不断变革来维持企业竞争力的知行高度融合的行为模式。
4、2一些研究表明,对于高反应组织而言,创业即兴很大程度上预示出它们之间的绩效差距3,4。学者们还发现,创业即兴的行动逻辑应遵循双元性法则,即探索式和开发式即兴:前者以突破现状为目标,迅速搜寻新资源和新创意;后者以维持进程为目标,当场凝练既有资源提供解决方案。过分强化一种行为可能造成消极的绩效影响。5-7例如,在如今高动态的竞争环境下,企业优胜劣汰的关键准绳有时是技术突破,有时又变成迅捷的消费者响应,无论是保守的即兴开发还是激进的即兴探索都无法保证企业的可持续竞争能力,二者需要适时权变而行。与此对应的是,双元性理论(Ambidexterity Theory)指出探索与开发行为既争夺资源,又自我强化
5、,但均衡提升二者水平则可能激发交互增益效应。4基于上述观点,近期实证研究发现,双元创业即兴在一定条件下可以提高企业双元学习能力和双创绩效。4,6,8正如Boumgarden等9双元学者所形容的,探索与开发行为在创业活动中呈现互补模式,使常规和创造活动能够携手并进。223-232Nankai Business ReviewVol.26,2023,No.3,pp224创业管理不过,双元创业即兴的研究才刚刚起步,目前仅探讨了创业团队层的双元内涵和积极效用,对其在团队中发生的方式和时机等具体逻辑都尚不清楚。从更广阔的层面看,一方面组织即兴的前因研究多数都围绕即兴单位以外的环境或组织情境因素展开探讨,如
6、环境动态性、试验性文化等,内在触发机制研究不足,实际操作性价值也有限;8另一方面双元性研究虽颇为丰富,却较少涉足创业者层面的双元行为研究,导致对最高层领导发生的行为示范和引领的认识不足。综上可知,正因为即兴行为一般都发生在日常创业行为中,3不探讨诱导两种即兴发生的具体创业者行为,可能无法揭示抽象前因变量向实际即兴行为的转化机制。于是,本文提出一个值得关注的研究问题创业者的哪些日常行为模式可能触发自身、团队及组织的双元即兴行为?这个问题旨在剖析创业组织各级中发生两种即兴行为背后的一种微观原因,即创业者的日常触发行为。这样假设的理论基础是个体双元性的矛盾理论。该理论认为高管是推动组织双元性的主导机
7、制,而这种机制源自高管对矛盾事物的深刻感知,从而使其有能力采取区分和整合处理的后续行动。10于是,本研究提出创业者能妥善处理双元悖论,通过一系列日常创业行为来均衡地触发自身、团队及组织的探索式和开发式即兴行为。要解决上述问题,必须深入创业者行为的微观层面来跟踪调查。本研究借鉴社会学的生态瞬时评估设计,对 9 名处于创业发展期的中国创客进行 7 天(非连续)的结构化观察和即时记录,从而归纳出创客们触发双元即兴的日常行为模式。本研究的创新之处在于,在双元即兴概念与效用研究基础上,进一步探讨了它们在创业实践中的具体发生时机和行动逻辑;从矛盾理论视角入手,揭示了创业者通过哪些日常行为模式来触发自身、团
8、队及组织的双元即兴,建立起原有抽象特征前因向创业即兴转化的实践操作机制(即行为模式);将社会学观察法引入创业即兴研究领域,以创业者为对象,用新方法探究了双元即兴发生的创业行为基础。一、理论基础1.个体双元性的矛盾理论观点在管理学中,双元性是组织应对愈加多变环境的产物,一般用来形容组织处理看似矛盾事务的水平,即探索与开发的均衡。探索涵盖了搜索、创造、变化、试验等行为,开发涵盖了凝练、改善、效率、实施等行为。11其核心逻辑可归纳为三条:探索与开发活动均可能自我强化和争夺资源,造成消极影响;探索与开发对应的行为逻辑相反,看似难以兼容;有效地协调和配置探索与开发活动,可能激发其交互增益效应。11目前多
9、数研究都聚焦在团队以上层面,大多采纳时空分隔的观点看待双元如何均衡的问题。12而且,Gupta等认为越是个体层次、同单位和同步的双元性越难以实现,是因为该单位认知资源有限却经常需要切换事务,在复杂工作中难以及时调整思维。11但近年来,矛盾理论学派用矛盾认知、超越悖论和两极共生的理论主张挑战了上述观点。13Smith等提出企业高管可能运用矛盾思维来感知相悖事务,进而采取区分和整合处理的后续行动来影响自身及组织双元性;10Papachroni等认为个体应将探索与开发视作同一任务中不可分割的两部分,13而非相悖的两个任务,然后运用矛盾思维去整合采取行动。一些实证研究也表明,特定的个体背景、认知和技能
10、特征能提升个体双元性,包括了同步提升的谐和均衡和有序提升的周期均衡。14以上例证都暗示了个体有能力从事一系列增强其双元性的实践行为。不过,鉴于个体层研究仍处于发展初期,14有两个基础性问题亟待解决:第一,研究虽然最先提出高管是推动组织双元性的主导动力,但后续研究一般都落到经理人或普通员工视角来探讨,反而轻视了用实证去检验“自上而下”企业创始人的个人双元行为及其领导效应,如领导双元怎样影响组织双元。第二,个体(尤其创业者)的探索与开发是如何发生的?现有的特质和能力研究普遍抽象和零散,缺少实践操作性,无法从显性的行为层面来清晰地认识个体双元行为是如何被自身所触发的。以上两个问题都需要用质性研究来进
11、一步解释。2.双元创业即兴学者们对双元创业即兴内涵的探讨主要基于以下四个基础性理论问题展开,分别有助于明确创业即兴的双元性、主动性、发生层面和发生原因,这也是本研究开展后续质性调查的主要理论依据。(1)创业即兴是否存在双元性从创业即兴的战略视角看,即兴产生于常规创业行为的偏离,比如当组织计划临时失效、员工操作失误或环境变化频率过高时,即兴能力便成为企业生存与竞争的关键要素。8诚然,如今的创业企业如果不能像猎人一样,一边对奔跑中的猎物做即时判断,一边不断投出标枪,力求刺中猎物,将可能严重阻碍其发展的步伐。许多早期学者将即兴等同于探索类活动,但事实上即兴是制定了瞬时计划,然后迅速执行,其行动内容也
12、不一定全新,可能是以原计划为基础。15可见,即兴应该也包括开发特征。叶竹馨等用探索性案例研究归纳223-232第26卷,2023年第3期第 页 225创业管理出创业团队的探索式和开发式两种即兴模式,指出探索式即兴是为了快速开阔创业视野、吸取外界知识和创造新方案,开发式即兴则旨在当场改进现有流程和核心技能,解决即时问题。7这一成果充分印证了国外多项研究的观点。例如,Cunha等早期就意识到,尽管即兴看似对组织产生短暂的突变效应,其实质仍是长期的渐变效应,并提出创业即兴有助于同时解决稳定和变化这两大创业难题。5Hadida等也指出一些企业片面地将即兴视为探索活动,导致其堕入创新失败陷阱,这也是实证
13、研究发现即兴存在双刃剑效应的一个重要原因探索和开发的双元失衡。3他们在文中还明确提到即兴是“组织探索与开发变化过程中的一种形式”,既包括随机的探索和创造,也包括基本的添饰和更新。3Du等的最新案例研究揭示了即兴的双元本质,16发现科创团队的有效即兴创新过程是“观察(即兴搜索)设计(即兴构建)执行(即兴构建)反思(即兴搜索)”,暗示了探索式和开发式即兴在创新过程中的均衡逻辑。很明显,上述研究加强了探索式和开发式即兴的理论基础,也反映出创业企业能积极地权变选择,有针对性地即兴面对瞬时机遇和挑战。不过,当前研究尚未讨论即兴行为发生的行为基础。而且多数研究都是以问卷、访谈回忆等为主,无法及时地观测创业
14、者在“从事什么活动时触发了即兴,是哪一种即兴”。(2)创业即兴是被动应对还是主动出击以往主流研究都把即兴视为一种被动应对环境突变的行为模式,其基本假设逻辑是即兴是利用手边资源快速地应对突发事件和“边干边学”的行为。2也就是说“计划外”是最关键的即兴特征。Baker等认为,随着创业活动的风险提高,意想不到的机遇会频频出现,原始计划的效力变得越来越低,这就需要决策层拥有足够的即兴能力来应对,所以“干中学”式的效果逻辑是突变时代创业者应遵循的关键经营法则。17不能忽视的是,效果逻辑同时隐含着另一层意思,即“从分析现有手段开始,积极行动来创造或发现机会,最终获得满意的效果”。18这层逻辑显然包括了创业
15、者的主动决策模式。例如,与合作伙伴闲暇时的商业交流,可能触发主动的即兴创新行为,而这一行为并非“不得已而为之”的应对行动。买忆媛等研究也从惯例视角将创业即兴上升为企业新型战略模式看待。19可见,如今的创业即兴已不仅仅是企业临时的、被动的应对行为。(3)创业者个体能否从事双元即兴行为迄今为数不多的双元创业即兴研究中,无论是叶竹馨等的基础性研究还是熊立等的实证探讨,都选择的是团队以上层面。4,7著名学者Hadida等曾指出,即兴可能发生在组织的任何层面,包括个体、团队和整个组织,并隐含着相同的行为逻辑。3那么,结合个体双元性理论逻辑可知,14创业者应该有能力分别施展探索式和开发式即兴行为。而且,假
16、如行动整合得当,探索式和开发式即兴还可能产生同步的谐和均衡或是顺序的周期均衡,11并出现交互增益效应。例如,一次创业者的即兴探索可能促成后续的自身及全组织即兴开发,一次即兴开发中的创造性资源拼凑又可能诱发新的即兴探索。当然,创业实践中发生的即兴探索与开发可能更为复杂,此起彼伏或多点开花。就像Farjoun所形容的,20创业者在任何常规工作中都会掺杂些许的探索工作,而在任何创新工作中也都难免需要遵循一定的规范性。(4)创业者如何触发自身、团队及组织的双元创业即兴 双元即兴是探索式和开发式即兴在一定时期内的均衡发挥,有利于即兴单位的绩效提升。4同时,即兴行为一般都随机发生在日常创业活动中。3那么创
17、业者能否利用特定的创业活动来均衡地触发自身、团队及组织的两种即兴行为呢?个体双元性理论指出,在动荡环境里管理者可以借助冲突处理、矛盾思考和角色多样化的能力来妥善处理探索与开发活动。14Tushman等提出CEO需要具备三种行动素质来维持企业探索与开发活动的均衡性:制定和实施前瞻性战略,维持创新单位和基础单位的需求平衡,冲突容忍。21后续研究也不乏探讨领导的双元认知素质对自身及全员双元行为的积极影响,14均印证了个体的素质和技能是提高其双元性的重要前因。然而,无论是认知还是技能,都是相对抽象化的个体特征,企业在培养和运用这些胜任素质时可能不便操作。本文认为,既然探索式和开发式即兴是相互独立却又交
18、互共生的一对概念,4创业者就可以通过实施一系列创业行为来均衡地触发自身、团队及组织的两种即兴。为此,本研究将通过观察法来提取大量的创业者日常行为,并将它们编码和归类成若干创业行为模式,通过这些模式来揭示双元即兴行为产生背后的日常行为规律。表 1 列示了探索式和开发式即兴的部分行为示例,也是后续实证观察的理论依据。二、研究设计1.研究方法本研究借鉴社会学研究的生态瞬时评估法(Ecological 223-232Nankai Business ReviewVol.26,2023,No.3,pp226创业管理Momentary Assessment,EMA)的设计思路来捕捉双元创业即兴行为的发生及其
19、背后的触发规律。生态瞬时评估法是让调查对象在实时环境中多次报告其行为和体验的方法。这种方法能及时反馈特定场合发生的瞬时行为,并跟踪行为发生的变化,有效避免调查对象的回忆误差和主观偏见等,很适合研究即兴这种自发性的行为,并建立创业行为研究的生态效度。22,23表1 探索式和开发式即兴的具体行为示例代表学者内容结构代表性行为示例叶竹馨等7熊立等4探索式即兴开发式即兴探索式即兴:-利用手边网络资源迅速搜寻新的生产技术和技能-当场探寻和获取全新的技术信息来构建应对策略-针对新的客户群体立即开创新技术或新产品以实现创造性应对开发式即兴:-迅速改善现有产品和工艺以推出新的产品和工艺-迅速整合以往经验开展应
20、对行动-在现有产品相关的知识、技能和工艺基础上即时地精炼和延伸Du 等16即兴搜索即兴构建即兴搜索:-紧密观测市场动向,不做任何事前假想-自组织团队,实时信息和快速自我决策-当场做行动反思,产生创造性构想即兴构建:-对用户需要不做任何事前假想-利用顾客的实时参与和实时反馈来改善产品-利用手边资源,边干边改进Hadida 等3结构性即兴边界性即兴最小即兴结构性即兴:-脱离原有方案,创造性提出新构想-重新设计战略和目标最小即兴和边界性即兴:-对现有方案进行基本完善与添饰-在现有框架内做新产品或新流程的即兴改良Cunha 等5变化导向即兴稳定导向即兴变化导向即兴:-从事提高组织灵活性、超越原有方案的
21、即兴创造活动稳定导向即兴:-从事降低组织风险、稳固原有方案的即兴改良活动一般生态瞬时评估法都采用自我监控法和体验抽样法这两种调查方法来测量个体在自然情境下的行为应对方式。23自我监控法要求个体在发生行为时主动记录和汇报,而体验抽样法则由测试人有计划地提醒被试个体进行报告。但考虑到创业即兴不仅是瞬时发生的,而且是由潜意识引发的计划外行为,调查对象很可能遗漏或忽视了对自己是否正在即兴做出判断,24因而上述两种方式均非上佳之选。于是,采取结构化观察法来弥补上述缺陷,22,23该方法既具有观察法一贯的高开放性和灵活性,又设置了结构化的数据处理和调查手段,最适合深入研究人的行为。放在本研究情境,这种方法
22、能更准确地识别创业者的各类行为范畴,然后通过及时记录、编码和归类来形成特定的行为模式。2.样本选择 为兼顾“创业者”和“双元即兴”两个关键词的特性,本研究认为中国式创客是最具代表性的研究样本,因为他们是“勇于创新,努力将自己的创意变为现实的人”,且普遍规模小、物资资源稀缺,对创客个人的双元协调能力要求很高;创新又是其经营之本,和双元即兴的适用情境及测量内容都颇为契合。7根据同类型结构化观察研究的取样数量标准,13研究者和 14 位创业前期取得成功的中国创客进行了初步接触,说明调查来意和方法并争取对方同意。具体方式为:(1)考虑到中国人主要依靠“关系”来建立信任的传统文化意识,25先通过当地政府
23、部门或熟人介绍,再利用一定时间的攀谈、餐会或运动等社交方式来建立友谊和信任,然后说明研究纯属学术目的,力争得到对方准许接受观测;(2)允许所有创客保留盖有本单位印章的商业保密协议书一份,研究者签名承诺以示诚意,使其放心;(3)说明研究成果对其创业的实际帮助,事后也愿意帮助其相关实践提升;(4)事先商定好观察权限,明确隐私范畴。除去仍因各种原因婉拒的 5 位创客,有 9 位创客同意作为调查对象。这些创客均满足以下条件:(1)企业成立了 3-6 年,均为创新导向的中小型组织;(2)均为“2018 年寻找中国创客活动”决赛的路演参与者,入围200 强,其中 3 人是“2018 年中国创客 50 强”
24、荣获者;(3)连续三年推出新产品或服务,组织处于高速成长状态;(4)所处行业均具有高不确定性,需要以创业即兴作为重要竞争手段。依照Eisenhardt的观点,26这 9 位创客符合结构化观察法的取样标准,样本量与以往研究也无显著差距。表 2 展示了他们的企业背景资料。表2 样本特征创客名称行业地区企业年限员工数量年均销售增长率新产品数量创客 A人工智能深圳33725.3%11创客 B人工智能江西46121.9%4创客 C教育上海48914.2%15创客 D互联网上海34252.4%3创客 E食品上海632815.5%8创客 F电子科技深圳5156 9.9%5创客 G软件福建618016.8%7
25、创客 H医疗江西530515.3%3创客 I互联网上海32936.4%2注:出于被调查创客的商业保密需要,所有人均以 A-I 字母代号来表示,下同3.数据收集 3 名研究者于 2020 年 6-12 月对这 9 名创客进行了全程的结构化观察,累计 412 小时,每名研究者分别负责对 3 位创客进行观察。由于即兴行为一般发生在不经意间的创客日常行为过程中,研究者必须在约定的开放时间内全程跟踪该创客,包括观察他们的肢体语言和情绪变化,以便当场捕捉创客本人及其团队和组织发生的所有即兴行为。另外,辅以不定时的询问来确认一些疑223-232第26卷,2023年第3期第 页 227创业管理惑。研究者还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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