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质量发展视角下技术创新对区域消费升级的影响——基于空间计量模型的实证.pdf

188商业经济研究 2 0 2 3年 1 9期引言与文献综述消费升级是指随着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消费者在满足基本生活需求的同时，逐渐向更高层次、更高品质、更多元化的消费方向转移。从定义上看，消费升级聚焦提振国内消费市场，不仅能直接扩大市场需求，而且有助于推动供给侧的产品和服务升级，最终实现供给与需求更高水平的动态平衡，进而助力经济高质量发展。从供给端分析，我国经济已经进入高质量发展阶段，实现产业链向中高端跃升主要依靠技术进步。因此，如何推动消费升级成为现阶段经济领域学者关注的焦点，正确认识技术创新对消费升级的作用效果和作用机制十分重要。从理论视角看，现有文献主要从四个方面讨论了技术创新对消费升级的显著促进作用。一是技术创新推动产品和服务质量的提高，学者祝树金等（2 0 1 9）指出，技术创新可以通过改进生产工艺和技术手段，提高产品和服务的质量，以此满足消费者不断提高的消费需求。二是技术创新推动消费模式的变革。学者朱迪（2 0 2 3）的研究表明，技术的发展改变了人们的消费方式，降低了生活必需品支出的比重，从而颠覆了传统消费需求。三是技术创新促进消费者个性化需求的满足，进而促进消费升级。学者朱燕（2 0 1 5）的研究指出，个性化定制通过价格博弈在长期达到均衡状态，从而使消费者剩余和生产者剩余之和最大，提高消费者的满意度和忠诚度，导致消费市场规模进一步扩大。四是技术创新促进企业竞争力的提升。学者 H w a n g安书伟（郑州西亚斯学院 河南新郑 4 5 1 1 5 0）内容摘要：当前，我国正处于由高速增长阶段向高质量发展阶段转变的关键时期，技术创新是推动经济转型升级的重要驱动力。本文从空间相关性视角切入，以 2 0 0 9-2 0 2 1 年省级面板数据为基础，采用空间杜宾模型（S D M）分析了技术创新对区域消费升级的影响。结果表明：技术创新不仅对当地消费升级有显著促进作用，还对周边地区消费升级有较强的正向溢出作用。同时，本文还探讨了技术创新对区域消费升级影响的空间异质性，并基于空间效应分解量化发现，西部地区技术创新的本地效应更加明显，而东部地区的溢出效应更为明显。关键词：技术创新；消费升级；空间相关性；空间异质性；空间杜宾模型中图分类号：F 2 7 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 0 9 5-9 3 9 7（2 0 2 3）1 9-0 1 8 8-0 5文章著录格式：安书伟.高质量发展视角下技术创新对区域消费升级的影响基于空间计量模型的实证 J .商业经济研究，2 0 2 3（1 9）：1 8 8-1 9 2和 H s u（2 0 1 9）的研究指出，技术创新也可以推出更具有竞争力的新产品和服务，提高企业市场份额，进而带动企业发展和消费市场转型升级。从实证视角看，学者们针对技术创新对消费升级的影响，主要从两条主线开展：一是基于时间维度分析验证技术创新对消费升级的作用效果，相关实证研究主要在数据指标选取、数据尺度设定和实证方法三个方面有不断精细化的趋势；二是基于空间维度分析技术创新对消费升级的影响。一方面，学者张世免等（2 0 2 3）的研究主要针对不同区域技术创新对消费升级的影响进行分组回归，发现技术创新的影响存在异质性。另一方面，金京津等（2 0 2 3）的研究基于空间计量模型分析技术创新对消费升级影响的空间相关性，发现技术创新对周围空间单元消费升级有显著的促进作用。尽管从理论视角看，学者们对于“技术创新对消费升级的显著促进作用”已取得广泛共识，但上述研究在实证视角仍存在两方面的问题。一是鲜有文章同时分析技术创新对消费升级影响的空间异质性和空间相关性，二是针对空间溢出的影响大多数为梳理影响方向的定性分析，鲜有文章分区域对不同地区的溢出效应做定量阐释。因此，本研究将基于问题导向进行改进，一方面从时空的系统性视角分析技术创新与区域消费升级之间的关系，另一方面从定量视角对空间维度进行全面讨论，包括分析区域异质性和量化溢出效应的数值。基金课题：2 0 2 1 年度河南省科技计划项目（软科学）“黄河流域文旅产业高质量发展水平测度与提升对策研究”（课题编号：2 1 2 4 0 0 4 1 0 0 5 4）高质量发展视角下技术创新对区域消费升级的影响基于空间计量模型的实证区域经济中文核心期刊要目总览贸易经济类核心期刊189理论分析与研究假设（一）技术创新对当地消费升级的影响规模效应。规模效应是指在生产过程中，随着生产规模的增大，单位成本逐渐降低的现象。技术创新可以通过改造生产工具，直接扩大企业产量，依托成本优势扩大市场份额和影响力。一方面，学者黄赜琳和秦淑悦（2 0 2 1）研究发现，市场份额的扩大有助于市场主体获得更多的资源和政策支持，进而推动更多高端产品和服务的研发，从而满足消费者不断提高的消费需求，推动当地消费升级。另一方面，陈梅梅和周雪莲（2 0 2 2）研究指出，现阶段产品的规模效应不利于个性化、定制化的消费市场，对当地消费升级有明显的负效应。结构效应。结构效应是指在生产和市场竞争中，不同企业或不同行业之间因其内部结构的差异而导致的成本、效率和利润等方面的差异。J a m e s（2 0 0 5）的研究表明，技术手段的更新和发展可以促进组织结构的变革和优化，进而使资源配置效率提升。一方面，学者肖安娜（2 0 2 2）指出，人工智能、大数据等技术有助于改善组织结构，达到降低成本和资产周转率的目的，进而提升企业进行优质产品迭代的意愿，推动当地消费升级。另一方面，学者蔡跃洲和顾雨辰（2 0 2 3）指出，现阶段技术创新导致平台经济迅猛发展，这进一步导致市场垄断，消费市场活力降低，不利于消费升级。收入效应。收入效应是指收入水平的差异导致人们消费行为和消费结构不同。主流文献的结果均表明，收入水平是消费升级的决定性变量，对当地消费升级有显著的促进作用。杨碧云等（2 0 2 3）研究指出，技术创新可以提高人们的当期收入和预期收入，进而提升消费水平，达到促进消费升级的目的。通过对上述三个维度的分析，本文认为技术创新会对当地消费升级产生影响，但具体作用方向并不明晰。据此，本研究提出假设 H1 a和 H1 b。H1 a：技术创新对当地消费升级产生正向促进作用。H1 b：技术创新对当地消费升级产生反向异质作用。（二）技术创新对周边区域消费升级的影响扩散效应。扩散效应指的是某种新技术、新产品或新理念在一个区域或领域内得到广泛应用和推广的过程。伴随先进技术的逐步扩散，不同地区之间的技术合作和共享逐渐加深。一方面，学者黄晓寅和张效莉（2 0 2 2）研究发现，技术推广带来区域生产效率的改善，以及更加优质、多样化的产品和服务，从而加快了整个地区的消费升级。另一方面，刘啟仁等（2 0 2 3）研究指出，技术扩散可能导致产品同质化，进而引发价格的过度竞争，不利于区域的消费升级。同群效应。同群效应指人们更倾向于与在兴趣爱好、文化背景或社会地位等方面和自己相似的人建立联系和互动。一方面，学者刘艳瑞（2 0 2 0）指出，技术创新通过提升消费者的参与度和体验感来拉动消费升级，而由于消费行为具有依赖于地理空间的同群效应，推动产品和服务向周边扩散，促进周边地区的消费升级。另一方面，学者申曦和冉光明（2 0 1 7）研究认为，技术创新打破了传统交往模式中对空间的依赖，居民交际的范围不再仅限于邻近区域，此时技术创新反而抑制了周边地区消费升级。通过对上述两个维度的分析，本文认为技术创新会对周边地区消费升级产生溢出效应，但具体作用方向并不明晰。据此，本研究提出假设 H2 a和 H2 b。H2 a：技术创新对周边地区的消费升级产生正向溢出。H2 b：技术创新对周边地区的消费升级产生负向溢出。技术创新对区域消费升级影响的实证研究本节将进一步对实证研究的过程和结果进行讨论。就研究过程而言，本节主要包括指标的筛选和预处理、空间计量模型的适用性检验和最终模型设定三部分。就研究结果而言，本节主要从描述性统计分析、基准回归及异质性检验、空间效应分解三部分进行探讨。（一）计量模型的前定检验与设定1.变量指标相关情况说明。空间计量模型的基础变量包括被解释变量、空间权重矩阵、核心解释变量和控制变量四个部分。首先，对于被解释变量的选取，笔者按照王平和王琴梅（2 0 1 8）的计算方法，基于不同类型消费占总消费的比例计算消费升级率指标；空间权重矩阵则选择地区经纬度距离倒数表示；对于核心解释变量，笔者选取专利申请量作为技术创新的代理变量；此外，对于控制变量，以技术市场成交额和外商投资企业进出口总额变量分别反映供给侧的生产效率和产品质量的提升，以人均可支配收入和社会保障支出水平分别反映需求侧的消费能力和消费潜力。模型的原始数据源自我国各省统计年鉴和中国城市统计年鉴，范围涵盖我国 3 1个省份（由于数据统计原因，不含港澳台地区）2 0 0 9-2 0 2 1 年的年度数据。同时，本研究为避免数据极差、数据异方差以及数据自相关对模型的影响，对核心解释变量和控制变量均进行了取对数的预处理操作。模型的变量指标说明如表 1所示。2.空间计量模型的适用性检验。本节通过说明变量的空间相关性来证明空间计量模型的适用性，主要涵盖针对被解释变量 U P Gi t的局部莫兰指数检验和全局莫兰指数检验，结果分别如图 1 和表 2 所示。Regional Economics190商业经济研究 2 0 2 3年 1 9期由图 1 笔者发现各年份的散点主要位于第一和第三象限，说明消费升级率指标具备高-高、低-低的空间聚集特征。该结果从拟合曲线视角证明了消费升级率与其空间滞后项之间存在正相关关系。而基于全局莫兰指数的结果（见表 2），消费升级率指标的全局莫兰指数在9 5%的置信区间内统计显著，且系数为正，这说明消费升级率与其空间滞后项之间存在显著的正相关关系。显然，两种检验结果具有较强的一致性，即所选被解释变量具有较强的空间正相关特性。因此，构建空间计量模型是合理的。3.空间计量模型的设定。在进行模型构建前，本研究首先通过似然比检验来识别最优的空间计量模型。结果显示，空间滞后模型（S L M）和空间误差模型（S E M）的 2检验结果分别为 1 8.6 5 和 1 8.7 9，在 5%的显著水平上拒绝原假设。因此，本研究中最优的空间计量模型为空间杜宾模型（S D M）。基于上述分析结果，笔者按照学者 E l h o r s t（2 0 1 2）的理论框架，构建空间杜宾模型如下所示：（1）其 中，Wi j为 本 研 究 所 构 建 的 空 间 权 重 矩 阵；C o n t r o li t为模型中的控制变量集合，是包括所有控制变量的矩阵；表示消费升级率指标（U P Gi t）的空间滞后项系数；系数、分别代表核心解释变量和空间视角下的核心解释变量对 U P Gi t的影响；矩阵 和用于说明变量矩阵各控制变量和空间视角下的各控制变量对U P Gi t的影响系数集合；i表示个体固定效应；t表示时间固定效应；i t为模型的随机误差。其余变量指标前文已述。（二）结果分析本节将从数据的描述性统计分析、空间杜宾模型的实证结果、空间效应分解三方面进行探讨。1.描述性统计分析。各基础变量的描述性统计分析结果如表 3 所示。由表 3 的数据发现，消费升级、技术创新、生产效率、产品质量、消费能力和消费潜力在 2 0 0 9-2 0 2 1 年间均有明显差异。进一步观察平均数、中位数，可以看出尽管所有指标均有明显上涨趋势，但消费升级、生产效率、产品质量、消费能力和消费潜力五个指标的平均增速逐渐放缓。相反地，专利申请量在此期间有加速增长的整体趋势。此外，从标准差视角分析，外商直接投资额的数据均较为分散，即当前国内不同地区的对外贸易仍然存在发展不平衡的情况。2.模型分析结果。空间杜宾模型的实证分析结果如表 4 所示。基于整体视角，模型拟合效果良好，调整后图 1 消费升级率的局部莫兰指数散点图注：笔者基于 STATA 软件的处理结果整理，下同。区域经济中文核心期刊要目总览贸易经济类核心期刊191表 3 描述性统计结果表 2 消费升级率的全局莫兰指数表 1 空间计量模型的基础变量注：笔者自行整理。的 R2数据表明，整体和分组的回归对消费升级率变化的解释程度均超过 6 0%。而基于变量视角，得出三个方面的结论。首先，消费升级率受其自身的时空交叠影响，且东部地区受自身影响最明显。表 4 中的模型（1）指出，从全国视角看，消费升级率的空间滞后项系数为 0.3 3 8，且在1%的水平上统计显著。分地区看，各地区消费升级率均受到该指标的历史情况和空间位置的显著正向影响，且东部地区的受影响程度明显高于中部地区和西部地区。其次，技术创新对当地消费升级有显著的促进作用，且呈现出西部地区 中部地区 东部地区的趋势。表 4 中的数据显示，L n P A Ti t的变量系数至少在 5%水平下显著，且系数为正，具体来看，全样本中 L n P A Ti t的系数为 0.0 5 2，该结果验证了本研究所提出的假设 H1 a。此外，不同地区的系数差异则说明了技术创新对消费升级的作用效果存在空间异质性。最后，技术创新对周边地区消费升级有显著的正向溢出，且空间溢出的作用效果同样存在明显差异，溢出效果排序为东部地区 中部地区 西部地区。表 4 中的数据显示，Wi jL n P A Ti t变量系数为正，且至少在 9 0%的置信区间内显著。其中，全国样本的系数为 0.1 4 2，该结果验证了本研究所提出的假设 H2 a。同时，不同地区样本中Wi jL n P A Ti t的变量系数差异表明，不同区域技术创新对消费升级的溢出效果同样存在空间异质性。笔者进一步分析上述差异存在的原因，主要总结为以下三点：一是地区技术水平本身存在差异。东部地区经济发达，科技创新水平相对较高，技术含量高的产品和服务在该地区基本已经普及，消费基本完成向高层次、高品质、多元化方向的第一次转移。因此，相比于中西部地区，东部地区对当地消费升级促进效果已无法快速显现。二是技术创新的主导方存在差异。一方面，东部地区的技术创新主要由大型企业和高校等科研机构主导，这些机构虽然拥有较强的研发能力和资金实力，但相关创新成果的转化和市场化应用存在脱节现象。另一方面，中西部地区的技术创新主要由小微企业和初创公司等新兴企业主导，更能以市场为导向，快速地将新技术应用到产品和服务中，从而促进消费升级。三是技术创新的目标差异。东部地区的技术创新处于领先地位，因此更关注核心领域和关键环节的探索性创新，这就导致其创新成果对周边地区的辐射带动作用更强。相反地，中西部地区的经济科技实力均处于追赶地位，因此更愿意投资于能够快速出成果的模仿性创新，专注于某些细分领域的技术改进，这也是中西部地区空间溢出作用较表 4 空间杜宾基准模型及异质性检验结果注：*、*、*分别表示在 10%、5%、1%水平上显著，下同；括号内为标准误，下同。表 5 技术创新的空间效应分解结果注：表 5 中所有模型均考虑控制变量、时间固定效应以及个体固定效应，以此保证空间分解与基准回归的可比性。Regional Economics192商业经济研究 2 0 2 3年 1 9期参考文献：1.朱迪.“宏观结构”的隐身与重塑：一个消费分析框架 J .中国社会科学，2 0 2 3（3）2.朱燕.C 2 B新型电商模式运作效率及对社会福利影响研究 J .商业经济研究，2 0 1 5（2 8）3.H w a n g B，H s u M.T h e i m p a c t o f t e c h n o l o g i c a l i n n o-v a t i o n u p o n s e r v i t i z a t i o n：E v i d e n c e f r o m T a i w a n C o m m u n i t y I n n o v a t i o n S u r v e y J .J o u r n a l o f Ma n u f a c t u r i n g T e c h n o l o g y Ma n a g e m e n t，2 0 1 9，3 0（7）4.J a m e s，A.Ma r c u m.T h o m a s K u h n s Re v o l u t i o n：A n Hi s t o r i c a l P h i l o s o p h y o f S c i e n c e M.L o n d o n，Ne w Y o r k：C o n t i n u u m，2 0 0 55.肖安娜.数字化转型对制造业企业绩效影响的机理分析以中部六省为例 J .时代经贸，2 0 2 2，1 9（1 0）6.黄晓寅，张效莉.我国省际消费升级溢出效应测度及其对策研究 J .商业经济研究，2 0 2 2（1 8）7.刘啟仁，袁劲，黄建忠等.产品竞争模式、税收调整与企业核心竞争力 J .世界经济，2 0 2 3，4 6（2）8.王平，王琴梅.消费金融驱动城镇居民消费升级研究基于结构与质的多重响应 J .南京审计大学学报，2 0 1 8，1 5（2）作者简介：安书伟（1 9 8 2-），女，汉族，河南漯河人，硕士，郑州西亚斯学院讲师。研究方向：区域经济、产业经济。弱的原因。3.基于空间效应分解的探讨。为准确量化技术创新的代理变量对当地和周边地区消费升级率的作用效果，笔者按照学者 L e S a g e 和 P a c e（2 0 0 9）提供的方法，对总样本、东部地区、中部地区、西部地区的样本分别进行空间效应分解，结果如表 5 所示。笔者从两方面对相关数据进行解读。从全国数据看，技术创新每增长 1%，将带动当地消费升级率提高 0.0 5 5个绝对单位，同时，拉动周边地区的消费升级率提升0.1 2 6个绝对单位。这意味着，技术创新增长 1%，全国消费升级率将显著提升 0.1 8 1 个绝对单位。从区域数据看，西部地区的技术创新每增长 1%，将带动当地消费升级率提高0.0 6 8 个绝对单位，远超过全国平均水平。而其对周边地区消费升级率的拉动仅为 0.0 9 9 个绝对单位。相反地，尽管东部地区技术创新每增长 1%，仅能拉动当地 0.0 3 5 个单位的消费升级率，但却能大幅提升周边地区消费升级率，提升幅度高达 0.2 3 7 个单位。结论与政策建议（一）结论本研究不仅从时空的系统性视角分析技术创新与区域消费升级之间的关系，还从定量视角对空间维度的区域异质性和溢出效应进行探讨。得出以下两点结论：第一，技术创新不仅对当地消费升级有显著的正面影响，还对周边地区消费升级有较强的正向溢出作用。技术创新增长 1%，全国消费升级率将显著提升 0.1 8 1 个单位，其中，带动当地消费升级率提高 0.0 5 5 个单位，周边区域消费升级率提高 0.1 2 6 个单位。第二，技术创新对消费升级的影响存在明显的空间异质性。其中，西部地区技术创新的本地效应更加明显，而东部地区的溢出效应更为明显。（二）政策建议基于上述结论，本文从国家层面和地区层面提出以下政策建议：就国家层面而言，首先，建立和创新生态系统十分关键，中央政府可以从政策、法律、人才等多方面提供支持和保障，为技术创新提供良好的环境和条件，促进消费市场升级。其次，中央政府应加强对关键核心环节技术创新的财政补贴，鼓励企业通过实现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强来提高产品质量和附加值，促进消费升级。就东部地区而言，一方面，地方政府应该加大科技研发投入和支持力度，鼓励原创性技术的研发和商业化，以此巩固其技术优势，并保持对周边地区消费升级的高溢出效应。另一方面，地方政府可以通过政策引导和标准建设等方式，提高产品质量、安全和服务等方面的水平，提升消费者的体验和满意度，以此促进当地的消费升级。就中西部地区而言，地方政府应该加强技术创新人才的培养和引进，不仅给予资金支持，更要提供适合技术创新人才成长的发展空间，真正将优秀人才留在当地，促进技术创新以带动当地消费升级。区域经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