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藏的维度：传统体育文化仪式观传播研究_张扬.pdf

9 5武术研究2023 年 7 月第 8 卷第 7 期隐藏的维度：传统体育文化仪式观传播研究张 扬西北师范大学体育学院，甘肃 兰州 730070摘 要：文化的传播远远超出单纯的信息传递与交流，对于芝加哥传播学派的罗杰斯来说，传播是传递创造和维持社会。“作为文化的传播”是超出传播学一般认知的更深层面的传播解读。传统体育文化作为独具特色的东方文化之一，如何在一个相对封闭的地域环境当中让世人所了解与惊叹。这不仅是单纯事实与现象的信息交换，民族传统体育文化更是依靠着另一个隐藏的传播维度而进行延续，而这一隐藏的维度便是文化的仪式传播。文章主要根据芝加哥学派“作为文化的传播”理论以及詹姆斯W凯瑞的仪式传播理论对传统体育文化的传播形式、过程与结果作出研究，打破传统传播的思维认知，探究传统体育文化传播发展过程中人文价值与文化意义，从而更透彻地明晰传统体育文化传播的真谛所在。关键词：仪式观传播 传统文化 文化认同中图分类号：G8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61839（2023）7009504作者简介：张扬（1990），男，硕士，讲师。研究方向：民族传统体育文化。把传播视为一种仪式而不是传输，传播更多的是一种表演而不是信息的传递，是参与而不是消费，是意义和美而不是策略和结果，是唤起和感召而不是影响和效果。1人类社会的一切文化也正是拥有这种仪式观的传播才得以拥有更为庞大的传播基础与共同的文化认同。传统体育作为文化进行传播，人们往往遵循传统传播观念来看待传统体育文化的传播，将其定位在“传递”这样一个观念下理解传播：传统体育是通过一些特殊的文化符号在特定的场域空间进行讯息的发布，通过对特殊符号的一系列解码翻译，从而达到对距离和人的影响，这种线性的符号传递观在人们的思想意识中是普遍存在的。传统体育通过传播者的身体行为向外界进行散播，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但人们会无意识地忽略其更深层次的信息与认知，那就是符号同样具有文化含义，传播的途径与过程也具有文化含义。传统体育通过身体进行传播，但是为什么会通过身体，为什么这样一个古老又缓慢的身体表达方式会沿袭千百年？那就是身体行为背后我们所忽视遗忘的隐藏的仪式传播。文化的传播不是简单的位移传递，而是一种“礼之秩序”的形式过程、礼节规范，只有拥有相同的文化认同与意识形态，才能完成社会和文化的维系。由此传统体育文化的传播是一种仪式观的社会文化维系，是传统体育文化这一共同文化信仰的共享表征。1 哲学般的仪式传播观冯友兰先生在中国哲学简史中这样形容哲学：哲学就是对于人生有系统的反思的思想。2相对于传播而言，仅仅是对于表象的思想，只能停留在线性传播下的传递观之中；如果我们拥有哲学般反思的思想，再去反刍传播，是否会发现隐藏的维度？贝雷尔森认为，传统意义下的传播是以符号词语、图片、数字、图标等传递信息、思想、感情、技术等的现象；奥斯古德认为传播是一个系统（信源），通过对操纵可选择的符号去影响另外一个系统（信宿），这些符号能够通过连接它们的行道得到传递；SA 西奥多森与 AG 西奥多森认为传播是个人或团体主要通过符号向其他个人或团体传递信息、观念、态度或情感的现象等。可以看出，传统观念上的传播是有来有往的双向信息交换，同时也是我们了解他人以及他人了解我们的互动过程，我们运用各种技术手段，比如语言、肢体行为等进行抽象与具象信息的传递过程。正如传统体育项目是通过身体行为的体现而完成传播的。我们认知传播是符号的传递过程，这个固然没有错，这样可以较快地发现信息交换现象，但是我们不能忽略我们生活的社会环境以及文化本质。在此可以先做结论式的倒叙：仪式传播观思维的介入与探究打破了传统传播观念，为传播学开辟了新的探索领域，同时也更深刻的从人文情怀视野下诠释了作为文化的传播。DOI:10.13293/ki.wskx.0101229 6仪式传播观的提出者詹姆斯W凯瑞认为传播并不仅仅只是表现信息相互传递的过程，而是文化在时间上对社会的维系，是人类共享信仰的表征，是用来构建与支配人类一切行为的文化世界。可以看出，不同于其他传统传播观研究者们，凯瑞是用哲学家的情怀和反思的思维来看待传播的。作为文化的传播正是仪式观的核心所在，也是反思后的结果。上文提到传递观下的传播一般是信息符号在空间内的顺序传递与使用，我们只是将符号看作了符号，将信息看作了信息。比如，传统传播观中老师授课过程是一个信息传递的过程，知识是从老师这个传播源发出，通过语言、板书、多媒体等媒介，将作为知识的信息符号传递给接受者学生。在这样一个过程中，我们仅仅认为知识是一种符号，是一种信息，传播的过程如同机器的运转一般流水作业，物体从起点经过加工到达终点，仅此完成传递的过程。同样是知识技能的传承，师徒对话的效果会好很多，这种建立在“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传统文化之上的传播行为，正是对传播符号本身具有文化属性的价值提取和意义追溯，不仅仅是一个接受与传达的过程，更是一种文化延续的仪式活动。我们反思一下传播的每一个符号，定会有不同的解释：符号是什么？是仪式的产物，是文化的代表，每一个符号都有所指代的意义与价值。如果把日晷看成是一块表，那它的功能就只有表示时间。但要能看到其背后是古人智慧的结晶，更是东方文化的象征，远远超出了指代时间的功能，那这便是作为文化的传播，这种解读与传播变得更加具有仪式的价值与厚重感。我们看到的将不仅仅是时间的表示，日晷将会成为中国古代文化及先进技术文明的表达。正如，18 世纪欧洲的第一台珍妮机，机器是它的名称，纺织是他的表象，更重要的是它所具有的文化意义，是工业革命的发端，是人类摆脱滞后手工业的标志，更是人类划时代的文明体现。反思到这些再去启动运转它，那么与其有关的一切便是一种特殊的仪式了。若我们只能滞留在传统传播观念下，那么珍妮机只能用于纺织。同样，我们需要反思传统体育，是否也具有这样的文化视角和价值。一项传统体育活动的进行吸引了拥有共同文化认同的人们前来参与其中，他们认识这种以身体行为为符号的文化，因为生产、生活、看到、听到、了解并且拥有自己的见解与想法，可以共同创造与发展这一项活动，即使这个仪式只有相互对话的“一个人”。仪式是一个相互的过程，但是这里的仪式并不是如同参加晚会，参加婚礼般狭义的仪式，而是人与人的、人与文化的、文化与文化之间的对话。就传统武术而言，我们经常可以看到早晨公园一角，一位身着传统练功服的人看似是一人不言不语、默默武动着身体，其实这是对传统武术文化的认同与反思，相反，武术文化恰巧需要这样的习武者来表现。这种对话便是人与武术文化之间的对话，是相互体现价值的仪式传播，这种状态正是仪式传播过程中的哲学体现。对于传播行为当中的个体，不同的角色拥有的思维也是有差异的，就像不同的人对待同一个事物会有不同的观点看法。法国阐释哲学家保罗利科就对文本进行了不同的解读，高度语境化的解读与去语境化的解读。两种不同的观点应用到实际事物中便很好理解，比如，在武术界中每人都会做的抱拳礼，高度语境化的解读便是两手掌拳胸前相合，而去语境化的解读则是抱拳礼背后谦逊、崇德、尊师重道、以武会友的文化含义。前者直接表象，后者深入抽象，这里的文本当然可以替换为其他不同的符号、语言或是传统体育所特有的肢体行为，传统体育文化的传播是建立在传统文化赋予的意义之上而进行的，每一个身体行为都是拥有文化传统、古人智慧与东方思维的，这种符号的传播与表达正是具有深厚文化内涵与世界思维观的交接仪式，其功能就是强调其存在与继承的意义与价值。仪式观念的深入，就像是炮火阵地上的国旗、就像是屹立的人民英雄纪念碑，就像是不战而善胜的中国武术文化，就像是祭祀祈福的那达慕大会，这个过程更需要我们同凯瑞和保罗一样拥有哲学般的仪式观来看待传播。2 传递观到仪式观：更具人文意义的进阶文化的传播是仪式观的核心，仪式观所要达到最高的理想和意义是创建一个有秩序、有意义、有价值、有情感的文化世界。那么传播将不是提供一种信息，而是一种确认；不是为了改变态度或思想，而是为了代表事物的基本秩序；不是为履行功能，而是为了表明一个正在进行的易逝的社会过程。我们生活的社会是一个文化传播无处不在的世界，如同空气一般，平日里人们不会在乎空气的存在。人们对于传播的认知也同样如此，在对于符号传递与接收这样传统传播观下的完整系统过程中，每一个元素结构与过程步骤来关注人文情怀，人们并未将传播过程中的元素抽象为人类文化，看到的仅仅是传播的表象。交流不仅仅只有信息的传递，还有文化的融合和情感的交流。貌似简单的信息传递，背后却蕴含着极大的文化背景，这更像是有情感的仪式对话，而并非机械化的传递。对于传播的认知，我们还存在偏差与不透彻，对于自身的忽视使我们忘记了我们其实是文化的一部分，更是文化的生产者与践行者。所以这里的仪式并不是我们所局限的典礼程序和形式，因为这个解释本身就是很表象的去描述一个事物。如何理解仪式观，孔子是最早将这种仪式观实践于自己学术思想传播当中的人，众所周知，孔子认为社会的维系是通过礼仪的教化，孔子试图创造一个“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和谐社会。孔子周游列国，进行知识、礼仪与思想的传播，子曰：“礼之用，和为贵。先王之道，斯为美。大小由之，有所不行，知和而和，不以礼节之，亦不可行也。3孔子伸张和谐的礼仪应用，是帝王成就之道，也是社会维系的重9 7要依据，“人而不仁，如礼何”，“吾不与祭，如不祭”，4孔子对待每个人的礼仪道德、言行举止都是有要求的，同时又很重视对待礼仪的态度，祭祀活动仅仅是一种仪式，但是却有着人们对于神明先祖的敬畏缅怀，这是礼的体现，如果没有亲自到达仪式现场，那就等与没有祭祀一样。孟子和荀子把礼视为道德标准和礼节仪式的统称，“上无礼，下无学，贼民兴，丧无日矣”，礼仪贯穿于整个社会关系当中，是维系君臣、父子、兄弟、夫妻所有社会关系的纽带和方法，这种礼仪的道德约束和文化熏陶是国家能够长治久安的重要力量。兰德尔柯林斯在他的著作中提到孔子仪式观传播的这种思想直到20世纪初期才由法国社会学家埃米尔 涂尔干提出，成为了分析互动仪式的基础。5可以看出孔子在进行知识与礼仪传播的实践当中，最为核心的是文化注入与情感的感化，他将礼仪作为一个庞大的文化仪式，每一个人都是这个仪式的参与者，在接受文化渲染的同时也是这个仪式的一份子，拥有改变文化的身份与能力，人与人相互对话，人与文化相互对话，文化与文化相互对话，我们真正拥有情感去置身于传播当中，如若没有亲自参与到仪式中，那就没有文化的体验和感情的释怀，也会逐渐忽视我们文化自身和情感的存在。习武之人拜师学艺，往往要经历很长一段时间的考验与历练，在这种具有特定成员结构和习武空间要求的仪式下，不仅是武术技术，更包含武术文化都会因这样严肃又隆重的仪式而显得格外珍贵与难得，武术文化才能备受珍惜与完整地传承下去。很多具有东方特色的传统体育文化当中，情感和礼仪的传播继承与发展是文化延续必不可少的重要内容，而这些重要内容往往没有直接显露出来，常常通过很多仪式感的方式婉转却又深刻地表露出来。对于仪式粗浅表象的理解只能得到狭隘的结果。凯瑞认为仪式是一个具有理解、界定、诠释和分析意义的广大空间和范围，这同孔子所要创造的社会礼仪文化秩序一样具有宏观的空间与时间范围，仪式是一种控制混乱世界和建立正常社会秩序的方法和形式，认同与融入仪式，意味着进入了一个有序的社会关系当中。仪式是行为的集合体现，埃米尔涂尔干认为仪式首先是社会群体定期重新巩固自身的手段。那么仪式自然成为一种表达信仰与文化归属的技术与手段。涂尔干在宗教生活的基本形式中提到仪式的两种状态，一个是近乎夸张的以禁欲苦行等方式为主要形式的积极仪式；而另一个则是并未那么受到重视的消极仪式，关于这种被划分为“凡俗”的仪式，我们可以理解为文化认同上的不同程度所造成的的仪式感差异，一种是文化的缔造者，欲想创造一种新的文化秩序，让更多的文化体参与其中；另一种是文化的参与者，就是进入到这一秩序当中的文化单体。当人们通过不同的技术构建仪式与进入仪式时，就已经在形成传播了。五湖四海的人们在传统节日期间常常举行盛大的仪式，仪式中往往有很多的传统体育项目，骑马、摔跤、射箭、击鼓等数不胜数，这些产生于生活生产的传统体育项目正是这样的文化缔造者，每一个庆典中的人都是文化的参与者，因为他们拥有共同的信仰与认知，对待这些传统体育项目都有浓厚的情感与认同，参与到这样的仪式与活动当中，就代表进入了这样一个同一性的文化秩序当中。礼射是春秋战国时期最能体现礼仪与射艺的盛大活动，然而并不仅仅是射箭技艺的较量，更是将这种礼仪与文化通过盛大的活动仪式体现出来。当然，参与礼射的选手不仅技艺高超，更是“射艺观盛德也”的文化认同者，可以说正是这种仪式承载了礼射文化的全部，而参与其中的人们更是这个盛大仪式中的一部分，以至于礼射文化作为特别的传统体育文化，在全国大学生射艺锦标赛上得以延续，全国近百所高等院校的学子因为射艺文化聚集与此，也因也对礼射文化的认可与传承而参与到这样一个比赛中来。对传统射箭礼仪的深度还原，追溯礼射文化的发端与发展，更像是一个盛大的文化仪式，而文化正是通过这样盛大的仪式而延续继承与发展的。对于人类学家来说，仪式观就更加有意思了。维克多康纳认为仪式就是一种通过表演形式进行人际交流和文化变迁的社会戏剧。7这和格尔茨所描述的“剧场国家”8有异曲同工之妙，国王就是这剧场的主持人，祭祀就是导演，臣民们有的是主要演员，有的是龙套跑腿，有的是剧务场工。仪式可以让我们更加深刻地体会理解我们所处的环境，能够揭示人类对一切的更深层次的价值所在。在传统武术的众多门派当中，同样进行着戏剧化剧本，拜师仪式、出山仪式、闭关仪式等，还有各种平日的仪式礼数，就像一个戏剧化的表演，但正是通过这一个个礼节分明的仪式，才会有更为深刻的体会和记忆，仪式并不仅仅保留文化的延续，更是为了构建能够共同认可的可供分享的文化秩序，通过这些令参与者们拥有情感共鸣与收获。3 仪式传播的文化世界文化就是人化，文化是人们一切所创造的具象与抽象的总和，如此，传播本身也是一种文化。传播源于人类最早的一次对话，至于他们是如何对话，对话的内容是什么，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人们开始通过一种技术、一种方法开始构建我们的文化世界。这种技术、方法是文化的发生，我们通过肢体、物件、语言以至于后来出现的电报、无线电、网络等具有意义的符号进行文化世界的构建和社会的维系。我们在理解“作为文化的传播”这样一个思维的同时，自然而然地将文化作为了研究核心，传播的本质也就成为了文化的对话，而这种对话本身就具有仪式感，不论这个传播的规模大小，都是文化所要创造与控制的过程。传统体育自身就是一个文化体，它的传播不仅仅只是在空间上的横向传递，而是要将传统体育文化能够在时间上不断维系，构建一个传统体育文化世界，在这9 8个世界里，有进行文化构建的创造者，有支持认同文化的共享者，当然，创造者与共享者的角色属性也会发生互换，文化体系不断完善，相互借鉴，在传播的过程中，角色属性往往是不断变化的。初次接触中国武术的人通过不断的自我改造与提升，从最初的文化认同体与什么都不会的参与者逐渐变成了一个技艺双全的武术文化的集合体，由接受者变成了传播者。仪式观传播是为了阐明意义的文化科学，不同于传递观仅仅关注效果与产生的价值，它更关心在这样一个文化对话过程中发生的有意义的存在。传统体育文化如果仅仅用传递观看的话，那只能是在某个时间某个环境进行了一场体育活动，而并未发现其真正的文化意义。简单地用传递观去对待传播，终将会使传统体育失去最为重要的文化意义。很多传统体育项目在进行传播行为时往往忽略这些，在这样一个过程当中仅仅只是进行了符号的复制与模仿，真正传统体育背后的文化意义并未得到认知与共识。能够对传统体育文化拥有共鸣，不是为了传播而传播，追求与文化的同一性与共鸣性，挖掘内心深处对待文化的认同，这是仪式观应当达到的效果与意义。师父在给徒弟进行技艺的传授时，每一个动作身法、每一句口令言语，都代表了这一门技艺的所有文化与历史，这是时间的维系，在这个过程中，师父成为文化的创造者，他所要构建的他的文化世界是这门功夫所有符号的表象，而师父要做的是将徒弟领入这样一个他构建的世界当中，并且能够继续维持这样的文化秩序。作为共享者的徒弟在接收这些符号的同时，更要接受其符号身后的文化，拥有共同的信仰与认知才能成为为文化的一部分。由此我们可以深刻体会到传播过程中每一个人的重要性，每一个看待符号的重要性，就像上文提到的，仪式观传播当中人一定要重视自身的存在与价值，更不能忽略文化意义的追寻。随着现代社会传播手段与技术的不断提升，空间传播已经无限压缩，这是电报时代开始就逐步发生的革命性改变，传播已经近乎瞬间就能完成，人们逐渐习惯用传递观对待一切，简单的两点一线式的思维，看待传播的符号局限于表象，对于背后的文化与情感不闻不问，传播缺少仪式感的发出与接收，这真的是我们所要构建与维系的文化世界吗？传统体育最为可贵的就是运用最为原始的肢体符号去表达文化与感情，人类的第一次对话肯定是由肢体行为开始的，延续至今，我们依旧可以运用肢体完成对话与交流。一个传统体育项目由形成到今，是因为这些富有特殊文化意义的肢体行为与符号的存在，这也同样证明了作为传统体育文化的传播在时间上的维系。传统体育文化的传播需要我们拥有主人翁意识，正视自身的文化价值，重视自己的角色属性，把每一次肢体行为的交流对话都当作进行一个盛大的仪式，此时应当有自豪感与归属感，在自己所构建的文化世界里，发现更多的意义与美，传统体育文化传播在此借鉴仪式观传播理念，要把传播视为一种仪式而不是传输，是参与融入而不是消费使用，这个隐藏的传播维度应当被我们所有传统体育文化的参与者所发现与利用，这种文化核心、信仰认同、情感共享的思维是传统体育人应当拥有的财富。参考文献：1EM 罗杰斯 传播学史:一种传记式的方法 M 段晓蓉,译 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52冯友兰中国哲学简史M北京大学出版社,2013:2-33 北京大学哲学系论语批注 M 北京:中华书局,1974:154 北京大学哲学系论语批注 M 北京:中华书局,1974:47,545 兰德尔柯林斯 互动仪式链 M 林聚任,王鹏,宋丽君,译 北京:商务印书馆,2009:13-146埃米尔涂尔干,著宗教生活的基本形式M梁东,汲喆,译 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67维克多特纳,著象征之林:恩登布人仪式散论M赵玉燕,欧阳敏,徐洪峰,译 北京:商务印书馆,20068 克利福德格尔茨,著 尼加拉:十九世纪巴黎剧场国家 M 赵炳祥,译 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99The Hidden Dimension:A Study on the Dissemination of Traditional Sports Culture and Ritual ConceptZhang Yang（School of Physical Education,Northwest Normal University,Lanzhou Gansu 730070,China）Abstract：The spread of culture goes far beyond the simple spread of information transmission and exchange As one of the unique oriental cultures,traditional sports culture is not only the information exchange of simple facts and phenomena,but also the continuation of national traditional sports culture depends on another hidden dimension of communication,which is the ritual communication of culture Based on the Chicago schools communication as culture theory and James W Kerrys ritual communication theory,this paper studies the communication form,process and result of traditional sports culture,explores the human value and cultural significance in the development of traditional sports culture communication,so as to clarify the essence of traditional sports culture communicationKeywords：Dissemination of ritual concept Traditional culture Cultural identit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