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大簡《詩經·君子偕老》瑣議.pdf

。?棗莊學院文學院?史大豐内容提要?安大簡與毛詩詩經君子偕老文字上與今本關聯可通，文句上有差異，第二、三章差異較大。第二章?號簡應補“古（胡）然啻（帝）也”句，簡本第二章押韻情况是用第一句與第三句爲韻，之後第四、五、七句爲韻。簡本共有?處一句在今本擴爲兩句的情况，分别是第二章“其易也”，變爲“玼兮玼兮，其之翟也”；“玉象啻也”，變爲“玉之瑱也，象之揥也”；第三章“瑳其廛也”，變爲“瑳兮瑳兮，其之展也”。簡本君子偕老三章都應是七句的格式，在句數上是很整齊的，而毛詩三章的句數都不一樣。關鍵詞?安大簡?詩經?君子偕老毛詩本君子偕老共三章，一章七句，二章九句，三章八句，安大簡本詩經（下稱“簡本”）也是三章，一章七句，二章六句，三章七句，、除了第一章之外，另外兩章在句數上有不同，文句也有差異。這裏面有傳本的問題，也可能有抄手抄寫時省略的問題，需要仔細分析。一?第一章先看看毛詩和簡本第一章的對照情况：?、?本文係國家社科基金重大項目“中華簡帛文學文獻集成及綜合研究”（項目編號：?（?）、棗莊學院區域文化專項“考工記匯校集解與古代工匠精神研究”階段性成果。黄德寬、徐在國主編：安徽大學藏戰國竹簡（壹），上海：中西書局，?，?頁。本文傳世本詩經君子偕老引自毛詩正義卷三，清阮元校刻十三經注疏，北京：中華書局，?，?頁。毛詩（七句）安大簡（七句）君子偕老，（幽部）副笄六珈。（歌部）委委佗佗，（歌部）如山如河，（歌部）象服是宜。（歌部）子之不淑，（覺部）云如之何？（歌部）君子皆壽，（幽部）幵六加。（歌部）蟡?它?，（歌部）女山女河，（歌部）象備是宜，（歌部）子之不淑，（覺部）員女之可。（歌部）根據此對比可知，二者排除通假字的因素之外，它們的文字基本上是相同的，用韻也都是歌部韻，并没有根本性的差别。其中“老”和“壽”，整理者云：“詩魯頌閟宫三壽作朋，毛傳：壽，考也。説文老部：考，老也。壽即老也。”、爾雅釋詁玉篇并云：“老，壽也”，?直接訓“老”爲“壽”，比較直接。從讀音上講，“老”來紐幽部，“壽”禪紐幽部，都是舌音字，音近通假。是簡本該篇的題目當爲君子偕壽。“”，整理者云：“見於西周金文，金文不，舊多以爲即傳世文獻之丕顯。”此詩是副的異文，徐在國以爲金文不當讀爲丕福。?其實“不”讀爲“丕福”，釋“大福”是有問題的。徐在國先生在其文中已經引了清代學者許瀚的説法，許許爲金文中的“不”就是傳世典籍中的“丕丕”，是。郭沫若先生在班簋銘文考釋中也引到許瀚之説，云：?不字于它器尚有之，用例均與不顯同，舊即釋爲顯。許瀚云：“書大誥：弼我丕丕基，立政：以并受此丕丕基，傳并訓爲大大基，爾雅釋訓丕丕，大也。謂此。疑此不即丕丕，上丕借不，下丕作以見重意。”（攈三之二師虎簋引）今案許説得之。近出守宫尊 不否字作“不”，“否”可作，則“不”可作矣。?“不”和“不顯”都是周人的恒語，有相對固定的含義，不能分開説之，金文中罕見“”?安大簡詩經君子偕老瑣議、?黄德寬、徐在國主編：安徽大學藏戰國竹簡（壹），?頁注一。爾雅注疏卷一，清阮元校刻十三經注疏，北京：中華書局，?，?頁；宋本玉篇，北京：中國書店，?，?頁。參見徐在國談銅器銘文中的不，紀念于省吾先生誕辰?周年、姚孝遂先生誕辰?周年學術研討會論文集，長春：吉林大學，?，?頁。郭沫若：兩周金文辭大系圖録考釋（二），郭沫若全集考古編第?卷，北京：科學出版社，?，?頁。“顯”單獨使用的情况就是明證。“不”即後世典籍的“丕丕”，是金文和古書中的一種套語，一種帶有贊美語氣的話，有“大”的含義，爾雅釋訓：“丕丕、簡簡，大也。”、金文中常見的“不休”“不魯休”就是“大休”“大魯休”；徐先生文中引到的守宫盤“周師不（丕），易（錫）守宫絲束”當讀爲一句，?即“周師丕丕（大）錫守宫絲束”的意思。在本詩中“”用爲“副”的通假字，含義當从“副”訓。“不顯”也常見於詩之雅頌，大雅文王：“有周不顯”，毛傳：“不顯，顯也。顯，光也。”?是光明、顯耀之類的意思。二?第二章從第二章開始，差距就十分明顯了，毛詩、簡本第二章對照情况如下：毛詩（九句）安大簡（六句）玼兮玼兮，（支部）其之翟也。（錫部）鬒發如云，（文部）不屑髢也；（支部）玉之瑱也，（真部）象之揥也，（錫部）揚且之皙也。（錫部）胡然而天也？（真部）胡然而帝也？（錫部）亓易也，（支部）軫女云，（文部）不屑也。（微部）玉象啻也，（錫部）昜此也。（支部）古然天也。（真部）簡本六句，比毛詩少三句，而它最大的問題是用韻較亂。第一句和第三句衹能用支、微合韻來解釋；第四、五兩句是錫、支對轉爲韻，末句本來該是韻脚的，却又是真部韻的“天”，顯然不對。可看看毛詩本可知，它是以支、錫對轉爲韻，用韻很規整；再考慮到第一章兩者的統一，可知簡本的第二章必定出了問題。簡本“”字，整理者者爲“疑从石，斯省聲”，?是對的，這個字應即“”字，廣雅釋詁三：“，磨也。”。廣韻上平聲支韻：“，磨”；?集韻平聲一五?二二二秋冬卷、?。?爾雅注疏卷四，清阮元校刻十三經注疏，?頁。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殷周金文集成，北京：中華書局，?，?頁。毛詩正義卷一六，清阮元校刻十三經注疏，?頁。黄德寬、徐在國主編：安徽大學藏戰國竹簡（壹），?頁注六。清王念孫：廣雅疏證卷三上，南京：江蘇古籍出版社，?，?頁。周祖謨校：廣韻校本上平聲卷一，北京：中華書局，?，?頁。支：“，博雅：磨也。通作磃。”、這裏是“玼”的通假字。“翟”“易”是通假字，簡本開頭“其易也”一句，毛詩本加了兩個“兮”和“其之”等虚詞擴成了兩句。“不屑也”句相當於毛詩的“不屑髢也”，整理者云：?“”，从“人”，“衰”聲，疑爲“衰老”之“衰”的專用字。“”讀爲“髢”，上古音“衰”屬山紐微部，“髢”屬定紐歌部，音近可通。?據説文，“髢”是“鬄”的或體，“鬄”从“易”聲，它古音應該是定紐錫部，實用音韻學三十韻部同韻字表將“髢”歸定紐支部，“鬄”歸書紐錫部，?也相近，君子偕老以之與支、錫部字爲韻尤其明證。段玉裁於“髢”下注云：?鬄或从也聲，古易聲在十六部，也聲在十七部，合韻最近。此字今音大計切，於也聲得之，地亦也聲。?段説十六部與十七部合韻最近，就是支部、歌部通轉的現象。另外懷疑“髢”這個字本是作“”，是从“只”聲，“只”也是支部字，因爲“只”“也”先秦文字中字形相近而訛變爲从“也”聲。由此推之，“”這個字也是支部字，并非讀若“衰”。?“。?（網名）先生别尋解釋，爲：?整理者隸定爲“”的字，對應今本作“髢”，整理者者爲衰，山母微部，髢，定母歌部（第?頁注?），。實際上讀音并不相近。疑釋爲“”，端母月部。字形參看簡?讀爲茁的那個字，衹是寫法稍微變異，一字應該没問題。二者讀音可通。?“。?先生，爲“衰”“髢”讀音不近是對的，但，爲是从“叕”聲恐怕也不對。單從字形上看，此字整理者，爲从人从衰没問題，如果必定要説是抄手寫錯了字，它的“衰”旁也是“嗌”之誤，“嗌”楚簡文字寫作“”（郭店唐虞?）、“”（清華三説命下?），與“（衰）”（郭店成之?）形相近，”故有可能致筆誤。“嗌”是影紐錫部字，與“鬄（髢）”从“易”?安大簡詩經君子偕老瑣議、?。?”宋丁度等編：宋刻集韻，北京：中華書局，?，?頁。黄德寬、徐在國主編：安徽大學藏戰國竹簡（壹），?頁注八。殷焕先、董紹克：實用音韻學，濟南：齊魯書社，?，?頁（髢）、?頁（鬄）。漢許慎撰，清段玉裁注：説文解字注，上海古籍出版社，?，?頁。黄德寬、徐在國主編：安徽大學藏戰國竹簡（壹），?頁注八。?“。?（網名）：安大簡詩經初讀（下簡稱初讀），?發言，簡帛網，?年?月?日。字形參見徐在國、程燕、張振謙戰國文字字形表，上海古籍出版社，?，?頁（嗌）、?頁（衰）。（餘紐錫部）聲者相近，其整個字形應該是“”，雖然不能明瞭它是什麽字，但可讀爲“鬄（髢）”應該没問題。“玉象啻也”的“”字，整理者者爲是“瑱”的異體，、?（網名）先生者爲“所謂的瑱是从人从玉从耳的字，和瑱關係較遠，直接釋爲珥似乎也可以。”?此説當是，這個字是“珥”的繁構，从玉佴聲，説文：“珥，瑱也”，?“珥”“瑱”義同互用。現簡本整理本第二章是六句，這可能是有問題的，程燕先生者爲：?據安大簡校對毛詩可知，第二章九句可縮減兩句，變成七句；第三章八句亦可縮減一句，亦變成七句。如此這般的話，此詩三章，章七句，非常齊整。但令人生疑的是，安大簡第二章竟然并非七句，而是六句，以“胡然而天也”收章。“天”上古韻部屬真部，此章入韻的韻脚字爲支錫部，而毛詩最後一句“胡然而帝也”韻脚“帝”恰屬支部，非常合韻。所以我們懷疑安大簡的抄手很可能脱漏了最後一句“胡然而帝也”。如果添上這一句，第二章也應該是七句。?雨田先生也者爲：“古（胡）肰（然）天也之後當有下句，其韻脚字爲帝，韻脚字當定爲易（翟）（鬄）啻（揥）此（晳）帝，錫部，整理者的韻脚字無法押韻。”。程先生和雨田先生的看法是合理的。不過程説抄手脱漏了“胡然而帝也”句，實爲簡殘缺所致。從一章的“女之可”到“古然天也”是在第?簡，此簡首尾均有殘缺，與完整的第?簡和第?簡比對可知，?簡末缺?字左右（見右圖）：整理者據文例補出二章開頭的“瑳其廛也蒙”五字，與缺文的數量并不相符，“瑳”前應還有“古然帝”或“古然帝也”，這樣簡本第二章應是：?二二二秋冬卷、?。黄德寬、徐在國主編：安徽大學藏戰國竹簡（壹），?頁注九。?（網名）：初讀，?發言，簡帛網，?年?月?日。漢許慎撰，清段玉裁注：説文解字注，?頁。程燕：由安大簡君子偕老談起，徐在國主編戰國文字研究第?輯，合肥：安徽大學出版社，?，?頁。雨田：初讀，?發言，簡帛網，?年?月?日。?亓易也，（支部）軫女云，（文部）不屑也。（支部）玉象啻也，（錫部）昜此也。（支部）古然天也，（真部）古然帝也。（錫部）即如程燕先生所言，簡本第二章和第一章、第三章一樣都是七句，或者説簡本君子偕老三章都是七句的格式，在句數上是很整齊的，而毛詩三章的句數都不一樣。簡本第二章押韻情况是用第一句與第三句爲韻，之後第四、五、七句爲韻。今本雖然拆成了九句，但依然保證了每句的押韻。三?第三章毛詩和簡本第三章分别是：毛詩（八句）安大簡（七句）瑳兮瑳兮，其之展也。蒙彼縐絺，是絏袢也。子之清揚，揚且之顔也。展如之人兮，邦之媛也。瑳其廛也，蒙皮，是埶樂也。子之清昜，昜顔也。廛女人也，邦之可。二者的差别主要在開頭，毛詩是“瑳兮瑳兮，其之展也”二句，簡本此處爲缺文，根據字數整理者補作“瑳其廛也”一句，是；毛詩本是加了幾個虚詞，把一句擴成了兩句，所以比簡本多了一句。簡本三章是七句，押陽部韻，唯獨第三句，是韻脚，毛詩作“袢”，是入韻的；簡本作“樂”，是不入韻的。整理者云：?簡本“樂”字難解，毛詩作“袢”。詩集傳：“絏袢，束縛意。”此章押元部韻，?安大簡詩經君子偕老瑣議“樂”字當入韻。上古音“樂”屬來紐藥部，與“袢”遠隔，二者當非通假關係。頗疑“樂”字原爲“欒”字，二字因形近而相訛。“欒”古音屬來紐元部，可讀爲“袢”。或疑簡文“埶樂”讀爲“設樂”。、“樂”作爲韻脚字顯然有誤，因爲它無論怎麽説都無法入韻，而且文意也講不通。説文：“袢，衣無色也。从衣半聲。一曰詩 曰：是紲袢也。讀若普。”許慎讀若“普”顯然不是古音，段玉裁指出：?毛詩以展、袢、顔、媛爲韻，則知“袢”當依釋文符袁反，延讀如字。“普”音於雙聲得之，許讀如此。?“普”是滂紐魚部字，與展、顔、媛等元部字不韻，許讀“袢”若“普”疑有訛誤。薛培武先生提出“簡本的樂，和今本的絆，不知道是不是經過同義换讀的過程”，確是。?簡本所據底本“絏袢”本應是寫作“埶般”，“袢”“般”音同并紐元部相近。爾雅釋詁：“般，樂也”，?古書裏常言“般樂”，如孟子公孫丑上：“及是時，般樂怠敖”，孟子盡心下：“般樂飲酒”，。荀子仲尼：“般樂奢汏”，?抄手是把底本的“般”爲是般樂之“般”而誤書成了“樂”字。“”字，整理者云：?上古音“芻”屬初紐侯部，“翛”屬心紐幽部，音近可通。“鄒”“由”古通（參古字通假會典第三六一頁）。“由”“悠”古通（參古字通假會典第七一八頁）。“”从“玉”，“翛”聲；“翛”又从“羽”，“攸”聲。簡本“”當從毛詩讀爲“縐”（李家浩、徐在國説）。”説文：“縐，絺之細也。詩 曰：蒙彼縐絺。一曰蹴也。”段玉裁改“蹴”爲“戚”，注云：?二二二秋冬卷、?。?”黄德寬、徐在國主編：安徽大學藏戰國竹簡（壹），?頁注一三。漢許慎撰，清段玉裁注：説文解字注，?頁。薛培武“安大簡詩經讀書班”微信群發言，?年?月?日。爾雅注疏卷一，清阮元校刻十三經注疏，?頁。清焦循撰，沈文倬點校：孟子正義卷七公孫丑章句上、卷二九盡心章句下，北京：中華書局，?，?、?頁。清王先謙撰，沈嘯寰、王星賢點校：荀子集解卷三仲尼篇，北京：中華書局，?，?頁。黄德寬、徐在國主編：安徽大學藏戰國竹簡（壹），?頁注一二。?“戚”各本作“蹴”，蹴者，躡也，非其義。蓋本作“戚”，俗作“蹙”，又改爲“蹴”耳，今正。鄭箋云：“縐絺，絺之蹙蹙者”，此鄭説之異毛也。戚戚者，如今皺紗然。上文云：“緛，衣戚也。”子虚賦：“襞積褰縐”，張揖注云：“縐，戚也。”、可見，説文言“一曰戚也”其實是聲訓，“縐”與“戚”“蹙”音近也。集韻入聲九一屋：“縬、縐：側六切，聚文也。或作、縐。”?“縬”从戚聲，“戚”清紐覺部字；“”从秋聲，“秋”清紐幽部字；“縐”从芻聲，“芻”初紐侯部字，三字互爲或體，説明“縐”古當亦讀幽部或覺部音。詩鴟鴞：“予尾翛翛”，毛傳：“翛翛，敝也。”?（類篇羽部作“翛翛，羽敝也。”?）“”疑是“玊（、璛）”的或體，説文：“珛：朽玉也。从玉有聲。讀若畜牧之畜。”段玉裁本改作“玊，朽玉也，从王有點，讀若畜牧之畜。”云：?各本篆文作“珛”，解云“从玉，有聲”，今訂正。史記“公玉帶”，索隱曰：“三輔決錄注云：杜陵有玉氏，音肅。説文以爲从王，音畜牧之畜。”此可證唐本但作“玉”，不作“珛”。廣韻一屋云：“玉音肅。朽玉”，此説文本字；四十九宥云：“珛音齅”，此從俗字。玉篇“玉”欣救、思六二切，此説文本字；“珛”許救切，引説文“朽玉也”，此後人據俗本説文所增。“玊”音“畜”（覺部）“肅”（覺部）“齅”（幽部），或作“珟”，廣韻：“，朽玉也。”?集韻入聲九一屋：“玊、璛：琢玉工。或作、璛、玉。”楚簡文字或體从“翛”聲（幽部），亦取其敝壞意，可讀爲“縐”。該章最後一個“可”當是語氣詞“兮”，雖於文意無關緊要，但用得比較怪異，安大簡本該詩全篇其他地方没有用“可（兮）”的，都是用“也”，毛詩本對應的該句是“邦之媛也”，簡本底本本也應是作“也”，抄手書作“可”。要之，將安大簡本君子偕壽（老）用相對通行的文字寫出來，即如下：?安大簡詩經君子偕老瑣議、?。?”漢許慎撰，清段玉裁注：説文解字注，?頁。宋丁度等編：宋刻集韻，?頁。毛詩正義卷八，清阮元校刻十三經注疏，北京：中華書局，?，?頁。宋司馬光等編：類篇卷四上，北京：中華書局，?，?頁。漢許慎撰，清段玉裁注：説文解字注，?頁。周祖謨校：廣韻校本入聲卷五，?頁。宋丁度等編：宋刻集韻，?頁。?第一章（七句）君子皆（偕）壽，（幽部）副幵（笄）六加（珈）。（歌部）蟡蟡（委委）它它（佗佗），（歌部）女（如）山女（如）河，（歌部）象備（服）是宜。（歌部）子之不淑，（覺部）員女（如）之可（何）？（歌部）第二章（七句）（玼）亓易（翟）也，（支部）軫（鬒）發女（如）云，（文部）不屑萆（髲）也。（錫部）玉珥象啻（揥）也，（錫部）昜（揚）（且）此（皙）也。（支部）古（胡）然天也，（真部）古（胡）然啻（帝）也。（錫部）。第三章（七句）瑳其廛（展）也，（元部）蒙皮（彼）璛（縐）絺，（微部）是埶（褻）般樂（袢）也。（元部）子之清昜（揚），（陽部）昜（揚）（且）顔也。（元部）廛（展）女（如）人也，（真部）邦之（媛）可（兮）。（元部）簡本三章都是七句，句數上比毛詩本簡潔整齊。今本的文字，是在流傳中有所變異而形成的，大體内容二本并没有很大的差别。簡本共有?處一句在今本擴爲兩句的情况，分别是第二章“其易也”，變爲“玼兮玼兮，其之翟也”；“玉象啻也”，變爲“玉之瑱也，象之揥也，（錫部）”；第三章“瑳其廛也”，變爲“瑳兮瑳兮，其之展也。”雖然文句、字詞略有差異，但由安大簡和毛詩相當的關聯性仍然可以支撑“同出一源”的結論。?二二二秋冬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