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时政特色块状语生成的记忆限度制约及其英译顺应_曹环.pdf

收稿日期：；作者修订：；本刊修订：基金项目：浙江省高等教育“十四五”教学改革研究项目“时政话语内蕴 中国精神 的对外翻译传播 理论构建与教学创新”（）；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青年基金项目“学生译员双语关联块构表征发展研究”（）作者信息：曹环（），女，湖北襄阳人，讲师，硕士，研究方向为翻译认知和政治话语，：.；王柳琪（），女，浙江龙游人，副教授，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翻译认知和双语表征，：.；（通讯作者）刘绍龙（），男，湖南新化人，教授，博士，硕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为时政翻译和二语习得，：.。中国时政特色块状语生成的记忆限度制约及其英译顺应曹 环，王柳琪，刘绍龙（浙江越秀外国语学院英语学院，浙江 绍兴；浙江工业大学外国语学院，浙江 杭州；浙江越秀外国语学院英语学院，浙江 绍兴）摘 要：记忆加工“四左右”限度下时政特色块状语及其英译的认知心理学研究昭示四点重要发现：）时政特色块状语生成凸显铺排展成、连续 非连续表征特征；）源语“”及“”块构凸显了汉语空间性特质下的块状性、离散性编码偏好；）其英译则顺应了目标语时间性特质下的连续性、勾连性编码取向；）块状语生成及其英译受到“四左右”记忆限度的制约。关键词：时政话语；块状语；汉英对比；翻译认知；记忆限度；顺应效应中图分类号：.文献标识码：文章编号：（）引言 世纪 年代，人类记忆系统对人类语言信息加工的限度引起了心理学家们的注意。于 年发表了具有里程碑意义的成果，指出神奇的数字“”是人类信息加工能力的某些局限（；陆丙甫：）。（）亦提出了“直接判断”现象，即当直接判断的对象个体数目不超过五或六时，数目判断不会出错。为此，研究者开始关注人类工作记忆限度，并发现“四左右”（）也是极具心理学意义的重要数字（；陆丙甫、应学凤）。事实上，心理学家们关于记忆加工注意焦点（）或注意范围（）的发现昭示了人类工作记忆的认知限度和信息加工单位偏好，为探究人类语言构造、信息“组块”（）特征和英汉时空性差异思维偏好提供了重要理论依据和观察视角（王柳琪、刘绍龙：；刘绍龙，等）。选题背景与研究内容基于上述心理学成果，本文尝试将选题及研究对象聚焦于记忆限度观照下的中国时政文本的“块状性”构造及其组块特征。下文多使用“块状（话）语”这个术语，但根据语境需要间或使用偏重“构造”内涵的“块状构式”或“块构”（）。研究所第 卷 第 期 年 月解放军外国语学院学报 称块状语对传统所称的语块、词块或程式语等（）均有不同程度的继承和创新。继承主要体现在沿用了传统所指的多词单位（），如成语、非成语惯用语等短语性或词组性单位（）；创新则表现在本文根据构式语法（）（）及我国时政话语的编码特色，将块状语或块构应用到“实体”分句乃至句子层面，使文中所论述的块状语有别于 等定义的非实体性句子框架（）（），彰显了中国时政文本块状特色话语的宏观构造及其多样性、变异性特质。本文定义和探究的短语 句式块状语表征涵盖成语性、非成语惯用性及俗语性等构式特征。其块状性表现为块构内部语素间的“铺排展成、平列组合、块状拼接”和整体运用时的“单独成块、相对并立、自由灵活”（王文斌、高静：）；其变异性意指某些短语、句式块状语的内部语素或结构可做适当调整、改变、增删，或对应“缩放”（沈家煊：），它们体现了汉语时政块状语“四左右”记忆制约下的适度调变性和再生性特征。研究旨在通过人类记忆加工限度机制这一心理学解释性理论视角并聚焦 习近平“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重要讲话（简称 讲话）及其官方译文，系统描述和分析我国高端时政特色块状语生成及其英译转换过程中的记忆“四左右”制约和认知顺应效应。研究对象聚焦 讲话 中的“四左右”块状语及国家（中外联合）翻译团队提供的官方译文，译文正式发布前会经多位英语母语专家修订和润饰（陈明明；黄友义）。例（）（）语料源自美国政要和名人（如 、等）使用的话语。“四左右”块状语及其英译本文所言块状语是由“”和“”两种构式组成，既包括 讲话 中的高频四字格组构，又涵盖小于和大于四字格的成语、非成语习惯用语及俗语等短语、句式表达。下文将分别对不同字格数块状语进行呈现和描述。.“式”块状语及其英译：制约与顺应“式”块状语是一种高频块状构式，在本文中仅指时政文本中的高频四字成语和非成语四字惯用语。“”标识中的“”表示该块状语既不小于也不大于“”。与其他时政文本高度相似的是 讲话 中的四字块状语使用频次独占鳌头。下文将通过两例来分析时政块状语生成及其英译的记忆制约和顺应特征。（）今天，群贤毕至，少长咸集，我期待着大家集思广益、畅所欲言，为推动“一带一路”建设献计献策，让这一世纪工程造福各国人民。例（）时政话语中包含 个四字独立块状构式，构成一个“”分离式八字块构序列，其中有“凑双四”成语块构（如“群贤毕至 少长咸集”“集思广益 畅所欲言”等），非成语、分离式惯用语块构（如“一带一路”“世纪工程”等），并且占据整句话语的超一半字数。它们不仅揭示了个体块构组词造句之铺排展成的作用和特色，而且彰显了其整体使用时相对并列、连续 非连续拼接等句法、节律特征。就认知加工范式而言，这些纯四字成语和非成语惯用块状语的整体提取加工（）优势得以彰显，并成为全句基于语法规则的分析性加工（）（）不可或缺的并用策略。这类“式”块状语或块构在 讲话 中比比皆是。再如：解放军外国语学院学报 年（）古丝绸之路，绵亘万里，延续千年，积淀了以和平合作、开放包容、互学互鉴、互利互赢为核心的丝路精神。这是人类文明的宝贵遗产。例（）含 个四字块构，但与例（）明显有别的是其块状语序列多由非成语惯用语组成。但这类“式”块状表征业已成为我国时政话语构造中的出彩亮点。下文将探究国家翻译团队如何在英译中顺应人类信息加工“”限度，其中的块状语同原文一样用下画线标识，并用圆圈数字逐一对序匹配。例（）译文：，例（）译文：，表 例（）中源语“式”块构及其目标英译顺应源语“式”块构群贤毕至少长咸集集思广益畅所欲言一带一路献计献策世纪工程各国人民目标译文 译文块构字格数翻译手段合译（语义）合译（语义）直译直译直译直译 表 例（）中源语“式”块构及其目标英译顺应源语“式”块构丝绸之路绵亘万里延续千年和平合作开放包容互学互鉴互利互赢丝路精神人类文明目标译文 译文块构字格数（）（）（）（）（）（）翻译手段直译合译（共用 ）合译（共用 ）直译直译 从表 和表 不难看出目标译文在顺应或“顺译”源语块状语过程中，要么严格与原文对应，即顺应“”记忆加工限度，见表 中及表 中所示；要么与“”（四左右）限度大致吻合，即块构字格数略小于或略大于，如表 中及表 中所示。表 中译文块构字格数为，似乎超出了“”限度，但若从 框架下探索其深层结构，可标示为 （）（）（第 期曹 环，王柳琪，刘绍龙 中国时政特色块状语生成的记忆限度制约及其英译顺应 ），其中 和 反映了英语时间性特质观照下基于词汇手段的连续性、勾连性组构特征，昭示出译者认知加工过程的强时间性编码偏好。鉴于上述块状语式部分构成语素的虚词属性，本研究认为大于 的五字格、六字格块状语可被视作“”限度的上限语式（表 中）。就表 中而言，源语是“式”定中结构四字块，即“人类”做“文明”的定语，而目标语 和 恰好分别对应“人类”和“文明”形成定中结构，尽管其目标英语的词数为，仍在“”记忆限度的下限位置（其中的“”仅是一个约值）。从认知加工范式来看，两则译文中的块状构式更多地体现了基于语法规则（）而非习惯用法（）的译者行为或认知转换加工特征。下面再看一例排比式块构话语：（）“大鹏之动，非一羽之轻也；骐骥之速，非一足之力也”。我相信，在大家共同努力下，“一带一路”一定能够建设成为和平之路、繁荣之路、开放之路、创新之路、文明之路！例（）块状序列的突出亮点是其第二句中块内语素“之”组成的 个“式”块构序列。它们是 个平列组合、相对独立、自由灵活的非成语惯用语构式，由强空间性块状离散表征拼接而成。第一句“大鹏之动，非一羽之轻也；骐骥之速，非一足之力也”是两个“式”并列、混合型俗语性（谚语）块构。考虑要兼顾抽样语料及其分析时的语境完整性并凸显“之”构式美学观察和分析的完整性，在此将其纳入“式”块构框架。这样，加上第一句中“之”块构，短短两句共出现了 个连续 非连续“之”式块构组成的语篇，节律匀称、气势磅礴，昭示出中华民族的“大国形象”和“大国精神”。下文展示国家翻译团队强时间性观照下的勾连延续性英译：例（）译文：，“，”，表 例（）中源语“式”块构及其目标英译顺应源语“式”块构大鹏之动一羽之轻骐骥之速一足之力一带一路和平之路繁荣之路开放之路创新之路文明之路目标译文 译文块构字格数（）（）（）（）（）翻译手段直译直译直译直译直译合译（共用 ）；中 顺指前文，但改用 从句阐释 与例（）、例（）译文相似的是，例（）所有对应原文块状语的英译精准，或大或小地受制于或顺应了“四”这一加工敏感点或“四左右”的加工限度。可见，即使是使用不同的翻译策略（如合译），记忆限度的内在制约和译者的适度性顺应无不发挥显著的认知解放军外国语学院学报 年效应。例（）英译的另一个显著现象是其译文在重现原文结构和节律的匀称及气势的磅礴上，似乎有些力不从心，它给学界长期关注并争论的“可译性”问题带来启示。但例（）译文在顺应人类记忆限度和目标语“强时间性”方面仍有可点之处：除了基于语法规则的目标语认知加工策略，译者在翻译第一个俗语句式块状语时，在其前面增译了英语块状惯用语表达“，”，从而凸显了其对强时间性勾连延续性英语编码的认同和顺应。另需指出的是，除例（）论及的“之”的组块功能及特色，无“之”的其他俗语性句式块状语同样成为 讲话 及我国时政文本中的一大特色。从切分及其数字标识来看，例（）、例（）和例（）中俗语性句式块状语仍属“四左右”的块构类型，其句内的各“子块”同样靠近或顺应“四左右”记忆加工限度。（）一滴水里 观沧海，一粒沙中 看世界。（）（）中国古语讲：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欧洲也有句话：伟业 非一日之功。（）.“式”块状语及其英译：制约与顺应“式”块状语作为一种使用频次仅次于“式”的块状构式，在本文中指小于“”的三字格块状语和大于“”的五字格、六字格块状语。此类块状语同样昭示我国时政块状语生成的记忆制约及其英译顺应。（）古丝绸之路，和时兴，战时衰。“一带一路”建设离不开和平安宁的环境。我们要构建以合作共赢为核心的新型国际关系，打造对话不对抗、结伴不结盟的伙伴关系。例（）原文中的“和时兴，战时衰”作为一个小于限度“四”的三字对称性成语块状语，在句中既可视作一个述谓块构，亦可用作一个相对独立的句式块构，进而体现了汉语整体运用时“单独成块、相对并立、自由灵活”等块状特性（王文斌、高静：）。“对话不对抗、结伴不结盟”作为一个大于限度“四”的对称性、非成语惯用块状语，尽管在句中充当偏正结构的“偏”，其相对独立的块构性质却未因此削弱。另据对其他时政文本（如 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的不完全统计，这类大于限度“四”的五字块状语也是仅次于四字、三字块状语的一种非成语惯用块构。实际上，就块内语素构件而言，它们多呈现“式”的块构序列，如：对话 不对抗、结伴 不结盟。就此意义而言，我们也可将这类所谓大于限度“四”的块状话语视作小于“四”的块构类型，其言简意赅的块状组构昭示了我国时政话语生成的强空间性块状拼接或以意统形、形断义连的思维偏好，它在上例的三字块状语“和时兴，战时衰”中也得到印证，即“和时 兴，战时衰”。对这类貌似小于和大于四的“四左右”块状语，国家联合翻译团队又如何驾驭？试看下面译文。例（）译文：；下页表 显示：即使把虚词（如定冠词等）纳入计数，译文中的块构内部语素构件最大为，即 （战时衰），其次是，即 （和时 第 期曹 环，王柳琪，刘绍龙 中国时政特色块状语生成的记忆限度制约及其英译顺应兴）；另两个块构均是。可见，无论是小于还是大于“四”的汉语源语块构，其对应的英译仍处在“四左右”的常态限度之内。与汉语源语“强空间性”块状构式形成明显对照的是，目标英语的“强时间性”勾连延续性编码偏好在译文中表现出一定程度的顺应，如“”等英语惯用块状语在译文中的适时应用。简言之，源语作者和目标语译者在汉英两种语言整体运用上基本顺应了人类记忆的“四左右”限度机制。接下来将审视这一限度顺应特征如何体现在复杂度更高的块构编码中。试看下面六字块状语例示。表 例（）中源语“式”块构及其目标英译顺应源语“式”块构和时兴战时衰对话不对抗结伴不结盟目标译文 译文块构字格数（）翻译手段直译直译直译直译（）丰硕的成果表明，“一带一路”倡议顺应时代潮流，适应发展规律，符合各国人民利益，具有广阔前景。（）“一带一路”建设承载着我们对共同发展的追求，将帮助各国打破发展瓶颈，缩小发展差距，共享发展成果，打造甘苦与共、命运相连的发展共同体。依“二分法”切分，例（）和例（）画线块状语基本是“式”的（动宾）复合块构序列：顺应 时代潮流、适应 发展规律，打破 发展瓶颈、缩小 发展差距、共享 发展成果、打造 甘苦与共。尽管这类复合块构貌似属于“”序列，但是从块内构成语素的二分法切分来看，它们仍吻合“四”的常态限度，即仍未突破记忆的“四左右”限度或记忆加工的注意焦点或注意范围。而且，其中经切分后的四字块状语基本独立成块、相对并立、自由灵活。这类“式”时政（动宾）复合块构序列，在日常环境中几乎无所不在，例如入党誓言中的“拥护 党的纲领，遵守 党的章程”等表述。下面再看国家联合翻译团队对例（）和例（）的英译，以期发现其如何遵循人类记忆“四左右”限度并在目标语转换中顺应这一限度。例（）译文：，例（）译文：，对于小于“”的“式”构式，尤其当其中一个语素字格数是“”时，采取整块“打包”的计数法更便于理解和操作，况且人们通常把“四左右”中的“左右”取值范围解放军外国语学院学报 年习惯理解为，类似“式”中的“”，正如人们更倾向于把“”和“”理解为“二左右”，最多左、右扩至“”和“”。这与（）“直接判断”中指出的不会出错的对象个体数目不超过“五、六”是吻合的。表 例（）（）中源语“式”块构及其目标英译顺应源语“式”块构顺应时代潮流适应发展规律打破发展瓶颈缩小发展差距共享发展成果打造甘苦与共目标译文 译文块构字格数（）（）（）（）（）（）翻译手段直译直译直译直译直译直译 总之，上述时政特色块状原文及其译文所示的块构顺应类型启示我们：人类记忆“四左右”限度的制约及其顺应效应是时政话语构造中的一个普遍编码现象，揭示了人类时政话语生成同样会表现出减少信息加工单位、顺应记忆加工注意焦点（）或加工敏感点的某种普遍特征（陆丙甫）。从本文列举的块构语料来看，记忆信息加工限度或是我国时政文本块状语制约性生成及其译文顺应性转换的认知动因。“制约与顺应”研究：思考和启示语言使用者如何有效地遵循人类记忆加工“四左右”制约并培养信息加工注意的“焦点”意识或“范围”意识？本文关于汉语时政块状文本及其翻译效应的相关描述和认知分析为未来研究提供了新的理论视角和操作范式。心理学家们关于人类记忆信息加工限度机制的重大发现和英汉时空性差异理论为我们探究人类语言的块状构式、组块策略和翻译转换效应提供了重要启示。其一，关于时政特色块状话语研究内容和研究问题的目标取向。从双语研究者的认知视角来看，当务之急或是展开适宜理论框架下的时政块状话语深入系统的本体研究，避免“形而下”的文本研究之碎片式的研究范式倾向。国内学者基于某些关键词（如“中国梦”“不折腾”等等）及其外译策略的时政话语翻译研究显示出一定的学术价值和现实意义（杨明星；朱纯深、张俊峰），但对我国时政特色块状话语生成的普遍性认知制约及译者认知顺应（策略）等深层次问题尚未给予普遍的关注，相关研究在研究内容、研究问题及具体对象等层面上尚缺乏典型性和系统性。其二，关于时政特色块状话语研究的具体对象和分析方法。在我们看来，仅就记忆限度理论视角及其视域下有待开辟的“块构”课题不在少数。例如，如何在研究中对时政块状话语进行科学合理的定义、分类和量化描述便是相关研究首先要直面和解决的问题。为更加全面地反映和昭示我国时政特色块状话语生成的全貌和块构编码特征，本文在英汉时空性差异论观照下重新定义了时政块状语的范畴和概念，并在实际操作中综合运用了传统的语块概念、构式语法及直接成分分析法。过往研究普遍关注汉语四字成语（倪宝元；王文斌、高静；赵轶哲、王文斌），但本文探究的非成语（惯用）块状语却彰显了我国时政话语 第 期曹 环，王柳琪，刘绍龙 中国时政特色块状语生成的记忆限度制约及其英译顺应生成的创新点和趋向性，理应得到学界的同等关注。其三，与本研究关联的过往研究多将我国时政特色词语和习惯表达置于语言文化差异观视域下，依此展开以目标语为取向而忽略对基于母语源语系统分析的翻译原则和转换策略的探讨，并且鲜见将源语块状语生成及其外译置于英汉时空性差异思维大框架下（王文斌；刘绍龙，等），而且实证范式多呈现出基于某些零星“关键词”的质性描述和对比分析（王克非；林榕、林大津）。事实上，任何一项规范的学术研究都离不开适宜的描述性理论和解释性理论的支持，从而避免止步于从现象到现象的外在描述和经验性分析。我们认为，心理学“四左右”记忆加工限度论和英汉时空性差异思维观为时政块状话语生成及其翻译顺应性转换之普遍性原理的研究提供了值得尝试的解释性理论框架，认知构式理论（及时空性差异思维观）为时政块状话语及其翻译研究提供了易于理解和操作的描述范式。其四，关于本文研究聚焦的“四左右”普遍性问题。作为本文研究的理论框架之一，我们聚焦的是汉英两种语言生成之“四左右”记忆限度的普遍性，即彰显跨语言生成和目的语翻译的“普遍性”记忆制约。“四左右”记忆制约的跨语言“普遍性”不仅表现在（多为国人参与的）国家翻译团队的汉英翻译中，英语母语者也同样受制于“四左右”记忆限度，试看下文列举的英语原文：（），（），（）上例（）（）可被视为类似我国时政块状话语中的（习惯）句式块状语，具有铺排展陈、块状拼接、相对独立等空间性编码特征。可见，英语母语者使用的块状组构与汉语时政块状话语及国家联合翻译团队的顺应性英译不谋而合，揭示了人类记忆“四左右”限度制约的跨语言普遍性。这里需特别指出的是，作为人类普遍性机制的“四左右”记忆加工限度在一定程度上印证了汉语“四左右”惯用语式生成及英译“四左右”顺应的认知动因和汉英民族凸显的空间性和时间性差异思维偏好，但这一观点无意强调汉英译者必须严格遵循或无法摆脱“四左右”记忆限度制约，也无意排除其他语言空间性和时间性表征的不同程度的存在，译界常说的“一百个译者有一百种译文”的现实或可说明这一点。总之，本研究着重阐释和揭示人类记忆加工限度的“普遍性”制约，同时指出英汉两种语言所具的时空性差异，即在人类记忆限度的跨语言普遍制约下仍存在个体语言所凸显的“时空性”差异编码偏好。对“普遍性”和“差异性”对立统一的系统探悉成为本文观察和讨论的着眼点和落脚点。结语本文在心理学记忆加工“四左右”限度理论框架下对中国时政特色块状语生成及其英译的顺应效应展开了基于量化描述的质性分析和探讨，并获得了一些重要发现。它们不仅为今后的相关研究在理论框架和实证方法上提供了基于人类记忆加工共性原理的探索性范式，而且给高端时政话语“块构”生成及其外译“顺应”实践带来可供操作的启示。我们期待今后的系列研究在理论框架、描写范式、文本语料等取向上更加多元化、系统化，使所获结果和发现更具普遍意义和指导作用。解放军外国语学院学报 年参考文献：陈明明 在党政文件翻译中构建融通中外的新概念新范畴新表述 中国翻译，（）：黄友义 中央文献翻译：构建国际传播的最后一公里 第六届中央文献翻译与研究论坛（）：.林榕，林大津 政治文献英译：文化翻译观 以 习近平谈治国理政 英译为例 东南学术，（）：刘绍龙，王惠，曹环 中国特色“块状”话语及其英译研究 英汉时空性思维差异视角 中国翻译，（）：陆丙甫 人脑短时记忆机制同人类语言结构的关系 世界科学，（）：陆丙甫，应学凤 人类信息处理能力限度对语言结构的基本制约 语言教学与研究，（）：倪宝元 从结构上看成语的扩展用法 语言教学与研究，（）：沈家煊 说四言格 世界汉语教学，（）：王克非 翻译：在语言文化间周旋 中国外语，（）：，王柳琪，刘绍龙 论纵 横范式视域下译者双语关联 非关联块构表征加工 解放军外国语学院学报，（）：王文斌 论英汉的时空性差异 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王文斌，高静 论汉语四字格成语的块状性和离散性 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学报，（）：杨明星 外交语境中“中国梦”核心话语英译辨析 中国翻译，（）：赵轶哲，王文斌 从偶对式成语非均质性及其英译看汉语的强空间性特质 上海翻译，（）：朱纯深，张俊峰“不折腾”的不翻译：零翻译、陌生化与话语解释权 中国翻译，（）：，：，（）：，.：，：，.：？，（）：，.，（）：，.：，.：.：，：，：，（）：（责任编辑 田园丰）第 期曹 环，王柳琪，刘绍龙 中国时政特色块状语生成的记忆限度制约及其英译顺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