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补助对研发投资能发挥长...激励吗_——跨期效应的检验_刘井建.pdf

第 卷第丄期年丄月大连理工大学 学报（社会科学版）（），丄：政府补助对研发投资能发挥长期激励吗？跨期效应的检 验刘井建，李欣宇，柯松（大连理工大学经济管理学院，辽宁大连）摘要：为验证政府补助对研发 投资增长 的跨期 影 响，以？年沪深股 上市公司为对象，实证分析发现，政府补助能 够推动当期研发 投资增长，但对滞后一期 的研发 投资增长产生抑制作用，不能形成研发 投资增长 的惯性。条件跨期效应检 验 发现，在研发强度高和政府补助多的企业中政府补助的跨期抑制作用显著，政府补助的同期促进效应随着补助提高而降低，跨期抑制效应随着补助和研发提高而加剧；从代理治理的角度来看，高管职 业忧虑低、审计 质量高以及市 场竞争激烈减弱了政府补助对研发 投资增长 的跨期抑制效应；从财务盈余的角度来看，现金持有高和经营现金流充裕减弱了政府补助对研发 投资增长 的跨期抑制效应。进一步研究发现，政府补助对研发 投资存在同期跟随的特征，验证了政府补助是临时性的而非 长久之计，需要推动企业形成研发 投资增长惯性。关键词：政府补助；研 发投资；跨期效应；治理；盈余中图分类号：文献标识码：八文章编号：（）、弓言我国企业研 发投资在近年 来得到了显著的提升，通过对我国沪深股上市公司近年的统计，公司研 发投资强度均值已超，创业板 公司接近，已然成为创新活 动的核心主体。然而，由于研 发活 动具有知识溢出的外 部性，同时还存在高度的不确定性，仅 仅依 靠市 场机制引导企业研 发投资容易出现市 场 失灵为了平衡研 发投资的成本和收益，政府补助是企业研 发投资决策考虑的重 要因素。政府补助通过财政拨款、财政贴息、税收返还、无偿划拨非货币性资产甚至直 接 投资等方式，发挥着扶持与激励的作 用。尽管研 发活 动离不 开政府支持，然而，政府补助对企业研 发投资的激励效果却颇有 争议。企业需要为经济 增 长、税收、就业等做出贡献，地方政府通过政府补助、债务担保、税收优惠等形式 给予支持，因此，政府与企业是一种互利互惠的关系型契约。政府补助是直 接或间接向微观 经济活 动主体提供的一种无偿的转 移支付，并且是 有 条件的。关于政府补助是否有助于研 发投资的结论仍然存有 争议，总体上存在“激励效应”和“挤出效应”两种主张。“激励效应”认为政府补助提高了企业研 发投资和创新产出，因为政府补助提升了企业资源获取和信号传递的能力。一方面，政府补助减轻了研发投资的资金压力，向市 场传递企业未来发展得到政府支持的利好信息，缓 解企业研发投资的融资约束问题，降低 筹 集研 发费用的融资成本，并且可以弥 补外 部性成本，平衡研 发企业的成本和收益，实现促进研 发投资的目标。然而，由于在筛选对象时存在信息不对称和逆向选择问题，导致补贴“正向”激励效应被削 弱，甚至产生“逆向”的挤出效应。“挤出效应”强调政府补助 降低企业内涵式的自主创新活 动，增 加外延式的购买或引进其他企业研 发的新技术。由于政府补助实质上是 市 场分配基础上的再分配，这意味着 对市 场分配结果的否定，资源或 收人的多寡 需由政府进行重新界定。政府补助可能扭曲资源配置，不仅挤出企业自有研发投资，还会损 害其他研发企业的积极 性。因此，基于创新研 发周期 长、风险性高的特点，企业更 愿意将补贴资金投人到已有的创新成果中提高当期的创新产出，以获得政府的下收 稿日期：；修回日期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 学基金一般 项目“减 税 降费改 革 抑制企业脱实向虚的治理效 果与作用机理研究”（）；教育 部 人 文 社会科 学 规划青 年基金 项目“中 国上市 公司金 融 化 对实业投 资的影响机理及 效 应识别、渠 道与影响后果”（：）作者 简介：刘井 建（），男，江苏 徐州人，副教授，博士，主 要从 事 公司金 融与证券 投 资研究，山：出？）；李欣宇（），女，辽宁大 连 人，大 连理工大 学经济 管理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 方向为公司金 融；柯 松（的），男，湖北十堰 人，大 连理工大 学经济 管理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 方向为公司金 融。第期刘 井建，李欣宇，柯松：政府补助对研发 投资能发 挥长期激 励吗？一期 补贴，而并没有发挥实质性促进创新行为的作 用。另一方面，大 部分研究针 对政府补助的同期效应，其对企业研 发投资的长 期激励却鲜有关注。一般认为，政府补助具有积极的同期促进效应，但长 期效应却是消极的。例如，政府补助对企业财务绩效、全要素生产率、市 场价值、未来盈余及其持续 性等在长 期 表现上均表现出抑制作 用。研究得出，政府补助与增 加值增 长正相关，补贴企业在获得补贴后的第一年提高了生产率，但 第一年之后企业获得的补助越多，全 要素生产率的增 长越低；武咸云等发现，滞后一期的政府补助 与企业财务绩 效及市 场价值显著负相关，但对财务绩 效的创 造具有 增量的解 释作 用；李 馨子认为，政府补助可能 导致企业 经营者的预算软约束预期，在 短期内掩盖企业实际已经存在的经营困境，降低了未来盈余及其持续 性。不难发现，政府补助具有积极的同期促进效应，但长 期效应却 是消极的。根据上述 研究 结果推测，政府补助可能促进企业研 发投资的同期 增 长，但对研 发投资跨期 增 长的推动作 用 是 有限的。这可在 等的研究中窥见一斑，政府补助可用于支付沉没成本而激励研发投资，因此企业选择在某一时期进行 研发，获取补助之后随即停止研 发，并且在研 发活 动上存在过 度投资行为。如果企业研发投资以迎合的姿态“骗取”政府补助，这对 未来的跨期效应可能产生不利影响。特别地，考虑到政府补助的临时性和不连 续的特征，政府补助能否产生长 期 增 长效应成为政策评估的关 键，如果是扶持性的激励政策，“雪中送炭”有助于研 发投资 长 期增 长；如果是 奖励性的补贴政策，“锦上添花”可能不利于研发投资 长 期 增 长。然而，关于政府补助是否有助于推动企业研 发投资 增 长惯 性，这在既有研究中仍是忽略的，此时揭示政府补助对研 发投资 增 长的长 期效应尤为重 要，特别 是 揭示实现企业研 发投资 增 长的惯性 机制对于政策机制优 化更具借鉴意义。基于以上分 析，本文以增量现 金流和信息机制 为视角，揭示政府补助对企业研 发投资 增 长的同期与跨期影响机理，并以我国沪深股？年上市公司为对象，实证测 度政府补助的同期与跨期效应，总体上政府补助推动了企业当期研 发投资 增 长，但 产生了滞后一期的抑制作 用。为了识别企业研 发活 动的策略性，根据研发强度和政府补助的高低特征，明晰政府补助对研 发投资 增 长的效应 差异，并发现跨期 抑制效应随着政府补助和研 发强度提高而加 剧，突显出政府“择 优汰 劣”和企业“同期迎合”的特征；进一步从企业治理机制和盈利 能力差异，考察 政府补助对研 发投资增 长的跨期效应，从而为提高政府补助的长 期激励效果提 供外 部治理和对象选择的经验依 据。二、理论机理与研究假设企业的研 发创新活 动具有外 部性、风险性、投资周期 长和收益期滞后等特征，往 往需要持续的、大量的资金投人，所以企业研 发投资的动 力常 常 受到资源 约束的影响。政府补助可以直 接或间接地缓 解企业的资金缺口，降低企业因现 金流不足或融资约束而阻碍创新活 动的可能性。就直 接影响而言，政府补助对企业具有 增量现 金流效应。政府补助可以提高企业可支配的现 金流，在一定程度上弥 补 市 场对创新资源配置的扭曲，并且政府提 供补助 属于非互惠性 交易，具有无偿性的特点，有助于激励企业研发投资。在这里，我们并非强调由于融资约束而导致研 发投资不足，融资约束的逻辑通常针 对具有抵押 资产的实业投资，而研 发投资的无形性导致缺乏担保价值，因此弥 补融资 缺口主要来自留存的自有 资金，政府补助的增量现 金流可以缓 解自有资金的不足。此外，考虑到 我国知识产权保护不够完善，政府补助减少了创新企业私人利益与社会效益的差距，提高了创新活 动的预期 收人水 平，这也有助于提升企业研发投资。李万福 等发现，企业行业属性、内部控制水 平及外 部环境会显著影响激励效应，对于高科技、内部 控制水 平 较高或所 处经营法制环境 较 好的企业，创新补助确 实发挥了激励效应。就间接影响而言，政府补助对企业具有信号传递效应。从认证的信号传递角度来看，政府补助附 有的政策性条件表明，只有符合政府补助政策的规定，企业才 有 资格申请政府补助，并且政府补助附 有的使用性条件表明，企业需按照政府相关文件规定的用途使用政府补助，政府通过对企业 经营和研 发活 动的尽职调查，才 能 确定符合资格条件的企业。由于研 发项目的保密性 所产生的信息不对称，降低了外 部 投资 者的积极 性，也使企业无法即时利 用研 发项目进行低 成本的融资。而政府补助具有 非互惠性 交易和无偿性特点，使政府可能获取相对外 部 投资 者不能 掌握的与研 发有关的重 要信息，因此政府补助向投资 者传递了认证信息，向外 部 传递了企业 经营状况、研 发项目前景等信息，有 利于降低信息不对称程度，从而吸引外 部 投资者，帮助企业更容易地获取银行信贷或进行更低 成本大连理工大学 学报（社会科学版）第 卷的股权 融资，间接地缓 解了企业的融资约束。政府补助不论是通过直 接还是间接路径，最终 都是以影响企业创新必须依赖的资源投人能力来影响企业研发投资。不难发现，无论政府补助是直 接增 加了企业可支配现 金流，还是通过信号认证向外 部 传递了项目前景信息，都可以使企业在 短时间内增 加研 发支出或具备 增 加研 发支出的能力，对企业的研 发投资具有显著的短期激励效果。此时，进一步考虑政府补助的跨期效应，相对于明显的短期效果，值得关注的是其长 期效果可能大 打折扣，甚至可能由于企业的策 略性研 发行为而呈现抑制效应。第一，政府补助具有目标特征。如果把政府 部门的意愿或 官员个人目标嵌人，其 决策难免会偏离企业最优的经营目标。此外，政府补助还 可能 导致企业 经营者的预算软约束，扭曲资源配置和企业正常生产活 动，其负面效应 在低 质量企业中更为严重，降低其持续经营能力：）。政府补助在短期内“扶持”研 发活 动，而这 掩饰了潜在的投资规律，一旦政府补助减少或终止，很 难 形成企业研 发投资的增 长惯 性。第二，政府补助具有临时特征。政府补助可能不利于企业研发投资的长 期 增 长。伴随着政策目标的变化，激励政策通常存在一定的不确定性，而政策随时间变化的不确定性产生了许多不利影响。例如，中 国地方官员 的变更导致政策不稳 定性，从而抑制了经济 增 长，戴静等发现官员任期及产业政策 周期交错导致的政策不确定与企业投资 增 长率显著负相关。政府补助具有同期的认证效果，但却不具备 长期效力的特征，如果政府补助减少或终止会引起外 部的猜测，这可能传递企业研发前景的消极信号。第三，政府补助具有专项特征。由于部分政府补助 专项 针 对研 发投资，其划拨主要取决于企业的研 发投资水 平与增 长情况，因此企业若想获得该部分补助，往 往需要临时性地增 加研 发投资，迎合专项补助的使用要求，但 投资 增 加并非建立在持续增 长需求的基础之上。许多企业为争取政府补助而采取迎合行为，这不利于政府补助长 期绩 效的发挥。政府补助的专项 性和企业的研 发迎合特征共同导致了政府补助长 期激励不足的问题。综上分析，政府补助引起企业研 发投资同期 增 长，但 考虑到政府补助“择 优汰 劣”的特征，以及存在 短期迎合特征，从信号发送的 角度来看政府补助可能不利于企业研 发投资的长 期 增 长。不 可否认，如果政府补助是持续的，只需关注政府补助的同期效应，但政府补助作为市 场 失灵的补充，高强度的政府补助不 可能是 长 期持续的。可以推测，政府补助很 难产生企业研发投资的增 长惯 性，甚至会抑制研 发投资的跨期 增 长。因此，本文提出如下假设：假设：在其他条件一定时，政府补助对企业研 发投资 增 长呈现同期促进但跨期 抑制的作 用。三、研究设计数据来源基准回归选取？年作为观测区间。基于样本数据的完整性与可持续 性，根据证监会行业分类，将我国沪深上市公司作为研究对象，包括沪深股主板、中小企业板、创业板和科创板，初筛 样本剔 除金融类行业公司之后，涉及 个观测值，并作为计算 市 场竞争程度的依 据。为了保证研究 结论的可靠性，在稳健性检验中考虑关 键指标数据缺少以及和异 常的样本，同时将未披露研发信息的企业剔除进行检验。研究 样本涉及公司家，考虑到差分处理，涉及 个观测值。研 发投资和政府补助数据来自国泰安（）数据 库，基本财务数据 来自万得（）数据 库，产业政策根据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规划整理确定。实证检验采用 软件。为消除 异 常值对回归结果稳健性的影响，将关 键变量两端的极端值进行缩 尾 处理。指标设计研 发投资。为了消除规模因素使 其具有可比性，企业研 发投资强度采用营业收人作为分母转 化为比率指标；借鉴 等的研究方法，引人研 发投资 增 长 指标，即采用当年研 发投资强度和上年研 发投资强度的差值衡量，这样可以体现出政府补助对研 发投资 增 长的作 用；作为稳健性检验，探讨政府补助对研发投资数额及其变动的影响效应。政府补助是企业从政府无偿取得货币性资产或 非货币性资产，但不包括政府作为企业所有 者投人的资本，主要包括 财政贴息、研究开发补贴和政策性补贴等类型。根据新的会计准则，采用 利润表的政府补助指标，并采用总资产进行标准 化处理。参 考李万福等的研究，引人仅与研发投资相关的政府研发补助指标，主要包括 研 发投资项目补助、专利或知识产权资助经费、科技 创新或新产品开发补贴、企业技术改造 或产业升级专项补贴资金、国家计划支持基金、火炬计划支持基金、计划支持基金、课题经费等，剔 除就业补助、污水处理、出口创汇贴息等非研发补助；作为稳健性检验，评估政府研发补助的政策效应。第期刘 井建，李欣宇，柯松：政府补助对研发 投资能发 挥长期激 励吗？根据 等？的研究，控制变量见表。熊彼特假 说认为企业规模与创新正相关，也有观点认为二者存在倒“型”关系。资本结 构反映负债水 平，债务 违约风险可能会抑制研 发投资。资产报酬率是企业 盈利 能力的体现，有 利于缓 解 融资约束 但也会降低创新动 力。破产风险是根据模型进行测 算。现 金持有 是 流动性 最强的资产，根据融资优序理论，企业研 发投资更倾向于使用内部现 金流。产业政策借鉴王克敏等的研究，识别国民经济与社会发展规划政策的支持产业和重点支持行业。表变 量名称、代码与 测度 方法变量类别变量名称变量代码变量 描述被解释变量研 发投资强度（研 发费用开发支出）期末营业收入研 发投资 增长当年研 发投资强度上年研 发投资强度研 发投资数额对研 发投资数额加值并取自然对数解释变量政府补助政府补助总资 产公司规模资 产总额 并取自然对数资本 结构负债总额总资 产控制变量资 产报酬率净利 润总资 产破产风险 根据值公式 计算 得出现金持有货币资金总资 产产业支持 政策规划提出的一般支持产业，取值；否则取值重点产业政策规划提出的重点支持产业，取值；否则取值其 他变量职业忧 虑（当年营业收入上一年营业收入）上一年营业收入审计机构国际四大会计师事务所审计的公司取值；否则取值市 场 竞 争程度企业营业收入占行业总 收入比例的平 方和经营现金流经营现金流总资 产检验模型（）基准回归模型。借鉴的研究方法，以研发投资 增 长（？（必）为因变量，政府补助（）为解 释变量，构 建回归模型：，？，；，（）其中，为控制变量集 合，并控制了企业固定效应？和时间固定效应；，为残差 项。（）调节回归模型。为了检验代理治理和财务盈余对政府补助和研 发投资 增 长的条件效应，分别引人调节变量（心）和政府补助同期及滞后期的交互项，调节作 用模型为：，：），；，（）调节变量包括代理治理维度和财务盈余维度的代理指标。代理治理包括高管职业忧 虑、审计质量和市 场竞争 指标，财务盈余包括现 金持有和经营现金流 指标。四、实证检验描述性分析与检验表为描述性统计。我国上市公司研 发投资强度均值为，在分布上差异较 大；研发投资 增 长均值为，总体上呈现上升趋势，但有约的企业总体上出现 下 滑；研 发投资数额的对数均值为，折合人民币共亿元。政府补助占总资产的比例为 ，大约每 家企业为亿元。在均值统计 方面，资产负债 率为，资产报酬率，破产风险心 值为，现 金持有水 平为。基于产业政策支持角度，表明有 的样本企业正在或将要处于产业政策的支持范围，的企业在规划中是 受到产业政策的重点支持。国际四大会计师事务所审计的公司 比例为，市 场竞争程度为。在相关性检验中，研 发投资强度与研 发投资 增 长的相关系数在置信区间内显著为正，总体上表明高研发投资企业的研发投资 增 长速度更快；政府补助 与研发投资强度及研发投资 增 长的相关系数 分别 是 和，说明政府补助 与研 发投资间存在正相关 关？大连理工大学 学报（社会科学版）第 卷系，需进一步回归分 析进行因果检验。总体上控制变量不存在多重共线性问题。表描述性统计变量均值标 准差分位中位数 分位 基准回归结果固定效应模型可以控制无法观察到的不随时间变化的因素影响，采用对核心变量执行组内去心的方式消除不随时间变化的个体异质效应，进而缓 解内生性等问题。运用控制企业层面聚类标准误的稳健回归，并控制企业固定效应和时间固定效应，政府补助对研发投资 增 长的影响结果见表。从表可以看出，政府补助的同期回归系数为且水 平显著，滞后期系数为 且在水 平显著，表明政府补助对研 发投资 增 长存在促进作 用，但对滞后一期的研发投资 增 长呈现抑制作 用，否定了政府补助对研 发投资具有 长 期促进作 用的观点，当同时引人同期和滞后变量时，结果依然 是可靠的，验证了本文的研究假设。总体上表明政府补助促进了 当期研 发投资 增 长，但对滞后一期的研 发投资 增 长产生抑制作 用，难以形成企业研发投资的增 长惯 性。在控制变量方面，如表列所示，公司规模的系数 且在水 平显著，大公司呈现出更快的研发投资 增 长；资产负债 率的系数为 ，总体上高杠杆融资伴随着财务风险，研 发投资决策更为谨慎，研发投资 增 长相对 越低；资产报酬率的系数 显著为负，暗含了高资产报酬率削 弱研 发投资的动机；公司破产风险越低，则其研 发投资 增 长越快；现 金持有的系数为正值但不显著，研 发投资主要来源是留存资金，高现 金持有 意味着资金比较丰裕，有 利于 开展研 发投资。表政 府补助 与企业研发投资增长变量（）（）（）？（）截距项企业效应年 份效应观测值（）（）（）（）（）（）”（）（）（）（）”（）（）（）”（）（）（）（）（）（）（）；（）注：、分别表示、置信显著水 平；模型控制了企业层面的聚类标 准误，下同。条 件跨期效应）异质效应分 析。高研 发强度企业通常不仅具有较强的创新能力，也拥 有进一步 增 加研 发投资的意第期刘 井建，李欣宇，柯松：政府补助对研发 投资能发 挥长期激 励吗？愿，政府补助的政策契合了这一目标 诉求，推动了高研发强度企业加快研发投资增 长。然而，余菲 菲和钱超认为，对于我国科技型中小企业而言，政府 科技 补助具有激励效应，没有挤出效应，但随着补助强度的提高，激励效应不断降低。同时，政府补助对研 发投资具有挤出效应，政府补助会降低企业内涵式的自主创新活 动，企业更愿意将补贴资金投人到已有的创新成果，从而提高当期的创新产出，以获得政府的下一期 补贴。针 对企业研发强度和政府补助水平进行分组检验，揭示政府补助对企业研发投资 增 长的异质性影响，具体 结果见表。表政 府补助对研发投资增长的异质影响研 发强度（尺心政府补助）变量低（）筒（）低（）筒（，（）（）（）（），广（）（）（）（）（）（）（）（）（）（）（）（）（）（）（）（）（）（）（）（）”（）（）（）（）截距项（）（）（）（）企业效应：年 份效应：观测值 第一，根据行业内企业研 发投资强度分组检验结果，如表列和列所示，在同期效应检验中，研 发投资高组企业的政府补助系数为 且在水 平上显著，说明政府补助推动了高研 发企业的研 发投资增 长，而在低研 发企业中政府补助对研 发投资 增 长甚至起到了抑制作 用；在跨期效应检验中，在研 发投资高组中政府补助的系数为且在水 平上显著，说明政府补助对研 发投资的促进作 用难以持续，甚至对滞后一期的研发投资产生抑制效应作 用。第二，根据政府补助的分年度分行业均值作为分组标准，其中列和列分别为政府补助低组和高组。总体上，政府补助推动了企业当期研 发投资 增 长，但其呈现边际效用递减的趋势，高补助企业的激励效应为，小于低补助企业（）。在跨期效应方面，高补助企业政府补助滞后项的系数为且在水 平上显著，低补助企业的系数不显著，说明政府补助未能产生对研 发投资的长 期促进作 用，而在后一期呈现出抑制作 用的结论，且在高补助组中更为严重，同时也暗示企业可能存在迎合行为。综 合分 析发现，在研发投资和政府补助 高的企业中，政府补助对研 发投资增 长的跨期 抑制效应显著，说明政府补助的“择 优”机制不仅 存在选择偏差，而且存在企业 迎合行为。（）代理、补贴与研发投资 增 长。基于代理冲突与治理的视角，主要从方面进行测 度和检验。其一，高管职业忧 虑会影响投资行为，借鉴 等）的研究，将企业成长性作为 高管职业忧 虑的代理变量，并且等认为企业成长性 越高，高管 被强制性 更替的可能性 越低，也即职业忧 虑较 低，这意味着高管决策能够立足于长远发展。因此，成长性高通常伴随着更高的企业价值和投资 收益率，高管职业忧 虑相对较低，在研 发投资决策上的代理冲突也相对较少。其二，从外 部治理的 角度来看，审计机构对企业产生了监管压力。外 部审计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发挥治理作 用，尤其是针 对大股东掏空的监督治理，并且有助于提高信息透明度而促进创新。其三，市 场竞争主要来自同行企业的监督，一般认为是对内部治理机制尤其是高管薪酬激励 等的替代机制，可以缓 解公司股东和经理人的代理冲突，能够发挥治理作 用，因此，市 场竞争压力可能降低政府补助对企业研 发投资的跨期 抑制作 用。在具体的指标设计 方面，职业忧 虑采用营业收人增 长率（）衡量，通常营业收人增 长率越高，职业忧 虑程度越低；审计机构（）采用 是否 为国际四大会计师事务所审计衡量，进而说明外 部监督治理的程度；市 场竞争程度（）米用 调整值的赫芬达尔指数衡量，指数 数 值越大，说明市 场竞争程度越激烈。根据 构 建的职业忧 虑、审计机构和市 场竞争的代理指标，利 用模型依次检验其对政府补助和研 发投资 增 长关系的调节效应，回归结果见表。其中，变量分别 指职业忧 虑（）、审计机构（）和市 场竞争程度（指标。在表列中，职业忧 虑和政府补助当期的交互项（）的系数为？且在水平上显著，说明高管职业忧 虑降低能够减弱政府补助？大连理工大学 学报（社会科学版）第 卷对研发投资 增 长的当期促进作 用，促使研 发投资的激进程度降低；职业忧 虑和政府补助滞后项的交互项的系数为 且在水 平上显著，说明高管职业忧虑降低能够减弱政府补助对研 发投资 增 长的跨期 抑制效应，使研 发投资在政府补助减少时下降的幅度更 小。类似地，表列显示了审计机构的作 用，交互项的系数表明 四大审计机构会减弱政府补助对研 发投资 增 长的当期促进作 用，的系数为 且在水 平上显著，说明 四大审计机构相比非四大审计机构审计的企业在政府补助减少时研 发投资下降的幅度更 小，并且表列的结果显；，交互项的系数为 且在水 平上显著，说明市 场竞争也发挥了减弱政府补助跨期 抑制的效应。表代理、补 贴与研发投资增长变量职业忧 虑（）审计机构（）市 场 竞 争（），（）（）（），（）（）”，广（）（）（），（）（）（）（）（）（），（）（）（）（）（）（）（）（）（）广（）（）（）（）（）（）截距项（）（）企业效应年 份效应观测值注：代表调 节变量，分别 指职业忧 虑、审计机构和市场 竞 争；市 场 竞 争 是基于我国非金融上市公司的营业收人水 平计算 得出，样 本 数量比剔除缺失值的数量多。（）盈余、补贴与研发投资 增 长。企业财务政策对政府补助的激励效果也会产生影响，特别 是盈余资金储备发挥了互补 或替代的作 用。例如，考虑到盈余减少时可能 导致的研 发投资不足，现 金持有发挥了储备作 用而平滑研 发投资的波动性。由于研 发投资具有较高的调整成本以及主要依赖自有 资金，考虑到政府补助 降低的冲击会导致研 发投资下降，因此现 金储备对平滑研 发投资 非 常重 要。进一步的，从增量现 金流来看，财务盈余也会对政府补助及其 效果产生协同作 用。因此，现 金持有高和财务盈余多可能发挥减弱政府补助跨期 抑制的作 用。构 建现 金持有和政府补助当期及滞后期的交互项，利 用模型的回归结果见表。在列中，现 金持有和政府补助当期的交互项（，）的系数为 且水 平上显著，说明现 金持有高的企业在当期会提高政府补助对研发投资 增 长的促进作 用，表盈余、补 贴与研发投资增长变量现金持有（）经营现金流（）”，（）（）”，（）（），（）（）”飞（）（）（）（）（）（）（）（）（）广（）（）（）（）截距项（）（）企业效应年 份效应观测值，第期刘 井建，李欣宇，柯松：政府补助对研发 投资能发 挥长期激 励吗？促使研 发投资的激进程度更高，存在现 金资产滥用的代理问题；尽管如此，现 金持有和政府补助滞后项的交互项）的系数为 且水 平下显著，说明现 金持有会减弱政府补助对研 发投资 增长的跨期 抑制作 用，降低了研 发投资在政府补助减少时的下降水 平，发挥了平滑研 发投资的作 用。类似地，表中列显示了经营现 金流的作 用，交互项的系数 表明经营现 金流充裕减弱了政府补助对研 发投资 增 长的当期促进作 用，但没有 加 剧研 发投资的激进程度，的系数为（）且水 平显著，说明经营现 金流降低了研 发投资在政府补助减少时的下降水 平，对政府补助的跨期 抑制作 用具有平滑作 用。进一步检验政府补助附 有的政策性条件表明，企业只有符合规定才 有 资格申请政府补助。政府补助的选择性说明补助对象通常 是 实力较高的企业，并且还具有动态调整的特征，特别地，高新技术企业的认定是滚动的，并且需要同时满足一定的条件，企业近个会计年度的研 发费用需要符合一定的比例要求，如最近一年销售收人在亿元以上的，研 发费用占营业收人比例不低于，很多配套措施也是在企业达到一定的研 发投资标准之后才 能获得。因此，政府补助可能根据研 发投资的存量和增量进行综 合 考虑，当研发投资 增 长时，获得政府补助也会相应增 加，总是伴随着同期水 平而进行匹配，导致政府补助对研 发投资具有同期跟随特征，而这正是 导致政府补助对企业研 发投资跨期 抑制的因素之一。为了检验同期跟随的变动特征，政府补助变动和企业研 发投资 增 长的关联效应见表。列显示，政府补助变动的系数为 且显著，表明政府补助对企业研 发投资存在 联动效应。按照政府补助变动进行分组，列和列分别对 应政府补助减少组和增加组，政府补助变动的系数 分别为和，但在减少组中系数不显著，表明政府补助对研 发投资的促进作 用在 所获补助增 加的企业中显著，即政府补助减少 虽然不会降低研 发投资，但增 加直 接导致了研发投资 增 加，表现出同期的增 长跟随特征。按照研 发投资数额变动进行分组，研 发投资降低组中，政府补助变动的系数为且显著，在研 发投资提高组中结论也是类似的，表明研 发投资 增 长会带 来更多的政府补助，但如果研发投资降低，政府补助也会降低，政府补助具有研发投资的跟随效应，并且研发投资提高组中政府补助变动的系数显著大于降低组，表明政府补助变动的跟随机制在研发投资提高的企业中更加明显，总体上支持了政府补助对研发投资的同期跟随特征。表政 府补助变动 与企业研发投资增长全样 本（）政府补助）研 发投资（尺变量减少（）增加（）降低提筒（）广 ，（）（）（）（）（）（）（）（）（）（）（）（）（）（）（）”州（）（）（）（）（）（）（）（）（）（），广（）（）（）（）（）截距项 （）（）（）（）（）企业效应：年 份效应：观测值 大连理工大学 学报（社会科学版）第 卷内生性与稳 健性（）指标稳健性。指标稳健性考虑种情形。首先当引人研发投资数额变动指标时，也支持 政府补助的跨期 抑制的结论。由于考虑了时间滞后特征，在一定程度上排除了逆向因果的关系。此外，我们并没有发现政府补助的滞后两期甚至期以上的滞后效应，并且政府补助对研发投资的费用化 部分产生跨期 抑制作 用，但对资本化 部分并无显著影响。其次仅 仅考虑政府研 发补助的影响。由于政府补助包括就业补助、污水处理、出口创汇贴息等非研 发补助，这些非研 发补助可能对研发投资不具有针 对 性，因此需要着重考虑研 发补助的影响效应，消除其他非研 发补助 噪音 对结论可靠性的干扰，并有助于为研 发补助效应 评估 提 供更为可靠的经验证据。最后剥离政府补助的研 发投资。考虑到研 发补助重在发挥互补 作 用，推动企业增加研发自发投资，实现持续 性的创新活 动，因此需要厘清政府补助能否对自主研 发投资 实现协同效应，准确评估 政府研 发补助的经济后果。总体上，结果是稳健的。（）遗 漏变量问题。由于基准 模型采用固定效应模型回归，在一定程度上消除了非时变因素的影响，但财政补助还 可能 受到行业和区域 等时变因素的影响。在宏观变动因素中，一是行业层面逐年变化的不 可观测因素对研发投资 增 长的影响是不 可忽视的，例如，行业层面逐年变化的需求冲击对企业研 发投资的影响；二是区域层面随时间变化的不 可观测因素对研发投资增 长的影响，例如，省份层面逐年变化的经济 波动对企业研发投资 增 长的影响。为了控制这两类因素的影响，分别引人“行业年份”以及“省份年份”的交互项，识别政府补助系数变 异的来源，提高系数估 计的准确性。（）因果关系推 断。政府补助和企业研 发投资之间可能存在逆向因果的影响关系，这一相互作 用 导致研 发活 动影响企业获取政府财政补贴。前文 尽管发现政府补助和研 发投资存在同期 增 长关系，但二者之间的确定关系却无法明确，需要通过选择 直 接影响政府补助而并不影响研 发投资的外 部政策变量进行验证。借鉴李万福 等的研究，借助 我国颁布实施的中华人民共和国 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二个五年规划 纲要（简称“十二五”规划）作为外生冲击 事件，从而进一步识别政府补助和企业研发投资的因果关系。政策目标需要财税政策的支持，而政府补助是落实政策的措施之一。例如，为 维 护地方稳 定、保障就业率，地方 政府通过提供 政府补助的方式维持困境企业的生存。考虑到资源的有限性，将资金集中地投人到诸如行业关联度大、产业链长和经济 增 长见效 快的企业资产之中。其中，影响政府补助决策的动因之一是国家产业政策，而产业政策支持企业获得了更多的政府补助，并且政府补助使成长行业中的小企业和成 熟行业中的大企业受益更多。相对 未受产业政策鼓励或未受产业政策重点支持的公司，受产业政策鼓励或重点支持公司获得的政府补助更多。因此，根据观测时间区间，把“十二五”规划之前不享 受但之后享 受产业政策支持的企业当作处理组，“十二五”规划前后都不享 受产业政策支持的企业当作控制组，并以年为事件发生年份。基于以上设计，进一步运用双重差分模型检验政府补助对研 发投资的影响。结果发现，分别以研 发投资强度和研 发投资 变动 为因变量，在获得产业政策支持后，企业同期研 发投资显著 增 加，这在一定程度上表明，政府补助促进了企业研 发投资。重点产业政策支持的结论是一致的。（）样本选择偏差问题。由于年度报告中研 发投资在 早期 是自愿 性披露，因此存在许多空缺值，一般研究 将之替换为，而固定效应回归会遗 漏掉观测值持续为的样本，导致回归结果选取了特定的观测样本，因此可能存在样本选择偏差问题，需要通过两阶段模型进行估 计。在第一阶段，运用 模型估 计公司是否进行 研 发投资的概率，即 当研 发投资为空缺值时取值（），否 则取值。选择名义税率为外生变量，并为每一观测值计算逆米尔斯比率（），用于修正样本选择偏差导致的有 偏估 计。在第二阶段，将引人模型，通过系数的显著性判断，如果不显著则说明回归方程不存在样本选择偏差，可以根据原来的回归系数做出统计推 断；如果系数是显著的，则说明存在样本选择偏差，应当根据 第二阶段方程中的回归系数进行推 断。此外，为了避免第一步回归的估 计误差被 带人第二步回归，提高估 计精度，同时也采用极大似 然估 计直 接对两阶段模型进行整体估 计。在控制自选择问题的基础上结论保持不变。五、结论与启不本文剖析了政府补助对企业研 发投资同期和跨期增 长的影响机制 与效应，主要结论包括：政府补助能够推动当期研 发投资，但对滞后一期的研 发投资产生抑制作 用，不能形成研 发投资 增 长的惯 性；条件跨期效应第期刘 井建，李欣宇，柯松：政府补助对研发 投资能发 挥长期激 励吗？分 析发现，在研 发强度高、政府补助多的企业中政府补助的跨期 抑制作 用显著，政府补助的同期促进作 用边际递减，跨期 抑制作 用 随着补助和研 发增 加而递增，隐含了对政府补助择 优机制的质疑；从代理治理的 角度来看，高管职业忧 虑低、审计质量高以及市 场竞争激烈会减弱政府补助对研 发投资 增 长的跨期 抑制效应；从财务盈余的 角度来看，现 金持有高和经营现 金流充裕也会减弱政府补助对研 发投资 增 长的跨期 抑制效应。进一步检验发现，政府补助对研 发投资存在同期跟随特征，并且在研 发投资 增 长企业中敏感性系数大于研发投资降低企业，具有迎合特征，这些时变特征决定政府补助很 难 对研 发投资形成增 长惯 性。研究 结论表明，政府补助是权宜之计（迎合研 发投资需求）而非 长期战略（激励研 发投资 增 长）。本文的创新 在于：第一，揭示政府补助对研发投资增 长的影响机制，区分了政府补助的同期和跨期效应的差异。研 发活 动具有风险 高、周期 长等负外 部性，大多数研究仅强调政府补助对同期研 发投资的矫正机制，并且政府补助通常 是 有针 对 性的临时政策，能否引导企业研 发投资形成长 期 增 长更富有 意义。本文以增量现 金流和信息机制作为逻辑视角，规范分析认为政府补助推动了研 发投资同期 增 长，但未能产生研 发投资的跨期 增 长机制，不利于企业研 发投资的自发增 长，丰富了政府补助对企业研 发投资影响效果的评估研究。第二，企业研 发活 动具有策 略性：），而明晰不同特质企业的差异行为才 能 有的放矢。在研 发强度高、政府补助多的企业中，政府补助对研 发投资 增 长的跨期抑制作 用显著，说明政府补助存在选择偏差。虽然政府补助遵循“择 优汰 劣”的原则，但 被选择企业存在同期迎合的研发过 度投资，而在跨期 表现上出现投资降低，丰富了企业策 略性创新行为的相关 研究：）。第三，为了发挥政府补助对研 发投资的长 期激励效果，企业治理机制和盈利 能力评估也是需要考虑的因素，即构 建提高政策效力的保障机制是值得重视的。代理冲突低或监督程度高减弱了政府补助对研发投资增 长的同期效应，有助于抑制企业研 发投资的激进程度，而且减弱了政府补助的跨期 抑制效应，财务盈余也具有类似的功能，平滑了政府补助减少时研 发投资不足的波动，丰富了对政府补助效果的优 化机制研究，并且对于政府补助对象选择和长 期监督具有借鉴意义。本文 着力于构 建政府补助的长效机制，政策建议包括如下方面。第一，构 建政府补助的筛选机制。由于企业存在创新“迎合”行为，政府 需要构 建严格且合理的筛选机制并不断优 化，在 评估即期的研 发投资 或专利的基础上，政府补助应该注重企业持续的研 发投资以及实质性的创新与成果。因此，需要加大 扶持研 发投资强度低 但创新潜力大的企业，通过精 准的资金扶持，使 其突破技术瓶 颈，尤其对于高研 发企业，政府补助的目标是维持研 发投资强度以及长 期的专注 度。第二，构 建政府补助的增量激励。政府补助应当强调未来的持续增 长，通过制定长 期跟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