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念训练对未成年男犯心理干预效果研究_成都未成年犯管教所正念干预课题组.pdf

正念训练对未成年男犯心理干预效果研究成都未成年犯管教所正念干预课题组（成都未成年犯管教所，四川成都610043）摘要：目的：探索正念训练在未成年男犯心理矫治中的运用效果。方法：采用随机对照实验设计，实验组和对照组各24人。实验组接受8周正念训练，训练前后接受 五因素正念量表（FFMQ）、症状清单量表（SCL-90）、冷酷无情特质量表（ICU）测试；对照组不接受训练，仅与实验组同时间接受前后测。结果：实验组SCL-90总分，强迫、人际关系、焦虑、精神病性等因子分在后测显著更低（p0.05），对照组前后测无显著差异；对于FFMQ不评判因子分，实验组后测显著高于对照组后测（p0.05），实验组前测和对照组后测无显著差异；实验组ICU麻木因子分在后测显著更低（p0.05），对照组前后测无显著差异。结论：正念训练能有效改善未成年男犯心理健康状况，能促进情感体验，对不评判和情感体验的接纳程度有积极影响趋势。关键词：正念训练；未成年男犯；心理矫治；心理干预中图分类号：D917.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2096-8353（2022）04-0021-07收稿日期：2022-12-12基金项目：成都市哲学社会科学研究基地成都社会心理服务研究中心资助项目（SHXL2022006）。课题负责人：毛新。课题组成员：江涛、李博、刘茜、文凤、路浩。负责人简介：毛新（1968-），女，四川夹江人，四川省成都未成年犯管教所一级高级警长；研究方向：未成年犯矫治模式探索。未 成 年 犯 罪 作 为 一 种 严 重 的 社 会 问 题，在世界范围内受到研究者广泛的关注。而心理行为问题是导致犯罪的重要因素之一。1研究表明，未成年罪犯相比于正常青少年群体，表现出更显著的心理问题；改善个体的心理健康状况，可以有效减少犯罪行为的发生。23监狱作为罪犯改造的场所，深入探索罪犯存在的心理行为问题，进行有针对性地矫正和干预，意义十分重大。目前，国内对罪犯的教育改造手段较多，但特征性的心理矫治体系建设还有待完善。尤其针对未成年犯，需要探索更为丰富、更具操No.4，2022(Vol.3，Total No.12）司 法 警 官 职 业 教 育 研 究VocationalEducationResearchofJudicialPolice2022年第4期（第3卷 总第12期）21-表1：实验组和对照组一般情况表作性、更易普及推广的矫治方法。正念(mindfulness)是指“通过有意地、非判断地注意当下而生起的觉知”（Jon Ka-bat-Zinn，2003）。正 念 源 于 东 方 佛 教 文 化，在医学和心理学界得以应用，并发展为不涉及任何宗教的心理疗法，其效果已在临床心理学、精神医学等领域经过30年来的实践和科学验 证（Meiklejohn et al.2012;Van Gordon,Shonin,Zangeneh&Griffiths,2014）。目前，我国监狱陆续开展了一些针对男性罪犯的正念训练，4研究表明，正念训练可以促进情绪的改善和攻击性的调节，56但针对未成年男犯的心理干预效果研究极少。刘慧瀛等对13名青少年犯的干预研究表明，正念冥想训练能改善青少年犯的正念水平、应对方式，对情绪脑肌电有积极影响。7因此，本研究以正念为基础，参照正念减压和正念认知疗法，针对未成年男犯，设计符合监狱矫治工作实际的正念干预训练方案，进一步探索未成年男犯正念干预方法和效果。一、研究对象与方法（一）研究对象研究对象为四川省成都市某监狱未成年男犯，年龄在18岁以下，排除文盲，重大躯体疾病及精神异常者。随机抽取48人，并随机分成实验组和对照组，其中实验组24人，对照组24人，两组被试一般情况见表1。被试皆语言表达清晰，有读写能力，愿意参加并签署知情同意书。干预期间监所内常规监管改造活动等正常进行。实验组接受为期8周正念训练，而对照组不接受正念训练。年龄文化程度罪名刑期（年）已服刑期(年)1617小学初中高中暴力型 财产型 淫欲型102实验组51941735514166211112对照组32122023516115101414（二）测量工具1.症状清单量 表（SCL-90,SymptomChecklist-90）此量表共90个题目。包括躯体化、强迫症状、人际关系敏感、抑郁、焦虑、敌对、恐怖、偏执、精神病性9个维度。该量表广泛应用于临床门诊，用于掌握病人自评症状，了解病人症状分布特点，在对服刑人员的研究中也有较多使用。2.五 因 素 正 念 量 表（FFMQ,FiveFacet Mindfulness Questionnaire）此量表共39个题目。包括观察、描述、觉知地行动、不判断、不行动五个维度。对于探究正念作用机制具有良好信效度，是广泛应用的正念测量工具。3.冷酷无情特质量表（ICU,Inventoryof Callous-Unemotional Traits）此量表共24个题目，包含麻木、淡漠和无情3个维度。该量表具有良好的信效度，用来评估青少年的冷酷无情特质，与个体的暴力风险因素关系紧密。（三）实验设计以正念理论为基础，根据正念减压疗法（MBSR）、正念认知疗法（MBCT）8周课程为主要框架，以团体咨询设置要求，在不影响监所日常活动安排的前提下进行。正念团体带领老师由经过正念理论培训，多年持 续接受正念 训练的心 理咨 询 师 担 任。采取团体集中授课练习、分组讨论、课后作业及课后自我训练等方式进行。设置2名经过正念练习培训的心理咨询师为观察员，对团体氛围、运行及组员反应等进行观察和反馈；设置1名接受过正念练习培训的管区心理警察为助教，组织实验组在集中授课后跟随指导老师音频进行自我练习。干预训练所涉及的核心内容包括：身体扫描、正念饮食、正念司法行政研究22-觉察想法、正 念观呼吸、正 念 伸 展 运 动 等。课后作业主要有愉悦、不愉悦日记书写，三步呼吸练习等。研究分三阶段：第一阶段：准备阶段（干预训练开始前）。实验组所有人员完成一般情况半结构式访谈，实验组和对照组均完成 五因素正念量表症状清单量表冷酷无情特质量表 测评；第二阶段：干预阶段（8周正念干预）。实验组接受包含8次，每次2小时的指导老 师指导下的 集中练习，以 及 每 周5次，每次25分钟的跟随指导老师音频的自我练习，总共持续8周的正念干预（干预具体内容详见表2）；第三阶段：结束阶段（正念干预结束后1周）。实验组和对照组再次进行正念五因素、症状清单、冷酷无情特质量表测评，实验组填写无记名反馈。表2：正念干预主题与内容单元主题内容准备团体科普教育结合访谈、集体谈话进行科普，简要介绍正念是什么、怎么做及其科学机制。一超越自动导航认识行动模式与同在模式，体验正念的练习：身体扫描、正念饮食。二另一种体验介绍身体、情绪和想法的关联。练习身体扫描、观呼吸，记载愉悦日记、分享。三回到当下学习识别过去与未来。练习正念观呼吸、正念伸展、三步呼吸空间，不愉悦日记分享。四看到不愉快认识不愉快的感觉与习惯反应。练习观呼吸、三步呼吸空间，“谁不愉快”的分享。五如其所是复杂情境中如何处理自己的感受。觉察想法、体验气球、三步呼吸空间、阅读、分享。六想法只是想法体验想法带来的身体、情绪感受。正念觉察、三步呼吸空间、分享。七友善的行动科普教育，三步呼吸空间，开展正念是否有帮助的正反辩论，分享。八现在怎么做？回顾课程与未来展望，制作正念如何帮自己面对压力的图画，身体扫描，作业回顾。（四）统计方法采用SPSS25.0软件对数据初步整 理、正态性检验和方差分析。对各资料进行的正态性检验结果表明，数据符合正态分布。本研究采用2（组 别：实 验 组 与 对 照 组）2（测 试 阶段：前测与后测）混合实验设计，故进行两因素重复测量方差分析。二、研究结果（一）干预前后，实验组、对照组 症状清单量表（SCL-90）评分比较以研究对象的SCL-90总分及因子分为因变 量，进行2（组别：实验组与 对 照 组）2（测试阶段：前测与后测）重复测量方差分析（结果见表3）。对交互作用显著或边缘显著的因子进行简单效应分析，结果表明：在SCL-90总分、强迫、人际关系、焦虑、精神病性等因子上，实验组后测分数显著低于前测（p0.05），对照组前后测分数差异不显著。在躯体 化 因 子 上，实 验 组 前 后 测 差 异 边 缘 显 著（p=0.07），后测分数低于前测，对照组前后测差异不显著。表3：干预前后实验组、对照组组内及组间比较（SCL-90）组别主效应测试阶段主效应交互作用前测后测前测后测F值F值F值躯体化1.790.551.540.51.890.742.000.862.639a0.5463.369a强迫2.240.791.890.612.200.762.300.781.0221.4685.009*人际关系1.900.661.610.541.910.682.150.662.862a0.0789.727*抑郁1.740.621.530.471.810.671.860.751.6120.7831.838焦虑1.750.461.540.471.850.571.980.803.334a0.1724.107*实验组n=24对照组n=24因子成都未成年犯管教所正念干预课题组：正念训练对未成年男犯心理干预效果研究23-组别主效应测试阶段主效应交互作用前测后测前测后测F值F值F值敌对1.730.601.600.521.990.632.060.684.912*0.061.411恐怖1.480.511.330.411.640.671.650.872.1450.6910.918偏执1.890.581.660.502.010.642.060.673.073a0.9922.386精神病性1.760.461.530.401.820.631.850.651.6483.2625.055*其他2.080.681.740.591.970.551.900.550.0264.330*1.821SCL-90总分165.2945.00143.6738.83171.4252.59179.9260.472.719a0.9755.135实验组n=24对照组n=24因子续表3（二）干预前后，实验组、对照组 五因素正念量表（FFMQ）评分比较以研究对象的 五因素正念量表 总分及因子分为因变量，进行22重复测量方差分析（结果见表4）。对交互作用边缘显著的不断判因子进行简单效应分析，结果表明：在前测阶段，实验组和对照组无显著差异，在后测阶段，实验组分数显著高于对照组（p0.05）。注：*表示p 0.05，*表示p 0.01，a表示边缘显著p0.1。表4：干预前后两组在正念五因素组内及组间的得分比较因子实验组n=24对照组n=24组别主效应测试阶段主效应交互作用前测后测前测后测F值F值F值观察20.883.6221.634.8222.215.3323.294.781.4483.1320.104描述21.713.4822.134.3921.133.4020.623.511.1170.011.166觉知地行动26.925.6629.294.8524.214.4425.584.906.279*8.212*0.584不判断27.133.7327.883.6825.383.9924.634.245.857*0.0012.671a不行动17.833.2517.633.5218.002.7318.463.880.3530.0650.463总分114.469.84118.5412.37110.926.22112.587.243.937*6.033*1.066注：*表示p 0.05，*表示p 0.01，a表示边缘显著p0.1。（三）干预前后，实验组、对照组 冷酷无情特质量表（ICU）评分比较以研究对象的 冷酷无情特质量表 总分及因子分为因变量，进行22重复测量方差分析（结果见表5）。对交互作用显著或边缘显著的因子进行简单效应分析，结果表明：在总均分上，实验组前后测差异不显著，对照组前后测差异边缘显著（p=0.08），后测分数高于前测；对于麻木因子，实验组后测分数显著低于前测（p0.05），对照组前后测分数差异不显著。表5：干预前后两组在ICU组内及组间的得分比较因子实验组n=24对照组n=24组别主效应测试阶段主效应交互作用前测后测前测后测F值F值F值麻木1.020.310.870.351.080.431.140.472.655a0.8834.773*淡漠1.360.281.470.481.340.431.500.530.0054.335*0.163无情1.640.321.610.451.660.381.730.470.5040.0550.492总均分1.190.211.160.271.210.281.310.361.6230.8192.448a注：*表示p 0.05，*表示p 0.01，a表示边缘显著p0.1。司法行政研究24-（四）主观评估总体反馈，在团体干预训练开始时组员较为好奇，但随着第2周训练后，部分组员表达不耐烦的体验，感觉训练比较枯燥无味，在自我训练中有不少组员会感到困倦。经过8周练习，大家耐受程度逐渐提高，特别在第4周训练中，组员开始主动发言，在带领者耐心引导下表达对训练的感受；在第7周训练中，组员开始主动开放表达内心的真实想法、感觉，并且开始积极互动。主题活动的开展以及课后作业的练习，带领者允许组员表达自己糟糕感受，不强制要求组员完成课后作业；组员表达了对日常负面情绪有了更多觉察和接纳，感觉非常的受益。具体举例如下：A：刚开始很好奇也觉得好玩，中途感觉非常无聊和无趣，都有种想退出的感觉。但后面觉得自己各方面都在变化，无论是性格、脾气还是思想，都是有所成长和改变。B：自己刚开始想去接触时，完全是好奇和好玩，而自己也从刚开始的练习中便成长了不少。还记得自己刚开始学习练习正念时，一听到老师讲话就像催眠曲一样，没几分钟睡着了。久而久之，自己的练习，也不再觉得像催眠曲一样一听见就睡，反而自己觉得老师练习时的讲话，像是指路灯一样，带领我们找到自己，带领我更快地找到自己内心深处的自己；去寻找那个迷失的自己，并拿回到当下，去注意并觉知事物本来的样子。再未练习和接触正念之前，自己很容易迷失在重复思考和焦虑之中，通过学习，自己能通过正念扫描练习，来探索当下。C：有的时候非常难受，甚至有的时候还有点不想参加，但是限于日常练习，老师现场上课还是比较有吸引力，练习的时候注意力有时候会不集中，但能让自己躁动的心平静下来，不东想西想。D：有一些收获，知道了“觉察”这个东西，有时候还是会感觉到身体上的一些细微变化。E：总的来说收获满满吧。这几个月发现了自己身体中明显的变化，集中注意力。我以前不一会就会东想西想，大脑装的其他东西，虽然可能手也没停，当时灵魂已经不在了，只有一个躯体在现场。现在我能有意识地去一些事情时，有时会去感受东西或者物体在手里存留和触碰的感觉。自己本身是个急性子，吃不得亏，很看重面子，自己有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练习了正念，有时候情绪激动了想爆发，当时还是忍住了，感觉吃了一些亏也没什么，丢面子又不会“死”。F：我感觉参加这个团体总体感觉不错，从新认识了一个自己，也感谢老师和整个团体的伙伴，也明白了很多道理，学会了容忍和包容。（五）团体带领者及观察员反馈团体干预训练开始时，正是当地天气最炎热的时候，基本上每个人都很严肃，不太有活力，感觉组员之间的交流难以深入到情绪感受层面。在第二周训练时，有组员开始意识到身体感觉的变化；第四周训练时，有组员分享了对于练习的失望和不耐烦，能开始表达自己内心的感受；第七周训练时，能开始在主题活动中大胆表达自己对正念的正反观点和内心体验。整个8周训练进程中，感觉到正念的练习对于未成年男犯来说是具有挑战性的，需要带领者不断引导组员去体验当下自己细微的感受，建立稳定、不评判、温和的交流；组员在不容易专注和情绪波动的过程中，能够感受到自己被看见、理解和接纳，由此改变才真正从内在发生。三、讨论及建议本研究结果表明，8周的正念干预训练可以有效地改善未成年男犯的心理健康状况，在一定程度上提升正念水平，对情感觉察起到调节作用。从 症状清单量表 的结果来看，实验组在强迫、人际关系、焦虑、精神病性因子得分及总分比对照组均有显著变化，实验组躯体化因子较对照组边缘显著变化，说明干预训练对成都未成年犯管教所正念干预课题组：正念训练对未成年男犯心理干预效果研究25-于实验组成员的身心状态有所改善。这与朱政仁等（2016）针对普通人群的研究一致。徐慰等（2015）的研究表明，针对成年服刑人员的研究表明正念水平的提升可以促进负性情绪的缓解，本研究验证了正念训练对于未成年犯来说，同样具有促进情绪调节的效果。从 五因素正念量表 结果来看，不判断因子实验组后测升高，前后测差异不显著；对照组后测降低，前后测差异不显著；实验组后测显著高于对照组后测。说明正念训练有提升不判断因子水平、提升内在体验接纳程度的的积极趋势。觉知的行动因子，实验组、对照组后测均升高，但实验组显著高于对照组，可能说明干预对觉知行动的提升有促进趋势。之前的研究也显示，8周正念训练在五因素的具体维度的改善上并不一致。6五因素正念量表 的研发者们（Baer等，2006）分析，有觉知地行动突显了体察当下的心理状态的这一特质，Kabat认为，不评判指在接纳过程中，个体 不 带 任 何 可 能 的 主 观 评 价（Kabat-Zinn,1990)。在本研究中，觉察、接纳当下的感受状态，正是被反复强调的因素，这有可能促使练习者在行动前对自身状态有所觉知，对想法和感受持一种更接纳的态度，而不是马上做出判断，这在成员反馈中也有呈现。本研究中自身干预前后未呈现统计学意义，可能与干预样本量小、监管区环境下干预时间不够、正念干预方案部分干预内容与青少年犯切合度不高有关，需要在未来实践中继续探索验证。冷酷无情特质量表 的结果显示，实验组成员在麻木维度上的得分显著降低。杨波，黄秀8以及Fanti等人9的研究表明，麻木维度可以预测预谋性暴力，而这类青少年会表现出缺 少共情，极少 感到罪 恶 感。同 时，也可能表现出情感缺乏。10个体对自身情绪的关注和理解会影响到对他人情绪的识别和理 解（Block-Lerner,Adair,Plumb,Rhatigan&Or-sillo,2007）。国外的一些研究（Bibeau,Dionne,&Leblanc，2016；Berry等人，2018）表明，正念冥想可以促进对他人痛苦的感知，从而增进亲社会行为。本研究在麻木维度上的改善，有可能正是促进了对情感状态的觉察、关注。从这个层面上来说，正念训练有助于未成年犯，尤其是具有反社会特质的暴力犯，通过增强其对情感的觉察、感知，从而约束对他人的暴力伤害行为，降低再犯风险。本研究也有一些需要改善调整的部分。传统的正念疗法内容对青少年而言相对单调，练习设计与日常的生活联系不紧密。在干预训练的结构化部分，未成年男犯对于课后作业的书写感觉难以坚持，表达对重复训练的失望情绪，说明对于青少年而言，采用太过于传统的正念疗法不太容易有吸引力。在干预训练中，虽然增加了青少年容易接纳的活动方式，采取不强制要求的形式进行组织，但在无记名反馈中仍有不少实验组成员希望更具有灵活性。所以，可以考虑进一步优化训练方案，提升未成年犯的接纳度、参与度。本研究对于如何将正念理念融入到罪犯日常的改造中，在未来进一步持续改善未成年男犯的身心状态，形成监狱针对未成年男犯矫治的正念教育体系提供了有效参考。通过正念干预训练，未成年罪犯可以增强共情能力，改善情绪表达，降低攻击性，进一步接纳和包容，为其将来更好回归社会，提供了支撑和帮助。监狱可以进一步应用正念干预训练，提高罪犯教育改造质量，降低再犯罪率，形成现代、科学有效的矫治范式。参考文献：1恩里科菲利.犯罪社会学M.中国人民公安大学出版社，2004.北京：143-144.2MONAHANJ.Mental disorder and violentbehavior：per-ceptions and evidenceJ.Ameri-can Psychologist,1992,47（04）：511-521.3Cuellar A.Evans,McReynolds S.Larkins,Wasser-man A.Gail,et al.A cure for crime：can mentalhealth treatment reduce crime among youthJ.Journal of Policy Analysis and,2006,25（01）：197-214.司法行政研究26-4贾坤.正念训练在男性服刑人员心理矫治中的探索D.北京：首都师范大学，2013.5徐慰，王于正，刘兴华.8周正念训练对负性情绪的改善效果J.中国心理卫生杂志，2015，29（07）：497-502.6苑泉，贾坤，刘兴华，等.男性长刑期服刑人员攻击性及睡眠质量的6周正念训练J.中国心理卫生杂志，2015,29（03）：167-171.7刘慧瀛，李淑芳.正念冥想训练对犯罪青少年心理健康影响的研究C.第十八届全国心理学学术会议摘要集心理学与社会发展，2015.8杨波，黄秀.冷酷无情特质对青少年暴力犯罪的影响J.西南大学学报，2013，39（04）：80-84.9Fanti K A,Frick P J,Georgious S.Linking Cal-lous-uneomotional Traits to Instrumental andNon-instrumental forms of Aggression J.JPsychopathol Behav Assess，2009，31:285-298.10王绍坤.反应性攻击与主动性攻击青少年自主神经活动差异研究D.北京：中国政法大学，2012.责任编辑：钟伟芳A Study on the Effect of Mindfulness Training onPsychological Intervention of Juvenile DelinquentMindfulness Intervention Research Group of Chengdu Juvenile Delinquent Reformatory（Sichuan Province Chengdu Juvenile Delinquent Reformatory,Chengdu,Sichuan 610043）Abstract：Objective:To explore the application effect of mindfulness training in psychological correction ofjuvenile delinquent.Methods:A randomized controlled experiment was designed with 24 subjects in theexperimental group and the control group respectively.The experimental group received 8 weeks ofmindfulness training;The control group did not receive training.Before and after training,both groups weretested with Five Facet Mindfulness Questionnaire(FFMQ),Symptom Check list 90(SCL-90)and TheInventory of Callous Unemotional Traits(ICU)at the same time.Results:In the experimental group,the totalscore of SCL-90,compulsion,interpersonal relationship,anxiety,psychosis and other factors weresignificantly lower in the post-test(p0.05),while there was no significant difference in the control group.For the factor score of FFMQ,the post-test of the experimental group was significantly higher than that ofthe control group(p 0.05),while there was no significant difference between the pre-test of theexperimental group and the post-test of the control group.The score of ICU numbness factor in theexperimental group was significantly lower in the post-test(p 0.05),while there was no significantdifference in the control group.Conclusion:Mindfulness training can effectively improve the mental healthstatus of juvenile Delinquent,promote emotional experience,and has a positive influence on the acceptanceof non-judgment and emotional experience.Keywords：Mindfulness Training;Juvenile Delinquent;Psychological Correction;Psychological Intervention成都未成年犯管教所正念干预课题组：正念训练对未成年男犯心理干预效果研究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