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与新西兰乳业政策对比及启示.pdf

乳 品 与 人 类2023 年第 4 期渊总第 131 期冤乳品与人类2023 年第 4 期渊总第 131 期冤乳品与人类产业政策是各级政府推动产业发展与产业结构转型的主要方式1。2008 年“三聚氰胺”事件严重制约了中国乳制品行业的发展，打击民众对于中国乳制品的信心。此后，由于国家严格监管、政策扶持等原因，国内对于乳制品需求逐渐回暖，根据食品法规中心查询结果，现行有效的关于乳制品的国家法规有 136 条，乳制品行业已经步入转型发展新阶段。新西兰政府在确保乳业政策框架到位的同时，将焦点聚集在乳品行业的竞争和创新方面，支持市场自发形成和发展，并确保信息透明。新西兰位于太平洋西南部，全国 95%土地被绿化覆盖，约有 1.2 万个奶牛场，每年乳固体产量约为12.3 万公斤，其中 93%产量用于出口，中国是新西兰乳制品出口量最多的国家。新西兰作为乳制品出口国，除了独特的自然优势和历史因素外，政策导向也是其乳业高度发达的关键因素。因此，新西兰所制定的一系列乳业政策值得探索。国内外学者展开了关于新西兰乳业政策研究。在新西兰政府的推动下，2003 年和 2007年分别成立 新西兰乳企协会 和 新西兰奶农协会，以奶牛养殖主体为中心，切实维护乳业产业链各环节的利益，成为推动乳业发展的重要支撑2。新西兰政府要求企业在原料奶收购环节、生产环节、加工环节以及运输储存环节等都必须在风险管理体系（RMPS）下进行，以便更好追踪和检测；此外，还要进行危害中国与新西兰乳业政策对比及启示申晶1袁 姜冰2袁3*渊1.上海浦东发展银行哈尔滨分行袁 哈尔滨150090曰2.东北农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袁 哈尔滨150030曰3.东北农业大学现代农业发展研究中心袁 哈尔滨150030冤摘要院 近年来袁 随着奶业振兴规划及一系列乳业政策落实袁 中国乳业发展方向由快速增长向乳业现代化进程转变遥 新西兰作为世界上乳品出口额大国袁 除了独特的自然优势和先进技术外袁 政策导向也发挥着不可或缺的作用遥 本文梳理了中国乳业政策的制定历程袁 从奶牛养殖尧 乳企运行尧 进出口贸易和质量监管四个方面袁 对中国和新西兰的乳业政策进行比较分析袁 从加强现代化乳业科技建设尧完善乳制品监管监测体系和加大政策扶持力度三个方面提出促进中国乳业发展的对策建议遥关键词院 新西兰曰 乳业曰 政策对比收稿日期院 2023-07-04基金项目院 黑龙江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项目 渊22JYB223冤院 数字农业背景下奶牛精准饲养技术采纳院 强度测度尧 效应评估与决策驱动遥作者简介院 申晶 渊1993-冤袁 女袁 硕士袁 研究方向为产业经济学遥*通讯作者院 姜冰 渊1983-冤袁 女袁 博士袁 副教授袁 博士生导师袁 研究方向为畜牧经济理论与政策遥乳 品 与 人 类3乳 品 与 人 类2023 年第 4 期渊总第 131 期冤乳品与人类程度分析和关键点控制，必须严格遵守良好生产规范（GMP）3。新西兰乳制品行业安全规制模式源于 HAPPC 等自我监管体系，政府角色从命令控制到干预，间接体现了新西兰乳品安全是由政府和企业等主体共同组成的安全规制体系4。为了提高奶农边际报酬，新西兰政府于 2001 年通过 乳业重组行动方案，该方案在规定出口权及贸易协定前提下，乳制品出口商可以在乳制品出口中提取配额费用，并将所提取的费用退还给奶农5。相比于差别化政策，新西兰公平政策成本不会随着受政策影响的主体数量增加而增加6。新西兰差别化政策很大程度上并没有改变农场利润分配，相对于没有监管的存在，使用一个包含分类农场的大型复杂经济模型，可以洞察差别化政策所带来的经济效益7。除了以上研究，还有其他专家对新西兰乳业政策进行分析，这些学者研究主要集中在乳业市场管理、各相关主体的组织结构、乳制品监管模式等方面，这些政策不仅有利于乳业可持续发展，也保证奶农养殖户利益和市场环境。结合本国实际情况，参考新西兰乳业政策，制定符合国情可持续发展政策。1中国乳业政策发展1.1起步发展阶段（1958-2007 年）中国第一个关于乳制品的法律法规 乳、乳制品质量标准及检验方法 是由轻工业部食品工业局于 1958 年 8 月发布，对乳及乳制品质量检测制定相关标准，并描述乳制品质量4乳 品 与 人 类2023 年第 4 期渊总第 131 期冤乳品与人类检验方法。1984 年中国政府首次将乳制品工业列入 1991-2000 年全国食品工业发展纲要 中。改革开放后人民生活水平提高，奶粉消费需求增加，国内奶粉迎来发展良机。1985 年卫生部颁发 乳及乳制品卫生管理办法，对消毒牛乳、酸牛乳、奶油和干酪等在内的乳及乳制品进行规定，在防疫、消毒、质量检测、包装等方面进行管理。2007 年财政部和农业部联合印发 奶牛良种补贴资金管理暂行办法、国务院下发 关于促进奶业持续健康发展的意见，对奶牛良种进行补贴并提出要转变奶牛生产方式，有效促进乳业可持续发展。1.2规范整顿阶段（2008-2011 年）2008 年 4 月，中国和 新 西兰签署 中国新西兰自由贸易协定 中，对奶酪、奶粉、鲜奶及黄油 4 种乳制品共 11 个税号设置保障机制，并提出两国之间乳制品贸易最终降到零关税。2008 年 9 月曝光的“三聚氰胺”事件让我国本就发展缓慢的乳制品行业遭遇“滑铁卢”，全国人民对于乳品企业信任全无。农业部、国务院和国家质量监督检验检疫总局等机构立即颁发 乳品质量安全监督管理条例乳制品行业整顿和规范工作方案奶业整顿和振兴规划纲要 等政策法规，严厉打击、坚决杜绝化学物质掺杂使假的违法行为，确保原辅料、乳制品 100%合格并且严格规范生产秩序。“三聚氰胺”事件的发生提高了中国政府对食品安全行业的警觉，随后，我国分别制定 企业生产乳制品许可条件审查细则（2010）和 企业生产婴幼儿配方乳粉许可条件审查细则（2010）等法律法规，对乳制品行业进行整顿，加大对乳制品企业的监管监督力度，提高乳制品企业准入门槛，淘汰掉设备落后、加工环境差和管理不健全的企业。在促进我国乳制品行业发展回到正轨的同时，给其他食品行业敲响警钟，挽回人民对于国家食品安全的信任。1.3提质发展阶段（2012-2016 年）中国政府在对乳制品企业进行规范的同时，也加大对进口乳制品的监督检测力度。2013 年 1 月 24 日，根据 中华人民共和国食品安全法 等法律法规制定的 进出口乳品检验检疫监督管理办法 要求，出口到中国的乳制品首先要进行安全性评估，其次根据安 全 评 估 结 果 及 监 督 管 理 进 行 追 溯 审 查。2014 年 6 月 6 日，食品药品监管总局颁布推动婴幼儿配方乳粉企业兼并重组工作方案，淘汰部分奶源来源不明、生产加工技术落后和管理制度不健全的婴幼儿配方乳品企业，强化监管、清理整顿，进而促进产业集中化、规模化。2016 年，农业部和食品药品监管总局等机构联合发布了 全国奶业发展规划（2016-2020），提出要不断完善制度建设、加大监管力度、提升质量安全水平等，抓住我国乳业发展的重要机遇。1.4稳定发展阶段（2017 年-至今）随着乳业监管政策的不断完善，中国乳制品政策在保证安全的基础上，向乳制品品质提升和乳制品包装方面倾斜。2017 年 9 月18 日，国家食品药品监督总局发布 乳及乳制品中硫氰酸根的确定，从原理、试剂、设备和结果计算等方面详细论述硫氰酸根的测定。2017 年 12 月，国家食品药品监督总局发布了为期一年的“婴幼儿配方乳粉标签标识规范和监督检查工作的通告”，并将继续加大对婴幼儿配方乳粉标签标识的监督检查，对于不符合通知要求的企业，将按照法律严肃处理并向社会公开。2019 年 6 月 3 日，国家发展改革委、农业部等联合印发了 国产婴幼儿配方乳粉提升行动方案，提出要实施“品质提升、产业升级、品牌培育”的行动，在提升乳制品品质同时，要促进产业转型升级、加快品牌建设，提高消费者对乳制品的满意程度（见表 1）。5乳 品 与 人 类2023 年第 4 期渊总第 131 期冤乳品与人类表 1中国乳业政策及相关管理条例概况年份政策1977 年新鲜生牛乳卫生标准1984 年1991-2000 年全国食品工业发展纲要1985 年乳及乳制品卫生管理办法2003 年 4 月 6 日牛奶质量安全推行计划（2003-2007）2007 年 8 月 8 日奶牛良种补贴资金管理暂行办法2007 年 9 月 27 日关于促进奶业持续健康发展的意见2008 年 4 月 7 日中新自由贸易协定2008 年 9 月 21 日关于开展全国奶站专项整治行动的通知2008 年 10 月 9 日乳品质量安全监督管理条例2008 年 10 月 18 日乳制品行业整顿和规范工作方案2008 年 11 月 1 日奶业整顿和振兴规划纲要2009 年 06 月 1 日乳制品工业产业政策2010 年 6 月 8 日全国奶业发展规划（2009-2013）2010 年 9 月 16 日关于进一步加强乳品质量安全工作的通知2010 年 11 月 1 日企业生产婴幼儿配方奶粉许可条件审查细则企业生产乳制品许可条件审查细则2011 年 4 月 11 日奶畜养殖和生鲜乳收购运输环节违法行为依法从重处罚的规定2012 年 4 月 1 日畜牧良种补贴项目实施指导意见2013 年 1 月 24 日进出口乳品检验检疫监督管理办法1958 年 8 月乳、乳制品质量标准及检验方法2014 年 6 月 06 日推动婴幼儿配方乳粉企业兼并重组工作方案2015 年 4 月 07 日加强现制现售生鲜乳饮品监管的通知2015 年 7 月 21 日进一步加强从奶牛养殖到生鲜乳收购环节兽药监管工作通知2015 年 12 月 31 日婴幼儿配方乳粉生产企业食品安全追溯信息记录规范2016 年 4 月 1 日中国农垦生鲜乳生产和质量标准2016 年 5 月 27 日生鲜乳购销合同（示范文本）2016 年 10 月 1 日婴幼儿配方乳粉产品配方注册管理办法2016 年 12 月 27 日全国奶业发展规划（2016-2020）2017 年 9 月 18 日乳及乳制品中硫氰酸根的确定2017 年 12 月 8 日关于婴幼儿配方乳粉标签标识监督检查和整改规范的通告2019 年 6 月 3 日国产婴幼儿配方乳粉提升行动方案6乳 品 与 人 类2023 年第 4 期渊总第 131 期冤乳品与人类2中新乳业政策对比分析2.1奶牛养殖相关政策2.1.1 奶牛场的监管政策中国农业部在 2011 年发布了 奶畜养殖和生鲜乳收购运输环节违法行为依法从重处罚的规定，对于在养殖环节和收购环节使用违禁药品和其他添加剂的行为，没收违法所得并处以罚款。新西兰政府对奶牛场不作直接监管，而是通过第三方检测评估，第三方检验机构以风险管理制度为根据，对奶牛场每年进行至少一次的独立检测评估，检测的内容包括奶牛场设立地址、奶牛饲养的饮食及疫病防控、饲养环境、饮用水质量、牛奶冷却和营养成分等方面。2.1.2 奶牛养殖的补贴政策中国为了转变奶牛养殖业的增长方式，在2005 年出台了奶牛良种补贴政策，政策内容规定能繁母牛的冻精使用量为每年 2 剂，每年补贴 30 元，补贴对象不仅包括规模化奶牛场也涵盖散户。2004 年农业部制定了 关于推进畜禽现代化养殖方式的指导意见，该意见的实施极大的促进中国规模化养殖的进程，2011 年农业部再次下拨 5 亿元资金用于规模化牛场建设，资金支持保障规模化奶牛养殖小区的正常运行。新西兰在 1984 年对经济和农业进行重大改革，取消补贴，乳制品行业发展主要靠市场供求动态发展为导向。新西兰政府将政策支持集中于乳制品新技术研究与开发、消除严重病害方面，该做法能够鼓励新西兰乳制品企业的竞争和创新。2.2乳企运行相关政策2.2.1 乳品企业的整治政策2008 年 9 月 21 日，在中国由农业部牵头组织实施“全国奶站整治行动”，对全国各地区所有奶站（厅）进行整治，了解奶站经营现状，将各省市所有奶站全部纳入管理范围，严厉打击掺杂使假、危害身体健康的违法行为。同年 10-11 月，质检总局等机构制定了乳制品行业整顿和规范工作方案 奶业整顿和振兴规划纲要，提出要扶持与整改并举，在全面整改、加强监管的同时，以产业振兴的总体要求为落脚点；以实施标准化、明晰利益联结机制、质量监管为重点，循序渐进的推荐改革，建立乳业健康可持续发展的长效机制。新西兰政府于 2001 年通过 新西兰乳品行业重组法 2001 （DIRA），该项法案的内容是将大多数乳制品加工企业并购组建成为“恒天然”合作集团（Fonterra），新的集团将继续处理新西兰乳业董事会（NZDB）的所有事物，新西兰乳业董事会掌控着新西兰乳制品的出口，在出口权和贸易协定的基础上，新西兰乳业董事会能够从出口乳制品中提取配额费用，费用返还给奶牛养殖户，这样做提高了奶农收益、保障奶农根本利益、充分调动奶农养殖积极性。2.2.2乳品企业的监管政策中国国家质检总局在 2011 年发布了 企业生产乳制品许可条件审查细则 和 婴幼儿配方乳粉生产许可审查细则（2013 版），提高了生产乳制品和婴幼儿奶粉企业的准入门槛；2015 年 10 月 1 日起施行新修改的 食品安全法 中第八十一条规定婴幼儿配方食品生产企业应当将食品原料、食品添加剂、产品配方及标签等事项向省、自治区、直辖市人民政府食品药品监督管理部门备案；其中新增了企业不得以分装方式生产婴幼儿配方乳粉，同一企业不得用同一配方生产不同品牌的婴幼儿配方乳粉的规定。2015 年 12 月 31 日，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总局印发了 婴幼儿配方乳粉生产企业食品安全追溯信息记录规范，规定婴幼儿配方乳粉生产企业要结合实际生产投入情况，准确无误的记录经营过程的相关信息，建立并且完善产品追溯体系，实现生产全过程“五可”，明确婴幼儿奶粉各主体责任，提高乳粉7乳 品 与 人 类2023 年第 4 期渊总第 131 期冤乳品与人类质量安全性。新西兰乳品加工企业组织形式主要分为奶牛场参股的合作制加工企业和独立加工企业两种，前者主要企业代表是恒天然集团。DIRA中对恒天然集团做出如下规定：（1）“自由进入”和“自由退出”。“自由进入”是指在申请期限内，恒天然集团必须接受新奶牛场加入企业的申请并收购其牛奶，并与原来参股牛场同等条件对待，以及必须接受原来参股牛场增加奶产量的申请。“自由退出”是指在规定期限内，恒天然必须接受参股牛场退出或减少向其供应牛奶的申请。（2）“160km”和“33%”要求。DIRA 要求恒天然集团必须保证其乳品加工厂收购原料奶的 33%以上在 160km 的范围内。（3）提供原料奶服务。DIRA 要求恒天然集团必须在新西兰国内提供牛奶储运、加工和乳产品服务；必须向独立乳品加工企业提供原料奶、产品和其他服务，但提供原料奶的量可不超过该集团原料奶收购总量的 5%。（4）信息发布。DIRA 要求恒天然集团必须定期发布业务相关信息，包括企业股值等。DIRA 对独立乳品加工企业要求在一个产奶季节里，直接或间接收购的原料奶总量不超过当地原料奶的20%。2.3乳制品进出口贸易相关政策2.3.1进出口宏观政策2001 年，中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后，2019年乳制品的进口关税仅为 2000 年的五分之一，为 5%；2013 年，低于最惠国税率的年度进口暂定税率的商品增加了 780 多种，其中特殊婴幼儿奶粉的关税下降到原来的四分之一，为5%。2008 年 4 月，中国首次与其他国家签署自由贸易协定，和新西兰签署的自由贸易协定中规定，在 2019 年之前将会取消大部分贸易商品的进口关税。新西兰和其他国家乳制品贸易采取自由贸易政策，除了在 2008 年和中国签订了 中新自由贸易协定，还与韩国、印度等多个国家在进出口方面签署了自由贸易协定。新西兰政府既不干涉奶农对于原料奶价格的设定，也不对奶农进行出口补贴。2.3.2进出口微观政策2011 年，中国居民对于乳制品的需求量显著提高，中国提出将产于新西兰的 11 个税号的乳制品实施特殊保障以保证中国居民的饮用安全。国家质量监督检验检疫总局在 2013 年颁布了 进出口乳制品检验检疫监督管理办法，其内容涵盖了乳品进出口管理、乳品风险预警及相关责任主体等方面，该管理办法的实施有利于中国乳业的稳定发展。2014 年，新西兰初级产业部针对乳制品加工企业提出“出口乳制品的奶原料和产地需要申报的规定”，规定中明确要求凡是涉及牛（羊）乳的产品，如液体乳、乳粉、炼乳、干酪和其他乳制品，都要申报产品原料和产地；此外，对于出口到中国的乳制品，原材料需要是中国认可的国家和地区。所有的乳制品出口商都要遵守 动物产品法（1999）中的规定，如企业的注册信息、出口备案等，乳制品生产必须在注册过的风险管理体系（RMPs）下进行，新西兰出口商除遵循本地相关规定外，还需要遵守出口目的地相关要求，包括出口常规要求、检验的质量安全、技术指令等方面。新西兰行业部（MPI）授予部分检验机构用于检测乳制品相关指标，如是否各成分含量符合标准、标签内容是否和产品信息相一致等，这些机构除可以检验本国乳制品外，也可以判定是否符合其他国家的市场准入要求。2.4乳制品质量安全相关政策2.4.1食品质量安全政策中国有关食品安全的政策法规有 食品安全法 “十三五”国家食品安全规划 和2018 年度食 品安 全国家 标 准立项计 划。食品安全法 第八十一条中对于婴幼儿配方食品明确规定，从产品原材料到制作加工到8乳 品 与 人 类2023 年第 4 期渊总第 131 期冤乳品与人类成品出厂的全过程都要进行质量把控，对于已加工成产品的婴幼儿配方食品要分批逐个检验，保障食品的安全。在生产婴幼儿配方乳品过程中所需要的原料乳、辅料等食品制作原料、食品添加剂等应该符合国家安全标准、行政法规的规定以及法律要求，保证食品全产业质量安全的同时，也要保证婴幼儿成长发育所需的必须营养成分。关于进口食品监管的法律有 食品（进口商的常规要求）标准（2008）食品（进口乳及乳制品）标准（2009）和 食品（进口商列表）标准（2008），这些法律的制定者是新西兰食品安全局，规定的内容包括食品的进口安全、食品的储存条件和运输要求等，其中关于乳和乳制品的进口要求、正确的乳制品加工方法、符合规定的乳制品生产的国外卫生标准，2018 年颁布的 食品安全改革法案 中对 动物产品法（1999）进行修订，完善了乳制品法律法规的不足。2.4.2乳制品质量安全政策2008 年国务院颁发了 乳制品质量安全监督管理条例，规定在乳制品产业链生产、加工等每个环节都严禁添加任何物质。2010年 9 月，国务院办公厅为加强乳制品安全工作，发布 关于进一步加强乳制品质量安全工作的通知，通知中强调 6 个包括生产经营、检验检测、责任落实、追溯制度、乳粉监管和非法行为处罚的基本面。2010 年 11月，针对企业生产出台 企业生产婴幼儿配方奶粉许可条件审查细则 与 企业生产乳制品许可条件审查细则，明确乳制品生产许可条件和乳制品审查细则。同年农业部针对生鲜乳质量检测检查方面下拨多达 1500 万元的资金，可见国家对于食品质量安全及乳制品质量安全的重视程度。新 西兰食品 质量安 全 监 管 的 法 律 法 规动物产品法 农业化合物和兽药法 和 食品法 中也对乳制品质量监管给予规定，乳制品的生产必须符合新西兰食品安全局（NZSFA）设定的相应标准，新西兰食品安全局（NZS-FA）认证了第三方独立实验室南奥克兰独立实验室，对乳制品加工企业进行检验确定乳制品相关信息的真实性。2.5中新乳业政策对比分析在奶牛养殖方面，中国实行的是政府管理、政府检测的制度；新西兰政府不直接面向牧场主监管，而是通过第三方独立机构进行监管，第三方机构独立于奶牛场和乳品企业，原因是第三方评估制度更为公平和有效。中国政府从奶牛良种、防疫、牛场建设等方面都给予补贴，有效促进了奶牛养殖环节的发展；新西兰没有提供任何行政干预来保障奶牛场的收入，只提供服务并确保框架到位，同时确保信息透明，目的是鼓励乳品行业的竞争和创新。在乳企运行方面，中国在 2008 年对乳品企业整治和监管高度重视，对乳制品的原料、添加剂、配方和标签等流程中各个部分严加监管，并取消奶站，扶持和整改并举，国民对于本国乳制品企业的信心逐步恢复。新西兰政府对乳企运行的相关法律主要是 新西兰乳品行业重组法 2001（DIRA），DIRA 将大多数乳制品加工企业合并成恒天然集团，对恒天然集团的责任和义务等进行明晰，原因是恒天然集团是新西兰支柱产业中的支柱企业，这样做不仅有利于实现规模效益还为新西兰政府监管乳企提供便利。在进出口贸易方面，中国对于乳制品进出口监管主要集中在税率调节方面，税率调节不仅能够保护本国乳制品免受损害也能够鼓励本国乳制品的生产积极性。新西兰作为世界主要乳品出口国，政府在宏观上对于奶农采取自由发展态度，既不干涉价格设定也不提供出口补贴，因为新西兰政府认为牧业和其他企业类似，风险应当由自身承担。在微观进出口政策方面，中国作为乳制品进口9乳 品 与 人 类2023 年第 4 期渊总第 131 期冤乳品与人类大国，在“进口前”严格准入、“进口时”严格检验检疫、“进口后”严格后续监督，形成进口乳制品监管的全过程体系。新西兰出口的乳制品不仅要符合本国对于乳制品质量检验标准，也要达到进口国对乳制品进口的要求，从产奶、运输、加工到出口每一个程序都有严格的管理制度，真正保证了优质奶源转化为优质乳制品。在质量安全方面，中国对于乳制品质量监管政策也在不断完善，并对相关违反者进行严厉处罚，除此之外，国家还对检测方面给予资金支持，有效避免了乳制品质量安全事件的发生。新西兰制定了世界上最为严格的乳制品质量监管制度，对所有和乳制品生产、运输、加工、检测等相关者都实行严格监管，实行从农场到餐桌全程一条龙管理。3启示3.1加强现代乳业科技建设第一，中国政府应对乳业技术给予高度重视，增加对于技术研发及人才培养的资金投入，建立现代化乳业科技体系，将乳业新技术研发提高到更高层次，重点关注饲料营养疫病防控、加快研发良种繁育等方面。对于奶牛养殖户重点培训无公害牛奶生产技术、全混日粮饲养技术和优质冻精改良技术等。第二，加深与农牧院校的联系，鼓励农牧院校中奶牛养殖的相关技术人员给奶牛养殖户进行指导，提供技术支撑，为奶牛养殖户在饲养过程中提供经验，进而满足对于奶牛养殖的技术需求。3.2完善乳制品监管检测体系第一，中国政府应优化乳制品监管部门，明确各部门的职能，对有漏洞的质量法规进行调整，充分完善乳制品质量监管体系。例如明晰乳制品的运输检疫证、规定所有药物必须标有休眠期。第二，完善乳制品质量的风险预警机制及乳制品质量安全追溯体系，实现每一个售出的乳制品都可追溯，防止乳制品质量安全时间再次发生。3.3加大乳业政策扶持力度第一，在奶牛养殖环节，政府应重新定位良好畜种的标准，提高优良品种的质量，增加对于良种的补贴力度。除此之外，政府应增加对挤奶机械的补贴和奶牛保险补贴，一方面减轻奶农的养殖压力，一方面提高奶农对奶牛的保险意识。第二，在乳品消费环节，除了目前推进的学生奶项目，政府还应扩大鲜奶、蛋奶等其他种类乳制品项目的实施。同时扩大消费面，将农村区域囊括到乳制品消费中，提高农村居民的乳制品消费意识。第三，在进出口方面，国家应培养精通WTO 规则的人才，提高乳制品市场准入门槛，限制乳制品进口，保护国内乳制品加工企业的发展。参考文献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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