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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支持异质性、市场化程度与区域创新产出政府支持异质性、市场化程度与区域创新产出袁千惠*摘要创新是一个国家进步的不竭动力,政府部门为了鼓励创新不仅出台相关政策还进行资金补助,那么这两者对于创新的促进作用是相同的吗?本文利用 2007 2016 年 30 个省份的数据,使用负二项回归模型和双向固定效应模型对政府支持异质性与区域创新产出的关系进行了实证检验。更进一步,本文还将市场化程度作为调节变量,探寻其与上述两者之间的影响关系。本文得到的主要结论如下:(1)政府间接支持和政府直接支持均能促进区域创新产出的提升,政府间接支持的作用强于政府直接支持;(2)市场化程度负向调节政府支持对区域创新产出的正向作用;(3)政府支持通过增加外部投资者的投资、区域的研发投入和教育经费支出正向作用于区域创新产出。?关键词创新产出 政府支持 市场化程度 创新要素?引 言多年以来,在京津冀协同发展、长三角一体化发展以及粤港澳大湾区建设等重大国家战略的推动下,中国多个区域经济实现快速发展。在这些781*袁千惠(2000 ),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外语学院研究助理,主要研究领域为国际金融与市场。经济动态与评论(第12辑)区域经济发展过程中逐渐暴露的市场失灵、产业结构失衡等问题成为制约其高质量发展的障碍。区域创新是清除这些障碍的关键先导和支撑。而市场失灵又一直被认为是影响创新活动的主要问题。随着全球经济的发展,越来越多的国家意识到,这个问题需要通过公共干预的手段解决,其中包括政府补贴这一最直接的方式,除此之外,还包括出台创新政策和构建创新平台等间接措施。研究不同的政府支持措施是否对区域创新产出产生不同的影响,对政府支持措施的选择意义深远。本文结合 2007 2016 年中国省级层面的宏观数据,使用负二项回归模型和双向固定效应模型,分析政府不同的支持措施、市场化程度与区域创新产出之间的联系。本文的贡献在于以下三个方面。第一,针对现有研究较少涉及的不同政府支持方式的对比问题,本文将政府支持区分为政府间接支持和政府直接支持,并就其对区域创新产出的不同影响进行对比,丰富了现有政府支持与区域创新产出的相关研究。第二,在考察政府支持异质性对区域创新产出的不同影响的同时,本文进一步分析市场化程度对其产生的影响,丰富了政府这只“看得见的手”与市场这只“看不见的手”在区域创新领域的相关研究。第三,与以往仅研究政府支持对外部投资者的影响不同,本文还关注政府支持对区域创新产出的影响,丰富了政府支持与创新要素聚集的相关研究。本文接下来的结构安排如下:第一部分为文献综述,并提出研究假设;第二部分是研究设计;第三部分是回归结果分析;第四部分是对政府支持进行机制分析;第五部分是研究结论与对策建议。一 文献综述与研究假设财政对科技资源配置的导向作用是“政府支持有效论”的有力支持。目前,学术界关于政府支持区域创新的相关文献研究,主要集中在政府补贴对创新成果的影响,以及政府补贴对创新主体的研发投入具有“挤出”作用还是“挤入”作用等方面,并在其中探讨了政府支持对如风险投资等881L.A.Hall“A Study of R&D Innovation and Business Performance in the Canadian Biotechnolo-gy Industry Technovation 22 2002 231-244.K.N.Kang H.Park“Influence of Government R&D Support and Inter-firm Collaborations on In-novation in Korean Biotechnology SMEs Technovation 32 2012 68-78.政府支持异质性、市场化程度与区域创新产出外部投资者的信号传递作用。也有文献探讨了其他的政府支持方式,比如创新政策对创新的影响。但是,政府的不同支持措施对创新成果的作用是否有不同,这个方面鲜有文献涉及。创新活动具有的正外部性、不确定性、高投入以及高风险等特点,导致区域整体创新资源投入往往达不到最优规模,进而对区域创新产出产生抑制作用。而且,创新活动的外部性问题是无法完全交付市场机制解决的。因此创新活动的开展离不开政府的支持,以弥补市场机制在创新资源配置过程中的内在缺陷。政府支持是完善创新成果以及转化机制的重要推动力。(一)不同政府支持方式对区域创新产出的影响政府支出对区域创新活动的开展以及创新绩效有着深刻的影响。政府对科技创新的支持主要包括政府直接参与科技创新活动、区域创新政策和创新环境建设。一些学者认为政府直接参与创新活动是有效的。政府直接参与创新活动的形式之一就是提供科研资金,比如政府研发补贴。政府研发补贴对创新活动具有导向和推动作用,能够提高创新的产出水平,这可能是因为研发补贴直接提高了区域的研发支出。政府直接参与科研活动还可以承981D.Guo Y.Guo K.Jiang“Government-subsidized R&D and Firm Innovation Evidence fromChina Research Policy 45 2016 1129-1144.李晨光、张永安:区域创新政策对企业创新效率影响的实证研究,科研管理 2014年第 9 期;乔志程、吴非、刘诗源:地方产业政策之于区域创新活动的影响 基于政府行为视角下的理论解读与经验证据,现代财经(天津财经大学学报)2018 年第9 期。李政、杨思莹:十年创新型国家建设:成就、经验与问题,学习与探索 2017 年第1 期。李政、杨思莹、路京京:政府参与能否提升区域创新效率?,经济评论 2018 年第6 期。J.Guan R.Yam“Effects of Government Financial Incentives on Firms Innovation Performance inChina Evidences from Beijing in the 1990s Research Policy 44 2015 273-282.叶祥松、刘敬:异质性研发、政府支持与中国科技创新困境,经济研究 2018 年第 9 期。齐晓丽、郭沛珍、解威、王莉:政府支持对区域创新绩效的影响:综述及展望,华东经济管理 2020 年第 3 期。K.Szczygielski W.Grabowski M.T.Pamukcu et al.“Does Government Support for Private In-novation Matter Firm-level Evidence from Two Catching-up Countries Research Policy 46 2017 219-237.聂鸣、曾赤阳、丁秀好:不同政府科技资助与区域 R&D 产出的关系研究,科学学研究 2014 年第 10 期。经济动态与评论(第12辑)担基础知识和共性技术研发,为区域进行实验发展研究创造试验环境。然而,有些学者认为政府直接参与创新活动是无效的。政府的直接参与会形成激励扭曲,挤出创新主体的创新投入。政府的直接参与还有可能产生委托-代理问题,并由于缺乏有效的监督管理和评价机制,其投入效果不佳。现有研究发现,区域创新政策对创新效率具有显著的促进作用,这是因为系统、高效的创新政策对区域创新活动具有引导作用。然而,区域创新政策的实施会引发投资的热潮,导致创新资源的不合理利用。政府政策制定与实施过程中的时滞也使创新政策有时无法发挥作用。Jaffe 和 Henderson 认为政府加强创新环境的建设有利于促进创新要素的聚集,发挥创新活动的规模效应。硬件设施的建设也有助于打破知识和技术的时空距离障碍,提升区域创新产出。政府的创新平台建设也有助于营造创新氛围,从而提升区域创新产出。政府营造良好的创新氛围,有助于激发社会创新,提供规范有序、公平公正的技术市场交易法律环境,提升区域创新产出。假设 1:不同的政府支持对区域创新产出产生不同的影响。(二)市场化程度对政府支持与区域创新产出的影响较高的市场化程度能够更加真实地反映市场的供求关系,传递资本价091J.Hong B.Feng Y.Wu et al.“Do Government Grants Promote Innovation Efficiency in ChinasHigh-tech Industries Technovation 57 2016 4-13.P.A.David B.H.Hall A.A.Toole“Is Public R&D a Complement or Substitute for PrivateR&D A Review of the Econometric Evidence Research Policy 29 2000 497-529.肖文、林高榜:政府支持、研发管理与技术创新效率 基于中国工业行业的实证分析,管理世界 2014 年第 4 期。余东华、吕逸楠:政府不当干预与战略性新兴产业产能过剩 以中国光伏产业为例,中国工业经济 2015 年第 10 期。A.Jaffe T.R.Henderson“Geographic Localization of Knowledge Spillovers as Evidenced by Pa-tent Citations The Quarterly Journal of Economics 108 1993 577-598.K.B.Whittington J.Owen-Smith W.Powell“Networks Propinquity and Innovation in Knowledge-intensive Industries Administrative Science Quarterly 54 2009 90-122.孙德梅、胡媚琦、王正沛、杨早立:政府行为、金融发展与区域创新绩效 基于省际面板数据的实证研究,科技进步与对策 2014 年第 20 期。杨若愚:市场竞争、政府行为与区域创新绩效 基于中国省级面板数据的实证研究,科研管理 2016 年第 12 期。政府支持异质性、市场化程度与区域创新产出格信号,从而实现要素的优化配置。随着市场化程度的提升,行政性垄断扭曲资源配置的情况得到改善。市场化程度高通常也意味着产品市场和要素市场更加成熟。产品市场和要素市场越成熟,市场价格信号越灵敏,要素转移的效率也越高,从而降低机会成本。因此,市场化程度越高的地区,其本身的金融发展水平、产品市场和要素市场的完善程度越高,越有助于创新活动的开展。此时,这些地区的政府支持所起到的作用就相对于较低市场化程度的区域减弱。假设 2:市场化程度负向影响政府支持与区域创新产出之间的关系。二 研究设计(一)样本选择和数据来源研究数据来源于 2007 2016 年中国省级层面的宏观数据。对初始样本进行如下处理:(1)借鉴叶祥松和刘敬的研究,剔除西藏的数据;(2)剔除专利申请数量缺失的省份;(3)剔除政府支持相关数据缺失的省份。经过以上处理,共获得中国 30 个省份共计 300 条观测值。本文所需要的数据来自 Wind 数据库、国家统计局以及 中国科技统计年鉴。(二)变量选取1.区域创新产出(PAT)参考张可和卞元超等的研究,本文用专利申请数量衡量区域创新产191钟廷勇、安烨:要素错配与全要素生产率损失前沿文献评述,税务与经济 2014 年第 2 期。徐伟平、秦凤凤:市场化进程对资本错配的影响 基于行业的视角,工业技术经济 2015 年第 10 期。周兴、张鹏:市场化进程对技术进步与创新的影响 基于中国省级面板数据的实证分析,上海经济研究 2014 年第 2 期。张治栋、廖常文:区域市场化、技术创新与长江经济带产业升级,产经评论 2019年第 5 期。叶祥松、刘敬:异质性研发、政府支持与中国科技创新困境,经济研究 2018 年第 9 期。张可:经济集聚与区域创新的交互影响及空间溢出,金融研究 2019 年第 5 期;卞元超、吴利华、白俊红:高铁开通是否促进了区域创新?,金融研究 2019 年第6 期。经济动态与评论(第12辑)出。在三种类型的专利申请中,发明专利被认定为高标准、实质性和突破性的创新产出,本文还会将发明专利申请数量用作稳健性检验。2.政府支持(SCI、SCID)本文的目的是研究不同类型的政府支持是否对区域创新产出有不同的影响。根据前文的分析,并借鉴叶祥松和刘敬的研究,采用公共财政支出中科学技术支出的对数以及将科技创新投入中政府经费的对数分别衡量不同的政府支持。其中,公共财政支出中科学技术支出包括科学技术管理事务、科技条件与服务以及科技交流与合作等支出,可以看成政府对创新活动的政策以及环境建设等方面的间接支持(SCI),而科技创新投入中政府经费就是政府对创新活动的直接支持(SCID)。3.市场化程度(MARKET)本文采用王小鲁等编制的市场化指数衡量市场化程度。4.控制变量参考现有研究,本文选取工业发展程度(IND)、国有资产占比(SOE)、居民工资水平(WAGE)、对外开放程度(OPEN),以及年份 Year和区域 Area 虚拟变量作为模型的控制变量。变量定义如表 1 所示。表 1 变量定义变量名称符号定义区域创新产出PAT专利申请数量政府间接支持SCI公共财政支出中科学技术支出的对数政府直接支持SCID科技创新投入中政府经费的对数市场化程度MARKET采用王小鲁等编制的市场化指数工业发展程度IND工业国内生产总值/国内生产总值国有资产占比SOE国有资产总额/国内生产总值居民工资水平WAGE城镇单位就业人员工资指数,上年为 100对外开放程度OPEN经营地方进出口总额/国内生产总值291叶祥松、刘敬:异质性研发、政府支持与中国科技创新困境,经济研究 2018 年第 9 期。王小鲁、樊纲、胡李鹏:中国分省份市场化指数报告(2018),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9。政府支持异质性、市场化程度与区域创新产出(三)模型设计为了验证假设1,本文采用模型(1)进行回归。因为专利申请数量为非负整数,本文采用负二项回归模型进行验证,并同时将专利申请数量的对数作为被解释变量,采用双向固定效应模型用以检验其稳健性。回归模型如下:PATi,t/lnPATi,t=0+1SCIi,t+2SCIDi,t+Controlsi,t+Year+Area+i,t(1)进一步地,为了探索市场化程度在其中所起的调节作用,本文构建如下模型:PATi,t/lnPATi,t=0+1SCIi,t+2SCIDi,t+3MARKETi,t+4SCIi,t MARKETi,t+5SCIDi,t MARKETi,t+Controlsi,t+Year+Area+i,t(2)其中,PATi,t是区域 i 在年度 t 的专利申请数量,lnPATi,t是其对数形式,SCIi,t是政府间接支持,SCIDi,t是政府直接支持,Controlsi,t是控制变量,MARKETi,t是市场化程度,Year 是年份固定效应,Area 是地区固定效应,i,t是随机扰动项。三 回归结果分析(一)描述性统计表 2 的描述性统计显示,专利申请数量 PAT 的最大值为 512429,最小值为 387,均值为 56156.37。可见,区域之间的创新产出水平存在较大的差异。政府间接支持 SCI 的最大值为 6.611,最小值为 0.924,均值为3.726,而政府直接支持 SCID 的最大值为 6.688,最小值为 0.768,均值为3.595,说明政府对创新活动的支持程度在区域间也存在较大的差异。市场化程度 MARKET 的最大值为 11.710,最小值为 2.530,均值为 6.328,市场化程度在区域间也存在显著差异。表 2 描述性统计变量样本量均值标准差最小值最大值PAT30056156.3788134.24387512429391经济动态与评论(第12辑)续表变量样本量均值标准差最小值最大值lnPAT3009.9491.5455.95813.147SCI3003.7261.0630.9246.611SCID3003.5951.1960.7686.688MARKET3006.3281.8272.53011.710IND30039.8798.16311.90453.036SOE30027.90819.0394.568101.106WAGE300117.2669.66795.850199.600OPEN30030.71536.8753.215172.147(二)实证结果分析表 3 报告了不同政府支持对区域创新产出的回归结果,第(1)列和第(2)列分别对应负二项回归模型和双向固定效应模型的回归结果。第(1)列和第(2)列的结果显示,政府间接支持(SCI)的系数分别为1.075 和 1.070 且均在 1%的水平下显著,政府直接支持(SCID)的系数分别为 0.358 和 0.370 且也均在 1%的水平下显著。由此表明,政府支持对区域创新产出有显著的促进作用,政府间接支持的促进作用要强于政府直接支持,假设 1 得到验证。再看控制变量对区域创新产出的作用,工业发展程度(IND)在 1%的水平下正向显著影响区域创新产出,对外开放程度(OPEN)在 1%的水平下负向显著影响区域创新产出。表 3 政府支持异质性与区域创新产出变量(1)(2)PATlnPATSCI1.075*1.070*(0.119)(0.115)SCID0.358*0.370*(0.068)(0.067)IND0.025*0.022*(0.009)(0.008)SOE0.0060.003(0.006)(0.006)491政府支持异质性、市场化程度与区域创新产出续表变量(1)(2)PATlnPATWAGE0.0050.006(0.003)(0.003)OPEN-0.007*-0.008*(0.003)(0.003)常数项3.522*3.481*(0.479)(0.537)年份固定效应YesYes地区固定效应YesYesN300300Pseudo R2/R20.1130.927 注:括号内为经过省份层面聚类的稳健标准误,*表示在 1%的水平下显著。表4 汇报了政府支持异质性、市场化程度与区域创新产出的回归结果。第(1)列和第(2)列的结果显示,在加入交互项后,政府间接支持(SCI)的系数依旧在 1%的水平下显著为正,政府间接支持与市场化程度的交互项(SCI MARKET)的系数在 1%的水平下显著为负。第(3)列和第(4)列在加入交互项后,政府直接支持(SCID)的系数也在 1%的水平下显著为正,政府直接支持与市场化程度的交互项(SCID MARKET)的系数也在 1%的水平下显著为负。这说明市场化程度显著降低政府支持对区域创新产出的促进作用,这和前文的分析一致,也说明政府支持是“市场失灵”的一种弥补,假设 2 得到验证。表 4 政府支持异质性、市场化程度与区域创新产出变量(1)(2)(3)(4)PATlnPATPATlnPATSCI1.225*1.227*0.898*0.889*(0.145)(0.151)(0.098)(0.111)SCID0.300*0.314*0.742*0.769*(0.064)(0.070)(0.104)(0.121)MARKET0.459*0.438*0.494*0.480*(0.093)(0.107)(0.082)(0.098)591经济动态与评论(第12辑)续表变量(1)(2)(3)(4)PATlnPATPATlnPATSCI MARKET-0.055*-0.055*(0.018)(0.020)SCID MARKET-0.075*-0.076*(0.018)(0.020)常数项1.350*1.340*1.405*1.353*(0.667)(0.785)(0.511)(0.626)控制变量YesYesYesYes年份固定效应YesYesYesYes地区固定效应YesYesYesYesN300300300300Pseudo R2/R20.1260.9430.1290.947 注:括号内为经过省份层面聚类的稳健标准误,*、*、*分别表示在 1%、5%、10%的水平下显著。(三)稳健性检验正如前文所说,在三种类型的专利申请数量中,实用新型专利和外观设计专利通常被认定为是为了追求创新速度而进行的策略性创新的成果,而发明专利则被认定为是高标准、实质性和突破性的创新产出,更能反映出区域的创新能力。因此,本文采用发明专利申请数量作为区域创新产出的工具变量(IV),并进行上述回归,结果如表5 所示。由表5 可知,政府间接支持(SCI)、政府直接支持(SCID)以及其与市场化程度(MAR-KET)的交互项的符号及显著性与前文基本一致。表 5 稳健性检验变量(1)(2)(3)(4)(5)(6)IVlnIVIVlnIVIVlnIVSCI0.900*0.903*1.037*1.010*0.767*0.771*(0.098)(0.095)(0.179)(0.165)(0.096)(0.099)SCID0.433*0.459*0.398*0.418*0.768*0.759*(0.060)(0.058)(0.062)(0.064)(0.116)(0.124)691政府支持异质性、市场化程度与区域创新产出续表变量(1)(2)(3)(4)(5)(6)IVlnIVIVlnIVIVlnIVMARKET0.359*0.316*0.394*0.356*(0.099)(0.110)(0.082)(0.095)SCI MARKET-0.045*-0.039*(0.023)(0.023)SCID MARKET-0.063*-0.057*(0.021)(0.022)常数项2.641*2.750*0.9351.2120.9631.165(0.500)(0.499)(0.814)(0.869)(0.651)(0.725)控制变量YesYesYesYesYesYes年份固定效应YesYesYesYesYesYes地区固定效应YesYesYesYesYesYesN300300300300300300Pseudo R2/R20.1300.9360.1380.9440.1400.947 注:括号内为经过省份层面聚类的稳健标准误,*、*、*分别表示在 1%、5%、10%的水平下显著。四 进一步分析区域创新与市场存在信息不对称的问题,外部投资者很难观察到区域内部投资的真实情况,导致区域获得外部融资等创新资源的难度增加,尤其是对中国这样的转型经济体而言,信息不对称问题更为严重。政府支持通过向外界释放积极信号,缓解这一信息不对称问题,帮助区域获得更多的创新资金,继而提升区域创新产出水平。创新要素资源在区域分布的聚集,是区域创新发展的外在表现,推动着区域经济的可持续增长。创新产出的高低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研发经791黎文靖、郑曼妮:实质性创新还是策略性创新?宏观产业政策对微观企业创新的影响,经济研究 2016 年第 4 期。J.Wei Y.Zuo“The Certification Effect of R&D Subsidies from the Central and Local Govern-ments Evidence from China R&D Management 48 2018 615-626.夏清华、何丹:政府研发补贴促进企业创新了吗 信号理论视角的解释,科技进步与对策 2020 年第 1 期。经济动态与评论(第12辑)费投入的规模。一般而言,研发经费投入较少的地区往往创新绩效不高,而研发经费投入较多的地区往往容易取得较多的创新产出。随着中国自主创新的全面推进,科技创新的关键因素,尤其是研发人力资源要素对区域创新绩效的边际影响逐渐提高,这种人力资源通过聚集能够产生溢出效应、提升知识获取能力,对区域创新表现出明显的促进作用。高校要素作为人力资源关键的组成部分,是实现区域经济可持续增长的原动力。而政府支持加强了创新环境的建设,有助于创新要素的聚集,从而提升区域创新产出。基于以上分析,本文采用风险投资衡量外部融资,采用研发投入、教育经费支出分别衡量研发投入规模和人力资源。具体地,采用风险投资的对数(VC)、研发投入的对数(RD)和教育经费支出的对数(EDU)作为上述三者的代理变量。表 6 显示了机制检验的结果。第(1)列的结果显示,政府间接支持(SCI)和政府直接支持(SCID)的系数均在 1%的水平下显著为正,这说明政府支持确实能增加区域获得的来自外部投资者的投资(即风险投资)。第(2)列的结果显示,风险投资(VC)的系数在 5%的水平下显著为正,说明外部投资者投资的规模增加确实能提升区域创新产出。由此可知,政府支持确实向外界传递了积极的信号,并提升了区域创新产出。同样地,其余结果显示,政府支持通过增加研发投入和教育经费支出提升区域创新产出。表 6 机制检验变量(1)(2)(3)(4)(5)(6)VCPATRDPATEDUPATSCI0.619*0.972*0.557*0.569*0.673*0.611*(0.160)(0.123)(0.075)(0.126)(0.084)(0.180)891迟景明、任祺:基于赫芬达尔-赫希曼指数的我国高校创新要素集聚度研究,大连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6 年第 4 期。俞立平、宋夏云、储望煜:产业创新速度的作用机制及要素投入效应,中国科技论坛 2018 年第 8 期;高丽娜、蒋伏心:创新要素集聚与扩散的经济增长效应分析 以江苏宁镇扬地区为例,南京社会科学 2011 年第 10 期。余泳泽:创新要素集聚、政府支持与科技创新效率 基于省域数据的空间面板计量分析,经济评论 2011 年第 2 期。政府支持异质性、市场化程度与区域创新产出续表变量(1)(2)(3)(4)(5)(6)VCPATRDPATEDUPATSCID0.384*0.302*0.569*-0.1470.097*0.290*(0.088)(0.067)(0.047)(0.129)(0.049)(0.061)VC0.158*(0.070)RD0.908*(0.176)EDU0.678*(0.221)常数项-0.7033.573*-0.2693.880*3.328*1.360(0.846)(0.454)(0.375)(0.451)(0.307)(0.979)控制变量YesYesYesYesYesYes年份固定效应YesYesYesYesYesYes地区固定效应YesYesYesYesYesYesN300300300300300300Pseudo R2/R20.8340.1160.9670.1290.8900.121 注:括号内为经过省份层面聚类的稳健标准误,*、*、*分别表示在 1%、5%、10%的水平下显著。五 研究结论与对策建议本文利用 2007 2016 年 30 个省份的数据,使用负二项回归模型和双向固定效应模型对政府支持异质性与区域创新产出的关系进行了实证检验。更进一步,本文还将市场化程度作为调节变量,探寻其与上述两者之间的影响关系。本文得到的主要结论如下:(1)政府间接支持和政府直接支持均能促进区域创新产出的提升,政府间接支持的作用强于政府直接支持;(2)市场化程度负向调节政府支持对区域创新产出的正向作用;(3)政府支持通过增加外部投资者的投资、区域的研发投入和教育经费支出正向作用于区域创新产出。本文提出如下对策建议。第一,区域创新产出的提升离不开政府的支持。在创新产出较低且缺少创新资源的区域,政府支持是推动创新开展的一大利器。政府间接支持与政府直接支持,对区域创新产出的作用是不同991经济动态与评论(第12辑)的,政府在对创新活动进行支持时,要平衡好两者的关系。第二,市场化程度高的地区,其产品市场和要素市场都更成熟,政府支持对其产生的正向作用减弱。因此,在进行对创新活动的支持时要对区域进行考察,因地制宜地制订创新支持计划。第三,政府支持可以增加区域获得的外部融资,也可以促进区域研发投入和教育经费支出的增加。这些创新资源都会对区域创新发挥正向作用,这就要求区域也要合理建立利用这些资源的渠道,确保创新资源对创新的持续推动作用。(责任编辑:樊祥成)002经济动态与评论(第12辑)to data of Chinese A?share listed companies from 2014 to 2019，a double?differ?ence model was established to examine the influence of the property purchaserestriction policy on the educational structure of employees，and it was foundthat：the property purchase restriction policy has a significant and robust positiveinfluence on the proportion of highly educated employees in listed companies，and this influence mainly increases the proportion of highly educated employeesin listed companies by making housing prices lower and thus increasing corpo?rate innovation；this paper The paper further finds that the property purchase re?striction policy has a positive effect on the educational structure of employees ineastern，central and western cities，but the positive effect is greater for firms inthe east，the positive effect is greater for firms located in middle and low?rank?ing cities，and the positive effect of the property purchase restriction policy onthe educational structure of employees in non?state?owned enterprises is signifi?cantly greater than that for state?owned enterprises.As a result，local govern?ments should further strengthen human capital investment by improving localhousing conditions.Keywords：Property Purchase Restriction；Employee Education Structure；Housing Price；Corporate InnovationHeterogeneity of Government Support Degree ofMarketization and Regional Innovation OutputYuan QianhuiAbstract：In order to encourage innovation，government departments notonly issue relevant policies but also provide financial subsidies.Are the two pro?moting innovation the same？Using data from 30 provinces from 2007 to 2016，this paper empirically tests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government support hetero?geneity and regional innovation output using a negative binomial regressionmodel and a two?way fixed?effects model.Furthermore，this paper also uses thedegree ofmarketization as a moderator variable to explore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it and the above two.The main conclusions of this paper are as follows：（1）Both indirect government support and direct government support can pro?412英文摘要和关键词mote the regional innovation，and the role of indirect government support isstronger than that of direct government support；（2）The degree of marketizationnegatively influences the good effect which government support has on regionalinnovation output；（3）Government support has a positive effect on regional in?novation output by increasing the investment of external investors，the scale ofregional R&D investment and education expenditure.Keywords：Innovation Output；Government Support；Marketization De?gree；Innovation Elements5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