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伟大社会革命与中国式现代化.pdf

2023 年第 4 期探索笔会论伟大社会革命与中国式现代化刘 勇(同济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上海 200092)摘 要:现代化是一场社会革命,中国式现代化是一场新的伟大社会革命。社会革命是通过变革社会生产关系来促进生产力的发展。从世界历史进程来看,资产阶级发动的社会革命开启了资本主义现代化进程,但仍处于“人类社会的史前时期”。列宁领导的十月革命开启了无产阶级社会革命的新纪元,但之后苏联社会主义现代化背离了马克思主义社会革命思想,是一场未竟的社会革命。在中国共产党的全面领导下,中国式现代化经过三个历史时期的探索和开拓,极大解放了社会生产力,取得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的伟大成就,成功将社会革命推向新的境界。新时代新征程,中国共产党团结带领中国人民继续进行这场新的伟大社会革命,需要不断深化中国式现代化的世界逻辑、历史逻辑、现实逻辑和主体逻辑,不断推进马克思主义社会革命理论的中国化时代化,从而以中国式现代化全面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关键词:伟大社会革命;社会主义现代化;中国式现代化;人类文明新形态中图分类号:D61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7-5194(2023)04-0041-12习近平指出:“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我们党领导人民进行伟大社会革命的成果,也是我们党领导人民进行伟大社会革命的继续,必须一以贯之进行下去。”169-70从马克思主义发展史的角度来看,马克思、恩格斯认为,社会革命的核心任务是通过变革生产方式来推进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的发展,最终目标是实现社会进步并达致每个人全面而自由发展的共产主义社会。资产阶级推翻封建主义的社会革命将人类社会带入了现代化历程,但仍属于“人类社会的史前时期”2592。列宁领导的十月革命开启了社会主义现代化进程并取得了一定的成就,但最终因几代苏联领导人在进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过程中背离了马克思主义社会革命思想而遭受重大挫折。新中国成立后,在中国共产党的全面领导下,中国式现代化经过长期的艰辛探索和接力奋斗,取得了社会主义建设的非凡成就,成功推进了新的伟大社会革命。新时代新征程,党团结带领中国人民继续进行新的伟大社会革命,坚持党对中国式现代化和社会革命的全面领导,不断深化中国式现代化的世界逻辑、历史逻辑、现实逻辑和主体逻辑,为丰富世界现代化图谱、提供现代化全新选择、创造人类文明新形态贡献智慧和力量,从而不断推进马克思主义社会革命理论的中国化时代化和以中国式现代化全面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14基金项目:教育部哲学社会科学研究重大课题攻关项目“中国共产党领导下中国现代化道路探索历程与经验研究”(21JZD006),项目负责人:董慧;上海市哲学社会科学规划课题“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的丰富内涵和价值意蕴研究”(2021BKS009),项目负责人:刘勇。作者简介:刘勇,男,博士,同济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上海市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研究中心同济大学基地研究员,同济大学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研究中心研究员。2023 年第 4 期探索笔会1 在人类现代化初期现代化就是一场深刻的社会革命从一般的意义上看,现代化作为一个世界历史现象,指工业革命以来人类所经历的由现代生产力引发的社会生产方式与人类生活方式大变革,是以现代工业、科技革命为动力,推动人类社会实现从农业文明向工业文明的全球扩散,使工业主义渗透到社会各个领域并引起社会组织、社会行为等发生深刻变革的过程。从世界现代化 500 年发展史来看,现代化史展现出高度关联的社会环节,构成了现代化史的复杂性与中心性线索3。作为一个世界历史范畴,人类早期的现代化即资本主义开启的现代化引起了人类社会的急剧变革,是一场完整意义上的社会革命。资产阶级在推翻封建主义的社会革命中建立了资产阶级政权,推动了资本主义现代化的历史进程,也揭开了人类现代化历程。这说明在人类现代化的初期阶段上,现代化推动着社会革命,而社会革命又构成现代化的重要内容。1.1 资本主义现代化伴随剧烈的社会革命应当看到,资本主义现代化的产生及其进程既有历史必然性,也有多重条件的复合性。其一,现代化是资本主义在一定阶段的发展必然。在前资本主义时代,人类历史发展经历了漫长的原始生产力、农业畜牧业生产力的转换发展。18 世纪中期的工业革命引发的资本主义现代化是资本主义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资本主义作为一种以生产资料私有制为基础的社会制度,占有生产资料的资产阶级通过购买劳动力进行剥削,为了获取更多的利润,要求不断进行科技创新,最终导致了工业革命并开启了资本主义现代化。其二,资本主义现代化在多重因素的复合影响之下得以产生和推动。在政治层面,英国首先完成资产阶级革命,确立君主立宪制度,资产阶级在英国的统治日益加强。在经济层面,新航路开辟以后,海外市场的开拓和对外贸易的发达不断加大对第一次工业革命的资金支持,原有工场手工业的生产已经不能满足市场的需求,迫切需要技术改革。在社会层面,通过圈地运动和农业革命产生大量的雇佣劳动力,工场手工劳动积累大量的经验和促成生产技术的进步。在这些因素的合力作用下,人类步入资本主义开创的现代化进程。不仅如此,资本主义现代化还对人类社会产生了深远的世界历史影响。首先,现代化由英国工业革命开端并向西欧其他国家发展,西欧迅速崛起成为现代工业文明的中心和资本主义发展的“火车头”,社会生产力的极大提高使西欧的资本主义发展迅速,巩固了资产阶级的统治基础,特别是工业革命的发源地英国成为名副其实的“世界工厂”,这时“社会革命才会由空想的领域进入现实的领域”4175。其次,随着先进生产技术和生产方式的传播,世界市场初步形成,资本主义现代化使世界各地之间的联系更加密切,改变了世界的交往面貌,“使一切国家的生产和消费都成为世界性的了”5404,从而确立了资产阶级对世界的统治。再次,现代化拉大了世界各大洲和人类各文明区的发展差距,资本主义生产对原材料和市场的需要,西方资本主义国家殖民掠夺的加强,广大亚非拉殖民地处境更加贫困艰难,欧洲和其他各大洲的发展差距愈来愈大,“使农民的民族从属于资产阶级的民族,使东方从属于西方”5405。最后,现代化引起了人类社会结构的重大变革,工业革命的大工业物质化导致社会矛盾对立日益激化,使社会日益分裂为两大对立阶级 工业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从而为社会革命的发生奠定了坚实的基础6。24刘勇.论伟大社会革命与中国式现代化1.2 资本主义现代化与社会革命的双重性马克思和恩格斯在创立社会革命理论的过程中,曾经十分深刻地指出:“社会的物质生产力发展到一定阶段,便同它们一直在其中运动的现存生产关系或财产关系(这只是生产关系的法律用语)发生矛盾。于是这些关系便由生产力的发展形式变成生产力的桎梏。那时社会革命的时代就到来了。”2591-592他们把生产关系归结到生产力的高度,把社会革命归结为摧毁阻碍生产力发展的桎梏,把经济社会形态的一定状态归结为一定的生产力水平,得出了“两个决不会”的科学论断。在他们看来,资本主义“胎胞”里孕育出来的生产力,同时也创造解决资本主义社会基本矛盾的物质条件,必然导致人类社会史前时期的告终。一方面,资本主义现代化与社会革命具有历史进步性。马克思和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指出,“资产阶级在它的不到一百年的阶级统治中所创造的生产力,比过去一切世代创造的全部生产力还要多,还要大”5405。其一,资本主义现代化具有打破旧社会制度的作用。资产阶级对一切封建、宗法和田园诗般的关系都进行了破坏,使人们从封建羁绊的束缚中解脱出来,消除了一切固定的僵化的关系以及与之相适应的素被尊崇的观念和见解,给予封建社会以沉重的打击并推翻了封建制度。其二,资本主义现代化具有构建新社会制度的作用。以蒸汽机为代表的一系列新工具的产生推动了工业产业和工业城市的诞生与发展,改变了资产阶级的社会状况。这不仅是一次简单的技术革命,而是一场深刻的社会革命。社会生产力的极大发展,不仅壮大了资产阶级的力量,巩固了新兴的资本主义制度,还极大地丰富了人们的物质生活,工业机器、交通工具的不断发明与更新改变了人们的生活方式和价值观念,推动城市化进程,对人类社会发展起到了极大的推动作用。另一方面,资本主义现代化与社会革命具有不可避免的历史局限性。资本主义现代化与社会革命不仅没有消灭阶级对立,反而用新的阶级、压迫条件和斗争形式加剧了阶级对立。其一,从社会形态的角度,资本主义现代化存在着固有缺陷。资本主义现代化遵循的是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仍处于“人类社会的史前时期”,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终结才标志着人类史前史的告终。在资本主义现代化中,生产的社会化和生产资料私人占有之间的矛盾,使得社会所拥有的生产力已经不能再促进资本主义现代化的发展甚至已经造成阻碍,并使整个资本主义社会陷入混乱,威胁资本主义私有制的存在,陷入不可调和的地步。要最终解决这一弊端,只有进行推翻资本主义实现社会主义的社会革命。其二,从社会进步的角度,资本主义现代化与社会革命造成了很多非道德的现象。资本主义的原始积累过程就是征服、奴役、掠夺、杀戮的过程,是肮脏与血腥的。在私有制条件下,资产阶级对无产阶级的剥削和奴役表明人的完全丧失,劳动出现异化,意味着自由个体被真实地活成是动物一样没有个体性的存在,工人成为纯粹抽象劳动的载体,被彻底束缚在机器上。资本主义的这些顽瘴痼疾,只有通过伟大的无产阶级社会革命才能解决,因此“资产阶级的灭亡和无产阶级的胜利是同样不可避免的”5413。2 社会主义现代化是一场伟大的社会革命马克思、恩格斯创立的科学社会主义,是关于无产阶级通过社会革命实现自身解放的条件、进程和一般结果的理论,根本目的是通过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最终实现全人类的解放。19 世纪末 20 世纪初,随着生产力的跃迁,无产阶级社会革命的中心从西欧转移到俄国,一战的直接34 2023 年第 4 期探索笔会后果就是在资本主义世界体系的薄弱链条上爆发了社会革命。十月革命的胜利开创了在社会主义条件下进行现代化的新纪元,架起了通过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来完成伟大社会革命任务的桥梁。从十月革命到 20 世纪 50 年代,苏联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初步显示了对于资本主义的制度优越性。但到 20 世纪八九十年代,由于在斯大林时期形成的经济、政治、社会和思想文化体制未能顺应世界历史的发展潮流进行变革,未能实现对资本主义现代化的整体超越,从而没有完成无产阶级社会革命的历史任务。这就给其他社会主义国家通过现代化推动社会革命留下历史的经验与教训。2.1 无产阶级社会革命的目标是实现社会主义尽管马克思和恩格斯并没有直接对社会革命和社会主义的关系进行论述,但从其相关论述中可以发现,社会革命与社会主义之间具有必然联系。一方面,不通过社会革命社会主义不可能实现,社会革命只有在社会主义现代化中才能完成破旧立新。共产党宣言批判了各式各样、形形色色的“社会主义”,对社会主义进行了真理性解读,将其理解为科学理论、社会制度和现实运动的有机统一,表征了一种彻底批判旧世界,具有明确发展制度、领导力量和历史使命的社会形态,从而彰显了社会主义的科学性和真理性7。社会主义必须通过革命才能实现,因为社会主义首先需要通过政治行动去破坏和废除资本主义的旧东西。因此必须采取推翻资产阶级政权、废除资本主义关系的革命8395。马克思和恩格斯把社会革命归结为摧毁阻碍生产力发展的桎梏,认为“两个必然”和“两个决不会”是人类历史发展的结论。虽然资本主义必然灭亡和社会主义必然胜利是人类社会发展的趋势,但是这种历史必然不会凭空自动发生,如果无产阶级不联合自己的力量去推动社会革命以推翻资本主义制度的桎梏,那么人类仍将长期处于对抗形式的社会形态。另一方面,社会主义是社会革命的价值旨归,具有明确的革命目标与灵活的具体策略。马克思和恩格斯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写道,只有在实际运动和革命中才有可能实现共产主义意识普遍地产生,也只有在革命中无产阶级才能抛掉自己身上一切陈旧的肮脏东西,担负起重建社会的工作5171。社会革命的最终目的是变革社会生产关系,实现社会形态根本变革、社会制度根本替代,促进生产力的发展,最终实现共产主义。但是社会革命不是一次具体革命就能完成的。按照马克思恩格斯的设想,无产阶级通过系列革命先从资产阶级手中夺取政权,然后利用自己的政治统治消灭一切阶级差别和阶级对立,发展社会生产力,实现社会的全面进步,最终消灭国家和实现共产主义,实现全人类解放。值得指出的是,尽管马克思和恩格斯规划了社会革命的宏伟蓝图,但是他们并没有提出具体的实现路径,他们提供的不是教义,而是实现人类进步的科学方法。社会革命的具体策略要各国根据自身的历史、风俗和传统进行具体分析,选择适合自身发展的手段,而不是都用同样的方式。马克思恩格斯的这一重要论断为后来的社会主义现代化提供了十分重要的方法论指导。2.2 苏联社会主义现代化是一场未竟的社会革命受当时历史客观条件限制,马克思和恩格斯只是提出了社会革命的伟大理论设想,并没有亲身经历社会主义现代化的伟大实践。列宁结合当时的具体实际,把马克思主义的社会革命理论运用到俄国,成功进行了十月革命,开启了在社会主义制度下进行现代化的新纪元。列宁指出,十月革命还不能称为最终的胜利,对于打破坚冰、开通航路、指明道路是重要的,至于什么时44刘勇.论伟大社会革命与中国式现代化候哪国的无产者把社会主义事业进行到底,并不重要9568-569。在领导苏俄进行社会主义现代化的伟大实践中,列宁对社会革命有了更多深刻的认识。首先,社会革命受到多种因素综合作用。列宁指出:“德国和俄国在 1918 年最明显地分别体现了具体实现社会主义的两方面的条件:一方面是经济、生产、社会经济条件,另一方面是政治条件。”9123虽然从一般意义上讲,社会主义需要建立在比较发达的资本主义现代化基础之上,但是社会革命是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等各种因素相互作用的结果。俄国尽管没有经过资本主义的充分发展,但也具备了政治条件,尤其是第一次世界大战为俄国社会革命创造了特殊的国内外环境,在多种因素叠加下爆发了十月革命。其次,社会革命的中心并非要在资本主义比较发达的国家和地区,也可以在相对落后的东方。列宁在论我国革命中指出,在那些情况复杂、人口众多的亚非拉国家进行社会革命,可能会比俄国具有更多的特殊性9778。列宁没有将俄国革命方式普遍化和模式化,而是强调了东方革命的复杂性、特殊性,认为东方国家和民族深陷殖民地、封建社会的重重漩涡,更加迫切需要进行社会革命。再次,社会革命必须通过社会主义现代化来完成。虽然社会革命可以在经济文化相对落后的情况下发生,但社会主义应当建立在发达的社会生产力基础之上仍是一般规律。列宁指出,无产阶级专政是社会革命的必要政治条件,要完成这个社会革命,无产阶级应当夺取政权,使他们能够排除走向自己伟大目标道路上的一切障碍10193。列宁认为,无产阶级通过暴力革命取得政权,消除人的政治异化,使人民能够真正享受民主和权利,在政治生活中获得满足。在此基础上,通过消灭剥削和私有制,使劳动者和生产资料能够重新结合起来,极大释放了社会生产力,最终必将实现人民自由而又全面发展的共产主义社会。可以说,列宁突破了传统社会主义的理论,形成了在社会主义现代化下推进社会革命的新论断11。总体来看,苏联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主要分为三个历史时期。一是探索时期。十月革命胜利后,战时共产主义政策虽然捍卫了无产阶级政权,但并不符合当时的社会状况。列宁果断放弃了直接过渡到社会主义的设想,在农业、手工业、工业、商业等方面都做出了调整,采用新经济政策逐步过渡到社会主义。新经济政策重新建立了工业与农业之间正常的经济联系,巩固了工人阶级同农民的联盟,激发了广大人民的生产积极性,促进了社会生产力的发展进步,苏联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站稳了脚跟。二是定型时期。列宁逝世后,新经济政策逐渐被强调工业发展和集中发展的社会主义现代化新模式所取代。从 1928 年开始,随着苏联高速工业化和农业全盘集体化的迅速推进,中央集权制进一步加深,形成了高度集中的社会主义经济体制,最终形成了斯大林模式。三是改革时期。苏共二十大之后,苏联针对斯大林模式的一些弊端,拉开了社会主义现代化的改革大幕,但以赫鲁晓夫、勃列日涅夫、戈尔巴乔夫为代表的三次革新均以失败告终,最终导致苏联解体。尽管苏联社会主义现代化作为社会革命的一次伟大实践,向世界证明了社会主义的优越性,但由于没有解决其固有缺陷而没能完成社会主义的社会革命12。首先,僵化的经济体制导致农轻重失衡,阻碍了社会生产力的发展。列宁强调共产主义就是苏维埃政权加电气化,而斯大林则强调社会主义工业化要优先发展重工业,这为苏联在短时间内取得巨大进步奠定了坚实基础。然而,过度发展重工业必然导致产业结构比例出现严重失衡,造成农业、轻工业等的发展远远不能满足人民生产生活的需求,经济和产业结构存在巨大缺陷并影响深远。其次,僵化的政治体制导致阶级斗争扩大化,极大损耗了现代化的建设力量。20 世纪 30 年代的大清洗运动54 2023 年第 4 期探索笔会使苏联社会各界失去了大批优秀骨干,法制和民主遭受严重破坏,社会主义失去了自我完善的机会,对现代化进程造成极大负面影响。再次,僵化的社会体制导致人民生活水平长期得不到提高。人民群众是社会历史的创造者,但苏联式现代化过于强调国家现代化而忽视了人的现代化,浓厚的官僚主义作风和严重的贪污腐败让苏联人民不能真正实现当家作主。苏联的社会主义是一种较低水平的社会主义,不能满足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的需要,成为苏联式现代化失败的又一重要原因。最后,僵化的思想体制导致不能正确掌握马克思主义的方法论。在苏联现代化的早期,以战争与革命为时代主题的特定条件下形成和发展起来的苏联社会主义模式及其发展战略取得了对资本主义的优势,但随着二战后新的科技革命的到来,苏联并没及时转变发展策略,忽略了综合国力的发展特别是经济和科技的发展,不能及时顺应时代潮流,最终遭受重大挫折。可以说,社会主义现代化在苏联遭受的重大挫折,是没有把马克思主义社会革命理论与社会主义国家具体实际相结合,最终未能在社会主义现代化实践中实现对资本主义现代化的真正超越13,成为一场未竟的社会革命。这给后来的社会主义国家现代化建设留下了历史教训。中国共产党在总结中国的现代化建设经验教训和反思苏联社会主义模式的基础上不断开拓创新,在解放生产力和发展生产力的基础上推动生产关系改革,从而使中国式现代化走向新境界。3 中国式现代化是一场新的伟大社会革命由于苏联没有最终实现对资本主义现代化的整体超越,接续完成这个伟大社会革命的重任就落到了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身上。党在成立初期就清醒地认识到,旧中国被裹挟卷入资本主义世界体系,由于不平等的生产和交换体系,不可能通过走资本主义现代化来完成社会革命。中国要实现民族独立和人民解放,必须推翻外来的帝国主义压迫和本土的封建主义剥削,进行彻底的社会革命14。党的第一个纲领明确指出,实行社会革命是党的根本政治目的151。正如毛泽东指出的,从世界的历史来看,上层建筑的改变和生产关系的进步为生产力大发展开辟了道路,为经济发展准备了条件,因而社会革命的一般规律是通过夺取政权来实现所有制问题的解决,最后完成生产力的发展16271。新民主主义革命任务的完成为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中国式现代化和伟大社会革命奠定了根本的前提条件。中国式现代化成功开启和推进了新的伟大社会革命,其核心是通过社会主义现代化的革命、建设和改革来推进生产力发展和生产关系变革,建设社会主义社会。3.1 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开启新的伟大社会革命新中国成立后,党在解决了无产阶级夺取政权的问题后,着力解决私有制问题,建立和巩固了社会主义的生产关系,开启了在中国式现代化条件下进行伟大社会革命的历史进程。第一,党领导人民继续进行新民主主义革命,打击反动残余势力,在新解放区进行土地改革,调整和恢复国民经济,抗美援朝战争取得伟大胜利,巩固了新生的社会主义政权,为继续进行伟大社会革命创造了和平稳定的国内外环境。第二,党制定过渡时期总路线并进行社会主义革命,通过“三大改造”完成了新民主主义社会向社会主义社会的转变,通过改造私有制实现了生产资料的公有制,从而确立了社会主义基本制度,中国进入社会主义社会,实现了最深刻和最伟大的社会变革17。第三,解放和发展社会生产力,提高人民生活水平,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四个现代化”建设任务与宏伟目标的提出,为进行新的伟大社会革命擘画了蓝图。在党的全面64刘勇.论伟大社会革命与中国式现代化领导下,新中国成立初期初步形成了中国式现代化的目标任务和发展要求。尽管在现代化探索中也走了一些弯路,但总的来看,党在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取得了巨大成就,实现了社会革命的三大突破:一是在生产力相对落后的东方大国进行现代化建设并取得了伟大成绩,为探索中国式现代化积累了成功经验;二是以苏为鉴,走具有中国特点的工业化道路,初步形成了现代化的中国理论,实现了马克思主义社会革命理论同中国建设实践的结合;三是把社会主义分为不发达和比较发达两个阶段,并认为完成不发达到比较发达阶段需要很长过程,充分认识到社会革命在中国的长期性、复杂性和艰巨性。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突破了苏联式现代化的弊端,积累了在中国进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历史经验,为伟大社会革命的进一步推进奠定了根本政治前提和物质基础18。3.2 改革开放推进新的伟大社会革命20 世纪 70 年代末,随着世界主题的变化,党深刻认识到,如果不实行改革,社会主义现代化事业就会被葬送,所以必须实现党和国家工作中心的战略转移,不断解放和发展生产力,开创中国式现代化新局面。邓小平明确提出:“改革是中国的第二次革命。”19113在这场伟大社会革命中,党领导人民创立和发展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围绕社会主义制度的完善和发展、社会主义经济政治文化建设、党的领导和党的建设等问题,加速推进中国式现代化,取得了经济长期快速发展和社会长期稳定的两大奇迹。可以说,“改革开放是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发展史上一次伟大革命,正是这个伟大革命推动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伟大飞跃”20。第一,中国式现代化的根本方向明确清晰。随着和平与发展成为时代主题,国与国之间的竞争表现为以生产力为标志的综合实力的竞争。党深刻认识到社会革命的重要任务是处理好生产力和生产关系。提出要全面把握中国的实际情况,在大力发展生产力的同时,坚持党的领导的核心力量,坚持人民主体地位的价值指向,坚持社会全面进步的目标追求,坚持独立自主的基本原则,走自己的路,形成具有社会主义性质和鲜明中国特色的现代化道路21,为中国式现代化擘画前进方向。第二,中国式现代化的总体布局与时俱进。与时俱进是党保持百年大党先进性的科学品格,在推动伟大社会革命进程中,党大力推进实践基础上的理论、制度、文化等方面的创新,不断满足实际需要。从物质和精神文明的“两手抓和两手都要硬”,到经济、政治、文化“三位一体”的社会主义建设总体布局,再到经济、政治、文化、社会建设“四位一体”的总体布局,最后到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文明建设“五位一体”的总体布局,中国式现代化建设不断迈上新台阶。第三,中国式现代化的目标任务行稳致远。通过重构传统“小康”概念的经济基础,重启“四个现代化”的目标任务,重构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具体路径,党确立了小康社会的战略目标,推动实现“小康社会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历史发展。确立“三步走”战略,将宏观战略与实施步骤进行有机集成,将目标规划与适度调适有效互动,稳步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第四,中国式现代化的建设成果举世瞩目。经过 40 余年的改革开放,中国实现了生产力和经济总量快速发展的伟大突破,人民生活水平实现了从温饱不足到总体小康再到全面小康的伟大跨越。改革开放是中国式现代化从尝试、摸索到步入正轨、自主建构的重要阶段22,完成了中国人民从“站起来”到“富起来”的伟大飞跃,使中国大踏步赶上了时代,为伟大社会革命提供了充满新的活力的体制保证和快速发展的物质条件。74 2023 年第 4 期探索笔会3.3 新时代中国式现代化建设拓展新的伟大社会革命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我们党领导人民进行伟大社会革命,涵盖领域的广泛性、触及利益格局调整的深刻性、涉及矛盾和问题的尖锐性、突破体制机制障碍的艰巨性、进行伟大斗争形势的复杂性,都是前所未有的”23。针对国内外形势新特点和我国社会主要矛盾新变化,党提出一系列新理念、新思想、新战略,推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取得历史性成就,为中国式现代化提供了根本遵循,持续不断地把伟大社会革命向前推进。第一,为中国式现代化提供理论支撑。“中国式现代化是前无古人的开创性事业,需要我们探索创新。”24经过新中国成立以来尤其是党的十八大以来的理论创新,围绕建设什么样的现代化、怎样建设现代化,概括形成了中国式现代化的理论依据、民族特色、本质特征、战略安排和重大原则,创新发展了马克思主义社会革命理论,标志着党对现代化建设规律的认识达到了新高度,谱写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的新篇章25。第二,为中国式现代化锚定目标方向。党对中国式现代化的总体战略和具体战略进行了布局和安排,明确“五位一体”总体布局和“四个全面”战略布局,深入实施科教兴国等一系列重大战略,采取一系列战略性举措,“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和“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两个阶段安排实现了中国式现代化的战略演进。这些战略是党对中国式现代化实践创新的重大成果,有力地强化了伟大社会革命的发展基础。第三,为中国式现代化注入强劲动力。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国式现代化在理论和实践上不断丰富,推进一系列变革性实践并取得一系列重大成果,经受住了重重考验,特别是历史性地解决了绝对贫困问题,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这个党的第一个百年奋斗目标如期实现。新时代十年的伟大变革,不断破除各方面体制机制弊端,许多领域实现历史性变革、系统性重塑、整体性重构。第四,为中国式现代化汇聚磅礴力量。党坚持打铁还需自身硬,坚持以自我革命引领社会革命,确保发挥党总揽全局、协调各方的领导核心作用。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真正体现人民当家作主,汇集人民群众的智慧和力量,充分激发蕴藏在中华儿女中的创造伟力,让建设成果更多更公平地惠及全体人民,使中国式现代化焕发出更为强烈的历史自觉。4 在新的伟大社会革命中拓展中国式现代化习近平指出:“历史和现实告诉我们,一场社会革命要取得最终胜利,往往需要一个漫长的历史过程。”170党成立后,根据中国具体实际灵活运用马克思主义社会革命理论,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推翻旧的社会制度基础上,不断探索和拓展中国式现代化,通过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开启新的伟大社会革命,通过改革开放推动新的伟大社会革命,通过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推进新的伟大社会革命。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党以伟大历史主动精神,不断巩固社会主义的生产关系和上层建筑,不断变革生产关系与生产力、上层建筑与经济基础不相适应的方面,改革由局部探索、破冰突围到系统集成、全面深化,为接续推进伟大社会革命提供了更为先进的制度保证、物质基础和精神力量。中国共产党正努力以中国式现代化新成就为世界发展提供新机遇,为人类对现代化道路的探索提供新助力,为人类社会现代化理论和实践创新作出新贡献26,不断推进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这场新的伟大社会革命,不断为人类社会对更加美好社会制度的探索提供中国方案。84刘勇.论伟大社会革命与中国式现代化4.1 在推进伟大社会革命中把握中国式现代化的前进方向中国式现代化作为党领导的社会主义现代化,是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这场新的伟大社会革命一体推进、一体拓展的。其中党的领导是根本优势,社会主义是前进方向,马克思主义是思想基础,中华文明是文化根脉。第一,坚持中国式现代化的根本优势。中国式现代化是一场新的伟大社会革命,党的领导决定现代化的根本性质,对中国式现代化的前途命运具有直接关系。党以自我革命推动社会革命是党的优良传统和中国发展的成功经验,而党的自我革命与社会革命又是内在统一、相辅相成的辩证关系,党的自我革命是社会革命的前提条件,社会革命是党的自我革命的基础和动力27。推进中国式现代化是一个系统工程,党作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建设的领导核心,只有始终坚持党的领导,才能正确处理好“顶层设计和实践探索、战略和策略、守正和创新、效率和公平、活力和秩序、自立自强和对外开放”这六对重大关系,增强忧患意识,坚持底线思维,发扬斗争精神,保持战略清醒与主动,确保中国式现代化的根本性质。第二,坚持中国式现代化的前进方向。习近平指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而是在改革开放40 年的伟大实践中得来的是在我们党领导人民进行伟大社会革命97 年的实践中得来的。”170以中国式现代化全面推进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建设是党的中心任务,实现民族复兴是中国式现代化的逻辑起点,最终实现共产主义是中国式现代化的目标追求。我国发展进入战略机遇和风险挑战并存的时期,“黑天鹅”“灰犀牛”事件随时可能发生,要在新的伟大社会革命中拓展中国式现代化,必须始终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确保中国式现代化道不变、志不改。第三,坚持中国式现代化的思想基础。马克思主义是不断发展的理论,要将马克思主义社会革命思想融入新征程中,不断深化对中国式现代化内涵和本质的认识,使中国式现代化理论体系的构建不断科学完善。只有坚持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用马克思主义科学的世界观和方法论解决中国式现代化面临的重大问题,才能得出符合客观规律的科学认知,形成与时俱进的现代化理论成果,不断谱写中国化时代化马克思主义社会革命理论新篇章28。第四,要坚持中国式现代化的文化根脉。中国式现代化有自己的民族特色,根植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沃土中形成了独特的世界观、价值观、历史观、文明观、民主观、生态观等,经过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的中华文化与当代文化相适应、与现代社会相协调,彰显了中国式现代化的文化底蕴29,为中国发展和人类进步提供了强大精神动力。4.2 在推动伟大社会革命中凸显中国式现代化的向度当代中国正经历着我国历史上最为广泛而深刻的社会变革,也正在进行着人类历史上最为宏大而独特的实践创新,中国式现代化必须从全球风云、历史长河、时代大潮中分析演变机理、探究历史规律,提出因应的战略策略,扎实推进新的伟大社会革命。第一,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的世界向度。人类作为一个命运共同体,正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何去何从取决于各国人民的抉择。中国式现代化坚持和平发展、共同发展、文明协调发展、人与自然和谐共生,努力推动构建持久和平、共同繁荣、开放包容、清洁美丽的世界。由此,中国式现代化应在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进程中不断贡献新的理论和实践路径30。第二,从站起来、富起来到强起来的历史向度。从新中国成立后中国式现代化道路的初步探索,到改革开放后中国式现代化道路的正式形成,应遵循历史逻辑科学总结不同时期现代化建设的宝贵经验、科学内涵,明晰不同时期现代化建设的路径选择、重要原则、战略安排,为拓展中国式现代化提供更多理论和实践营养31。第三,94 2023 年第 4 期探索笔会新时代新征程伟大实践的现实向度。推进中国式现代化是一个前无古人的开创性事业,有不少领域是从来没有遇到过的,应深刻认识实现中国式现代化与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内在统一性,深刻认识中国式现代化五个方面“中国特色”的逻辑关系,深刻认识中国式现代化的本质属性、中国特色、本质要求、重大原则之间的逻辑关系,深刻认识中国式现代化理论与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战略布局之间的内在联系,加快构建中国自主的哲学社会科学知识体系32。第四,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的主体向度。党的领导是中国式现代化的最本质特征和最大优势,也是中国式现代化的根本性质和前途命运所在。人民群众作为世界历史的创造者,是推动社会进步的决定力量。在党的坚强领导下,坚持人民至上,着力促进全体人民共同富裕,把实现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作为中国式现代化的基石,切实以中国式现代化全面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4.3 在推动伟大社会革命中展现中国式现代化的世界贡献中国式现代化作为一种全新的人类文明形态,始终把自身命运同各国人民的命运紧密联系在一起,以更宽广的视野、更长远的眼光把握世界历史的发展脉络和正确走向,书写了不同于西方式现代化的新图景,展现了新的伟大社会革命的全球影响。第一,中国式现代化丰富了世界现代化图谱。在中国式现代化之前,资本主义现代化是人类实现现代化的主要途径,但是这一现代化模式是建立在剥削、掠夺本国普通民众和他国资源的基础之上形成的,充斥着血腥和暴力,是一种不平等的、以资本逻辑为主导的霸权现代化,不具有可复制性和借鉴性;而苏联式现代化作为社会主义现代化的先行者,不能正确运用马克思主义解决自身存在的缺陷,最终没能完成社会革命。中国式现代化经过几十年的发展,既遵循现代化的共同特征,更有基于自身实际的民族特色,展现了社会主义现代化的蓬勃生机,丰富了世界现代化的图谱。第二,中国式现代化提供了实现现代化全新选择。实现现代化是各国人民的共同追求,一些发展中国家为了实现现代化照搬照抄别国的现代化模式,只是采用了简单的模式移植而忽视了本国的历史禀赋,最终未能成功实现现代化。党领导人民用短短几十年的时间走完了西方国家几百年的现代化发展历程,创造了一个又一个举世瞩目的“中国奇迹”。中国式现代化作为一个发展中大国通过自身努力实现现代化的新发展模式,既不直接输出中国的现代化模式,也不将自己的现代化模式强加给他国,而是提供可资借鉴的现代化经验以供其他国家能够独立自主地进行选择。第三,中国式现代化创造了人类文明新形态。当今世界,多元文明何以共存成为世界之问,各大文明之间的冲突此起彼伏,严重阻碍了人类文明进步。中国式现代化探索了现代文明、社会主义文明和中华文明的新关系,实现了中华文明、社会主义文明和现代文明的融会贯通,通过倡导文明的平等、包容、开放、合作,构建包容互惠、和谐共生的人类文明发展架构,创造一种全新的人类文明形态。中国式现代化代表人类文明进步的发展方向,展现了世界现代化发展的新图景,打破了“现代化=西方化”的迷思,拓展了发展中国家走向现代化的路径选择,是一种全新的人类文明形态26,为世界提供现代化的中国方案,诠释了马克思主义社会革命理论的科学性和真理性,证明了社会主义现代化道路的可行性和优越性,引领人类不断探索更加美好的社会制度,具有深刻的世界历史意义。5 结语马克思主义认为,社会革命是人们在改造社会中对社会进行的重大而根本的变革,是社会05刘勇.论伟大社会革命与中国式现代化形态发展过程中由低级向高级根本转变的质的飞跃,是用新的先进的社会制度代替旧的落后的社会制度来推动人类社会演进的实践活动33169。从人类现代化历程来看,可以说,现代化既是社会革命的产物,现代化又加速推进了社会革命,而社会革命又成为现代化的助推器;就某些特定时段来说,现代化与社会革命是一体两面和同一社会进程。因此,现代化与社会革命是相互交织在一起的。因而从发展历程与发展趋势来看,现代化融入社会革命而不断推进人类社会前进,并不断向科学社会主义揭示的那样走向社会主义社会和共产主义社会。这是二者基于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的矛盾运动决定的,是人类社会发展的规律决定的。生产关系与生产力、上层建筑与经济基础之间的矛盾运动,是推动社会革命的根源,也是现代化的动力之源。中国共产党作为无产阶级先锋队,把通过社会革命最终实现共产主义这一人类美好社会制度写到自己的旗帜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党通过自我革命引领伟大社会革命,拓展了切实可行且前景光明的现代化新路。可以说,党 100 多年来对中国式现代化的探索和实践,就是通过社会革命来解决社会基本矛盾和主要矛盾,全面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实现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向更高阶段跃升。新时代新征程,党领导人民继续进行新的伟大社会革命,以中国式现代化推动生产力的不断发展、生产关系的不断变革,不断推进新的伟大社会革命,为创造人类文明新形态做出新贡献,为人类对美好社会制度的探索贡献中国智慧和力量。参考文献:1 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 3 卷M.北京:外文出版社,2020.2 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 2 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3 任剑涛.在现代化史脉络中理解“中国式现代化”J.西华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23(1):1-11.4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 6 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61.5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