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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2023 年 8 月第 4 期总第 180 期金融理论与教学Finance Theory and Teaching风险投资促进新能源产业创新发展研究余敏丽（常州工学院经济与管理学院，江苏 常州 213032）摘要：随着我国能源结构向绿色低碳转变，推动新能源产业创新发展已成为共识。新能源产业具有研发成本高、投资风险大、投资回报期长的特点，在政府补贴逐步退坡的背景下，市场化发展是新能源产业创新发展最可持续的方式。风险投资可以为新能源产业创新发展输送资金，提供增值服务和监督服务，并推动新能源产业链的整合。为了更有效地发挥风险投资对新能源产业创新发展的积极影响，新能源产业应充分利用风险投资，根据产业所处的不同时期选择异质性风险投资，通过市场激励促进产业内的技术创新；新能源企业应加强与风险投资机构的沟通，利用风险投资的优质资源，促进企业创新活动的有效实施；政府必须发挥政府背景风险投资作用，加强对风险投资机构的监督管理，为新能源产业创新发展创造良好的制度环境。关键词：风险投资；异质性；市场激励；新能源产业；创新发展中图分类号：F832.3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9487（2023）04-0044-07收稿日期：2022-12-16基金项目：江苏高校哲学社会科学研究项目“新能源产业发展的金融支持机制研究”(2021SJA1269)。作者简介：余敏丽（1979-），女，浙江临安人，博士，副教授，研究方向为能源金融。一、引言与文献综述新能源具有清洁、可再生的特点，能很好地弥补化石能源的不足，极具发展空间和价值。随着我国“碳达峰、碳中和”政策的不断推进，大力发展新能源是大势所趋。新能源产业具有研发成本高、投资风险大、投资回报期长的特点，在政府补贴逐渐退坡背景下，走市场化发展之路是新能源产业创新发展最可持续的方式。风险投资是新型的市场化融资手段，能够为新能源产业发展输送资金、提供增值服务和监督服务，还有助于产业链整合。随着我国不断推进市场化改革，风险投资行业发展十分迅速，20192021 年中国风险投资金额分别为 617.9 亿美元、869.8 亿美元和 1289.2 亿美元，蓬勃发展的风险投资行业对新能源产业创新发展起到了很大的促进作用。关于风险投资和技术创新之间的关系，不少研究者进行过相关研究，大部分学者都认为风险投资会提高企业创新研发方面的投入，有利于增加企业创新成果数量和提升创新成果质量。例如，姜双双和刘光彦1基于信息不对称理论，运用沪深上市企业 20132019 年的数据，探讨了风险投资机构参与对企业创新意愿的影响，发现风险投资机构参与对企业创新意愿有显著的提升作用。李梦雅和严太华2基于 20102016 年在创业板上市的 153 家企业的面板数据，运用倾向得分匹配方法分析风险投资对企业创新产出的作用机制，发现风险投资引致的额外研发投入能够间接地增加企业的创新产出。宋竞等3得出风险投资参与的程度与创新投入和产出正相关，而且产品市场竞争程度的提高会进一步增强风险投资 45 对企业技术创新的促进作用。Dong 等4发现风险投资不仅提高了企业申请专利的成功率，还增加了由引用增加所代表的创新价值。Chu 等5得出风险投资的介入能够显著提高创业企业的创新水平，企业面临的不确定性程度越大，创新水平越高。王昶等6和杨昀等7 将风险投资与政府补贴相结合进行研究，前者得出风险投资对导入期企业的技术创新激励作用较小，对成长期和成熟期企业的技术创新激励作用较政府补贴更为显著，后者认为风险投资可以监督企业利用政府补贴进行研发创新。关于风险投资与新能源企业创新，也有学者进行过研究，例如邹璇和张梦雨8得出风险投资能够对新能源企业的创新产出起到激励作用，尤其是对于国有新能源企业和小规模新能源企业而言，风险投资的创新激励作用更强。王金涛等9发现风险投资对新能源企业创新绩效存在激励效应，研发投入能部分中介风险投资对创新绩效的影响。风险投资的异质性，即持股比例、动机、背景、声誉、数量、进入时机等对技术创新影响也存在差异。姜双双和刘光彦1发现提高风险投资机构的持股比例会增强企业的创新意愿。杨昀等7得出风险投资机构的持股比例越高，监督企业利用政府补贴进行研发创新的效果越好。吴友和董静10发现行业专长较高、实行联合投资策略、投资期限较长的风险投资能更显著提升企业创新。温军和冯根福11 发现风险投资对技术创新的影响呈现“U 型”关系，高声誉风险投资对企业创新效率的提升作用更大。可见风险投资的异质性对技术创新的影响是不同的。异质性风险投资对新能源产业创新发展的影响也可能存在差异，因此研究风险投资促进新能源产业创新发展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不仅对新能源产业创新发展的政策制定有重要启示，也为利用风险投资激励新能源产业创新发展提供一定的思路。二、我国新能源产业发展状况（一）新能源开发产业1.太阳能光伏产业20122021 年我国太阳能光伏产业保持良好发展态势，装机规模快速增长，发电量稳步增长（图 1、图 2）。2021 年我国太阳能光伏新增装机 5488 万千瓦，太阳能光伏发电量 3259 亿千瓦时，太阳能光伏制造业产值突破 7500 亿元，产业实现跨越式发展。但是作为“双碳”目标的主力军，太阳能光伏产业仍需要坚持创新发展，不断拓宽市场的广度和深度，实现产业高质量发展。05000100001500020000250003000035000201020112012201320142015201620172018201920202021太阳能光伏发电累计装机（万千瓦）风力发电累计装机（万千瓦）生物质发电累计装机（万千瓦）核电累计装机（万千瓦）图 1 20102021 年我国新能源累计装机容量数据来源：国家能源局。010002000300040005000600070002012201320142015201620172018201920202021太阳能光伏发电量（亿千瓦时）风力发电量（亿千瓦时）生物质发电量（亿千瓦时）核电发电量（亿千瓦时）图 2 20122021 年我国新能源发电量数据来源：国家能源局。2.风电产业20122021 年我国风电产业发展迅速，装机规模增长较快，发电量快速增长（图 1、图 2）。2021 年我国风电新增并网装机 4757 万千瓦，风电发电量 6526 亿千瓦时，产业竞争力持续提升，作为全球最大的风电装备制造国的地位得以巩固和加强。但风电产业仍面临进一步降本增效的压力，因此风电产业需要加快开展技术创新，进一步提高风能的经济性，推动产业创新发展。3.生物质能产业20122021 年我国生物质能产业呈现全面加速发展的态势，生物质发电装机容量、生物质发电量逐年稳步上升（图 1、图 2）。2021 年我国生物质发电新增装机 808 万千瓦、生物质发电量1637 亿千瓦时，生物质能产业发展态势良好。但我国生物质能技术研发能力不强，生物质发电效率较低，生物质能产业发展受限。因此，必须加大生物质能技术研发投入力度，降低生物质能技术对外依存度，不断降低生物质能成本，提高生物质能效率，才能增强生物质能产业竞争力。4.地热能产业近年来我国地热能发展处于停滞状态，地热发电装机容量增长微弱，地热发电累计装机容量一直在 25 兆瓦 27 兆瓦区间内。地热发电有很多优势，其资源是可再生的清洁能源，且地热分布广泛，蕴藏量丰富，运行成本低。可见地热资源开发潜力巨大，因此需要不断加强地热能勘探开发利用技术研发，提升地热能开发技术水平，46 提高地热勘查程度，培育和推动地热能相关产业发展。5.氢能产业近年来我国氢能产业发展初具条件，出台了氢能产业发展中长期规划（20212035 年），对氢能产业发展进行了顶层设计，明确了氢能在国家能源体系中的重要作用。我国氢气生产量整体呈现稳步增长趋势，2021 年我国氢气产量达到3300 万吨，是全球氢能第一生产大国。但目前我国氢能产业发展中仍存在技术创新能力不强、成本高等突出问题，需要加快氢能产业技术研发，降低氢能生产成本，推动氢能产业快速发展。6.核能产业20122021 年我国核电发电量稳步增长（图1、图 2）。核能作为能量密度大、近零排放的低碳能源，在“双碳”目标下迎来了加速发展。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完整准确全面贯彻新发展理念做好碳达峰碳中和工作的意见明确提出，积极安全有序发展核电，沿海多个省份均将核电发展列为工作重点。截至 2021 年底，我国商运核电机组 53 台，总装机容量 5327.5 万千瓦，位居全球第三，仅次于美国、法国。为了推动核能产业进一步发展，需要加大科技创新力度，加强基础研发和原始创新。（二）新能源汽车产业交通运输行业是新能源重要的推广应用领域，新能源汽车作为战略性新兴产业，对实现“双碳”目标具有积极意义。我国新能源汽车产业飞速发展，具备了较好的发展优势。20122021 年我国新能源汽车产销保持快速增长态势，2021 年我国新能源汽车年产量和销量位居全球第一（图3）。我国动力电池市场规模逐步扩大，2021 年我国动力电池装机量达到 154.5GWh，动力电池产业化进程已处于国际领先地位。但新能源汽车产业仍面临高端电池材料供给不足、制作工艺不成熟等问题，影响产业持续发展。因此需要加强新能源企业核心技术研发，增强动力电池产品稳定性和安全性，推动新能源汽车产业高质量发展。0501001502002503003504002012201320142015201620172018201920202021新能源汽车产量（万辆）新能源汽车销量（万辆）400350300250200150100500 2012 2013 2014 2015 2016 2017 2018 2019 2020 2021新能源汽车产量（万辆）新能源汽车销量（万辆）图 3 20122021 年我国新能源汽车产销量数据来源：工信部。通过技术创新推动转型升级是解决新能源产业发展深层次问题的根本途径。新能源产业是国际贸易摩擦和西方科技打压的重点领域，创新途径需转变为自主创新为主12。2020 年 8 月 24 日，习近平总书记在主持召开经济社会领域专家座谈会中谈到“实现高质量发展，必须实现依靠创新驱动的内涵型增长，大力提升自主创新能力。”因此，未来新能源产业发展重点是鼓励新能源企业发挥主观能动性进行技术创新，激励新能源企业加快创新投入，促进新能源产业创新发展13-14。三、风险投资促进新能源产业创新发展的机制与影响随着我国市场化改革的不断推进，风险投资这种新型的市场化融资手段，已经成为金融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在政府补贴逐渐退坡背景下，新能源产业亟需利用风险投资促进创新发展。（一）风险投资促进新能源产业创新发展的机制新能源产业的技术创新风险高，资金需求大，很难完全依靠新能源企业自身的资金进行创新。风险投资是一种专门从事高风险和潜在高收益项目投资的股权资本，它可以通过以下作用机制促进新能源产业创新发展：资金支持、增值服务、监督服务、产业链整合。1.资金支持资金支持是风险投资为新能源产业创新提供的最直接支持。风险投资拥有成熟的资本运作流程，能为新能源企业提供资金支持，缓解新能源企业早期发展面临的资金约束15，使新能源企业加大研发资本的投入，进而增加创新产出，并促进新能源产业创新发展。而且风险投资机构拥有广泛的关系网络，能为新能源企业创新提供持续资金支持，推动新能源产业持续创新发展。2.增值服务专业化的增值服务是风险投资促进新能源产业创新发展的重要手段。风险投资机构拥有丰富的投资经验，可以为新能源企业提供技术方面的前沿信息和战略咨询服务，帮助新能源企业制定合适的技术创新战略。风险投资机构拥有深厚的资源，可以帮助新能源企业物色高素质的技术人才，推动新能源企业技术创新战略实施。风险投资机构能通过间接参与新能源企业管理，拓宽新能源企业销售渠道，为新能源企业的创新提供物 47 质基础，推动新能源产业创新发展。3.监督服务风险投资机构的监督是保证新能源产业创新发展的重要因素。风险投资机构能通过优化层级设置、设计激励制度改善企业治理结构15，降低新能源企业的道德风险。风险投资机构可以通过向新能源企业派驻董事，监督新能源企业的日常工作，提升新能源企业的治理水平。风险投资机构还可以通过监督降低信息不对称的程度16，缓解新能源企业技术创新过程中的代理问题，督促新能源企业实施技术创新，推动新能源产业创新发展。4.产业链整合推动上下游产业链融合也是风险投资促进新能源产业创新发展的有效方式。风险投资机构的参与可以促进新能源企业的横向兼并，通过资源整合取得规模经济效应和协同效应，提升新能源企业创新质量，推动新能源产业创新发展。风险投资机构的参与可以深化新能源上中下游企业协作程度，促进技术创新资源传播，推动新能源企业创新成本下降，提升新能源企业创新产出，推动新能源产业创新发展。（二）风险投资与其他融资方式对新能源产业创新发展的影响机制比较1.银行信贷银行信贷也是新能源产业的融资渠道之一，对新能源产业创新发展有着积极的影响。新能源产业具有较高的技术含量，需要大量的研发投入，银行信贷可以为企业提供必要的资金支持，促进技术创新和产品竞争力的提升，同时也可以帮助企业扩大规模，推动行业快速发展，带动整个产业链的发展。但是由于新能源产业需要较长时间的研发周期和市场培育期，因此往往不能满足传统银行的短期收益要求，难以得到充分的融资支持。而且由于新能源产业的特殊性，其所需的融资规模大、期限长且风险高，这与银行信贷的稳健性质存在一定的矛盾。2.资本市场融资除了风险投资、银行信贷，资本市场对新能源产业创新发展也有重要的作用，是新能源产业的融资渠道之一。资本市场融资可以帮助新能源企业拓展资金来源，增加融资规模，支持新能源企业快速发展和拓展国际市场。新能源企业通过上市融资还可以改善企业治理结构，提升企业品牌价值和公信力。然而，我国证券市场的融资门槛普遍较高，无论是主板、创业板、新三板还是科创版，审核程序普遍比较繁琐复杂，上市难度较大，因此对于很多中小型新能源企业而言，难以达到上市的要求，从而很难真正从资本市场上得到融资。3.影响机制比较与传统的银行贷款、资本市场融资等方式相比，风险投资更注重企业的发展前景和潜力，特别适合风险较高且短期回报不明显的培育期和壮大期的新能源产业。风险投资可以为培育期和壮大期的创新型新能源企业提供灵活的资金来源和专业支持，更好地支持新能源技术的研发和创新，帮助企业加速发展与成长。银行信贷和资本市场融资更注重实力和信用背景好的企业，比较适合成熟期的新能源产业。成熟的新能源企业可能更需要稳定的资金流和更低的贷款利率，银行信贷可以为他们提供相对稳定的低成本资金支持，满足日常运营和扩大规模的需求，资本市场融资则可以帮助他们获取大规模融资以拓展国际市场，并提高知名度和品牌价值。（三）异质性风险投资对新能源产业创新发展的影响风险投资机构持股比例、动机、背景、声誉、数量、进入时机等因素对新能源产业创新发展的影响存在差异。1.持股比例持股比例越高的风险投资机构对新能源企业的控制力就越强，对新能源企业的创新投资会越大，对企业创新的推动作用越强17，更有助于促进新能源产业创新发展。持股比例越高的风险投资机构越能够缓解新能源企业的融资约束，而融资约束的改善可以进一步促进新能源企业创新。持股比例越高的风险投资机构越有可能利用自身的管理与资源支持新能源企业技术创新，进而提升新能源企业技术创新水平18。因此，风险投资持股比例越高,对新能源产业创新发展的促进作用越显著。2.动机风险投资根据动机差异可以分为战略风险投资和孵化风险投资。战略风险投资指的是被投资企业上市后会选择继续持有，谋求长期合作的风险投资。孵化风险投资指的是被投资企业上市后会选择变现，谋求短期盈利的风险投资。相对于孵化风险投资而言，战略风险投资机构的投资行为更长期，更愿意支持被投资企业的技术创新行 48 为，更有助于提高被投资企业的技术创新水平19。因此，战略风险投资比孵化风险投资更有利于推动新能源企业的技术创新水平，更能促进新能源产业的创新发展。3.背景风险投资根据背景差异可以分为政府背景的风险投资和非政府背景的风险投资。政府背景的风险投资能为被投资企业提供更多科技创新的政策20和技术创新补贴，因此政府背景的风险投资更能缓解新能源企业的融资约束，更有利于新能源企业开展创新活动。政府背景的风险投资需要承担鼓励社会技术进步、缓解产业投资不足、推动产业升级转型、促进新兴产业培育发展等责任，因此政府背景的风险投资能更好地适应新能源产业创新周期的特点，更有利于新能源企业开展长期创新活动，从而推动新能源产业的创新发展。4.声誉高声誉的风险投资拥有更专业的人员，可以提供更加丰富的管理经验，能够更好地推动被投资企业之间知识的转移21，推动企业技术创新与分享，因此更有利于提高新能源企业的创新产出。高声誉的风险投资具备更强的认证作用，可以向资本市场传达其所投资企业拥有良好发展前景，减少其他投资者在投资企业过程中面临的信息不对称，有助于缓解新能源企业的融资约束，更好地推动新能源产业的创新发展。5.数量风险投资根据数量可分为联合风险投资和独立风险投资。联合风险投资拥有更多的资源，更强的资本运作能力，更有利于拓宽新能源企业的融资渠道，支持新能源企业创新活动过程中所需的资金。联合风险投资能为新能源企业的研发创新提供更加全面的指导，更有利于新能源企业分担风险，增强新能源企业实施高风险技术开发的能力，克服新能源产业技术研发的不确定性。联合风险投资具有更丰富的社会网络资源，更有利于深化新能源产业链上中下游协作，更有助于新能源产业创新发展。6.进入时机风险投资进入企业的时期越早，对企业的投资周期和孵化时间越长，越有利于支持企业在技术创新上的投入22，对企业研发投入有积极作用。风险投资进入企业的时期越早，风险投资家与企业家之间的交流程度就更频繁，给企业带来的增值服务也越多，对企业的监管和创新促进力度越大23。因此风险投资进入新能源企业越早，越有利于加快新能源企业技术创新，并推动能源产业创新发展。四、风险投资促进新能源产业创新发展的政策建议新能源产业发展已经由政府扶持过渡到市场主导阶段，风险投资作为新能源企业融资的市场化手段，对新能源产业创新发展起到了重要推动作用。为更有效地发挥风险投资对新能源产业创新发展的作用，一是充分利用风险投资，通过市场激励手段推动技术创新，使新能源行业在良性竞争中发展壮大；二是新能源企业应加强与风险投资机构的沟通交流，推动创新活动的有效开展；三是政府须对风险投资机构进行监督与管理，并为新能源产业创新发展创造良好的制度环境。（一）充分利用风险投资对新能源产业创新的激励在政府补贴退坡的背景下，应有效发挥市场激励手段，充分利用风险投资，形成风险投资支持新能源产业发展的市场化机制，发挥风险投资对优化新能源产业供给结构的关键性作用24，推动新能源产业创新发展。1.培育期的新能源产业这一阶段，技术创新的风险较大，新能源企业对融资需求旺盛，需要政府背景的风险投资积极参与。因此，要充分利用政府背景风险投资的政策导向和资金规模优势，鼓励有政府背景、声誉高的风险投资机构投资培育期的新能源产业，这将会成为强烈的市场信号，引导市场资金进入培育期的新能源产业，充分发挥风险投资的孵化功能，推动新能源产业的培育发展。在引入风险投资时，也要注意提高风险投资机构的持股比例，注重引入战略型风险投资和联合风险投资，尽量让风险投资与新能源产业共同成长。2.壮大期的新能源产业这一阶段，虽然技术创新的风险减小，但是不确定性依然存在，新能源企业的融资需求也更加旺盛，风险投资仍然不可或缺。风险投资在这一阶段除了为新能源企业提供刚性的资金支持外，还承担了识别高成长性企业以及为企业提供专业咨询的作用。因此，应鼓励风险投资机构投资壮大期的新能源产业，除了引入有政府背景的风险投资外，也应该引入非政府背景的风险投资和联合风险投资。同时，需要考虑声誉问题，引入更高声誉的风险投资机构,并鼓励其通过长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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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战略持股向新能源企业提供更多的增值服务，提升新能源企业的创新能力19，通过市场化手段促进新能源产业创新发展与壮大。（二）新能源企业要加强与风险投资机构的交流合作对新能源企业而言，需要加强与风险投资机构的交流互动，学习风险投资机构管理经验，增进与风险投资机构的合作，利用风险投资机构的优质资源，推动企业创新活动的有效展开。1.学习风险投资机构管理经验新能源企业需要加强与风险投资机构的沟通交流，充分吸收风险投资机构的有益建议，学习风险投资机构的先进管理经验，减少企业内部的问题，促进企业产品的研发和创新，扩大企业规模和实力22。2.利用风险投资机构的优质资源新能源企业应当充分利用风险投资机构的优质资源，通过风险投资机构提供的资金、强大的关系网络、专业的管理技能，提高企业的技术创新能力、销售能力和管理水平，推动新能源企业创新活动的有效展开。3.增进与风险投资机构的合作新能源企业应定期与风险投资机构沟通对接项目进展情况，增进与风险投资机构的交流合作，在深化合作的基础上提升合作水平，持续挖掘双方合作的潜力，实现共谋发展、互利共赢。（三）政府要加强对风险投资机构的监督和管理政府需要不断优化风险投资经营环境与政策，发挥政府背景风险投资的作用，加强对风险投资的监督与管理，以此促进风险投资对新能源产业创新的持续推动。1.优化风险投资经营环境与政策风险投资在规模相对较大时更有助于提高被投资企业的创新能力25。因此，政府需要出台相关支持政策，以更加优惠的政策吸引风险投资，并优化风险投资经营的商业环境，促进风险投资机构规模扩张26。积极引导风险投资进入新能源产业，优化新能源产业供给结构，并通过政策吸引更多的风险投资资金，进一步激励新能源产业创新发展。为风险投资机构提供合作交流平台，完善开放共享的风险投资生态体系，发挥联合投资对新能源产业创新的正向作用21。2.发挥政府背景风险投资作用政府背景的风险投资对新能源企业的创新激励作用更为显著27。充分发挥政府背景风险投资作用，引导政府背景风险投资投向新能源产业，扩大新能源产业领域的风险投资总量。重视对政府背景风险投资的规范引导，以市场化原则规范政府背景风险投资发展，规范政府背景风险投资运作流程，加强对政府背景风投项目的筛选，优化对政府背景风投项目的投后管理，有效发挥政府背景风险投资对新能源产业的创新发展作用。3.加强对风险投资的监督与管理完善风险资本市场的发展，建立对风险投资机构的长期约束机制，完善风险投资机构对被投资企业的责任机制，约束风险投资企业的投机行为18，避免影响新能源产业创新发展。对风险投资机构加强监督和管理，避免无计划的风险投资28，减少其攫取行为，实现风险投资机构的作用29，有效推动新能源产业创新发展。参考文献：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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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 the most sustainable way for the innovative development of the new energy industry.Venture capital can channel funds for the innovative development of the new energy industry,provide value-added services and supervisory services,and promote the integration of the new energy industry chain.In order to play the positive role of venture capital on the innovative development of the new energy industry more effectively,the new energy industry should make full use of venture capital,select heterogeneous venture capital according to the different periods in which the industry is located,and promote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within the industry through market incentives;new energy enterprises should strengthen communication with venture capital institutions and make use of the quality resources of venture capital to promote the effective implementation of their innovative activities;the government should play the role of venture capital backed by the government,strengthen the supervision and management of venture capital institutions,and create a good institutional environment for the innovative development of the new energy industry.Key words:venture capital;heterogeneity;market incentives;new energy industry;innovative development责任编校：李 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