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戏看北京”视域下中国戏曲文化周品牌建构的亮点、难点与机遇点.pdf

新疆艺术学院学报新疆艺术学院学报JOURNAL OF XINJIANG ARTS UNIVERSITYJOURNAL OF XINJIANG ARTS UNIVERSITY中国戏曲文化周是推进“大戏看北京”建设与擦亮首都文化金名片的重要举措。从初期的“百花齐放、剧目展演”到中期“数字科技、游艺体验”，再到今日的“国潮时尚、文旅融合”，中国戏曲文化周已从一项艺术展演活动，发展成守正创新、传承和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推进文化自信自强建设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走过6年的中国戏曲文化周（下文简称戏曲周）在公共文化服务供给、品牌传播效度、市场影响力、经济效益等方面取得了长足进步。以第六届戏曲文化周为例，活动在央视、抖音、快手、视频号等十余家平台进行了21场直播，累计浏览量超900万，通过网络达人分享与戏曲周相关的活动文章、动态、视频阅读浏览量累计超5000万，综合新闻报道覆盖全球86个国家，更有120余家海外主流网络媒体进行多语种转载，全网全媒总浏览量超过3亿。然而，一系列优异成绩的背后，对照国内外已举办多年的艺术节等活动，戏曲周仍存可进一步提高和改善的薄弱环节。同比北京国际电影节、上海国际电影节，戏曲作者简介：张阳，男，艺术学博士，戏剧与影视学博士后，中国戏曲学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研究方向：戏剧影视理论与批评。基金项目：本文为北京市教育委员会科学研究计划项目“京剧表演在中国电影的跨媒介转化研究”资助（项目编号：SM202210049001）阶段性成果。“大戏看北京”视域下中国戏曲文化周品牌建构的亮点、难点与机遇点张阳（中国戏曲学院北京100879）摘要中国戏曲文化周是“大戏看北京”文化品牌的重要组成部分，通过空间叙事、文化叙事、互动叙事三条路径不断探索创意亮点，力图从区域文化空间向个体情感空间扎根，从传统舞台空间向虚拟数字空间转向。然而，展演内容品控与谋划不足、品牌定位模糊等薄弱环节掣肘了未来进一步发展。基于此，本文将从中国戏曲文化周品牌建构的亮点、难点与机遇点着手，寻找可行性优化发展路径。关键词中国戏曲文化周创意策略空间转向文旅融合902023年9月 第21卷第3期戏剧影视研究周的参与人数和受众类别是否可以进一步提高和丰富？参照中国艺术节，戏曲周展演作品的艺术质量和文化价值可否进一步深化？对比乌镇戏剧节，戏曲周文旅融合和经济效益是否可以显著增强？对比德国戏剧节、法国阿维尼翁戏剧节、英国爱丁堡戏剧节，中国戏曲文化周的品牌形象、文化内涵与历史传承是否能够更具中国气派和世界影响力？这些问题亟待思考和解决。因此，下文将从中国戏曲文化周品牌建构的亮点、难点与机遇点入手，进行回顾与思考，并展望其发展之路。一、以中国戏曲文化为故事世界的创意亮点中国戏曲文化周通过逐年摸索，建构了一个以戏曲艺术为中心的“故事世界”创意亮点，并从空间叙事、文化叙事、交互叙事三条路径进行讲述传播。以第六届戏曲周为例，“通过 园林中的戏曲剧场里的戏曲网络上的戏曲 三个板块活动，为戏曲艺术传播搭建起 三维 舞台，突破时间、空间阻隔，更广泛的范围吸引更多受众”。而这三个空间中的戏曲呈现，恰是戏曲文化周从区域文化空间向个体情感空间扎根，从传统舞台空间向虚拟数字空间转向的重要发展策略。（一一）空间叙事空间叙事1 1.园林中的戏曲园林中的戏曲。一是从意象美学来看，园林叙事弥补了现代观众对于传统文化的精神想象。园博园内的北京园展现了气势宏大的皇家园林的造园理念，苏州园林、闽南园林、岭南园林，体现了不同地域的私家古典园林文化精髓。园林空间呈现出的“立象以尽意”“天人合一”“曲径通幽”“移步换景”等传统美学精神和独特空间构造为戏曲展演提出了多种可能性。“园林并非严格意义上的剧场，而是明清时期别具文化意味的诗意空间，演剧场所并不固定，可依观赏者的要求随处作场，园林中的厅堂、庭院、亭榭、露台、楼船、画舫等胜境是士人观演戏曲的首选场所。由此，明清园林作为传统文化的独特资源参与了戏曲艺术的构建。”既然，园林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剧场，其轻盈、灵动、诗性的环境特征就适合展演“厅堂版”的戏曲作品。中国园林博物馆苏州畅园上演了微缩版的昆曲 玉簪记琴挑 玉簪记偷诗 玉簪记问病 玉簪记秋江 等折子剧目。婉转流长的水磨清音，让昆曲与园林更加相得益彰，让观众仿佛置身明清时期的江南园林雅集之中。这也便印证了“园林昆曲 以及 雅集，俨然成为士阶层身份确认和文化认同的符号，它们的聚合构成了一种强势的文化导向，形成并保持了昆曲清逸蕴藉、气韵淡雅的文化品格”。这份传统文化的精神想象借由“园林中的戏曲”进行呈现。二是从地缘区域空间来看，园博园南北园林综合体契合了中国戏曲多剧种生存发展的艺术特色。戏曲周充分利用园博园所蕴含的特色资源，因园设戏、因景设戏，委约创作了诸多作品，丰富当下中国戏曲多剧种的传承发展，也让全国各地的不同游客在戏曲周中寻觅乡音。如在闽园上演了 古厝 西游记 群仙贺宴 闹天宫 等剧目；在江苏园中，藕香堂上演了 霸王别姬 状元媒 锁麟囊 等剧目，静趣堂上演了“吴越丝弦”音乐会，读书轩上演“雅乐清音”音乐会，吴地胜壤进行了 粉末亮相 的互动体验；在晋中园中，上演北京曲剧 少年天子宫会相思。河北梆子 三岔口、京剧 赤桑镇 等剧目。在中国园林博物馆余荫山房上演滇剧 别洞观天、潮剧 董雁.明清士人戏曲活动的园林文化空间叙说J.戏剧（中央戏剧学院学报），2017（02）.董雁.江南园林雅集与晚明戏曲的关系J.戏剧研究，2015（01）.91新疆艺术学院学报新疆艺术学院学报JOURNAL OF XINJIANG ARTS UNIVERSITYJOURNAL OF XINJIANG ARTS UNIVERSITY江姐 等剧目。应该说，不同园林空间涵养了不同剧种演剧、观演、传播、接受等新的可能性。反之，不同剧种、剧目又作用于园林文化的再生成，让本身静态的园林灵动起来，反哺园林文化发展，两者形成了良性的互文。三是从区域文化空间发展来看，园博园是西山永定河文化带精华区重要景观，承载着带动河西文化走廊文旅融合发展的重要任务。上世纪70、80年代，园博园所处位置是永定河一处裸露河床，90年代成了北京最大的建筑垃圾填埋场。随后，北京市以“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生态环境保护理念为发展契机，将园博园打造成一座城市森林公园，使其焕发新的生机，成为今天京西重要的休闲文化场所。通过“园林+戏曲”的文旅融合方式，能够更好地彰显戏曲周空间转向的考量。2 2.剧场里的戏曲剧场里的戏曲。从第六届戏曲文化周开始，演出不再仅限于园林里的展演空间，而是开始回归剧场，这是践行“守正创新”传统文化发展的重要举措。如在吉祥大戏院上演的全本 红鬃烈马，正乙祠古戏楼上演的昆曲 牡丹亭 玉簪记，长安大戏院上演的 三盗令 贵妃醉酒 长坂坡，以及在中山音乐堂上演的“群英荟萃 星曜争辉第六届中国戏曲文化周专场晚会”等。回归剧场、返璞开新，是对戏曲文化传承发展的重要策略。从演出运营来看，剧场空间能够给剧院团提供专业演出环境，尤其是镜框式舞台能够最大限度让观众与演出之间保持沉浸性、封闭式的观演体验。另一方面，剧院演出公开售票能够直接反哺院团经营，带动文旅消费发展。从社会角度来看，戏曲周将演出从“园子”扩展至“戏楼”，本身就是扩大品牌影响力的重要途径，这同时也与城市文化创新发展，公共文化服务供给保障有着内在的紧密联系。吉祥大戏院、长安大戏院、中山音乐堂在北京东城区，正乙祠古戏楼在北京西城区，加上丰台区的园博园，构成了中心城区打造“大戏看北京”戏曲文化传播的剧场矩阵，让更多的观众能够参与到戏曲周的文化活动之中，不断扩大戏曲周的知名度和影响力。从这个角度来看，中国戏曲文化周未来的发展就更不应该只局限于北京，而是要以北京为中心辐射全国，使有戏曲文化扎根的热土，都能让戏曲周鸣锣开戏。3 3.网络上的戏曲网络上的戏曲。随着互联网对于大众文化生活影响的不断深化，短视频、直播等网络文艺成为今天大众喜闻乐见的娱乐方式。据中国互联网信息中心发布 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 显示：“截至 2022 年 6 月，我国网民规模为10.51亿，互联网普及率达74.4%。”网络技术的成熟和网民基数的倍增，让网络文艺成为一股不可忽视的重要发展潮流。中国戏曲文化周将自己的展演场地从线下转移到线下线上相结合，让更多观众能够“足不出户”便能云游、云体验戏曲周的诸多活动，是探索戏曲传播“元宇宙”的重要开端，也是从物质空间叙事转向数字空间叙事的一次尝试。一是能够借由数字技术帮助戏曲艺术传播发展。百年前梅兰芳大师借由电影的方式，让银色的光与戏曲交融，探索戏曲电影传播戏曲艺术的发展之路。今天，抖音、快手、视频号等短视频平台搭建了丰富的媒介平台，无论是谁，无论在哪儿，都能成为戏曲艺术的传播者和接受者。二是能够探索线上剧场直播模式。英国国家剧院现场直播（NT live）给今天戏剧舞台演出探索出一条线上直播之路，在世界范围内广泛传播。那么，戏曲艺术在立足剧场舞台的基础上，是否也能借由互联网技术进行多栖传播发展，让更多的人了解戏曲、爱上戏曲，这也是当下戏曲艺术传承发展亟待思考解决的问题。（二二）文化叙事文化叙事文化叙事是中国戏曲文化周第二大亮点，也是其不断自我更新的重要内驱力。戏曲艺术作为922023年9月 第21卷第3期戏剧影视研究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重要代表，始终要结合新的时代特征进行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第六届戏曲文化周在文化叙事上做到了“演、学、展、逛、游”五个维度，彼此间相互呼应，形成了演出与论坛的文武结合、展览与游艺的动静结合。1 1.剧目展演剧目展演。剧目展演是戏曲周的重头戏之一，无论是剧目数量还是剧种类别都能满足广大观众的观剧需求。如第六届戏曲周上演的骨子老戏 红鬃烈马，就是由艺术家对传统剧目的深入挖掘，通过复排演出的方式对进行传承保护。另一方面，委约创作的京剧 古厝 西游记 中融入了互动的环节，让传统京剧演剧模式得到进一步的丰富和变化。但是客观来看，在“守正创新”的剧目展演中，仍有缺憾之处。如传统戏、新编历史戏、现代戏在戏曲周上的演出比例是否能够更加均衡。新创作品不仅在数量上有保证，更应在质量上有突破，才能推出代表国家级文化品牌的戏曲原创作品。2 2.文化论坛文化论坛。文化论坛是戏曲周重要的学术品牌，每年邀请相关专家学者就特定议题进行交流研讨、直播讲座，并评选十佳优秀论文。文化论坛举办的意义在于既能从专业角度不断丰富戏曲理论建构，又能从惠民普及角度让更多的人了解戏曲、热爱戏曲。让专家、演员从舞台、讲台上走下来与观众进行面对面的交流，让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戏曲，成为当下观众能够“听得懂、聊得来、叫得好”的精神文化作品。3 3.互动体验互动体验。除了演出、论坛之外，第六届戏曲文化周在文化叙事上更强调“非遗体验”“国潮互动”“特别展览”等活动。这是戏曲周打造文旅融合发展的必要元素。从历时角度来看，活动推出的北京戏曲文化展、戏曲黑胶唱片展能够引人入胜，通过以点带面的方式展现戏曲文化的发展变迁。从共时角度来看，戏曲艺术可与时下新兴文化相结合，创造出属于戏曲的国潮范儿。不能曲高和寡脱离市场、远离大众，而是要让更多年轻观众听戏、看戏，并深入戏曲的故事世界体验戏曲艺术之精华。因此“戏曲+二次元”“戏曲+国潮”的文化活动成为年轻人打卡的重要消费热点，比如身着戏装，通过学习模仿切身体验“唱念做打”。而这些以嘉年华形式展现出的戏曲文化特质，更具有“润物细无声”的文化效果。（三三）交互叙事交互叙事戏曲周“故事世界”第三个亮点是建构了以“交互”概念为核心的叙事转向。即打破了传统“我演你看”线性讲故事的方式，让参与戏曲周单一观剧的体验变成看、游、学、玩的多元性、互动性娱乐体验，增加戏曲周对于青少年观众的吸引度与用户黏性。如进园后，观众可以参与互动游戏，通过任务打卡不断解锁新的信息点，最后获得游戏奖品。在此过程中，因为选择路线不同，游戏体验和所看到戏曲展演也会不同，便有了七天进园，每天都能有不同感受的参与体验。需要强调的是，交互叙事并不是要喧宾夺主成为戏曲周的主体部分，而是成为戏曲周剧目展演主体外重要的组成部分。很重要的原因是，交互叙事的核心目标是以传播戏曲文化为主，兼顾融合戏曲体验、戏曲文创、戏曲游艺、戏曲展览等文旅项目，让每一个项目都能成为戏曲文化传播的重要媒介。诚如麦克 卢汉所言：信息及媒介。戏曲周逐年扩大影响力的重要趋势就是通过交互叙事吸引更多受众参与此项活动，让个体成为宣传推广戏曲的“水滴”，最终形成传播推广的“自来水”效应。二、可持续性发展的难点问题正如开篇所言，中国戏曲文化周经过多年发展取得较大成绩，但相较于国内外同级别、同类型文化品牌活动，仍存在需要进一步思考的难点和薄弱环节。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93新疆艺术学院学报新疆艺术学院学报JOURNAL OF XINJIANG ARTS UNIVERSITYJOURNAL OF XINJIANG ARTS UNIVERSITY（一一）展演内容的品控与谋划展演内容的品控与谋划中国戏曲文化周在打造剧目展演、游艺体验、文旅融合等方面做出了有益尝试，但内容品牌定位不够清晰，尤其是在专业性、多元性、交互性等方面的权衡比重需要进一步明确和优化。笔者认为应该以专业演出为主体，以多元性的论坛、展览和交互性的游艺、互动为两翼，形成“一体两翼”的发展模式。从专业演出角度来看，对标国家级的中国艺术节而言，中国戏曲文化周在核心展演内容上渐显疲态。内容决定形式，“大戏看北京”的文化发展战略依托的是北京地区所储备的文化艺术资源和源源不断的优质内容供给，戏曲周既要挖掘经典传统剧目，也要提供优秀的原创作品，也就是既要有数量更要有质量。不能依靠“复排”“攒戏”组成节目内容，而是要靠整体谋划和长期培育孵化出适合于戏曲周特定的节目内容。中国戏曲有几百个剧种，每个剧种都有丰富的经典剧目。能否按年代、剧种、流派、地域、行当等不同主题来规划每届戏曲周的展演内容，做到“一盘棋”思想，这样才能年年不重样，届届有关联，场场新内容，人人有参与。一个值得关注的事件是第十三届中国艺术节与第六届中国戏曲文化周时间前后衔接，试想能否把前者所拟评选出的文化大奖优秀作品革命家庭 烛光在前 枫叶如花 江姐 踏伞行 新刘三姐 草鞋县令 融入戏曲周进行公开展演，与委约复排的传统戏形成遥相呼应之势，既提升戏曲周作品质量，又实现作品展演文化惠民，长久如此，便形成了良性的合作关系。（二二）品牌文化的定位与建设品牌文化的定位与建设如果对标国内发展较为成熟的乌镇戏剧节而言，戏曲周在个性化、创意性、品牌化上仍有进一步提升空间。目前，戏曲周主要受众人群以京津冀地区群众为主，尤以中老年人群偏多，对于年轻受众的吸引力并不是特别明显，也就是在青年群体中并未完全“破圈”和“出圈”。面对这个问题，戏曲周近年通过非遗体验、互动游戏、情景演出等方式努力迎合年轻人的审美心理和文化消费方式，有成效但并不持久。也就是没有形成一个品牌化的概念。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戏曲周的持续性影响力不足。往往是“宣传周、演出周、总结周”，然后逐渐隐形于文化消费市场，这对于培育年轻观众、增加品牌知名度是极为不利的。以官网微信公众号举例，乌镇戏剧节公众号从每年定档开始频繁推文宣传，能够做到一周三更甚至日更，每期内容以宣推、介绍、普及为主，为乌镇戏剧节造势宣传，同时也时刻保持品牌的活跃度和新鲜感。相比之下，中国戏曲文化周坐拥北京文化中心的地理优势和文艺资源优势，更应该将“周”的概念延展成“品牌”的概念。以戏曲周为坐标原点，充分发挥剧院群落、戏曲剧团、票友社群、戏曲院校、主流媒体的文化属性和辐射作用，对中国戏曲文化周品牌进行宣传推广，这样才能让定位更加清晰，品牌效应更加明显。（三三）文旅融合的深度与广度文旅融合的深度与广度以文促旅、以旅彰文，推动文化和旅游深度融合发展，是戏曲周下一步需要重点探索的发展路径。目前，戏曲周主要采取公益惠民性质，表现在社会效益、文化效益显著，但经济效益相对迟缓。长远来看，戏曲周应该与市场接轨，赋能区域文旅发展，带动经济增长。从区域空间来看，戏曲周活动主会场在北京园博园，这是北京三条文化带之一的永定河西山文化带，也是丰台区河西地区的文化精华带。包括卢沟桥、永定河、长辛店、宛平城等历史文化古迹均在此，应该尝试打造以戏曲周为亮点的文旅路线和网红打卡点，以适应不同年龄阶层到此观光体验。（四四）线上直播的探索与改革线上直播的探索与改革近年，线上直播成为文化艺术领域的一种新942023年9月 第21卷第3期戏剧影视研究形态。一方面通过网络解决了观众无法到场观剧的现实问题，另一方面通过“万物皆媒”的网络生态拓展了传播途径，增加了影响力和受众人数。基于此，戏曲周也通过“网络上的戏曲”版块进行传播推广，获得了不错的反响与效果。然而随着文化演出市场复苏，越来越多的观众走进剧场观看演出，那么是否还需线上直播这一方式？笔者认为，未来，线下展演与线上直播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毋庸置疑，现场展演的互动性、即时性、直观性是线上直播无法代替的，但是线上直播的便捷性、传播度、经济性也是线下展演需要弥补的。进一步讲，当戏曲作品经过镜头视听语言的“二度创作”后，从视点、景别、空间对其进行创造性的呈现，将会产生更好的观演效果。因此，戏曲周不仅要以线下展演为主，更要兼顾戏曲电影、戏曲网络直播、戏曲短视频等传播方式，这样才能更好地对戏曲进行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三、中国戏曲文化周未来发展的机遇点中国戏曲文化周作为“大戏看北京”的重要组成部分，作为传承和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重要载体和文化金名片，在未来发展道路上有着重要机遇点，笔者认为，想要抓住这个机遇点，未来要重点做好以下两个方面的工作：一是依托丰台区打造高质量文旅融合发展的时与势，在文化空间建设、公共文化服务上做到深度参与和同频共振。丰台区在首都城市规划格局中，既属“一主”，又属“一轴”沿线，是全国文化中心功能的集中承载地之一，但丰台区公共文化设施各项数据与“城六区”其他五个区存在较大差距。东城、海淀、朝阳、石景山四个区均已成功创建国家公共文化服务体系示范区。与其他四个生态涵养功能区的公共文化设施相比，丰台区区级公共文化设施从面积和标准上都落后于其他四个区。为此，丰台区颁布 丰台区加快实施倍增计划追赶行动推进高质量发展实施意见（2023-2025年），针对文化建设领域明确提出：推进承载历史、面向未来的西山永定河文化带精华区建设，精心办好中国戏曲文化周活动，构建具有民族自豪底蕴和国际人文特质的文化生活高地的目标。可见，中国戏曲文化周与丰台区的文化建设是相互依托、相互促进的重要关系。在区域文化建设、城市公共文化服务中戏曲周要精准定位并主动作为，借丰台区优质的戏曲文化资源打造自己的品牌形象，通过品牌形象反哺“文化润区”，从借势到造势为“大戏看北京”贡献戏曲力量。二是依托全国戏曲剧院团、高校资源，打造中国戏曲文化周品牌联盟，组建文化智库团队。“一区一品、一城一文”已成为未来文旅融合发展重要趋势。现阶段中国戏曲文化周以北京为中心，打造的是“大戏看北京”的文化品牌。随着不断吸纳全国优秀剧院团、高校进入品牌联盟，从创意策划、互动内容、人才保证、场地硬件等多方面对戏曲周提质升级。届时，中国戏曲文化周不但能“请进来”，更能“走出去”，衍生出更多的文化金名片，真正实现传承和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目的。责任编辑韩迈95新疆艺术学院学报新疆艺术学院学报JOURNAL OF XINJIANG ARTS UNIVERSITYJOURNAL OF XINJIANG ARTS UNIVERSITY参考文献：1 刘淼.中国戏曲文化周：新空间新形式呈现更多精彩 N.中国文化报，2022-11-15（002）.2 董雁.江南园林雅集与晚明戏曲的繁荣 J.戏曲研究，2015（01）：94.3 董雁.明清士人戏曲活动的园林文化空间叙说 J.戏剧（中央戏剧学院学报），2017（02）：69.Highlights,challenges,andOpportunitiesintheBrandConstructionofChineseOperaCultureWeekfromthePerspective of Beijing PremiereZhang Yang（National Academy of Theatre Arts,Beijing100879）Abstract：Chinese Opera Culture Week is an important component of the cultural brand Beijing Premiere.Throughspatial narrative,cultural narrative,and interactive narrative,this paper explores into creative highlights,striving to takeroot from regional cultural space to individual emotional space,and shift from traditional stage space to virtual digitalspace.However,weak links such as insufficient quality control and planning of content,and vague brand positioning havehindered further development.Starting from this,this paper focuses on the highlights,challenges,and opportunities of thebrand construction of China Opera Culture Week and explore feasible and optimized development paths.Key Words：Chinese Opera Culture WeekCreative StrategySpatial TurnIntegration of Culture and Tourism9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