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光藻赤潮发生视角下平潭岛近岸海域生态安全与旅游经济协同发展评价研究.pdf

42卷海洋通报http:/夜光藻赤潮发生视角下平潭岛近岸海域生态安全与旅游经济协同发展评价研究丁依婷1,2，伍长南3（1.福建社会科学院博士后创新实践基地，福建福州，350001；2.福建师范大学理论经济学博士后科研流动站，福建福州，350117；3.福建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福建福州，350001）摘要：根据近十年平潭海域生态环境调查资料与旅游经济产业发展数据，结合夜光藻赤潮观测资料，通过构建海洋生态-旅游经济复合系统协同发展评价体系，运用耦合、协同、脱钩评价方法对平潭海洋生态-旅游经济复合系统协同发展水平进行测度评价，从时间层面上分析海洋生态环境安全与旅游经济发展的协同强度和发展态势。研究结果表明：（1）20092019年，平潭旅游经济呈线性上升趋势，而海洋生态系统演化呈较为平缓的波动上升趋势，海洋生态-旅游经济复合系统逐渐向高水平耦合阶段演化；（2）平潭海洋生态-旅游经济复合系统发展在研究期间处于非协同或低协同状态，但发展态势和协同程度有所上升；（3）废水排放入海量、废水中COD排放量、废水中氨氮排放量与平潭旅游经济发展呈较为理想的脱钩状态，废水中的有机污染物排放浓度逐年降低；（4）夜光藻赤潮持续天数与平潭旅游经济增长的脱钩指数波动较大，营养盐水平与夜光藻赤潮发生频次的相关性并不明显。基于以上研究结果，本文提出引入具有协同效应的巨涨落机制等对策建议，以期实现平潭海洋生态-旅游经济复合系统的提质升级。关键词：库夜光藻赤潮；海岛旅游经济；海洋生态系统；生态安全；协同发展评价中图分类号：P714+.5；P76文献识别码：A文章编号：1001-6932(2023)04-0418-12Doi:10.11840/j.issn.1001-6392.2023.04.006收稿日期：2022-07-05；修订日期：2023-03-06基金项目：福建省海洋灾害基础调查与评估项目（3500MZZJGK2022003）；福建社会科学院“福建省五位一体协同发展评价与路径研究”项目作者简介：丁依婷（1988），博士，主要从事海洋可持续发展与区域经济学研究，电子邮箱：Evaluation study on synergetic development of ecological security andtourism economy in coastal waters of Pingtan Island:Taking theoccurrence of Noctiluca scintillans red tide as a research perspectiveDING Yiting1,2,WU Changnan1（1.Postdoctoral Innovation Practice Base,Fujian Academy of Social Sciences,Fuzhou 350001,China;2.Postdoctoral Scientific Research Station of Theoretical Economics,Fujian Normal University,Fuzhou 350117,China;3.Institute for Economics,Fujian Academy of Social Sciences,Fuzhou 350001,China）Abstract:Based on Pingtan marine ecological environment data,tourism economy data and Noctiluca scintillans red tideobservation data in recent ten years,the paper constructs a synergetic evaluation system for the marine eco-tourism economicsystem.By using the coupling,synergetic and decoupling methods,it evaluates the synergetic development level of Pingtanmarine eco-tourism economic system and analyzes the temporal variation of synergetic strength and development trend of marineecological security and tourism economic development.The results show that:(1)From 2009 to 2019,the evolution of Pingtantourism economy showed a linear upward trend,while the evolution of marine ecosystem showed a relatively smooth upwardtrend of fluctuations.The marine eco-tourism economic system is gradually rising to a high-level stage.(2)The developmentof Pingtan marine eco-tourism economic system was in a non-synergetic or low synergetic state during the study period,butthe development trend and synergetic degree increased.(3)The amount of wastewater,the chemical oxygen demand of海洋通报MARINE SCIENCE BULLETIN第42卷第4期2023年8月Vol.42,No.4Aug.20234期http:/wastewater,the ammonia nitrogen of wastewater achieved relatively ideal decoupling with tourism economic growth.Theconcentration of organic pollutants in wastewater has decreased.(4)The decoupling index between the duration of Noctilucascintillans red tide and Pingtan tourism economic growth fluctuated greatly.The correlation between the seawater nutrient levelandthe frequency of Noctilucascintillans redtide is not obvious.Therefore,this paper introduces the huge fluctuationmechanismwith synergetic effect and proposes countermeasures and suggestions,in order to realize the upgrading of Pingtan marine eco-tourism economic system.Keywords:Noctiluca scintillans red tide;island tourism economy;marine ecosystem;ecological security;synergeticdevelopment evaluation夜光藻（Noctiluca scintillans）是海洋赤潮的主要发生藻，常分布于富营养化的海区，在温度、盐度、风力、潮汐等多种因素影响下，会大规模地在海岸边聚集。夜光藻的细胞质中含有大量的发光颗粒拟脂蛋白，当受到潮汐或海浪拍打等刺激时，会呈现浅蓝色的荧光，形成“蓝眼泪”现象1。近年来，平潭“蓝眼泪”现象吸引了大量游客来岚，“追泪游”不仅促进当地海岛旅游经济明显增长，还提升了平潭旅游的知名度和关注度。然而，“蓝眼泪”现象本质上是海洋发出的一种生态警告，当夜光藻细胞密度达到或高于基准值（3103/L）时，即 为 夜 光 藻 赤 潮（Noctilucascintillans red tide）。虽然夜光藻本身不分泌生物毒素，但其爆发性增殖或高密度聚集会造成海水变质、水体缺氧，使得鱼、虾、蟹、贝类等海洋生物大量死亡，对海水养殖业造成巨大损失2，并对滨海旅游业造成一定的影响，还对海洋生态环境造成破坏。因此，如何统筹海洋生态安全与海岛旅游经济发展的关系，对于推进平潭岛旅游经济的高质量发展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夜光藻赤潮的发生是一个复杂的过程，难以预测。国内外学者在对广东、福建、浙江、天津、辽宁等近海海域夜光藻赤潮的研究表明，夜光藻赤潮的发生与水文气象3、海水理化4、生物条件5等存在一定的关联关系；营养盐水平在夜光藻赤潮发生过程中起到间接作用，与其发生频次不存在明显相关性6；叶绿素a可作为赤潮发生的重要指示因子，对其浓度的遥感提取可为夜光藻赤潮的监测预警提供参考。据此，本研究根据近十年福建平潭海域的夜光藻赤潮观测资料，结合平潭海域的水文气象、海水理化等相关环境因子变化状况，开展海洋生态环境系统与海岛旅游经济系统的协同发展评价研究。近年来，国内外学者对生态环境与旅游经济的相互作用关系开展了丰富的研究。国外学者较早地从多个方面分析了生态环境与旅游经济的相互作用机制7-9；国内学者则多采用评价指标和量化模型从不同学科角度定性和定量分析生态环境与旅游经济之间的耦合效应和协同关系10-12，并开展了基于Tapio脱钩模型的海洋环境压力与海洋经济增长的脱钩关系研究13。本文根据20092020年平潭岛近岸海域生态环境调查数据与旅游产业发展数据，结合平潭海域夜光藻赤潮观测资料，运用耦合、协同、脱钩评价方法对平潭海洋生态-旅游经济复合系统协同发展水平进行量化评价研究，对其耦合、协同、脱钩关系进行逐层分析，旨在为保护海洋生态环境、促进海岛旅游经济绿色发展、实现人海和谐共生提供治理依据和科学参考。1材料与方法1.1调查时间与区域本文所选数据主要源于20092020年平潭综合实验区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 福建省灾害公报中国海洋统计年鉴中国海洋环境质量公报，以及海洋、气象等相关部门的工作报告。根据海洋、气象监测站观测资料，分析夜光藻赤潮的孕灾环境因子，主要包括：气温、风向、风速等水文气象指标，水温、盐度、水色、营养盐水平等海水理化指标，以及海域周边的社会经济、人文活动状况等。查阅海洋灾害公报、政府工作报告等，收集和整理灾害的持续时间、影响范围和主要损失情况等资料。对于其中仍无法直接获取的数据，采用加权平均法插补缺失的值。根据福建省海洋与渔业主管部门的赤潮藻种监测报告显示，20092020年福建海域夜光藻赤潮发现次数总计21次，发现面积共计597.5 km2，丁依婷 等：夜光藻赤潮发生视角下平潭岛近岸海域生态安全与旅游经济协同发展评价研究41942卷海洋通报http:/其中 2009 年、2013 年、2016 年、2019 年为夜光藻赤潮发生的高峰年份，46月为高发期，平潭岛附近为高发海域（图1）。平潭岛位于福建东南沿海中部，其附近海域适宜的风力条件、降水条件、温盐条件、水色条件都为夜光藻赤潮的形成创造了条件。自2009年平潭综合实验区成立以来，资金、技术、人才等产业要素向平潭快速集聚，助推平潭社会经济发展。2016年，随着国务院批复平潭国际旅游岛建设方案，平潭旅游产业高速发展，基础设施、服务设施等旅游要素日趋优化，海岛旅游产业提质升级。2020年平潭综合实验区统计公报显示，平潭综合实验区常住人口38.6万，实现地区生产总值301.43亿元；接待国内外游客459.02万人次，实现旅游收入 50.83亿元，同比下降 28.5%，疫情对平潭旅游产业造成明显影响（图2）。图120092020年福建海域夜光藻赤潮发现状况注：数据源于福建省海洋与渔业主管部门的夜光藻赤潮监测报告。夜光藻赤潮发现次数/次65432102009年发现次数_福建300.0250.0200.0150.0100.050.00.0夜光藻赤潮发现面积/km22010年 2011年 2012年 2013年 2014年 2015年 2016年 2017年 2018年 2019年 2020年发现次数_平潭发现面积_福建发现面积_平潭图220092020年平潭地方生产总值与旅游收入情况及比重注：数据源于20092020年平潭综合实验区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地方生产总值与旅游收入/亿元3503002502001501005002009年 2010年 2011年 2012年 2013年 2014年 2015年 2016年 2017年 2018年 2019年 2020年30.0%25.0%20.0%15.0%10.0%5.0%0.0%旅游收入占地方生产总值比重旅游收入占GDP比重地方生产总值旅游总收入4204期http:/1.2研究方法与模型1.2.1耦合度模型基于系统演化思想的两两子系统间耦合关系的动态过程模型14，可用于分析平潭海洋生态-旅游经济复合系统的动态演化过程和相互作用程度。由于海洋生态子系统与旅游经济子系统之间的相互作用过程为非线性，得到其演化方程为：f()S1=i=1naixi和f()S2=i=1nbiyi。式中，xi，yi分别为海洋生态子系统和旅游经济子系统的要素；ai，bi分别为海洋生态子系统和旅游经济子系统要素的权重。基于Bertalanffy的一般系统理论，得到f()S1和f()S2的演化方程形式为：A=df(S1)dt=1f()S1+2f()S2,VA=dAdt（1）B=df(S2)dt=1f()S1+2f()S2,VB=dBdt（2）式中：A，B分别表示海洋生态子系统和旅游经济子系统的演化状态；VA，VB分别为海洋生态子系统和旅游经济子系统的演化速度。因此，海洋生态子系统与旅游经济子系统间的演化速度为V=f(VA,VB)；VA与VB的夹角=arctanVAVB，表示海洋生态子系统与旅游经济子系统间的耦合度。1.2.2协同有序度模型假设海洋生态子系统和旅游经济子系统有序的前提下，海洋生态-旅游经济复合系统通过演化实现协同有序。通过计算子系统序参量对复合系统有序的功效系数，构建复合系统协同有序度模型15，既体现相互作用关系，又描述协同状况的优劣。平潭海洋生态-旅游经济复合系统由海洋生态子系统和旅游经济子系统S1，S2组成，各子系统Si=(Si1，Si2，Sin)由 多 个 要 素 构 成Si=(Si1，Si2，Sin)，各 子 系 统 的 序 参 量 为eij=(ei1，ei2，ein)，和分别表示每个序参量的上限和下限，本文选取标准化后最大值和最小值的110%作为序参量的上限值和下限值。各序参量的有序度的计算公式为：ui()eij=eij-ikik-ik,正向指标ui()eij=ik-eijik-ik,负向指标（3）海洋生态子系统、旅游经济子系统的有序度为：ui()ei=i=1nui()eijn（4）式中：ui()ei取值越大，说明该子系统有序程度越高，该子系统对复合系统的贡献程度越大。假设某初始时刻T0，子系统有序度为u0i()ei；在发展过程中的某时刻T1，子系统有序度为u1i()ei；则海洋生态子系统与旅游经济子系统间的协同度为：C=i=1n|ui1()ei-ui0()ei（5）式中：反映海洋生态子系统和旅游经济子系统的协同方向，当u1i()ei u0i()ei时，取值为1，协同度C为正，说明海洋生态子系统与旅游经济子系统处于协同有序发展状态；当u1i()ei u0i()ei时，取值为-1，协同度 C为负，说明至少有一个子系统有序度出现下降，海洋生态子系统与旅游经济子系统处于非协同有序发展状态。1.2.3EKC假说和Tapio脱钩模型环境库兹涅茨曲线（Environmental KuznetsCurve，EKC）假说可用于描述海洋生态环境压力和经济发展水平间的倒“U”型关系，即在经济发展较低阶段，海洋生态环境恶化程度随着经济增长而加剧；当经济发展到一定水平时，海洋生态环境质量随着经济增长而得到改善。Tapio脱钩模型则用于描述海洋生态环境压力和海岛旅游经济发展水平之间的动态关系16。本文基于Tapio脱钩模型，建立平潭岛近岸海域生态环境压力和海岛旅游经济发展水平的脱钩关系分析方法：i=P/PG/G=（Pi-Pi-1）/Pi-1（Gi-Gi-1）/Gi-1（6）式中：表示脱钩弹性系数；P表示海洋生态环境压力；G表示旅游经济发展水平。根据取值的大小，以及P和G的正负关系，可以将脱钩分为8种状态。为了描述脱钩状态的动态演变过程，本文参考相关研究成果13，将每个脱钩状态进一步划分呈若干区间，并赋值F表示脱钩指数（表1）。脱钩指数F值越大，表示海洋生态环境压力与旅游经济增长之间的脱钩状态越理想，即海洋生态系统和旅游经济系统的协同水平越高。随着平潭综合实验区建设加快，海岛旅游、丁依婷 等：夜光藻赤潮发生视角下平潭岛近岸海域生态安全与旅游经济协同发展评价研究42142卷海洋通报http:/港口航运等海洋产业的发展，大量生活污水、工农业废水排入海洋，导致近岸海域生态环境约束趋紧，海洋生态系统面临的压力逐渐加剧，间接影响了夜光藻赤潮的出现频次。而赤潮灾害的出现会造成直接或间接的经济损失。因此，为了分析夜光藻赤潮对平潭岛近岸海域生态安全和旅游经济发展的影响，本文主要从时间层面评价平潭岛近岸海域生态环境压力和海岛旅游产业发展的脱钩状态演变趋势。1.3指标选取与数据来源为了对夜光藻赤潮影响下的平潭岛近岸海域生态系统与旅游经济系统协同发展水平进行测度评价，必须结合海岛旅游经济的发展特点，建立一个层次合理、内容完整的指标体系。基于海洋生态-旅游经济复合系统的基本内涵及其系统的特殊性、复杂性，本文在对平潭海洋生态-旅游经济复合系统发展现状的调查基础上，借鉴相关研究成果10-12,17，根据指标使用频次，依据客观性、科学性、系统性和可操作性等原则，从海洋生态和旅游经济两个方面选取了 22 个指标，构建了海洋生态-旅游经济复合系统协同发展评价指标体系（表 2）。为了反映各项指标在指标体系中的贡献大小和重要程度，本文采用专家赋值法和层次分析法确定指标权重，对其进行一致性检验和协调性检验，并运用SPSS21.0对指标进行信度检验和效度检验。各指标的统计标准和数据来源说明如下：（1）海洋生态子系统的指标说明：基于PSR生态环境评价框架，从海洋生态状态、海洋生态脱钩状态强脱钩弱脱钩衰退脱钩增长连结衰退连结增长负脱钩弱负脱钩强负脱钩判别条件P 0 0 0 0G 0 0 0 0 0 0(-,0)0,0.8)(1.2,+)0.8,1.20.8,1.2(1.2,+)0,0.8)(-,0)含义经济增长，海洋生态压力下降经济增长，海洋生态压力缓慢上升经济衰退，海洋生态压力快速下降经济增长，海洋生态压力同步上升经济衰退，海洋生态压力同步下降经济增长，海洋生态压力快速上升经济衰退，海洋生态压力缓慢下降经济衰退，海洋生态压力上升脱钩状态评价值(-,-0.6)-0.6,-0.4)-0.4,-0.2)-0.2,0)0,0.2)0.2,0.4)0.4,0.6)0.6,0.8)(1.8,+)(1.6,1.8(1.4,1.6(1.2,1.40.8,1.0)1.0,1.21.0,1.20.8,1.0)(1.2,1.4(1.4,1.6(1.6,1.8(1.8,+)0.6,0.8)0.4,0.6)0.2,0.4)0,0.2)-0.2,0)-0.4,-0.2)-0.6,-0.4)(-,-0.6)脱钩指数F28272625242322212019181716151413121110987654321表1经济增长与海洋生态压力脱钩状态量化表4224期http:/压力和海洋生态响应三个方面选取了14个指标。其中，为了反映夜光藻赤潮对海洋生态子系统的影响，本文选取平潭历年夜光藻赤潮持续天数作为海洋生态状态的评价指标之一，源自福建省海洋与渔业局赤潮监测报告；而海洋生物多样性和平潭龙王头海水浴场健康指数，取自福建省海洋环境质量公报福州市海洋环境状况公报。选取“三废”排放量和综合能源消耗量等影响水体营养化程度的指标反映海洋生态压力状况、“三废”处理率和节能环保投入等表示海洋生态响应的指标数据，源自福建统计年鉴和福建省生态环境公报；由于缺少平潭海洋自然保护区面积比重等统计数据，选取福建省海洋自然保护区数量和近岸海洋生态系统健康状况用于评价，取自各期的中国环境统计年鉴。（2）旅游经济子系统的指标说明：从旅游市场规模、旅游产业水平和旅游要素结构三个方面选取了8个指标。其中，国内旅游收入、旅游外汇收入、国内旅游人数、入境旅游人数、旅游饭店支出、文化旅游支出等反映旅游市场规模和旅游要素结构的指标数据，源自历年的平潭综合实验区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旅游收入占比则通过计算得出。为消除各指标间量纲和方向不同产生的影响，分别采用极差标准法、均值标准差法对 20092020年期间平潭海洋生态-旅游经济复合系统22项评价指标数据进行标准化处理，用于耦合度、协同度测度评价。2结果与讨论2.1耦合测度评价及分析采用极差标准法对20092020年间平潭海洋生态-旅游经济复合系统共计22项指标数据进行标准化处理，与指标权重相乘后求和，得到系统要素演化发展过程（图3）。20092019年，平潭处于社会经济高速发展期，旅游经济保持快速、稳定发展，旅游经济系系统层海洋生态子系统旅游经济子系统海洋生态状态海洋生态压力海洋生态响应旅游市场规模旅游产业水平旅游要素结构评价指标层夜光藻赤潮持续天数（天）海洋生物多样性海水浴场健康指数工业固体废弃物产生量（吨）废气排放总量（吨）废水排放总量（吨）综合能源消费量（吨标准煤）工业固体废弃物综合利用量（吨）污水处理率（%）工业污染治理投资额（元）节能环保支出（元）科学技术支出（元）海洋自然保护区数量（个）近岸海洋生态系统健康状况国内旅游收入（元）旅游外汇收入（美元）国内旅游人数（人次）入境旅游人数（人次）旅游总收入占GDP比重（%）旅游总收入占第三产业比重（%）旅游饭店总数（家）文化旅游支出（元）权重0.083 60.057 60.044 20.052 00.029 50.062 50.023 20.020 40.047 80.045 60.014 70.031 60.046 30.043 50.057 60.039 10.055 30.037 60.083 60.052 20.036 80.035 3指标方向-+-+表2海洋生态-旅游经济复合系统协同发展评价指标体系丁依婷 等：夜光藻赤潮发生视角下平潭岛近岸海域生态安全与旅游经济协同发展评价研究42342卷海洋通报http:/统要素演化持续提速；尤其自2016年平潭国际旅游岛获批后，平潭旅游经济迎来跨越式发展，旅游经济系统要素演化速度从0.122升至0.244，在2019年达到0.393，全域旅游发展格局初步形成；然而受新冠疫情影响，2020年平潭旅游人次和旅游收入大幅锐减，同比分别下降21.3%和28.5%。平潭岛四面环海，实验区的建设与海洋经济的发展密不可分。随着平潭综合实验区建设加快，海上风电、港口航运、滨海旅游等海洋产业保持较快增长，海洋空间资源、海洋生态环境约束趋紧，海洋生态系统演化速度从2009年的0.353下降至2013年的0.289，即海洋生态环境压力随着平潭旅游经济增长而加剧；2013年，以海坛湾和坛南湾为主要修复区域的平潭海岛综合整治修复及保护项目成功获批，海岛海域生态环境质量和生态系统服务功能得到改善，海洋生态系统演化速度上升至 2015年的 0.343；2016年为平潭夜光藻赤潮发生的高峰年份，海洋生态系统演化速度下降至0.241；20162019年，平潭海洋生态系统演化速度总体呈上升趋势，说明平潭综合实验区的发展逐渐进入EKC曲线的右半段，即当经济发展到一定水平时，随着生态文明观念深入人心，政府在加大对海洋生态环境保护和修复力度的同时，加快推进海岛旅游产业提质增效，海洋生态环境质量随着经济增长而得到改善。综上，20092019年平潭旅游经济始终保持快速发展，海洋生态系统上升到了优一级耦合区间，呈现了良性演替的态势。因旅游经济受疫情影响较显著，故将2020年视为特殊样本不参与要素拟合分析。通过 SPSS21.0 对 20092019 年平潭海洋生态系统和旅游经济系统要素曲线进行拟合后得到方程：f()S2=0.0005t3-0.0035t2+0.0175t-0.0135（7）f()S1=0.000 3t3-0.004 8t2+0.008 1t+0.354（8）式中：t的取值范围为(1,2,11)，分别表示20092019年份。经过计算得到海洋生态系统和旅游经济系统间的耦合度（表3）。测度评价结果显示：（1）20092017年，平潭海洋生态系统与旅游经济系统的耦合度取值范围为-900，说明平潭海洋生态-旅游经济年份20092010201120122013201420152016201720182019VA-0.001-0.008-0.013-0.016-0.017-0.017-0.015-0.011-0.0050.0020.011VB0.0120.0100.0100.0140.0200.0300.0420.0580.0760.0980.122tg-0.050-0.789-1.260-1.178-0.870-0.580-0.357-0.193-0.0710.0220.093（）-2.862-38.290-51.563-49.667-41.023-30.099-19.654-10.926-4.0641.2345.3380.500.450.400.350.300.250.200.150.100.050.00海洋生态系统旅游经济系统2009年2010年2011年2012年2013年2014年2015年2016年2017年2018年2019年2020年图320092020年平潭海洋生态-旅游经济复合系统要素演化发展过程表3平潭海洋生态-旅游经济复合系统耦合度4244期http:/复合系统处于相磨合耦合阶段，社会经济发展速度超出海洋生态资源供给和环境调节能力范围，逼近生态阈值的临界点，旅游经济发展与海洋生态平衡的矛盾日趋激化，海洋生态系统不断退化、自调节能力减弱，海洋生态系统与旅游经济系统呈负相关演化；20182019 年，平潭海洋生态系统与旅游经济系统的耦合度取值范围为045，说明平潭海洋生态-旅游经济复合系统处于优化耦合阶段。在此阶段，平潭海洋生态系统与旅游经济系统呈现良性耦合状态，在面对海洋生态系统退化现状时，旅游经济系统产生了积极响应，旅游经济发展与海洋生态平衡的矛盾不断缓和，海洋生态演化速度虽小于旅游经济发展速度，但旅游经济发展速度在海洋生态资源供给和环境调节能力范围内，海洋生态-旅游经济复合系统优化耦合态势日趋明显，逐步向高水平耦合阶段演化。（2）平潭海洋生态-旅游经济复合系统耦合度变化呈先降后升的U型趋势，由此可以推论，在研究初期，资金、技术、人才等产业要素向平潭快速集聚，平潭进入了社会经济的高速发展期，却忽视了对海洋生态系统的保护工作，使得平潭海洋生态-旅游经济复合系统耦合程度呈现下滑趋势；党的十八大提出“大力推进生态文明建设”的战略决策，国家和地方各级政府加大了对生态旅游的资源保护、设施建设的资金、政策和项目等方面投入，国家发展改革委、国家旅游局编制 了 全 国 生 态 旅 游 发 展 规 划（20162025年），随着2016年平潭国际旅游岛获批，平潭岛旅游经济提质增效，全力打造“清新福建平潭蓝”旅游品牌，产业结构的转型、生产技术的进步和经济效益的提升推动了海洋生态系统的保护与修复工作，平潭海洋生态-旅游经济复合系统耦合度呈缓慢上升趋势，海洋生态效益增长得到体现，海洋生态系统与旅游经济系统逐渐呈现优势互补和共同提升的新态势，平潭海洋生态系统和旅游经济系统朝着高水平耦合方向演化。2.2协同测度评价及分析采用均值标准差对20092020年期间平潭海洋生态-旅游经济复合系统共计22项指标数据进行标准化处理，并选取标准化后最大值和最小值的110%作为序参量的上限值和下限值，得到海洋生态子系统、旅游经济子系统的有序度以及平潭海洋生态-旅游经济复合系统协同度测度结果（图4）。测度评价结果显示：（1）20092019年，平潭旅游经济系统始终呈上升趋势；尤其自2016年平潭国际旅游岛获批以来，海洋旅游及相关产业发展迎来腾飞机遇，随着平潭国际旅游岛旅游1.00.80.60.40.20.0-0.20.2650.034协同度2009年 2010年 2011年 2012年 2013年 2014年 2015年 2016年 2017年 2018年 2019年 2020年0.2760.0370.0050.3010.0640.0260.2690.107-0.0370.2200.112-0.0150.2810.1500.0490.2530.281-0.0740.3200.1990.0440.3150.5310.1240.3480.7310.0810.3480.9260.0030.2960.556-0.138有序度_生态有序度_旅游图4平潭海洋生态-旅游经济复合系统有序度与协同度时序变化丁依婷 等：夜光藻赤潮发生视角下平潭岛近岸海域生态安全与旅游经济协同发展评价研究42542卷海洋通报http:/标准化发展规划（20162020）出台实施，特色鲜明的海洋旅游工程被摆到更加重要的位置，旅游经济系统有序度快速提升，“蓝色”优势发挥出高质价值，“蓝眼泪”现象吸引了大量游客来岚，自然奇观成了爆款旅游IP，不仅带动了当地旅游经济明显增长，还提升了平潭旅游的知名度和美誉度；然而，受新冠疫情冲击影响，跨省游和入境游几乎处于停滞状态，2020年平潭旅游经济系统有序度出现下滑。（2）20092020年，平潭海洋生态系统有序度相对地呈现较缓慢的波动发展趋势，大致分为 20092013 年、20142015 年和20162020年三个有序合度分布区间，而2009年、2013年和2016年为平潭夜光藻赤潮发生的高峰年份，海洋生态系统有序度的波动式变化体现了海洋生态状态、海洋生态压力和海洋生态响应的演变趋势。（3）由于海洋生态系统有序度的波动过程和较平缓的演化态势，使得平潭海洋生态-旅游经济复合系统发展呈低协同或非协同状态。由此可以推论，平潭海洋生态-旅游经济复合系统正逐步由“掠夺型”“原始型”向“协同型复合系统”优化跃迁，实现平潭海洋生态系统与旅游经济系统相互促进、协同发展仍然需要较长时间。平潭应以生态文明理念为引领，着力打造多元化、多形式的旅游品牌，多层次、多维度地挖掘海洋文化资源、海洋旅游资源，实现海洋文旅产业的融合式发展，实现海洋生态环境保护与旅游经济长效发展的双赢局面。2.3脱钩关系评价及分析平潭岛四面环海，随着临海产业的快速发展，大量生活污水和工农业废水排放入海，导致近岸海域面临的生态环境压力逐渐加剧，间接影响了夜光藻赤潮的出现频次。依据国家海洋局颁布的中国海洋环境状况公报，我国近岸海域环境问题主要表现在陆源排污压力巨大、近岸海域污染严重、赤潮灾害多发等。根据平潭海坛海峡海水监测数据显示，主要污染来源是陆源污染，主要污染因子是无机氮和化学需氧量18。因此，本文选取平潭废水排放总量、废水中化学需氧量（COD）排放量、废水中氨氮排放量、夜光藻赤潮持续天数这四项指标，从时间层面评价平潭岛近岸海域生态环境压力和旅游经济增长的脱钩状态演变趋势。通过海洋生态环境压力和海岛旅游经济发展水平的Tapio脱钩弹性系数评价方法，得到20102020年平潭岛近岸海域生态环境压力与旅游经济发展的脱钩弹性系数和脱钩状态（表4）。通过海洋生态压力与旅游经济增长脱钩状态量化表（表1），查找废水排放总量、废水中COD排放量、废水中氨氮排放量和夜光藻赤潮持续天数这四项指标所对应的20102021年脱钩指数F值，得到海洋生态环境压力与旅游经济发展的脱钩指数的时序变化情况（图5）。测度评价结果显示：（1）20102019年，废水排放总量与平潭旅游经济发展呈弱脱钩状态，脱钩指数在2124间波动，说明随着平潭旅游收入增长，海洋生态环境压力上升速度较为缓慢，废水排放总量与平潭旅游经济发展处在较为理想的脱钩状态；20102019 年，废水中 COD 排放量、废水中氨氮排放量与平潭旅游经济增长的脱年份20102011201220132014201520162017201820192020废水排放总量脱钩弹性系数0.4490.1960.1930.1100.0110.6310.1240.0040.1830.604-0.395脱钩状态弱脱钩弱脱钩弱脱钩弱脱钩弱脱钩弱脱钩弱脱钩弱脱钩弱脱钩弱脱钩强负脱钩废水中COD排放量脱钩弹性系数0.7511.024-0.0720.0090.273-0.193-0.026-0.0500.174-0.532-2.228脱钩状态弱脱钩增长连结强脱钩弱脱钩弱脱钩强脱钩强脱钩强脱钩弱脱钩强脱钩强负脱钩废水中氨氮排放量脱钩弹性系数-0.3800.8450.061-0.2670.179-0.165-0.483-0.0620.427-2.035-1.733脱钩状态强脱钩增长连结弱脱钩强脱钩弱脱钩强脱钩强脱钩强脱钩弱脱钩强脱钩强负脱钩夜光藻赤潮持续天数脱钩弹性系数-5.6320.0001.9699.500-3.0000.0007.529-0.067-3.3020.0000.000脱钩状态强脱钩弱脱钩增长负脱钩增长负脱钩强脱钩弱脱钩增长负脱钩强脱钩强脱钩弱脱钩弱脱钩表420102020年平潭岛近岸海域生态环境压力与旅游经济发展的脱钩状态4264期http:/钩指数分别在 1527、1628 间呈波动式上升趋势，脱钩指数维持在较高水平，脱钩状态由增长连结优化至强脱钩，说明平潭旅游经济发展与海洋生态安全逐步向协同共生状态良性过渡。虽然废水排放入海量随着平潭社会经济的快速发展仍缓慢增加，但是废水中COD排放量、废水中氨氮排放量逐渐减少，废水中的有机污染物等排放浓度降低，营养盐的输入和输出趋于平衡，近岸海域的水体富营养化可能性减小，海洋生态压力逐步减轻，说明平潭综合实验区的发展将过渡至EKC曲线的右半段，海洋生态环境质量将随着经济增长而得到改善。（2）夜光藻赤潮持续天数与平潭旅游经济增长的脱钩指数波动较大，在2012年、2013年、2016年等平潭夜光藻赤潮发生的高峰年份，脱钩指数显著下降，呈增长负脱钩状态，说明夜光藻赤潮灾害的发生尚未得到有效控制，也反映了营养盐水平与夜光藻赤潮发生频次的相关性并不明显。（3）因疫情对旅游业冲击较大，2020年废水排放总量、废水中COD排放量、废水中氨氮排放量与旅游经济发展呈强负脱钩状态，平潭面临着旅游经济下行和近岸海域生态环境压力加剧的问题。2.4讨论平潭海洋生态-旅游经济复合系统存在着三个主要矛盾：一是海岛旅游经济发展与海洋生态环境保护之间的矛盾，平潭是人口密集、经济发达的海岛城市，承载着巨大的人口增长、经济发展、资源消耗与环境变化的压力，这使得旅游经济发展对资源环境需求的无限性和海洋生态资源环境供给的有限性之间的矛盾日趋显现，因此平潭海洋生态-旅游经济复合系统在短期内难以实现协同发展，海岛旅游经济的生态效益难以迅速体现，这可能将降低地方政府发展海岛旅游经济的动力。二是“蓝眼泪”旅游经济发展的独特性与海洋生态系统的脆弱性之间的矛盾，在独特的自然气候和地理条件下形成的“蓝眼泪”奇观，却正是海洋生态系统发出的警告，虽然“蓝眼泪”旅游经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