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中国成立七十年来的国内文身文化研究.pdf

新中国成立七十年来的国内文身文化研究*王晓东 徐梦婷*内容摘要：对 CNKI 收录的新中国成立七十年来国内文身文化研究相关成果的分析发现，在研究对象、维度、内容等方面，国内文身文化研究走过了一条“从无到有从少到多从多到精”的发展道路，经历了萌芽、初创、发展、繁荣、成熟五个时期。整体看，研究尚有缺乏系统性、遗产意识及对当代文身文化理性认知等短板，建议今后的研究着重在理论构建、遗产与当代价值等方面发力。关键词：七十年 文身文化 研究文身作为一种古老文化现象，因其具有“一旦刻画在身体上则终生相伴”的特性而被赋予了族群识别、地位象征、成人标志、防灾祛病、婚姻、装饰等多重功能。而且，在人类创造的文化元素中，从石器时代一直传承至今的恐怕十分稀少，而文身是其中之一。从这个意义上讲，文身是揭示人类文化起源的一把钥匙。因此，研究文身不仅能够揭示文身这一文化现象的起源及其历史、297*本文系山东省艺术科学重点课题“艺术人类学视域下的当代山东文身文化现状调查研究”（ZH201906052）的阶段性成果；山东省研究生教育创新计划项目“外语类硕士生专业能力监测指标体系的研制”（SDYY16109）的阶段性成果。*王晓东，鲁东大学外国语学院教授，研究方向：民族文化；徐梦婷，鲁东大学外国语学院硕士研究生。象征、功能等秘密，而且能为揭示人类文化发展史提供依据。国内学术界关注文身文化的研究始于 20 世纪初，闻一多、刘咸、何廷瑞、刘敦愿等老一代学者受西方人类学研究的影响，对黎族、高山族等民族的文身文化做了田野调查，为后来的研究打下了坚实基础。1949 年以来，在老一辈学者的引领下，国内的文身文化研究取得了丰硕成果。梳理文身文化研究脉络，有利于全面了解国内文身文化研究状况，进而推动该领域研究的进一步发展。本文重点以CNKI 的收录文献为基础，通过梳理 19492019 年的相关研究成果，归纳各个时期文身文化研究的维度和特点，并对该领域研究存在问题与发展趋势做出判断。一 研究概况专著方面，笔者所见，19492019 年，国内文身研究界有 10 部左右面世。例如，徐一青、张鹤仙的 信念的活史：文身世界（1988）是较早一部文身专著。该书主要探讨了文身的起源、动机、图式、意象、施术、禁忌以及中国的文身民族等，认为“在阶级社会，文身一开始是贵族和特权者的标志。后来，文化的发展，使贵族和特权者视此为丑之后，文身才开始走向民间”。罗荣芬的 独龙族：自然怀抱中的文面女 虽不是文身文化的专门著作，但作者通过访谈了解到以柏冷都婻为代表的独龙女文面的年龄、施术过程、原因等，为后来的独龙文面文化研究提供了重要参考。陈华文的 文身：裸体的雕刻 从历史、纹样、象征、功能等角度探讨了文身文化，认为“文身是文身民族至高无上的权利和义务文身是原始人保证有秩序生存的一种手段，它是原始人整个生活的一部分”。王晓东的 文身习俗研究 以中国和日本文身习俗为中心 在探讨了文身的名称、起源、分布、种类等基础上，从历史、部位、纹样、工具、颜料、年龄、性别、仪式、文身师、象征、功能等角度考察了中国和日本文身，认为“文身起源于偶然即无意识，而文身习俗的形成确属必然，这是298宗教信仰与民族文化（第十六辑）依据国内文身文化研究各时期特点，本文把 19491978 年作为一个时期，1979 年以后则以 10 年为一个时期来考察。徐一青、张鹤仙：信念的活史：文身世界，四川人民出版社，1988，第 237 页。罗荣芬：独龙族：自然怀抱中的文面女，云南教育出版社，1995，第 714 页。陈华文：文身：裸体的雕刻，上海文化出版社，1997，第 166168 页。文身的自身特征所决定的”。“文身是无文字时代文身民族的文字、法律，具有鲜明的时代性特征，文身是重要的非物质文化遗产”。杨发顺、罗金合的 历史的印痕最后的文面人 用图文方式介绍了近 60 位在世独龙文面女的文面年龄、纹样等，为独龙族文面习俗研究提供了珍贵资料。刘军在 肌肤上的文化符号 黎族和傣族传统文身研究 中对黎族、傣族传统文身的部位、图式、工具、图谱、文身师、施文程序与礼仪、禁忌、功能等元素分析后认为，黎族和傣族文身的“产生、发展和存在，是为了满足个人及群体生存与发展的需要”，“黎族和傣族文身（是）物质性非物质性文化遗产”。赵丽明、许多多等的 神奇的刺青 西双版纳文身调查 以对西双版纳地区的勐腊傣族、景洪傣族、勐海布朗族的在世文身人基本情况、工具、仪式过程、图案等调查为基础，整理了傣族、布朗族文身的部位、图案、年龄、功能等，认为“西双版纳少数民族的传统纹身不是统一的形态，而是其历史发展中的几个阶段”。王晓东、周晓波的 中国文身习俗研究 从壁画、出土文物等古代遗存和历史文献记载两个角度出发，在梳理了独龙族、怒族、傣族、布朗族、基诺族、佤族、德昂族、景颇族、彝族、布依族、壮族、黎族、高山族、瑶族等民族文身的年龄、性别、纹样、工具、仪式等基本元素基础上，探讨了习俗文身与非习俗文身的象征与功能，认为中国文身习俗“除了具有民族性、累积性、变异性、传承性、象征性、功能性、规范性、时代性等文化的一般特征外，还有历史悠久、种类齐全、民族众多、多义性、趋同性等特点”，明确了文身的“文字、法律、制度”属性。丰卫祥、康妮的 文面密码：寻访最后的独龙族纹面女 记录了独龙江河谷健在的 68 位文面女的基本情况，为研究独龙文面习俗提供了珍贵的田野资料。王献军的 黎族文身 海南岛黎族的敦煌壁画 在考察了黎族文身的历史、年龄、时间、地点、原因、文身师、部位与图案、工具、颜料、仪式、禁忌、功能等基础上，认为黎族文身具有“传承的时间较长、记载的相299 新中国成立七十年来的国内文身文化研究 王晓东：文身习俗研究 以中国和日本文身习俗为中心（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 2005年博士学位论文），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9，第 385389 页。刘军：肌肤上的文化符号 黎族和傣族传统文身研究，民族出版社，2007，第 280 299 页。赵丽明、许多多等：神奇的刺青 西双版纳文身调查，学苑出版社，2011，第 142 页。王晓东、周晓波：中国文身习俗研究，西南交通大学出版社，2011，第 276277 页。丰卫祥、康妮：文面密码：寻访最后的独龙族纹面女，云南民族出版社，2014，第 79 页。关资料较多、现存的文身人数较多、女性文身占绝对优势、典型的非写实性文身图案、文身的部位较为全面”。另外，将军、安炜的 花样文身 是一本世界文身图鉴，给中国读者提供了了解世界文身文化的窗口。除专著外，中国少数民族、傣族史、黎族史稿、壮族、图腾艺术史、傣族文化、壮族风俗志、台湾高山族研究 、高山族风俗志 、百越 、台湾番族之原始文化 、中国图腾文化 、原始习俗与宗教信仰 、中国少数民族文化史 、傣族文化志 、中国风俗通史 、天堂乐园 独龙江探险记 、中国黎族 、贡山丙中洛 人神共居的伊甸园 、西双版纳雨林中的克木人 、国家、身体、社会：宋代身体史研究 等著作中均有文身习俗的相关论述。从以上这些论著看，只要谈及傣族、黎族、高山族、独龙族、壮族等少数民族文化，文身是个不可忽视的元素，足见文身在各文身民族文化中的重要地位及价值。另外，欧阳昱翻译出版了史蒂夫吉尔伯特的 文身的历史。该书介绍了古300宗教信仰与民族文化（第十六辑）王献军：黎族文身 海南岛黎族的敦煌壁画，民族出版社，2016，第 253255 页。将军、安炜：花样文身，湖南美术出版社，2004。国家民委民族问题五种丛书编辑委员会：中国少数民族，人民出版社，1981。江应梁：傣族史，四川人民出版社，1983。方国瑜：黎族史稿，四川民族出版社，1984。覃国生、梁庭望、韦星朗：壮族，民族出版社，1984。岑家梧：图腾艺术史，学林出版社，1986。张公瑾：傣族文化，吉林教育出版社，1986。梁庭望：壮族风俗志，中央民族学院出版社，1987。陈国强：台湾高山族研究，上海三联书店，1988。许良国、曾思奇：高山族风俗志，中央民族学院出版社，1988。宋蜀华：百越，吉林教育出版社。1991。林惠祥：台湾番族之原始文化，上海文艺出版社，1991。何星亮：中国图腾文化，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2。程德祺：原始习俗与宗教信仰，江苏教育出版社，1993。李德洙：中国少数民族文化史，辽宁人民出版社，1994。赵世林、龙琼华：傣族文化志，云南民族出版社，1997。宋兆麟：中国风俗通史：原始社会卷，上海文艺出版社，2001。孙官生：天堂乐园 独龙江探险记，云南人民出版社，2003。王学萍：中国黎族，民族出版社，2004。李夏：贡山丙中洛 人神共居的伊甸园，云南美术出版社，2006。王国祥：西双版纳雨林中的克木人，云南教育出版社，2009。邱志诚：国家、身体、社会：宋代身体史研究，科学出版社，2018。代欧洲、埃及、波利尼西亚、婆罗洲、萨摩亚、马克萨斯群岛、新西兰、日本、北美、南美、英格兰、法国、意大利、美国、马绍尔群岛、北极、阿拉伯人、犹太人、基督教徒等区域、人群的文身。令人遗憾的是，该书作者说“搜集了有关从 17 世纪到当今世界各地文身的历史文献”，却没有提到中国文身。可见，吉尔伯特对中国文身一无所知。据此看，我们应该加大中国文身文化研究的力度，并把研究成果介绍到海外，让国外学者了解中国文身文化的历史及其价值。总的来说，七十年来的文身文化相关的专著基本上奠定了国内文身文化研究的理论与实践基础。文章方面，对 CNKI 收录的主题词为“文身”或“纹身”文献信息的搜索显示，19492019 年 9 月底，“文身”1387 条，“纹身”939 条。仔细甄别后发现，题名为“文身”的 397 条，占总信息的 28.6%，题名为“纹身”的 484 条，占总信息的 51.5%。各个时期 CNKI 所收录的题名为“文身”“纹身”的文献情况如表 1 所示。表 1 19492019 年 CNKI 收录题名为文身、纹身的文献信息一览19491978 年19791990 年19912000 年20012010 年20112019 年合计文身12671184115397纹身01354140277484小计139125324392881首先，从表 1 所示各时期研究文献信息的数量分布来看，1949 2019 年，国内对文身文化的关注一直处于上升趋势。具体数据显示，19491978 年的 30年时间里，文身几乎没有引起学界注意，而在 20112019 年，文身的关注度达到了峰值，特别是 20012019 年近 20 年时间里的成果量占总量的 80%；其次，题名为“文身”的文献数量在 20012010 年达到峰值后有较大幅度减少，而题名为“纹身”的文献数量一直攀升，且两个词语使用频率在 20112019 年发生了反转，“纹身”是“文身”的两倍多。文献分布、走势及主题词量的变化，301 新中国成立七十年来的国内文身文化研究 美 史蒂夫吉尔伯特：文身的历史，欧阳昱译，百花文艺出版社，2006，第 1 页。为方便分析，本文研究的主要对象是以“文身”和“纹身”为主题的文献。基本勾勒出了七十年来国内文身文化研究的大致面貌。为了解详情，这里以题名为“文身”和“纹身”的文献为对象，用统计法着重分析 19492019 年七十年来不同时期国内文身文化研究的维度及其特征。二 各时期研究的维度及特点1.19491978 年：萌芽期CNKI 收录情况：文献总量 1 条，文身 1 条，纹身 0 条。在近 30 年时间里，检索到的只有袁承晏、何芳德发表在 国外医学参考资料，皮肤病学分册 上的 激光治疗血管瘤和文身（1976）的一篇摘自英文的文章。作者认为“红宝石、钕、亚激光治疗文身，激光可较快地被深的刺花染色吸收，发生色素颗粒气化，而从主治中除去疗效大多数是满意的，但限于激光器械，治疗文身区域较小”。该文虽为摘译，但为后来国内研究激光以及医学手段治疗文身提供了重要参考。笔者阅读发现，何廷瑞先生的 台湾土著诸族文身习俗之研究 亦是该时期发表的重要研究成果。何先生在对台湾土著诸族的文身现状做田野调查基础上，结合文献资料，整体探讨了台湾的文身习俗。文章中说：“台湾土著诸族里有文身习俗者，在平埔诸族中有凯达加兰、道卡斯、巴宰海、猫雾捒、和安雅、西拉雅六族，在高山诸族中有泰雅、赛夏、邹、排湾、鲁凯、卑南以整个台湾土著诸族的比例来说，已超过一半。”何先生在考察了泰雅、赛夏、排湾、鲁凯、卑南等文身的名称、起源传说、动机与意义、受术者与施术者、工具颜料与技术、仪式与禁忌、部位与花纹等元素后，认为“台湾土著诸族的文身习俗并不是单独存在的，与其他岛屿或大陆的土著民族可能有相当的关系”。何先生的研究为人们全面认识台湾土著民族文身文化提供了翔实依据，更为文身文化研究打下了理论基础。刘敦愿先生的 再论半坡人面形彩陶花纹 虽然不符合本文的检索条件，302宗教信仰与民族文化（第十六辑）袁承晏、何芳德：激光治疗血管瘤和文身，国外医学参考资料，皮肤病学分册 1976 年第 1 期。何廷瑞：台湾土著诸族文身习俗之研究，考古人类学刊 1960 年第 15、16 期合刊。何廷瑞：台湾土著诸族文身习俗之研究，考古人类学刊 1960 年第 15、16 期合刊。但该文主要讨论了“半坡人面形彩陶纹”的性质问题，并认为“是一种文身习俗的表现文身的习俗起源很古远，就考古学的和民族学的资料来看，远在旧石器时代晚期就已发生，在以后则延续到很长久的时期，近代还停留在中石器时代、新石器时代的部落都可提供丰富的例证。在中国古代有关文身习俗的例证也是很多的，殷墟发掘所得 抱膝人像，便作文身之像。春秋战国时代越人犹在断发文身，还会见于记载甘肃仰韶文化屡次发现人头形陶制塑像，面部和颈部都满布种种形式的花纹。这是中国新石器时代已有黥面文身习俗的最直接的、无可怀疑的证据，以此论证半坡新石器时代的人们也有同样习俗而且表现在造型艺术的描写方面，大约是可以成立的”。刘先生的论断不仅明确了半坡人面形彩陶纹的性质，而且确定了中国文身文化的历史起点，意义重大。如此，19491978 年的相关成果探讨的主题集中在概况、历史、治疗三个维度上，涉及的族群包括高山族、古代文身人、现代文身人。数据显示，该时期虽然时间跨度很长，但文身文化的相关研究成果很少，说明该文化现象尚未真正进入学术研究的视野。国内文身文化研究尚处于萌芽期。当然，刘敦愿、何廷瑞两位先生的研究为后来的文身文化研究指明了方向。2.19791990 年：初创期CNKI 收录情况：文献总量 39 条，“文身”26 条，“纹身”13 条。研究维度及涉及族群分布如表 2、表 3 所示。表 2 19791990 年题名为文身、纹身的研究维度文身纹身维度数量维度数量历史16纹样1纹样4病理1技法2治疗2工具1艺术1303 新中国成立七十年来的国内文身文化研究 刘敦愿：再论半坡人面形彩陶花纹，考古通讯 1957 年第 5 期。续表文身纹身维度数量维度数量治疗5时尚1功能5犯罪1宗教1文身观2艺术2犯罪1 主要指对文身好与坏的评判、看法等。*研究维度：部分文献综合探讨文身问题，涉及维度较多，因此本文所计算的研究维度数量或多于文献量。表 3 19791990 年研究涉及的文身、纹身族群文身纹身族群数量维度数量傣族4古代百越人1黎族2当代青少年9彝族1泰国人1古代吴越人6苏丹人1当代青少年5瓜拉尼人1突尼斯妇女1苏丹人1统计表明，在十余个研究维度中，（1）研究最集中的是“历史”，特别是有关百越、吴越“文身”习俗的探讨较多。例如，陈华文的 几何印纹陶与越族的蛇图腾崇拜 试论几何印纹陶纹饰的起源 认为，荆州战国墓出土的大武铜戚上的人像身上的麟纹是文身的表征。黄云忠在 武鸣马头先秦古墓出土铜针初考 认为，“铜针作为古骆越的文身工具较为恰当”。杨德鋆在 傣族壁画中的文身 中介绍了建于明清时期的云南傣族佛寺壁画中的文身人及其纹304宗教信仰与民族文化（第十六辑）陈华文：几何印纹陶与古越族的蛇图腾崇拜 试论几何印纹陶纹饰的起源，考古与文物 1981 年第 2 期。黄云忠：武鸣马头先秦古墓出土铜针初考，广西民族研究 1986 年第 2 期。样，认为“文身最初是以功利为目的的文身同时是一种信仰傣族佛寺壁画的文身图象在客观上具有宣传文身的作用”。李洪甫的 将军崖岩画遗迹的初步探索 介绍了连云港锦屏山马耳峰南麓将军崖岩画中的“人面、农作物、兽面纹以及各种符号”，认为“A 组人面的脸颊上多刻有许多杂乱的线条，像是在脸上刻画出的花纹，这可能与古代东方民族 断发文身 的习俗有关”。（2）出现了功能、治疗（主要指去除文身）、纹样、艺术、文身观、宗教等新视角的探讨。例如，祁庆富的 文身与黥面 探讨了人类文身与黥面的基本情况后，认为“文身和黥面作为民族形成和发展过程中出现的一种习俗，有其发生、发展以至消失的必然规律。因而，现代的 文身热 不过是文身习俗消失过程中的一种畸形而已”。杨世光的 傣族文身与文化心理机制 认为，傣族文身是为了避害、求荣、装饰、引恋。王国全的 黎族妇女的文身习俗 介绍了海南黎族妇女文身的原因、支系和区域、年龄、部位与图案象征、工具、染料、施术方法、时间、场地、程序与禁忌等。（3）国外文身文化进入国内学界视线。例如，刘瑞常的 刺唇纹身的瓜拉尼人 介绍了南美巴拉圭的瓜拉尼人的文身习俗；周珉的 漫谈泰国纹身之俗 介绍了泰国文身的意义及施术；兴友的 苏丹的文身热 介绍了苏丹妇女的文身习俗；小星的 突尼斯妇女文身习俗在消退 介绍了突尼斯妇女的文身图案、工具、施术方法、部位等。该时期文身文化研究的特点：（1）历史文献与考古资料相结合。例如陈华文、黄云忠、杨德鋆、李洪甫等学者的研究尤为突出。（2）傣族、黎族、彝族等文身民族受到关注。例如，文平的 傣族文身小考 、杨德鋆的 傣族壁305 新中国成立七十年来的国内文身文化研究 杨德鋆：傣族壁画中的文身，云南民族大学学报 1984 年第 3 期。李洪甫：将军崖岩画遗迹的初步探索，文物 1981 年 7 月号。祁庆富：文身与黥面，中国民族 1984 年第 6 期。杨世光：傣族文身与文化心理机制，云南社会科学 1989 年第 3 期。王国全：黎族妇女的文身习俗，中央民族学院学报 1985 年第 4 期。参见刘瑞常 刺唇纹身的瓜拉尼人，世界知识 1983 年第 15 期。参见周珉 漫谈泰国纹身之俗，东南亚 1986 年第 3 期。参见兴友 苏丹的文身热，阿拉伯世界 1988 年第 1 期。参见小星 突尼斯妇女文身习俗在消退，阿拉伯世界 1988 年第 3 期。黄强、刘咸等学者曾调查过海南黎族的文身习俗，之后的四十年间大陆几乎没有相关研究的报告。文平：傣族文身小考，思想战线 1982 年第 1 期。画中的文身、王国全的 黎族妇女的文身习俗、陈江的 黎族文身略说、杨世光的 傣族文身与文化心理机制等。（3）青少年文身与犯罪也引起了学术界的关注，相关探讨占总量的 36%。例如，朱等的 浅析犯人劳教人员纹身心理 认为劳教人员文身的理由是畸形心理、崇尚旧习气、精神空虚、忏悔心理；王光明等的“两劳”人员文身现象剖析 介绍了“两劳”人员文身的种类、特点、动机、意义等，认为“文身是一种陋习。它往往同团伙犯罪有关，同流氓习气有关，同文身者的处境、性情、心理、需求有关”。（4）“文身”与“纹身”词语并行。人们在使用这两个词语过程中，基本没有谈及二者的差异。文身文化研究的兴起，从一个侧面反映了改革开放后的十年间，国内学术研究进入恢复、重建时期。当然，国外人类学相关理论与方法的影响也是不能忽视的一个原因。总的来看，文身文化真正成为学术界关注的对象，国内文身文化研究进入初创期。3.19912000 年：发展期CNKI 收录情况：文献总量 125 条，文身 71 条，纹身 54 条。研究维度及涉及族群分布见表 4、表 5。表 4 19912000 年题名为文身、纹身的研究维度文身纹身维度数量维度数量历史23历史4纹样8纹样4技法5技法1治疗31工具3功能19病理3306宗教信仰与民族文化（第十六辑）杨德鋆：傣族壁画中的文身，云南民族学院学报 1984 年第 3 期。王国全：黎族妇女的文身习俗，中央民族学院学报 1985 年第 4 期。陈江：黎族文身略说，东南文化 1986 年第 1 期。杨世光：傣族文身与文化心理机制，云南社会科学 1989 年第 3 期。参见朱等 浅析犯人劳教人员纹身心理，法学杂志 1987 年第 6 期。王光明等：“两劳”人员文身现象剖析，中南政法学院学报 1990 年第 4 期。续表文身纹身维度数量维度数量心理3治疗19美学3功能4时尚7艺术2文学3宗教1犯罪1文学1文身观1文身观16表 5 19912000 年研究涉及的文身、纹身族群文身纹身族群数量维度数量傣族1百越、吴越人2黎族4傣族2彝族1当代青少年17高山族1独龙族1基诺族1布朗族1德昂族1壮族1侗族1百越、吴越人10唐代人1宋代人2当代青少年5犯人1埃及人1英国人1307 新中国成立七十年来的国内文身文化研究 统计显示，在诸多研究维度中，（1）文身的“历史”“起源”等依然是学者们关注的焦点问题。例如，马沙的 论文身习俗 探讨了文身的族群、工具、方法、纹样、部位、年龄、意义等，认为“文身习俗起源于人类对美的追求”。陈华文的 试论文身的源起文化功能 认为“文身是发生于原始社会不等辈血缘婚时期，用原始材料，机构工具进行绘身、瘢痕和文刺来制造抽象和具象的象征符号以作为具体文化功能的标志的一种文化现象”；“文身最初源起于人类对性的保护，是一种婚姻 性关系的习俗”。彭华的 百越文身习俗新探 认为“图腾意识是百越文身的最初动因，其后才由此衍出生殖 婚姻意识和审美意识”。王志国的 越人“断发文身”析 认为“断发 文身作为越人一种普遍流行的习俗，是百越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它源于人们的生产劳动，又服务于人们征服自然的斗争”。晓梅、家祥的 论百越族裔的纹身与龙崇拜 分析了古越人的龙图腾纹饰后认为，“古代越人的纹身习俗的形成，是来源于对龙神的崇拜”。（2）“功能”“治疗”“文身观”等维度的成果数量猛增。特别是探讨用 Q 开关激光、CO2激光、皮肤扩张、削皮术等方法治疗的文献很多，有 50 篇，占总文献量的 40%。例如，李光晓的 Q 开关激光器治疗文身 评述了用 Q 开关红宝石激光器、Q 开关 ND：YAG 激光器、金绿宝石激光器去除文身的临床应用情况，认为“没有任何一种激光器能治疗所有文身，要治疗多色文身必须使用多波长激光器”。李文维等的 调 Q 红宝石激光去除文身的临床应用 介绍了用调 Q 红宝石激光治疗 39 例文身的情况，认为“调 Q 红宝石激光去除文身是一种安全有效的方法”。单孔荣、袁文通的 CO2激光治疗条索状文身 46 例（1988）、王细霞的 CO2激光治疗纹身 40 例 等认为 CO2激光治疗文身效果好。（3）出现了“美学”“文学”等新视角研究。例如，陈华文的 简论文身的审美动因 认为文身之所以作为美的装饰，是基308宗教信仰与民族文化（第十六辑）马沙：论文身习俗，昭乌达蒙族师专学报（汉文哲学社会科学版）1993 年第 2、3 期。陈华文：试论文身的源起文化功能，广西民族学院学报 1996 年第 2 期。彭华：百越文身习俗新探，宜宾师专学报 1994 年第 1 期。王志国：越人“断发文身”析，连云港教育学院学报 1994 年第 1 期。晓梅、家祥：论百越族裔的纹身与龙崇拜，思想战线 1998 年增刊。李光晓：Q 开关激光器治疗文身，光电子技术与信息 1997 年第 6 期。李文维等：调 Q 红宝石激光去除文身的临床应用，中国激光医学杂志 1998 年第 3 期。于色彩对比、有用的美和高贵的美、对称美、节奏美等因素。邓佑玲的 中国少数民族文身习俗的美学初探 认为海南黎族文身图式具有对称、几何化抽象、节奏、秩序的美感。林小明 文身：缺乏比照与烘托 讨论了电影 红樱桃中的纳粹文身，王少燕的 李拓之 文身 研读 讨论了扈三娘对燕青等文身男的渴望。该时期文身文化研究呈现以下特点。（1）文身历史的相关探讨从古代百越、吴越时代延伸到唐宋。例如，尹永文的 唐宋文身及其文化意蕴 认为虽然唐代文身的水平“没有达到宋代那样的程度，可是唐代的文身托着宋代文身攀上了中国文身的最高峰”。朱瑞熙的 宋代的刺字和文身习俗 介绍了宋代刑罚、军人、百姓的刺字。（2）除傣族、黎族、彝族外，高山族、独龙族等民族的文身习俗也进入学术视野。例如，陈华文的 试论文身图式 黎族和高山族文身图式及延伸研究、李露露的 黎族的文身与装饰品、杨鹓的 桶裙文身饰齿 壮侗语诸民族的服饰文化类征等。（3）青少年文身问题引起了高度关注，有 22 篇，占总文献量的 18%。例如，林超的 未成年人纹身现象透视 ，高西友、夏广诚的 青少年纹身现象透视 ，孙玉双的 青少年纹身忧思录 ，李府仙、狄小华的 文身与青少年犯罪 等。总体上看，这一时期的相关文章基本都对青少年文身持否定态度，体现了相当一部分人的文身观。该时期的成果量大大超过了前一个时期，说明文身文化已成为国内学术界309 新中国成立七十年来的国内文身文化研究 陈华文：简论文身的审美动因，浙江师大学报 1996 年第 3 期。参见邓佑玲 中国少数民族文身习俗的美学初探，中央民族大学学报 1998 年第 4 期。林小明：文身：缺乏比照与烘托，电影评介 1996 年第 3 期。王少燕：李拓之 文身 研读，名作欣赏 1997 年第 3 期。尹永文：唐宋文身及其文化意蕴，中国文化研究 1995 年夏之卷（总第 8 期）。参见朱瑞熙 宋代的刺字和文身习俗，中国史研究 1998 年第 1 期。陈华文：试论文身图式 黎族和高山族文身图式及延伸研究，东南文化 1996 年第4 期。李露露：黎族的文身与装饰品，中国历史博物馆馆刊 1997 年第 2 期。杨鹓：桶裙文身饰齿 壮侗语诸民族的服饰文化类征，民族艺术研究 1999 年第2 期。林超：未成年人纹身现象透视，青少年犯罪问题 1995 年第 6 期。高西友、夏广诚：青少年纹身现象透视，山东青少年研究 1998 年第 1 期。孙玉双：青少年纹身忧思录，青少年问题 1999 年第 5 期。李府仙、狄小华：文身与青少年犯罪，青年研究 2000 年第 4 期。关注的热点。此现象的出现与学术界受国外文化学理论与方法影响，深入关注少数民族习俗研究有关，也与大陆开始流行文身密切相关。在主题词使用频率上，涉及古代人、少数民族的多用“文身”，而涉及当代青少年等的多用“纹身”。总体上看，该时期的文身文化研究迎来了发展期。当然，该时期的相关研究仍然比较零散，系统性研究成果较少。4.20012010 年：繁荣期CNKI 收录情况：文献总量 324 条，文身 184 条、纹身 140 条。研究维度及涉及族群分布如表 6、表 7 所示。表 6 20012010 年题名为文身、纹身的研究维度文身纹身维度数量维度数量历史49历史6纹样9纹样8工具7技法1病理10工具60治疗62病理9功能16治疗26心理3功能2时尚2时尚10文学6艺术2体育1犯罪4犯罪3著作权1文身观27文身观13学术史1表 7 20012010 年研究涉及的文身、纹身族群文身纹身族群数量维度数量傣族5傣族1黎族15黎族2独龙族2古代百越人2310宗教信仰与民族文化（第十六辑）续表文身纹身族群数量维度数量高山族2当代青少年16古代文身人6英国人1当代青少年18NBA 球员1美国人1犯罪人员5日本人1俄罗斯人1统计表明，在十多个研究维度中可以看出，（1）对“历史”的关注热度不减，有 55 篇，占总文献量的 17%。例如，马林涛的 唐代民间社会的文身习俗 介绍了唐代民间的文身人、纹样、成因等，认为“在唐代开放风气下，各民族广为融合，风俗、习性、心理互相渗透、影响，加上人们对佛教的虔诚供奉，以及世俗社会的逐渐形成，使得文身习俗在唐代兴起并盛极一时”。王万盈的 论唐宋时期的刺青习俗 认为，“刺青是由转型期前的政治化社会还原成世俗化社会，由过去的政治人还原成社会人、世俗人的体现，是对传统价值观、道德观的挑战”。刘青林的 纹身与衣饰纹样的起源 认为，“人类衣服上的花纹，来自人的纹身”。林琳的 论古代百越及其后裔民族的纹身艺术 探讨了古代百越人文身的历史、原因等，认为“古代纹身艺术是在几千年漫长的历史时期和广阔的地域内逐渐形成和发展的具有突出的民族心理特征和鲜明的民族审美意识倾向性以及强烈的历史时代烙印”。欧阳洁、孙绍先的 黎族文身诸说析疑 介绍了 14 种文身起源传说，认为“黎族女性的文身是对青蛙的模仿，并试图由此获得青蛙生殖的神力，是女性生殖崇拜的表现形式”。赵全鹏的 黎族文身传说的发生与史学价值 分析了黎族文身传说发生特点，认为文身传说反映了黎族的时代史、社会史、黎汉民族关系史，具有较高的史311 新中国成立七十年来的国内文身文化研究 马林涛：唐代民间社会的文身习俗，民俗研究 2002 年第 1 期。王万盈：论唐宋时期的刺青习俗，西北师大学报 2003 年第 5 期。刘青林：纹身与衣饰纹样的起源，装饰 2004 年第 8 期。林琳：论古代百越及其后裔民族的纹身艺术，广西民族研究 2005 年第 4 期。欧阳洁、孙绍先：黎族文身诸说析疑，海南大学学报 2007 年第 4 期。学价值。汤夺先的 从 酉阳杂俎黥 看唐代的文身习俗 认为，酉阳杂俎 中的文身记述反映了“文身在唐代发展为一种社会时尚，具体表现为参与者众多，文身部位广泛，文身内容丰富精美，文身方式与工具多样，文身技艺高超且有职业文身者出现”等特点。（2）“工具”的相关文献数量猛增，有 67篇，占总量的 21%。例如，杨振彬的 新石器时代文身工具初探 认为“在新石器时代，文身的工具主要是骨角木石质的针锥或刀类，而植物的刺类做的工具较难保存下来，所以我们现在看到的更多的是骨角和石质类器物”。王晓东的 论文身的工具 认为中国各文身民族的文身工具的发展大致都经历了“植物刺（碎石片、水晶片、动物骨刺等）铁针、铜针、银针等钢针等手动文身机电动文身机”这一历史演变过程。文身工具的演变史，清晰地反映了文身者文化现象的地域性、时代性等特征。在诸多相关文献中，绝大多数都是介绍文身机、针嘴、电源、椅子、针管、手柄、墨等当代文身工具的内容。（3）对文身的象征、功能等人类学新探讨逐渐增多。例如，吴天明的文身新说 通过对文身现象的人类史和人生礼仪考察，认为“在母权制时代的早期，人类开始文身；在父权制时代的早期，女性开始 亚文身；进入文明时代后，青年男女都不再文身，也就是说部族不再假借宗教理由和神的力量，而改为用发展生产，扩大通婚圈，避孕节育，医药医学等文明的方法来控制人口规模，提高人种质量”。王晓东的 中国历史上文身习俗的功能与象征意义分析了文献及考古资料，认为中国文身民族的习俗文身整体上具有族群、成年与婚姻、等级、身份、财富、宗教职业、勇敢、功绩等象征意义，同时具有区分、图腾、婚姻、性吸引、美饰、求福避害等功能，“文身习俗具有极高的历史价值、现实价值和学术价值”。高志英的 独龙女文面的文化阐释 认为“对于独龙女文面的原因及文化功能的解释，首先应当注意到独龙女文面是一个不断变化312宗教信仰与民族文化（第十六辑）参见赵全鹏 黎族文身传说的发生与史学价值，海南大学学报 2008 年第 5 期。汤夺先：从 酉阳杂俎黥 看唐代的文身习俗，华南师范大学学报 2010 年第 5 期。杨振彬：新石器时代文身工具初探，中国文物报 2001 年 9 月 28 日第 7 版。王晓东：论文身的工具，2008 年中国艺术人类学论坛暨国际学术会议 “传统技艺与当代社会发展”论文集（会议宣读）。吴天明：文身新说，中南民族大学学报 2004 年第 2 期。王晓东：中国历史上文身习俗的功能与象征意义，宗教信仰与民族文化 第 3 辑，王晓丽等主编，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9，第 95116 页。的过程，在这一过程中，与外部力量的互动和内部社会的变化等不同因素添加进来，因此应当将这一文化现象放在民族互动的关系网络中进行考虑”。（4）“治疗”的相关探讨成为热点，有 88 篇，占总量的 27%。例如，余文林等的三种 Q 开关激光去除文身 2600 例、李勤政的 CO2激光去除文身、文眉 50例等文章探讨了用 CO2激光、Q 开关激光、Q 开关紫翠宝石激光、Q 开关ND：YAG 激光、Versa pules 激光、液氧冷冻、Q 开关红宝石激光、超高频电波刀技术、MLB-200 型多波长激光、皮肤磨削术、755nmYAG 激光、皮肤软组织扩张术、维纳斯激光等方法去除文身的问题。（5）“文身观”的相关探讨不仅有对文身好或坏的评判，还涉及文身政策、建议等。例如，孙平的 文身风俗的文化透视 认为，“文身是一种残酷的艺术性的自损身体的方法，这种习性是不应当提倡的，因为它的存在价值亦越来越小，特别是对青少年身心健康成长有很大的不利因素”。刘敏的 纹身，一种秘而不宣的符号象征 认为，“纹身已成了一些人发泄内心不满和自我认同的一种手段，或者说标新立异、突出自我的一种方法”。沈一兵的 都市、纹身与符号 都市青年纹身的社会学透视 认为，“纹身以其不同符号意义，折射出城市的多样性、现代性、科层性和矛盾性”。鲁石的 文身青年不能参军规定不合理、魏文彪 拒绝文身青年入伍理所应当、钟浩坚的 纹身：人民军队缘何说不等文章着重讨论了限制文身青年入伍的政策问题，提出了或赞成或反对的观点。王晓东的中国文身习俗的价值，依据考古发现、古代文献和近现代民族学资料等探讨了中国文身习俗的特点，认为中国文身习俗具有揭示世界文身史和文身民313 新中国成立七十年来的国内文身文化研究 高志英：独龙女文面的文化阐释，西南民族大学学报 2010 年第 2 期。余文林、刘春利、曾海玲：三种 Q 开关激光去除文身 2600 例，中国激光医学杂志 2003年 3 期。李勤政：CO2激光去除文身、文眉 50 例，第六届东南亚地区医学美容学术大会论文汇编，2001。孙平：文身风俗的文化透视，中山大学学报 2003 年第 5 期。刘敏：纹身，一种秘而不宣的符号象征，社会 2001 年第 7 期。沈一兵：都市、纹身与符号 都市青年纹身的社会学透视，青年研究 2006 年第 4 期。鲁石：文身青年不能参军规定不合理，检察日报 2006 年 11 月 13 日。魏文彪：拒绝文身青年入伍理所应当，检察日报 2006 年 11 月 13 日。钟浩坚：纹身：人民军队缘何说不，中国国防报 2007 年 10 月 15 日。族文化史的价值。（6）关注犯罪人员文身问题增多。例如，徐荣海等的 吸毒人员纹身现象的调查分析、石文亮的 劳教人员的文身调查、刘彦红等的 吸毒者文身流行病学调查、何志胜等的 224 例吸毒者纹身现况调查等文章基于对服刑吸毒人员、劳教人员文身者的调查，说明吸毒、犯罪人员文身概率大，文身与犯罪有一定关联性等。该时期文身文化研究呈现以下特点。（1）除古代文身、习俗文身外，对现代社会的流行文身给予了高度关注。特别是青少年文身、犯罪人员文身等作为社会问题引起了学术界的重视。总体上看，多数人对当代文身持否定态度。文身机相关工具的专利、文身治疗等相关信息大量出现，反映了当代社会上文身需求规模的增大。（2）青少年文身问题关注度依然很高，有 34 篇，占总文献量的 10%。特别是对文身青年的参军等问题的讨论，说明社会注意到了文身与青年人的发展之间存在一定的矛盾。矛盾的产生因素是多方面的，而社会人的文身观及政策层面不完善则是重要原因。（3）对黎族、傣族、高山族、独龙族等少数几个民族的文身习俗的探讨较多，壮族、佤族、基诺族等民族的文身几乎无人关注。例如，胡玥的 勐海傣族文身调查、罗春寒的 论台湾原住民和海南黎族文身习俗的异同及其功能、王恩的 黎族文身习俗初探、姚丽娟的 海南岛黎族妇女文身研究、郑小枚的 论黎族文身的伦理隐喻 、刘314宗教信仰与民族文化（第十六辑）参见王晓东 中国文身习俗的价值，文化多样性背景下的宗教和谐，何星亮、郭宏珍主编，知识产权出版社，2011，第 223242 页。徐荣海、司秀兰、王锋：吸毒人员纹身现象的调查分析，中国药物依赖性杂志 2001 年第 1 期。石文亮：劳教人员的文身调查，刑事技术 2002 年第 6 期。刘彦红、陈国幸、程艺萍、连智、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