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流转、农户创业与多维相...家庭追踪调查数据的实证分析_黄敦平.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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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23年第3期 第44卷土地流转、农户创业与多维相对贫困缓解Vol.44 No.3(211)2023土地流转、农户创业与多维相对贫困缓解基于中国家庭追踪调查数据的实证分析黄敦平,尹凯,倪加鑫(安徽财经大学 经济学院,安徽 蚌埠 233030)【摘要】在解决绝对贫困问题之后,为实现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的远大目标,如何有效缓解相对贫困问题是后扶贫时代工作的重点和难点。土地有序流转是后扶贫时代防止返贫致贫、助力农户实现多元增收的有效路径,对驱动农户多维相对贫困缓解具有重要价值。文章基于中国家庭追踪调查(CFPS2018)微观数据构建多维相对贫困指标体系,采用A-F双界限法测度农户多维相对贫困状况,实证
2、分析土地流转对农户多维相对贫困的影响效应,进一步利用中介效应模型分析农户创业的机制作用。研究结果表明:土地流转有助于缓解农户多维相对贫困,与未流转户相比,流转户陷入多维相对贫困的概率明显下降。进一步分析发现东、西部具有显著的多维减贫效应,但中部不显著;此外,土地转出的多维减贫效应明显强于土地转入。中介效应检验发现,土地流转能够通过影响农户创业实现多维相对贫困的缓解。鉴于此,提出完善土地流转制度、健全农村社会保障体系、精准做好多维相对贫困的识别工作、因地制宜制定相关创业扶持政策等对策建议,这为巩固脱贫攻坚成果、扎实推进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实现提供参考。【关键词】土地流转;多维相对贫困;农户创业;中
3、介效应【DOI】10.15884/ki.issn.1007-0672.2023.03.009【收稿日期】2023-01-05【中图分类号】F301.0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7-0672(2023)03-0103-13【基金项目】国家社科基金项目:劳动力返乡创业与乡村振兴的协同效应及政策设计(21CJL032);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基金项目:乡村振兴视阈下劳动力回流的减贫效应研究(19YJCZH058);安徽省高校优秀青年人才支持计划重点项目(GXYQZD2021010)。【作者简介】黄敦平,男,安徽太湖人,安徽财经大学经济学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尹凯,男,安徽六安人,安徽财经
4、大学区域经济学硕士研究生;倪加鑫,男,安徽蚌埠人,安徽财经大学区域经济学硕士研究生。一、引言党的二十大报告中指出“要巩固脱贫攻坚成果,扎实推进共同富裕目标实现,走好中国式现代化道路”。当前我国已实现全部脱贫,在后扶贫时代我国贫困治理重心由“绝对贫困”转向“相对贫困”,从最终想要达到的效果上来看,无论是绝对贫困还是相对贫困治理,本质上都是朝着共同富裕目标迈进(马孟庭,2022)1。近年来,我国土地制度得到不断健全,土地流转成为助力小农户与现代农业有效衔接的重要方式。土地是农民最基本的生产要素,也是其他生产资源投入的载体,在农村“三权分置”的土地政策影响下,全国农地流转市场渐趋活跃,土地流转对农民
5、减贫具有显著功效,同时土地流转与非农就业之间也存在相互影响(赵思诚等,2020)2。一方面,土地流转对于解决土地细碎化问题,为实现农地规模化经营创造条件,有利于改善农民收入(马贤磊等,2015)3。另一方面,土地流转释放农 103Northwest Population JournalVol.44 No.3(211)2023村剩余劳动力,优化就业结构,增加农民工资性收入,促进农民的收入渠道趋向多元化(孙小宇等,2021)4。在此背景下,土地流转能否促进农户实现多元增收?能否有效缓解农户多维相对贫困?这些问题的回答对于“后扶贫时代”防止返贫致贫,促进全体人民共同富裕实现具有一定参考价值。二、文献
6、综述相对贫困不仅是低起点的基本生存需要,更是社会比较的动态综合性结果(王国敏、侯守杰,2021)5。人类社会在不断进步过程中仍存在发展差距,相应地就会存在相对贫困问题(韩广富、辛远,2020)6。与绝对贫困相比,相对贫困更关注收入分配的不平等和权利的缺失(周力、沈坤荣,20217;王瑞峰,20228)。Sen(1998)最早开始研究多维相对贫困问题,自此后学者们开始更深层次研究多维相对贫困的测度问题9。多维相对贫困测度的关键在于指标的构建和方法的选取;学者基于健康、生活和教育三个维度测度多维相对贫困,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维度选取上不断得到拓展。在原有三个维度的基础上还加入了社会保障、主观态度、
7、资产情况、金融等因素,但是在指标的构建上存在差异。当前对于多维相对贫困的研究主要有以下FGT法、A-F双界线法等相对贫困测度方法(高明、唐丽霞,201810;祝志川等,202111)。土地流转通过重新配置土地资源,实现土地价值增值。因此,现有文献不少学者指出土地流转是加快我国农业现代化进程的重要手段,有利于实现农民增收,并得到了较为一致的结论(李长生、刘西川,2020)12。土地资源重新配置对于解决土地细碎化和分散化问题至关重要,不仅对开展农地适度规模经营活动有利,而且有助于农村剩余劳动力从事非农就业,优化就业结构(赵洁、刘昌平,2021)13。因此,无论是土地转出农户还是转入农户,均有利于改
8、善农户的收入(刘光英、王钊,202114;张亚洲、杨俊孝,202115)。也有部分学者研究发现土地流转不利于农户收入的改善,与非贫困户相比而言,贫困户受制于自身的经济状况和能力,不易从农地流转中获取较多的收益,严重制约农民收入的增长(田传浩、贾生华,2004)16。然而,当前面临的相对贫困问题不仅是收入增收问题,更是收入分配问题;关于土地流转的相对减贫效应研究,学者们目前争议较大。基于反事实分析框架,李成明等(2019)发现土地流转具有明显的“贫困责任”分担能力,对于农户收入差距缩小存在积极影响17。土地流转加快了农村土地权利市场化进程,让一部分农民离开土地,有助于缩小农民收入差距(李江涛等,
9、2020)18。也有学者指出土地流转有利于绝对收入增加,但加剧了农村的相对贫困(何春、刘荣增,2021)19。史常亮(2019)指出土地流转“非对称性”的增收效应对收入差距缩小不利,具体表现为低收入农户相比高收入农户受制于资本,通过土地流转带来的收入增收能力更弱20。创业是推动我国经济持续健康发展的重要源泉,也是稳定农民就业大局、实现乡村振兴战略的重要路径(斯晓夫等,201721;黄祖辉等,202222)。尤其对于贫困地区,创业能够推动劳动力合理流动,促进城乡区域协同发展,是助推乡村经济发展的不竭动力,近年来对于农户创业问题,政府高度重视并在政策上予以支持(李雯、夏清华,201623;张要要,
10、202224)。乡村振兴战略中指出产业兴旺是乡村振兴战略成果实施的关键和核心,创业作为实现产业发展的关键环节,深刻影响着农村相对贫困的广度与深度(徐超、宫兵,2017)25。土地是农民创业过程中不可或缺的关键投入要素,通过土地流转重新优化配置土地资源,有助于解决农地分配不均问题,土地集约化生产经营促进新型农业经营主体的成长,有利于涉农创业开展,提升农户收入,间接体现家庭脱贫的可能性(田勇,2019)26。此外,土地流转释放大量农村剩余劳动力,成为城市中从事第二和第三产业的非农就业人口,实现农村劳动力资源的再分配,进而有效改善农户多维相对贫困程度(钟甫宁、纪月清,200927;郑淋议,20202
11、8)。许恒周等(2011)指出土地流转在一定程度上带动非农就业,拉动工资性收入上升,为非农创业活动提供契 1042023年第3期 第44卷土地流转、农户创业与多维相对贫困缓解Vol.44 No.3(211)2023机29。也有一部分学者对于创业和贫困之间关系持消极态度,认为创业对于贫困影响具有双向作用,具体表现在收益获取和风险承担两方面(袁方等,2019)30。综上所述,学者们深入讨论土地流转对相对贫困的影响,为本文的研究提供了重要的理论参考。但由于现有文献多为探究土地流转、农户创业、多维相对贫困的两两相互关系,且大多侧重于研究土地流转的收入增收效应,缺乏土地流转对农户的教育、健康、生活等方面
12、的影响研究,鲜有文献将三者纳入统一框架进行研究。为此在乡村振兴背景下将土地流转、农户创业、多维相对贫困纳入统一研究框架下进行综合分析土地流转对农村多维相对贫困的影响,这对于缓解农村多维相对贫困具有重要意义。三、理论分析仅从单一收入视角切入研究贫困问题与当今时代发展不符,应从多维视角看待贫困问题,不能只注重农户收入增收问题,还应关注农户生活质量的改善,相比较单维贫困,多维相对贫困更强调农户脱贫的稳定性与持续性。在“三权分置”政策背景下农村地区土地制度改革不断加快,土地周转率不断提高,土地流转市场日趋活跃(吴超等,2022)31。土地作为农户家庭重要的生产资源,对于多维相对贫困的缓解作用不容忽视。
13、具体可从土地流转的直接效应与间接效应两个方面分析其作用机理。(一)土地流转的直接效应:多维减贫效应首先,土地流转对提高农民收入水平有利。产权理论分析认为,不受约束的土地产权流转市场可以实现农户比较优势的转移,进而发挥土地的增值作用,改善收入分配问题(冒佩华、徐骥,201532;柯炼等,202233)。另外土地流转可分为土地转入和土地转出,对于转入户而言,土地转入使得耕地细碎化程度不断降低,为开展大规模集约化生产创造有利条件,从而提高农业生产效率与促进农户增收。而对于转出户而言,转出土地的农户则可以将劳动力和其他生产性资产从农业中予以解放,有益于提高务工收入和土地租金收入,促进农户家庭可支配收入
14、的增长(王珏、范静,2018)34。其次,土地流转除对农户收入层面有积极影响,也有利于健康、生活、教育、主观感受、资产等多维度贫困的缓解(刘魏、王小华,2019)35。在健康维度上,土地流转后对转出户而言会显著降低农户对于土地的依赖程度,提高其涌向城市进行务工的积极性,为满足正常从事非农工作需要会加大健康上的投入,同时可以享有城市相对更为优质的医疗保障,健康程度得以提升,而对于转入户而言由于工作强度的加大可能会对个人健康不利。在生活维度上,土地流转后可能的收入水平提高会降低农户在饮用水和做饭燃料等生活条件上的限制,有助于农户生活条件改善。在教育维度上,土地流转后思想观念的转变会使得务工人员对子
15、女的教育问题予以重视,其子女受教育年限得到普遍提高,未达到义务教育年限的人口数量会大幅度下降。在主观感受维度上,土地流转中土地转入有益于推动原有的小农兼业转向大规模生产经营,避免了土地撂荒现象,可有效提高农村就业吸纳能力,且土地流转中土地转出有益于农户从事非农就业,这均对缩小城乡收入差距上存在正向影响,农户就业问题顺利解决有助于缓解社会不公平程度,农户对未来信心和生活满意度将获得较大提升,最终推动传统农村社会差序格局发生改变,从而深刻影响农户主观感受。在资产维度上,土地流转对于转入户而言提高了耕地和农用机械资产水平,而对于转出户而言推动剩余劳动力向城市涌动,收入渠道的拓宽使得现金存款的不断增加
16、,有利于农户资本的原始积累。另外家庭常住人口数量减少可显著改善家庭住房拥挤情况,进而有效提升家庭整体生活标准和质量。综上,土地流转除对收入贫困有正向影响外也有助于农户多维相对贫困缓解。基于上述分析,提出假说H1。假说H1:土地流转具有显著的多维减贫效应。105Northwest Population JournalVol.44 No.3(211)2023(二)土地流转的间接效应:农户创业效应土地在农户创业过程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土地资源上的社会、政治、经济与文化关系网是影响农民创业的根本要素。具体而言,土地流转可通过土地转出和土地转入两种路径对农户创业产生重要影响。首先,土地转出能在一定程度上
17、缓解农户农地牵连问题,增加创业土地供给,释放家庭农业劳动力,为追求更高的收入多数农村家庭作出劳动力配置决策进行非农转移,促进农民从事非农就业,带给农民可观的非农经济收益,增加农户创业资金原始积累。另外,农民在非农就业过程中,社会网络和产业关系网络将得到不断改善,能够显著提高其社会资本水平,增强农民对创业机会的识别和感知能力,有助于农户从事非农创业。其次,土地转入能够满足具有返乡创业意愿农民主体的用地需求,土地资源的重新配置为农业规模化生产经营创造必要条件。同时土地是最优良的抵押品,农民通过土地抵押获取资金后有利于缓解农业生产经营中的融资约束问题,促进具有创业能力和创业激情的农户进行涉农创业活动
18、。农户创业与农村贫困一直是学者们关注的热点问题,创业是经济发展和经济增长的重要引擎,开展创业活动对多维相对贫困缓解具有重要作用(李晓静等,2022)36。首先,鼓励农户自主创业,创造更多就业机会吸纳闲置劳动力,降低贫困群体的失业率,培育乡村经济新的增长点,有利于农户实现多元增收;农户生产与生活资本来源得到有效拓展,将进一步改善其生活福利,从而有助于农户规避因外在收入的冲击而带来的返贫风险,增强农户的经济韧性。其次,通过农户创业能够推动经济社会进一步发展,带来社会制度完善和公平正义的提升,为农户提供完备和公平的医疗保障和教育服务创造有利条件,因此农户的生活满足感和未来信心感得以提高,变被动扶贫为
19、主动脱贫,以提升贫困人口的内在发展力量实现多维减贫(叶秋妤等,2021)37。综上,土地流转能为农户创业注入新活力,进而对多维相对贫困产生深远影响。基于以上分析,提出假说H2和假说H3。假说H2:农户创业可降低农民陷入多维相对贫困的概率。假说H3:农户创业是土地流转对农村多维相对贫困影响的重要机制。四、数据说明和模型构建(一)数据说明数据为中国家庭跟踪调查(CFPS2018)个人和家庭数据,文章对样本数据进行了处理,通过筛选,剔除异常值后,最终获得 2 718 农户样本。所得样本参与土地流转的样本为 786 户,占总样本的28.9%,具有代表性。(二)多维相对贫困指数构建1.定义样本矩阵假设共
20、有N个样本数据,定义一个矩阵And,将N个家庭d个指标数据化。矩阵And中要素为xij,得到样本观测矩阵:X=|x11x12x1dx21x22x2dxn1xn2xnd其中,列向量xi=(xi1,xi2xij)表示个体在不同维度上的取值,行向量xj=(x1j,x2jxnj)表示不同维度下所有个体的状态。1062023年第3期 第44卷土地流转、农户创业与多维相对贫困缓解Vol.44 No.3(211)20232.单维贫困识别对于贫困识别,需定义各个指标剥夺临界值。假设向量zm=(z1,z2,zd)为各个指标下的剥夺临界值或者为绝对贫困线;建立剥夺矩阵u=uij。当xij zm,uij=(zm-x
21、ijzm);当xij zm,uij=0当=0时,uij表示被剥夺状态,当xij zm时,uij=1表示个体i在处于贫困状态,当xij zm时,uij=0表示个体i未被剥夺,处于非贫困状态。3.多维贫困识别基于Alkire-Foster的双界线法,从单一维度延伸至多维度进行研究。为了更好地进行多维识别,引入k和wi两个代理变量,其中k为多维贫困临界值或者称之为多维贫困线,0 k 1;wi是对各个指标所占权重进行赋值,0 wi 1,wi=1。假设ci=i=1dwiuij,表示为第i个个体在第j个指标下的加权剥夺值。为判断多维贫困状况,需进行ci和k大小比较。当ci k时,个体处于多维贫困状态,当c
22、i k时,个体处于非多维贫困状态。4.多维相对贫困发生率和贫困指数计算最后,为进行多维贫困加总,引入三个变量分别为多维贫困指数M0、平均剥夺程度A以及贫困发生率H。其中H=q/N,q为贫困人数,N为样本总量。H=q/NA=i=1qj=1dwiuij/qM0=H A=qn1qi=1nwiuij5.指标体系构建和权重确定选取收入、健康、生活、教育、主观感受、资产等6个维度包括人均家庭纯收入、健康自述、重疾情况、医疗保障、饮用水、生活燃料、义务教育、藏书量、生活满意度、个人社会地位、住房情况、金融产品等13个指标构建多维相对贫困指标体系,各指标权重设置上采取等权重法。(三)多元线性回归模型构建1.变
23、量选取被解释变量:多维相对贫困指数(MPI)。基于A-F法构建得到,多维相对贫困指数以K=1/3作为临界值测算得到(刘魏、王小华,201935)。核心解释变量:土地流转。参考张亚洲和杨俊孝(2021)15采用问卷中“是否参与土地转出”或“是否参与土地转入”作为判断依据,将无论是转出或转入统一归纳为经历土地流转。若回答是,则视为是流转户,赋值为1;反之赋值为0,视为非流转户。控制变量:参考钱龙和洪名勇(2016)38、张亚洲和杨俊孝(2019)15、刘光英和王钊(2020)14等将选取性别、婚姻、教育、年龄、年龄的平方5个变量为个体层面控制变量,非农就业劳动力比例、是否接受政府补助2个变量为家庭
24、层面控制变量,马路整洁程度和房屋拥挤程度2个变量为村庄层面控制变量。中介变量:农户创业。成功的创业是农户收入持续健康增长的力量源泉,有利于农户的资本积累,从而有效降低创业农户未来陷入贫困的概率(王修华等,2020)39。采取问卷中家庭成员“从事个体经营或开办私营企业的人数与家庭总人数之比”作为中介变量(刘银等,2021)40。107Northwest Population JournalVol.44 No.3(211)20232.描述性统计(见表2)3.模型设计为验证土地流转对农村多维相对贫困的影响,本文模型设计如下:Mpii=0+1Landi+2Xi+i(1)式(1)中,Mpii表示多维相对
25、贫困剥夺得分,Landi表示农户土地流转状况;Xi表示个体、家庭、村庄层面控制变量;1和2分别为核心解释变量和控制变量的系数;i为随机干扰项。表1多维相对贫困指标体系构建维度收入健康生活教育主观感受资产指标人均家庭纯收入健康情况重疾情况医疗保障饮用水生活燃料义务教育藏书量生活满意度对未来信心住房情况现金及存款金融产品剥夺临界值经2015年调整后的年人均家庭纯收入低于2800元赋值为1,否则为0若自述为不健康赋值为1,否则为0家庭主要成员去年住院次数1次及以上的赋值为1,否则为0若家庭成员中没有购买任何医疗保险赋值为1,否则为0使用自来水、矿泉水、纯净水或过滤水赋值为0,否则为1家庭能使用电、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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