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与社会互动中的“食物焦虑”问题——兼及中国-欧洲“自产食蔬”调查数据研究.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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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晋阳学刊2 0 2 3 年第4 期社会调查与社会学研究科技与社会互动中的“食物焦虑问题兼及中国一欧洲“自产食蔬调查数据研究马惠娣1 皮特杰利卡2 马吕斯科思内斯潘莉4(1.中国艺术研究院休闲研究中心,北京1 0 0 0 1 2;2.捷克科学院民族学研究所;3.挪威科技大学,特隆赫姆;4.广东外语外贸大学英语语言文化学院,广州5 1 0 4 2 0)摘要:近几十年来,解决人类食物来源问题是科技参与的重要领域。一方面,科技在粮食与食物的产量和丰富性等方面做出了重要贡献;另一方面,食物技术对食物性质本身的改变,对土地、土壤、河流、湿地等自然生态系统也造成了侵害。在应对自然灾害的某些特殊时期,人们还会
2、普遍陷入“食物焦虑”与“生态焦虑”的困境之中。在此背景下,重新认识科技的“双刃剑”属性,剖析食物技术在参与“食物正义”的实践中对社会与人性的影响,反思食物伦理缺失的后果,以及回望农耕文明的必要性等等问题,显得现实而迫切。基于此,文章重点对上述问题做理性与客观地分析,尝试为解决食物焦虑的社会实践探寻一条切实的路径。关键词:科技“双刃剑”;食物焦虑;食物伦理;自产食蔬;与自然和解中图分类号:C912.62一、问题的提出自工业社会以来,解决人类食物来源问题是科技参与的重要领域。一方面,各种食物的产量和品种日益增加,为人们对美味、营养、好生活的追求带来无限可能;另一方面,食物技术对食物性质本身的改变,
3、和对食物来源的土地、土壤、河流、湿地等自然生态造成的伤害,成为“食物焦虑”与“生态焦虑”最主要的因素。在此背景下,重新认识科技“双刃剑”的性质,认识“食物焦虑”与“环境正义”的关系,剖析食物技术在参与“食物正义”的实践中对社会与人性的影响,反思食物丰盛与道德伦理的价值导向,以及回望农耕文明的必要性等等问题显得现实而迫切。收稿日期:2 0 2 3-0 2-2 1作者简介:马惠娣,中国艺术研究院休闲研究中心特聘主任、研究员,中国自然辩证法研究会休闲哲学专业委员会秘书长,中国一欧洲“自产食蔬”问卷调查合作项目中方负责人,研究方向为休闲哲学、休闲跨文化研究、科技与社会研究等。皮特杰利卡,英国剑桥大学地
4、理政治博士和捷克查理大学人类学博士,捷克科学院民族学研究所生态人类学研究室资深研究员,研究方向为社会人类学、地缘政治。马吕斯科思内斯,挪威科技大学副教授,研究方向为跨文化研究。潘莉,广东外语外贸大学英语语言文化学院教授,研究方向为跨文化研究。基金项目:中国一欧洲“自产食蔬”问卷调查研究合作项目。4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 0 0 0-2 9 8 7(2 0 2 3)0 4-0 0 4 2-0 8(一)省思:科技作为重要的社会建制科学与技术尽管是两个不同领域的不同概念,但是它们都参与了多层意义上的人类活动,成为当代社会结构与建制中的核心与实体,是我们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它们也浸润着我们的餐饮
5、生活、日常料理,调动出人们对营养美味食物的热情。然而,技术性科学对自然与社会的干预和对生活的诱惑已呈现出新的交织性、风险性和难测性,使科学、技术和社会三者之间的互动关系(缩写为STS)对“食物焦虑”产生更加复杂的影响。食物焦虑,作为一个社会现象已有几十年的历史。在1 9 6 2 年出版的寂静的春天中,蕾切尔卡森以大量的调查事实为依据,揭示了因过度使用化学马惠娣,皮特杰利卡,马吕斯科思内斯,潘莉:科技与社会互动中的“食物焦虑”问题药品和肥料而导致环境污染、生态破坏,最终给自然带来不堪重负的灾难。她指出,人类用自己制造的毒药来提高农业产量,无异于竭泽而渔。基于此,各国都加大了对食物来源安全性的检验
6、。寂静的春天的出版,既提出了食物安全问题,也促进了生态意识的觉醒。但是,令人不解的是,人们一面忧虑食物的安全性,一面又对科技食物带来的新花样充满期待。以人工智能和基因技术为例,二者已然成为美好生活的“制胜法宝”。AI“营养师”可以通过大数据为私人定制出健康食谱,给身体塑形、给皮肤养颜、给生活高品质,“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已美梦成真。而转基因技术可以实现粮食增产、节水增效、提高土地利用率,以及提高农产品质量等优势,似乎使“衣食无忧”近在眼前。然而,增长的无限性和无边界性,使得人性及其欲望也越发地难以控制。“没有一种批评能够阻止技术的发展试图把人类变成长生不老的生命,或者具有超级智商的生命,或者美
7、丽无比的生命。这些试图改写人类生命的自然结构的努力有可能适得其反地导致人类的灭亡”前言食物技术在助力人们追逐美食、美味、美感、养生、长寿的同时,也迫使人们承受着道德缺失和环境恶化所带来的生存困境,即由“食物焦虑”延伸到“生态焦虑”。恩格斯早在一百多年前就预言的“人类对大自然的每一次胜利都将遭到大自然的报复”,如今正成为现实。这种报复,使科技“双刃剑”特性也日趋明显。毋庸置疑,气候变化、生物多样性锐减、疫情流行,以及人性的变异都是这种滞后性“报复”的结果。缺少对当今科技建制的反思,将“助长人类对于成功的不懈追求。可是,成功往往孕育着更大的野心,而我们最新的成就也推动人类设下更大胆的目标。人类的成
8、就还传达出另一条信息:要保护人类和地球不被人类自己的力量所害如今,人类拥有了神的能力,但是不负责任,贪得无厌。天下至险,恐怕莫此为甚”2 街底。这种警示和批判并没有引起人们普遍的关注与深省。(二)正视:“食物正义”与“环境正义”“食物正义”是科学技术与社会互动中出现的重要话题,它首先作为一项社会运动而出现,并集中在“将健康食品视为一项人权,寻找解决这项权利结构性障碍问题”,致力于确保所有人都能普遍获得营养丰富、负担得起、文化适宜的食品,倡导参与食品生产过程中人的福利和安全。随着食物技术的快速发展,食物正义在性质上发生了变化,并衍变出各种美味、营养、食材,以及“阶层炫耀”。一方面,生产线和供应链
9、加长,带来安全隐患和大量食物与资源浪费。据联合国粮农组织发布的数据显示,世界上约1 4%的食物损失在从农场运往市场的途中,另有1 6%最终被丢弃,相当于全球近三分之一的食物被浪费掉。另一方面,影响并扭曲了人们对食物认知的心态,导致人与食物之间出现了一道裂痕一一消费者不知道他们食用的肉蛋奶、蔬菜鲜果以及粮食来自哪里,对我们赖以生存的生态环境会产生怎样的伤害,食品技术在提供美味的同时又在哪些方面副作用于我们的身心。早在几十年前,有识之士就提出了“环境正义”的概念和实践行动。从初始阶段“对弱势群体的分配性、程序性以及基于认同的正义概念的链接到将社会、政治、文化与生态保护密切相关”3。“环境正义”的崛
10、起,改变了“食物正义”的局限,其本质是寻求人类利益与环境养护的平衡,关注人类与其他生物生存发展的和谐,限制人类对大自然的过度开发与利用,调动出人性的向善。如今,环境正义已作为一个全球性议题受到了从政治家、执政者、决策者到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国际社会达成各种共识,诸如“应对气候变化报告”“生物多样性公约”“碳达峰、碳中和”目标,以及应对食物正义所采取的“绿色政治”等公约的签署。这既是食物正义与环境正义相互关系的必然要求,也是为缓解“食物焦虑”和“生态焦虑”不得不选择的道路。(三)思危:食物安全面临的挑战近年来全球气候变化、自然灾害频仍、病毒流行,让未来社会运行不得不处于“不确定”和“更复杂”的系
11、统中,供养我们生存的生态系统将面临更严酷的现实。“现代人所生活的世界是悬在空中的。气候变化中的一代年轻人 将面对一个怎样的未来:他们要在何处着陆?如果告诉一个农民,二三十年后土地将干凋枯竭,他要怎么办?土壤、气候、物种的存续,乃至我加拿大食品安全组织(Food SecureCanada)提出的关于食物正义(FoodJustice)的说明,详见网址https:/foodsecurecanada.org/community-net-works/food-justice.43晋阳学刊2 0 2 3 年第4 期们的整体生存环境都将面临此番的变化之中。4最大的威胁是未来食物安全问题,包括:食物数量的负担
12、能力、供应充足程度、食品质量与安全、自然资源与土地恢复力,以及由此延伸出的更多新问题,比如:极端天气造成的粮食减产;供应链的断裂;食物技术的引人制造了各种“人造食物”带来潜在的健康风险;生态环境休养生息的长周期性;气候变化、疫情流行,乃至于局部(或全局性)战争因素的叠加效应引起食物来源的短缺与减损,等等。不禁让人想起“没有科技不行,仅有科技万万不行”的内在逻辑。无论如何,“民以食为天”是铁律,确保餐桌上的食物从来都是民生的第一要务。食物安全与否是“食物焦虑”的根源之一。尽管现在我们的粮食储备充裕,但大自然本身的“不可控”“不确定”“不稳定”的特点,仍让我们不能掉以轻心。二、食物技术在实践中如何
13、影响了我们食物焦虑与科技的广泛使用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我们可以肯定科技在为解决世界上不断增多的人口吃饭问题做出的贡献,在为解决“米袋子”“菜篮子”“餐桌子”“果盘子”“奶瓶子”和“肉碗子”呈现出技术创新的多样性。如今在中国人健康膳食指南中,牛奶与肉食仍是重要指标。科技带来的一系列美食“神话”频频闪现,一方面助推消费主义的热情,另一方面对人的身心健康产生影响。仅举五例:婴儿奶粉的介入,使许多母亲放弃哺乳婴儿的本能和责任;青少年中日益增多的“胖墩现象;“减肥成为一个大产业;“四高症”(血压高、血脂高、血糖高、尿酸高)患者的普遍性;各类癌症的高发。近些年来,关于食“红肉”(泛指猪牛羊肉)的争议也变得
14、越来越多。十多年前,科学家研究发现,“食用牛肉和牛奶与癌症发展有关,尤其是结/直肠癌。牛奶牛肉间接致癌,其原因是它们携带一种新型病原体。牛津大学的多位师生联合撰文探讨“乳制品消费与中国成年人全身和特定部位癌症风险:一项对5 0 万人的1 1 年前瞻性研究”,其结论是“较高的乳制品摄人与肝癌、女性乳腺癌以及可能的淋巴Fo o d a n d A g r i c u l t u r e O r g a n i z a t i o n o f t h e U n i t e d Na t i o n s(缩写FAO),在中国简称为“粮农组织。Food并不仅仅是粮食,而是包括农林牧渔家禽蔬果及饮品在内
15、的各种食物的总称。因此,译为粮食并不准确。Food在英文中解释为:由蛋白质、碳水化合物和脂肪组成的物质,在生物体内用于维持生长、修复和生命过程,并提供能量,以及补充物质(如矿物质、维生素和调味品);也包括植物以气态或水溶液形式吸收的无机物质。联合国粮农组织2 0 1 6 年报告牲畜的巨大阴影:环境问题与选择,https:/www.fa0.0rg/statistics/zh/.44社会调查与社会学研究瘤的风险较高具有相关性”6。在“百度”搜索引擎输人“肉奶与癌症的关系”会跳出来一亿条相关信息,可见这个问题已引起人们的高度关注。人们在认知中还存在一个误区。食物原本来自大自然中的农、林、牧、渔等诸业
16、,与自然关系千丝万缕。可是如今粮食种植和食物消费成为两个截然不同的系统,因此许多人认为,粮食生产加工仅仅是工业经济结构中的一个部门,这样的认知使人习惯地将食物生产游离出自然界之外。人们没有兴趣知道我们赖以生存的食物是从哪里来,因此,我们的生存也就与自然界的存在没有道德及认知层面的关联。在现实生活中,有很多人尤其是青年人以为粮食和食物来源于科技发明。所以,人类对自然界产生了肆无忌惮的欲望,并不择手段地增加生产效率,不惜对生态环境产生致命性的破坏,进而忽视了对人的身心健康带来的诸多损伤。就当下而言,与其说牛肉与牛奶营养作用大,不如说资本利益助推的力量大。由于人们对科技和商业广告的盲目崇拜导致其在无
17、知中的盲从。我们司空见惯了资本与商业大佬们对食物科技力量的追逐。“许多科学家试着从有限的原材料中生产出各种各样的食品,肉类、蔬菜、果汁以及更多用大豆制成的食品食品科学向我们许诺它将可能生产便宜而健康的食品。”8 1 3 这些“美妙的诱惑 让商家、资本家和技术加工业赚得盆满钵满,却让人的伦理意识与食物安全渐行渐远。我们同样看到,农业和食物技术在其发展中因杀虫剂、防腐剂、添加剂及化肥的广泛使用,破坏了生态及生物生存环境的平衡,包括抗生素耐药性和工业肉类生产中的生长激素、大面积的生物改良等等新技术,加大了对环境资源的蚕食。有调查数据表明,农业是环境压力最重要的驱动因素之一,尤以栖息地变化、气候变暖、
18、用水和有毒物质排放为甚。联合国粮农组织公告称:“畜牧业和乳酪农业对全球暖化的影响,比全世界所有交通工具排放的温室气体的影响还大。如:每头牛一年排放的温室气体甲烷,相当于一辆汽车行驶7 万公里的排放量。”农业马惠娣,皮特杰利卡,马吕斯科思内斯,潘莉:科技与社会互动中的“食物焦虑”问题的碳排总量,基本上来自畜牧业产品,畜牧产品占了农业碳排总量的8 0%,这相当于温室气体排放总量的1 8%。而动物们生存状况同样悲惨,牛被成群地关人到“监押”的设施里,在人工照明下生活,它的身体一半是可食用的肉;另一半是副产品,包括药品、皮革制品、化妆品、动物食品、照相胶卷以及肥料。除了生存环境的恶劣外,在乳业工厂里,
19、奶牛们从来没有一天牛的生活,不是作为生命而存在,是被人彻底地变成了物,变成乳制品行业的生产原料!肉类、奶和奶制品,目前已然成为我们获取营养的必需品。中国人喝牛奶的历史并不长,起源于20多年前发起的一项全国性运动,鼓励人们通过饮用牛奶和摄人乳制品来强身健体。同时,餐饮互联网+食材的运行模式、外卖等服务的普及与兴盛也助推了人们对肉类食品的消耗,由此带来的碳排放量不容小靓。三、如何审视我们的食物伦理如今,肉类、奶和奶制品已然成为获取营养的必需品。一方面是人们对美味食品、烹饪技术和营养养生的追逐愈加没有边界;另一方面是气候变化、环境恶化、病毒强化相互叠加带给人类的挑战前所未有。食物伦理,自然地被作为一
20、个重要思想与行动提了出来。何为食物伦理?简单地说,一是我们在选择食物时,对人类及非人类都不具有伤害性;二是食用过程的节约性和循环利用性;三是食物消费中的众生公平性;四是所有食物都限于可食用的范围并具有安全性;五是拒绝过度的食物技术介人。食物伦理具有很强的实践性和参与性,比如,正在兴起的素食主义、自产食蔬、去塑料化、“光盘行动”、阳台种菜等社会实践等,要求我们在选择食物时,不仅考虑自身伦理问题,也要考虑所产生的后果。“民以食为天”,进食是人类的本能需求,既自然又朴实。农耕文明时代留下的传统是“食饮有节,起居有常”;道法自然,感恩自然;对于食物的摄取有节、有律、有度、有衡。统治者主张“民之所生,衣
21、与食也。食之所生,水与土地也”(管子禁藏)。黎民百姓则深诸“巢于森林,不过一枝;鼠饮河,不过满腹”的道理(庄子逍遥游),并作为自省自律的标尺。这是古代中国人美德的组成部分。我们的先祖早就在植物中获得了与牛奶具有同样营养价值的豆制品,长期食用以豆浆为基础制得的各种豆制食品或饮品。“与此相对应的是欧洲的牛奶与牛奶制品。豆奶与牛奶虽然来源不同,其营养价值都非常好 9 。“重蔬食,崇俭约,尚真味,主清淡,忌油腻,讲洁美,慎杀生,求食益”的饮食原则,不仅是生活之道,也是个体道德理念的必选。虽然近一、二百年文化传统式微,但老庄哲学对中国人的影响依然如影相随,这是当代复兴食物伦理的文化基因和精神力量。西方是
22、最早进人现代化的,也最早付出了惨痛的生态环境代价。有识之士对此高度关注,提出了“自然哲学”“自然伦理”“动物保护”“生物保护”“回归荒野”“走出人类中心主义”等思想,并想方设法付诸行动。食物伦理的兴起,使人类饮食从过去的简单性走向复杂性,让人们看到一个日常的、个体的、微观的道德伦理所肩负的责任。早在2 0 1 1 年,一批来自不同国家的厨师们以致未来厨师的公开信的形式,表达了他们对自然、社会、伦理和发展的关爱之情。公开信中写道:“我们的工作取决于大自然的恩赐,我们都有责任了解和保护自然。数千年来,人类与自然的对话创造了农业,我们成为生态系统的一部分。为了确保这种生态尽可能健康,让我们鼓励并在田
23、间和厨房实行可持续生产通过我们的烹饪、道德和美学,为一个民族、一个地区、一个国家的文化和价值认同做出贡献每个人都要受到自己的道德和价值观的指导。”之于食物伦理,每个个体都义不容辞。英国布里斯托尔大学心理科学研究团队的调查显示:“在菜单上为每道菜品标注生态友好系数,获得了更多人的青睐,既健康,又道德,并获得9 0%被访者的支持同时指出,如果英国要在2 0 5 0 年达到其净零温室气体排放目标,就必须大幅减少牛肉消费。因而建议推行强制性食单生态标签,以助力这份公开信由巴斯克烹饪中心国际顾问委员会成员们于2 0 1 1 年9 月1 0 日在利马签署,并在利马展览公园展出(2 0 1 1 年9 月8
24、日至1 8 日),因此也被称作“利马宣言”,完整内容参见https:/www.theworlds5O 0 2 3 年第4 期实现全球气候变化目标。”这个调查看似微观,却与每个人日常的道德责任和行动参与相关联。人类作为食物链上顶端的生命体,有更大的取食范围和行为主动性,但这并不意味人的行为模式不被制约。如果丧失了食物伦理,人类迟早会被自身欲望吞噬。四、自产食蔬:生态的原则或理想一兼及中一欧调查案例“自产食蔬”是农耕社会中的劳作、经济和生活形态,作为人类共同的文化遗产保留至今。这个历史告诉我们,大自然是生产力发展中最伟大的公平要素,人与自然的友好关系是最重要的社会理想,土地与生活是始终相关的历史逻
25、辑。古人以“自产食蔬”方式与自然和万物对话,于是有了行稳致远的信仰和能力。农耕文明不仅诞生了3 0 0 0 年前文化“轴心时代”,而且维系人类持续生活近万年。工业文明仅仅2 0 0 余年,如今生存与生态前景却发发可危。这是我们回望自产食蔬的意义之所在。(一)自产食蔬定义自产食蔬,在称谓上有多种表达:在中国通常称为:“种自留地”“种菜园子”“种房前屋后的地”。英文通常使用:self-produced food 或home-grown food,planting garden,horticultural 以及其他。自产食蔬的属性是,在法律制度允许范围内的土地上(一般是房前屋后)种植果蔬或饲养家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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