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萨满祭祀用猪考.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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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0MANCHUSTUDIESGeneralNo.76)(总第7 6 期)No1,20232023年1 期满语研究清宫萨满祭祀用猪考聂卓慧(吉林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吉林四平1 3 6 0 0 0)摘要:用猪祭祀作为清宫萨满祭祀的重要内容,不同于中原传统的牲牢之祭,极具特色。满、汉文档案资料对萨满祭祀用猪缘起、演变、分类、来源、管理等问题多有涉及,从中可见清宫萨满祭祀的“家祭性质”,进而管窥满族皇室对待萨满祭祀的真实态度非发自内心的重视认可,而是将此祭祀视为复兴满族文化的形式符号。关键词:清代;宫廷;萨满祭中图分类号:K249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1 0 0 0-7 8 7 3(2 0 2
2、 3)0 1-0 1 3 0-0 9牺牲是我国古代祭祀活动的重要组成部分,先秦以来,逐渐形成较为固定的用牲制度。根据祭祀内容、祭者身份差异,用牲种类、数量有所不同。大体而言,牺牲既包括牛、羊、马、猪等大型牲畜,亦有狗、鸡等小畜。萨满祭祀作为满族传统宗教仪式,曾被清廷纳人宫廷祭祀,并视为重要的满族习俗之一。据满洲祭神祭天典礼记载,坤宁宫常祭、月祭、报祭、大祭及祭天、马祭皆用猪。此外,四季献神亦涉及“购猪以祭”内容。以猪为祭是清宫萨满祭祀的重要内容,极具民族特色。学界关于清宫萨满祭祀的研究成果颇丰,对祭祀用牲却罕有关注,为本文留下一定讨论空间。本文利用多种档案史料,参稽官书文献,就萨满祭祀用猪的缘
3、起、演变、分类、来源、管理等问题逐一探考,梳理其演变流程,冀以此为切人点,解析清宫萨满祭祀的“家祭性质”,管窥满洲皇室对待萨满祭祀的真实态度。一、缘起与演变满族源流考载:“本朝肇兴东土,山川钟毓与大金正同史。又称金之先出羯部,古肃慎地。”肃慎为满族肇兴之源,其后娄、勿吉、及女真相承相继。考古成果证明,自肃慎人开始,满族先世与猪日渐熟悉。肃慎文化代表-莺歌岭遗址 1 ,勿吉文化代表凤林遗址 2 皆发现陶猪遗物。前一者出土陶猪处于野猪到家猪的过渡体态,后者发现的陶猪造型,颇具家猪特征。除上述考古成果外,文献史料亦有满族先世用猪的确切记载,如后汉书载“娄,古肃慎之国也有五谷好养家,食其肉,衣其皮。冬
4、以家膏涂身,厚数分,以御风寒。”3 1 2 8 1 2 魏书载,勿吉人“佃则偶耕.有粟及麦秸多猪无羊男子猪犬皮裘”。4 2 2 0 满族先民肇兴之地不仅有山泽之利,还孕育了原始农业维形,种植所得粟、黍为定居生活提供保障,5 亦使养野猪成为可能。此外,东北酷寒,猪皮、猪膏等皆为生活所需,故满族先民与猪联系紧密。金代畜牧业发达,女真人因饲养家猪形成喜食猪肉之习。天会三年(1 1 2 5 年),宋人许亢宗使金至收稿日期:2 0 2 3-0 4-2 8作者简介:聂卓慧(1 9 8 9-),女(满族),吉林四平人,讲师,主要从事清史满族史与考古学研究。基金项目:国家社科基金一般项目(项目编号:2 0 B
5、ZS063)阿桂等:钦定满洲源流考,乾隆四十二年内府刻本,第1 页。131咸州时,赐宴饮食中“以极肥猪肉或脂润,切大片一小盘子,虚装架起,间插青葱王数茎,名日肉盘子,非大宴不设”。6 1 2 4 据金史地理志记载,仅上京路会宁府,旧岁“贡猪二万,(大定)二十五年罢之”7 2 4 5 1,女真人对猪肉的喜爱可见一斑。这一习俗的形成,还与金世宗禁杀牛马有一定关系。大定八年(1 1 6 8 年),世宗谕令:“马者军旅所用,牛者农耕之资,杀牛有禁,马亦何,令禁之”7 6:1 4 1,因马匹多用于行军作战及日常交通,耕牛为农耕发展之必需,均严禁宰杀。故金人多食羊、猪等物。明代,女真人食猪现象渐增,史料记
6、载亦日趋丰富。建州闻见录载:“(建州女真人)饮食则最嗜截肉、油饼”。裁肉为大块鸟兽之肉统称,未明确具体种类。结合亲族送葬时宰牛马相食的记录,并参考当时以狩猎、采集为主的经济方式,推测明代中、晚期,建州女真人尚无食猪的固定习俗。天命年间,伴随向中原地区的军事扩张,饲养及食猪记录逮增。后金天命三年(1 6 1 8 年),努尔哈赤分给抚顺城归来之千户,每户大母猪二口及犬、鸭、鸡等畜,以供饲养。【8 1 6 3 天命六年(1 6 2 1 年),辽东都司率八人来归,命将出售猪分为二份,八家一份,众人一份,众人之一份按牛录由众军士购肉食之。为避免汉人购肉毒害,军士需购生者宰食之。8 1 2 0 4 伴随汉
7、人的陆续归附,供献猪、牛、羊等记录俯拾即是。天命年间,家猪饲养主要由汉人承担。如,天命七年(1 6 2 2 年),太祖谕令:“着将于抚顺所获之汉人,赐给各贝勒,并由各该主子酌放催管之人。于辽东所获养猪之汉人,及绣匠等有用之汉人,收人辛者库牛录新获之五百丁中。”8 2 9 1-2 9 2养猪之事虽由汉人承担,但家猪饲养技能及喜食猪肉之俗却在满人群体间传播。努尔哈赤“严谕军士,不得宰杀或抢掠家鸡等诸物”8 3 3 0“有愿养猪者,可向牛录额真、代理章京出具保结,购母猪喂养之。若以喂养为各购而杀之,即将该牛录额真及代理章京,鞭责一百,购猪之人,亦鞭责一百,并且刑其耳鼻,以此为戒,不得购猪妄加杀之也。
8、”8 1 3 6 8-3 6 9是知后金政权不仅鼓励家猪饲养,购买、宰杀猪口皆有严格限制,足见其对猪口的珍视,除食用外,明代女真人还将猪纳人萨满祭祀。是时,“病则绝无医药针砭之术,只使巫观祷祝,杀猪裂纸以祈神,故胡中以猪纸为活人之物,其价极贵云。”这一时期,萨满教已经历自然崇拜、动物崇拜,转为祖先崇拜,将稀有之物一一猪供奉祖先,体现了对先人最为原始、淳朴的敬意。后金政权建立后,祭猪之俗进一步扩展。满文老档载:“攻克辽东城后,汗遣阿胡图往家中,命尽宰家中猪,用于祭祀,祭毕,引众福晋前来。阿胡图违命侈财购豕,一日宰豕祭祀,竟至二三十头。乃於初七日,将阿胡图治罪,尽没其赏物,革其参将为白身。”8 1
9、 9 2 该文献反映史实有三:一是满人祭祀用猪为家内猪家,不可购买获取;二是祭祀规模较大,一次用猪竟达二三十头;三是参与人员有限,汗之福晋,尚不可参加。清廷定鼎中原后,萨满祭祀走向“宫廷化”与“民间化”两条不同的道路。尽管渐趋分野,但无论宫廷皇室,还是民间百姓,皆用猪以祭。其中,宫廷祭祀在祭祀时间、用猪数量、进猪流程上皆有明确规定。如顺治初年定:大内每日祭神二次,晨以丑寅时,晚以未申时,均用猪二。成书于康熙年间的御制清文鉴,辑录用猪祭祀词汇有祭神肉(amsuni yali)、敬天祭肉(oyogaiha yali)、小肉(sori yali)、大肉(a mb a y a l i)等,不仅揭示出用
10、猪祭祀的基本流程,还记录各类祭肉差异。是知,清初萨满祭祀用猪不仅相沿成习,且祭祀频繁,用途广泛。至乾隆朝,为进一步规范宫廷萨满祭祀,乾隆帝敕谕颁布满洲祭神祭天典礼(后文简称典礼)。据典礼记载,供献牺牲为清宫萨满祭祀重要内容,祭祀用牲除猎取时鲜外,以猪为主,又称“使唤猪祭”。至此,清廷用猪祭祀仪式终成定制。二、分类与规模萨满祭祀进人宫廷后,典制化、等级化特征愈发明显,在用猪祭祀方面,亦有所体现。不仅祭栅中日录校释建州闻见录校释,辽宁大学历史系1 9 7 8 年版,第4 3 页。栅中日录校释建州闻见录校释,辽宁大学历史系1 9 7 8 年版,第4 4 页。栅中日录校释建州闻见录校释,辽宁大学历史系
11、1 9 7 8 年版,第4 4 页。嘉庆大清会典事例卷8 9 4,内务府1 0,祀典。132祀用猪分类明晰、数量固定,且按照祭祀人员身份、等级差异,用猪规模及祭猪时间均有不同(一)分类典礼载:“大内每日朝夕各用猪二、祭天用猪一。王以下人八分公以上,立杆大祭日朝、夕各用猪二。至闲散宗室觉罗等,常祭并报祭之日,朝、夕各用猪一,祭天用猪一。大内春秋立竿祭神后祭马神二日,各用猪二,王公等祭马神一日,各用猪一。”9 1.1 1 是知,按祭祀场所划分,清宫萨满祭祀用猪主要包括坤宁宫祭祀及马神祭两类,因祭祀之人身份不同,所祭猪口数额亦存在差异。此外,每岁四季以牛马、金帛、缎布献神,三日后将献神诸物估价出售,
12、购猪以祭,亦涉及祭祀用猪内容。向例,奉先殿每逢诞辰、忌辰、节令,致祭用猪二,系光禄寺交猪行民商采买备办。乾隆二十一年(1 7 5 6 年)谕令,凡奉先殿致祭所用猪口,照内廷四季献神猪口之例,并入坤宁宫敬神猪口数内销算 1 0 2 1 1-2 1 3故奉先殿祭祀虽与萨满祭祀无关,但所纳猪口事暂归入本文研究对象祭祀用猪的规格、品相皆有严格标准。按例,立竿大祭、次日祭天并祭马神俱用大猪,每日祭神、每月祭天用中等猪。者。9 1:1 6立竿祭祀大猪,即档案所载ilan iuligiyan,12:3-75亦称“牙猪”或“大牙猪1 0 1-1 3,不仅需纯黑无杂色,且必须为无病痛、无疮济的公猪,1 2 1
13、2 尺尺寸务须高大,重至三百余斤者,方为合适 1 1 1 2:4 8 1-4中等猪即坤宁宫常祭用猪,也称“白猪”,1 0 2 1 1-2 1 3满文档案载为wecere meterede baitalaha heturi lgiyan 111803-80,7,亦须喂养调匀,足尺肥大,方可交用。奉先殿所用供献猪对应满文为 nenehe be gingule diyan de baitalaha doboro ulgiyan,u11:03-87此类祭猪尺寸较小,每口重5 0 斤即可。1 0 2 1 1-2 1 3(二)夫规模内廷及宗室各类祭祀用猪数量及标准皆有定制。然而,满族习俗如遇墓祭、丧祭,皆
14、不用猪;【9 5:1 5斋戒之日,亦禁止屠宰。此外,因清帝驻踏、巡游等情,祭祀用猪数量存在一定弹性。乾隆四十三年(1 7 7 8 年),再次对内廷祭猪数量加以规范:坤宁宫祭祀猪口,每日进用猪四,如遇还愿日期,只进常用猪一;春秋二季大神,每季用大牙猪三十九;至四季献神金帛变价,每季抵用猪二十八。1 0 2 1-2 1 3官书典制所记者多为定制,其间变动与调整过程难以窥见。表一历年祭祀用过猪口数目其他地点四季献神序号年份春秋竿祭宫内常祭文献来源用猪变价购买猪口第2 册第3 7 3-3 7 5 页,康熙五十一年康熙四十九年热河祭011131027123(1 7 1 2 年)六月初七赫奕等为祭祀用(1
15、710年)60猪事康熙六十年宫内及畅春园热河祭第2 册第4 2 6-4 3 0 页,雍正元年(1 7 2 20278128(1 7 2 1 年)1050465年)七月二十九为祭祀用猪事第1 1 册第1 5 9-1 6 4 页,雍正五年(1 7 2 5雍正四年03601 126120年)十二月十七允禄等为祭祀用过猪口(1726年)数目事第1 1 册第2 7 1-2 7 6 页,雍正十三年雍正十二年04421181120(1 7 3 5 年)十二月初八允禄等为祭祀用(1734年)过猪口数目事133续表其他地点四季献神序号年份春秋竿祭宫内常祭文献来源用猪变价购买猪口第1 1 册第5 0 8-5 1
16、8 页,乾隆七年(1 7 4 2乾隆六年0540919112年)十二月十八允禄等为祭祀用过猪口(1741年)数目事第1 1 册第7 9 8-8 0 7 页,乾隆二十三年乾隆二十二年宫内及三所奉先殿用猪0687126(1 7 5 8 年)十二月十八允禄等为祭祀用(1757年)101846过猪口事第1 2 册第9 5-1 0 4 页,乾隆三十一年乾隆三十年宫内及阿哥所奉先殿用猪0760112(1 7 6 6 年)十二月二十允禄等为祭祀用(1765年)98644过猪口数目事第1 2 册第1 3 3-1 4 2 页,乾隆三十二年乾隆三十一年宫内及阿哥所奉先殿用猪0869140(1 7 6 7 年)十二
17、月二十傅恒等为祭祀用(1766年)121248过猪口数目事第1 2 册第4 3 8-4 5 0 页,乾隆四十一年乾隆四十年宫内及阿哥所奉先殿用猪0987112(1 7 7 6 年)十二月十九永等为祭祀用(1775年)129246过猪口数目事第1 2 册第4 8 1-4 9 4 页,乾隆五十二年乾隆五十一年宫内及阿哥所奉先殿用猪1096112(1 7 8 7 年)五月二十九永等为祭祀用(1786年)135950过猪毂银两事第1 2 册第5 9 9-6 1 4 页,嘉庆五年(1 8 0 0嘉庆四年宫内及阿哥所奉先殿用猪1130140年)五月二十九布颜达贡等为祭祀用过(1799年)85052猪毂银两
18、事第1 2 册第7 8 8-8 0 0 页,嘉庆十六年嘉庆十五年宫内及阿哥所斤奉先殿用猪1260120(1 8 1 1 年)四月初九英和等为祭祀用过(1810年)109180毂银两事注:序号0 1 至1 0,记年周期皆为该年八月初一日至次年七月底,序号1 1、1 2,记年周期为该年正月初一日至十二月三十日。文献来源皆为大连图书馆藏清代内务府档案,为省繁文,仅注明册页及档案名称。据表可知,用猪祭祀可按祭祀地点简单区分为宫内祭祀、宫外祭祀两类。前者涉及坤宁宫春秋竿祭、每日常祭、四季献神及阿哥所祭祀;后者祭祀地点包括畅春园、热河等。需要指出的是,乾隆、嘉庆二帝巡幸盛京期间,曾多次在清宁宫用猪祭祀,本
19、表虽未体现,却属宫外用猪祭祀的重要组成部分。此外,乾隆二十一年(1 7 5 6 年)以降,奉先殿供献用猪纳人坤宁宫祭祀猪口数目销算,故一并述及。1.宫内祭祀坤宁宫常祭用猪规模相对稳定,除逢闰月祭猪数量有所增加外,年用量基本在1 0 0 0 口上下浮动。钦定总管内务府现行则例载,乾隆四十二年(1 7 7 7 年)规定,祭祀用猪谷、豆谷等不再征收实物,全行折色。是年亦更定,每年以正月初一日起,至十二月三十日止,为一年期满,更换值年催征官员。记年周期的更改应与此有关,此前征收实物猪口,故以竿祭周期为起始;银两折色后,祭祀猪口为会计司统一购买,故改以银两征收周期为限134春秋竿祭用猪则有所起伏,其数量
20、在康熙后期达到顶峰;康熙末年至乾隆初年数量锐减;乾隆中期以后持续增加,并渐趋稳定;嘉庆初年跌至低谷,后有所回升。四季献神所购祭猪数目基本稳定,维持在1 2 0口左右。尽管乾隆四十三年(1 7 7 8 年)规定每季抵用猪2 8 口,但嘉庆时期已超出此额。至于奉先殿供献猪口,乾隆年间基本在4 8 口上下,嘉庆年间数量增多。因各朝所依诞辰、忌辰各异,奉先殿祭祀日期并不固定,故乾、嘉二朝供献猪口数目存在差异,亦属合理。春秋竿祭用猪为何存在较大起伏?康熙四十九年(1 7 1 0 年)八月初至次年七月底用猪档案成为解释这一现象的重要线索。1 2:3 7 6-3 8 4据会计司核算,此间春秋竿祭及嗣后为骗牲
21、、牲祭祀(akta adun jalinwecere、g e o a d u n j a l i n w e c e r e)共用大猪1 1 3 口,笔者仅以该年秋季立竿用猪为例(详见表二),略作分析。表二康熙四十九年(1 7 1 0 年)秋季立竿用猪明细十月十月十月十月十月十月十月十月十月十月十月十月初二初三初四初五初六十三十四十五十六+七十八十九报祭报祭大祭还愿皇帝四口四口四口一口报祭报大祭还愿皇太子四口四口四口一口为骗为牲祭牲祭十二四口四口报祭报祭大祭还愿贝子二口二口四口一口十四报祭报祭大祭还愿贝子二口二口四口一口注:资料来源于大连图书馆藏清代内务府档案第二册,康熙五十一年(1 7 1
22、2 年)六月二十五赫奕等为核查皇庄供给祭祀用猪事(满文档案),第3 7 6-3 8 4 页。结合表二可知,春秋竿祭包括前两日报祭、是日大祭及次日祭天三部分,竿祭后,另为牲畜祭祀二日。除皇帝外,皇太子及部分皇子亦须单独祭祀,祭祀日期及用猪数量均存在差异。皇太子祭猪数量同于皇帝,但需在皇帝祭祀次日进行。其他皇子报祭猪口少于皇太子,大祭及还愿猪口数目一致,祭祀日期不仅晚于皇太子,还须延迟至为牲畜祭祀后进行。此则档案还为解释各朝常祭用猪额差提供线索。据典礼载:“分府之皇子与宫内居住之皇子如奉旨在坤宁宫祭神,每月于皇上祭神、祭天后,各按次序祭神一日,祭天一日。其未分府在紫禁城内居住之皇子,每月各于所居之
23、处祭神、祭天。”9 1 1 7 伴随清帝子嗣繁兴,参与祭祀皇子增多,用猪数量相应增涨。待皇子成年建府后,于本府祭祀,祭猪数量则相对减少然而,皇子数量并不是决定用猪差额的唯一要素,皇帝本人对待萨满祭祀的重视程度也有所影响。康熙帝对萨满祭祀及皇储一事均予以重视,不仅于康熙二十九年(1 6 9 0 年)元旦,令皇太子随驾谐堂子行礼,还规定“皇太子宫每日祭神,暨四季献神,皆视大内之办。”雍正帝对萨满祭祀采取较为消极的据钦定满洲祭神祭天典礼记载,春秋竿祭后,另为马神祭祀。然马神祭祀开始于何时,并无明确记录。推测康熙末年,虽有为骗牲、牲祭祀,尚未开始为马神祭祀,但祭祀时间及用猪数量皆与日后为马神祭祀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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