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政补贴与税收减免:科技型中小企业研发激励的财税政策效应研究.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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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十一卷 2023年第 2期天津商务职业学院学报JOURNAL OF TIANJIN COLLEGE OF COMMERCE收稿日期2023-01-29作者简介 毛艳华(1981-),女,汉族,浙江省金华人,宁波工程学院经管学院副教授,宁波市税务学会理事。研究方向:经济税收大数据。Fiscal Subsidies and Tax ExemptionsA Research on the Effects of Incentive Policies onR&D of Sci-tech SMEsMAO Yan-hua(Ningbo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Ningbo Zhe
2、jiang 315211)Abstract Taking the big data of tax between 2018 and 2022 from 3365 sci-techSMEs,this paper conducts an empirical study on the R&D investment,financial subsidies and tax reduction of these enterprises.The results show that financial subsidies andtax exemptions have similar positive effe
3、ct on R&D whether in the current period or inthe lagged period.Besides,the role of human resources is obvious,while the enterprisescale has a mediating effect to some extent.Therefore,this paper proposes that the government further improve fiscal and tax policies to encourage sci-tech SMEs to invest
4、 in财政补贴与税收减免:科技型中小企业研发激励的财税政策效应研究毛艳华宁波工程学院,浙江 宁波 315211摘要 本文以20182022年共3365家科技型中小企业的纳税大数据作为研究样本,对科技型中小企业的研发投入和财政补贴、税收减免等影响因素进行了实证研究。结果显示,财政补贴和税收减免对科技型中小企业研发均能产生正向激励,且二者的激励作用大致相仿;人力资源对科技型中小企业研发的作用明显;财政补贴和税收减免对科技型中小企业研发不仅在当期,而且在滞后一期均有正向激励;企业规模在财政补贴与税收减免对科技型中小企业研发激励存在部分中介效应。为此,本文提出政府层面应进一步完善科技型中小企业研发活动
5、的财税政策,健全鼓励企业研发投入长效机制,重视政策对科技型中小企业人力资源的培育引导,强化科技创新政策的落实;企业层面应增强发展动力,在产业链整合上下功夫,产学研协同创新。关键词 科技型中小企业;财政补贴;税收减免中图分类号F276文献标识码 A文章编号 2095-5537(2023)02-00026-1026第十一卷 2023年第 2期天津商务职业学院学报JOURNAL OF TIANJIN COLLEGE OF COMMERCER&D and establish relevant long-term mechanism,attach importance to the cultivatio
6、nand guidance of human resources of sci-tech SMEs,and strengthen the implementationof sci-tech innovation policies.Moreover,it is necessary for the enterprises to strengthenthe drive for growth,integrate industrial chains,and make the cooperation between industries,universities and research institut
7、es more innovative.Keywordssci-techSMEs;fiscalsubsidy;taxexemption一、引言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强化企业科技创新主体地位,营造有利于科技型中小微企业成长的良好环境,推动创新链产业链资金链人才链深度融合。科技型中小企业以其良好的科技含量和创新能力,已经成为创造经济增长的新动能。在科技型中小企业扶持政策中,财政补贴与税收减免因其受惠面广、成效良好的特点,有助于科技型中小企业纠正研发外部性,降低研发成本,分担研发风险,提高研发成果转化率等因素,被广泛应用于激励科技型中小企业研发投入。就作用机理而言,财政补贴作为直接扶持方式,主要是通过直
8、接补贴、财政贴息、研发委托费等途径,直接作用于科技型中小企业研发。而税收减免作为间接扶持方式,主要是通过税收递延、税收抵免和税前扣除等途径,间接作用于科技型中小企业研发。同样,财政补贴和税收减免在激励的范围、对象、公平性等方面,也存在着不少区别。下表1列出了这两种扶持方式的对比情况。二、文献综述当前,国内外有关财政补贴、税收减免激励企业研发的研究已非常丰富,并主要聚焦于如下方面。一是关于单一政策作用于企业研发的效应研究。关于财政补贴和企业研发,部分学者认为,财政补贴对企业研发具有显著促进作用(Bloom N.et al,2002;王俊,2010;郑飞等,2021;刘成杰等,2022)。也有学者
9、认为,财政补贴对企业研发的效应并不显著,甚至有负面影响(张杰等,2015;Wu Y et al,2023)。有学者对不同地区、不同类型的企业进行了研究,发现财政补贴对民营企业研发的促进效应更为显著(杨洋等,2015)。关于税收减免和企业研发,不少学者认为,税收减免显著地促进了企业研发(Hall B H,1993;Guellec D,2003;Czarnitzki D et.al,2011;Lokshin B、Mohnen P,2012;Guceri I、Liu L,2019;刘诗源等,2020;Chen Z et al,2021;贾洪文、程星,2022;何爱等,2023)。但也有学者研究发现,
10、税收减免虽然能促进企业研发,但促进效应不大,甚至可能成为企业的避税“税盾”(夏杰长、尚铁力,2006;表1财政补贴和税收减免对企业研发的作用差异方式范围激励对象公平性作用速度执行成本财政补贴事前政府选定的研发领域和项目政府选择资助重点和项目可能扭曲公平迅速、直接、明显较低税收减免事后所有从事研发活动的企业企业自主选择研发项目公平、透明、非歧视初期较弱,长期较好较高27第十一卷 2023年第 2期天津商务职业学院学报JOURNAL OF TIANJIN COLLEGE OF COMMERCE李维安等,2016;Dai X,Chapman G,2022)。二是关于两种政策同时作用于企业研发的效应研
11、究。部分学者认为,财政补贴和税收减免对企业研发均具有正向激励作用,二者对企业研发的激励具有互补性(柳光强等,2015;王春元等,2020;贺炎林等,2022),且税收减免的激励作用更为显著(戴晨、刘怡,2008;黄宇虹,2018;陈远燕等,2018;陈东、法成迪,2019;段姝、杨彬,2020;卫舒羽、肖鹏,2021;贺炎林等,2022;彭晓雪,2022;Goldman J、Peress J,2023),但也有学者认为财政补贴的激励作用更为显著(Tang D et al,2022)。根据企业研发投入和产出的阶段不同,财政补贴和税收减免对企业研发的效应也有差异(吴波虹,2021;庞孟秋,2022
12、)。也有学者认为,财政补贴和税收减免对企业研发并不完全是正向激励,且在激励作用上的研究结果也不一致。有学者认为,财政补贴对企业研发是正向激励的,但税收减免对企业研发则是负向激励(郑春美,2015;贾春香、王婉莹,2019);也有学者认为,财政补贴对企业研发产生了挤出效应,但税收减免对企业研发则有积极促进作用(郭炬等,2015;白旭云等,2019)。根据企业性质的差异,财政补贴和税收减免对企业研发所起的效应也有所不同。有学者认为,财政补贴和税收减免对中小企业研发的激励效应更大(Marino M,Lhuillery S,Parrotta P,et al,2016;王遂昆等,2014;黄宇虹,201
13、8),也有学者认为,财政补贴和税收减免对国有企业研发的激励作用更大(卫舒羽、肖鹏,2021)。三是关于企业研发的政策比较研究。有学者发现,税收减免能较全面地作用于企业研发,但针对性不强,而财政补贴的激励效应差异较大(李琼、汪德华,2022)。也有学者通过比较国际上激励企业研发的经验和做法,提出各自所在国提升财政补贴和税收减免的政策建议(Hall B、Van Reenen J,2000;李浩研、崔景华,2014)。已有研究从理论、实证等不同层面取得了丰富成果,对本文研究具有重要参考价值,也为本文研究奠定了重要基础。与已有研究相比,本文从三个方面进行了探索,并力求有所创新。一是在作用机制方面,不同
14、于已有实证多为直接建模的研究方式,本文从财政补贴和税收减免对科技型中小企业研发的内在作用机理出发,厘清政策对企业研发的激励作用途径。在此理论基础上,进行建模实证;二是在数据样本方面,不同于已有实证研究多选择上市公司、创业板、新三板公司样本,以此研究政策对企业研发激励的做法,本文直接选取了经过认定的科技型中小企业,具有量大面广的优势,且在数据的颗粒度上更为细致;三是在对策建议方面,本文从政府、企业等层面出发,强调政策协同,形成政策合力。三、实证研究(一)研究假设与模型设定财政补贴属于“事前激励”范畴,指的是政府在考察确认科技型中小企业的研发活动之后,为企业提供一定的资金补助。此类资金具有专项性质
15、,在用途和范围上均有限制。从企业角度而言,研发投入兼具高风险性和典型正外部性,同时需要资金投入,财政补贴可视为政府替企业提前支付了部分研发资金,同时也为企业承担了可能的部分失败损失。财政补贴作为盈利的组成部分,有利于增加现金流和激励研发投入。作为专项性资金,财政补贴因其专款专用的性质,要求企业将补贴资金用于特定范围、特定用途的研发,帮助企业补齐在研发活动上存在的不足,提升发展后劲。根据以上分析,提出如下的研究假设:H1:财政补贴有助于科技型中小企业研发投入。税收减免是“事后激励”,指的是政府在企业完成研发之后,通过税收减免,放弃28第十一卷 2023年第 2期天津商务职业学院学报JOURNAL
16、 OF TIANJIN COLLEGE OF COMMERCE一部分税收收入,将其让渡给企业,以增加企业资金,投入下一个研发活动。对企业而言,研发投入越高,可能获得的税收减免也越高,由此激励企业加大研发。而税收减免的事后激励特性,要求企业在完成研发之后,才能申请税收减免,因此会要求企业优化生产管理流程,倒逼企业提高研发成功率,形成更多具有市场竞争力的产品。根据以上分析,提出如下的研究假设:H2:税收减免有助于科技型中小企业研发投入。财政补贴与税收减免分属不同的阶段,在企业研发过程中所扮演的角色环节,产生的影响机制也存在差异。从政府角度而言,发挥政策的各自优势,通过“点面结合”的调控方式,引导企
17、业将研发资金投入政府鼓励的行业,有助于增强经济社会发展后劲;同样,站在企业的立场上,在事前和事后两个节点上寻求支持,有利于提高自有资金和壮大企业。由此,无论政府还是企业,都有动力利用两种政策的各自优势,形成“1+12”的格局。根据以上分析,提出如下的研究假设:H3:财政补贴与税收减免协同,有助于促进科技型中小企业研发投入。根据上面的三个研究假设,建立如下模型:RDit=0+1subit+2tax_reductionit+3laborit+4roait+5operatioit+6asset_turnover+7interest_cover+it(1)其中,下标i代表第i个企业,下标t代表第 t年
18、;企业研发强度(RD)是被解释变量,财政补贴(sub)和税收减免(tax_reduction)为解释变量;其余变量(人力资源、资产净利润率、营业利润率、总资产周转率、利息保障倍数)为控制变量,为随机干扰项。每个变量定义列于表2。(二)数据来源与说明本文的研究样本来自国家税务总局宁波市税务局的科技型中小企业纳税申报数据,时间跨度为2018-2022年,企业样本量3365户。对所有研究数据进行脱敏,不涉及企业名称等敏感信息。数据的完备是结果可信的先决条件。本文对数据进行三步处理:首先是数据匹配,针对每个科技型中小企业,将重要的数据项一一验证、匹配;其次是数据清理,即对于重要数据项,如果有遗漏或者有
19、明显不合理之处,则直接予以排除;第三,消除极端值与异常值,并将全部连续变量进行了1%与99%的 Winsorize 缩尾处理。经三步处理后,共得到1.08万条数据,该面板数据为非平衡面板数据。采用Stata 16.0进行计算。(三)描述性统计变量的描述性统计见下表3。从表3中可以看出,研发强度的均值为0.003,最小值和中位数均为 0,最大值为0.064。尽管最大值远远超出均值,但研发强度的标准差很小,总体而言,样本企业在研发强度上的差异性不大。政府补贴的均表2变量定义表变量被解释变量解释变量控制变量变量名称研发强度财政补贴税收减免人力资源资产净利润率营业利润率总资产周转率利息保障倍数变量符号
20、RDsubtax_reductionlaborroaoperatioasset_turnoverinterest_cover变量定义研发支出/主营业务收入研发补助金额/期末总资产减免税额/利润总额期末职工人数取对数净利润/平均资产总额营业利润/营业收入销售收入总额/资产平均总额(税前利润+利息支出)/利息支出29第十一卷 2023年第 2期天津商务职业学院学报JOURNAL OF TIANJIN COLLEGE OF COMMERCE值为0.019,最小值和中位数均为0,最大值为0.48,标准差较小,这也表明,样本企业取得政府补贴的差异不是很大。税收减免均值为0.026,中位数为0,最大值为0
21、.591,最小值为-0.112,说明样本企业在税收减免上的差异并不大,而部分企业可能还因为汇算清缴等原因需要补缴税款。研发强度、政府补贴、税收减免的中位数为0,表明样本企业还是较弱的,无论在研发的投入、获取财政补贴的能力,还是符合税收减免政策的条件上,都需要较大的提升。此外,部分科技型中小企业由于经营状况不理想,其利润和净利润为负数,由此导致其资产净利润率和营业利润率也为负值。总资产周转率和利息保障倍数的标准差较大,说明在资产运营、偿债能力方面,样本企业之间的差异性是比较大的。(四)共线性诊断和模型选择在进行相关性分析之前,先进行共线性诊断,下表4给出了诊断结果。表4共线性诊断结果营业利润率资
22、产净利润率人力资源总资产周转率财政补贴利息保障倍数税收减免均值VIF1.3401.3001.1101.1001.0601.0501.020VIF1/VIF0.7450.7670.9020.9100.9470.9540.9811.140表4中可见,变量的膨胀因子VIF均小于10,说明变量间没有多重共线性,可以做进一步的回归分析。接下来是对模型进行选择,选出 OLS模型、固定效应模型或随机效应模型。下表5是对三种模型的检验结果。个体效应检验显示,p0.05,表明固定效应优于OLS;时间效应检验显示,随机效应也优于OLS。huasman检验显示,pchi2=0.0000(3)随机效应0.010*(0
23、.002)0.007*(0.001)0.001*(0.000)0.000(0.000)-0.000(0.001)-0.000*(0.000)0.000(0.000)-0.003*(0.000)10822.000Standard errors in parentheses*p 0.1,*p 0.05,*p 0.01表3变量描述性统计结果研发强度财政补贴税收减免人力资源资产净利润率营业利润率总资产周转率利息保障倍数数量1082910829108221082910829108291082910829均值0.003000.01900.02604.5230.191-0.0020015.8933.25中位
24、数0004.6150.08900.02205.2192.201标准差0.01100.06300.08101.3331.3580.18244.01156.4最小值00-0.1121.099-6.246-1.2430.148-80.20最大值0.06400.4800.5917.4967.7890.332358.5133230第十一卷 2023年第 2期天津商务职业学院学报JOURNAL OF TIANJIN COLLEGE OF COMMERCE(五)相关性分析根据模型检验结果,采用固定效应模型,进行相关性分析,结果如表6所示。相关性分析表明,在0.01的水平上,变量均呈现了显著性。对科技型中小企
25、业的研发激励上,财政补贴和税收减免投入都产生了正向激励作用。其中,财政补贴每增加1个点,科技型中小企业研发投入将增加0.06个点;税收减免每增加1个点,科技型中小企业研发投入将增加0.07个点。从激励作用大小来看,二者的激励效应接近,而税收减免相对而言还略胜一筹。人力资源对于科技型中小企业的研发投入影响较大,人力资源每增加1个点,科技型中小企业研发投入将增加0.17个点。(六)滞后效应检验财政补贴和税收减免对于科技型中小企业的当期研发投入产生了正向激励,但在接下来的期间,是否还能持续发挥作用?从政策实施的滞后性和持续性而言,二者可能会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对科技型中小企业的研发依然具有一定的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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