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究企业存续之谜——创新意...心能力与创新环境的综合作用_杨震宁.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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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探究企业存续之谜*创新意愿、核心能力与创新环境的综合作用杨震宁侯一凡(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国际商学院,北京100029)内容提要:生存是企业发展的基础,也是企业盈利的前提,支撑企业存续和不断成长的根本动力来自于自主创新和企业自身的资源禀赋。本文使用 2008 年国家统计局“40城市制造业企业跟踪调查问卷”数据,并匹配了截至2021 年底各样本企业的存续情况,形成了一套跨 13 年期的企业存续断点追踪数据,检验了企业自主创新意愿、核心能力、行业创新环境与企业存续之间的作用机制。结果表明:第一,将企业自主创新意愿分为技术创新战略及知识产权保护两种类型,技术创新战略与企业存续存在显著的正相关关系,知识产
2、权保护与企业存续存在显著的倒 U 型关系;第二,企业核心能力与企业存续存在显著的正相关关系,不同类型的企业核心能力对于企业存续作用的效果和强度存在差异,其中研究开发能力、吸收能力和创新投入能力均与企业存续存在显著的正相关关系,且创新投入能力对企业存续的影响最大也最明显,而创新管理能力对企业存续的作用不明显;第三,行业创新环境在企业自主创新意愿、企业核心能力和企业存续之间起到异质性调节作用;第四,技术密集型制造企业相比于非技术密集型企业来说,受知识产权保护主动性的影响较大,而受技术创新战略主动性影响较小。研究结论对构建“企业 行业”跨层次、企业内外部资源相结合、企业主客观因素相交织的企业存续研究
3、模型进行了理论探索,也对中国制造企业如何更好提升市场竞争力从而延长存续时限有一定的指导意义。关键词:企业自主创新意愿企业核心能力行业创新环境企业存续中图分类号:F272.3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10025766(2023)03006324收稿日期:2022 06 06*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面上项目“数字化转型背景下中国企业的开放式创新网络:过程模式、影响机制与平衡效应”(72172035);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规划基金项目“中国企业的开放式创新研究:边界依赖、技术环境变迁与技术战略”(20YJA630080);对外经济贸易大学研究生科研创新项目“中国企业双向开放式创新网络的耦合效应与
4、双元创新能力:基于数字化背景的研究”(202212)。作者简介:杨震宁,男,教授,管理学博士,研究领域是企业创新管理、战略管理,电子邮箱:yangzhenning ;侯一凡,女,博士研究生,研究领域是企业创新管理、战略管理,电子邮箱:hou_。通讯作者:侯一凡。一、引言2020 年 9 月,习近平总书记在湖南考察时强调:“自主创新是企业的生命,是企业爬坡过坎、发展壮大的根本。”企业作为创新的主体,增强企业的自主创新能力是创新的第一要务,而提升企业创新意愿则是增强企业自主创新能力的基础和前提(姜双双和刘光彦,2021)1。企业自主创新既是对创新驱动发展战略的响应,也是应对未来国际形势变化的必然要
5、求(郑耀弋和苏屹,2022)2。362023 年 第 3 期逆全球化浪潮在地缘政治主导和技术封锁影响下愈演愈烈,我国企业仍然面临严峻的核心技术“卡脖子”问题,中美贸易摩擦带来的技术瓶颈问题要求我国技术发展必须从“引进 模仿 消化 再引进”向自主创新模式转变(杨震宁等,2021)3,也对企业核心能力的培养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要求企业要具备核心能力,以应对迅速变化发展的外部环境。生存是企业发展的基础,也是企业盈利的前提(许家云和毛其淋,2016)4。除了对企业发展转型问题进行研究外,近年来,越来越多的学者、企业人士和政府部门对中国企业的生存问题给予了高度重视(王淼薇和郝前进,2012)5。相较于企业
6、进入市场,在市场上持续生存反而更加艰难。统计显示,中国中小企业的平均寿命仅 2.5 年,远低于欧美企业的 40 年平均寿命,由此可见,我国企业在存续方面任重而道远(许家云和毛其淋,2016)4。支撑企业存续和不断成长的根本动力来自于自主创新,自主创新有助于提升企业生产率,以较快的速度抢占市场地位或维持既有市场竞争优势,继而在市场中存活更久。因此,自主创新可以作为企业存续的一个重要影响因素进行研究。除此之外,根据企业资源分配理论,企业内在的资源要素禀赋很大程度上影响着企业的生存与发展。拥有核心能力的企业将在市场竞争中更容易取得优势地位,同时抵御意外风险的能力也较强(Esteve-Prez 和 M
7、aez-Castillejo,2008)6,互补性资产和能力也是影响企业从创新中获取收益的关键因素。企业自主创新意愿是企业进行自主创新的关键触发点,企业核心能力是支撑企业进行自主创新的客观基础(蒋振宇和王宗军,2020)7。除企业内部的核心能力外,行业环境也会对企业的自主创新过程施加影响(杨燕和高山行,2011)8。另外,在研究中除了考察企业内部特征和企业外部环境外,企业内部因素和外部环境因素之间的互动联系也十分重要(邢蕊和王国红,2015)9。现有关于企业自主创新意愿的研究,多是将其作为因变量,研究企业家权力、风险投资和信息透明度以及关系强度等因素对企业创新意愿产生的影响(蒋振宇和王宗军,2
8、0207;姜双双和刘光彦,20211;郑耀弋和苏屹,20222)。将企业自主创新意愿作为自变量的研究较少,主要局限于自主创新意愿对 D 活动、知识溢出以及动态能力的作用(蒋振宇和王宗军,2020)7。现有研究多聚焦技术创新本身与企业存续之间的关联,少有研究综合企业所处行业技术环境、政策环境等创新要素进行整合分析。而在当下环境中,一方面完善的行业创新环境会激励和发挥企业家精神,使在企业未来发展战略制定上更偏重于增强自身创新能力;另一方面政策环境引导、推动公平市场秩序的建立,使得创新要素逐渐向企业集聚继而产生“虹吸效应”,在客观上也为企业家提供了不同的激励选择。基于上述现实背景和理论背景,本文认为
9、,有必要从一个新的视角对企业自主创新意愿、核心能力、企业所处的行业创新环境与企业存续之间的关系进行探讨。本文可能存在以下几个方面的边际贡献:首先,本文将企业自主创新意愿、企业核心能力、行业创新环境、企业存续纳入研究框架,既探讨企业内部特征的作用,也讨论企业外部行业因素的影响,同时将企业创新的主观因素(自主创新意愿)与企业创新的客观能力(核心能力)相结合,构建了“企业 行业”跨层次、企业内外部资源相结合、企业主客观因素相交织的研究模型,讲述了“我愿”(创新意愿)、“我能”(核心能力)和“我有”(行业创新环境)是如何影响企业生存与发展(企业存续)的完整故事,丰富了企业创新理论、资源基础理论、战略选
10、择理论、新制度经济学等理论。其次,本文将企业自主创新意愿细分为技术创新战略和知识产权保护两个维度,将企业核心能力细分为研究开发能力、创新管理能力、学习能力和创新投入能力四个维度,将行业创新环境细分为行业技术环境、行业竞争环境和行业政策环境三个维度,既从更加细致的角度讨论不同细分因素的异质性影响,同时也讨论多因素的综合效应的作用效果;最后,本文将二手数据和问卷调查数据相结合,企业存续数据是根据企业代码从天眼查官网匹配的二手数据,能够精确客观地反映企业的存续状态,其余变量均为问卷调查数据,能够更加贴切地46杨震宁,侯一凡探究企业存续之谜衡量企业的创新意愿等具有主观倾向的变量。主客观数据的结合,有利
11、于反映出企业真实的状态。同时,本文研究的时间跨度为13 年,从一个长期视角对企业创新进行了研究,丰富了相关研究成果。二、理论基础与研究假设1 企业自主创新意愿在社会学中,意愿被认为是预测行为的最直接变量。根据技术接受模型理论,行为是由行为意愿决定的(苏敬勤和耿艳,2014)10。创新意愿分为个体和企业两个层次,基于企业视角的分析相对较少(苏敬勤和耿艳,201410;蒋振宇和王宗军,20207)。企业自主创新意愿指的是企业对新思想、新事物和新模式的接受程度,以及为实现自身价值而自愿采取创新活动的主动性、动机和强度,是技术创新的关键触发点(邢蕊和王国红,2015)9。自主创新意愿对于企业创新而言具
12、有重要意义,企业将自主创新意愿转化为合法的创新战略,从而对企业创新产生影响(郑耀弋等,2021)11。对于企业来说,自主创新意愿不仅使其能够识别未来的机会,而且能够积极地创造以前不存在的机会。对于创新重要性的认知和创新意愿的提高,会促使企业主动实施相应的战略,从而推动创新活动的进行,提高创新绩效,提升企业经营的可持续性。可以发现,企业自主创新意愿与企业实施相关创新战略的主动性往往是密不可分的,并且由于自主创新意愿衡量的是一种主观的心理状态(苏敬勤和耿艳,2014)10,人的心理状态可以通过问卷调查形式测量,但企业的心理状态则需要加以具象化后再进行测量,因此通过企业实施相关创新战略的主动程度来衡
13、量企业自主创新意愿是一个科学有效的解决办法。同时,自主创新是一个综合过程,需要将企业自身已有知识资源与外部知识相互融合,最终形成企业拥有自主知识产权的知识资源。可见,在积极实行技术创新战略的同时,重视知识产权保护的意义愈加凸显。综上,本文为了更加具象化地研究和测量企业自主创新意愿,将其分为技术创新战略和知识产权保护两个维度进行研究。2 企业核心能力“企业核心能力”一词自提出以来一直为学术界所关注。“企业核心能力”是企业对于自身所拥有的知识、技能和资源的整合能力,该能力具有价值性、难以模仿性、不可复制性和稀缺性四个特征,是企业生存和成长的源泉,表现为能够充分利用现有资源、有效重组旧资源、整合新资
14、源、减少对外部环境依赖的能力(Prahalad 和 Hamel,1990)12。核心能力与动态能力的概念具有一定相似性,但也存在明显界限(沙子振和张鹏,2010)13:第一,核心能力强调静态性的能力,主要指企业在某一阶段所拥有的能力,而动态能力强调动态性,主要指企业贯穿于不同发展阶段,可以因外部环境变化而随之发展的能力;第二,并不是所有的企业都具有这种“价值性、难以模仿性、不可复制性和稀缺性”并存的核心能力,而每个企业都会拥有自己潜在的动态能力,在发展的不同阶段产生相应的作用;第三,核心能力是企业生存和发展的基础,随着企业的发展,处于不同阶段的企业通过不断调整动态能力来获取竞争优势,也不断获取
15、和调整企业赖以生存的核心能力。通过对企业核心能力与动态能力的比较,本文更侧重于研究影响企业生存和发展的能力,因此选择核心能力的概念。同时,由于企业核心能力可能存在“刚性”特征(沙子振和张鹏,2010)13,本文选取“行业创新环境”这个动态的环境变量作为调节变量,以从一个相对全面的动静结合的视角进行研究。关于企业核心能力的细分,不同学者存在不同的分类方式。官建成和史晓敏(2004)14 将制造业企业的核心能力分为学习能力、研究开发能力、生产制造能力、市场营销能力、资源配置能力、组织创新能力和战略计划能力七个维度。王立新等(2006)15 认为,企业创新全过程大致可分为六个阶段,即机会发现、概念提
16、炼、研究与开发、试生产、批量生产、推广与出售,在这一流程中,与企业创562023 年 第 3 期新发展最为密切相关的核心能力主要包括创新投入能力、创新管理能力、研究开发能力等。张树满和原长弘(2022)16 认为制造业领军企业的核心能力主要体现在创新投入、创新合作、创新平台、创新资源、创新链和产业链、持续创新能力等方面。曾萍等(2022)17 对民营企业多元化战略选择进行研究时,认为研发能力和政治关联能力是企业的两种核心能力,并且这两种能力因市场化程度的不同而发挥不同的作用。综上,本文借鉴相关研究的分类方式,将中国制造企业核心能力划分成研究开发能力、创新管理能力、学习能力以及创新投入能力四个维
17、度。3 企业存续在正常的经营过程中,企业通过占据市场份额、获得盈利进而不断发展壮大,但这一切的前提均是其能够在市场中存活足够长的时间。企业存续反映了企业从进入市场至退出市场的演化过程,反映着市场动态性与企业内在结构稳定性,是测量企业绩效的一项核心指标(Manjn-Antoln 和Arauzo-Carod,2008)18。企业以生产率为基础进行微观层面资源再配置,在此过程中不断进行进入、退出等生存状态的演变,而这一定程度上促进了技术进步,同时随着生产率较高的企业得以在市场中留存,总量生产率随之不断改善(Hsieh 和 Klenow,2009)19。随着企业存续研究的不断深入,其决定因素有哪些以及
18、如何提升企业的存续概率成为国内外学者关切的问题。关系到企业存续的因素大致分内部因素和外部因素两类,其中内部因素主要与企业自身特征有关,主要包括企业规模、企业年龄、所有权性质等,外部因素主要集中在宏观维度,例如行业环境、地理环境以及宏观经济状况等(Manjn-Antoln 和 Arauzo-Carod,2008)18。对于影响企业存续的内部因素,企业年龄与企业存续风险率之间的关系呈 U 型;企业规模对企业存续的影响存在两种观点,一种观点认为规模小的企业管理水平、技术创新能力可能较为落后更容易在市场中被淘汰,随着企业规模的增加,企业的存续能力也随之增强(Esteve-Prez 等,2018)20,
19、另一种观点认为企业规模与其存续呈U 型关系(王淼薇和郝前进,2012)5。对于影响企业存续的外部因素,Tsoukas(2011)21 实证发现金融市场的发展情况正向影响企业存续时长,即股市流动性越强企业越有可能存活;而同时,行政垄断因素同时不可被忽视,严海宁和汪红梅(2009)22 认为行政垄断因素反向影响着企业技术创新水平,从而不利于企业长期存续;许家云和毛其淋(2016)4 指出若该区域治理环境整体良好,则会有效降低企业退出风险。本文采用企业存续作为因变量,主要原因在于,一是企业在一段时间后的存续情况更能够体现其长期绩效,且与财务利润指标相比较,存续状态更能如实地体现创新型企业的长期业绩和
20、成功与否(Vermeulen 和 Barkema,2001)23;二是如果仅由各项财务指标推断企业运作情况,低报和虚报等问题会导致出现利润失真的情况,并且通过某时间节点截面数据得到的结论在普适性上可能存在问题,若在较长时间跨度后考察企业是否存续,则会较好地规避掉上述风险(潘镇等,2008)24。4 企业自主创新意愿与企业存续根据创新的幅度和知识基础,技术创新战略可以分为探索式创新战略和利用式创新战略(李忆和司有和,2008)25。探索式创新是大幅度的、激进的、以寻找新的机会和可能性为目的的创新行为,强调获取和创造新的知识,从而超越企业现有的知识基础(Benner 和 Tushman,2002)
21、26。利用式创新战略是小幅度的、渐进的、以改进现状为目的的创新行为,强调在现有的知识基础上对已有知识的提炼、整合、改进(Benner 和 Tushman,2002)26。探索式创新战略和利用式创新战略之间存在微妙的关系。探索式创新战略强调“探索新的可能性”,利用式创新战略强调“利用旧的确定性”(He 和 Wong,2004)27。利用式创新战略对于企业短期绩效提升可能存在显著效果,探索式创新战略则更强调长期绩效的增长(肖丁丁和朱桂龙,2017)28。企业需要通过探索式创新获取新知识和新资源、开发新产品、开拓新市场,需要通过利用式创新整合现有知识和资源、扩展现有产品的功能、提升现有市场的服务能力
22、(李忆和司有和,2008)25。一家能够同时注重探索式创新战略和66杨震宁,侯一凡探究企业存续之谜利用式创新战略的企业,可能比那些以牺牲一方面为代价来强调另一方面的企业能够取得更高的绩效。因此,探索式创新战略和利用式创新战略对企业发展的影响侧重不同方面,但均可以促进企业发展和绩效提升(李忆和司有和,2008)25,企业要根据自身实际情况,积极利用技术创新战略的同时,权衡和选择好两种技术创新战略。本文认为,目前中国制造企业存在的问题大多集中在产品制造体系内部循环不畅、关键技术受制于人等方面,而在高端制造业增加值年度平均增幅明显高于全部工业增幅的情况下,如果企业奉行更为主动的技术创新战略,会更有利
23、于企业在市场上寻求到可持续发展空间,继而促进企业存续。关于知识产权保护对企业存续的影响作用,学术界主要集中探讨两种情况:一方面,部分学者认为知识产权保护对企业存在显著的积极作用。在新制度经济学下,产权制度可以通过影响资源利用方式进而在外部性内在化、约束激励、资源配置等方面发挥作用。知识产权保护强度的增加会产生“有恒产有恒心”现象,即当企业可以自行占有或处置创新成果时,企业会增加创新投入进而促进创新绩效的提升。企业的知识产权组合是开放创新的主要驱动力,企业创新行为与知识产权战略的匹配成为解决开放悖论、实现创新价值的关键,也有助于提升企业运营的持续性,提高创新产出(Denicolo,1996)29
24、。同时,加强企业知识产权保护可以使得创新产出的预期回报具有更大的贴现价值,以此对创新行为产生正面激励作用(庄子银等,2022)30。知识产权保护可以通过减少研发溢出损失和缓解外部融资约束两种机制对企业绩效产生积极影响,但另一方面,随着研究的深入,越来越多的学者提出“最优知识产权”假说(王华,2011)31,认为知识产权保护对企业的影响可能并非简单的积极影响,而是存在一个先促进后抑制的“倒 U 型”影响(Chen 和 Puttitanun,2004)32。加强知识产权保护可能会产生成本和代价,知识产权保护本质上是对创新成果赋予一定的垄断权,一定程度上会牺牲自由竞争,降低知识和技术等资源的分配效率
25、和资源在企业间的扩散(Hu 和 Mathews,2008)33,从而抑制企业创新并影响后续的创新成果产出,对新创企业的生存和发展极为不利。随着知识产权保护程度的逐步增加,组织的创新成本将会逐渐高于创新收益,创新的净收益逐渐下降,从而阻碍组织创新能力的提升。另外,还有学者提出,知识产权保护对企业创新的“倒 U 型”影响会因企业所处生命周期不同、国家经济发展阶段不同、企业所处行业不同,其最优强度存在差异(王华,2011)31。基于此,本文假设企业知识产权保护的强度与企业存续存在一个先上升后下降的倒 U 型关系。因此,本文提出以下研究假设:H1a:企业技术创新战略主动程度与企业存续存在正相关关系。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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