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与中国式现代化的早期探索_俞祖华.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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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卷第 期 年济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历史研究作者简介俞祖华,鲁东大学历史文化学院历史学博士,主要从事中国近现代思想文化史、中共党史党建学的研究。参见俞祖华:百年以来中国共产党国家现代化话语的建构,山东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年第 期。毛泽东与中国式现代化的早期探索俞祖华(鲁东大学 历史文化学院,山东 烟台)摘 要中国式现代化的发展经历了革命时期的扫清障碍、建设时期的早期探索、改革时期的初步确立与新时代的推进拓展四个阶段,其中,毛泽东领导了革命时期的扫清现代化两大障碍与建设时期的中国式现代化早期探索,是中国式现代化道路、理论与事业的拓荒者、先行者与奠基者。他终其一生心系中国人民与中
2、华民族的命运,致力于争取民族独立、人民解放与实现国家富强、人民富裕两大历史任务,致力于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历史伟业。他主张独立自主“走自己的路”,反对不顾中国国情照搬旧式民主革命与苏联革命模式,反对不顾中国国情照搬西方现代化与苏联计划经济模式。他在革命时期主张以反帝反封建的新民主主义革命扫除实现现代化的两大障碍,以革命解放生产力;新中国初期主张以社会主义三大改造推动国家工业化,以革命促进生产力;在晚年为革命与建设的关系所困扰,幻想以“抓革命促生产”并导致了严重失误。他对中国式现代化内涵的认识,经历从“国家工业化”的“一化”,到“现代化的工业和现代化的农业”的“二化”,到“现代工业、现代农业和现
3、代科学文化”的“三化”,再到定型为四个现代化的过程,这表明他对后来二十大报告所概括的中国式现代化五个显著特征,有了初步的认识与探索。关键词毛泽东;中国式现代化;新民主主义;四个现代化;早期探索中图分类号 文献标识码 文章编号()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指出:“在新中国成立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长期探索和实践基础上,经过十八大以来在理论和实践上的创新突破,我们党成功推进和拓展了中国式现代化。”中国共产党人对中国式现代化探索经历了革命时期的扫清障碍、建设时期的早期探索、改革时期的开创发展与新时代的创新突破四个阶段,并在理论上形成了新民主主义工业化思想、“四个现代化”思想、全面建设小康社会思想与全
4、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思想四个现代化理论成果。其中,毛泽东领导了革命时期的创造中国式现代化根本社会条件与建设时期的中国式现代化早期探索,他始终围绕探索中国式现代化以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这一主题,致力于超越西方式现代化与苏联式现代化的两大模式,历经革命时期扫除现代化两大障碍、新中国成立初期开启中国式现代化早期探索与晚年严重失误三个阶段的艰辛历程,阐述了以四个现代化为框架的中国式现代化内涵,开始关注到基于中国国情的中国式现代化五个特征,对探索中国共产党领导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居功至伟,是中国式现代化制度基础的奠基者与中国式现代化道路探索的先行者。本文结合二十大精神,对毛泽东的中国式现代化探索作些分析
5、。DOI:10.20004/ki.ujn.2023.02.006一、一个主题:终其一生致力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共产党以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作为自己的初心使命。党成立百余年来团结带领中国人民围绕“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一个主题,进行不懈奋斗并不断创造历史辉煌。毛泽东作为革命与建设时期中国共产党人的主要代表,终其一生心系中国人民与中华民族的命运,致力于争取民族独立、人民解放与实现国家富强、人民富裕两大历史任务,致力于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宏伟目标。探索以中国式现代化为途径推进中华民族复兴,是包括毛泽东领导的革命与建设在内的百余年党史的实践主题,是包括毛泽东思想在内的中国化马克思主
6、义的理论主题。青少年时期的毛泽东志向高远,他非常关注中国的命运、中华民族的前途与中国人民的福祉。他在 年就读湖南省高等中学校时所写作文中深情悲叹“国几蹈于沦亡之惨”,深切期望当时能出现商鞅那样“利国福民伟大之政治家”,以起衰振弱、救国救民于水火。他 岁时从一本世界英杰传里读到拿破仑等的事迹,对同学萧三说:中国也要有这样的人,我们应该讲求富国强兵之道,顾炎武说得好,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他把“根本上变换全国之思想”视为救国救民的“大本大源”,主张从改造国民心理、唤醒国民觉悟入手,通过“动天下之心”以成就“天下之事”,“天下之事可为,国家有不富强幸福者乎”。他在 年的湘江评论上发表民众的大联合一文,
7、对“国家坏到了极处,人类苦到了极处,社会黑暗到了极处”之状况深感忧虑,认为根本的“补救的方法”是“民众的大联合”,深信“中华民族的大联合,将比任何地域任何民族而先告成功”。毛泽东在成长为马克思主义者并投身革命后,其生涯跨越了中共党史的革命时期与建设时期。据此,他把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分成两个步骤,即:第一步以新民主主义革命推翻帝国主义、封建主义,扫除实现现代化、实现民族复兴的两大障碍;第二步以社会主义建设改变一穷二白面貌,挖掉经济贫穷和文化落后两座大山。他在革命时期指出:“现在是新民主主义革命,将来是社会主义革命。”他在建设时期指出:我们在进行两个革命:一是“资产阶级民主革命”,使党获得执政地
8、位,为领导国家现代化建设创造条件;一是“无产阶级社会主义革命”,进行社会主义改造与社会主义建设。他于 年 月 日在南京干部会议上发表的讲话中指出:世纪可以分两段,“上半个世纪搞革命,下半个世纪搞建设”,下半个世纪“中心任务是建设”。年他在会见外宾时谈到:“过去干的一件事叫革命,现在干的叫建设”,“革命事业是不容易的,是科学,经济建设也是科学”。无论是革命时期还是建设时期,毛泽东都非常关注中华民族的命运,矢志致力实现民族复兴,并深信要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必须从中国实际出发,探索适合中国国情的革命道路以扫除实现中国现代化的两大障碍,探索适合中国国情的建设道路以推进中国现代化的历史进程。革命时期,
9、毛泽东明确表示共产党搞革命的目的,是为发展生产力扫清障碍,是为中华民族的民族解放与中国人民的民生幸福开辟道路。他在 年就指出:实行革命的民族主义、民权主义、民生主义,“使中国民族得到解放”,“使中国人民自立于统治地位”,“使中国大多数穷苦人民得享毛泽东与中国式现代化的早期探索毛泽东:商鞅徙木立信论,毛泽东早期文稿,长沙:湖南人民出版社,年版,第 页。中央文献研究室:毛泽东年谱()上卷,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年版,第 页。毛泽东:致黎锦熙,毛泽东早期文稿,第 页。毛泽东:民众的大联合,毛泽东早期文稿,第、页。毛泽东:在中央党校第二部开学典礼上的讲话,毛泽东文集第 卷,北京:人民出版社,年版,第
10、页。毛泽东:增强党的团结,继承党的传统,毛泽东文集第 卷,北京:人民出版社,年版,第 页。中央文献研究室:毛泽东年谱()第 卷,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年版,第 页。毛泽东:经济建设是科学,要老老实实学习,毛泽东文集第 卷,北京:人民出版社,年版,第 页。有经济幸福”。稍后,他更明确地指出:革命的目的是“为了使中华民族得到解放,为了实现人民的统治,为了使人民得到经济的幸福”。他在 年的青年运动的方向的讲演中指出,我们进行民主革命,其“目的就是打倒帝国主义和封建主义,建立一个人民民主的共和国”,改变近代中国半殖民地半封建的状态;在 年的新民主主义论中指出,共产党人从事政治革命、经济革命、文化革命,
11、“一切这些的目的,在于建设一个中华民族的新社会和新国家”。当革命即将胜利之际,毛泽东欣慰地说:新民主主义革命胜利“就可以使中华民族来一个大翻身”,使中国摆脱半殖民地地位而“变为真正的独立国”;“使中国人民来一个大解放”,使全体人民摆脱封建压迫和官僚资本的压迫,“造成由农业国变为工业国的先决条件,造成由人剥削人的社会向着社会主义社会发展的可能性”。反帝反封建斗争的胜利,为“由农业国变为工业国”创造了根本社会条件,中国革命的胜利,为开启中国式现代化奠定了政治前提,成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重要里程碑。建设时期,毛泽东明确表示共产党搞建设的目的,是为了实现国家富强,是为了实现中国人民的共同富裕,是为了实
12、现中华民族的独立自主并“对于人类有较大的贡献”。他提出了工业化强国、现代化强国、社会主义强国的国家发展目标,反复强调要建设“一个伟大的社会主义国家”,建设“繁荣强盛的国家”、“一个独立、自由、繁荣、富强的新中国”、“一个伟大的社会主义共和国”、“真正富强的国家”?I0、“一个伟大的社会主义的中国”或“一个伟大的社会主义工业化的国家”?I1、“社会主义的现代化强国”?I2、“一个强大的社会主义国家”?I3、“一个强大的社会主义工业国”?I4等。他提出“要使中国富起来”?I5并率先使用了“共同富裕”概念,在由其主持起草、年 月 日颁布的关于农业合作社的决议中提出:要通过实行农业的社会主义改造,变落
13、后的个体经济为先进的合作经济,“使农民能够逐步完全摆脱贫困的状况而取得共同富裕和普遍繁荣的生活”?I6。他在 年 月中共七届六中全会的讲话中指出:要“使农民群众共同富裕起来,穷的要富裕,所有的农民都要富裕”?I7。毛泽东虽是在谈到农民、农业生产时提及“共同富裕”,但他所关心的是全体人民的共同富裕。他非常关注中华民族在世界上的生存权利及其国际地位,提出了中济 南 大 学 学 报(社会科学版)?I0?I1?I2?I3?I4?I5?I6?I7毛泽东:广东省党部代表大会会场日刊发刊词,毛泽东文集第 卷,北京:人民出版社,年版,第 页。毛泽东:政治周报发刊理由,毛泽东文集第 卷,第 页。毛泽东:青年运动
14、的方向,毛泽东选集第 卷,北京:人民出版社,年版,第 页。毛泽东:新民主主义论,毛泽东选集第 卷,第 页。毛泽东:将革命进行到底,毛泽东选集第 卷,北京:人民出版社,年版,第 页。毛泽东文集第 卷,北京:人民出版社,年版,第、页。毛泽东:给西北各族人民抗美援朝代表会议的复电,毛泽东文集第 卷,第 页。毛泽东:军委关于部队集体转业的命令,毛泽东文集第 卷,第 页。毛泽东:为建设一个伟大的社会主义国家而奋斗,毛泽东文集第 卷,第 页。毛泽东:工商业者要掌握自己的命运,毛泽东文集第 卷,第 页。毛泽东:中国共产党第八次全国代表大会开幕词,毛泽东文集第 卷,第 页。毛泽东:把我国建设成为社会主义的现代
15、化强国,毛泽东文集第 卷,第 页。毛泽东:论十大关系,毛泽东文集第 卷,第、页。毛泽东:纪念孙中山,毛泽东文集第 卷,第 页。毛泽东:中国农村的社会主义高潮按语选,毛泽东文集第 卷,第 页。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关于发展农业生产合作社的决议,建国以来重要文献选编第 册,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年版,第 页。毛泽东:关于农业合作化和资本主义工商业改造的关系问题,建国以来重要文献选编第 册,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年版,第 页。国的“球籍”问题,阐述了“中国应当对于人类有较大的贡献”命题。他在中共八大预备会议上称“六亿人口的国家,在地球上只有一个,就是我们”,如果搞不好,“那就要从地球上开除你的球籍”,
16、“我们中华民族就对不起全世界各民族,我们对人类的贡献就不大”。二、两个超越:反思西方现代化与苏联式现代化之弊端毛泽东主张全面借鉴包括现代工业文明、现代科学技术、现代城市文明、人类共同价值与先进管理经验等在内的“各国现代化的共同特征”,但主张独立自主“走自己的路”,反对不顾中国国情照搬旧式民主革命与苏联革命模式,反对不顾中国国情照搬西方现代化与苏联计划经济模式。他对西方现代化与苏联式现代化,进行了一定程度的反思,并由此开启了中国式现代化的早期探索。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人探索了一条既不同于欧美旧式民主革命,又不同于苏俄“城市中心论”模式,开辟了一条适合中国国情、符合中国实际、具有中国特色的“农村包
17、围城市”的中国式革命道路。中国式革命新道路的开辟,为探索中国式现代化提供了前提与示范。与此同时,毛泽东提出了既超越欧美式资本主义又不同于苏联式社会主义的新民主主义现代化道路。他在新民主主义论一文中指出:现在中国要建立的是新民主主义国家,既不是“旧形式的、欧美式的、资产阶级专政的、资本主义的共和国”,也不是“苏联式的、无产阶级专政的、社会主义的共和国”;中国经济要走“节制资本”和“平均地权”的路子,“决不能建立欧美式的资本主义社会”,决不能让少数人操纵经济命脉,新民主主义阶段“一般地还不是建立社会主义的农业”,除了大银行、大工业、大商业,“并不没收其他资本主义的私有财产”。建设时期,毛泽东既对西
18、方现代化多有批判,也对苏联模式有所反思。他批判美国与其他西方国家对内剥削人民,造成严重的贫富分化;对外侵略扩张,危害人类和平发展。他指出:“现在美国强大,但从广大范围、从全体、从长远考虑,它不得人心,它的政策人家不喜欢,它压迫剥削人民。”他抨击“腐朽透顶、矛盾百出的帝国主义制度”,痛批西方现代化所走的对外扩张道路,指责美国“用一切办法钻进中国来,将中国变为美国殖民地”;痛批美国政客惯于“无耻造谣”,“表示了美国帝国主义制度在精神方面堕落到了什么样的程度”。他指出,西方帝国主义国家的霸权主义侵略使得“帝国主义阵营的战争威胁依然存在,第三次世界大战的可能性依然存在”。他在与拉丁美洲一些国家党的代表
19、谈话中痛批美国霸权行径严重威胁世界和平:“美国到处有火药库,亚洲是一个,欧洲是一个,非洲是一个,你们中南美洲也是一个。”毛泽东虽多次倡导学习苏联现代化建设的经验,但同样一再反思苏联模式的弊端,反复警示不要重蹈苏联的覆辙。尤其是 年 月赫鲁晓夫在苏共二十大上作秘密报告揭露斯大林问题,成为“以苏为师”转向“以苏为鉴”的重要转折点,此后对苏联模式批评较为密集。是年 月 日,毛泽东在听取地方工业部汇报时指出,苏联过于集中“使地方积极性减少了”,要求“注意这个问题”。月 日,他指出:苏联共产党“正在认真地对待斯大林在领导社会主义建设中所犯的某些毛泽东与中国式现代化的早期探索毛泽东:纪念孙中山,毛泽东文集
20、第 卷,第 页。毛泽东:增强党的团结,继承党的传统,毛泽东文集第 卷,第 页。毛泽东:新民主主义论,毛泽东选集第 卷,第 页。毛泽东:美帝国主义是纸老虎,毛泽东文集第 卷,第 页。毛泽东:驳斥艾奇逊的无耻造谣,毛泽东文集第 卷,第 页。毛泽东:为争取国家财政经济状况的基本好转而斗争,毛泽东文集第 卷,第 页。毛泽东: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毛泽东文集第 卷,第 页。中央文献研究室:毛泽东年谱()第 卷,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年版,第 页。性质严重的错误及其所遗留的后果”。同月,他在论十大关系讲话中指出:最近苏联方面暴露了在建设社会主义过程中存在的一些缺点和错误,“过去我们就是鉴于他们的经验教训
21、,少走了一些弯路,现在当然更要引以为戒”;指出“苏联的办法把农民挖得很苦”、“把农民生产的东西拿走太多”,我们对农民没有采取“苏联的那种政策”,而是兼顾了国家和农民的利益;指出苏联的民族关系尤其是“俄罗斯民族同少数民族的关系很不正常”,我们应当接受教训。月 日,他在中共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上指出:对“集中过多”、工厂的自主权、农业生产合作社的自主权、地方的自主权等问题,“苏联革命成功四十年了,对这些问题都还没有研究好”,我们要吸取“苏联的教训”,以便适当地来解决分权、集权的问题。月 日,他在同外宾的谈话中指出:“我们不要迷信,认为在社会主义国家里一切都是好的。过去认为苏联是没有错误的,现在斯大林
22、问题出来了,许多人就惊讶不已。”月 日,他在会见外宾时指出:“斯大林做了许多好事,但是,他犯了大国主义的错误,在苏联国内各民族之间的关系问题上,有民族沙文主义的错误,在国与国之间有大国沙文主义的错误。”又说:“苏联牺牲轻工业和农业来搞重工业的这条路,恐怕不那么合适”,我们要注意轻工业、农业与重农业的平衡问题,“重工业不能搞得太多”。毛泽东希望在深刻反思西方式现代化与苏联式现代化弊端的基础上,推进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具体实际的“第二次结合”,探索适合中国国情的中国式现代化新路。他在 年 月 日的中共中央书记处扩大会议上指出:“不要再硬搬苏联的一切了,应该用自己的头脑思索了,探索在我们国家里建设社会主
23、义的道路了。”他在 月初中共中央书记处讨论关于无产阶级专政的历史经验一文时提出了马列主义基本原理与中国具体实际的“第二次结合”:革命时期在“吃了大亏之后”实现了第一次结合,“现在是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我们要进行第二次结合,找出在中国怎样建设社会主义的道路”。月,他在接见出席中共八大的外宾时指出:革命时期,党克服了“左”和右的错误,“真正找到了把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普遍真理和中国的具体情况相结合的道路”,外国“切记不要硬搬中国的经验”。月 日,他在中共八届二中全会的总结讲话中指出:中苏两国虽都搞社会主义,但有区别,“至于所作的事,那有很多不同”,比如:农业集体化的具体步骤不同、对待资本家的政策不
24、同、市场物价政策不同、处理农业、轻工业同重工业的关系不同、军队里头的制度和党里头的制度也不同。年 月 日,毛泽东在会见外宾时指出:“我们批判了教条主义,然后形成了一条适合中国情况的新路线。我们的口号是将马列主义的真理与中国的实际情况相结合。在建设上还没有证明自己是对的,还须看十年。”月 日,他接见外宾时说:党的路线在革命方面、阶级斗争方面已“证明是正确的”,但“在建设社会主义的经济和文化方面,还没有得到证明,有些问题现在还看不出,要十年之后才看得出来。”?I1 年 月,他在成都会议上的讲话中指出:要向苏联学习,但学习有两种方法,或“专门模仿”,或“有独创精神,学习与独创结合”;强调不能硬搬,“
25、硬搬就是不独立思考,忘记了历史上教条主义的教训。苏联的经验只能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不从之”;还谈到 年 月的论十大关系“开始提出我们自己的建设路线”,年的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讲了工农业同时并举、中国工业化的济 南 大 学 学 报(社会科学版)毛泽东:共产党人对错误必须采取分析的态度,毛泽东文集第 卷,第 页。毛泽东:论十大关系,毛泽东文集第 卷,第 页。毛泽东:在中共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上的总结讲话,毛泽东文集第 卷,第 页。毛泽东:不要迷信在社会主义国家里一切都是好的,毛泽东文集第 卷,第 页。?I1中央文献研究室:毛泽东年谱()第 卷,第 页,第 页,第 页。中央文献研究室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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